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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妖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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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在我的庄子里,就得遵照我的规矩。”
他说着,停下,认真看她的反应。
“是。”唐流看到长青颔首,于是勉强点头。
“很好,唐姑娘,过些天庄里的事情会很忙,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骠骑庄里不欢迎犟脾气的人。”庄主匆匆去了。
长青不走,他转过头,看她,微笑,“罗庄主就是这样一个人,唐姑娘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唐流苦笑,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顿训,想必是当初她抗命没有和平走,罗庄主这是要给她个下马威。
“别介意。”长青劝,“罗庄主没有恶意,他只是……”
他突然停下去,改了口,“唐姑娘,十日后皇室打猎设在一里外的围场里,届时由骠骑庄负责一切马匹草料,也许会很忙,你要自己小心。”
“好。”唐流有些心惊,他似乎话里有话,还有,为什么他们定要把她赶出去?
第九节 故人前事
那一日,是睛天。
一早起,庄子里人人忙碌,皇亲国戚们驻在骠骑庄不远的行宫里,每日有锦衣长剑的官兵过来负责牵走毛滑体骠的良马。
“不用怕。”码子胡安慰唐流,“不过是些金银雕花的吃饭把式,没什么别的本事。皇上打猎则十天,多则半个月,在一里外呢,与我们无关,咱们不用理会。”
可他的话只说对一半,第二天下午,就有人来到庄内找唐流。
她赶过去时,只见一队鲜衣的宫女侍卫,众星捧月般围着个彩绣劲装的丽人,鸾祺公主斜斜一个笑,睨她,“唐姑娘,别来无恙呀?”
又是她?唐流终于也笑,原来此番皇族打猎各有所求,这位公主本性刁蛮任性,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咦,你怎么这样打扮?”果然,她立刻发难,“你的头发呢?衣服为何改成这样,不男不女,像个怪物。”
周围的人皆掩面大笑,指指点点,他们本就是来羞辱她的,唐流毫不意外,面色如常。
“你可是想我为什么会来找你?”笑了半天,鸾祺终于停下来,说,“唐姑娘,你好大的面子,这次打猎已有好几人问起你的名字,皇上也在好奇你是何等人物,居然能让平将军失魂落魄至此。你可知道,这次平将军也来了,你想不想见他?”
她根本是在逗她,皇族怎么会让她再见到平,或者说,他们就是让她见他,也非得在她最落魄和不得意时。
“你还是恨我们?”见她木然的表情,鸾祺冷笑,“唐姑娘,你痴心妄想也就算啦,别再不识好歹,少相屡次规劝全是为了你好,越级犯上的罪臣之女发配到马庄已经是轻罚,如果真惹怒了皇上,是会被砍头的。”
唐流懒得理她,从来,她们说的就不是一路的道理。
“哼,你不相信?”鸾祺笑,“唐姑娘,你以为我吃饱了饭没事做专来看你的吗?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立刻有人上来拉她,码子胡怒了,一手推开众人,挡在前面,粗声粗气道:“这几天庄里忙成这样,短不了人手,公主还是先放过她吧。”
鸾祺哪里会理会,一个眼色,又有人上来把他推开。
码子胡急了,又要再使力。
“慢着。”长青从身后走过来,制止他,“公主的话不可违抗。”
“咦,总算是有一个懂礼的。”鸾祺笑,抬起手,马鞭指向长青,“好好管管你们自己人,以后说话要小心。”
“是。”长青立得笔挺,始终挡在码子胡面前,神情不卑不亢。
唐流奇怪,看他一眼,但身后的人推着她,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人流走出去。
“哈,自己人也不愿意帮你吧!唐流,你奇怪吗?我却是不奇怪的,下面人的嘴脸我见得多了,那个男人算是聪明人,懂得顺着上头说好话,而你和那个胖子却是笨的,只会拼命硬碰硬。”路上,鸾祺得意,她穿着血红色小牛皮靴子,踩在镀金闪光的马镫上,转过头来,看下面跟随着的唐流,笑一笑,唇上新染了玫瑰花胭脂。
“别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故意不说明那人是谁,让唐流自己心里疑惑不解,队伍走了些路程,终于,进了皇族打猎的行宫。
此时,狩猎的队伍还在围场,行宫里空空的,只余下禁军侍卫把守。
鸾祺公主独享一围楼院,布置得富贵华丽非常。
她把马直驱到院中的楼阁前,却不下来,在马上左右顾盼,“你们都下去,看住门口不许外人进来。”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只余两名宫人后,她还是不下马,向门里娇声笑,“人呢?我的事办完了,怎么没有人出来打赏?”
