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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贼(唐壁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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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走到他旁边，将一只非金非铁看不出是何材料做成的古铜色手环递到他眼前：“不知道放哪里了吧？看来你今天会收到不少好东西，这‘纳天环’就送你装东西好了。在你无法和宝贝融为一体之前，放在里面是最好的了，取用锻炼也方便。”
“融为一体？”叶秋山迷惑起来。
“宝贝有灵，只要能锻炼到与其心意相通，即可纳入体内，不分彼此，念之即来，如臂使指。”
“哦，难怪你们能让这许多宝贝凭空出现，原来如此啊。”叶秋山终于解开了自见苗巫赵瑞以来就存在的疑惑，也想起自己体内的“唐壁虎纹”玉壁。可是自己现在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啊，难道是自己道行尚低微么？叶秋山有些疑惑，但知道现在并不是向青广空云请教的时候。
青莲向他说明了存取法诀。这中储物玩意每个修真都有，或手环或戒指或佩饰，炼制方法也不复杂，稍有道行的修真都能制造出来，只是储存空间大小有别而已。
叶秋山初得此物，欣喜不已，赶紧带在手上，念动法诀，‘感世钟’和‘量心尺’已消失在手中，用心神感念了一下‘纳天环’，果然发现两件宝贝已放进里面，所占空间还不及万一，心中惊异之余更是大喜，谢过之后顾不得看对他艳羡不已的卓天姿也缠着青莲讨要。以渴望又带点贪婪的目光看向三大长老。虚了虚空虚无三人作为在场最尊的长辈，那好意思随便拿个东西出来给叶秋山而在众人面前丢脸，思量了半天，相互看了一眼后均各自拿出自己的见面礼。
虚了的是一把金光灿灿的极品仙剑，虚空的是一金两青三颗水晶包裹的灵丹，金色的是天级中品，青色两颗是地级上品。叶秋山对此并不大是识货，但也知道非是凡物，此外还有一本“丹阳谱”，是本关于炼丹的书。而虚无给他的东西更不得了，是一件能令人隐迹遁形的“隐世衣”。这数样全是能令整个修真界为之疯狂的宝贝，全被叶秋山乐呵呵毫不客气的收进“纳天环”中。
在叶秋山转向众先进同门大肆搜刮的同时，几位长者也把卓天姿招了过去，同样的拿出难得一见的法宝赠予，只是偏重于一些比较“斯文”好玩的东西而已。毕竟她并没有叶秋山那么好的素质入道修炼，太厉害的东西短时间内根本可望而不可用。
以叶秋山敏锐的贼眼与无可比拟的直觉，绿竹清流的众门下弟子被他痛并快乐着的搜刮，除了和自己性命交关的法宝没有给他外，都拿出不少自己珍藏多年的极品任这小贼挑拣，天怨更是连自己的储物戒指全倒空出来，满满的一大堆兵器丹药法宝让他随便拿。叶秋山更以“避免众门人麻烦劳累”为借口，连卓天姿那份也帮忙收了过来，这个也喜欢，那件更合适，让十数名老道心中滴血不已，脸上还得露出“请随便拿，无所谓”的欢容。
叶秋山看着一张张只要自己一走到他面前就不大自然的“年轻”面孔，心中笑翻了天，这回可真是赚到了。
哄闹；了好长时间，赠“见面礼”仪式才结束，众弟子再向列位祖师稽首施礼后，忙不迭的步出“一元堂”驾光飞遁，叶秋山在门口“依依不舍”的高呼道：“大家慢走啊，有时间再聊，宗主说了，我还要多多向你们请教呢。”却见一道道遁光消失得更快，不由郁闷的耸耸肩膀。
“行了，秋山。”青广招手让他回来：“修道之人，没谁会太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只是你也拿得太多了点，一个普通的修真宗派累积上千年也未必有你刚才得到的宝贝多呢。”
旁边的卓天姿听闻，惊讶得轻“啊”出声，张了张小口想责怪他，最后还是没出声。叶无辜的看看干姐，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脸红了一下，嘿嘿了两声，岔开话题：“弟子刚刚入门，请师父多多指教。”
青广点点头：“修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天赋虽高，条件虽好，也必须按步就班，不可急进，否则只会得到反效果。就象昨晚，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叶秋山也明白此理，但心下还是禁不住失望：“那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把象解脱出来呢？我吃多点灵丹，天材地宝什么的不可以让修为突飞猛进吗？”
