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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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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司空道:“关尘,你摘星手虽阴险歹毒,你黑凤庄虽说在黑道上呼风唤雨,哼哼,可惜,你太放肆了,太狂傲了,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唬住我吗?即便我不是你的敌手,那千千万万的丐帮弟子,也不会任由你和姓贺的沆瀣一气,为害江湖。”他说到这里,已不在称呼“贺长老”,而是改为“姓贺的”,显然不把他当作丐帮弟子了。
今日到会的丐帮弟子都是四袋以上,都是各堂坛的司职人员。初时听吕司空大讲贺长老的不是,皆相顾愕然,现在见黑道刹星出现后,不仅藐视丐帮而且言辞嚣张,竟有凭一己之力救贺长老脱困的狂妄念头,顿时信了吕司空的话,均对贺长老勾结黑凤庄之事,深信不疑,就连那些贺长老的亲信们虽事出突然,也不由得信了。
只听关尘道:“我敬你吕司空是条好汉,不便为难于你,只要放了贺长老……”
吕司空怒喝道:“你做梦,哼!你是什么东西,也在此大言不惭地放狗屁!”
关尘冷笑道:“哼!是狗放屁吧!”众丐忍不住便要大笑,但想到面前之人乃敌对之人时,又都生生忍了下来。
吕司空怒道:“摘星手,我忍你已久,你何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关尘针峰相对:“怎样?想打架吗?来呀,我倒要试试你吕司空的手上功夫!”说时,双手倏地电闪般地拍出来。
吕司空道:“来得好!”身子斜斜闪过,双膝微屈,双掌向上举起,与关尘双掌说触未触之际,陡见关尘两只袖口,白光一闪,接着吕司空痛喝一声,倒退三步方自站住,一看双手掌心全是鲜血,顿时吃惊,颤声道:“你,你好毒的手段……”
关尘冷冷道:“无毒不丈夫,实话告诉你,你双掌已经中了我的黑凤庄的剧毒,六个时辰内若得不到本庄的独门解药,哼!只有死路一条!”
吕司空脸上微变,道:“我,跟你拼了。”
关尘道:“你若想多活几个钟,不妨静下心来,更动不得内力,否则毒气攻心,死得更快。”
吕司空道:“你想怎样?”关尘道:“放了贺长老!”吕司空道:“姓贺的乃本帮要犯,岂能放还,哼!我拼了这条命,你也休想如愿,曹堂主,速将这不自量力的恶徒,拿下。”
一旁的草上飞曹江跃跃欲试,只见他腰杆微拧,身子平平飞了出来,端的是轻巧灵妙,不愧“草上飞”之称,他站在吕司空身侧,说道:“关庄主,久闻你摘星手威镇武林,曹某不自量力,斗胆讨救。”
关尘狂笑道:“好极,丐帮中真有不怕死的,那好,不客气了。”曹江道:“请吧!”
蓦地,一个声音道:“住手!”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简长老已经走了出来,道:“曹江,你先退下!”曹江退了回来,简长老道:“久闻关庄主摘星手功夫天下无双,老丐早有一会之意。只是今日乃本帮大会,关庄主远来是客,老丐也不能失了礼数。关庄主既是意在贺长老,这要求也不过分,人生在世谁无三五好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哪才叫朋友,老丐打心里敬重关庄主这等有情有义之人。贺长老身在丐帮三十余年,有功有过,功过刚好相免,从今往后,逐出丐帮,是以关庄主尽可携他同往,但关庄主也须留下解药,方够诚意!”
关尘一愣神,偷看吕司空一眼,见他眨了两下眼,心中有数,即道:“如此甚好,简长老的开明大义,真让关某汗颜,这是解药,外敷内服,一日三次,三日可止。”说时,抛给简长老一只小瓶,一转身,拎起贺长老,道:“贺兄,咱们走吧!”刚走了二步,吕司空抢步上来,拦住去路,关尘冷笑道:“吕长老,你难道心中不服?”
吕司空环顾四周,大声道:“弟子死不足惜,若是放走了姓贺的无疑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姓关的虽毒药厉害,但也奈不住人多,咱们群起而攻之,岂会怕了他?”
