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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情恋之清水漪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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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自己了,只不过却还在死要面子罢了。

“好……好……”红衣少年似已痛苦不堪。

岳添翎眨着无辜的眼奇怪的看着他。

“我还会回来的!就看看你能装到何时!”忽地,荆野冥河转了身子,奔了出去。

“红衣小子,你等等!”亭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片刻,便见一个粉色的小影掠过,小灵儿向着荆野冥河逃离的方向直奔而去。

“小灵儿,不要追他,一个好奇怪的人。”岳添翎向着飞快消失的小灵儿背影喊着。

只是,那团粉色的小影消失得更快。

“翎儿。”一个煞是好听的声音。

岳添翎心里一跳,抬头撞上一双温柔却又似乎隐着担忧的眼,眸光顿时也软了下来,她轻轻唤着:“珮笙哥哥。”

“你不认识方才那人?”津平珮笙的声音隐隐颤抖,之前放风筝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她就出了什么事?看她方才的反应,看她看荆野冥河的目光,他很清楚她那不是在装。那样清澈无杂的眸子中根本就没有荆野冥河。其实,她的演技很低劣,如果是装的,他一眼就可以识破。那么,她怎么会……

岳添翎好像很奇怪,大眼睛忽闪了几下,道:“珮笙哥哥,怎么,我该认识那个怪极了的家伙吗?”

津平珮笙身子猛然便是一颤!

果然!

一定又是他娘!

“翎儿,你回房等我,我有些事,办完就回去寻你。”说完,津平珮笙就转了身奔了出去,白色的身影那样匆匆。

“砰!”门猛地被推开了!

房内的津平夫人一个哆嗦,她一向温文的儿子此刻正难得的一脸戾气的站在门外,浑身颤抖的望着她。

“娘!”这一声娘中,夹进去了多少无奈痛苦。

津平珮笙几步抢到津平夫人面前,“您给她吃了忘相思吗?”

津平夫人站起身,眸光稳定下来,道:“没错,忘相思还有隐罂的解药。”

“隐罂解药?”津平珮笙有些惊。

津平夫人斜眼睨睨他,笑道:“隐罂,你娘可以解,只是你这小子就没想过来问。你的翎儿不用死了。”

津平珮笙更惊了,原来她娘竟然什么都知道了。唉,早该想到的,他这个娘向来都是看似粗枝大叶却又心细如拔……

“可是,您……”津平珮笙握紧拳,又道:“怎么可以给她吃忘相思?”

津平夫人皱皱眉,凑近一步,道:“傻孩子,你就不想留住她?”

津平珮笙汹涌的眸光凝着他娘许久许久,似有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终于僵着身子转过身去,道:“娘,你这是把我陷入了不义之地。如此做,只会让我愧对翎儿,也愧对宇印兄!宇印兄当初同意翎儿来天下无悲,也算相信于我,我如此趁虚而入,这算什么行径?再者,将来翎儿如若清醒,想起种种,不是要她一辈子记恨于我,怨念于我?就是抛除这些,您以忘相思让她爱上我,您觉得我对着这样的翎儿,我就会开心吗?只会更痛!您明不明白!”

“孩子……娘不忍心看着你痛苦……”津平夫人很无奈,眸中泪光闪现,又道:“如若你自己懂得争取……”

津平珮笙猛然又转回身来,脸红红的,额头上沁出了几滴汗珠,“娘,我知道您疼我,但是,请您不要再插手我和翎儿的事了。您儿子也有他的骄傲,不想屈从于这样得来的幸福。”

津平夫人叹了口气,道:“儿子,你知道忘相思没有解药,这一切已无法挽回,你何不就接受了呢?”

津平珮笙忽然苦笑了下,眸光却很坚定,道:“如果用上我全部的内功,逼它三天三夜,我想逼出忘相思也不是不可能吧。”说完又重重看了津平夫人一眼,转身奔了出去。

津平夫人急了,跨前一步,道:“儿子,你不要犯傻!或许能逼出,但是你会元气大伤的呀,也许要用一年半载才可以恢复,也许一生也都恢复不了。”

津平珮笙并没有回头,也没给他回音。

津平夫人忽然坠下两行泪来,自古有情痴,她恐怕却是生下了这世间第一情痴。

忘相思,忘相思,如若她儿不是神医,不是什么药物只要闻闻便知其用,她会宁愿要他吃下这忘相思,忘掉那蚀骨之痛。

第三卷 雨疏风骤 情缠怎休 第七十八章 忘相思(6) 文 / 苍痕鸢陌

津平珮笙打开房门的时候,正看见岳添翎在搬床上的书墙,体力不支似的,抱着一大摞的书坐在床沿上喘着气。

“翎儿……”津平珮笙有些心疼。

岳添翎抬头看见津平珮笙温柔的脸,笑了,欢喜的道:“珮笙哥哥,你回来了。”