“只要你到了‘酿丹’前期应该就可以驾驭‘封神剑’了。灵丹灵物是可以增进修为没错，但那只是对普通修真而言。对你这虚灵直体来说吃了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在‘道’字上的每一个领悟，就象昨晚，有什么天材地宝能让人以跨越式进阶的？”
看着叶秋山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旁边的空云给他泼了一瓢冷水：“‘道’之悟可遇而不可求，可能你的每一次顿悟都在下一刻，也可能是在百十年以后。小子，一切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叶秋山想起昨晚自己之所以能大跳跃的入道方式，不信更不服的暗自摇摇头：“难道灵药对我增长修为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你的身体已成虚灵，就如同道者入冥，时刻和天地连通在一起，一念即可引动天地元气，进而吸收为己所用。任何天材地宝均禀天地灵气而生，更有属性之不同，对你这仅稍带水属性的身体来说，吃下去最多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这还是因为水至善至柔，同化能力强才能如此。”
叶秋山听得呆了起来，靠自己不懈的修炼，那要到何年何月才可有所成就啊？“那我就多吃点天材地宝，快一分是一吧。”他心里这样打定主意。
青广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孔，那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和旁边的空云对望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想来任何禀天地无行而生的东西对他这虚灵之体也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也就算了。反正绿竹清流经数千年累积，灵药多到无可计算，让他吃一些也无伤大雅。
“对了，宗主师父……”叶秋山看了一眼空云他们，想起在“一元堂”外对五行峰的联想，有点期期艾艾的说。
空云微微一笑，起身就要回避。被青广虚手拦住：“但说无妨。秋山，绿竹清流和蓬莱仙派气同连枝，没什么可避忌的。”
第四十六章 绿竹清流 〈十〉
叶秋山点点头，说出了自己在水脉灵穴看到的景象和奇遇，然后问出自己的疑惑：“水行峰的颜色和水脉灵穴里的水一样，这五行峰和五脉灵穴是连在一起的吗？”
“没错。”青广一副并不把这问题当作有什么大不了的神色：“‘一元峰’就代表天地初开时就存在，支撑天下五行平衡的无属性混沌灵穴，五行峰即五脉灵穴的警铃。时刻连系，循环不息，相生相克，五脉调和。你未经任何触动即可进入水脉灵穴，我们就知道你当已得到神龙认可，所以也并不紧张，只叫了影红去察看一下。”
在座的其余三人对他的奇遇称奇不已，直叹他鸿福齐天，最后孙影红醒悟般说：“宗主，那让秋山在水行峰上修炼是不是更好呢？”
“可以。但那要到他功至‘化气’期方可行，五行灵脉的灵气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青广点头认可，接着又说：“好了，你们两个这几天可以先在宗里到处熟悉一下，列位祖师也留下不少至宝在各处，看一看你们的福缘如何吧。”
叶秋山听得两眼发光，这等于是给了他搜刮通行证，那还会客气，赶紧和两女一起施礼告退。出得一元堂，孙影红对两人说：“我玩腻了，你们两人逛吧，我还有事。”说我完紫光遁起，流星般一闪而没。
卓天姿呼了两声“姐姐”得不到应答，有点害怕的望着上千米下的竹海草原：“弟弟，我们怎么下去啊？”叶秋山指了指一边合这着眼懒懒的晒太阳的麒麟：“有他呢。”
说完一脚踢在麒麟屁股上：“色鬼，起来啦，有美女驮呢。”
“那我就驮美女喽，你跳下去吧。”麒麟篮洋洋的爬起来，斜了叶秋山有一眼，然后亲昵的用他的大头靠向卓天姿：“美女请坐。保证比汽车飞机还要平稳舒适。”
卓天姿被这一人一兽逗得格格娇笑不已；小心的爬上麒麟的宽背坐好；拍拍尚余一大截的位置：“弟弟上来，姐姐还是有点怕。”
叶秋山一边安慰她一边坐了上去，再轻轻的问道：“姐，你饿了没有？”
“有点。但孙姐姐说这里除了仙果，没其他的东西吃的。”
“谁说没有？”叶秋山诡笑起来，然后双脚一夹麒麟：“色鬼，那个灵芝人参什么的东西长在哪里？我们去吃午餐去。”
