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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若无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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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刚才真的是幻觉?

雪野虽在生气,却在不断回想片刻前的感觉,那锐利却若隐若现的杀伐之气……可是,若说是真的,为什么又偏偏只有自己有感觉呢?

还有,刚才影冢说:“若你真为琴音所伤,梭罗就只能把你交该我了”又是什么意思?

雪野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既然暂时想不通,不妨先放一放,若当真有什么情况,狐狸尾巴说不定就自己露出来了!

自那热闹的厅堂出来也有段路程了,城里的行人还是不少的,可是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雪野却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起来。于是她想赶快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百无聊赖之下雪野信步而行,借着银月的光华漫步,虽然是第一次来北陆,不过她艺高人胆大,觉得这月色下游赏,别有一番风味。与东陆的旖旎不同,北陆的夜,是寒冷的,天空高远,月亮是冷冰冰的颜色;脚下塌实,泥土是干冷的;中间有穿堂风呼啸而过,风也是冷飕飕的,鼻腔里呼出的乳白色雾气,幻化成各种形状,刚一成型,又消失不见了。

雪野下盘轻盈,脚步甚快,不出半个时辰已经看不见人影,原来是城郊的森林。雪野猛地呼出一口气,懊恼地看了看天,方才走着路没感觉,此时停了下来才觉得饿了,早知道就带了弓出来打两只鸟也不错。影冢那人,真叫一个晦气!

罢了罢了,还是回去的好。

雪野叹息一声,转过身正要离开,却想起一件要命的事……

她没有在森林里做下记号!

雪野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苦笑了,她没想到谨慎如自己,居然也会犯这样的白痴型错误,若是师父知道,可要笑话自己了!

好在她不用担心自己该如何应对这又冷又饿的一晚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听到丛林深处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凄厉得仿佛要撕裂天空!

看来北陆,也并不如料想中的太平嘛!雪野摸了摸鼻子,举步欲行,脚步却顿了顿,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过没那么巧吧?自己才来,该没什么仇敌才对!

雪野想了片刻,一击额头,终于拔开步子轻烟般掠出。

顺着血味约莫行了两里路,雪野才找到声音的源头。

一点温热的液体滴到她肩上,绽开猩红色的花朵。

借冷沏的月光扫了一眼之后她就不想再看,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却没见过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死法。

一具女尸被一枚箭钉在树上,胸口鲜血淋漓,发丝零乱地披散下来,雪野从下而上仰望过去,只看见那两只几乎要暴出的眼球,而□在空气中的皮肤渗着残绿的颜色,很鲜亮的颜色、可是在这月夜、这森林、出现在人的皮肤上,却是十分恐怖的!

这……刚死不久!

可是为什么要用两种方法杀人?

难道杀她的人,对自己的箭术很没有信心?

雪野不由得握紧了随身带着的匕首。也算这人倒霉,遇上用箭的祖宗,班门弄斧了。

她想了想,争强好胜的心理终于又从某处悄悄冒了出来,她一跃而起,在枝桠上轻轻一踏,摘下了插在女子胸口的箭,顺手也托下了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

这箭好面熟?!

雪野刚放下尸体,一拍脑门,发现这箭就是自己平时用的!

怎么会这样?

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人能拿自己的箭去杀人?

从自己来北陆到现在,不过一天的工夫,自己昏睡的时间弓箭都不在身边,被人拿了箭去倒也可能。

想到这里,雪野昂首:“既然朋友想要嫁祸于我,至少也先让我知道理由吧?”

“雪野,果然是你杀了公主!”

她早知周围有人,却不知道他们正是等她这朗声一呼。果然她这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呼四应的效果,只是被包围的,是她自己而已。

雪野扬眉一笑,眼中光芒比缺月更冷:“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

“我们乃是光明公主的近卫,你杀害公主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成?”

“光明公主?”雪野低头看去,这死人也不过就能占三尺黄土那么大的地方,王公贵胄又如何?不过她也知道,这大陆种族混杂,虽然由四武神统领,若真擦出火花,就算是梭罗也未必能护短,她嘴上不饶人,“那你倒是拿证据给我看看?”

