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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贼(唐壁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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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贼(唐壁虎)》
作者:唐壁虎
第一卷 风雨桂林
序章 壁虎自画
我的生命很卑微,我的力量也很弱小,我的形体更令人不屑一顾,在这繁华喧嚣的大千世界里,蛰伏和守侯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内容。
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勇敢就运行于我兰色的血液中,飞梭于我身子千百倍的高墙上,穿行在无人感知的漆黑中,游弋进狭小的空间里,我扮演着处子和兔子的角色履行我生命的职责,捍卫我领域的尊严。
果断很多时候等同于舍弃。在无数个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刹那,我不得不果断的舍弃我身体的一部分,虽然我比谁都痛,而且这将让我失去我赖以维生的平衡,但在生命和尊严之间,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生命…………还有很多比残废更重要的事情!!!再说,残废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可怕。
当然,我也向往名利,东施那老大娘还效颦呢。在这方面,我做得比狐狸小mm更彻底,她最多只是凭着几分姿色向大王灌灌迷汤捞点蝇头小利而已。我啊,就敢犯他的忌用他的名。当然我这盗版虎没音像制品那样比正的还拉风,那是因为我还没大王的一只脚趾头大。可我的名声比每天闲逛在枝枝丫丫中的他好多了。只是我的同胞多了去不象他那样受保护而已。说真的,我鄙视他!!!不过如果有机会让我会晤他,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把他变成梦碟的庄周。
我是纯洁的,千万年来我从未改变过丝毫;我是无私的,大自然赋予我的使命从不计较;我是寡欲的,那怕最阴暗的角落我亦处之泰然;我是寂寞的,就象白天不懂夜的黑!!!
风中,我冷寂无声地注视着这世界。天下熙攘,流畅的线条与优雅的外型也无法令我摆脱独来独往的宿命,尽职的努力与不屈的挣扎更不能让我和形单影只绝缘。每当我为自己的点点侠行沾沾自喜时,殊不知正扮演着丑小鸭;每次我努力争取周围认同许可时,殊不知却变成了癞蛤蟆。我的吸盘能将自己永久的吸附在天花板上,却不能吸取身边的一丝温暖;我的肤色能保自己性命屡屡无虞,却无法保护一颗孱弱的心。世界在我眼中——颠倒,高远,庞然……却没有一种是触手可及……
是因为我的渺小么?是因为我的另类吗?也或许在我的基因中每一点都铭刻着孤寂吧!
我的心中只剩苍凉!!!
黑格尔,我的存在就只为发挥本能么?翱翔风筝与扯线鬼儡是我注定的宿命吗???在我用尽心力摆脱束缚的同时,却发现自己轰然陨落!
星空很璀璨,璀璨得空寂,空寂得苍凉,苍凉得令人一念不起。逐一数着每一个亮点,看着它们恒久不变的闪烁,我终于明悟它们为什么会甘愿湮灭也追求那一刹的明丽!
流星!!!谁能真正感悟这两字所蕴含的沧桑与梦想呢?!
生命终归会虚无,永在的是精神。实质的不见了,虚无的却可以传承下来。只能归于命运的玩笑吧!