麒麟本来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主儿，闻言大为兴奋，这回和叶秋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灵药增进自己道行了。嗷嗷叫了几声，足扬云起，飞快的朝‘入天峰’方向飞去。
“一元堂”里一字不漏听着他们对话的两个顶级修真相对无言。
麒麟载着新奇兴奋不已的姐弟俩落在一座古木参天的山峰前，昂然顾盼，原来在这嬉闹追逐的金色猿猴和其他动物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周围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
“好威风啊！”叶秋山想起“狐假虎威”的典故来，进而想到昨天见过的那个火狐，不知它的窝在哪里，有时间倒要找找看，拿来做宠物倒也不错。
麒麟傲然看了两人一眼：“我已经能短时间内化为人身，宗里其他异兽不过几百年道行而已，那能不尊我为王。”
“嘿嘿，以后我给你引见个‘同类’，看是你怕他还是他怕你。”叶秋山想起象，怪笑着说。
麒麟翻了翻白眼，一副不屑的样子。
卓天姿对麒麟的话倒是深以为然，毕竟在中国的异兽中，除了龙外就数他最大了。
看着每一棵均有数人合抱大的不知名古树；踏上厚厚的落叶；叶秋山轻抚着其中一根树上那有如眼睛的木疤；问道：“麒麟，这些树不会也成精了吧？”
“树精？还真被你说对了。想不到你这白痴也有聪明的时候。”麒麟瓮声瓮气的怪笑着，“不过它们的修炼过程要比智慧类生物漫长得多。所以现在也仅有宗门里最原始的两棵种数稍成气候而已。”
“是不是长得很奇怪很恐怖的？”卓天姿想起电影里树精的形象，不由寒毛直竖的四处张望，靠近了麒麟。
“差不多，但他们很少醒来的。千年来我也只是见过一次他们化形出来而已。那是在女娲祖师千年祭的时候。”麒麟似在回想当时盛况，大眼有点迷离：“当时所有和宗门有点关系交情的修真门派都来了人，仙，魔，妖，怪……济济一堂，呵呵~~~”
叶秋山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女娲恩泽天下，福被万世，又那会感恩者不众呢。
“宗门究竟有多大呢？麒麟，我在‘一元峰’上看四面竟然也看不到边。”叶秋山领先向林内走去，一边四下张望着寻找可让姐姐充饥的东西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麒麟回答的声音有点奇怪，看着两人惊奇的眼神甩甩大头说：“我曾试过不停歇的飞了一天一夜，最后撞入一片白茫茫中，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却又感到里面有不少的东西存在。在往前飞一段时间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天元湖’里。”
“‘天元湖’？六峰下面的大湖？”
“是的。后来我不服气，又象另一方向飞，结果还是一样。”麒麟不服气又无可奈何。
抬头仰望，叶秋山看着透过茂密枝叶洒下的缕缕阳光，感受着自然那无处不在的浩然博大，轻轻地叹了一口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气。
在这里，到底是自然创造了绿竹清流还是绿竹清流改变了自然呢？
“弟弟你看，好大好漂亮的灵芝啊！”
卓天姿惊奇又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叶秋山的沉思，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看去，两朵洁白滢净的巴掌大雪芝生长在一棵树上，离地十多米，在一缕阳光的映射下散发着美丽的光华。
叶秋山也兴奋起来，能开解卓天姿的心情才是他此行的目的，看着粗大光洁毫无凭倚的树干，迅快的跨上麒麟背，让他飘了上去，小心的掂着雪芝根部拔起，捧在手心里，落地献到干姐姐眼前：“姐，快点吃下去，一会就不饿了。”
卓天姿拿起一朵仔细观赏良久，闻够了那清香的气味，才轻启樱唇小吃一口。雪芝入口即化为一股暖流散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加快速度将一整朵吃了下去，刹时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舒服，饥饿感一扫而空。
第四十七章 绿竹清流 〈十一〉
望向含笑看着她的弟弟和眼中有点羡慕的麒麟，卓天姿惊奇地说：“真是好东西，这么点吃下去一下子就不饿了，还全身舒服得紧。弟弟，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饿。”叶秋山满意的看着干姐的表情，弯下腰将余下的一朵雪芝放到麒麟嘴边：“吃吧，清喉润肺的，你说话也清晰点。呵呵……”
