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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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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踢又打又呼又叫,但都徒劳无益,反倒自己一身疲倦累得虚脱,坐在地窖底上呼呼喘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恨,几次想一死百了,但总是难下决心,心中总存有幻想,就这样迷迷糊糊中被冻醒,只觉全身彻骨寒冷,腹中“咕咕”直叫,心想:这样下去,不饿死也要冻死,咬咬牙,喝了一口冰冷的水,感到一股腥臭直往上冲,不禁大声呕吐起来,但他早已腹中空空,没有呕出半分东西。他心一狠,拔出“七日寒”离心口半寸时,又强自忍下,蓦然想起了玉宛青,顿时全身上升腾起了希望,希望能有个奇遇什么的,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又泄了气,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自己给自己鼓励而已。
昏昏沉沉的不知又过了多久,他似乎感到地窖里有一丝丝的怪异声音,又像风又不像,又像人笑声又不像,他登时醒来,仔细听了片刻,那声音似有似无,有些阴森可怕,蓦然想起水道人说自己是第二个囚于地窖之人,那第一人是谁,在哪里?想到此节,突然感到似乎黑暗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垂涎三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毛骨悚然!又过了片刻,那阵似有似无的声音又自消失,地窖里寂静得可以听见祝雄风虚弱的心跳声,和有气无力的喘息声。
再次醒来,又听到了那阵怪异的声音,但有了先前的一次,这次他反而不怕了,心想:那人或许早就腐朽的只剩下一堆枯骨,也或许什么都没有。突然心中一动:会不会逃了出去呢?这样想来,也感到颇有些道理:既然水道人说先前曾有一人死于地窖里,那为何地窖里没有半分曾有人呆过的痕迹呢?说不准先前的前辈比我聪明百倍,不,千倍,万倍,找到了出口,成功逃了出来,想到这里,喜不自胜,随即又想到:会不会是囚住先前前辈之人,大发善心,放他出来呢?这样想来,又泄气许多。知道水道人绝不会发善心,坐在水里双手搭在两边石壁,摸索之时,似有所悟,又仔细摸索四周石壁,却发现石块之间有些缝隙,绝非初时感觉的那样黏滑难附。又蹲在水里摸索起来,只发现石壁一侧下面的水里散落着许多碎石,心中奇怪:突然又传来了那阵怪异声音,同时腐臭味道也浓了起来。
心中暗想:这地窖上部有些古怪,我要去看看,当下拔出“七日寒”穿入石缝,贴身石壁攀援而上。本来他这时已经饿了几日,浑身无半分力气,但求生的欲望让他萌发了超强的意志,这种意志激发了他的所有潜能。
他慢慢向上攀援,也不知攀了多久,右手“七日寒”突然插空,他身子一晃,差点跌了下去,幸亏“七日寒”虽然刺空,但还是牢牢插在别处石壁上“刺啦”一声,眼前突然有零星火光闪动。他借助这点火光已经看清了,这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有一个腹洞。他喜欢不尽,身体全部爬到这个腹洞里,深呼口气,感到这洞里腐臭味更浓,忍不住干呕几口,吐出一团胆汗,胃里一阵收缩一阵酸痛。停了片刻,向腹洞里面爬去,也不知“七日寒”碰在什么东西上,“喀喇喇”一声,眼前又出现零零星星的光芒,不过这次他看清了,自己身下竟然有一具枯骨,半卧在那里,还裹着一些布料,他吓了一大跳,随即心中明白,为什么一连两次有光芒闪现,原来“七日寒”无意削断了某处的枯骨,而枯骨中有磷,一遇空气即燃,即所谓的“鬼火”。想明白此理后,赶忙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晚辈无意间打扰了前辈的清修,前辈务必原谅,待晚辈逃出生天,一定给你立碑做传。前辈你是什么人啊?”说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肃容,默拜片刻,这才靠着“七日寒”剑身上的幽幽荧光打量这个肤浅的石洞,只见洞壁上全是利刃劈过的痕迹,他沿着石壁向上摸起,突然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摸索之下,竟是一把剑斜插在石壁上。他满以为那剑插在石壁上必定牢若生根,哪知轻轻一摇,就拔了下来,连同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一同掉了下来,显然是这剑插在石头时日已久,石中的某种元素同剑锋发生了反应,而连成为一体,自己一摇之下,连剑带石一同拽了下来。却在这块石头脱落之时,隐隐有一丝风从石块脱落处吹进来。
