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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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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雄风道:“晚辈岂敢?”
朱三通笑嘻嘻道:“如何不敢?如果你愿意,你我结为兄弟好不好?”
祝雄风大惊失色,道:“在下不敢。”
朱三通道:“既是不敢就别前辈长前辈短的叫好不好?”
祝雄风道:“好!”心中却想:为何这些隐世高人往往都性情怪异,行事异于常理,与人间的伦理道德背道相辙呢?稻草人是这样,眼前的朱三通也是如此,不禁感叹万千,感到有时候人的言行的确感到不可思议……
只听朱三通道:“昨天你对我有一饭之德,化子我终生不忘。来,我看看你的伤势。”说时,把手掌放在祝雄风背上,输入一股精湛的无影真力,道:“行了!已经无碍!”然后又冲圣手先生道:“以大欺小,以弹指神功伤了小兄弟,这叫为老不尊。既然如此,可别怪化子我也为老不尊!”说着做势抬掌!
圣手先生骇极,急道:“化子前辈开恩,饶了小的这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先前对待祝雄风的凶悍之色已经荡然无存,反倒是一脸的卑微之色,前倨后恭与先前判若两人直叫人难以相信。
朱三通道:“你自己说的啊,化子可没有逼迫于你。”
圣手先生怕朱三通发起怒来,急道:“小的对天发誓……”心中却想:我不去杀他又有何妨?让别人杀他还不是一样?到这里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狡狯的微笑。
朱三通察言观色心中有数,也未点破,道:“发个屁誓,还不快点滚?”
圣手先生如遇大敕,说声“谢前辈”,赶紧跳上屋顶转眼不见。
祝雄风睁大眼睛,心想:真不可思议,圣手先生竟被朱三通三言两语两吓跑,若非亲眼所见,委实难以相信。
朱三通道:“黑手混蛋为何要对你下毒手?”
祝雄风心想:朱前辈人倒爽真风趣,竟连圣手先生的名字改为“黑手混蛋”,便苦笑着将来龙去脉向朱三通说了。
朱三通道:“原来是芝麻小的一点事,小兄弟你不要害怕,黑手混蛋刚刚已经答应不与你为难了。”
祝雄风暗中叹息:圣手先生不为难我,他还可以派别的人为难我,还不是一样?
朱三通道:“你想什么?”
祝雄风道:“我,我在想关于血怪的事……”
朱三通顿时惊道:“血怪?你怎知道血怪?”
祝雄风见朱三通一脸惊惧之色,知道这血怪必定大有来头,说不准比朱三通武功还高,就将那日太湖边之事说了。
朱三通沉呤片刻,脸色才复转正常,正要说话忽然嗅嗅鼻子喜道:“好香的狗肉!”
祝雄风知道化子乞丐鼻子都是极度发达,心里也不以为怪,抬头看去,前面正有一小食店,店面上挂着一只羊头旁边写着“全羊店”,知道这是一个羊内店,但心中奇怪朱三通从何处嗅来的狗肉味?
朱三通神色大振,又道:“好香的狗肉!”
祝雄风更加疑惑,便道:“这明明是羊肉店,何来狗肉之香呢?”
朱三通道:“挂羊头卖狗肉呀。笨蛋,这你都不懂。”
祝雄风哑然失笑,一问店家,店内果真有狗肉卖,这下不得不佩服朱三通的嗅觉,到了店里找位子坐好,这吩咐下去叫店家上两大盘狗肉来,一盘是卤味,一盘是火煲。
过了片刻,店家托着圆木托盘走来,小心端下一只沙锅,锅盖上热气腾腾,显然极是炙热。朱三通生性好食狗肉,闻得香味浓郁早已按捺不住,伸手将那锅盖拿开,急不可待把手伸进沙锅,抓了一块黑乎乎的肉,放入口中,大嚼一口,道:“妙极!”
