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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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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床垫上半躺着一位仅穿内衣的佳人,虽面颊如火,神情陶醉,祝雄风还是认出来这女人正是正义府南惊云的夫人俏罗刹乐艳春。令他更诧异的是她如今却躺在大智的怀里。
大智眼中满是淫猥,奸邪的目光,好似恨不得将乐艳春生吞活剥。大智道:“美人儿,南惊云不知惜香怜玉,冷落于你,实是不该,我和尚可是天地间最怜惜你的人。”说时,一只手在乐艳春饱满的身体上抚摸一下。
乐艳春呻吟道:“别,别……”
大智道:“嘻嘻!南惊云用这销魂丹对付落红楼中自命清高,卖艺不卖身的小婊子柔柔。想不到,我却用销魂丹来对付他闲置不用的老婆,嘿嘿,太妙了!是不是啊,美人儿!”
乐艳春哼声道:“云哥,云哥……”
大智骂道:“小婊子,小荡妇,发浪也不忘那虚伙之徒。”
祝雄风乍一听到销魂丹,脑中轰的一声,他对销魂丹有前车之鉴,对之恨之入骨,如今,见大智竟用来诱奸乐艳春,岂能不恼怒火起?幸亏自己赶来及时,大智尚未遂心愿,总算为她保留了一份清白,想到这里,喝一声:“贼和尚,你好大的胆子,敢诱骗良家妇女,看剑!”
大智听得喊声,侧头看到了怒眉倒竖的祝雄风,登时倒吸一口冷气,见他一剑刺来,百忙中无从闪避,抓起一只枕头打向祝雄风。
祝雄风一剑劈开枕头,棉絮飞飘,但剑势不绝,仍旧刺向大智,大智吓得五内如焚,抓起乐艳春的一只皓腕,嘿嘿笑道:“这娘们先让你泄泄火气就是。”甩手将乐艳春扔向祝雄风。
祝雄风见乐艳春撞来,骂道:“秃贼,好卑鄙。”急忙收剑,但剑锋仍将乐艳春的半身内衣划破,露出双乳。祝雄风赶紧闭眼,听大智大声道:“祝雄风,你原来比我和尚还性急啊!你就慢慢享用吧。”笑声渐远。祝雄风愕然。
蓦地感到身上一紧,跟着一道如兰的香气逼向鼻端,睁眼一看,登时吓了一跳,自己已被销魂丹药性发作的乐艳春紧紧抱住,这一下叫苦不迭,心想:这要是让青儿或南兄看到可如何是好,他使劲想分开乐艳春环抱自己的双手,但乐艳春好似在已身上生了根似的。分之不开,不仅娇躯扭动,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让人神魂俱乱。
蓦然之间,他听到玉宛青的一声叱喝:“什么人?”他心中惊骇:难道青儿遇到了麻烦?想到大智为人心狠手辣,他若是向青儿偷袭,青儿我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可是……
忽在这时,“怦”的一声,纱门破裂,从外面冲进一人,“咦”了一声,怒声道:“啊?你们?祝贤弟你卑鄙下流,竟敢对你嫂子无礼!你……你……”
祝雄风转头一看,身后怒形于色的不是南惊云又是谁?登时骇得无地自容,道:“南兄,嫂子她……”
南惊云怒声道:“祝雄风,你这卑鄙的小人,只怪我以前瞎了眼认你作兄弟。想不到你竟淫念大发,诱奸你嫂子,如此恶贼,我恨不得将你大御八块方解心头之恨,从今而后,你我之间再无情义可讲。淫贼,纳命来!”一招“翻去覆雨”,攻向祝雄风。
祝雄风虽然被乐艳春紧紧抱住,却也不妨碍他的闪避。
南惊云冷喝一声,左手一扬,三点寒星射了出来,
祝雄风避至窗下,无路可退,他若是真的心存恶念,只须一转身,以乐艳春的后背接住暗器,可保已无恙,但他不会这样想,也不会这样做,他想到:南兄,不知真相,看到我同嫂子这样,误以为我无礼于嫂子,若是嫂子死了,那更是难以洗涮罪名了。而若是我死了,日后嫂子必会言明真相,那么于我死后声誉也无毁,言念至此,只想一死,求得解脱,但不再躲闪。
忽听窗外一声娇喝,玉宛青忽然撞窗而入,扑在了祝雄风背上,但听得“噗噗噗”三声,三道寒星全部打在了她的后背。
祝雄风虽然心存一死,便看到玉宛青为已而甘愿受此重击,心中再也不愿轻生,霎那间体内真力涌动,他右手“呼”地推开了乐艳春,怒视南惊云一眼,含恨越窗而出。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杀手辛辣
