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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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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眼力。”青离极度虚弱地答道。
    “可是……那个……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我没问你,你凭什么问我?”青离白他一眼。
    “我你知道啦。得了信儿花五许是在那里出现,前去埋伏的,都是公事!”云舒急辩解说。
    “奥。”
    “那你呢?”
    “我没问你,你凭什么问我?”
    “我不是告诉你了嘛。”
    “那是你告诉我,可我没问你啊。”青离斜着眼睛活欺负人。
    ……
    云舒想了半天,换个攻势,道,“其实我知道了,老鸨招供说个混混儿把你卖去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知道就好。”
    “……可要真是客人,你怎么办?”
    青离转过来,有些认真地看着他,“大过年的,何必给自己找堵。”
    云舒不说话了,低头吃他的饺子。
    “对了,兰儿和香云后来怎样?”青离为挽救冷场,道。
    “兰儿原是从太原拐来的,安排送回家去了。香云虽也是抢来的,却不肯回去。”
    “怎的呢?”
    “她说她娘连生了八个女儿,天天挨打,她打小也没穿过件囫囵衣裳,还不如在这儿有吃有住的。”
    青离默然,她自号不恕,是因为还有人可以怨恨,香云这样的,却怨恨谁呢?
    半晌,她笑起来,向对面的人道,“香云看上你咧。”
    “瞎说,她哪里见过我?”
    “那个婆婆告媳妇的案子不是你断的?证人都忘了?”青离笑,便把那天闲聊说嘴内容告诉云舒。
    云舒回想起来,于是听着傻乐。
    “就得意忘形吧你!”青离杵了他一指头。
    “不是,我是觉着那个‘六十岁拿去说嘴’有意思。”云舒一边说还一边笑。
    这时一个金黄色的焰火升腾起来,在空中热闹地绽开。
    于是青离、云舒、秃尾巴野猫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天上。
    青离在想,到六十岁她会跟隔壁老太太说些什么。
    她曾经很喜欢过一个人,这人勉强还算不错吧。
    她跟他差点死在一起。
    老太太大概会撇嘴,因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每年打仗都有无数敌人死在一起。
    那么有一年过年的时候,他们一起坐在房顶上,吃饺子看烟花,旁边有一只烦人的野猫。
    老太太大概会问,然后呢?
    然后他娶了一个门当户对温柔贤德的官家小姐,或者还会纳妾。
    然后呢?
    然后生了一对漂亮懂事的儿女。
    然后呢?
    然后他破了很多案子,论功封子封伯应该办得到的。
    然后呢?
    然后他功成名就,辞官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老太太就奇怪了:可你在哪呢?
    真笨的老太太,要是我没远远看着,能知道这些吗?
    奥,对了,我不太相信自己能活到六十岁,所以要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呢。
    那就埋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吧……
三十七章 进入历史的案件(一)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唐'杜牧《泊秦淮》
    ————————————————————————
    正月的京城充满喜庆气氛。
    这不仅是春节与元宵的余温尚未退去,而且是因为石亨下了大狱。
    石亨何许人也?这要从无法磨灭的一段历史说起。