众丐心中莫衷一是,谁都不愿放走关尘,可是想到他的毒,又是人人自畏,虽知一拥而上,可杀得了他,可是无疑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那可得不偿失,是以俱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向简长老。
简长老喟然长叹,一挥手,道:“关庄主,随你尊便。”众丐窃窃私语,虽说简长老的决定于面子上挂不住,但谁都知道这无疑是明智的。
关尘拎起贺长老,狂笑三声,大步向外走出去。
看到他如此狂傲,有人按捺不住,“呼”地站了起来,随即被左右死死按在了地上,一番好言相劝,这才怒火减轻。
忽听有人说道:“好一条妙计,可惜啊!”一个女声道:“即是妙计,何来可惜之有?”第三人道:“啊呀!这贼喊捉贼,岂知弄巧成拙。”第四人道:“有人为了做帮主,不择手段,所以将自己所作所为,改头换面安在别人身上,这种低劣的架祸之术自然轻车熟路了。”
关尘停下脚步,看向一旁树下或坐或站的三男一女,众丐也全都向这边看来。吕司空乍听声音已知不妙,抬头望去,那树下四人不正是自己忌惮的桃源四义吗?一时间,出了一身的冷汗。关尘不识眼前四人,看了一眼,便欲自顾离去,忽听一个人道:“摘星手,怎么这就走了?”他见说话之人,手持硕大出奇的烟锅,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委实不想就此多生枝节,但是他生性傲慢,向来不把什么人放在眼中,耳中听得向自己叫阵,就更不愿丢了脸面,当下停下步来,道:“你难道有什么事吗?”
那手持烟锅的正是烟斗,他说道:“摘星手,你说你同吕司空密谋奸计捉弄这些化子,有何意义呢?难道指望吕司空能同你黑凤庄联手抗衡红灯教?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吕司空这人眼中,只有永远的利益曾未有过永恒的盟友,你被他耍了,都不知道。”
关尘当然不会相信烟斗的话,但心中总有几分怀疑,他看了一眼吕司空见他神情大变,心中一动,心想:难道这老者言之不虚?于是说道:“老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衣美妇剪刀道:“什么意思?当然是为你好,你以为吕司空真的会把《易筋经》给你吗?”关尘听她一席话验上大变,剪刀又道:“他早就把《易筋经》暗中给了逍遥魔君了,又怎会再给你,所以说,你被耍了都不知道。你想想,《易筋经》何其尊贵,那是少林的镇寺之宝,他既从少林寺内费尽心机偷了出来,岂会轻易给你?即便真的给你,难道你敢收留吗?”
关尘听她一再提及《易筋经》,而且对它的来龙去脉好似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心中越发对吕司空起了疑心,联想到自己几次要看一眼经书,他都是言词塞搪过去,莫非经书真的已经暗中易手?他若要真的把经书给了逍遥魔君,显然是有求于他,讨好于他,如若逍遥魔君要他对我下手,哪他肯定会依言而行,一想至此,肺都要气炸。又奔回场内,指着吕司空道:“可是确有其事?”
吕司空断然否决:“什么《易筋经》,我可不懂。”
关尘恕不可抑:“你许诺要把经书给我,莫非真的暗中给了逍遥魔君?你这骗子!”
吕司空道:“一派胡言乱语,我何时许诺要给你经书?”
蓦地一个声音问道:“那你许诺过给谁了?”
吕司空生怕丑行败露,心中惴惴,横下心来,一口否定,更不能承认同关尘熟识之事,听得这一问,不加思索,道:“我怎会同这等黑道人物有过许诺?那经书断不会给他。”
关尘怒道:“好你吕司空,当初你怎么向我许诺的!如今难道全忘了。”
吕司空深知眼下之势,一旦承认了同关尘的关系,那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再无自己争辩的机会,当下铁青着脸,道:“姓关的,你虽毒功厉害,但我尚不惧于你,那《易筋经》,怎么会给你呢?”
方才那个声音又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易筋经》?”