祝雄风抱着玉宛青盲目地狂奔而去,奔出不久,看身后并没有人跟随,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看向玉宛青,见她姣好的脸面竟浮肿起来,登时大吃一惊,立时明白了南惊云所发的暗器喂了剧毒,心中着实想不明白,以南惊云的身份竟会施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见玉宛青昏迷不醒既急又怕,蓦然间想起身上还有少些百花仙子赠送的“百花四季酿”,正是能解百毒的良药,刚好派上用场。
想到这点,顿时宽心。四处看看,见前方几米处朦朦胧胧中有一片屋宇连绵,他径自走近一处房前,看这处房屋不像有人居住,当下削断窗栓,翻了进去,辨视之下看清了房内全是一些木柴树枝之类的东西。祝雄风坐在一捆柴上将玉宛青摊在自己怀中,把剩余的“百花四季酿”全倒进她的口中,然后心中默默祈祷她快些醒来。
他知道四季酿素有奇效,百花仙子也曾说过:百花四季酿能解世间百毒。初时,他一直等待奇迹出现盼着玉宛青早些从昏迷中醒来,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奇迹非但未出现,连玉宛青的脉搏心跳也越发微弱。他越来越不安,越想越怕,难道这暗器上的毒竟霸道无匹,连“百花四季酿”都克制不了,哎,若是姚大姐在就好了,能讨得一粒“再续还神丹”,何愁青儿身上的毒患不除?可是……他忽然想起:解铃还需系铃人,暗器即是南惊云所发,他必定怀有解药,但是他误会我,对我恨之入骨,又怎会给我解药呢?他哀叹一声,又想到:青儿为我视生死于不顾,为何我不能?只要能讨得解药救活青儿,哪怕死于南惊云剑下又当何妨?他心中涌出一丝的豪迈,激动之下,便要走出柴房,顺原路返回,找南惊云求解药。
突然间,房顶瓦片上“格格”几声,接着从屋顶上跳落一人,站在柴房前面两丈处,背向着柴房。祝雄风正自诧愕之时,又见到一人跳落下来,待他看清这人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血怪怎么会突然出现?他又要搞什么阴谋?
只听血怪阴恻恻道:“进展的怎样?”
先来之人道:“祝雄风那小子造化大,但他的同伙中了附骨钉,料想现在早该毙命了!”
血怪道:“我是问祝雄风?老麦我可并不关心其他人的生死!”
那人赔笑道:“麦大侠放心,那姓祝的尚未走远,他是孙猴子休想逃出如来佛的掌心。”说时浅笑数声。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中顿时凉了个透,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耳朵有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呢?南兄,南惊云原来同血怪有勾结!附骨钉!附骨钉!他脑中反复想着的就只有附骨钉,同时也明白,杀死松雷灭口的想必就是南惊云。这样一个大奸大恶之人,自己还将他当作人生一大知己,可悲可叹啊!看来真应了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这句话,青儿生死虽大,我也决不会向卑鄙小人示弱。
只听血怪道:“你这一招真的妙绝了,可是‘大智若愚’,差点赔了夫人哪!”
南惊云道:“为了大事,岂能万无一失?何况我同贼秃反复算计过,一切尽在掌握,妙至巅毫。万事俱备,只等鱼儿上钩……”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里满不是滋味,想不到南惊云为了引自己上当,竟不惜拿夫人清白作赌注,同大智设下圈套,让自己往上撞。若不是青儿眷恋于我,舍命相护,一旦自己命丧南惊云之手,江湖上立马就会谣言四起,说什么祝雄风非礼兄嫂,拜兄仗义除奸诸如之类,不仅我的名声更加为人不齿,真正的恶人却借机大肆宣扬,往己身上贴金,制造烟雾,博取不明真相之人的同情,信认,这才是恶人真正可恶之处。
只听血怪道:“那个杀手,你打算如何对付?”
南惊云道:“那风铃刀刀法好生了得。为人孤傲不训,不过办法总是有的。”
血怪道:“你说来听听!”
南惊云道:“攻其不备出奇制胜,有柔柔这条香饵在手,不怕他不就范……”
血怪低声道:“有人来了,你先暂避一时为妙!”