    正统十四年,明英宗朱祁镇听信司礼太监王振蛊惑,在后勤准备工作一塌糊涂的情况下,率五十万大军亲征蒙古瓦剌部落。结果不仅全军覆没,而且英宗自己也被俘,史称“土木堡之变”。消息传到京城,百官在金殿上面面相觑痛哭失声。
    而蒙古也先趁此机会进攻北京,朝堂上许多大臣主张南迁逃跑,朱明王朝险些成了第二个南宋,当时的兵部侍郎于谦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决计保卫北京,于是另立英宗之弟郕王朱祁钰为帝,史称明代宗,又整肃军纪,坚壁清野,最终大败也先,并接回英宗。
    可惜皇位这样美味的糖果,谁吃下去还舍得吐出来呢?英宗回国后,以二十四岁“高龄”成为太上皇,被自己的弟弟囚禁于南宫,不但自由受限,连衣食都成问题,过了八年凄惨不堪的生活。
    风水轮流转,或者也许是阴司的判官某天整理卷宗时“啊呀”一声,发现他当皇帝的年头还没够呢,于景泰八年代宗重病时,朱祁镇成功复辟,史称“南宫复辟”或“夺门之变”,改元天顺。
    说了半天这石亨还没说到呢……
    石亨本是一员勇将,在北京保卫战里立有军功,被封为武清侯。
    名将列侯,这个荣耀还不够么?可要不怎么说人心贪欲无穷无尽。景帝病重时,有几个阴谋家打算利用政权的更迭为自己大捞一票,其中就有石亨一份。另外两个主要参与者是官员徐有贞和宦官曹吉祥。
    大凡正直烈性、一心为公者,多半会为奸狡小人所不容,于谦也不例外,于是他的头颅滚落在曾经拼死保卫过的土地上,成为为复辟行为“正名”的最有分量的一块基石。史载:天下冤之。
    其后,石亨等人仗着拥立有功,大肆排除异己,进行清算,更不必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先是阴谋集团起了内讧,徐有贞被丢去辽东充军,而现在,轮到石亨挨刀了。
    满城百姓,弹冠相庆。
    ‘
    青离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其实早在去年,她感到自己的“手艺”日臻成熟,就打算向这几个家伙们讨回血债了,但一来是一直有事耽搁,二来她觉得如果就那么轻轻松松让他们一刀毙命,也太便宜他们了,所以不曾动手。
    对怕死者来说,比死更可怕的,是等死。
    想必石亨在于谦曾经呆过的死牢中,比起心如明镜慷慨就戮的少保大人,更能充分享受到那份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此时她并没想到,自己会在石亨的死亡中也参一脚。
    ‘
    言归正传,青离云舒二人到了沈府门口,才通报了,里面一个老仆匆匆跑出来,语无伦次地说,“二少爷可回来了!大少爷等不得已经走了,总捕头有事找你!”
    青离在外头侯了不一会,云舒就铁青着脸出来了,本来吩咐下人赶快去包裹几件衣服,半道上又唤回来:“不用去了”,然后自个跑去厨房,站着稀溜了一碗温乎的面,就又去牵马。
    “青离,你在这里等着。我办完这事,就帮你打听姐姐。”他向追过来的青离道。
    “你去哪?”
    “要事。不方便说。”
    “去蒙古对不对?”青离昂起头看他。
    云舒一愣间,已经透露了青离猜中,于是他小声道,“你怎知道?”
    “你叫下人去拿衣服,又叫不用去了。再怎么着急,毕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那就是——没有合适的衣服。幽州这里夏天也很热,不会没有往南去的衣裳,所以你是往北走,幽州之北,我便猜是蒙古了。”青离顿了顿,又道,“你带我去吧。”
    “事关机密,我实在是不能带个无关外人去。”
    “无关?我一家都叫他害了,我无关谁有关?”青离怒起来。
    “你说什么呢,青离?”云舒有些失色,示意她小声。
    “我只问你,石亨跑了,你去捉他是不是?”
    云舒大惊,过来慌忙掩住她口,半晌,道,“此事世上知道的不超过七个,你却怎么知道?”
    “你一个捕头,又不会是去打仗,还不是去拿人!”青离笑道,“看你这个神情,必定是重犯了。我又想到,既然犯人往蒙古跑,大概是明国已经容他不得,这样左凑凑右凑凑,不就把事情拼出来了?”
    “石亨他本是猛将,又知悉我国军务机密,只怕他逃往蒙古,拿这些与部落头领交换,则危害莫大!所以现在我们不敢大肆宣扬追捕,你也决不可对人透露!”
