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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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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抬头看看天,皱皱眉,道:“啊!要下雨了!大哥,你有伤在身,可不能淋雨。我知道前面有一处断了香火的庙宇,可以暂避一时。”说罢,发出一阵轻媚荡骨的娇笑,双手便在祝雄风胸口摸了起来。
祝雄风只道她是在检查自己伤势,也不以为然,任她所为。那女子见祝雄风并不拒绝,反而更加放肆。
其时乌云压顶,雷声如在耳边,祝雄风道:“姑娘快请前面带路。”那女子道:“大哥,你能不能走动?”
祝雄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虽觉得周身酸痛如散了架般,也还勉强能走,便道:“怕要劳烦姑娘相搀了。”这下正好那女子心意,心中不知有多高兴,便将祝雄风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相协而行。
走不多久,就见绿树环绕中露出一片所在,只是断垣残瓦,显是废弃已久。
那女子道:“便是这里。”
祝雄风趁那闪电一闪之际,看清了门楼上写着“关公庙”三字,心想:关公庙向来是香火极盛的地方。这里何故荒废下来呢?一阵狂风吹来,那尚存的一只破门“吱吱”乱响,雨若游丝乱舞而下,等二人进得正堂内,外面已是电光雷声大作,瓢泼大雨倾洒不绝。
祝雄风暗自庆幸,见那女子正在收拾地面,心生感动,便道:“敢问姑娘,这里既是关老爷的庙宇,为何香火难续呢?”
那女子道:”本来这里香火鼎盛一时,后来太湖帮群贼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强行霸占过去,尽做一些无本生意,香火就此断了。也再无人打理日常事务。”
祝雄风一听又是太湖帮所为,暗想:太湖帮也太无法无天了。
那女子道:“大哥,你身上有伤快些躺下。”
祝雄风对她心存好感,就按她吩咐躺在一堆乱草上,那女子柔声道:“大哥,小妹替你揉揉。”祝雄风刚要拒绝,那女子已经娇笑一声,双手似蛇般在身上游走。祝雄风正色道:“多谢姑娘美意,在下有伤在身,急需疗冶,还望姑娘勿要打挠。”便欲将那女子推开。
那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忙道:“大哥不说小妹羞些忘了。前几日,有一位先生租乘我家小船,未带银两便赠一粒药丸,说是能治各种内伤外伤。今日刚巧派上用场啦。”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气味芳香的腥红药丸来,道:“便是这个,也不知到底管不管用。大哥,你是习武之人。你来看看。”
祝雄风端详片刻,暗想:这药丸气味芳香纯正,绝不会是毒药。何况我救她一命,她没理由反而害我,便道:“不错。是一颗难得的药丸,谢姑娘美意了。”径自入口,只觉入候清凉生津,便闭目养神。
岂料,过了片刻,忽觉身上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并逐渐燥热起来,起来还认为是药性起了作用。但又过不久,眼前出现了一幕幕让他脸红的下流画面,心想:不对!世上怎么能有这种疗伤药丸呢?到现在他还以为这药丸是疗伤药丸。他哪里知道,这女子正是这几年销声匿迹的理情谷余孽。这药丸当然便是媚药——销魂丹。
此时,消魂丹药性发作。祝雄风渐渐难以忍受,蓦然见那女子全身裸露,身体像蛇一样在自己面前扭动,眼中含着邪恶淫荡之色,媚声道:“大哥,你怎样?”
祝雄风这时已隐隐感觉到药丸有异,便屏住急促的呼吸,道:“这到底是何药物?竟有此等药效。”
那女子翩然起舞,突然坐于祝雄风腰上,道:“这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却比灵丹妙药更令你有种欲仙欲死的满足感,这就是销魂丹。”
祝雄风惊呼一声,想将那女子推开,那知双手酥软竟然提不上半分力气。
“轰隆隆……”一团雷火突然飘进堂内。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有人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埋情谷余孽。”那女子虽然欲念正炽,但突然听到这声音,竟然光着身子一跃而起,身形诡秘地一晃,已破窗而出。窗外剑光忽闪,那女子惨叫一声摔在雨水中,结束了邪恶的一生。
来人走进堂内,只见她一身衣衫全部被雨打湿紧贴身体上,曲线玲珑,别有韵致,显然是一个女子。来人趁着电光一闪之际,忽而“咦”了一声,惊道:“怎会是他?”急步过去,疾点祝雄风几处穴道,控制住媚药药性的侵袭。又红着脸将他盖上衣衫,检查一番,道:“幸亏来的及时,否则就被那妖女给毁了。”当下给他喂了一粒“再续还神丹”,以一股纯正内力注入他体内,待他脸色转常,始自放下心来。
祝雄风从梦幻中醒来,忽看到身旁坐着一人,虽见不到相貌,但见其衣衫贴附身上,显现诱人的凹凸有致,不禁呻吟一声。
来人听到他发出声音,转脸来看,一双妙目中隐隐有着无限情韵,万般情怀。
祝雄风看清了来人,不由惊喜道:“姚宫主是你!”话语方出,不由得又想起那日被柳若珍琴音诱惑,而与她相拥的片刻感情,一旦触动感情,体内那残留的药性几欲发作,刹那间心旌摇荡。
姚牧歌因撞见方才一幕,见他脸色羞红,也不由想及那日相拥之事,芳心一荡,一时间爱恨交织,情不能抑,玉体轻颤起来。
二人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刹那间产生了相同的想法,几乎同时,祝雄风已将姚牧歌紧拥怀中。姚牧歌尚心存理智,暗想:不行,不能这样。使劲去推,却本能地呻吟一声,内心深处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求,她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一切似乎都凝住了,她在反抗,但全身无力!