祝雄风听到血怪说有人来了,心中一惊,侧耳一听,果然听到有人向这边赶来,不由暗自佩服血怪的听力。
在这极其短暂的一刹那,血怪已同来人交上了手,这两人身形转来飘去,倏来忽往,直似两团影子在拆分不断。
祝雄风心想:血怪的赤焰掌功夫,在当今天下,鲜有敌手,这人能同他酣斗不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忽听“啪啪”两声,激战中的两人突然分开,只听血怪怒喝道:“东方老儿,你别得意,有种就再陪你麦爷大战三百招。”
祝雄风一看,可不是东方求胜又是谁?自打那日在蒿阳镇时见他显露出的一手“隔穴透骨定形术”后,一直仰慕不已,同时也知道,当今武林中除了他能同血怪打个平手外,几乎再无他人堪称血怪的对手了。
只听东方求胜道:“麦田,别人怕你,我可不惧你。”说时晃身上前,施出了蓬莱派看门绝技——闪电七手。这套功夫虽只有七式,但妙在招式越用越活,变化多端不胜枚举。何况东方求胜已经练成了举世罕见的“右手互击术”,双手同时施展闪电七手,威力空前提高数倍。但见他晃身如风出手如电,此时天色将曙,二人斗了数十回合,未分胜败。
血怪心头焦躁,心中暗想:这老儿难缠之至,我同他仇深似海,时刻想着报当年之仇,可总是难遂心愿。眼看天光放亮,如此斗下去,若是引来其他人等那可不妙。也不知南惊云有没有走开,若有他相助,不愁宰不了这老儿狗命,哎!我老麦经不过欧阳教主的游说,复出江湖。不想遇到了昔年的老对头,豪气沦丧,而今到了求助于人的份儿。他心中懊恼,但贼心不减,呼呼劈出两掌后,斜退半步,道:“东方老儿,有你的,你这化一为二的招儿看看能否受得起二对二的攻击!”他这话等于是暗示南惊云该出手了。
东方求胜并未想到这一点,他知道血怪的轻功天下无人能敌,一旦让他趁机溜走,再追就难了,是以听他说到“以二敌二”并不以为意,反倒以为他这是危言恫吓,制造机会溜之大吉,这样想来便施出更猛烈的招式缠着血怪,不让他有余暇溜走。他心里盘算,朱三通应该赶来了,到时,假二人之力,力毙此僚,当不是问题。
血怪看到东方求胜的出招更加猛烈,也只有倾己所有,穷力应付,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当然明白,朱三通必在附近,一旦赶来,自己腹背受敌更加脱身不易,同时他也不知道南惊云究竟在不在附近,这般在舞柳山庄后花园里完命地相搏,稍有惊动庄内的群雄,群攻之下自己纵有通天的本领也插翅难飞,他心里没底,分神之下,出招稍缓,顿时被东方求胜打了一拳。
东方求胜道:“你的帮手呢,怎么还不出来……”他话未说完,忽然感到背后劲风袭至,顿时察觉,稍自晃身,避过背后一袭,这时看清了偷袭之人,只见此人脸上戴着面具,穿着一件花花绿绿不伦不类的衣服,滑稽之至,让人忍俊不住想笑出声来,但东方求胜没有笑,他内心中忽然开起一丝惊恐。就在这时,血怪同那花衣人几乎同时攻到,东方求胜施展互击术右手迎向血怪,左手迎击花衣人的一柄剑。
血怪怪笑一声,双臂抡起,卷起地上的残花落叶,但见一道花影绕臂而旋,“呼”的一声,击向东方求胜。
东方求胜倏地右拳变掌,腕上摇动轻拂,发出一记绵掌,化掉血怪的掌力,同时左手变刀击向花衣人持剑的手腕,哪知花衣人剑势大异其常,他这一击之力竟然落空,心中凛然之际,花衣人剑尖连划三个圈,“嗤”的一声,罩向他胸前的三处大穴。
东方求胜见花衣人剑尖或挑或刺或撩向自己胸前三处要穴,虽端的怪异绝伦,但内心中并不为之惊惧。可是花衣人剑势即进,倏忽之间却反挑向东方求胜的双目,东方求胜大骇其异,若不是血怪一旁虎视眈眈,花衣人这一招并构不成威胁,可在这仓猝之间,花衣人的剑已近眼前,他感到脑中晕眩,忙撒右手回防,左掌狠命击向花衣人手腕。
花衣人“咦”了一声,手腕一带,剑尖偏过一侧,在这电光火石的顷刻之间,东方求胜化险为夷,他向大梦初醒的血怪连劈三掌,阻住其上前发招之势,借机趋避开来。
东方求胜适才从鬼门关上侥幸捡回一命,现在想起尚有后怕,他回忆一下方才花衣人的那一招剑法,忽而脸上变色,眼中射出宛如冷电似的目光,厉声断问:“你,你是正义府中人?”
