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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倩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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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暗,就要黑天。
直觉地,她觉得客栈的气氛有些怪异,却没有深究。走进门,穿过前院,走进甬道,步向后院。气氛太怪异了,她觉着别扭,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刚走出甬道,踏脚后院,突然天陡地变黑,心念电闪:“不妙!”急回步,退入走廊。回头看时,模糊看见一张网罩了下来。接着,屋顶跃下若干身著捕快服饰的汉子,把杨惜芳围堵在前院与后院的通道里。
一个穿着捕头衣饰的鹰鼻汉子踏前一步,说道:“杨惜芳,等你很久了。”
杨惜芳不知何时开罪了官府的这些家伙,不屑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鹰鼻捕头问道:“杨惜芳,姚计客栈的姚掌柜是不是你杀的?”
“哼,自作孽,不可活。”她心下盘算:官府一向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仇杀,这些人提及杀姚掌柜的事,明显是借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着?一时间却也毫无头绪,便不作多想,也懒得与这些臭男人分辨。
“好!你承认了那就好。”鹰鼻捕头阴鸷地说。抽出腰间佩刀,向杨惜芳一指,喝道:“拿下了!”吆喝一声,率先冲过去,挟前冲之势,一刀劈向杨惜芳,刀风飒然,倒也颇有两把刷子。
杨惜芳退后一步,让开他凛冽的一击,一招“意在蝴蝶”捉他腕脉。鹰鼻汉子回刀反削她五指。她指化为掌,斜收,迅捷地拍在刀身上。鹰鼻捕头虎口剧震,刀几乎脱手而飞,急退两步。杨惜芳这时已然把形势观察清楚:后院的捕快不断迫过来,前院的却往后退,明显是逼诱她去前院。她见鹰鼻捕头退后,正中下怀,明知对方已然布好局专等自己往里钻,却也一无所惧的退到前院。
退得院中,她绝望的发现,今趟有死无生了,——四围屋顶上站满了弓箭手,人人拉弓搭箭,箭头无一例外地指向她。她清楚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些箭支将会毫不含糊地射向她,将她钉成箭猪;而地面上的狗爪子密密麻麻的一大堆,不知有多少,即使站着让她杀,也会把她累垮的,何况人人手握佩刀,虎视眈眈的瞅着她,唯恐她长翅膀飞掉似的。
死地。
她恐怕插翅亦难飞了。她的心沉了下去。她静静地站着。一众捕快也很配合的站着,和她对峙。
天更暗了些,只依稀辨得清人影。
北风吹来,吹乱了她的秀发。
她仰起头来,迎着北风,没有恐惧,只想笑。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轻,在场的每一个人却无一例外的听见了。笑声是那样的冰冷,每个人都只觉寒意自灵魂深处升起。
鹰鼻捕头大声道:“杨惜芳,不要再作困兽之斗了。今天的局面,你插翅难飞,束手就擒吧,免受不必要的凌辱。”
她不屑地道:“姓杨的已不想活了,只是想拉几个垫背的。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姓杨的皱一下眉,纵是活着也没脸去见容与了。”说着,又冷笑。笑声很轻,却吓得众捕快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寒意浸透了灵魂。
第一卷 第十章 冲冠一怒
可怜谁家妇,缘流洗素足。
明月在云间,迢迢不可得。
——谢灵运《东阳溪中赠答》
在众人心寒的时候,杨惜芳身形动了。只见她奔东趋西,走南踏北,如穿花蛱蝶,丽影翻飞,越动越快,渐渐幻成无数淡淡的残影,在暗淡的暮色中有若幽灵。众捕快眼前如仙子曼舞,暗叹此舞只应天上有,心醉神迷间泛起无限的睡意。鹰鼻捕头暗道:“要遭!”猛地暴喝一声:“围!”众捕快清醒过来,于是,缓缓地向前迈出脚步,收缩包围圈。
杨惜芳见鹰鼻捕头识破自己的“幽寒幻影”身法,倒颇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就此停下。“幽寒幻影”不仅仅是催眠的!她本意也不在于此。她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以便筹思脱身之策。可是,地面不能硬冲,而上面更加不能蛮闯,有潮退在手,这二者都绝对不成问题,偏偏潮退已成了别人的。现下叫她更有何法可想?眼见得众捕快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不容多想,奔跃中,出手向左抓去。