祝雄风见沙锅里浓油赤酱,虽然看着黑乎乎料粗色重极不雅观,但香味却直撩心脾,不禁食欲大动。但他可没有朱三通那般功夫,不怕卤汁奇热可用手抓食,只好伸出筷子挟了一片肉放于口中,轻轻咀嚼,但觉肉味细嫩鲜美,卤汁醇厚,滑而不肥,颇有回味,不觉也吃了几块,但心中一直希望朱三通能讲讲关于血怪的其人某事。
朱三通只吃得满嘴流油,一沙锅狗肉风卷残云吃个精光,他抹抹嘴说道:“化子天生穷命,一生嗜爱狗肉。这付模样,哈哈,小兄弟你可不准笑。”
祝雄风道:“我哪敢笑,只是佩服。”
在等狗肉煲时机,朱三通就向祝雄风讲了血怪之事:
“二十五前,西北武林突然出了一个噬血大魔头,一双赤焰掌横扫西北武林。其人功力极高掌法又歹毒,就连当年的天山死谷谷主范夺命都非他对手,重伤不治而亡,后来他踏入中原纵恶行凶无数。因其发起功来五指赤红,便得了个血怪称号。当时中原大地适逢又一场劫难刚过各派好手伤亡殆尽,无人能够制的了他,这下更狂了。眼见中原武林一场大的血腥屠杀就要来临,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三个热血男儿联手挑战血怪。后来这三人就在天山绝顶上同血怪展开生死拼搏,最终重创此魔,并将他打下绝顶,这三位异人就是当今江湖上人人尊敬的江湖三老:东海怪人东方求胜,南海奇侠司马青衫,及当年的少林掌门玄苦大师。可是玄苦大师事后不久突然失踪,从此销声匿迹;南海奇侠司马青衫也在十年前去世;如今江湖三老实际上就只剩东方求胜一人了。如果血怪二十五年前没死,这番重出江湖必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制造更多血案,说不准一场浩劫已将来临,可是,江湖三老如今只剩一人也是行踪难定,可叹当今江湖上五大门派间却是内斗不息,全然未觉到大祸临头……”
朱三通讲完脸色凝重,沉默不语,而这时狗肉煲早已凉透,二人再无食欲。
祝雄风付了钱,二人走至僻静处,朱三通道:“血怪重出江湖,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东海一次,若能找到东方求胜那就好了。小兄弟你为人厚道不识人心的险恶,日后行走江湖,切记凡事小心,打不过就跑。如果遇到五指赤红之人,切不可硬拼。行了,多说无益,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记住!”“住”出口,人已在十几丈之外了。
祝雄风看着他消逝的身影,心中异常沉重,感到只有虚怀若谷心存善念为大家谋取利之人,才是真正值得称道的,才会流芳百世,就像江湖三老的昔年壮举,至今尚被津津乐道;而那些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甚至违反大家利益之人只会遗臭万年。
夜风渐长,祝雄风施展轻功,一夜之间也不知跨过多少条河流,穿过多少个村镇集市,到天亮时分,估计大半夜奔行了足有七八百里地。又行片刻,来到了一个叫木渎的镇子,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觉睡到太阳落山,方才醒转,感到也有精神了,也有力气了,便在镇子到处转悠。
这木渎镇处在姑苏西南偏隅,虽规模不大,但繁华依旧,一条小街纵横南北,两旁尽是店铺,人来人往。几条河流绕镇穿过,几座石桥跨河通行,河中船行舟荡,娇声啼闹,虽是初秋,落叶飘零,但姑苏名城,自古繁华。
祝雄风四下转悠,买了两把檀香扇,一把打算过些日子送给王宛青,一把自己把玩,又买下一块宋锦一块玉石,这才高兴而返。
突然,他无意间看到一个道士匆匆而过,感到其人好似见过,道人行色匆匆又有几分慌张,蓦然回头观看。
祝雄风看到这道人只有一只眼,猛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日与松涛在树林中决斗的崆峒派青溪吗?可他现在神色慌张又去哪里?蓦然那日他欲致松涛于死地一幕又重现眼前,心想:这道人为人险恶奸诈,看来他似乎要搞什么坏事出来。心里打定主意,先不回客栈,跟在青溪后面看他做什么?