风在吼,雨正浓。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嘶声清晰地传到耳中。姚牧歌本已空白一片的脑中,突地如遭雷击,人已从情意迷乱中醒转,见祝雄风依然抱紧自己,粉掌轻扬,点他几处穴道。
这时声响更近,并已可听到说话声。她妙目扫视堂内,借电闪之光,抱起祝雄风飘落破败的关公像后,闻得一阵腐败及鸟粪味道,皱皱眉,忍不住差点吐出,又有数只蝙蝠“吱吱”尖叫展翼飞出,吓了她一跳。
只听院内有人道:“雨这么大,先到堂内暂避一时,等雨停了再赶路吧!”
另外一个人道:“真是倒楣透了,咱们巴蜀四杰初来太湖就这般不如意。不仅追丢了那姓朱的化子,还受到雨淋之苦。”接着,“怦怦”两声大响,破败的门窗全部被打得破烂。
“咴……”一阵马嘶,四匹马自雨中冲进堂内,从马上下来四个人。一个人道:“咦,这里怎么有件衣服,看来不久前有人来过。”
另一个哂笑道:“老三,你是此道好手,难道看不出这是一件女人的内衣?看来不久前好像有人在这里幽情哩!”
他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姚牧歌脸上一红,又看一眼祝雄风,心中不知是何感觉,听到外面四人大呼小叫,静心想了片刻,终于知道他们是巴蜀四杰。
老大马平川,外号“一伞遮天”,独门兵器—九骨阴阳伞;老二燕留声,外号“双管齐下”,兵器是一对各重二十七斤的铁锤;老三花问情,外号“万里追香”,兵器是一把长不出掌心的短剑,但锋芒无限,削铁如泥;老四相飘,外号“神笛书生”一曲《罗刹曲》,吹奏起来,能伤人经脉乱人内息。
这巴蜀四杰性情喜好介于正邪之间,在巴蜀大地上名头之响不在峨眉派,四川白家之下,但他们很少踏入中原,与中原各派也互无往来,不知这次为何来到太湖?
这四人围坐在干净的地方,花问情捡来些碎木打燃火折子燃起一堆火。众人各自脱下湿衣拧干放在火堆边烧,又各自拿出酒肉吃起来。
只听马平川道:“说来也怪,那老化子难道真能上天入地不成?我们兄弟四人从成都一路追来,咬紧不放,怎的到了姑苏,突然就不见踪影了?”
燕留声猛灌一口酒,道:“好酒。初来太湖,想那碧螺春也不过如此。倒是这太湖青其味绵甜清辣,回味无穷,实属佳酿。”停顿片刻,又道:“依我看啊,那化子八成躲在姑苏城内,说不准正在正义府内。”他力大声高,嗡嗡作响绕梁久久,震落大片的积灰,害姚牧歌差点惊叫出声。
相飘往火堆上添些柴木,柴木阴雨潮湿,冒起阵阵轻烟引得他一阵大咳,又震动内伤,脸色更为刹白。
马平川关切道:“老四,你内伤未痊愈,就不要乱动了。”
花问情自责,道:“老四之伤全因我而起……”
马平川有点不快,道:“你还有自知之明啊,若非在成都郊外你调戏那卖艺女子,又怎会同那朱化子纠缠不休?本来,我们早早赶来应该赶得上黄山大会的,虽然不为名不图利,但是正可借机见识一下中原各派绝技,也正可结识一些各派俊勇之秀。哪知全因与化子一路纠缠误了盛会,真有些可惜。但幸亏和泰山五剑比剑之约尚有时日准备。”
燕留声道:“大哥所言极是。昨日我曾在无意间遇到昔年故人天狼帮主——撕云手,他谈话中,说起那个火龟图最终落于风满楼之手。也不知这风满楼有何惊人能耐,能从黄山之上夺得宝图。”四人议论一番黄山大会,风满楼及相关诸事及朱化子的武功招数等,沉寂片刻。
相飘忽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可否还记得数日前那青袍蒙面人?”