啊一声,一个庞大笨拙的捕快被她抓了个正着。不假思索地,急运劲将他抛向天空。咻咻咻,屋顶挽弓搭箭的众人以为是杨惜芳要溜,也不细思,手中箭支脱弦而去,划破夜空,直奔那被抛起的身影飞去。一声猪死前的惨嚎,空中的身躯,变成了刺猬。众人一愣。杨惜芳所争的就是这一刻,倏地一脚踏在一名捕快的头顶,脚尖用劲,身形如飞,闪电般掠向屋顶。足尖甫踏实屋瓦,双臂暴长,双掌急取正取箭的面前捕快。双掌来得好快,那两名捕快还没来得及惨叫,身躯已然向后飞了出去,而小命也向阎王报道去了。杨惜芳更不稍停,穿此空隙,向南奔去。一众捕快分两路追了下来。
咻咻咻,一支支羽箭在身边呼啸擦过。
弓箭手的箭落在了身后,可是听声音,后面似有不少人追了上来。她尽力的向前奔跃,时而房上,时而地面,始终未能摆脱那些紧追不舍的家伙。而那些人也始终没撵上她。
她东回西绕,忽南急北折腾了大半夜,几乎跑遍了全城,总算把追她的可恨家伙给甩掉了。
她停住身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动如战场擂鼓,咚咚直响。略略观察形势,她落下身影,向东疾行,穿过两条街道,隐身一黑暗角落喘气。这时,一队捕快自身前街上由东向西而去,她心下暗懔,即刻摒住呼吸,不敢稍动。喘息方定,向西而去的捕快又向东而来。不久,又折而向西。
见此情形,她心下烦恼又冷灰不已,忖道:“真是祸不单行啊,我刚把人小赶走,就遇见这档子莫名其妙的事!我取了包袱,这就出镇去吧。”主意已定,于是,冒险在捕快穿梭巡行中,摸回了韩记客栈。其时,东方天已隐隐发白。
小心翼翼地走进屋,点上灯,她看了一下,屋里没有被翻过的迹象,而包袱也在,不觉松了口气,坐下稍事歇息。见桌上有茶,也没有深思,倒一杯,咕隆喝了下去。顿时,但觉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心知茶有问题,急运内息,可是那里还有一丝内息?她支持不住,终于不省人事,扑倒在桌。不久,一个长有八字须,一脸酒色过度神情的中年汉子开门进来。他也不打话,运劲抛出一枚暗器。暗器带着呼呼风声,却又缓缓而行,蓄着一股巨力直向杨惜芳头顶“百会穴”撞去。如果撞得实了,杨惜芳纵有一百条命,也只好去和阎王周旋了。眼见得要撞上,暗器突然失去了力量,掉在桌上。八字须汉子一改谨慎神色,露出得意亦复淫邪的笑容。只见他大踏步,掀起杨惜芳,扯去她面巾,陡地一呆,随即猥亵地笑道:“他奶奶的,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妞儿!”伏下头去,便要吻她。橐,窗户上响起了一下撞击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打在了窗棱上。八字须汉子一惊,喝道:“谁?”伸手抄起杨惜芳,自窗对侧破墙而去。
人小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头兀自疼得厉害,他睁开眼,只见黑漆的一片。揉揉惺忪睡眼,他挣扎着坐起来,心下奇怪道:“这是哪儿?我怎么跑到人家床上去了?”下得床来,摸索着挨到桌边,不小心撞翻了一条凳子。他扶好凳子,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感觉头痛稍减,又喝了一口。
这时,一人开门走了进来,询问道:“杨大哥,你醒了?”
人小一呆,道:“哦,天翔,是你?”
“是我,杨大哥。你觉得怎样?”余天翔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掏出火折子,点上灯。
“天翔,是大哥叫你来找我的吗?”人小问道。
“不是。”余天翔若有所思地说。
人小看他一眼,见他神不守舍的,心下已明白七八分,问道:“你去酉城看望子琪了?”
余天翔嗯了一声。人小又问道:“见到子琪了吗?”
“没有。”余天翔低声道。
“没有?”人小不解地问道,“难道那边的兄弟也不知道子琪她在哪里吗?”
余天翔叹了口气,道:“我想见她,又怕她知道,所以没让兄弟们知道我来这边。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她,远远的看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开不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人小在心里叹气,沉思道:“她过得那么的不开心,都怪我的吧。我真不应该再出现来打扰她的生活的。”余天翔见他不语,又道:“杨大哥,我明明知道子琪她喜欢的是你,可我就是没办法忘记她。”
人小道:“天翔,不要说傻话。你错了,子琪她只是暂时被自己一些孩子气的念头蒙蔽了,在她心底,真正爱着的是你,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真的吗,杨大哥?”余天翔兴奋道,“那又为什么?”