祝雄风方才见花衣人的那一招剑法,就觉得眼熟,东方求胜一语道破天机,他登时知道花衣人就是南惊云,心中一热,破门而出,喊道:“南惊云,拿解药出来。”
那花衣人正是南惊云,他怕被东方求胜认出来,就找了一件女人的衣衫套在身上戴上面具,只道无人可认出,不曾想东方求胜识得正义府的剑法,而藏身柴房内的祝雄风更是一语点破他的身份,这下他可再难镇静自若了,见祝雄风发了疯似的向已奔来,便知此地不可久留,当下转身闪入一处小巷内。
祝雄风急得眼红,刚欲追击,蓦地听到身后“呼”的一声大响。他回头一看,只见东方求胜血怪二人力拼一掌后,双双向各侧倒翻而去。他无心关乎他人的安危,他只关心玉宛青的生死,他看到南惊云向一条小巷逃去,便将玉宛青横抱于怀,紧追而下。
然而,南惊云还是不知所踪。
不知何时,落起了清雨。
数洛阳的牡丹极品,当在舞柳山庄,庄内各款名色的牡丹佳品应有尽有,或春蕾初绽或姹紫嫣红;或是微雨轻笼雍容雅贵;或是风摇粉瓣一片惊颤,尤其在微风细雨下,只见姚黄,魏紫,寿安红,玉版白,潜溪等各色珍稀花种上遍体晶莹,越发惹人怜爱。
舞柳山庄西北角有座山,山不在高,有亭则行。
祝雄风坐在亭中间,亭子四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是各式的野花,向东南方向望去正可俯视舞柳山庄,视野极尽开阔,可是他仍在不停地唉声叹气,找不到血怪或南惊云就意味着玉宛青身上的毒难以去除,他又怎会有那份闲情来赏花?
他思潮起伏,难得平静,玉宛青双颊肿得已经变形,都辨不出原来模样了,他胸口酸痛,泪水夺眶欲出。
其时,细雨虽歇,天际挂阴,突然间,山脚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斥骂声,并伴有“乒乒乓乓”的金铁交鸣声,他虽然伤痛欲绝,但仍忍不住向山下看去。
只见一位白衣人不疾不慢地在山坡走着,走得近了,祝雄风已可看清白衣人的貌相,竟是那日轻而易举地杀了青龙庄庄主上官寇的辛辣。他走得甚是悠闲从容,似闲庭信步,但令人惊奇的是,在距他二三丈之外,却紧紧跟随着一大群人,粗看这下竟有五六十人之多,细看之下全是“三庄六帮九洞一十八寨”的群盗中人,头前身披重孝之人,不是花问情又是谁?骂得最凶的却是黑旋风。
祝雄风心中一动,知道辛辣杀了上官寇,青龙庄这些部属汇集起来向他讨还血债,群盗中人虽多,但忌惮风铃刀了得,虽骂得畅快,却无人敢放胆近前挑斗。
辛辣有时走得快了,群盗也都疾步跟随,辛辣疾奔中突然驻停,群盗中人俱都停下惶不迭后退。
祝雄风心想:人的名树的影,这么多人竟对一个冷血杀手怕成这样,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群乌合之众,嗤之以鼻,他只顾盯着山坡下面看,冷不防背后喧哗大响,锐风急劲,数枚暗器劈头盖脑地打来,他虽然及时察知,仍就吓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饶他机警,反应敏捷异常,身子“腾”地从原地跃起,背上仍是一阵奇痛,中了一枚暗器。他退到亭子正中,正可以看到偷袭诸人。只见亭子另一侧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地站着数人,看穿戴都是黄山峨嵋泰山等派中人,那天虹等人远远站在诸人最后面。
只听南惊云指着祝雄风破口大骂:“朋友妻不可戏,可你丧尽天良,不仅同埋情谷余孽勾结,还用那千人耻万人恨的销元魂丹欺到我的头上,如此人性泯灭的恶徒,世间罕有。我南惊云只要有一口气在,也不会放过你这猪狗不如的恶贼,为内子讨回清白。”南惊云借群雄在舞柳山庄参加牡丹大会时机,鼓动他们前来围剿祝雄风。
本来有关于祝雄风恶行一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无孔不入,但传言的多了,自然引起猜疑,何况诸多惨祸本身上就疑窦丛生,明智之士,不可能不引以为疑。这次碍于情面,不得不伙同而出,但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审时度势的态度,或是纯粹是为了凑热闹。
可是南惊云连妻子受辱之事都抖露出来,群雄中人始自相信,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人行江湖之上更是讲究一个脸面,若无缘由,谁会自扬家丑?