祝雄风大喜,握紧“七日寒”猛插狠戳,听得“嗤嗤”一阵声响,石壁上突然现出一个洞口来。他刹那间喜极而泣,又跪于地上向那付枯骨拜了又拜,自言自语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指明了一条生路,晚辈自当铭恩于心,永生不忘。”
原来这人临死之际,找到这个所在,持剑劈石,但终究在成功之际,心力交瘁,精神力量耗竭而亡。但他的一番努力想不到若干年后给祝雄风带来了希望,祝雄风举手之劳,捅破薄薄一层石板,脱离了困境。
祝雄风走出这个腹洞,用碎石将洞口垒好,又跪拜片刻,这才沿着外面石壁摸索前行。走了约摸有半里之遥,隐隐感觉转了一个弯,他兀自不觉,一头撞在岩石上,登时头破血流。又行片刻,忽一脚踏空摔倒在地,愿来山道转弯后就进入了另一个山洞,这个山洞里凿有石阶,祝雄兀自不知一脚踏空,但没有摔倒。又摸索走了半里之遥,前面突然出现了点点亮光。
他在黑暗中呆了几个日夜,突然看到亮光,有着说不出的喜悦,急奔几步,不料脚下一失,踉跄几下,重重摔在石阶上,昏死过去。
正文 第十章 太湖湖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雄风醒来睁眼一看,四周黑古隆洞,伸手不见五指,用手摸摸头上伤口已经结疤。他深呼一口气,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直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也不在意,依稀记得昏倒时前面有亮光,现在怎么什么都瞧不见呢?
蓦然脑中一动,登时吓得一身冷汗,难道我的眼睛……瞎了……?用手一摸,感到双眼完好如初,也没有什么不适感,心中这才稍自放心,但总有些惴惴不安。他稳稳乱成一团糟的思绪,猛然在额头上拍了一下,这才稍安勿燥,依照记忆中的亮光方向摸索而去。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似有似无的“刷刷”之声,既缥缈若无,又似明明就在身边,反正也不管它,铁了心向前走,哪怕前面是万劫不复的凶险境地。走了多长时间,他全不知道,只知道越走油烟味越浓,突然间前面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隐隐还有“隆……”的轰鸣声音,他感到似乎正走在一座桥上,“哗哗”流水声就在桥下,应该有人家。
又行片刻,蓦地转弯,只见前面一灯如豆镶嵌在墙壁上。他心中跳动剧烈加快,抢走几步,奔到油灯下,心中怦然跳动,感到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他看到油灯下有一道关闭不甚严密的门,里面有一道光线透了出来。他现在是生死由天,因此推门而入,发现里面是一间居室,长不过一丈。他心中跳动更为加剧,他都听到自己呼呼的喘气声,他抬手抓住一个把手模样的东西,怔了半响,终于拉开走了进去。
眼前骤然大亮,亮如白昼。他感到双眼刺痛袭来,脑中晕眩,赶紧闭眼不敢稍动,这样稳了片刻,睁眼开来这才适应,欣喜地打量面前的物事。
这是一间宽大的居室,呈五角型,方圆三丈有余,周遭五个侧面颜色各不同,且都有古怪之极的图案。顶上缀着五颗硕大无比的龙眼珍珠,光可夺目。
祝雄风惊讶万分,疑是到了天宫。过了半响,这才打量五个侧面上的图案,图案全是刻在大理石上,五幅图案各不相同。他专心观看其中一幅,见图案上有许多小人拿刀动剑,姿式各异,每个动作外面画了一个圆圈,所有的圆圈又环环相扣。他看了片刻,感觉圆圈中的图案似乎是某种武功招式,深奥且精妙无比,心中一动:这是别人的武功招式,我岂可偷学?心念至此,转身欲走,但是图案中的招式实在太过精妙,忍禁不住,又回头观看,心想:我只是看,绝不偷摩。看着看着,蓦然眼前的图案似乎都活了,看得他眼花缭乱,“啊呀”一声,摔倒在地上,撕扯自己的衣服,到处翻滚……
突然间,“隆……”
地面裂开,缓步走出一位华服老者,看到祝雄风极为惊讶,径自走过来,在他天灵盖上轻拍一下,祝雄风感到脑中凉意涌来,这才得以解脱,想到方才看得着迷走火入魔真是九死一生。陡然听到一个迟缓的声音说道:“这是上乘武功秘诀,倘若内力修为不够,看着了迷重则走火入魔,轻者昏迷不醒。臭小子,若非老夫来得及时,你就会走火入魔内力倒戗而死,你知不知道?”