天亮了,绚丽的云彩轻抹着尘俗厚重的铅华,万类霜天重竞自由。映着朝霞,我眼中也有了些光彩,拧头回望最后一颗星的隐没,我也终于结束了今夜的宿命。“我要做流星!”思绪中,我重回角落蛰伏,等待下一轮的守侯……
第一章 初临桂境
2013年2月9日,除夕。
“呜~~~~~~~~~~”随着一声浑厚的长鸣,106次列车缓缓的在桂林站停下。叶秋山背着一个小背包跳下火车,在月台上舒展了一下身子,撇了与他擦肩而过的几个青年一眼,还泛着孩子气的的脸上勾出一个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笑。摸了摸涨鼓鼓的裤袋,拉了拉背包,随着人流步向火车站出口。
他涨鼓鼓的裤袋里全是大额钞票,是刚刚在车上从那几个青年身上扒过来的。那几个青年在火车上设了个猜扑克赢钱的局,这是近二十年前流行的骗人玩意了,想不到直到今天还是有不少旅客上当。人性中的贪婪倒并没有随着时代的推移而有所进步。所以叶秋山不但对扒那几个青年的的不义之财志在必得,对那些落入圈套而不自知直至输尽身上所有的旅客也没丝毫的同情心。
他下手的时机掌握的很好。就在火车开始广播进站的时候,那几个骗子可能是过于兴奋这趟大有收获吧,竟然挤在一起下车。叶秋山瘦弱的身子在他们之间挤了挤,那几个青年身上的钱就全进了他的口袋,还把其中一人腰间的一柄匕首也偷了过来。那几个青年浑然不觉,但被挤得很不爽,咒骂了几声,看在叶秋山连声“对不起”的份上,让他先挤出了车门。
随着急着回家团圆的汹涌人流冲出火车站大门,站在洁净的站前花岗岩铺就的广场上,叶秋山长长吁出一口气,花钱的不花钱的普通的高级的火车他坐得不少了。但每次一下车冲出火车站,他都会有种从炼狱回到天堂的感觉。目送那几个青年得意洋洋的上了出租车呼啸而去。担心了一下他们是否有钱付车钱后,开始打量起这座盛名满天下的城市来。
广场周围以及前面街道的两旁都是茂盛翠绿的榕树,在这寒冬里一样的生机勃勃,使得即使是这火车站的空气也很清新。叶秋山很享受的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在火车上十多个小时的郁闷也随着这一口气的呼出一扫而空。向经过身边高大的巡警微微笑了笑,心中恶意地想如果这警察先生知道自己刚才黑吃黑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不由偷笑起来。转头想找一下哪里还有营业的书报亭。这一回头不由令他呆了一呆。他也算见多识广的了,这六多年的流浪他跑遍了半个中国,什么没见识过?但现在映入眼帘的这个火车站他只能用优雅自然来形容。波浪般的智能玻璃屋顶映着下午的阳光,璀璨而不刺眼,青绿的墙体镶着如梦似幻漓江风光浮雕,拱形的大门配上人工开凿而成长条的花岗岩墙基与阶梯,显得淳朴而自然。整个车站与周围绿树成荫的环境相映成趣,竟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和谐感。叶秋山不由佩服起这火车站的设计师来。
终于看到右边有个书报亭了。叶秋山脸上挂起惯有的微笑——这是他六年流浪吃尽苦头得出的经验——把背包解下提在手里,快步走了过去,对背着他正在整理书报,看样子就要收摊女孩说:“请给我一份地图。谢谢!”声音充满磁性。
那女孩听得有人说话,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叶秋山不由又是一呆,刚才只是看到她穿褐色紧身冬衣的背影,那优美的弧度与随意泻下的如瀑长发已令他觉得美不胜收,现在那女孩红扑扑的秀美脸庞与灵动的双眼更让他感慨当真是山水养人,一个卖报的女孩也是如许的钟天地之灵气。
“你要大的还是小的?旅游图还是行政图?”女孩的声音同样动听。打量着眼前这穿着一身乳白运动装的短发男孩,好奇的问道:“你是在这读书的学生吗?大过年了怎么不回家啊?”
叶秋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脸上随即挂起笑容,只是有了一丝勉强,说:“我是来这玩的,刚下火车。给我一张旅游图吧,要大的。”
“这样啊。那你还真会拣地方和时间。”女孩轻笑着一边递过地图一边说:“这会酒店最便宜了,人也不多。不象十一,闹哄哄的。再说,这段时间天气也不错。”
“是嘛,那我运气不错。”叶秋山也报以笑脸,掏出自己的钱包,“多少钱?”
“五块。”女孩看着眼前这半大的男孩与他那并不鼓涨的钱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地图打货根本不用一块钱。但她也是受雇帮人打理这书报亭的,价格并轮不到她来做主。虽然中国经济一直稳步高速发展,但相对与平稳的物价来说,五块钱一张地图还是贵了些,何况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穷学生来说呢——女孩如是想。“不如你要张小的吧,三块钱,也差不多的。”
一缕阳光映在女孩白嫩的脸上,精致的五官闪着光辉。
叶秋山捕捉到了女孩眼中的不忍,心中流过一丝温暖。“谢谢,我想要详尽一点的,我来这是想好好玩几天。”叶秋山递过钱说。
女孩接过钱脸上有些困惑,眼前这个看起虽然瘦弱但棱角分明尚泛着孩子气的,看来应该还在初三或高一教室读书的阳光男孩竟真是来旅游的,大年三十的不和家人团聚出来旅游?!