津平珮笙忽然一阵恍惚。

已经好几年没见她这般笑过了,那般纯净,那般真切,就像几年前他刚见她的那个夜晚一样,也有好几年没见过她这么清澈的眼眸了,没有隐藏的哀伤,没有藏起的淡淡忧愁,只有快乐,只有天真,只有张扬的笑意,也依如几年前他初遇她的那个夜晚。

忘相思让她忘掉了令她心痛过的人,竟然也让她忘掉了所有苦痛所有烦恼吗?如今的她又变回了那个快乐似小鸟,纯真似孩童的翎儿,那个轻易的就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带给别人的翎儿。

这样的翎儿才是真正的翎儿!

这样的翎儿,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而不是后来让他处处为她心疼的那个。

忘相思,他……真的该为她去掉吗?如果她可以这个样子一直快乐下去,不也正是他希望的?他什么都不想顾,他做的所有本来也就是单纯的想让她快乐而已。

“这些书重死了,搬的有些累呢。看来我要勤些练功了,体力怎么变得这样差。”岳添翎又去搬书。

津平珮笙拉住她,道:“翎儿,别搬。”

岳添翎纳闷,歪了脑袋,探过头来,“珮笙哥哥,我们有闹别扭吗?我只记得是我把书搬上来的,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搬?当时我在同你生气?”

津平珮笙的手臂有些颤抖。

添翎咯咯笑了,道:“管它呢,就算那个时候是在同你生气,那么我现在忘了,也就是不生气了,这书还是应该搬走的。”

津平珮笙忽然道:“是我有怪僻,挨着别人睡不着。”

岳添翎瞪大眼,道:“咦?珮笙哥哥有这样的怪僻?”

津平珮笙点头。

“糟了。”添翎垮下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记忆里好像很多空白哎,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珮笙哥哥的习惯,居然都可以忘!”岳添翎猛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头。

“翎儿!”津平珮笙抓住她的手,嗔怪的看她一眼。

岳添翎却忽地扑进他的怀中,手臂缠上了他的腰。

津平珮笙登时如雕像般,定在那里,却是再也动不得了。

怀中的人却哇啦哇啦又说起了话,“珮笙哥哥,我们好像是新婚哎,怎么这么平淡?在我的家乡,新婚之后都要度蜜月的,你也带我去度蜜月,好不好?”

“度蜜月?”津平珮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

岳添翎拔起小脑袋,淘气的跳到津平珮笙背上去,道:“就是夫君带着妻子一起去旅行啊,我想之所以叫蜜月,是因为新婚正是甜甜蜜蜜吧。呵……不过我想,我们一辈子都会甜甜蜜蜜,毕竟珮笙哥哥是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人。”

岳添翎勒紧他的脖子,忽然有些得意,道:“做你老婆,是我捡到了。想想,老天爷对我还真不错哎。”

津平珮笙背着她在房间里慢慢踱着,身子绷的死紧。

岳添翎凑到他耳畔,笑道:“珮笙哥哥,你要是在我们二十一世纪,定会成为那种万人迷的理想型老公。可惜啊,可惜我回不去!不然我还可以到处拽拽炫耀炫耀,说我挖到了估计一个世间仅有的绝世好男人!”

温软的身体此刻就密合的贴在他背上,女孩儿特有的气息就伏在他的耳畔鼻间,好听的声音就响在他耳侧,这是他心爱的女子,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意乱情迷,无法自控。

他发现他可耻的贪婪着此刻。

这不正是多少午夜梦回,他幻想着的画面。她开心的对他笑,她甜蜜的依在他身上,她把他当作她的幸福!她明快的笑容,她动听的笑声,他多么怀念,多么想永生的存贮!

如果,他为她逼出忘相思,那么这样的翎儿就要走了,再也看不到,再也看不到……

“珮笙哥哥,你怎么了?”岳添翎噌着身子,将头凑到他面前来,看着他凝重得不像话的脸,伸出手去抚平他皱起的眉毛,也皱了眉,扁了扁嘴,道:“看这眉皱的,都快变成小老头了。”

津平珮笙也笑了,道:“我们翎儿现在不是也皱着眉,难道要急着变老太婆?”