麒麟毫不客气的张嘴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合上眼静立了一会，让药力完全被吸收后才睁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还真是好东西，有上百年的功效呢。”再歪头看着叶秋山讥笑道：“不过对你没用。”
叶秋山打了他一掌：“少说风凉话，找更好的东西去。”
林间的气温比外面稍低一些，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是树木发出来的。两人一兽漫步在高大的林木间，不时可见倔强的钻出厚厚落叶的奇花异草，不时有各色珍禽在林间穿梭，一副令人流连的世外气象，引得两人惊叹不已。
“停！”在两人前进了半个多小时，进到了树林深处，又采了数朵更大的雪芝收入‘纳天环’后，麒麟突然充满警戒的叫道。两人停下脚步，叶秋山也感到了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气温比其他地方还要底些，而且有种说不出的阴冷。不由横跨一步，挡在卓天姿面前。
“雪魅，你不在你的‘冰渊’修炼躲在这里吓人啊？”麒麟说得倒是挺客气，“被宗里的人发现可没你好受。”
“麒麟大哥，”一把娇媚得让叶秋山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从一株大树后响起，“小妹守侯了很久的‘阴葵草’算着今晚应该出土了，来这等着呢。小妹可没胡作非为。”
“谅你也不敢。宗里的一切生灭虽亦遵从自然法则，天道轮回，但你如果做了什么逾规之事，影红小姐可就没那么心慈了。”麒麟砸了一下大棒，又奇怪的问道：“‘阴葵草’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你冒被训斥禁闭之险也要来守侯着？哦，你干吗还躲着？真想动邪念啊？”
“他们是新来的吧？！小妹怕吓着他们呢。”
麒麟一愣，歪头看看听得一头雾水的两姐弟，说：“她是个人面蛇妖，也就是俗世传说的‘美女蛇’，是影红小姐五十多年前在俗间见到，见她也算修炼有成，不忍杀掉，带回宗里的。你们怕的话我们就到别处去，想来那‘阴葵草’也不适合我们用。”
两人对了一眼，均看到对方满是惊骇，想不到流传千古的“美女蛇”绿竹清流也有。虽然头皮发麻，但两人对这传说中的东西还是充满了好奇，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要见识一番。
“出来吧，雪魅。”麒麟站在两人身前后扬声道。
一个带着一米多长柔顺秀发的女性面孔从树后探出来，挂着一股讨好的微笑望着两人一兽。
“啊！”两姐弟同声轻呼出口，这面部轮廓和五官线条仿佛鸟翔鱼跃般浑若天成，又如能工巧匠可以琢磨般流畅精美，一双水绿的眼睛更象要把人的魂魄也勾引进去。想不到这蛇妖竟是如此的美。
但接下来出现的颈脖以下的部位就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大腿般粗的蛇身扬起人高，者肚雪白，间数寸就有一道青色横过，蛇背墨绿。指甲大的鳞片细密满布，在地上蜿蜒扭曲的部分有五六米长，顶着一个美女头颅的样子极为诡异。
蛇妖见两人的神色，羞郝的笑笑，又想缩回去，叶秋山握着卓天姿微微渗汗的玉手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尚有一丝惊惧，但显然还能承受，对蛇妖摇了摇头：“没事了。‘阴葵草’是什么东西？看来对你很重要。”
者妖点点头，秀发随之荡漾，樱唇轻启，娇媚的声音又起：“我也修炼了近千年了，一直穿梭于名山大川以灵药或纯阴之物为食。这‘阴葵草’是秉宗里强大无匹的灵气之残余——阴寒之气而生，因而阴气更纯，寒气更重。对我这种纯阴极寒之体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凭我现在的道行，吃下去就能摆脱这蛇躯化为人形了。我自影红小姐带回这里以后就从各种迹象得知这儿会有千年才能一生的‘阴葵草’出现，一直密切注意着，应该就在今晚了。”
顿了顿蛇妖又说：“据说‘阴葵草’从生长出土到化为天地间无属性的灵气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机会稍纵即逝。所以我只有在者守侯着，错过了又要等千年才能化行呢。”
看着并没有如自己在小说情节中看到的“带着满天腥风，刺鼻臭气”的美女蛇，卓天姿听出一个问题来：“美……哦，你叫雪魅是吧，你说‘阴葵草’极阴极寒，怎么会长在这地方呢？这树林并不算什么阴寒之地吧？”