祝雄风从地上爬起,在老人面前拜倒,道:“晚辈不自量力,偷看贵派武功秘诀,以至走火入魔。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请前辈按江湖规矩处罚晚辈……”
老者国字脸上不怒自威,道:“臭小子,你随我来!”老者将祝雄风引入地下洞内,那洞口又复自关闭。
祝雄风心中坦然:是了,他迁怒我偷学武功秘籍,要把我带到一个极为秘密的地方杀掉,偷学别派的武功本来就是罪大恶极,何况我也没抱着活命的念头。随即想到了轻嗔娇怒的玉宛青,心中又生求生欲望,差点就要跪地向老者求饶。但是刹那间又心中热血沸腾,暗想:生死是小,骨气为大,怎可失节?便克制住求生的欲望。
只见老者径自走到一个房门口,推开门,命令道:“臭小子进去……”
祝雄风只道老者要在这个房间里杀死自己,心中万念俱灰,也没有听清老者究竟说些什么。
老者见祝雄风呆呆站着不动,心中好笑,大声说道:“臭小子,快进去洗洗你身上的臭味。”
祝雄风这次听明白了,心想:定是他嫌我身上污秽恶臭,污了他的手,让我洗得干干净净再杀,他抓起衣襟一闻,一股恶臭直往上冲,“啊啊”几声,干呕起来,心想:我果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臭小子”,唉!反正都是死,不如做个干净鬼,便走进房内关上门。
约模半个时辰,他洗完走了出来,换上了老者准备的衣服,心中仍感到莫名其妙。
老者怔怔端详了他半响,突然双眉一挑,厉声道:“你是那恶贼派来的?你告诉那恶贼,这种方式没有用,他今生今世都休想得到《莲花秘籍》。”
祝雄风听得一头雾水,道:“恶贼?哪个恶贼派我来?什么《莲花秘籍》?”
老者只道他故意装傻,反而更气,道:“看你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怎的也和那狗贼狼狈为奸?你快叫那恶人过来,凭你,哼哼!就是长跪半月也还没有用。”他显然心中恨极那人,不仅声色俱厉,双眼暴睁表情狰狞,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祝雄风吓了一跳,心想:他这人方才和蔼可亲,转眼间就像个凶神恶煞似的,又是“恶贼”又是“狗贼”又是“恶人”骂个不歇,他们都是谁?你要杀我尽管杀就是,说这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岂会怕你?便大声道:“你这老人家,怎的如此无礼?谁是贼人一伙的?我看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凶神恶煞!”
一番话正义凛然。老者听后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大变,心想:难道我会冤枉错了人,他不是……想到这里,不禁脱口道:“你不是水道人,那伪君子派来的……”
祝雄风听及老者言语中提到“水道人”满腔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道:“那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我,我……”一口气没上来,兼之过于激动,脑中一热,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赶紧扶墙而立,才没有摔倒。
老者喃喃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他和我一样,也是被狗贼陷害的。否则他何以对那些图案看的着迷呢?可是你从哪里来的?”
祝雄风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
老者奇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祝雄风心想:这只老狐狸极善伪装,硬的不行来软的,说不准他就是水道人那贼人派来的。难道水道人已经知道我逃出地窑了?特意派这个老狐狸等在这里套出我逃出的出口,他再加以弥补,防止再有第三人逃走?哼!好卑鄙好恶毒!我就告诉你,让你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终将遭到了天怒人怨,但就是不告诉你确切出口,让你干着急。想到这里,他有一种报复过后的舒服感,然后就把经过向老者说了。只是没有说具体逃出的地点。祝雄风注意到在说的过程中,老者的脸上时白时青,心中反而更加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感。
忽见老者挠挠头皮,悲声长叹:“唉!当年,五行天尊何等精明干练,想不到晚年老眼昏花收了这么几个孽徒。不仅自己被杀还害得老夫及这位小兄弟受此株连,受尽暗无天日之苦。作恶啊!”
祝雄风道:“等等,你说什么?五行天尊又是谁?”
老者长叹一声,却在这时,居室里传来一阵“叮当”铃声,老者神色立变,道:“快!暂闭一时,凤九娘来了。”
祝雄风刚躲到屏风后面,一阵银铃似的声音已到了洞口:“李掌门,半月期限已到,你可曾想妥?”