唐流看得摸不着头脑,顺着她目光而去,有一人轻袍缓带,正施施然从楼中走出来,阳光下他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
印象中,齐王澶永远是这样冰凉的表情,看人眼神凌厉,不怒不喜。
“我已经把人给你请来啦,怎么,都不过来搀我一下?”鸾祺在马上撒娇,“你欠我个人情,准备将来怎么还礼?”
齐王面无表情地看唐流一眼,淡淡地,“公主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他也不走近,只站在那里,背负双手,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哼。”鸾祺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无计可施,只好自己翻身下马,嘟嘴,“好大的架子,亏得我这么卖力,你有什么话就对她说吧,方便不方便?要不要我避开?”
她本是撒娇,齐王却马上接口过来,“既然如此,还请公主进房休息。”他略略欠身,脚步移到一旁,让她过去。
鸾祺变了脸色,却又发不出脾气,半天,只得跺了跺脚,自己走进房间去。
院子里只剩下唐流、齐王与他带来的一个亲信,唐流不知所措,满腹疑问。
“唐姑娘,你我之间显然存有些误会。”他依旧背负了手,连口气也是如常,“我并没有许多的时间,也不想详细解释,如果以前做了什么令姑娘难堪的事,今日,就许我在此向姑娘说一声对不起。”
唐流低头听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念及两人间的尴尬关系,只觉满口苦涩,又是羞怯又是伤心。
“由于小王的无能,令姑娘吃了这些苦,实在是很抱歉,好在现在总算有机会能弥补过失。我这里叫人准备了一些银两同衣裳,还有马车,姑娘可以带着这些东西远走高飞,从此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他一挥手,亲信马上过来,手里捧着一只包袱。
事出突然,唐流倒吃了一惊,看了看那只包裹,又看了看他。不置信,“你放我走?为什么?”
“这是我亏欠姑娘的。”澶说,“令尊唐泯唐大人生前确有将姑娘拖付给小王,因此我始终有责任要照顾姑娘。”
唐流被他说得心口堵咽,悲伤不可抑止,她低了头,细细考虑他的话,倒也寻不出什么不妥。
“唐姑娘,请接受我的好意。”这时,他已将包裹放到她面前。
显然,包裹里藏了许多物事,唐流用手一掂,沉甸甸的,摸上去不像是金子银块,全部是珠玉宝石一流。齐王果然大方,凡人有了这样一只包裹,下半生可富贵无忧。
“王爷,皇上快要回宫了。”一旁有人提醒。
“唐姑娘,容我送你一程。”齐王一伸手,有人取来一套奴仆的衣服,令她进楼换了,又说,“只是要委屈一下姑娘,充作下人跟在后面,由我带你出去。”
“喂,你们就这么走啦?”鸾祺公主追出来,“你别忘记欠我的这个人情哟……”
齐王不待她说完,足不沾地,领着唐流等人匆匆离去。
行宫外,狩猎的大队果然已到大门处,黑压压一大队人马正缓缓进来,齐王引她暂避到路旁。
“澶?”有人叫,“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
少相骑着一匹白额骏马,轻跃过来,他兴致勃勃地指着身后的一辆马车,给齐王看上面一堆堆的动物尸体,“今天在猎场我颇有收获。”
齐王微笑,“果然不错。”
“你是否已经身体无恙?要不要晚上同我一起喝酒吃肉,我新找的厨子最会……”他话说到一半,猛然眼角瞟到唐流,吃了一惊,眼中寒光一闪,“澶,你到底生的什么病?”