吕司空待要答话,忽有所悟,向发声的地方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大勇正盯着自己,再想想方才的话,才知道无意间透露了自己拥有经书的事,想至此,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勇缓缓站起,向四周躬身合十道:“吕施主入寺盗走《易筋经》之事,是不争的事实,老僧言之凿凿,绝不会冤枉于他。至于贵帮洪长老之死,显是有人恶意陷害,绝非老僧所为。”
众丐顿时像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吕司空虽极力否认同关尘熟悉,便越解释让人起疑,适才桃源四义同关尘的对话,关尘同吕司空的对话,再到如今大勇的话,他们全都听得真切,心中渐渐明朗:吕司空既同关尘熟识,那贺长老勾结黑凤庄之事,必是无稽之谈,而他所以这么做,显然是有其目的。他入少林寺盗出《易筋经》之事,由大勇口中已得到证实,绝然非虚。至于他是否同逍遥魔君有勾结之嫌,桃源四义说来,虽是片面之词,但绝非空穴来风。但是只以上几个方面无疑让众丐在突然之间认识了吕司空的真面目。
吕司空当然知道面临的局势,他恨关尘的无情无义反戈相向,害自己陷入被动,如今众丐俨然起疑,已经势难挽回。更恨桃源四义,若非他们,关尘不会起疑,也就不会到了如今难以挽回的地步,只叹自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偷看简长老,见他神色平静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他四下看看,突然大声道:“纵然弟子有些过失,那能说明什么?弟子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本帮着想?本帮自胡帮主后,历代相传帮主信物要饭钵便即失落,弟子多方查访,才知要饭钵落入逍遥魔君之手,可是弟子自知势单力孤,难以夺回。不久前,朱帮主找到弟子,合二人之力终于夺回了要饭钵。可惜朱帮主伤在恶魔之手,终因伤势过重,不治而亡。哼!这份仇恨又加了肖遥魔君身上,凡我丐帮弟子务必莫忘这份血海深仇。”
众丐素来对朱三通敬仰,奉若神明,如今听说他死在逍遥魔君之手时,无不激愤。
只听吕司空又道:“朱帮主归天之际,将要饭钵传于弟子,立为五代掌门。”
众丐适才因他有盗经之嫌及暗结黑道中人而不屑,但如今听得这番肺腑之言,毕竟人人心系丐帮,全都受到了感动,这一霎那间,竟都原谅了他,更有人趁热打铁,高呼道:“吕长老夺回本帮信物,又承朱帮主传授帮主之位,便即名正严顺的帮主。”这一番话甫落,便传来了一片高呼声,当然这些高呼之人,全是吕司空的亲信。
但是大部分人皱眉不已,想到吕长老虽夺回了要饭钵,但朱帮主立他为五代帮主之事,未免只是他的说词,未置可否,兼之他有盗窃罪名,暗结黑道中人的罪名,全无德贤可言,如由他坐帮主,只恐要为天下人笑掉了大牙,日后行走江湖脸上还有何颜面?
大勇想不到吕司空如此厚颜无耻,只为一帮主之名耍尽了心机,打心里瞧不起他,向简长老道:“简长老,本寺《易筋经》之事,关及重大,今日贵帮大喜之日,难得有了如此贤帮主,老僧暂时压下此事,以免打扰雅兴,但请知晓贤帮主必在一个月内亲临本寺,做个交待,万望莫辞,阿弥托佛!”说完,兀自离去。
简长老张口欲止,终又吞回,叹口气走到关尘身旁解了贺长老的穴。
吕司空对大勇心存忌惮,巧用美人计才将他擒住,对于他如何解开的绳索也未详加细想,看到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心想:管他呢?反正帮主信物在手,见物如见帮主,管他们有何意见,先把这帮主当上再说,一旦权柄在握,看哪个还敢不服?又看了一眼关尘,心中委实恨他,心想:今日先放你一马,他日再除你不迟。想到这里,大声道:“祝雄风,你杀死本帮黎长老,罪大不赦,今日我承朱帮主遗命,为本帮五代帮主,登得大宝,正好以你的血奠祭列祖列宗,黎长老。曹堂主!”
曹江应声而出,躬身候命。
吕司空道:“把杀害黎长老的凶手拉来!”
曹江应声:“弟子遵帮主口谕!”转身奔回,拎了祝雄风扔于地上。
吕司空道:“姓祝的,你就认命吧!”祝雄风道:“吕司空,我有一事不明。”吕司空道:“你说吧!”
祝雄风道:“真的是朱帮主亲口立你为五代帮主?”吕司空不明他何以有此一问,一愣神当儿,马上道:“千真万确!”祝雄风道:“要饭钵也是朱帮主亲手交给你的?”吕司空道:“那还用说。”祝雄风道:“既是如此,这要饭钵内之玄机,想是知道了。”
吕司空心头凛然,心想:他问得突然问得奇怪,难道听过什么传闻?便道:“这是本帮之事,劳你相管吗?”