麒麟一听到她的话，有意无意的昂首作势，顿时一股昂然的气势散发出来，逼得蛇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点，急切的说：“麒麟大哥别误会，小妹说的是真的。‘天冥树’循环宗里的灵气，吐故纳新，其中包含的点点阴寒之气就一直积累储存在地下，历千年而化草释放出来，周而复始。这是我在山下听一些老妖魔说的，我……”
看着麒麟还满是警戒，但气势已慢慢放松下来，蛇妖不由松了口气，眼前的神兽天赋异禀，就算自己再修炼五百年也不堪其一击。
“再说，”蛇妖又讨好的说：“影红小姐的手段我们可都清楚的，我那敢动什么心眼。绿竹清流如此美妙的地方，五十年的修炼比我前五百年的进步还大，我可恨不得永远留在这里呢。”
麒麟看她说得言恳词切，不由呵呵一笑：“那你继续等吧，我们去找点吃的。这两位是影红小姐昨天引进宗门的，已拜了宗主和青莲师姑为师。”说完不理一脸艳羡的蛇妖，扭头看着正在耳语的两姐弟，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卓天姿听完弟弟的耳语，好奇又兴奋的点点头，叶秋山这才对蛇妖说：“雪魅，我们今晚来看你化形好吗？”
第四十八章 绿竹清流 〈十二〉
蛇妖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没问题。这位妹妹方便的话还请带套衣服来。”
卓天姿点头答应，和弟弟跨上麒麟，在蛇妖雪魅的注目下腾空而起，向密林中心前进，去见识下已能成精化形的两棵“天冥”种树。
两棵“天冥”种树大得极为夸张，估计要百人合抱方可幻过，枝桠纵横，昂首不见树顶，巨大的冠盖覆盖了近十万平方，两树之间尚有一条直径数米的横丫连在一起，仿若两手互握。树上鸟雀无数，大小不一，各种悦耳声音交织，尤为醉人。奇怪的是两树方圆百丈内绿草如茵，再无他树，使得两巨树更是蔚为奇观。
“王就是王，果然不同凡响。”两人一兽落在树冠下的绿草地上，为眼前的奇景惊叹不已。
更让两人开心的是这里的珍禽并不怕生，他们一落地就有不少飞扑过来落在身边，充满灵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他们，看叶秋山时更多了点其他的东西，显然昨晚都是看客。倒让叶秋山郝然一番。
“麒麟，这里有凤凰吗？”卓天姿兴奋的看着满眼美丽斑斓的不知名珍禽，问起这传说中的神鸟来。
“女娲祖师有一只凤。我在仙界时见过，凰其他神仙也有。这里就没有了。”麒麟翘起两条长须，逗弄着停在他茸角上的两只灵鸟说。
两人露出神往的表情，绕着巨树观赏起来，最后冒着惊醒树精的危险兴致勃勃的爬了上去，在离地百多米高的巨大树丫上看着早已西斜的和煦冬日。
叶秋山拿出从门人那里搜刮来的大堆朱果雪参九叶灵芝等当零食一起吃起来，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拉搭着。
吃着吃着两人都伤感起来，叶秋山看着泪盈双眼的姐姐，巨痛再次撕裂他的神经，已略有小成的虚灵之体发出悲凄的气息，无数欢啼的鸟雀刹时平静下来。
如果珊珊和钟云旭也在身边一切该是多么美好……
“哇~~~~~”半空响起卓天姿脆弱的哭声。
太阳继续西下，一股淡淡的详和气息从两树交接的巨枝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树冠范围，包裹着悲伤的两姐弟，慢慢的渗进他们的每一丝血肉，冲刷着他们的忧伤。
麒麟飘身半空，奇怪的打量着一切，所有的鸟雀都仿佛睡了过去般，合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着详和。他并没有感觉到树精醒来，但这深契天地自然详和的气息确是树精发出的，看来他们的道行又进了一步，时刻连通天地，感知一切。
两姐弟终于平静下来，呆呆的看着越来越红的落日，直到最后一丝光芒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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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清冷的光芒在几棵分布微妙的“天冥树”中间破土而出，周围的气温再度陡然下降，蛇妖雪魅兴奋而又紧张地盯着光芒，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的麒麟同时发出一团粉色的光罩将他身边的两姐弟护再其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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