唐流也是一惊,不敢抬头,齐王立即上前,伸手拉住少相的束马缰绳,低声道:“隆,有些事情容我稍后向你解释。”
少相一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齐王,立时又平静下来,勉强一笑,“今天有些累了,说话也不周全,倒叫人见笑了。”
他想了想,从马上跨下来,凑近澶,轻叹,“你准备把她弄出去?”
澶点点头,两人并排站着,面前大队人马依旧如流而过,人群噪声中,唐流听到少相说:“澶,想不到,你是这样重情的一个人。”
他重情吗?唐流细细回忆,从初次见面的那一刻起,齐王就是个面冷心冷的人,不错,他现在的确在帮她,但却是为着——唐姑娘,以前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请原谅。
或许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他,齐王澶,竟向一个小女子。一个妾说对不起,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道歉也是施舍,地位身份如有沟壑不可逾越。
可是,怎么好期望皇族权贵的道德观与布衣百姓相同,人们站在各自的立场说各自的话,其实并不是想要他人接受,一切,只不过是自说自话。
人群快过尽时,少相突然扬声,“平将军,你要出去吗?”唐流只觉心中一颤,看一人迎面而来,他一身紫色劲袍箭袖,头顶束发金冠,大步而来,脸上依然正气多过傲气。
齐王亦是一怔,不好埋怨少相多事,只得沉着气在旁相迎。
平面色凝重,略略一点头,一招手示意侍卫换了匹马过来,才向齐王等抱拳,“恕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那马才喂了草料,洗刷得干干净净,刚系了缰绳,还未上马鞍。平等不及,一挥手便要上去,下人忙不迭地去找锦凳给他踏脚。突然,路旁一人飞奔过去,躬身跪在马下,以身作凳,垫在平的足下。
众人都没有料到,平匆忙间,一呆,但到底没有多想,一脚踏在那人背上,翻身纵上了马,又向齐王少相点点头,勒了缰绳绝尘而去。
他走后,唐流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与膝上的尘土,脸上平平淡淡,很安静地又回到齐王身边。
少相奇怪地看她,“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她说,向他勉强一笑,低下头,笑容又慢慢凝在脸上。也罢,难得在落魄里曾遇到这样一个人,蒙他真心诚意为她费心出力,也许豪门内深似海,自此一别,千里万里,他们终是无缘在一起,但,今生今世,总算她也曾为他做过一件事。
她在心底叹气,齐王皱眉,“唐姑娘,希望这类事情不再发生,刚才若是平将军认出你或惊动到旁人,情况会很不妙。”
他看她,冷冷的,看不出怒或不怒。
“这样吧,我也陪你们一同出去,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抵挡一下。”少相侧着脸向他,不知是否唐流眼花,竟然看到他快速地眨了眨眼。
“也好。”齐王道,“不过一同走会引人注目,不如小王先行一步,在前面等少相。”
他们拱手作别,齐王带着唐流出了行宫。
不知怎么的,唐流总觉心神难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可又说不出个究竟,她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他:“如果我真能远走高飞,骠骑庄的人怎么办?当初朝廷把我交给罗庄主,也算是个人犯,这样莫名其妙地失踪离开,罗庄主会不会受到牵连?朝廷会不会因此追究到他?”
“这事有我来办。”齐王淡淡的,“我既然能把你弄出去,下面的事情自然也不用你操心。”他似乎不喜欢她多问,可唐流总是不放心,低下头自己又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难道齐王肯替罗庄主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
没有声音,她抬头,齐王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听见。
唐流突然停下脚步。
“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她警觉地看他,“是不是朝廷要齐王把我带走的?或者齐王想偷偷把我弄出去,让罗庄主去背这个黑锅?”
“你这女人!”齐王被她逼得也停下,瞪她,“我们还没有走出太远,姑娘能不能小声些,女人聪明是一回事,多疑是另一回事,唐姑娘还是安静些比较好。”
他这是在骂她多事,唐流不由生气。自相识以来,他从不关心她的想法,所有事情一早安排好,只要她忍气吞声地安静承受,可惜,一开始唐流就不是这样听话的人,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抱歉,唐流本来就是个多事的人。”她索性站在原地不动了,“如果我的逃脱是以罗庄主受罪责为交换,那我还真不能跟你继续走出去。”
“你不想平安地过日子?”他奇怪,“我若有心害你,不用专等到现在,姑娘只要仔细想一下就能明白,我只是想带你出去,你怕什么?”