只见凤九娘轻抬玉步,顺阶而下,后面跟着手托银质托盘的香儿,凤九娘媚笑道:“九娘这几日待慢了李掌门,深感歉疚,今日特备薄酒,以赔不是。李掌门可要赏脸哟。”
祝雄风心中疑惑:李掌门是谁?凤九娘这个贱人,若非她设圈套,自己怎会坠入险地呢?想到这里,拔出“七日寒”就待出来,却突然听到老者道:“你当我李雁影是什么人?莫说秘籍早已失窃,就是在,也绝不会给那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祝雄风心中一动:李雁影?那不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吗?他,他怎么被囚于此地?
只听凤九娘道:“李掌门,你何必这么固执呢?水道人好生养你这么多年,你竟不识抬举。要知道水道人随时可取你性命。”
这时屏风动了一下,李雁影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不动生色,道:“忍得一时愤,报得十年仇。”这句话是有意说给过于激愤的祝雄风听的,让他不要急于一时。
凤九娘冷声道:“好个‘报得十年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杀了你。我‘一枝花’说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
李雁影道:“像水道人这样残无人性的逆贼,连自己的师父都敢杀,世上还有什么人不敢杀的?哼!这狗贼对本派的〈莲花秘籍〉垂涎三尺,一日不得到他便一日不死心。他又岂能舍得杀死老夫呢?老夫若是乘机交出来,又岂会活得到现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枝花会不比我更清楚?”
凤九娘脸色铁青,“啐”了一口,跺脚道:“你应该知道赤龙珠的厉害。”
李雁影道:“老夫知道赤龙珠时,你还在洛红楼做婊,婊……卖唱呢?”他本来要说“做婊子”,但他涵养极高,终究没有说出来,只说“卖唱”。
祝雄风屏风后暗暗发笑。
凤九娘也不恼:“你倒说来看看。”
李雁影缓缓道:“当年,木道人同老夫同囚于此,老夫亲眼目睹过木道人赤龙珠发作时的恐怖一幕,这种杀鸡给猴看的伎俩只能越发说明水道人残忍、歹毒、卑劣、冷酷的一面。老夫若是怕了赤龙珠,岂是李雁影?”
凤九娘悻悻道:“你真的不怕?”
李雁影道:“老夫一直盼望着离开这个鬼地方。死,却不失为一种绝好的解脱!”
凤九娘跺跺脚,道:“对你这种老顽固,真的没有办法。香儿,你好生照顾这只老狐狸,不得有半分怠慢。”脸上露出一丝狡狯的微笑,奔到洞口时又探回头,用一种恶毒的声音说道:“不妨告诉你,水道人已派人去武当山,把你的徒子徒孙全捉来,逼你就范。”
香儿早在桌上摆好酒菜,一直垂手侍立,凤九娘走后,她媚眼一转,扭动媚骨像只猫一样钻到李雁影怀中,格格笑道:“李大掌门,香儿陪你喝酒解闷,你可要赏恋噢!”
李雁影不为所动,冷冷道:“该出手时就出手。”他话音甫落,祝雄风已一跃而出,一指点下,香儿“嘤咛”一声,斜斜倒在地上。李雁影道:“方才一番谈话,想必你也听清楚了。”
祝雄风此时对老者的身份深信不疑,暗自惭愧,深揖一礼,毕恭毕敬道:“晚辈拜见李前辈,晚辈方才有所隐瞒,请前辈恕罪。”就把刚才隐瞒的事情又说于李雁影听。
李雁影听罢,过了半晌才道:“你知道老夫为何被囚于此吗?”
祝雄风道:“晚辈不明其中缘由,正要请教。”
李雁影道:“先不忙说,想必你早就饿了,正好有酒有肉,先吃饱喝足再慢慢聊。”说时,拿起那只精致的白玉酒壶倒了两杯,端给祝雄风一杯,道:“这是十五年的太湖青陈酿,你我机缘凑巧,来干一杯!”
祝雄风道:“干!”一饮而尽,只觉醇香入喉,浓而不烈绵甜爽口,脱口道:“好酒!只道太湖产茶色泽鲜明清香浓郁,想不到这酒性之美更非凡品。”
李雁影点头颌首:“听小兄弟一番评论,就知今日酒逢知已,可惜千杯不够啊。”说时,开怀大笑。
祝雄风也附合着笑,笑毕,说道:“晚辈祝雄风,今日结识前辈,品论酒道,豪气冲天,来,晚辈敬前辈一杯,晚辈先干为敬。”二人推杯换盏,不觉一壶酒见了底,酒性难免不尽,引为遗憾。
李雁影叹道:“今日同小兄弟饮得这般开心,老夫不禁想起十年前同五行天尊的那次豪饮。可未曾想,酒醒梦醒,如今已是人鬼两途了。”
祝雄风道:“前辈,这其间终究有何变故?”