    “你把我带去,我便没人可透露啊。”青离嬉笑道。
    于是云舒彻底没脾气了……——
    早在正统年间,石亨就曾驻守大同,夺门变后,包括其侄石彪在内的许多关系也在此处,故云舒青离判断他多半会从此处出境,于是一路向西北进取,持石亨图影,口上只说是大牢里跑了杀人的强盗,沿途于驿馆客栈打听。
    忙碌间,不觉半月有余,离最后一个说似乎见过画像上人的店家也有一二百里了,青离不免心中略有焦躁,不过云舒经验丰富,自知拿人这回事急不得,有时就是上天不给那么点运气,急也无用,有时却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所以反把话来宽慰青离,二人就那么也苦也乐地进入蒙古之地。
    随着纬度增高,天也越来越冷,一望无垠的大地上,枯草与残雪相间,呈现大片大片的黄白,只留一个苍白的太阳在地平线尽处瑟瑟发抖。往近处看,则有时可以见到被狼咬死的牲畜尸体,乃至新鲜的狼粪与爪印。零星蒙古包和小群汉式的青瓦飞檐交替出现在人的视野中,顶上都厚厚地积了雪,游牧人家门前的长杆顶上高高悬挂着各式的动物皮筒子,旌旗一样飘扬。
    “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雪。”云舒裹紧前天从边境“月市”上买来的羊皮大裘,打马道。那大青马打着响鼻,在空中喷成阵阵白雾。
    “是了,快着点!”嚓嚓的声音从冻硬的皮袍下摆随着青离的晃动传出,似乎也在应和。
    几句话间,北风号得更猛,不一会儿鹅毛般的雪片已经打上人脸了。
    好雪!莫说那呆板的撒盐差可拟,温软的柳絮随风起,连玉龙相斗鳞甲纷飞也不能写尽其惨烈,只如同星河都上了冻,被狂风卷起散为玉屑,白茫茫一片,天地间都改了颜色,
    云舒青离正苦在进两步,退一步,睁不开眼,说不上话,却是天无绝人之路,前方影影绰绰似有一大宅,忙提起精神拼命催马前去。
    ————————————————
    ps:历史上石亨下狱在天顺四年正月,本作中因剧情考虑,时间约推后三年。
三十八章 进入历史的案件(二)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唐'杜牧《泊秦淮》
    ————————————————————————
    大宅将近,眼看十分破败,青离云舒二人却顾不得,赶着投胎一样冲进去,掩上房门,呸呸地吐出口中的雪粒子。
    待他们拂去面上厚厚风雪,睁眼看时,是一间空旷的前厅,中间一盆炉火,房内却早有几人。
    为首上来拉他们向火的是个说书先生打扮,四方面盘,小胡子,表情丰富,动作夸张,一副短板别在腰上。
    接着一个瘦削斯文,秀才打扮的年轻男子前来施礼,云舒青离忙也还礼。
    不备间,一只手在青离肩上重重一拍,道,“怎么是你!”,唬了青离差点叫起来。
    看时,却又几分面善,再仔细辨认,却不是那道观中吃醉大闹的行者——玄真法师!?
    “你朋友?”云舒怪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若不是这位小娘子,洒家早冻死了!”行者大笑,又在青离肩头拍拍,白衣服上迅速开出朵黑花来。
    青离笑笑,早知这人行为放诞,便也不以礼法为意,只把道观里遇到他吃醉,老道士曾想将其丢出去等事讲出来,大家听完也都称能再次巧遇,正是缘分。
    正说话,厅门轰隆一下又被撞开,灌进一堂风雪,兽炉里火都摇荡起来,多亏几人忙用身体挡住,才未灭了。
    看时,门前一辆马车,着厚厚的青布油毡裹得严实,车上先跳下一白裘雪帽之人,看身形当是个女子,娇喝一声“扶夫人上轿!”,接着两个赶车的大汉也跳下来,顷刻由马夫变成轿夫,从车后抬出顶轿子来,直接对在马车车厢口,待夫人进去,再抬下来,进了大厅。
    待收拾停当,这数人也来和房中原有之人见过了。
    两名大汉一个姓张,一个姓李,由是诨名“赛张飞”、“二李逵”,都生得凶神恶煞、虎背熊腰,自称是震远镖局的镖师,此次奉命保护夫人赶路。
    那白裘的女子自称是夫人的侍女,雪帽一摘,满屋男人脸上一时呈讶异之色。
    “小女子廖白茶见过各位公子。”女子深深施一万福,道。
    “好名字,姑娘果如白茶花之清媚。”云舒站得靠前,少不得微笑还礼。
    青离知道云舒若赞人,只为真心生发,并无什么目的在里面,但心中还是有些暗气:为何赞自己是“原来你是女的”,赞人家就是“如白茶花之清媚”……