“我怕你害了罗庄主,我走了不要紧,他怎么办?”
“他的事你不用担心。”齐王无奈,“也罢,你不过是想逼我说一句话,好吧,我答应你,罗某人决不会因你的离开而受罚。”
第十节 万金怎掩去无情
唐流半信半疑,看一眼齐王,“真的?”
“当然!”他一挑眉梢,眼珠清冷,珠宝般焕出光华,唇边一抹讽刺笑的,“我若要治罗永城的罪,哪里会用这种宵小手段。”
他总是如此,嘲笑她,或骠骑庄,想来贵族的眼里蚁民大多不自量力,唐流闭上嘴,只好认了。
此时,少相已赶上来。
“怎么在这里停了?”他问,“离得太近了,小心被宫里的人看到。”上来见了两人神情尴尬,又奇怪,“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是唐姑娘有些疑心。”见了他,齐王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隆,有没有人看到你跟出来?”
“没有,不过我们还是快些吧,时间不早了,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小心别生出什么事端,早些把她送走才好。”
他一勒缰绳,后面的亲信牵过一匹马。
“唐姑娘先骑这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换坐马车。”
他一使眼色,立刻有人过来扶唐流上马,本来,少相一直是个温柔有礼的人,但今日却行动匆忙,大失常态。
唐流觉得说不出的别扭,近来身边的人仿佛总觉得她多余,从长青、罗庄主到齐王与少相,大家齐心协力地要送她走,每一个人却又都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大道小道全部有军队把守,有齐王少相领路,所有的关口如同虚设,唐流一声不响,随他们走到大路上。
“从这里,往西去,沿路关卡把守会少些,你可以找一处远离官府的村落,用这些金银置些田产,以后的生活自然有着落。”齐王指着远处,轻轻说,“此去一别千里,姑娘自己小心。”
他早叫人预备了马车候在路旁,赶车人指间布满茧子,想必也是王府里的高手。
看来一切果然布置得井井有条。唐流叹气,下了马,走几步,又回了头,“骠骑庄是不是要出事了?料想朝廷怎么会如此心慈手软,将一众犯人养在骠骑庄,不杀不罚,还可间或让人偷偷放了去。唐流确是无知女流,也明白这种好事是不会有的。”
“什么?”齐王挑眉,一怔。
少相突然纵马过来,拦在他面前,“唐姑娘,这些事情不需你劳神,你坐了马车离开此地自然可平安无事。”他一个眼色,马车上的人立刻下来,立在唐流身后,“小姐,请上车。”
他算是在押她走?唐流心中更怀疑,越发不肯动身,直视齐王,“世上哪有这样勉强的事?你们是要救人还是要害人,或者明着帮了我,暗地里利用我去害罗庄主?”
她握了拳,看他,面如冠玉,眉目雅秀,美丽的人未必有美丽的心,想来在齐王少相眼中,唐流、罗庄主、长青不过是枚枚小卒子,用来消遣差点的小玩意儿,哪里会有半句真话相对。
“唐姑娘不必太操心。”齐王冷冷说,“世上有许多事都是一早注定,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请尽早上路吧。”
他一勒马缰绳,别转了脸,并不想与她多话。
唐流看看他,又看了看少相,前者神情淡淡,后者已露出不耐烦。
罢,罢,罢,如何同他们讲道理,他们本来就看不起她。
闷着气,唐流跨上马车,赶车人始终候在一旁,并不是殷勤,根本是监押,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唐流气得板起脸,可所有的人只当作没看见。
马车驶离了大道,一转头,唐流看到齐王与少相相视微笑。
这两人都是美男子,笑时一个俊秀一个风流,然而唐流突然看得心寒,摸了摸胸口,说不出话。
回过头来,赶车人身材很高大,腰挺得笔直,挥鞭时虎虎生风,把马车一路赶到极速。
方向果然是朝西,一路无人说话,从窗口处,可以看到景色如飞般后退,经过官道、树林,唐流坐在车里,心绪也是飞速快转,想起齐王眼里的嘲讽,那些暧昧的话,越来越担心,他为何要劝她明哲保身?是否骠骑庄早注定不保?