岳添翎大叹了一口气,很有舍身成仁的样子,道:“我相公要变成老头了,做老婆的只好变成老太婆,看起来才会登对啊。”

第三卷 雨疏风骤 情缠怎休 第七十九章 忘相思(7) 文 / 苍痕鸢陌

一听这话,也不知是触动了哪个闸关,津平珮笙刷的就落下泪来,没有预期,更不受控制,滚烫伤人的泪水如同汩汩泉水,竟“川流不息”。

他转过头去,想避开岳添翎的目光,却怎奈何小鬼灵精如何眼尖。

岳添翎伸长了脖子,努力的向前扯着自己的身体,将头靠近他,声音低低的,似愧疚,似难过,似惊慌,“哭了?”

津平珮笙将头偏得更大些,不让她看见自己的泪水,此刻,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岳添翎担心的自他身上跳下来,走到他身前,拧回他转过去的头,踮起脚尖,提起衣袖为他擦着泪,皱巴起小脸,有些心疼,低声道:“好好的,怎么哭了?不要哭了,如果是我说错什么话,我认错好了。”

“翎儿,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津平珮笙第一次在岳添翎面前表现出了他的脆弱,他的无助。

岳添翎奇怪的眨眨大眼,忽然笑了,脸红红的像苹果一样,调皮的道:“珮笙哥哥,不如我给你个奖励,然后就把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丢掉吧!”说着,她就又踮起脚,手缠上他的脖颈,唇轻轻向他脸上靠去,还似乎很迷醉的闭起了眼……

津平珮笙蓦然一惊,拉下她的手臂。

岳添翎落回地上,惊了惊,有些委屈,“嫌弃我?”半晌扁起小嘴,道:“好像真的是在生我的气。”

津平珮笙脸色愈发苍白了,心下万千滋味绞在一起,早已辨不清是苦是酸还是甜,颤抖的眸光更彰显出他此刻怎样的挣扎!他的声音蓦然就低哑了,“翎儿,我没办法,我不想你将来恨我!”说着,津平珮笙就转身奔出了房门。

岳添翎惊得瞪大眼,提步就追了出去。津平珮笙加快,她也加快。她要把他追回来!无奈,那身白衣却似是疯了般,最最后还是将她甩在了后方。

岳添翎找了个石头,坐下来独自难过。什么时候,她惹他生气了呢?怎么就是不记得?!晃晃脑袋,好空,抚上心口,好像也很空。为何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感觉呢,为什么总是感觉有好多好重要好重要的事都被她忘记了……

当日傍晚

岳添翎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着那一本厚似一本的医书,唉声叹气。珮笙哥哥这一去,去了一整天了,还没见人影。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让胸襟如他者,竟然会同她生上这么久的气?

唉!她气苦的锤下床,登下腿!从来都是别人宠着她,来哄她的,她没哄过人呀,所以都不晓得怎么把珮笙哥哥哄回来!闷!

“翎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珮笙哥哥?”岳添翎兴奋的弹起来。

然,当她看到那白衣男子沉重甚至多少带些狼狈的面容时,她的声音顿时又低了下去,小脑袋也埋去了胸前,还是在生气啊。偷偷拧了下自己的腿,皱紧眉,岳添翎不禁哀叹,比笨蛋还笨的她啊,怎么就是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他生气了呢。

津平珮笙走过来,目光异常坚毅,他抬起岳添翎的头,道:“翎儿,我想过了,我不能这么做,即使知道你现在比以前开心,即使我很想看到你这样开心,但我还是可不能这么做。你的人生,我无权帮你选择,也许比起现在的开心,你还是希望同他在一起。我会让你恢复正常的。”

“啊?”岳添翎有些奇怪的张了张嘴,道:“珮笙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津平珮笙苦笑了下,道:“翎儿,你不记得宇印沉轩了吗?”如同薄雾搬缥缈的声音。

岳添翎的心猛地一痛,如同插进了一刀,那痛意散发的那样快,很快传遍了周身,竟让她忽然间呼吸都紧了。

岳添翎惊得瞪圆眼,好一阵惊骇,好一阵懊恼!

一个陌生的名字,她缘何会痛?!奇怪奇怪奇怪!