另一侍卫也置喙道:“证据还在你手中,那箭,不是只有东陆妖瞳雪野才用的么?”

雪野听完哈哈大笑,笑容中有几分阴骘——看来是有人成心嫁祸了!

“你……你笑什么?”这些人自然也明白,他们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雪野的对手,只是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他们为护主而死,也是心甘情愿,所以明明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却也不肯退半步。

“笑你们笨!”雪野将手中箭丢了过去,一人接住,直愣愣地看着女子俏生的脸庞。雪野傲然道:“我若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不会不敢承认;况且,”她停了一下,扫视四周,“若我杀人,一箭就足够,不会同时用两种方法。”

夜风拂过,森林静谧如死。

雪野似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等着这些人的反应,脑子里的念头却一刻也没有停过。

似乎是首领的一个人顿悟道:“姑娘说的是,在下等人失礼了,不过这事,于外关系到我族声誉,于内关系到我族民心,还望姑娘跟我们走一趟,亲自与族长解释,您看如何?”

他话虽然客气,语气却是不容推辞的坚定,雪野却不介怀,微微一笑:“好哇。”

“哇”字音未落,雪野身子已经如一支离弦的箭,一弹而出,匕首的银光如一条弧行的闪电,一行十几个人才拔刀的功夫,雪野已经杀了三人,血溅五步。

雪野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想这么任意杀人,但是若不这么做,恐怕这黑锅自己是要背上了。

这一行人清一色的长刀,雪野本在兵刃上就已经失了优势。不过雪野毕竟是雪野,身影不停,在一群人的围攻中丝毫不乱,当真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优雅,和着月色,只闻兵戈交接的声响,看不清月下佳人的容颜。

梭罗的刀法,是在千百场战役中历练出来的,雪野学他这一路,本身的轻灵动作与他的刚猛相结合,全无花俏,这些人在她眼前,简直就如同摆设。

她也懒得与这些人多费手脚,一把逮过领头人的衣领,呵斥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她只是那么举重若轻地向周遭还欲上前的人一看,这些人就停在当地不动了,谁动不就是等于把这首领送上黄泉么?谁还敢动?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你的命还在我手上,不是你问我的时候。”雪野思忖他是想拖延时间,于是手中利刃加重了力道,在他皮糙肉厚的脖子上划下一道血痕,不重不轻,血流得够看却又不至于失声或是殒命。

那人眼睛一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雪野冷笑道:“若真是你们公主,你们为何连尸首都不收殓反倒要先报仇?既然你不说,那么他们说吧?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女子,搞不好我一紧张手就抖了,所以说的话就趁早,可别陪了夫人又折兵。”

“我说我说,你放了我们首领!”已经有人喊出了声,声音却戛然而止,却是被旁边的人一刀封住了嘴,雪野眼中光芒越来越凌厉,正要推开手中之人,才发现这人已经没了声息……居然已经咬舌自尽了!再要制止其他人,也居然已经倒了一片。

真他妈不是男人。

雪野言不由衷地骂着,想能让属下为他保密至此的人,必定不是简单角色,秀眉深锁,重又陷入了深思:是俄尔甫斯的旧部?或者……是因为有人嫉妒她一来东陆就受到重用?雪野看着一地的尸体怔了又怔,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却是因自己而死的。她虽不怕麻烦,但能不惹麻烦,还是不沾染的好!

雪野四下看了看,嫌恶地躲闪着脚边的尸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觉得很脏,可是四下明明已经安静了下来,却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雪野长、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心神定下来,将匕首归位,又从地上捡了一把战刀,手腕一翻,刀尖向上,直立于眼前,猛然间一飞冲天,只眨眼工夫,她已经闪身下来,身体笔直如箭,刷刷几刀,四周的树木都訇然倒地,枝叶遮盖了十几具尸体。

自然也暴露出了新到的敌人:不过是一些长相奇异的野兽。

雪野虽不认得东陆这些陆离的野兽,不过也就轻蔑一笑,不敢出来,就派这些孽障消遣人么?