祝雄风道:“你怕是不知吧?”吕司空冷笑道:“知与不知,也不会让你知道。”祝雄风笑道:“但恰恰相反,在下知道,你却是不知。”
吕司空仰天大笑两声,“哈哈”,怒视祝雄风,道:“笑话!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也大言不惭,你若知道不妨说出来,听听!”祝雄风道:“我若是说了你岂非就知道了,我当然没那么傻。”
曹江道:“休要哆嗦,这人罪大恶极,帮主休要同他多废口舌,依属下看来,一刀杀了算,省得夜长梦多。”吕司空点点头道:“就依你意!”曹江狞笑一声,右手已拉出腰刀劈向祝雄风。
几乎与此同时,四人狂扑而至,一道白光不偏不正打在了曹江的手腕上,曹江“啊呀”一声,腰刀向前脱手飞出,再看右腕上鲜血淋淋,显然手腕上已被暗器打伤。
狂扑而至的四人正是桃源四义。那日若非吕司空的纠缠不息,铁拐不会丧命,是以他们抖露出他的丑行后,又挑动关尘跟他反脸,然后坐等时机。不料吕司空厚颜无耻,竟编出一番鬼话骗得众丐的信任,以帮主自居,并要杀祝雄风祭天。他们四人初时并未看到祝雄风,这时认了出来,岂会袖手旁观?当即向场内扑来,但那一道白光却非他们所发的暗器,显然暗中还有人帮助祝雄风。
那曹江被一道白光射穿了手腕,腰刀脱手,再不能伤得祝雄风,何况又扑上来四人。他大喝一声,却是向后倒纵,猛地斜刺里劈来一道劲风,他察觉时已晚,“呼”的一声,斜飞三丈,“哇”的一声,血箭喷出了丈远。
但令人惊奇的是,打飞了曹江之人却是祝雄风,原来他早已谋得脱困法子,为了进一步探听吕司空的诡计而未予实施,待见到曹江腰刀劈来时,内力贯穿,已自绳索中脱出双手,迅捷绝伦地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因恼曹江助纣为虐,是以照着他拍了一掌。
吕司空看到祝雄风脱绳而出,顿时一愣,抓锯齿刀在手,左手高举要饭钵,瞪视场内五人,恶狠狠道:“丐帮弟子听令,速成将这五个奸细拿下!”
众丐如梦初醒,看到场上混乱之极,听到吕司空高举要饭钵呼喝时,虽说心中对孰是孰非犹疑不决,可是看到外人在眼皮底下杀人,登时热血沸腾,十数人由四面涌了上来。
吕司空狞笑道:“这五人罪大恶极,俱是红灯教中人,格杀勿论!”众丐都已激愤,兼之吕司空的亲信趁机煽风点火,再也难以静下心来。简长老本欲挥手制止,手抬起一半,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听吕司空狂笑道:“哈哈,用敌人的血来祭奠英灵……”
忽听有人大声喝道:“你有什么资格对丐帮弟子发号施令!”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场上诸人耳鼓中嗡嗡作响,这一声大喝压住了众丐沸腾的热血,一霎之间,他们脑中都有了几分的清醒,一齐看向说话之人,几乎所有人都大喜,呼道:“朱帮主!”只见众丐身后的一棵树下站着之人不是朱三通又是谁?
祝雄风心中大喜,原来朱前辈活得好好,还道他被那神秘人偷了呢,原是自己走的,可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呢?细看几眼,心中又生疑窦:朱前辈怎么站着面无表情,那目光好似也有几分呆滞,而且声音也大相径庭,这究竟怎么回事?
忽见朱三通身后走出一人,说道:“吕司空大逆不道,与逍遥魔君暗中勾结,为了帮主之位,先入少林盗出《易筋经》,再同逍遥魔君交换来要饭钵。哪里是他从逍遥魔君手里夺取?朱帮主压根就未许诺过让他做帮主……”
众丐尽皆哗然,俱看向朱三通,可朱三通只是威风凛凛地站着,在此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怀疑朱三通,他站着不说话,还道他不屑驳斥吕司空呢。
吕司空却再也站不住了,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自我标榜的再清白也不抵朱三通的现场一站,他隐隐感到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数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可他哪还敢说,额上汗水涔涔。
祝雄风这时已知同朱三通同来的人是东方求胜,也即明白,他正以“隔穴透骨定形术”定住朱三通的身体,而事实上,朱三通早已气绝,想不到东方求胜这一妙计霎那间挽住丐帮之危势。也正因目前情况下,众丐尽皆激愤,并没有人看出朱三通已经气绝,尤其是吕司空,否则事情将会更加的难以收场。他看向吕司空,见他双脚向一侧轻挪,心中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就在吕司空全力以赴,想奔逃时,祝雄风已先发制人,到了他身边,在他惶恐时,抢下了要饭钵。吕司空既惊又怒,抢圆锯齿刀,劈向祝雄风。
祝雄风晃身后纵,催动内力灌注要饭钵上,当空一举,“铮”的一声,登时将吕司空的锯齿刀吸了过来,吕司空脸色大变,转身要逃,祝雄风一脚踢于他的大腿上,登时将他踢倒,不待跃起,已被简长老身后的两丐按住。吕司空见阴谋败露,落入简长老之手,知道大势已去,想不到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只听简长老道:“吕司空身犯偷窃罪,暗通歹人罪,残害同门罪,犯上作乱罪,给本帮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负面影响,不可饶恕,执法弟子准备执法。”
吕司空的一干亲信虽见如此,但恃于朱三通在场,都不敢轻举妄动,反而心头惴惴难安,深恐下个临到自己头上,是以这些人私下议论片刻,就有一人走到场中,说道:“吾等不明真相被吕司空这奸贼的花言巧语蒙骗,如今识得此贼真面,如梦方醒,都对他恨之入骨。特意恳请朱帮主,简长老恩准在下手刀此贼,以正法典。吾等一心向好,改过立新,将功折过,如何?”