“是离家出走的吧!”女孩的想象力不是普通的丰富。小嘴张了张,但并没有问出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在物质愈来愈丰富,人与人之间却愈来愈隔膜的今天。“各家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已经成了大多数人的处世信条,女孩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何况这是初次见面的的陌生人呢。
叶秋山的眼也在这数平方米的书报亭浏览着,他想找几本诸如之类的杂志打发时间。毕竟他除了游山玩水外,其他时间并无事可做,何况看书一直是他的爱好。以前每到一地,他除了找几个脑满肠肥的有钱人偷他一点维持生活和浏览当地风土人情增长见识外,其余时间就是泡在当地大大小小的图书馆。他什么书都看,感兴趣的就详读,没什么兴趣的就大概浏览过去。但现在这逢年过节的,桂林的图书馆是不可能还开放让他打发无聊的。
天资聪颖的他在咿呀学语时就开始认字,八岁时就读完了小学的课程,九岁学完初中与部分高中课程。在他生长的黄土高原那山旮旯里,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曾经轰动一时,乡亲们都认为这孩子前程远大,不可估量。叶秋山的父母也总是乐呵呵的接受众乡亲的溢美之词,满是皱纹的老脸绽放得有如菊花一般。每日更是起早贪黑的下地劳作,比他大六岁的姐姐更当他是玻璃一般,连喂猪放羊。洗碗这种小小的家务事也不让叶秋山沾一点。这种幸福的生活直至2007年的某一天……
叶秋山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与这书报亭格格不入的一本近寸厚的书上,灰黑色的简洁封面上书名是。女孩看到他的神态,也顺着他的目光见到了那本书,脸上浮起一丝羞涩,轻声说:“那是我的函授课程,我……”
叶秋山望望她,笑了笑,随便要了几本杂志,付了钱,转身朝广场前街上仅有的一辆出租车走去。
“小弟弟,今晚象鼻山前的漓江面上有烟花庆典!”背后传来女孩清脆动听的声音。
“谢了!”叶秋山高举手摆了摆,心中对女孩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鼻子有点酸酸的。
“榕湖饭店。”叶秋山钻进出租车,对司机说。他刚才在折成四折的桂林旅游地图上看到着个名字,是一家四星级的涉外酒店,面临一个叫“榕湖”的大湖,介绍上说风景怡人。大过年的,总不能亏待自己。
出租车汇入街上的滚滚车流,绝尘而去。
书报亭的女孩目送出租车离开,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阳,加快了收摊的速度,家中慈祥的父母还在等她回去吃团圆饭呢。
第二章 魂断神伤
出租车“吱”的一声在榕湖饭店宽大的玻璃大门前停下,闲得无聊的门童不可觉察的舒展了一下筋骨,放开保持得快让他骨头生锈的标准职业姿势,快步走了过来,一只手拉开出租车门,一只手挡着上面的车门框,微微弯着腰满脸笑容:“新年好!欢迎光临!”他倒是提前拜年了。
叶秋山付了车资跨下车,看着笑容比平时多了些真诚的门童,也微笑着轻轻说了声“谢谢”,走进饭店宽敞的大堂。
正在这时他感到裤袋一阵震动,接着便是让人心神为之宁静的如在空谷听到的鸟鸣。叶秋山心头流过一阵暖意。摸出裤袋中的国产蓝牙手机,轻轻打开揭盖,凑到耳边,轻轻地说:“姐……”
“你这臭小子又跑到哪了?过年也不来陪姐,欠揍啊你?你现在在哪?有没有飞机场?马上坐飞机过来和我们吃团圆饭!”