“天翔,有些东西是一辈子也没办法忘记得了的。你和子琪一块儿长大,你们一直都相爱着对方,你又没有伤害过她,十几年的感情积累岂是说忘就忘得了的?”人小不紧不慢地说,好像面对着那深藏在心的蓝天大海说给自己听似的。如果沧海枯了,如果天地陷塌,也许所有的记忆就不会那么深刻亘古吧。
余天翔黯然,道:“杨大哥,有时候,我比较相信缘份。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天下尽多一见倾情的恋人,别说十几年,就是几十年的爱情都未见得经得住缘份的冲击。”
人小不言。余天翔又伤感道:“也许缘份让我和子琪在一起的时候,情份在我们之间溜掉了。”
爱情是没有人了解的东西。人小的心因着余天翔的话而揪痛起来。唉!什么事没有可能呢?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她,那天不也把她伤害了?人小心道。
余天翔不知道人小在想些什么。他压下感伤,改变话题道:“杨大哥,据我所知,浮云楼的酒可没什么味道。”他是想问人小为什么如此消沉。
人小深吸一口气,又呼了出来。他勉强一笑:“你们喝惯了我调制的女儿爱,当然眼高于顶,把全天下的酒都看得一文不值了。”
余天翔笑了一下,道:“杨大哥,……”
人小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天翔,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余天翔道:“我从没见杨大哥这么消沉过。”
人小吹灭灯,看看天色,自语道:“浮云楼要开门了。”转向余天翔道:“天翔,其实浮云楼的酒挺不错的,我请你喝两杯去。”
余天翔隐隐觉得人小将要告诉自己一些自己从前不知道的事,点头道:“杨大哥既如此说,我就去见识见识这能把杨大哥醉得一塌糊涂的琼浆玉液。”
二人相视一笑。
二人赶往浮云楼,远远地就看见酒楼的门紧闭着,才知道来得早了。本待回去,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客店伙计,四处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余天翔打趣道:“杨大哥,想不到浮云楼的酒还真不是吹的,竟然有人如此眷念,比我们来的还早!”
人小看着那人,皱眉道:“天翔,不对!”
余天翔问道:“什么不对,杨大哥?”
人小正要说话,那人奔二人走了过来,远远道:“春雨惊雷。”余天翔一呆,人小大声道:“柳絮随风。”
走到二人面前,那人抱拳行礼道:“属下唐七参见杨大哥。”抬头看清余天翔,又道:“参见七当家。”
余天翔道:“唐兄弟免礼。你是在这里等杨大哥吗?”
唐七道:“是!”又对人小道:“杨大哥……”
人小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问道:“唐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唐七道:“杨大哥,刚才兄弟们传来消息,说是杨小姐被尤二抓到尤府去了。”
“什么?”人小失声道,“抓去多久了?”
唐七道:“据负责暗中监视杨小姐行踪的兄弟说,是尤二亲自动的手,就在不久前。”
人小心中的怒火腾地熊熊燃烧起来,慢慢握紧了双拳,虽然心中上有太多的疑问,却知不是问的时候。他沉声道:“天翔,你先回客栈去等我。”又吩咐唐七道:“唐兄弟,你去联系一下风镇及附近市镇的弟兄,尽快来惊雷客栈集合。”顿了顿,狠狠道:“我拆了尤府!”
余天翔及唐七从未见他们的杨大哥发怒过,初次见他动了真怒,都不禁心下一懔。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们知道他们的杨大哥已然动了杀机,尤二这次是有死无生了,尽管尤二有着无比强硬的靠山。唐七心道:“杨大哥真有胆量,连‘塞外孤星’沈剑都不放在心上!他奶奶的,早就看尤二不顺眼了。这次终于轮到北疆的兄弟们随杨大哥大干一场,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也不多说;兴奋地快速离去了。
余天翔比较谨慎,沉思道:“杨大哥,尤二是沈剑的徒弟。沈剑虽说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却十分护短,我们动尤二,他一定不会袖手的。况且,尤府名义上是尤二的府第,实际我们都知道那是沈剑的势力所在。”
人小道:“天翔,我会仔细考虑的。你先回惊雷客栈,我这就赶去尤府,我回来后我们再商量此事,如何?”