长刀并不是她的强项,甚至说是她最不喜欢的,近距离搏杀总是沾得一身的血。可是事情摆在自己眼前,若是怕见血,自己的血就要贡献给这土地了。

雪野刀不留情,因为她知道这些畜生完全没有人情。

森林突然又热闹起来,十来只猛兽的腾越完全遮蔽她的刀光,若从战圈外看去只见兽舞而不见人跳,雪野也估摸着这些猛兽是受人指使才来侵袭自己,说不定就有什么人在一边等着自己体力不支再上来趁虚而入!饶是她一心速战速决,这些猛兽以奇快的速度也足足将她拖到了第一线朝阳照射的时候。

雪野一天一夜未进食,又与人兽缠斗一晚,体力接近透支,若不是她素来要强,只怕就不管他三七二十几先倒在地上睡一觉再说了。

朝阳渐渐从树林的背后探出了脑袋,红眸、红日、红的血……放眼望去,一片血红,说不出的苍阔凄凉。雪野的脸,绷紧了又放松,看一袭黑衣瑟缩到丛林背后,悬着的心放下不少qi书+奇书…齐书。她从来没发现,雉那张满是稚气的脸也会有这样让人觉得心安的时候。

“你还好吧?你身上好多血。”雉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是一路奔着来的,不过他的语气淡淡的,全然未将自己的辛苦放在心上。

“没事,血不是我的。”雪野苦笑,没事才怪,现在她饿得要死。

“那就走吧。老大正在派人到处找你。”

“现在我要走的话,就真的要挂了。”

“你……怎么了?”雉一半好奇,一半关切。

“我快成饿死鬼了。”雪野调笑道,却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快起来,你这样子让别人看见该笑话了。”

“管他们呢,我又不是什么万众瞩目的人物。”雪野撇撇嘴,一脸不屑,至少这个昨天被自己一箭射到的少年并不似其他人那样对自己心怀敌意。

“那就在这里搭火吧。”雉一脸无奈的表情,去捡了一些干树枝,将被雪野杀死的野兽拖了一头过来,用匕首去了皮,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架在火上烘烤。

“影冢大人很器重你呢。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看重一个人。”雉搭讪。

“是么?”雪野才不在乎他怎么看呢。

“我们都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像你这样一来就能做到裨将的人,别说是在北陆,就是在整个冥界我也没见几过。”雉的口气里无不有羡慕。

“比如说熠焰?”

“熠焰是不世之材,十年前在战役中脱颖而出被冥王破格提拔,可这太平盛世的,老大能找到你,真是不容易。”

“可是我……”雪野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才华与能力,可是头一次有人拿她与熠焰相比,让她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熠焰担任西方武神的时候,应该是与自己相仿的年龄吧?

“快好了。”雉转动着手里的烤肉,最上面焦黄的皮里已经有黄色的油渗了出来,香味直冲雪野的鼻腔,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雪野伸出一只手,正要拿着去烤,却忽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怎么了?”雉慌道。

“头晕。”雪野头晕眼花但神志未失,一把扯住雉伸过来的手,使自己站起来。

“这……”雉迅速判断了一下状况,道,“我背你回去吧。”

雪野好胜归好胜,可也不是那种搞不清状况的人,于是赶紧点头,从善如流。

谁家月下红袖香

“怎么样?”影冢把着雪野的脉门,转头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

残月秀眉微簇:“大人不用担心,雪野只是被雪麒抓了几下,并没有其他伤痕。”

“可是被雪麒抓的话,断不至于这样。”雉插嘴道。

“雉,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残月出言,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雉正要驳斥她,却看见影冢微微一笑,显然是感谢他背了雪野一路,可也朝他点头示意,只得无趣地出去。

“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么?”

“大人请看。”残月一点头,手上不停,将雪野翻转过来,轻轻撕开她背后的衣衫,露出光洁的背部,影冢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看残月,再看向雪野的背部时才发现有两条彼此交叉的十字伤痕从半透明的表皮下透了出来,似有鲜血不断渗出。

“这是什么?”影冢惊讶。

“大人不必担心,这或许是与雪野她们家族有关的印记,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伤痕对她的身体并无甚损害。”

“那你给我看是……?”