想起庄里的那些人,那些粗犷却真心的汉子,唐流渐渐热血上涌,她狠狠咬了唇。
终于,在一处热闹市集口,车速减了下来,小心地穿过人群,乘此机会,唐流已下了决心,她掀开车门布幔,猛然跃下马车。
人才落地,手里已捏了一把珍珠向上挥洒,齐王赠她的包裹中,一串串桂圆大小的珠子,粒粒,飞散在空中,阳光下晶莹剔透,刺痛了许我人的眼。
“有宝贝呀!……”人群立刻大乱,无数只手扑过来抢。
赶车人发觉不妙,然而隔了这许多眼红手乱的人,哪里近得过来身,唐流从人群中挤身出去,一手牵了一匹马,往来路飞驰。
赶到骠骑庄时,不过黄昏时分,远远可看到炊烟袅袅,码子胡想必已在做饭。重又见到熟悉风景,唐流突然觉得温馨,原来,于她,这里已经是个家。
入庄时,王头开了门,瞪她,如见了鬼,“丫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唐流轻轻拍他肩,赶了半天的路,人很疲倦,但心里是高兴的,倚在门旁,只是微笑。
“你不是和公主走了吗?”长青也出来,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怎么又回来了?公主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什么事情,公主只是一时兴起,差我办些小事。”她说着,欲往里走。
“慢。”长青突然叫住她,“唐姑娘,刚才平将军来了。”
“是吗?”唐流有几分诧异,原来先前见他匆匆出门,竟然还是在找她。
“他知道公主带你走了,又赶回去,可随即又再来,说你早出了行宫,特地在庄里等你。”
“哦。”唐流奇怪,又有些感动,叹气,“那我去见见他。”
“然后呢?”长青只是盯住问,“罗庄主知道这事后非常生气,骠骑庄虽小,也有自己的规矩,怎能容得他人随意进出寻人。唐姑娘,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令庄内麻烦。”
“你要我随平将军走?”唐流止了步,蓦地回头看他,“罗庄主不怕我走后朝廷会降罪?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许我留在庄子里,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一天遭遇也许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却不谋而合,所有的人都盼她走,走走走,只要离开骠骑庄,到处仿佛都是乐土,齐王给了她万金的行李,少相亲自押她上车,而回到骠骑庄,长青像是根本不想让她进门。
种种不妥,唐流解不开,索性笑,看他,“长青,我早说过,你、罗庄主、庄里所有的人并不会说谎,庄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容不得我多呆。想来平将军并没有三番四次地走动过,你原本就没有让他走,你要他等我,把我送出去,对吗?”
她向长青,眼睛却看王头,只见他听得面色凝重,但并不反驳,于是更加确定,叹:“我来了庄里这些日子,虽然不是一家人,总还有些情义,为何你们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唉……”王头听不下去,上前一步,才要张嘴。
“能有什么事情!”长青伸手阻住他,板了脸,“唐姑娘,骠骑庄是男人的地方,留你一个女孩子总是不方便,我好言相劝,不过是为了你的归宿,难得平将军痴心一片,你收不收下,本与我们无关,现在他就在议事厅,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不再理她,径自走出去。
平坐在议事厅,极简陋的屋子里,他端坐似一尊金甲神,已经等了半天。终于见到唐流进来,不由精神一爽,站起来,“唐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这么急着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唐流笑道,“不过,先容我猜一猜,你匆匆来这里,可是为了要把我带出去?”
“咦,你如何知道?”平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又问,“怎么这身打扮,仿佛哪里见过似的。”
唐流被他说得心头大跳,怕他回忆起刚才的事,忙先阻上去,“才有人劝我明哲保身,可巧将军又急急赶来,想必大家都是好心,要我置身事外,对不对?”
她问得认真,平想了想,不好隐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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