电话里连珠炮般传出一把动听的女声。
叶秋山心头暖暖的,这是他四海为家后唯一知道他一切的人。也是除了那几个在青海认识的患难兄弟外唯一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人——数月前在杭州西湖边认识的美丽善良但有些麻辣的女强人卓天姿。丈夫是公务员,她独自打理着一间贸易公司,生意红火。那天她难得休息一天陪三岁的女儿到西湖玩。在西湖边上。贪玩的小女孩无巧不巧的在正对着湖水发呆的叶秋山脚边摔了一交。叶秋山忙不迭的扶起这灵气十足的可爱女孩,就这样认识了大他十岁的卓天姿。
卓天姿敏锐的女性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过分沉郁成熟的外地半大男孩经历不凡,这一点让执着好强的她好奇不已,以“多谢叶秋山扶起她摔交的女儿”这勉强得不能再勉强的烂借口,请叶秋山吃了午饭。饭桌上美女用她纵横商场的无双口才一点一滴地榨出了叶秋山的一切。三岁的小女孩竟也对叶秋山十分痴缠。
再后来,叶秋山被迫在杭州多住了十多天。去了数趟卓天姿宽敞的家,狠狠的重温了一把家庭的温暖。再后来,卓天姿就成了他的干姐姐。
“姐,”叶秋山刹那间回过神来,坐到大堂柔软的大沙发中,一只手搁着旁边的背包,“我现在在桂林呢,玩得正开心!”叶秋山小小的撒了个谎。
“桂林?!好啊,你小子到处风流快活,忘了我这姐姐是不?亏你姐夫还准备了个大红包想明天给你呢!”美女得理不饶人。一如她在商海和人搏杀一样。
叶秋山眼眶湿湿的,有点招架不来。
“珊珊也很想你,老问我秋山哥哥呢?怎么还不来陪我玩?我头都大了,你小子倒好,脚丫子一撒就没了影……”
叶秋山听着耳边絮叨,眼前浮现出干姐姐女儿珊珊可爱无匹的小脸。
卓天姿很喜爱叶秋山的聪颖好学,但也比谁都更了解他的傲气与自尊,所以并没有勉强叶秋山留在身边学经商。虽然她很想。
“姐,我知道了,替我向姐夫和珊珊问好拜年,我也很挂念他们。我再玩几天就去看你们!”叶秋山不得不再次撒谎。
“你还有钱没有?没有就跟姐说。一个人在外面一切小心!”卓天姿对他的牛劲无可奈何。
可怜的叶秋山只有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份,又说了好半天卓天姿才在一声叹息中挂掉了电话。
叶秋山掏出神通广大的干姐姐为他办的正式身份证,到总台办好住宿手续,接过满脸笑容的总台美女双手奉上的房间智能开门卡,进入了观光电梯。
西斜的阳光洒满了饭店前的榕湖,耀人眼目。湖边树木花草小桥凉亭错落有致,一派闹市中的世外桃源。
叶秋山双眼朦胧的透过玻璃看着眼前美景。心神沉醉,好一个天地灵气所钟的城市。自己定要在这好好的享受一段时间,领略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许还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奇遇呢!”心中涌起这样的直觉。
电梯停下,门开。叶秋山回过神来,转身迎着楼层服务员热情的笑脸在她带领下走向自己的客房。
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嗅着散发着怡人淡香的床被,叶秋山不由舒服得呻吟了一声:“有钱还真***的好!”不说金碧辉煌的大堂,就这房间的设施亦是不凡。看那豪华落地灯,看那挂壁等离子彩电,看那实木衣橱和冰箱,还有那豪华按摩浴池……叶秋山心中涌起一种复杂难言的快感。但随即又被电视里那无台不有的祝贺声与喜庆感拉回现实。
这是他独自度过的第几个除夕了??心中一痛,撕心裂肺的感觉潮涌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卷缩起来。紧紧握住的手拳置于胸口处,在眼泪将涌未涌之际,脑海又浮现出六年前在爸妈姐姐坟前发的暗誓,那是他在坟前痛哭了三天两夜后,于最后一缕纸钱轻烟袅袅升起之时发的暗誓:爸爸,妈妈,姐姐,你们一直跟我说,我是最棒的,以后也会是最有出息的。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绝不辜负你们的厚爱,辛苦的养育,我一定会很坚强……
聪明让叶秋山过分的早熟。自尊心犹为强烈。村里人自他父母姐“头七”的最后一天见过他拜祭之后,就再也看不到这聪颖孩子瘦弱的身影,就仿佛突然蒸发了一般。这事在村中又是引起一阵混乱与嗟叹。
叶秋山就此凭着九岁稚龄浪迹天涯。他幼小的心里,回响着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
窗外偶尔传来的烟花爆散声惊醒了叶秋山的回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我一定要找点事情做!”他强忍着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自言自语道。突然他想起了在火车上扒那几个骗子的钱,忙翻开裤袋连那匕首都掏出来。钱都是五十和一百面额的大钞,厚厚的一叠。关上令他心烦意乱的电视,一张一张地数起了钱来。数到最后,他不由呵呵的傻笑起来。这钱竟然有八千多块。
他并不是为这点钱迷了心窍。比这多数倍的钱他都拥有过。