余天翔道:“杨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人小道:“天翔,你不放心我吗?尤二还没被我看在眼里!”
余天翔知道他杨大哥的脾气,听他如是说,便不再罗嗦,道声“保重”,目送人小匆促地离去。待他去的远了,便跟了下去。他知道他杨大哥的武功很好,但不知为何到底有些放心不下,或许是因为对手不仅仅只是那好色之徒“油郎”尤二,还有那雄踞塞外第一高手宝座多年的沈剑的缘故吧。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塞外孤星
从别后;
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宋·宴几道《鹧鸪天》
天色依然还很朦胧。
尤府宽敞的前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灯光辉映下,横七竖八地摆下了十几桌酒席,桌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坐着无数江湖中人,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嬉笑取乐。这气氛喜庆、喧嚷、诡异。喜庆处,厅正中十几个风尘女子不知疲累地搔首弄姿,调琴轻歌;喧嚷处,观舞者击掌喝好,划拳者扯嗓高呼,醉酒者摔杯砸碗;诡异处,廊前院中不时有人影走动,后院静寂莫名。
“喝!喝!他奶奶的个熊的!”一把粗豪如破锣般的声音吼道,“沈老在这儿一住好些天,可把兄弟们都憋坏了!”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都静下来听他说话。
“王命五,你是不是憋不住,尿在萃芳楼翠红的香衾上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在王命五身后响起。
王命五早喝得紫脸涨红,又喝了两大口,回头吼道:“他奶奶个熊的,你个王八秃子咋知道的?”后面人多,他没看清是谁说的。
众人一听,男的笑,女的骂。那人逼紧喉咙,尖声尖气地道:“王五哥,你看你把被子都弄湿了,大冬天的这还咋睡?”接着又粗声粗气地说:“嘿,翠红乖宝贝,你睡到五哥下面,让五哥给你当被子吧。”
众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大笑,淫亵,恶心,无耻。王命五已看清是谁铲他的典了,欲待发作,却又忍住道:“小牛兄弟,今天尤老大交待过,只可喝酒取乐,不能闹事。我王命五不能跟你打架,你看在尤老大面上不要再抖你五哥的丑事了吧。”说着,使劲拍了三下桌面。
小牛嘿一声,干笑道:“王五哥,我这就去尿他妈柳絮那小娘们儿的床,让王五哥也来笑上一笑,我们大家扯平了吧。”说着,站起身,唱一声“柳絮随风”,在众人的哄笑中,走出了前厅。趁屋内屋外的人没注意,小心翼翼地摸向后院。
前厅吆五喝六的声音照旧,斛筹交错的场景继续。
尤府安静的后院一间房里,陈设装饰华丽如王侯之家,屋顶数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屋内亮比白昼。床上坐着个长有八字须的中年汉子,正是“塞外孤星”沈剑之第二徒弟人称“油郎”的尤二。尤二面前并排站着两个女子,一动不动,显是被制住了穴道。左边女子衣衫单薄,只着一身玄色长裙,眼神空洞,右边女子身穿豪裘,目露恐惧,好像心中害怕。
尤二一双鼠目看看左边女子,说一句“沉鱼落雁”,瞅瞅右边女子,道一声“闭月羞花”。接着起身在二女脸上各亲了一口,坐回床,淫笑地道:“真他奶奶的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轩轾。”目光飘向左边女子,道:“嗯,表面上看,杨小姐更具成熟风致,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动人心弦。”瞧向右边女子,说:“宗小姐嘛,皮肤较白,像白瓷娃娃似的,惹人爱怜。”闭眼深吸一口气,总结道:“他奶奶的,我与二位小姐较量的第一回合,两位小姐艳丽无俦,老子艳福无比,算做是和局。”眯着眼,嘿嘿阴笑几声,道:“下面我们进行第二回合的比试,看看是两位小姐裸裎的胴体美丽,还是尤某的小弟勇猛,嘿嘿!”二女心中寒浸浸的,寒意直透骨髓,深入灵魂。左边女子恨意潮生,心下激荡,晕了过去。
尤二道:“嘿,杨小姐累了,先休息一会儿。我们首先欣赏宗小姐的吧。”说着,伸手去解右边姓宗的女子的衣扣,由上至下一颗一颗慢慢的解去。姓宗的女子大骇,心中恐惧到了极点,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哗哗而下。
小牛躲过众人视线,摸到后院,只见一间屋里传出亮光,又隐隐听到有人说话,便蹑手蹑脚地猫行到传来亮光的窗前。右手食指伸到嘴里蘸了些唾沫,轻轻捻破窗户纸向里看去,正好看见尤二脸带猥亵的笑容,伸手去解姓宗女子的衣衫。目光移动,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姓杨的女子。他心想不能多待了,慢慢地退到那窗的斜对面,躲在一廊柱后面,伸手入怀,摸出一枚暗器,闪身打向窗户后又缩了回去。哐,暗器打中了窗格,这声音在阒静的后院,显得十分的突然,响亮,仿佛吹响了又一场杀戮的号角。
尤二吓了一跳,兴致被人打扰,心下恚怒,大声喝道:“谁?”一闪身,从窗子里蹿了出来,又低喝道:“何方鼠辈,打扰老子雅兴?”朦胧的天色中,北风吹,雪花落,前厅隐隐传来邀酒欢歌的嘈杂声,却哪里有什么人影?尤二心中虽惊疑不定,却念兹房中美色,从门里进屋,正准备去解掉那姓宗女子的最后一颗扣子,窗户上又传来哐的一声闷响。尤二怒火中烧,又蹿了出来,高声骂道:“他奶奶的,是那个杂碎?”