李雁影沉默半晌,许久才从往事追忆中回来。
“五行天尊座下五大弟子,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那恶贼水道人就是他的三徒弟。天尊将黄山五大绝技:连云剑法,排风掌法,狂蝶追凤轻功,混元如意球,赤龙珠等悉数传授。他们五人资质悟性各不相同,各人所精也不一样,而且各人的性格也全不相同。金道人为人憨厚朴实;木道人少言寡语,为人孤僻;水道人城府最深;火道人脾气爆燥;土道人最为平庸,碌碌无为。
“天尊英年时精明智慧,那是武林中的佼佼者,老夫同他相比,相差甚远,可是到了晚年,因钻研武学入迷,人变得糊里糊涂,处事刻薄专断。有一次,因一点点小事,一怒之下就剥夺了大弟子金道人继承掌门的权利,处处偏向木道人,立他为继承人,因木道人为人孤僻,不喜交流,其他四人都与他合不来,这就隐下了祸端。
“但师父决定的事,做弟子的只有顺从。金道人对师父的决定自是言听计从。在那个情况下,城府极深,最为奸诈阴损的水道人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他鼓动金道人,拉拢火土两师弟,连威逼加利诱,四人暗自定下毒计。
“那日,碰巧老夫去黄山轩辕宫容成殿会悟天尊,结果一同遇害。当日情况惊险万分,水道人显然经过一番密谋策划。事发时,天尊与木道人都已经功力尽失,全无抵抗能力。我看到情况危急,就背着天尊杀出金水火土四人的联手之势,但在山脚下还是被他们追上,唉!可怜天尊道兄,一世精明,却惨死在徒弟手中,可悲啊!老夫药性发作被他们制住。水道人废了老夫的武功后,囚于这名花山庄太湖之底,苟延残喘,形同废人。”
祝雄风惊道:“这居室在太湖底!”
李雁影点点头,又道:“惨祸发生后,水道人垂涎本派《莲花秘籍》,暂时留下老夫一条老命。老夫身囚于此,但心却不时飞到外面,老是担心水道人做上黄山掌门后会不利于武当派。这人野心勃勃,时刻抱有称霸武林的狂妄念头……”
祝雄风接口道:“但现在黄山派掌门人却是金道人!”
李雁影登时愣住,半晌才道:“以水道人的心机与野心,他决不容许金道人做掌门。既然事出意外,只有一处可能:那日黄山脚下一场生死拼博,水道人被老夫用太乙绵掌打成重伤,奄奄一息,生命都难保自然不能与金道人再争掌门之位,但他绝不会甘心久居人下。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他终会取代金道人,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说到这里深深吐出一口气。
祝雄风心中对水道人卑鄙行为的仇恨不觉又加重了几分。
李雁影又道:“水道人心机之缜密,手段之残酷,抱负之远大,城府之深沉,乃今世少有。这个所在,就连火土二道人都不知道。这人疑心极重,但信极这个‘一枝花’凤九娘。方才凤九娘临走时说水道人派人对付武当派,必定所言非虚。唉!看来我武当派大祸临头了,只可惜,我李雁影从先师手中接任掌门,非但没能发扬光大,还要从我手中毁掉,罪人哪!”说到这里,已经老泪纵横。
祝雄风道:“前辈为何不设法逃出……”
李雁影悲声道:“一来,这囚室在太湖底,二来老夫武功尽失,三来,木道人逃走后,已经惊动了水道人,他加强了守护,装了几道机关。更重要的是他逼迫老夫吃了赤龙珠。”
祝雄风沉吟道:“这赤龙珠很霸道吗?”
李雁影道:“此乃黄山五绝之一,本是用来对付叛逆或恶人的,想不到却用在了老夫身上。这赤龙珠倒也不是什么断肠封喉的烈性毒药。凡是吃了赤龙珠后,全身发痒,但又沾不得水,遇水则皮肤溃烂化脓,惨不忍睹。”
祝雄风惊得伸了伸舌头:“世上竟有这种害人的东西!”
李雁影道:“木道人走时说过,这囚室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出口在名花山庄,不仅有三重机关,还布置了一道五行八封迷幻阵,没有水道人的指点,绝难逃出。另一出口却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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