“只是刚被雪麒抓,我猜想这烙印有能帮助愈合伤口的作用,只是恐怕在这期间雪野全身的皮肤会异常脆弱,而在自动愈合过程当中,又奇痒无比,大人恐怕要多留个心照料下,别让她乱抓。”

而这时雪野仿佛听到了她说的话一般,开始将手反到背后一通乱抓。

残月见状忙神过手去压住她的手,可雪野一来动作奇快,二来力气也并非是她这种医者所能匹敌,只眨眼功夫,背上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影冢此时方对残月的话深信不疑,也伸手紧握住她的皓腕。

“大人,雪野这症状估计个把时辰也就过去了,等她平静下来,再把这些草药让她喝下去就行了。我先告辞了。”

影冢无法抽出手来,只得点头示意,转过头就开始苦笑:“雪野,醒醒,我出去一下,你别乱动。”

雪野后背奇痒,苦于双手受制不能抓,隐约听见影冢这话,慌忙点了点头,影冢见她居然肯听话心情大好,放了手就要走却发现雪野失去理智般有开始乱抓。

“唉……”影冢忙又抽出手去将她的手挪开,雪野虽然人是醒着的可是已经快痒疯了,哪里管他这么多,又踢又抓,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影冢甩开。

影冢无法,只得将她双手按在枕边,他知道雪野意识还在,便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劝慰道:“雪野,别乱动,忍一忍就好了……”哪知雪野根本不搭理他,话未说完,入目的是雪野侧卧的脸,消瘦的肩,还有衣衫被撕开的后背……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过于暧昧,正要抬头,雉却已经闯了进来:“老大,你这是……我不是故意的!”影冢一脸尴尬,正要解释,雉却已经跑远了。

“臭小子。”影冢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再去解释不是越描越黑么。可是扪心自问,刚才那一刻,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么?

雪野间歇性地扭动,有时安静如同婴孩,有时动作剧烈得就连影冢也觉得甚难压制。直到后来雪野自己挣扎得都没有了力气,影冢才暗自松了口气。苦笑,看着自己被雪野抓开的手背,影冢只得换了姿势,从来没觉得一个时辰有如此难捱。

日上三竿的时候,影冢见雪野呼吸终于趋于平缓,大吐一口气,找了条毛毯给她盖了,又等了半晌,雪野终于彻底清醒了。

水米未进,苦药已饮,她睁着两只大眼睛环视一下四周,已然将零碎的记忆片段拾掇起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面色平常的影冢,欲言又止,那句感谢萦绕在舌尖,与浓稠的苦味纠结在一起,终是吐不出来。

倒是影冢似乎也不放在心上,关切道:“你现在烧得厉害,再休息会儿吧,有什么事从长计议。”

雪野本来心无块垒,听他这句话倒是留了心。既然连东之武神都要“从长计议”,那这事一定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影冢见她露出如此孩子般疑惑的神情不由得呆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找点话题:“你背后的十字伤是怎么回事?”

“伤?我不知道。”雪野才脱力,说话的语气都放缓不少,却仍是掩不住惊讶,怎么连这也给他看去了,腮边一红,说出来的话却是,“要大人亲自照料,雪野惶恐。”

影冢却一扬眉:“我只是想证明,梭罗能做到的,我也能。”

这事不提雪野还要对他感恩带德,一提雪野气就不打一处冒,本来就近似淡金的脸色更加苍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梭罗的信已经到了,你要看么?”

雪野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己反倒没有把握了,听他这十拿九稳的口气,估摸着自己算是被梭罗“丢”出去了。可是她跟了梭罗四年,亲胜父兄,这感情不是这么容易就割舍掉的。何况东陆也正值用人之际,退一万步讲,哪怕只是做个杂役,师父也不该会这么轻易地把自己拱手让人啊!难道影冢用了什么可以要挟师父的东西?

可是既然木已成舟,她并不打算做无谓的挣扎,看着窗外的萧瑟秋景:“师父有另外要对我讲的话么?”