一前一后出了镇子,转入树林再跨过一条小河,前面松柏杂生枝叶泛黄,隐隐有种萧瑟悲杀的气氛,显然是片坟地。
祝雄风心下起疑:他来坟地干什么?要来祭奠谁?正想着。就见青溪走进坟地,突然躲在一处阴晦的地方,祝雄风也隐身在青溪一边,观察他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夜幕降临,虽然半弦月高挂枝头,但整个坟地里都有一种阴森凄凉的感觉。
蓦地一人走进坟地,衣着凌乱,脸上更有一道血槽,不时回头张望,显然生怕有人跟梢。
祝雄风心中讶然,风满楼到这坟地里干什么?再看过去见风满楼脸色铁青,但目光冰冷而锐利,径自走到一片荒草丛生的坟前,“扑嗵”跪倒,用手扶正歪斜的墓碑,又用双手轻轻抚摸着碑上的一行文字:“桃花宫姚公半山之墓”,一时痛心疾首,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滚落。
祝雄风恍(书)然(网)大悟:原来风满楼的师父、姚牧歌的父亲长眠于此。风满楼显然是超渡先师亡灵的。
风满楼沉默半响,忽然喃喃说道:“师父在上,弟子不孝,让你独眠于此,受尽寂寞风霜之苦,弟子却不能常来陪伴你,弟子羞为世人啊!想当年,弟子糊涂至极,做了对不起你及师妹之事,师父你惩罚我吧。”说到这里,话音哽咽,泪流满面,扑倒坟前。
祝雄风心想: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呢?
只听风满楼道:“弟子今日发誓,他日定要亲手杀了石秋凤,用她的血来祭奠你在天之灵,请你安息吧!弟子虽然辜负了师妹的一片纯情,但从今往后,弟子定好好珍惜,与她相依相伴,厮守今生……”
一阵秋风带着北方的荒凉寒冷吹来。风满楼周身泛起刺骨的寒意,他眼中忽然寒光一闪,趋身避过身后抓来的凌厉指风,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怒声道:“天狼撕云手,你还是跟来了,你我刚好做个了断。”说时长剑刺出,一圈怪异的光圈罩向撕云手,这一招攻势凌厉无比,正是飘逸剑法中的一招“梅花三弄”。
祝雄风看到撕云手时吓了一跳,心知若被他发现势必杀已灭口,赶紧又缩回了头,隐藏在树后慢慢观察,连大气都不敢出,又看一眼青溪,见他神情冷默,也不知想些什么。
只听撕云手道:“风满楼,本座敬你是条汉子,才诚心相邀你加入本帮共谋大事。你既然敬酒不吃,那可怪不得我撕云手不讲情面。”说完,嗥叫一声纵身跳出,九指交叉挥出,指风凌厉击下。
那日他的一根指头曾被祝雄风用“七日寒”削去,现在只剩下九个指头。天狼撕云手的功力再无已以前的厉害,他指力挥出,陡见风满楼长剑刺来,竟然在自己指风中游刃有余,自己不仅奈何不了他,反被他趁势攻出三招。撕云手接连化解了两招剑法,第三招却再也无力化解,低“嗥”一声向后面纵去。
风满楼道:“风爷的剑下哪能那么容易溜掉?想走,留下狗命。”长剑一推一带,接着反向一刺,剑风骤起,罩住了撕云手。
撕云手左手疾抓风满楼小腹,岂料反被风满楼剑锋斩落了三指,撕云手感到连心奇痛,再无斗志,眼中闪现着恐惧之色。
却在这时,草丛中乌光一闪,“当”一声,风满楼的剑被荡开,显然吃了一惊。
风满楼轻收剑势稳住身形,看看场上突然出现的数人,冷声道:“天狼撕云手也不过尔尔,宫碧中,你别来无恙?”