那是年初在云南某边境城市偷一个看起来心神不定鬼鬼祟祟的瘦皮猴一样的男子的提包,里面除了有三万多的现金外,还有数包白乎乎的东西。叶秋山当时吓了一跳。数年的流浪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人物的他一眼就看出这玩意是海洛因。他知道这次祸闯大了。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下,马上找了个公厕把毒品全冲到了下水道,然后一秒不敢停留的冲向邻近的城市,中途他换乘了五辆车。直至脚踏另一城市的实地住进酒店后他才惊魂稍定。
随后这笔钱他存了一小部分进父亲生前开的银行卡里,其余的都寄向青海的一间山村中学。那里,有他在青海流浪时认识的五个因家穷辍学也出来流浪的患难之交,在遇上他后,都被他劝回了学校。学费都是叶秋山偷来的不义之财。这次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他好久没寄过钱给他们了。没寄给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好久没撞到过今天那几个骗棍这样的凯子了。
叶秋山是不会向勤劳淳朴的平民百姓下手的。无论何时何地。
数完钱,叶秋山又拿起那把匕首详端起来。匕首并不华丽,但看得出手柄是用上好牛皮包裹的,吸汗性与透气性都很好,缝工也精细。弹簧按纽就在护手中间,白晃晃的一颗钢珠微微突出。轻轻一按,“叮”的一声轻响刀身弹了出来。映着灯光直晃眼。刀身十分光洁,不用摸也知道钢质很好。中间一条小小的血槽,灯光下晃动间好象有光彩在其间流动。
叶秋山用食中二指轻轻抹着刀身,冰凉冰凉的,在这二十四小时保持恒温的豪华客房里,叶秋山也觉得一丝寒意直冲心底。用拇指轻刮一下刀锋,他暗自点头,这刀锋开口工夫十分到家,利而不锐。保证频繁的使用也不会轻易的磨损钝化。
第三章 神偷授技 〈上〉
叶秋山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匕首,他很满意这次的“劳动”成果,对自己的偷技他是越来越满意了。叶秋山的偷技是在安徽的一个小城市中的看守所里跟一个惯偷学的。那是他十二岁时流浪到那个小地方。那天正是他的生日,却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在他父母姐姐在世时,家人在这一天对他比平时更加极尽宠爱……
叶秋山那天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与家人的点点滴滴父母姐姐的音容笑貌。正在发育的小身体受着饥饿的折磨,身心备受煎熬,但他放不下自小就根深蒂固的傲气与自尊去乞讨。他又想起在父母姐姐坟前发的暗誓。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特别是这个他生日的特殊日子里。他知道父母姐姐在天之灵一定在默默注视着他。但没钱,他也不愿要那嗟来之食。怎么才能填饱肚子呢?
唯有去偷。或者去抢。就他那身板,抢是不行的了,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
于是叶秋山来到了菜市场。他之所以会拣菜市场为下手目标,就因为他看中了菜市场的的杂乱,龙蛇混杂。也是小偷小摸最多发的地方。在一个生意火暴的的烧腊档。他耐心等候了好久,终于神不知鬼不觉抱走了一个油光滑亮的烤鸭,缩在一栋烂尾楼里晗着眼泪“美美”地度过了他的十三岁生日。
但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眷顾他,在叶秋山第四次从菜市场抱走食物时,终于被摊主抓住。就这样他第一次进了派出所。派出所把他转到了收容所。可是收容所人满为患,于是收容所就把他塞进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里,叶秋山首先接受了牢头的“政治教育”然后分派了他任务——每天大清早将洗衣粉洒匀监仓内的尊厕,再用牙刷一点一点刷到光可鉴人。牢头美其名曰:保持环境卫生
然后是晨操过后的放风时间,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他要把排在一二三名牢头的衣服洗干净,然后才轮到他做自己的清洁。放风结束后回牢房。在牢房中穷极无聊的牢头不是想尽法子折磨他就是让他看着他们用尽手段折磨别人。在这个无法无天的世界里,拳头就是真理,力量就是圣旨。
在第八天时,叶秋山从小就深入骨子里的傲气与自尊终于无法忍受牢头变态的折磨,在当天夜里趁折磨得他最惨的牢头睡熟时,举起了牢房里最厚的塑料桶朝那个光头砸去,然后就扑到大铁门大喊“救命”。
在干警管教赶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为此付出了四拳七脚的代价,那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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