三人同声道:“记得!”
相飘道:“此人竟能从我兄弟四人联手之下从容逃脱,看来中原之地,果真藏龙卧虎,就说他那剑法,着实了得。大哥你见多识广,可曾看出一些端倪?”
马平川沉思许久,道:“那人剑法起先几招是泰山派天龙剑法。愚兄十年前曾在绵阳有幸会过泰山掌门人孤松道长,是以一见便知。”
燕留声接口道:“泰山派剑法如此了得,与那五剑之约倒是胜负难料了。”
马平川又道:“是以我们定要做好充分准备。但是那青袍人后面数招决非天龙剑法。我敢肯定,那人剑法犹在孤松之上。至于泰山五剑,虽然中原大地上,名声响亮,但绝没有青袍人那般造诣。”
姚牧歌暗想:孤松道长两年前就病故,如今是其大弟子松原接任掌门。他们却是不知这一点,看来久据川内却是孤陋寡闻。
一直在用洁白丝帕擦试短剑的花问情忽道:“管那龟儿子是什么人?胆敢从花问情手下抢走女人,我花某和他没完没了。”
燕留声讥讽道:“老三,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兄弟四人都留住他就你能行?就说那弹琴女子,你不也是靠近不得。”他与花问情之间向来貌合神离,言语中多有讥讽。
花问情脸现愠色,道:“你外号叫双管齐下,还不是连人家一片衣衫都碰不得!”
马平川听二人言语中各有讥讽,生怕话多生事,便举怀道:“兄弟们,喝酒。”燕留声花问情二人也觉得不妥,既有老大把酒解围,正好一笑了之。
相飘喝干壶中酒,登时酒劲上冲,猛地咳嗽几声。
花问情道:“老四,这酒劲辛辣,你就别喝了。”
相飘轻叹道:“唉!想不到朱化子的无影拂穴手这般厉害,八、九日了内伤却难痊愈,未能施展内功,否则以小弟的《罗刹曲》或许可以与那弹琴女子比试一番。至于那青袍蒙面人,纵然剑术出神入化。我们兄弟四人联手加上小弟的‘神笛吹针’,谅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一阵冷风吹进,青烟扑到他脸上,又是一阵咳嗽。
姚牧歌听他们说什么“朱化子”又讲什么“无影拂穴手”,心中暗想:当今武林中,丐帮乃第一大帮派。然数年来帮内人才调零,少有俊杰出现,五大长老武功也极是平庸。想来只有侠丐朱三通,才精通“无影功”与“拂穴手”这丐帮两大绝技。听他们说到“弹琴女子”时,心中又是一怔:不知他们所说的弹琴女子是柳若珍还是依依?但花问情好色成性也说不准是她们母女中的哪一个。但愿是心如蛇蝎的柳若珍那贱人,若要是依依那孩子却是不妙,心中隐隐替依依担心。
原来,那日姚牧歌因一时激愤,纵身投河,后来碰巧被一弹琴女子救起,这女孩自称叫依依。姚牧歌就在依依的船上过了几日,天天听她弹琴,闲情养性,不觉伤势全好。这一日,柳若珍突然来到,她无意间知道他们是母女时,大惊失色,自知非柳若珍敌手,又不愿连累依依,就不辞而别。在太湖边慌不择路,又碰上大雨,无意间找到这个破庙,碰巧救下了祝雄风。现在听巴蜀四杰谈起弹琴女子之事,才想起往事。
忽听马平川道:“老四内伤已有七八日总难见好。若是有桃花宫的‘再续还神丹’,那就好极。可是中原地广辽阔,又去哪里寻那玉面桃花呢?”
姚牧歌听马平川竟谈及自己,便静心倾听!