瑟缩着目光,岳添翎心虚的躲着津平珮笙的眼,不能让他发现,否则他一定会更生她的气的。

津平珮笙却在此刻扶正了她的身子,坐到了她背后去,点开她身上几处大穴,道:“翎儿,聚精会神,从现在开始,我要帮你逼出体内的东西。”

岳添翎忙向前一躲,回头摸摸津平珮笙的头,奇怪的看着他,道:“我好好的,做什么……”

津平珮笙叹口气,遮住她的嘴,道:“乖一些。三天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很快,快得人们根本抓不着它流走的痕迹。

这日,是津平珮笙最后一次为岳添翎运功。看到岳添翎猛地喷出一大口血后,津平珮笙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庆幸欢喜却又掺着一丝失落悲凉,眸子无力的眨了两下,随后终于体力不支歪倒在床。前方的岳添翎坐着的身子晃了几晃也倒下了,刚刚好倒在他身侧。

两人再醒来的时候是当天的晚上。先醒过来的是岳添翎。看着虚弱的倒在一边的津平珮笙,岳添翎霎时什么都想起来了!她惊恐的绷了身子,是什么神奇的药,竟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她不记得冥儿,不记得轩哥哥了!她还刺了冥儿一剑,很深的一剑,而且就在心脏旁!她还要求津平珮笙同她度蜜月……

是津平夫人给她的那颗药丸?这几日她不曾呕吐,看来是隐罂解药不假,只是还掺了什么药,竟然可以蚀掉她那么多记忆,甚至让她一心的把津平珮笙当成了自己的爱人?

转回身子,岳添翎小心翼翼的将津平珮笙的头挪到枕头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看着他苍白透明的脸,岳添翎咬紧唇捏紧了拳。又是为她!珮笙哥哥真的很傻!

是她该走的时候了,隐罂已解,她没必要再留,轩哥哥在等,她不能让他着急,津平夫人履有“奇”举,她不能不顾及,而更更重要的,她不能再给津平珮笙机会让他再为了她受到什么伤害!

既然要解决,就彻底些吧!既然要绝情,那么便绝情的深刻些吧!不给他,也不要给自己半点回旋的余地!

走到书案边,铺好纸,拿起一只笔,岳添翎咬唇便落下了笔。心里却还在念着,坚持,坚持,早就决定了的,不能在这最后一刻退缩!

她的笔在颤抖,写出这样绝情的话,那每一笔都似一把刀子戳着她的胸口!

“珮笙哥哥:

我走了。

你的爱我已知晓,荣幸感动但无力承担更无法回报。那不是幸福,却更似折磨。你是那温柔娴静的月亮,尚有漫天可爱的星星可以选择,请不要在追逐无望的太阳。太阳很亮,其实星星们更亮。因为它们距离远,所以才会显得小而暗,望有耐心,倘若接近,相信会发现一片风光大好。

如此几年,我心已累,不想在这男女情感上再痴痴缠缠没完没了,嫁他心定,只求相守。

我们……就从此缘断吧,勿求相见。

为你,为他,也为我。

请你幸福,也给我一个幸福的机会。

别了。

自私的人:添翎。

手颤抖着,最后一笔刚刚落定,岳添翎就再也无力握住那笔。那笔几乎是立刻从她手里滑了出去,骨碌骨碌滚到了案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那空旷的屋子中,更显寂寥。

没有什么比故意伤害自己在乎的人还要心痛。奈何为了更多人都能圆满,这心痛她却必须承受。如若不来次彻底的解决,别说对不住津平珮笙,也更对不住宇印沉轩了!她不能再让爱她的人继续痛苦,继续挣扎……

她的幸福!以她的幸福……这个他最在乎的东西来逼他,会有用吗?可怜的珮笙哥哥,见到她这样逼他,他就真地会想开了吗?又会不会伤了他的心,却还终是一场徒劳呢?

取来一本他几乎每天都会看的医书,岳添翎将那信夹了进去,又看了几眼津平珮笙,然后倒退着慢慢慢慢退出了屋子。

出得房外,岳添翎几乎是立刻落泪了,仰面看着模糊的月亮,心里突然悲凉起来。爱情,有时候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它让她失去了一个她一直很珍惜很珍惜最最好最最温柔最最能干的哥哥。出了这个门口,此生,就真的不会再见了。那样神仙般的人物,那样温暖着的笑容,从此以后真的就只能淹没在那记忆的洪荒中。

如若没有爱,那该多好……

门外的人不会知道,她一踏出房门,门内的人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走了,他知道;再不会相见了,他也知道。

无可避免,就只能默默承受。

“噗!”他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白衣男子缓缓坐起身,抹了抹唇,看来这也是最后一次有机会为她流血了。

拿起身旁她夹信的那本书,他来来回回摩挲了几遍书皮,最终却还是放了回去。

没必要看了,了解她如他,她写什么,他如何会不清楚。

躺回床上,白衣男子又闭起了眼,如若不见,她可以减少些负担,那么便不见吧。本来这次相见也是意外……如若不是她生死临头也不会再见的吧……

只是那个傻丫头,不晓得又要自己折磨自己多久。

一直以来,她都有变着法告诉他她的感情,是他太放不下……

当这种放不下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又如何去抗拒呢。

他只是想给她幸福,到头来,却是这样适得其反,反而给了她最大的痛苦吗?

