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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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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寒双眉一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黄大仙微微一楞,道:“自然是我说的,你问这话是……”
朱星寒霍然起立,沉声道:“咋夕当你离开那萧姑娘的房中时,她曾扔给你一个小布包袱,而你接在手中时,却打了一个踉跄。这不但可以证明萧姑娘会武功而且还很高,对不对?”
黄大仙面上微透惊色,疑声问道:“你在暗处看见的么?”
朱星寒点点头说道:“不错,由此可见你的确断错了!”
黄大仙道:“原来如此!其实是我当时步履不稳,滑了一跤……”
朱星寒沉叱道:“休想狡辩!”
黄大仙面色也冷了下来,沉声道:“信不信由你!我也懒得多说了!”
朱星寒道:“不说也不行!那萧姑娘具有一身上乘武功,你却对外大放厥言,分明是有意诱使别人上当送死,你别想狡赖。”
黄大仙嘿嘿笑道:“这就是你今天的来意么?”
朱星寒道:“如今金陵城内务派武林人物纷纷云集,显示将有一场骇人的明争暗斗。正值‘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际,可不容许你这种妖言惑众,耸人听闻之徒在此驻足。”
黄大仙心头不禁一楞,双眉倏挑,冷声道:“尊驾这话未免太狂了吧。”
朱星寒冷笑道:“朱某说话一向如此,几上银子算是你离此的盘费。”
黄大仙嘿嘿笑道:“银子自然要拿,走不走那得看我高兴。”
朱星寒道:“不走也行,好得问问我手里这把扇子是否答应。”
话声未落,只听“唰”地一声,那把藏在袖筒内的折扇已然到了朱星寒的右手之中。
这就是朱星寒来此的目的,强词夺理,硬逼对方动武,然后再在对方出手的招式中去摸清对方的来路。
在朱星寒亮出折扇之际,黄大仙委实大大地吃了一惊。不过只是一瞬之间,他面上的惊异之色又突然消逝,代之而起的是一股诡计之色,压低了声音说道:“尊驾那把折扇之中是否藏有牛毛钢针?”
朱星寒冷声道:“那要试过方知。”
黄大仙嘿嘿笑道:“我想提醒你一下,昨夕西厢院中有人被杀,身上扎满了牛毛钢针,官府的捕快在捉拿凶手哩!”
朱星寒冷哼了一声,折扇“唰”地一声合拢,像一把短刀般向黄大仙胸腔点去。
黄大仙一直坐在椅子上,若是功力稍差之人,就万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他却不慌不忙,待朱星寒手中的折扇将要临体之际,猛一拧腰,竟然连人带椅滑出去三尺有余,使朱星寒一击成空。
朱星寒这一招也只用了三分劲道,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武功是否能抵卫自己的进攻。现在,他虽然还没有摸清楚黄大仙的武功路子,却已知对方是一位高手。
所以身形一转,折扇“唰”地打开,横削如刀,向黄大仙的项部切去。
黄大仙方才闪过朱星寒一击之后,并未稍停,朱星寒的第二招刚起,他已如流星般的窜出门外,连声大叫道:“救命!有人要杀我啦……”
朱星寒不禁大为一楞,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对方竟然会耍赖大喊救命。
黄大仙前一脚从房中出去朱星寒就跟了出来。此刻已引来无数人前来探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大仙一看来人不少,故意大呼大叫道:“各位做个见证,就是他要杀人。”
在江湖道上跑腿的,搭眼一看就知道朱星寒是个高手,一个个站得远远的,谁也不想淌浑水,自找丢人现眼。
而一般行旅客商自然不明就理,一个个纷纷围上,形成一道人墙,拦阻了朱星寒的去路。有自以为口齿令俐地就抢着说道:“这位客官?有什么事可以好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朱星寒不禁暗暗叫苦,除非是自己出手将眼前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打得东倒西歪,否则就被他们缠定了。
倒看不出黄大仙还是一个狡猾的角色,轻而易举就将他心中的计划破坏了。
因此,他只得到此作罢,扬扬手中折扇道:“各位莫信那斯胡说八道,在下受了他的欺哄,平白送了他五两纹银。想向他讨回,他却要赖呼叫在下杀人。各位不妨看看在下可是那种杀人越货之辈?”