只听燕留声道:“虽然难见玉面桃花,但是只要找到了风满楼,又何愁‘再续还神丹’?而且,千年火龟图在他手中,那可是旷世奇珍,天下间谁不想据为已有?是以,他的行踪必定不难寻找。那日撕云手曾说过风满楼八月初会去姑苏城外落风坡祭奠亡师……”
姚牧歌脑中“嗡”的一声,燕留声下面的话再也听下去,暗想:师哥呀师哥,你何苦得那火龟图呢?如今你已成为众矢之的,随时会引来杀身之祸啊。转念又想:看来这巴蜀四杰也是贪财之徒,眼红火龟图。眼下离爹爹的祭日八月初八还有几日,师哥行踪既已暴露,此行必定凶险。心中打算一定要提前赶去落凤坡通知他。又想起杀父仇人石秋凤,以及风满楼的背叛,不禁芳心欲碎,痛心疾首!
在她神魂俱裂之际,只见燕留声双锤飞起,左右对立将一只蝙蝠罩在双锤间,那蝙蝠虽在展翅,却难以飞离,不停地“吱吱”乱叫。他这双锤对出,力道迅猛但适中,以至那蝙蝠虽被锤风所挟但其命不失,可见这双管齐下果真名不虚传。
燕留声凝视那只蝙蝠片刻,哈哈大笑,双锤错开,外力一失,那只蝙蝠尖声叫着飞去。
马平川道:“计算时日,距八月初六和泰山五剑在寒山寺比剑尚隔数日,正好着手准备。寒山寺距落凤坡也只有半日脚程,如天狼撕云手所言不虚,我们正好来个守株待兔,制住这风满楼,岂不是一举两得?”
花问情忽然双眼放光,露出欣喜之色,道:“不,是一举三得,听闻那玉面桃花有着惊人的美貌,真似桃花般妩媚娇楚。要是捉住风满楼,正好以此为饵,引玉面桃花上钩,也不枉小弟久久思慕之情了。”
姚牧歌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花问情在打自己的主意,心中气恼不过,登时玉面生怒,恨不得立时出去狠狠给他几个耳光方解心头之恨,但此念方生,随即想到自己一人势难敌四人,若是脱身不了自己受辱不说,唯恐拿自己做挟,师哥也当受制于人,便忍住一时之愤,想到这么多年来的各种遭遇,不禁怒而生悲,泪水在眼中打转。
马平川忽道:“雨停了,这个鬼地方阴霉气息太浓,呆久了容易生病。时间也不早了,也该找个客栈休息了。”其他三人早有倦意,如今老大发下话来,更合心意,各自打点收拾妥当。
蓦然间堂外面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刺耳尖笑:“走?你们还走得了吗?哈……”
巴蜀四杰面面相觑,燕留声喝道:“什么人?敢出此狂言,现出身来,吃二爷我两锤。”
陡闻那笑声又起:“你是什么混账东西,敢在本官面前大呼小叫。”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从什么地方跃出一个白衣女子,夜色下见她长发飞飘,裙带飞扬,模样颇为清秀。
马平川道:“刚才口出狂言的便是你?我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呢,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道人家。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走吧。”然后又冲另外三人道:“兄弟们,咱们走吧,别理这疯婆。”
白衣女子又大笑起来:“谁说我是疯婆。”笑声中,一掌闪电般劈向相飘。
相飘内伤在身难以接招,燕留声突然跃身上前,一锤打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见锤朝己飞来,飘身急退,双脚甫着地,右掌再劈一掌。燕留声只觉一道炙热气浪迎面扑来,叫声“不好!”一个筋斗倒翻而退,惊道:“好炙热的掌法。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厉声喝道:“原来,你们巴蜀四杰不只是混帐东西,简直是有眼无珠,连本仙子都不识。简直笑话,哈哈……”
巴蜀四杰在四川何曾受过这等羞辱,马平川为四杰之首,更是难以忍受,怒道:“管你什么仙子,马某一律通杀,看招!”他含怒而发,也手更不同凡响,阴阳九骨伞幻作一道幽光,疾刺白衣女子。他伞有九骨,根根特别,张开伞面,能挡外来暗器,合拢伞面,伞中九根骨筋全能激射而发,是以得了“一伞遮天”的外号。
白衣女子道:“本仙子就来领教一下你‘一伞遮天’的功夫。”说时,左掌划圈,右掌拍出。
马平川觉得一股炙热气浪扑来,暗中冷笑:我火龙掌修练二十余年,岂怕了你区区炙热掌力?冷笑中,疾收九骨伞,左拳绕一周,骤然张开,只见掌心一片暗红,笑道:“你也试试马某的火龙掌如何。”说着拍向白衣女子。