简长才沉呤半晌,道:“好,就依你,经此一事,还望吾丐帮弟子从今往后上下一心,心系大局,勿要再心怀他念。”说话间,那名丐帮弟子,从执法弟子手中接过执法棒,走到吕司空在前站住,嘿嘿笑道:“吕长老,这你可怪不得俺,俺可是按帮规法典办事……”说时,高举执法棒,“呼”的一声,打在吕司空天灵盖上,天灵盖破裂,登时一命呜呼。
众丐突然齐声欢呼起来。
祝雄风看到这幕,终于舒了一口气,总算不负朱三通所托,再看向朱三通,他仍在但东方求胜却已不见,忽然间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初时未觉有异,待过了片刻,一阵头晕目眩时,登觉不好,听得四下“咕咚咕咚”声响不绝,众丐纷纷倒地,心中惊愕:难道是红灯教犯来了,终也“咕咚”一声,摔倒地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千年火龟
等得祝雄风醒来时,睁眼一看,身旁站着一位削瘦的老丐,正看着自己笑得妩媚招展,一面爬起,一面愕然。
忽听削瘦老丐笑道:“祝公子,怎么忘记了我?”祝雄风想了半晌,一拍脑门,恍(书)然(网)道:“百花仙子,是你,难怪那阵香味来得突然,莫名其妙就中招了,原来是‘百花奇香散’。”
廖百花道:“算你还有记性。”祝雄风道:“仙子,你施放‘百花奇香散’迷倒众丐,是为的什么?”廖百花踢了脚地下一个老丐,道:“还不是为了他。”说话间,脸上笑容不见,换上一副怨恨之色。
祝雄风看到地上的乞丐是贺长老时,便即明白。
廖百花道:“我只在乎姓贺的,无意为敌于整个丐帮,还望公子代为保密。”
祝雄风当然晓得事情的厉害性,当下点头允诺,廖百花大喜,又递给他一只瓷瓶,道:“这瓶‘百花四季酿’烦请公子给他们解除迷香,我先走了。”
祝雄风先解了桃源四义的香毒,待四人醒后,五人分头给众丐闻“百花四季酿”,在众丐苏醒前,祝雄风同四人边行边谈。祝雄风谈及自己的打算,并恳请四义帮忙打听玉宛青的下落。
四义安慰开导他一番,他才重新振作精神,倒是剪刀不意间想到铁拐惨死难掩悲痛,祝雄风反倒安慰起她来。当日一行五人一同吃过饭,闲聊片刻便即分別。初始祝雄风尚担心剪刀的安危,见有匕首陪伴也就宽心。
此后两个月内,祝胸风遍寻了中原的大山名川,但一次次失望而归,玉宛青就好似突然间躲了起来,连半分消息都没有,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一次又一次地满怀着希望踏上新的未知旅途。因为他坚信:玉宛青还好好地活在世上,也许同自己一样,正费尽周折地四下寻找自己,他做梦都盼着有朝一日二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不期而遇。
然而江湖上日趋动荡不安,这种相遇有期吗?两个月内,他经历过太多的磨练,在与红灯教以及所谓的侠道人士的反复激战中,他的心反而更加的坚强不屈,更加坚信终有同玉宛青相逢之日。
这一日,他来到了太湖边上。
秋雨连绵不断,他心中一阵哀怨涌现,远眺太湖胜境,看轻波浩渺,听秋风呜咽,故地今番重游,景物经过季节的变迁,已无上次的陶醉与恬然自乐。何况,心中思念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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