人群中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还礼道:“风兄剑法又有长进,可喜可贺啊!”
风满楼道:“宫帮主方才救撕云手那一笔‘唯我独尊’当真妙到好处,难怪人称‘妙笔生花’,果真盛名不虚啊。方才笔动之时,虽仅是一招,但意到笔至恰到好处一挥而就,不愧为江湖一绝!在下仰慕已久,今日正可惜机讨教一番。”说时,长剑漫空疾舞,攻向宫碧中。
宫碧中说声“得罪了”,铁笔幻然点出,笔尖游动,起笔随意落笔洒脱,正是一首《破阵子》,但见笔力强劲,纵横冷俊,看似章法严整,却深藏至深玄机。
祝雄风大开眼界,心想:白虎帮帮主宫碧中人称“妙笔生花”果然落笔如花不愧为江湖一绝。
风满楼一口长剑,招式阴毒辛辣,剑招更是穷出不尽,转眼间,已经换了七大剑派十三路剑法四十式剑招,只见他攻时,长剑如怪蟒出洞,闪电惊天;守时似灵蛇盘舞,与宫碧中剑来笔往,激战数十回,难分胜负。
风满楼心中盘算:一个时辰之前,我刚在峨嵋派妙因与崆峒派青溪剑客的围攻中幸得脱身,体力消耗已大,尚未恢复,这样打下去,恐怕脱身更难。即便胜了宫碧中也难胜其他人等围攻之势,就那撕云手若是全力施展开来,自己怕也难以轻易取胜。何况,我一路上遭遇数次阻击,显然行程早已泄露,此地更是不能久留。若等到太湖帮姚老大,运河帮等人追来,就算肩生双翅也难能逃生了,眼之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一念至此,风满楼故意露出破绽。宫碧中果然上当,双笔倏然点向他的小腹。风满楼见了暗喜,暗凝真力,大喝一声,剑风骤起,精光一闪,横扫宫碧中软肋。
这样一来,宫碧中只得撤笔护腰。风满楼压力减轻,身形一转跳入长草中,“咔嚓”两声,劈倒两个拦阻之人,奋力疾奔。
撕云手方才被风满楼削去三指,一直怀恨在心。他看到宫碧中两只铁笔缠着风满楼长剑厮杀,宫碧中稳占上风,心中已经有种替己出气的感觉。但想不到,风满楼突然摆脱了宫碧中转身而逃,因而怒吼一声施展绝学,出手便是一招“撕云双分手”,凌空跳起,闪电般抓向风满楼后背。
风满楼意在走人,不想耗时再战,但他在长草中奔速不快,只奔出几步听到身后指风“嗤嗤”而至,心中害怕,反道更不敢转身,猛然间挥袖打去,他袖中暗藏的几枚暗器应声打向撕云手。这些暗器是他这几日来接住别人打来的,是大小轻重各不相同,但他袖口挥动时腕力惊人,是以暗器脱袖四下乱飞,声势惊人!
撕云手心神惊骇,饶是他反应神速,也不禁慌乱一时,连跳带跃,这才避开所有的暗器,但得听几声惨叫,却有几人帮众被暗器打中。这些暗器显然喂有剧毒,那几人惨叫声不绝,相继死于非命。撕云手见到这一幕,唏嘘不已,心想:幸亏躲的及时,心中反而更怒风满楼,双手一翻,再次抓向风满楼。
风满楼猛然转身,狂推一掌。
撕云手感到一股排山大力涌至胸前,不由自主狂退数步,收势不及,一屁股跌在地上。
宫碧中不料风满楼如此神勇,瞬间重创撕云手,心中微微一颤,见他向树林中逃去,呼喊道:“快追!”当先追赶了下去。
撕云手虽被一掌击得气血翻涌,但未伤及要穴,他咒骂了一句,忍着伤痛也追了下去。
场上又归复平静!