小牛躲在廊柱后,不敢稍动。尤二凝神细看,看见小牛露在柱外的衣角,喝道:“他奶奶的,老子看见你了,不要再躲了,给老子滚出来!”小牛心中叫糟,却也不畏(书)惧(网),正要走出来,却听屋顶风声响起,扭头看去,只见一人凌空自屋顶缓缓飘到尤二身前丈许处站定,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尤二见来人轻功如此了得,心中戒备,面上客气的说:“朋友何方高人?黎明光降蔽处,不知有何见教?”
那人垂着头,淡淡道:“我很少动念想杀一个人。尤二,你很幸运,是第十个让我想杀之而后快的人。”
尤二这时已看清眼前的人,便是那杨惜芳的奴仆人小,心中惧意尽去,脸现不屑地说:“他奶奶的,老子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是杨惜芳的一个奴仆而已,竟敢在你尤大爷面前装神弄鬼,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老子心情好,看在你家主人将要伺候老子的份上,就饶你一命吧。快给老子滚!”
人小待他说完,却又淡淡地道:“你记住,你打幽寒谷杨小姐的主意,就是你今天的致死之因。”言毕,身随意动,轻飘飘的一掌拍向尤二。尤二见他动手,心下微懔,但见来掌徒具招式,柔弱无力,好似儿戏一般,那还怕他。左手运二成功力招架人小,一半心思却放在躲在廊柱后一直未现身的小牛身上。甫与人小的掌接实,尤二顿觉整条手臂剧震,瞬时麻木,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大河决堤般疯狂涌进掌心,过腕沿臂而上,穿肘达肩,顺颈直渗心脏,在心脏里四处冲撞,撕扯着神经。尤二知道自己犯了个无可挽回的错误,心中充满恐惧。他实在不敢相信,人小竟然拥有如此身手。他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想要摔脱人小的掌,却那里能够?他想要嚎叫,却没了力气,委顿在地,眼中的恐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他的武功,原也不至于一招便伤在人小掌下,只是他托大,又分心二用,人小有心算无心,一掌没震死他,也算他了得了。
其时,天色已渐明。人小一张劈在尤二天灵盖上,结果了他。尤二惨叫一声,走完了罪恶的一生。人小自窗钻进屋,见杨惜芳晕倒在地,登时吓得六神无主。
前厅众人听见后院传来尤二的嚎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静了下来。一人说道:“这好像是尤老大的声音,我们快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群情哄动。王命五陡地喝道:“你奶奶个熊的,尤老大是沈老的徒弟,能有什么事?你难道忘了尤老大是怎么吩咐的了?”
那人讪讪道:“尤老大吩咐说,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到后院去,除非沈老回来。”
“小兔崽子,老夫回来又咋的?”一声暴喝陡然响起,宛如平地惊雷,直震得杯翻碟摇,厅里众人头晕眼花,几个功力稍差的,即时昏倒在地。王命五偷眼看去,只见门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个容颜清癯的老头。老头身形并不怎么高大,可是威势凛凛,自有一股摄人的气魄,不用说,自然就是方今武林四大高手之“塞外孤星”沈剑到了
沈剑目光一扫众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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