    廖白茶说着,将沾满雪珠的白裘脱下来,又解下背上一个系有丝绫的琴袋,先不管白裘,只顾拂拭这琴袋,生怕打湿了的样子。
    这些时候,那“夫人”一直在轿子里,一声不出,使那轿子搁在房中显得十分滑稽,仿佛不是装人的轿子,而是一箱咸菜冬瓜什么的。
    “要不也请夫人下来走走?里边怪闷的。”说书的热心道。
    “我家夫人被火伤过,不想面容被任何人看见,还望各位大人勿怪。”廖白茶答言。
    既然如此,厅里这些人自然也不勉强,不一会儿聊得热闹,也通忘了那轿子存在一般。
    从聊天中,青离知道,这大宅还有一个后院,院中数间厢房,昨晚在此过夜的有四人,一是玄真行者,二是说书的,三是秀才,四是一个收账的。玄真行者青离以前见过,但一直不知道来历,此时他不说,别人同样也不好多问;说书的嘴倒是把不住,自称姓刘,诨名“刘快嘴”,是附近汉民,身上带了几石杂粮米豆,要往边境月市上去换些皮毛;秀才自称姓谢,要去京城投亲,本来今早已经打算出门了,听行者说看天色只怕要下大雪,也没敢走,就几个人把行李都放在各歇息的房内,人则聚在前厅烤火聊天,好过单独在房内闷着。不过那个那个收账的说只想睡觉,所以没在现场。
    说了一会子,大伙儿都蹿叨着说书的讲一段书来听,刘快嘴也不推辞,笑着打了短板来讲:
    话说大宋年间,有一个奸相,姓秦,单名一个桧字……
    他一句开场白没讲完,那边赛张飞哇哇大叫起来,“如何讲这等陷害忠良叫人气闷的!每次听都恨不得活撕了那厮,可又回不得去!”
    众人皆笑起,刘快嘴想了想,唱个诺道,“大哥有所不知,这后头除了主房以外,几间厢房中,每间都有幅画,讲的是那秦桧死后在阴间如何受苦,在后世如何被人唾骂,所以小的一时想起这段书来说,既然惹得大哥不高兴了,咱换一段就成。”
    “来段白马银枪高怀德的吧!”用现代话来说,秀才这叫点播。
    于是刘快嘴拿短板权作醒木,啪地拍了一下,架势十足地开讲,“话说那乱世出英雄!三国年代,有一个常山赵子龙,白马银枪,一身是胆!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到了残唐五代,这常山真定是又出了一位名将,也是少年英俊,一骑白马驰南北,一杆银枪挑东西,驰骋沙场数十载,助大宋开国,追封渤海郡王,受后人仰慕,人称银枪高怀德是也!传说那一杆银枪,却是高怀德年少时,也是个太岁,一日在山涧遇一银衣少年,因小事相争,三拳两脚,少年斗他不过,夺路跑了,高怀德追去,不见人,却只见一杆银闪闪的枪横在那里……高怀德一看,那枪杆是烂银打造,杆头上打作六叶莲花瓣,供换枪头之用……”
    “什么换枪头?”那边廖白茶不由小声一问。
    刘快嘴笑起来,边说边比划道:“这里两位姑娘娇弱,怕是没见过那真刀真枪,待我给你们形容一形容:这枪皆可换枪头。不然就是个铁杵,杀人无数,也磨做个绣花针不是?所以凡需换时,取下旧的,安上新钢枪头——这可得是钢的,不然叫人笑了‘银样蜡枪头’去——拉动杆边机扣,枪头便被莲花瓣紧紧扣住,瓣间也是那血槽——我这样说,姑娘可明?”
    白茶点头,青离笑笑,这说书的还真不好当,连武器规制都要懂得,倒难得他说得明白,一如亲在眼前般。
    这样说笑着,雪渐渐小了,以至于疏鳞片甲,零絮点棉,只是看看窗外,天色又晚,怕是赶不得路了,于是听完最后一段书,大家纷纷起身,伸腰抻腿,要往后院去找寻自己要住的厢房。
    推得连通后院的月亮门进,众人闪目观看,门后是座四方大院,正中一间坐北朝南的主房,房门开在南面正中。两边则各有两扇窗户,其中东面一扇尚有窗纸,西面一扇则只剩疏落的棂格,从格间望去,只黑洞洞的,看不清屋中什么。庭院四周则环列数间厢房,房外有木板回廊相连,踩踏上去“咚咚”作响,各厢房都有窗格对着回廊,四周回廊距中央主房约可四五丈远近,中间地上有没漆的积雪,昨日留下的脚印早就都被覆盖了。
    两个大汉抬起轿子到了院中,轿帘前头突然伸出一只拇指来,让青离相信原来轿里真是有活人的,手指指向中间主房,想必是选那里为住处。众人想她富户人家夫人,原本娇贵些,也不与她争,于是两名大汉深一脚浅一脚自抬了她进去。厢房共有八间,昨夜四人已经占用了四间,现在余者就在剩下四间里挑——因为正对主房破窗的一间恐因年久,土砖墙壁已经崩坏,露出人可爬进爬出的大洞,这种冷天,应当无人会选来去住,所以其实算是三间。
    “五个人三间房,怎么分?”云舒问道。
    “倒是正好。”白茶道。
    “怎么说?”