祝雄风见青溪还是隐身不动,心中奇怪:他难道不是为了风满楼?那他到这地方干什么?难道他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到?正想间,蓦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哗哗”声音,心中一动,果然来了。但是谁呢?
过了片刻,就见到一个风韵俏美的女子走出长草。祝雄风差点惊叫出声,竟是姚牧歌。但又一想便知今日是其父祭日,特来祭奠。
姚牧歌走到父亲坟前,见到坟前凌乱,长草齐刷刷倒伏一片,并有尸体躺伏,血迹未干,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打斗,除了师哥风满楼,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拼命,是以她忽而惊慌失措,叫道:“师哥你在哪里?”但无人应答,只有风吹过长草的“哗哗”声,及身后的一声冷笑!
她惊然回头,见草丛中突然走出一人,一只独眼阴森恐怖,不禁周身泛上一层寒意,便斥道:“你是何人?”
青溪走出长草,站在姚牧歌对面,用一只隐藏着无限野心与杀机的独眼上下打量姚牧歌,欢喜道:“你便是玉面桃花?”
姚牧歌被他看得浑不自在,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宫没有时间同你哆嗦!”
青溪道:“姚宫主,你何必急于一时呢?在下崆峒派青溪,正有一事劳烦宫主。”
姚牧歌没好气道:“是吗?那你快说!”
青溪道:“上月的黄山大会想必宫主是知道的?”
姚牧歌道:“有话你就直说吧。”心中却想:我那师哥,若不是在山上夺了什么火龟图,也不会到处被追杀,这道人多数也是为图而来,心中一紧,不由握紧了剑。
只听青溪嘿嘿笑道:“上个月黄山大会上,贫道的一位师弟被山西霹雳堂的‘霸王花’所伤。这霸王花想必宫主你是知道的,轻者昏迷七七四十九日,一命呼呜;重者伤处烂裂,当即毙命。而轻者只有三个办法可救:一是霹雳堂独门解药,但是黄山会后,我们两家之间大打出手早已伤了和气,再想取得解药已不可能;二是找到神医华一刀,但其人行踪难觅;第三就是讨得三粒‘再续还神丹’,虽然武功不保,但总可保住一命。”
姚牧歌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就给你丹药吗?”
青溪道:“先不谈丹药之事,我还要同你谈另外一件事。”
姚牧歌道:“快点说,本宫没有时间跟你瞎扯。”
青溪哼声道:“宫主可是看到我这只坏眼了?”
姚牧歌见他眼神下流,显然是个轻浮之徒,心中已经生厌,便道:“本宫的‘再续还魂丹’可不能让你瞎了的眼恢复,不过你可以去求华一刀,叫他给你装一只狗眼。如果不小心再瞎了你的狗眼就再装一只狗眼即可。”
青溪心下冷笑:就让你骂个够吧,待会儿再收拾你。脸上不动生色说道:“这可是你那风流的师兄刺的。”
姚牧歌心中愕然:怎么有这种事?她当然不知道,三年前,他们在洛阳落红楼为争名妓一枝花而大打出手,结果风满楼技胜一筹,伤了青溪一只眼。
青溪也不自说破,但忽而想起三年前一幕犹有恨意,突然提高声调:“两个时辰前我杀不了他。现在有他美貌如花的师妹在也是一样。”冷笑又道:“药要,人也要。”
祝雄风这时想到:堂堂崆峒名宿原来是一个轻浮好色,蛮不讲理之人。那些自命侠义之人但行事却猪狗不如,还比不上一些黑道之人行事光明磊落。像青溪松雪之流简直亵渎了“侠义”二字,是地地道道的败类伪君子。