众人均想:南惊云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断不会拿声誉为儿戏,若非事出有因,绝然不会自揽其羞。那祝雄风连岳父都可以杀,又做下诸多惨案,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所以诱奸南夫人之事,必定是真,众人既是这样想来,不由分说就将这个亭子围了起来,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只听南惊云道:“祝雄风,我念及金兰之情,不顾传言讹诈,仍待你如同往昔,不料引狼入室,你心怀鬼胎竟打起你嫂子的主意,若非昨晚我无意撞见,真还被你蒙骗而不知。恶贼,你好厉害的伪善之术,古往今来,首推你为第一人。”
祝雄风看到南惊云那一付罪恶的嘴脸,只想捧腹呕吐。真想振臂高呼将他的所作所为一吐为快,但是他看到了皆尽愤慨的群雄们,想到“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的厉害时,萌生了怯念,这世上除了青儿还有谁人会相信我的话?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们除了争强好胜明争暗斗外,何尝真正去推敲分分析过事情?同他们言谈,无疑于对牛弹琴。
他又想到:玉宛青被附骨钉打伤,讨回解药已没有可能,与其一个人忍受着痛苦,偷偷摸摸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不如同她一同去另一个没有欺诈的世界去,让他们这些虚伪,自命不凡的人切身体会一番由于他们的固执,顽冥不化,间际为恶人作恶起到推波助澜作用所经受的报应。
想到这些,他坦然地面对着一双双满含着愤怒的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南惊云,你想杀我,你就杀吧。我没有你那么极深的城府,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个败者,就任你肆意妄为,你动手吧!”
南惊云听到祝雄风这么一番坦坦荡荡的话时,却从内心深处开腾起一丝的惧畏,霎那间他感到一股泛骨的寒气在周身上游走,忍俊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缓缓退后半步,一步,二步,站定。
这时,辛辣也走到了亭中来,他惊愕地打量了一眼亭子周围站立着的群雄,然后目光停在南惊云脸上。南惊云被辛辣两道寒剑一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但他并不识得眼前之人是辛辣,他看到步步紧逼而来的群盗中人,心中惊讶,暗想:他们所来何事?
黑白两帮人凑到了一起,互相看到对方均感愕然,顿时对峙起来,剑拔弩张火并之势大有一触即发。
南惊云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向群雄道:“这恶贼竟约了帮手在此。”
群雄心知肚明,有大批黑道人物环峙四周,看来祝雄风果真是对立一道的,其中有一人识得辛辣,暗中向左右人说了,这下群雄更是惊愤,均想:祝雄风不仅同旁门左道大有牵连,而且同逍遥岭也有关系。看来今日不除去,他日更难对付。
群盗这边乍看到三山五岳一干豪杰在此,也莫不惴惴,都想不明白辛辣同他们有何关系;再者,上官寇统帅群盗时并非众望所归,私下里早就滋生反叛之心,表面上唯唯喏喏,实际上阴奉阳违,这次上官寇被辛辣杀死后,三十五路黑道势力,有一半之人上弹冠相庆,虽说相约青龙庄商议复仇事宜,实际上却是各怀想法,同时也探听青龙庄内虚实动静。此次伙众追拿辛辣,私下里都有怨言,如今看到大批侠义中人在此,更是萌生怯意。另外他们这些人虽说俱是盘据一方山头的黑道中人,平日里作威作福,逍遥自在,可是真要是让他们同三山五岳的侠义中人殊死相搏,没得几人有那番豪气,他们虽然对手无寸铁的妇孺老弱往往大开杀戒,对别人的生死默然置之,可是真要临到自己头上时,均都心惊胆颤。
只听南惊云煽风点火道:“这些黑道上穷凶极恶之人同祝雄风都是一丘之貉,作恶无数,平日里寻他们不易,今日即自己送上门来,岂可纵虎归山?”
黄山派为首的云勇子道:“对,这些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绝不能留下。”
泰山派为首的一名俗家弟子道:“他们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以血还血,为民除害。”他语音刚落,群雄中顿时响起了声可震天的吼声,群盗中有几人吓得掉头就跑,这一来其他人可就安不下心来,人心涣散,岌岌可危,不攻自破。
忽听有人喊道:“杀啊!”一喊未毕,黑白两边人火并起来。
群盗中并没有几个高手,除了黑旋风花问情,其他人等俱是二三流的脚色,怎堪群雄这么勇猛的冲杀?顿时混成一团。黑旋风虽猛不可挡,但被云勇子等三人围住搏杀也逞不出半分威风来。
这一切对祝雄风来说,似乎并不能让他皱半下眉,南惊云在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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