白衣人心想:来得正好,本仙子正可借机试试阴掌功力,一念至此,收回右掌,左掌突然迎着马平川的暗红掌心硬推一掌。
两掌甫接,马平川只觉一股至阴寒的玄柔真力冲撞而来,自己掌上的热气竟将被对手掌中的这股阴寒真力所消弥殆尽,顿时内力难续,一股寒意在掌心凝结,彻骨阴寒竟然趁机向已体内渗透,只觉冷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知道那阴寒之气若是在体内停留过久,自己非被寒毒攻心而亡不可,一念之间,右手九骨伞突然举起点向白衣人“膻中”、“心坎”二穴,这本是刻不容缓的一击,哪知他伞方自点出只觉内力跟不上,知道适才抗拒那阴寒之气,已耗尽大半内力,危急关头,用力按向伞柄机括,“嗖”一声,一道金光破风射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与马平川双掌相接,虽然阴掌功力稍胜一筹,但也是耗尽不少的功力,突然见马平川举伞点来,感到他点伞动作迟缓显然力不从心,不以为虑,右掌轻挥,击向伞的中间部分。哪知就在这时,伞尖金光射来,吓了她一大跳,左掌骤然加大功力,猛然外吐,“怦”一声,将马平川推出三丈远。
马平川仰面跌倒,阴阳九骨伞撒手扔在一旁,左掌心上竟然凝结着一层薄冰,可见白衣女子阴寒功力火候已深。
白衣女子一掌推倒马平川,身形急旋双掌互拍,刹那间掌风卷起,周身布下一道无坚可摧的罩气,“扑”的一声闷响,马平川临危之际发出的一根伞骨射在白衣女子护身的罩气上,力道顿失坠于地上。
马平川一战失手,连掌上也凝结了一片冰块,可将另外三杰吓坏了,一齐围至,极尽关心。马平川骤然用力,丹田中一股阳刚之力突然释出逼到左臂,晃眼间,只见他左掌心的冰块全部化为水汽,蒸发殆尽,深吸一口气游走周身诸穴,一试之下,方知寒毒已经攻心,不由暗自叫苦,见白衣人悠然站在一侧,不由叹道:“你一掌至阴一掌至热,两种不同掌力却能达到阴阳兼融的境界,莫非你就是理情谷谷主石秋凤?”
姚牧歌骤然心惊,石秋凤岂不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竟在这里偶然碰到,真是天意。刚要跃身而出,突然听祝雄叫唤了一声,也正因为他这一声叫唤,姚牧歌突然想到:巴蜀四杰称雄四川数十年,功力应该不差,但那马平川一掌之下,竟然落败,那么自己又能有几分胜券,难道白白出去送死?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已经忍了十年,为何不能再等机会呢?虽然马平川比掌受伤,但巴蜀四杰各有绝技,焉知他们不能在别的方面胜了石秋凤?届时自己再趁机现身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还有那花问情,企图打自己主意,最好是石秋凤先废了他……
只听石秋凤冷声道:“算你还有眼光。”
马平川接道:“如此说来,仙子方才所施掌力必是阴阳伏魔掌了。”
石秋凤大声笑道:“不错,正是本仙子的阴阳伏魔掌。”
马平川道:“仙子掌力惊人,马某佩服。但仙子自信能否胜了我兄弟四人联手?”
石秋凤一怔,暗想:早有听闻,巴蜀四杰,伞锤剑笛四绝联手,向来纵横四川无人能敌,此话不知真假,仅凭马平川方才的掌力而言,虽然稍逊自己,但是加上其他三人,恐怕自己就难讨半分好处,便道:“这,这……”
马平川道:“我们巴蜀四杰久居川内,从没有得罪仙子之处。不知仙子方才话当怎讲?”
另外三杰同声道:“对,说个清楚。”燕留声又道:“哪能拼个你死我活,却不知所为何事呢?”
石秋凤面色凄惨,悲声道:“人,难道不是你们杀死的?”
马平川一时愕然:“什么人?我们巴蜀四杰踏入中原只有一月之余,但未曾杀过一人。仙子看马某可是那种口是心非,敢做不敢当之人?”
石秋凤自言自语道:“难道另有他人?唉!可怜我那小宝徒儿,竟死于非命……”
姚牧歌心下恍(书)然(网):石秋凤难道说的是那个被我杀死的妖女?难怪她那么不知羞耻。原来竟是石秋凤的徒儿,哼!有不知羞耻的师父就有不要脸的徒弟。
蓦然间,听石秋凤厉声喝道:“什么人躲在神像后面,快出来!”姚牧歌大吃一惊,奇怪了,她人在堂外,怎知道我藏在神像后面,难道是故作虚惊,正想着,突然见到一个白衣人飘身进入堂内,径自走到神像下面。
姚牧歌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石秋凤以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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