众人一看,朱星寒一派斯文,而且手中无刀,自然都信了他的话,因此七嘴八舌,众人一致地说道:“客官自认诲气了吧!江湖相术之流,十个有九个都会骗人,下回当心点好了。”
朱星寒拱手一揖,道:“多谢各位美意,在下不再找他就是。”
言罢,排开众人,走到了黄大仙面前。
黄大仙嘿嘿笑道:“姓朱的!还想行凶杀人么?金陵城内是个有王法的地方啊!”
朱星寒冷声道:“黄大仙!就凭你刚才闪躲的身法,足堪跻身于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想不到竟因畏战而出此下策,真是贻笑大方,今天算你走运,只要你还敢在金陵城中停留,机会多的是,到时候你休怪我朱星寒的折扇无情。”
说罢,大步踏出了“合”字大院,身后隐约听到黄大仙在连声冷笑。
朱星寒也懒得去理会他,径往西跨院中行去。
刚一跨进拱门,就与一个美色已极的女子碰个正着。
朱星寒本能地闪身让路,然而对方却停下莲步向他嫣然一笑。
朱星寒见对方一身黄衫,眉含桃色,目蕴春态,心中不禁一动,因而微笑道:“姑娘可是昨日才住进这西厢上房的?在下还不曾见过哩!”
黄衣女子原来就是黄解语,一见朱星寒开口搭讪,笑得更见妩媚,柔声道:“妾身姓黄名解语,昨日投店之时,曾与公子匆匆一面,请教公子上姓大名?”
朱星寒回道:“在下朱星寒,江州人氏,也是住在西厢上房……”语气微顿,接道:“在下听一位佟姑娘言道,姑娘是一代书法宗匠黄山老人之后,可是真的?”
黄解语轻笑道:“不敢!黄山老人正是先父。”
朱星寒讶然说道:“黄山老人作古了么?”
黄解语神色一黯,道:“已然去世多年了!”
朱星寒蹙眉喃喃说道:“可惜!可惜!”
黄解语突然戚色尽收,粉颊之上重又浮出妩媚笑容,罗袖轻挥,道:“立此相谈甚为不便,妾身想冒昧请公子移驾室中小坐,公子可肯赏光?”
朱星寒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对方的请求可说正中下怀,而他却故作沉吟,道:“这个……”
黄解语正声肃容道:“公子是一个啸遨江湖的少年侠士,而妾身也是一个武林走动的女儿家,该不会拘泥这男女之别吧?何况头上三尺有神明,君子不欺暗室,公子何惧之有?”
朱星寒早已在佟月梅那儿听到了昨夕黄解语和秋傲霜夤夜订约之事,此刻心中不禁暗笑,然而表面上却丝毫未露破绽,双手一拱,道:“黄姑娘既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黄解语笑道:“妾身带路!”身形轻转,向长廊行去。
朱星寒尾随其后,刚走到黄解语的门口,竟然同时有三间房门打开,露出四个云鬓高耸,环佩叮当的美人。
最前面的是何蓉媚和孟采玉,接下来则是佟月梅,长廊尽头最后一间上房内探头而出的则是萧月梅。
朱星寒一时楞住,且还觉面热身燥,不知该如何自处。
三 敌友难分
夏火莲道:“掳我之人就是欲行刺女子,她说明日午时之约取消了。”
秋傲霜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
夏火莲又道:“那女子有一封小简,说要交给副宫主亲自拆阅。”说着,递给秋傲霜一个密封的桑皮封套。
秋傲霜拆封取出内中小简,观其笔迹与前简出自一人。只见简上写道:“明日午时之约因有第三者介入,决定取消。尊驾爱姬释回,不过尊驾还得多加小心,随时均将俟机取尔之命。”
秋傲霜阅毕之后,向夏火莲问道:“夏姬!你可曾见过那女子的面目?”
夏火莲摇摇头道:“她以黑巾蒙面,无法看到她的真面目。”
秋傲霜沉吟一阵,又问道:“夏姬!你说梅妞自艇舱中疾步走上艇面之时,那艘寝舫曾向前冲丈余,你看准了么?”
夏火莲口气肯定地笑道:“绝未看错。而且妾身猜想行刺女子可能就是梅妞。她所以要与副宫主同宿寝舫就是想俟机刺杀副宫主。”
秋傲霜摇摇头道:“那行刺女子可能不是梅妞姑娘。”
夏火莲道:“怎见得?”
秋傲霜道:“梅妞整夜未离杜府,而且我还拔剑试探了她一下,她似乎是一个无半点武功根基的普通女人。”
夏火莲轻噢了一声,喃喃道:“如此说来,那是另有其人了?”