叹了口气。

他做的事虽然都是为了她好,但是从另一角度讲,那也算得上是另一种形式的纠缠了吧。

纠缠得她快把自己的心撕裂了。

恐怕,她留的泪,更多地,却是为他了。

要怎样,才能把事情处理得圆满呢?

锦州

锦州是盛景皇朝的边境小城,要去天下无悲必须经过这里。岳添翎离开天下无悲城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这座小城,此刻正坐在一家酒家的三楼雅间,吃着酒菜,为了尽快赶回皇宫蓄充体力。

“喂!你们知不知道,神医珮笙也是凡夫俗子,面对女色,早就说了作为男人没有不动心的。前些日子,那个飞仙恋雪中了春极海棠,他还不是一样饿狼扑羊一样的扑了上去?要不那贱人怎么还能活着?”

一听这声音,添翎立时睁圆了眼!

暗夜飘香!

这是暗夜飘香的声音,她绝对不会记错!记错谁的声音,她也不会记错他的声音!

咬牙岳添翎提剑便冲下了楼去,正好看见一个灰衫男子同几个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的人唾沫横飞的瞎侃!而那声音正是她方才在楼上听到的。

“暗夜飘香,可找到你了!”冰极剑毫未犹豫地飞出,直直劈向暗夜飘香。

暗夜飘香是何等角色?冷风一至,他轻巧的一闪,灵活的一跃,就跳了出去。

转回头来,看到红了眼的岳添翎,多少有些吃惊,笑道:“原来竟是飞仙恋雪。没想到如此边境小城,竟也可以看到阁下大驾!”

岳添翎才懒得同他废话,喝道:“少废话,今日撞上我飞仙恋雪,就断然不会再让你这恶贼活过明天!”

暗夜飘香纵身一跃,飞出了那酒楼,道:“有种出来打,里面不嫌太窄了吗?”

岳添翎冷冷一笑,道:“正有此意。”说着也飞出了酒楼。

本来陪暗夜飘香喝酒的那几个人也飞了出来,看样子这个热闹算是要凑了。方到得郊外,暗夜飘香伙同那几人就团团将岳添翎围在了中间。

“贱丫头,别以为你是绯衣羽仙的传人,我等就会怕你。不过是个刚断奶的娃娃,想要打赢我们,安好走掉,可没那么容易?”其中一人狂妄的说着。

“呵……模样不是一般的俏,今日撞我们手里,不如就让我们玩玩?他日出去,说玩过飞仙恋雪,脸上可增光不少呢?”暗夜飘香起哄似的说着。

岳添翎一阵犯呕,也没搭理暗夜飘香,冷冷笑了笑,向着其他几人道:“今日,本姑娘寻的是暗夜飘香,不相干的快快滚开,刀剑无眼,如若不慎割下谁些许皮肉的,可休怪本姑娘没有提醒。”

暗夜飘香哈哈笑了,道:“飞仙恋雪,好像真的很恨我呢,怎么失去清白,不甘心吗?咦?不对呀,那津平珮笙本不就是你相好吗?”

岳添翎怒了,道:“闭嘴!不得侮辱我珮笙哥哥!你以为他会像你们这般低劣?暗夜飘香,你害得我珮笙哥哥差点死掉,害得唐小姐未婚有孕一生尽毁,如此大仇,飞仙恋雪如若不报,拿何颜面再在这世上生存?!拿命来!”

“好!我们就领教领教绯衣羽仙的功夫!”那些人等齐齐出手攻向岳添翎。

岳添翎不愿同他们多费时间,直接运起芳阴经录,挥出冰极剑,轻吒一声:“倾恋十三绝,第一绝,惊艳。”

应声,冰极剑利落的刺出,顿时漫天冰花飞舞,纷纷扬扬飞向众人!噼噼啪啪,万千冰花砸到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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