只见青溪以一招“游龙惊凤”展开《倚天剑法》,剑尖刺向姚牧歌前胸要穴。
姚牧歌顿时惊觉,青溪是个轻浮好色之徒,枉为一派名宿,行为简直让人嗤之以鼻,想到这里,青溪的一招“游龙惊凤”已经刺到。姚牧歌见青溪一剑刺来,剑气森然,颇有大家手笔,心想:这么好的剑法让这样一个败类使来,简直是一种耻辱。当下以“风影十三变”游走,任青溪的剑肆意展开,往往只有半寸之间,但见姚牧歌轻轻晃身,却已经闪了出来。
青溪攻出十一招竟连姚牧歌半片衣衫都没有碰到,心中讶然不止,暗想:这么一点地方,就是只蚂蚁也早断有数块,可她竟然能有恃无恐地避开自己十一招剑法。本门的《倚天剑法》自创立以来败过许多剑道名宿,为何连她的半片衣衫都不曾碰到呢?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青溪越想越怒:纵然风满楼剑法卓绝,但在自己缜密的剑下,也只有穷力应付。想不到,这玉面桃花的“风影十三变”有这般匪夷所思的奇快变化,当真小觑不得。
姚牧歌再接几招,倏然攻出一剑。这一剑去势迅急,青溪吓了一跳,但心中却想:道爷不怕你出招,就怕你不出招!如今你终于忍耐不住发招来攻,那太妙了。我正可用《倚天剑法》中的“破剑式”一一化解你的剑招。就不信你的剑法能高过风满楼?狞笑声中长剑陡然换势,避重就轻,找准对方剑招中的破绽毫不犹豫刺进去。
姚牧歌看到青溪的长剑刹那间不可思议地在自己的剑影中穿过,反倒疾攻而至,登时大惊,双腿微屈,侧身偏头,闪过这一刺,心中已是怦然乱跳。
青溪一剑走空,身随惯性顺势前倾,姚牧歌见机会绝佳,突然转身,挥剑后刺。青溪想不到姚牧歌闪避开时,还能趁势反攻一剑,感到脑后生风,忙向一旁纵身跳起避其锋芒,哪知倏忽之间,眼前人影一晃,听到姚牧歌喊了声“看剑”,警觉方生,忽然看到剑尖刺向双目,吓得他扑倒在地滚出老远,这才隐在长草中呼呼喘气。
祝雄风心想:姚宫主的飘逸剑法原来如此超群绝伦,一剑刺出来,逼得老奸巨滑的青溪如临末日,不得不丢掉脸面,用一招“赖驴打滚”来逃命,真是大快人心。
蓦然间,长草中“哗哗”大响,姚牧歌心转身看到青溪从长草中握剑冲出来,剑锋擦动长草“刷刷”作响,剑尖就像一条银环蛇一般,骤起骤落,向姚牧歌发出一招。这一招平地生花,剑式刁钻,但还是被姚牧歌不费吹灰之力化解。
姚牧歌长剑翻动就待刺出,突然听到一声犹如惊天霹雳的咆哮声,横贯双耳,脑中登时一阵嗡鸣,步法也生乱,脚步踉跄差些摔倒。
青溪突然用“崆峒虎啸”震乱了姚牧歌心脉,使她不能防范如初,这时喜极,纵笑声中疾抓姚牧歌。
姚牧歌意识不清,但尚存一丝理智,狂刺一剑。
青溪手起剑落,“铮”一声,震飞了姚牧歌的剑。姚牧歌剑已失手,反倒清醒过来,见青溪抓来,拧身便跑,突然脚下绊倒在一个人身上,她下意识地一看,绊倒自己的原是一具尸体,登时昏了过去。这下正合青溪的心意,他说声“妙极!妙极!”淫欲顿生,张开双臂扑向姚牧歌。
蓦然,身后寒意突至知道有人来袭,心念电转,滚向一边,长剑横在身前,恨恨瞪着偷袭之人,感到眼前之人有些熟悉,想了片刻,始自想来那日树林中曾见过他,立时怒道:“你来做甚?”
祝雄风方才见青溪要耍淫威,这才刺出一剑。这一剑含怒而发,夹带俯冲之势,兼之“七日寒”寒意袭来,力道之强已是罕见,但青溪身灵体巧,猱身滚向一侧,祝雄风这一剑差点刺至姚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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