秋傲霜微微颔首道:“也许,但不能肯定。天已快亮,你们也该睡一会儿,大概不会再有事了。”
三姬起身作礼,联袂退去。
秋傲霜也挥挥袖扇熄了灯,和衣躺在了床上。
在黎明未来之前,天色异常黑暗。
秦淮河上的艇舫多半已停泊不动,彩灯也多已熄灭。不复再有傍晚时的那种繁华喧哗光景。
然而河面上却有一条小小的船艇在随波逐流。在许许多多的大型画舫之中,这一艘小小的船艇毫不显眼,不过,竹帘低垂的艇舱之中却坐了两个极为显眼的人物,其一就是“金翠舫”的主人徐二牛,另一位则是面目秀丽,神色冷峻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穿着一身黑衣,以她的年龄看来,绝不可是为亡夫披孝。那袭黑衣穿在她身上再衬托出她的白壁无瑕,却使得她的神情更加冷峻。
只听徐二牛低声道:“江州从未出过姓朱的能人高手,那么朱星寒的根底可教人猜不透。”
黑衣女子道:“徐二叔!你看那小子到金陵来有何意图么?”
徐二牛摇摇头道:“难说!从他的神态看来,他该是个正派人物。然而当你劫走夏火莲时,他却去走告秋傲霜,这就想不透他在玩什么花样了。”
原来这黑衣女子就是劫走夏火莲之人,欲图行刺秋傲霜的自然也是她。那么,夏火莲的猜测就错了,因为她并不是梅妞。
黑衣女子沉吟了一阵道:“有这小子夹在当中,可能会坏事,所以我趁机放了夏火莲,看他有何反应。其实,掳住一个微不足道的剑姬,未必就能使秋傲霜束手,甘心受戮。”
徐二牛点点头道:“对的!你目前还不能亮出真实身份,不然就会使那些家伙提高警惕之心,再动起手来可就麻烦了!”
黑衣女子道:“我懂得……”语气一顿,接道:“二叔!你已让秋傲霜认出了本来面目。这秦淮河上还得下去么?”
徐二牛道:“放心!杜桐屯在金陵虽有举足轻重之力,却还奈何不得我。倒是你,天明之后,你打算上哪儿去歇歇?”
黑衣女子道:“去秋傲霜住的那家‘平安客栈’……”
不待她说完,徐二牛就讶然道:“不妥吧?”
黑衣女子道:“不碍事!秋傲霜一定以为行刺之人是梅妞,绝想不到我就是头一晚要杀他的人。”
徐二牛道:“同住一家客栈,机会较多,你是否还要俟机动手?”
黑衣女子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杀掉秋家后代是我多年的心愿。”
徐二牛道:“话是不错。不过以我看,此事不妨暂缓。”
黑衣女子道:“为什么?”
徐二牛道:“有了个朱星寒行动诡秘的人物出现,咱们得事事小心。我以为先探探他对秋傲霜持何种态度之后再见机而动。”
黑衣女子皱皱眉头道:“徐二叔!我不能在金陵耽的太久啊!”
徐二牛道:“三两天大概就可以摸清朱星寒那小子的来意了!”
黑衣女子蹙眉沉思一阵,才点点头道:“好吧!我再等两天……”
徐二牛忽然神情一变,凝声道:“听!好像有艘快船划过来了。”
一面说,一面掀开竹帘向河面看去,果见一艘快船如飞而来。
黑衣女子悄声问道:“看得清楚快船上的人是谁么?”
徐二牛道:“就是姓朱的,看样子是冲着咱们而来。你要不要避一避?”
黑衣女子不假思索地沉声道:“我要见见他。”
两人说话问,快船一擦而过。小艇轻微一晃,朱星寒已经跃过来了。舱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同时凝神屏息,蓄势待发。
朱星寒在艇首朗朗发话道:“在下来得鲁莽,请海涵了,可以掀帘而进么?”
徐二牛道:“请进!”
朱星寒态度从容地掀帘而进,向徐二牛抱拳一礼,道:“打扰!
打扰……”语气微微一顿,接着向那黑衣女子问道:“这位姑娘如何称谓?”
黑衣女子道:“佟月梅!”
徐二牛不禁面现惊色,同时目光锐利地盯了她一眼,似乎责怪她不该轻率透露真实姓名。
朱星寒却毫无吃惊之色,微微笑道:“当在下看到姑娘手中那把短剑时就已猜测到姑娘是‘冷剑烈掌’佟林修之后,果然不错。”
佟月梅冷声道:“你深夜乘快船来此,就是为了证实此事么?”