“据我所知还没有,也或许是有些话不方便对外人讲,若想回去一趟便去吧,记得回来就成。”影冢似乎很理解她的感受,反而安慰起来。

“你这不是教唆我畏罪潜逃么?”雪野突然调侃道,一针见血,“你想帮我挡下来?没那么容易吧,你还没正式拜将呢!”

“其实,你还是想与我一战。”影冢笑道,“你直接说未必我不会答应,何必转弯抹角的?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打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雪野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影冢却已经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亲兵对着影冢单膝跪拜道:“大人,龙族族长乐翔求见。”

“好,让他在龙骧殿等着,我就来。”影冢一点头,雪野却先招呼出声了,影冢只得看着她,“你要去?”

雪野忙点头。

“你不是早饿了么?你养精蓄锐,等体力恢复了来找我一战,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影冢含笑看着她,又交代了几句,径自走了。

心非石木岂无感

“这个人,虽然不及师父,可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雪野无聊中一通乱想,刚浮起的笑容却被自己的思路打断,师父怎么就突然不要自己了呢?

她突然忘记了师父对自己的要求是多么严格,想到的是师父在那样朝阳如血的清晨将自己救回;想到自己难以入睡时师父给她讲从前征战的故事,结果听得她越来越无法入睡;想到第一次试剑时,夜阑人静师父还心急如焚地等她回来……

越思量越心伤。勉强用了些糕点水酒硬生生把自己从郁闷中扯出来,突然想到影冢出去处理的事很有可能与自己有关,来不及沉溺于悲伤,拔足而起,直冲龙骧殿。

“大人莫非要护短么?”

雪野忙对两旁的护卫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护短”二字心脏砰地一跳,顺着门缝看去,只见在森林看见的女尸横放在殿堂正中,几名侍卫簇拥着一名白发老人立于影冢左侧,雪野看不见他们的脸,却感觉得到他们咄咄逼人的气势。她的目光顺着朝影冢看去,见他长眉微蹙,沉吟道:“乐翔,你女儿的死我也很遗憾,可是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雪野所杀?我可以担保雪野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没有机会去杀人。”

“证据么……”乐翔见影冢开了口,命人送上一支箭矢,胜卷在握,“大人明察,这种箭,似乎只有‘妖瞳’雪野才有吧?”

“一支箭能说明什么问题?尸体我看过了,妖瞳若要杀人,不会同时用两种方法。”雪野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影冢……看人还真准……

“但是大人,有人在浮生森林里见过雪野,我的亲兵可是雪野的手笔,这总是你不能否认的吧?”

“你待如何?”

“在下不敢在大人面前放肆,可是大人总得让我能跟我的族人有个交代。还请大人将雪野交由我带回去。”

“那你将如何处置?”

“自然是由族人公决。”

所谓的“公决”不过是以命抵命,杀了人又将自己的手抹干净,还将责任推给所有人,这话说的偏偏又无懈可击。

雪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直闯而入:“雪野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还你一命,可是乐翔若真要让杀害公主的人逍遥法外,不是亲痛仇快了么?”

“雪野,你退下。”影冢见她进来,脸上的不悦更明显。

“影冢,你欠我一个心悦诚服的理由。”手里握着弓,觉得一战不可避免,却偏偏又不慌,慢条斯理地说着。只有一对招子盯在影冢的脸上,毫不旁骛。

“说的是。”影冢点头,对雪野道,居然不顾及乐翔,自主座上下来,与雪野正向而立,“一箭定胜负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雪野愣了愣,只能说好。可好字出口的瞬间,人已经倒了下去,却是影冢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出手如风,一掌劈上了她的后背,在她猝不及防的刹那将她击晕,左手又天衣无缝地接住,呓语般轻不可闻地叹道:“你刚才想对乐翔出手。”

方才雪野满心以为影冢真的会与自己一战,只想在他出手先制服乐翔,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光风与角度的问题上,全然没料想他会猝然出手,而影冢既然号称“黑色流光”,速度之快,雪野在没有设防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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