    “我们一路行来,都是夫人独寝一间,我住在招呼得到的另一间房内,赛张飞、二李逵两人分上下半夜轮流值守,在夫人房外巡逻,只要一间房歇歇便够。余下就是你二人住的一间,岂不正好?”
    云舒脸“腾”一下红了,忙摇手道,“我二人并非夫妇,结伴同行而已,姑娘不要误会了。”
    不过似乎大家没有不误会的……
    半晌,青离道,“那你去跟谁挤挤吧。”
    几个男人脸上都露出警觉的意思。也难怪,虽说刚才一起说笑也热闹,毕竟第一次见,谁知你是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啊?可这个心思,又不好当面说出来。
    正尴尬,突听一声惨叫划破雪空,在空荡的庭院里回响。
    “我房里传来的!”说书的大叫一声,第一个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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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经授权同意,本案件有相当大之程度来源于朋友一介作品《轻锋快血录》
三十九章 进入历史的案件(三)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唐'杜牧《泊秦淮》
    ————————————————————————
    众人齐冲进说书的房间,却见一人捂着手在那里翻滚呼号。
    行者才要去扶,云舒眼快,断喝一声“小心!”,左手把人拽了回来,右手抽寒铁剑往地下就斩。
    金石一声,腥血四溅,地上什么黑色的东西被一刀两断。
    众人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条手臂粗的大蛇,三角形的头颅昂起,要不是云舒剑准一下斩在七寸,此时怕已经咬在行者手上了。
    大蛇抽搐两下,终于不动,众人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威胁,才大胆去扶了地上人,又掐人中又按太阳,一通乱忙。
    “不行了。”青离翻开他眼皮,发现瞳孔已经放大,七窍流出黑血,又看看地上蛇尸,道,“通身漆黑,只眼上两道白线,这是白眉蝮,毒性猛烈,见血封喉,被它咬到,可谓大罗神仙也难救。”
    大家叹息一阵,却又反应过来,秀才细认了脸面,疑惑道:“这不是说要睡觉那个收账的吗?怎会在你的房里?”
    说书的四下看看,跌足道,“什么收账?原来是个偷儿!怪不得说,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众人这才注意到,屋内一片狼藉,一个蓝布包袱开膛破肚地摊在地上,所谓的收账人身边聚拢一堆碎银铜钱,连几石杂粮米豆也不放过,本来铺在床上的床单被扯下一半,想必是他贪多包不下了,去拉那布单,结果不曾想隐蔽处竟然有蛇,以至于丧命。看来这纵使不是惯偷,也必定是个见财起意的。
    云舒带头检视了他身上,除了手腕上蛇伤,上下齿痕各二,并无其他伤处。怀中揣有数百两的银票,并些玉佩宝珠等物,却没有只字片纸能证明其身份的。后头行者见状,不由叹道,“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之物,积了甚多!却连本名本姓也丢了,欲想可怜他,好歹送回家里,也不能够!明日谁路经官府,上报一声便了,洒家这里念两卷倒头经与他,也算是个功德。”
    这边说着,那边刘快嘴在偷儿脚下的碎银间看见一副小弩,一把抓起,顿足骂道,“天杀的!偷便偷,何苦弄坏,叫我如何是好!”
    大伙儿细瞧,果是好生精巧一把银弩,可惜不知是偷儿有意还是无意,将弦崩断了。于是云舒安慰道,“弦断可续,好过丢了,你又何必如此气恼?”
    刘快嘴沉吟一下,道,“你不知道,这雪地里常有猛兽,这小弩防身最有用,平时单有一支三寸银箭相配,上好了别在腰里,一旦有孤狼野狗,一箭过去,五十步内,应弦而倒!这弦坏了,一时手上没有合适替代的,若明天上路遇上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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