朱星寒道:“尚有别事。”
佟月梅一摆手,道:“请讲!”
朱星寒道:“请问姑娘因何要刺杀‘擎天宫’副宫主秋傲霜?”
佟月梅横地一摆头,道:“你管不着。”
朱星寒道:“在下的确不便过问姑娘要杀秋傲霜的原因。不过在下却要说一句话,此人杀不得。”
佟月梅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默然一瞪,沉声道:“为什么?”
朱星寒道:“姑娘不能因私仇而殆误整个武林大局。”
徐二牛不禁插口道:“尊驾这句话未免夸大其词了。难道秋傲霜在武林中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了不起的人物么?”
朱星寒道:“请勿以为在下故意危言耸听,整个武林大局动荡与否,完全归于秋傲霜一人之身。”
佟月梅沉声道:“你说的话未必可信。”
朱星寒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在下先礼后兵,如果姑娘一意孤行,在下免不了要插足其中,使姑娘行事时碍手碍脚。”
佟月梅冷哼道:“好大的口气!”
朱星寒道:“姑娘完全抹煞了在下一番好意。其实,凭姑娘的身手未必就能杀死秋傲霜。你该知道‘四绝剑’的锋锐未可轻撄。”
佟月梅方待张嘴,徐二牛连忙丢出去一个制止的眼色,抢着说道:“佟姑娘自会斟酌尊驾所作的指示……”语气微微一顿,接道:“不过,我姓徐的想问尊驾的立场。”
朱星寒问道:“什么立场?”
徐二牛道:“想知道尊驾属正属邪?”
朱星寒道:“正邪之间的分野何在?”
徐二牛道:“不悖情,不悖理则为之正……”
朱星寒接口道:“情理之准绳又何在?”
这一问将徐二牛问住了。
佟月梅插口道:“尊驾可能是一个不正不邪之徒,话就到此,请吧!”
朱星寒淡淡一笑,双手抱拳一拱,然后掀帘而出。
载他来的快船就在附件不远处缓缓游动,朱星寒一出艇舱,那快船就飞快地划了过来。
两船交错之际,朱星寒一跃上了快船,霎眼间,那艘快船就远去二十余丈。
徐二牛喃喃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姓朱的身手可真是不同凡响哩!”
佟月梅道:“二叔,看清快船上的操桨之人么?”
徐二牛忙问道:“怎么样?”
佟月梅道:“为朱星寒操舟之人是江湖上闻名的‘水怪’白天龙。”
徐二牛不禁一愣,喃喃道:“白天龙!他不是在洞庭君山么?”
佟月梅道:“现在却在秦淮河上,除了他之外任何人已无法使那艘快船疾驰如脱弦之箭。”
徐二牛道:“白天龙是‘云龙帮’君山总坛的护法,竟会远离君山来到金陵为朱星寒操舟,这姓朱的来头就不小了。”
佟月梅道:“二叔!怎么办?”
徐二牛道:“反正这两天咱们并不急于动手,看看风声再说。”
佟月梅冷哼了一声,道:“天一亮我就住到‘平安客栈’去,我倒要看看姓朱的有何高招耍出来。”
徐二牛道:“当心点的好!”
佟月梅道:“二叔,放心吧!”
徐二牛未再说话,穿过艇舱去到艇尾,将小艇向岸边摇去。
翌日,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杜桐屯起身很早。他梳洗完毕后,不待召唤,蔡锦堂就进来禀报道:“杜爷!徐二牛仍然在他那艘‘金翠舫’上,你看该怎么办?”
杜桐屯微一沉吟,道:“去告诉秋傲霜,咱们犯不着费事动手。
徐二牛既然不躲不藏,必然有恃无恐。”
蔡锦堂点点头,道:“属下遵办……”语气一顿,接道:“杜爷!徐二牛以及那个欲图行刺的女子,还有那个来路不明的朱星寒,好像都是冲着秋傲霜而来,咱们可不能不防。”
杜桐屯道:“防些什么?”
蔡锦堂道:“以属下之意,目下暂时和秋傲霜保持距离,较为相宜。”
杜桐屯连连摇头,道:“那怎么行?不紧紧抓住秋傲霜,就无以对付单飞宇,对付不了单飞宇,就无……”
说到这里,一个大汉匆匆跑进杜桐屯的卧房,低声道:“禀杜爷!秋公子来了!”
杜桐屯噢了一声,接着一摆手,道:“请他在大厅稍坐,我随后就到。”
大汉应是退下。
杜桐屯道:“锦堂!我去见他。当着他的面,你再将徐二牛的事禀报一遍,明白么?”
蔡锦堂点点头,道:“属下理会。”
杜桐屯这才向大厅走去。
秋傲霜昨夜虽未睡好,却显得容光焕发,足证他有深厚的内功基础。一见杜桐屯走进大厅,连忙站起来恭声道:“杜爷!昨夜打扰终宵,今天这样早又来打扰您老人家!真是……”
杜桐屯笑道接口道:“世兄!何必如此客气!这样早来,想必有事?”
秋傲霜道:“是的,小侄属下剑姬夏火莲已经被对方释回,所以特来告诉杜爷,同时请蔡总管叫人去将玉阳山百步坪埋伏的武士撤回来。”
杜桐屯讶然道:“这倒令人想不到的。”
预先安排好的蔡锦堂就在此时走进了大厅,向二人见礼之后,直截了当向秋傲霜说道:“秋公子!你吩咐蔡某追查徐二牛之行踪,幸未辱命。此刻他依然在他那艘‘金翠舫’上了。”
秋傲霜神情一变,凝声道:“没有错吗?”
蔡锦堂道:“绝不会错。”
秋傲霜突地离座而起,沉声道:“蔡总管!陪我到秦淮河畔去走一趟。”
杜桐屯道:“多带几个人去吧!”
秋傲霜摇摇头道:“那倒不必。小侄对付徐二牛想必还不成问题。因为要逮活的,怕他开溜,所以才请蔡总管帮忙去照拂一下。”
杜桐屯道:“世兄!徐二牛之行藏被你说破而不躲藏,可能有所恃仗,最好多加小心!”
秋傲霜冷哼了一声,匆匆地向杜桐屯拱手作别,与蔡锦堂相偕离去。
日间的秦淮龌龊已极,岸上污泥成堆,河水浑浊不清,那些艳丽夺目的画舫也减却了几分颜色。
一出钓鱼巷,远远地就看见“金翠舫”漂泊在码头上。秋傲霜和蔡锦堂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加快了脚步,向码头行去。
来到码头边,二人并未上船。
秋傲霜高声叫道:“徐二牛。”
声落人现,徐二牛大模大样地自花厅走出,笑哈哈地说道:“原来是秋公子和蔡总管,真早啊!”
看他的神色,好像昨晚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秋傲霜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声音一沉,道:“下来说话!”
徐二牛步履安详地沿着跳板走上码头,笑问道:“秋公子有何吩咐?”
蔡锦堂厉叱道:“徐二牛!少装糊涂,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明白?”
徐二牛还是往日那付模样,恭恭敬敬地说道:“蔡爷!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多多训诲,何必生气呢?”
蔡锦堂不禁愣住了,是秋傲霜昨晚看错了?还是另外有人易容冒充徐二牛呢?他不由自主地望了秋傲霜一眼,似乎想寻求秋傲霜的指示。
秋傲霜虽然昨晚看得十分真确,此时见到徐二牛如此镇静的神情,也不免在面上透出一丝迷惑之色。
蔡锦堂在秋傲霜的神色中未获得肯定的答复,自己心中就打定了主意。神色略为松弛,道:“徐二牛!你干的是什么买卖你总没有忘记,毛病还不是在姑娘家身上。杜爷等着见你,快走!”
徐二牛讶然道:“莫非那位梅妞姑娘有何不妥?”
蔡锦堂道:“少废话,见了杜爷你自然会明白。”
徐二牛点点头道:“好!小人去面见杜爷请罪吧!”
蓦在此时,朱星寒却像幽灵般出现了。
他对秋傲霜和蔡锦堂二人视若无睹,只是向徐二牛召唤道:“二牛!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徐二牛顿时浇了一头雾水,瞪目结舌无以为对。半晌之后,方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吩咐我徐二牛办什么了?”
朱星寒面色一沉,道:“怎么?你的眼睛珠子只看得上本城大爷吗?我要你准备下上好酒席一桌,美女五名,限午正以前办妥,你难道忘了?”
徐二牛立刻有所领悟,看样子朱星寒是藉词不让他前往杜府。
蔡锦堂冷笑了一声,插口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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