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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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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星寒道:“姑娘可否将内情见告呢?”
    萧月梅道:“月梅之病,已经非常沉重,最多只能苟延残喘到年底岁尾。如果在开春之前,还没有找得那一段秋日长当年作书所留下的‘龙涎乌墨’,就无可救药了。所以月梅绝不能暂离金陵,以免浪费无谓的时间。”
    她言来之际,蛾眉双戚,额际轻颦,粉颊上透露楚楚堪怜之色。
    朱星寒心中不禁一酸,同时他也感到一丝愧怍。面对着一个身罗沉疴,急待治疗的女子,他竟然弄手法,想使对方远离金陵,等于是切断对方一条活路,这岂是英雄所为?
    可是,他父亲朱啸天辗转床榻,病苦呻吟的情景,也映上了他的脑海。于是,心念一横,道:“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也不便再力劝了。不过姑娘在金陵多待一日,就会使在下多一分不便,来日如有冒犯,还请姑娘不要怪罪才是。”
    萧月梅面色突又一寒,沉叱道:“想不到一代医圣朱啸天前辈仁心仁术,为武林中造福不少,却生了尊驾如此一个强辞夺理之子……”语汽一顿,罗袖连挥,道:“尊驾请出吧!”
    朱星寒道:“在下告辞!”言罢,向房外走去。
    朱星寒连拱手之礼都不曾作,并非他不懂礼貌,或心胸狭窄,而且故意要造成彼此水火不容之情势,来日夺取那段“龙涎乌墨”之际,才能狠心下手,不会作丝毫之让步。
    他尚未拉开房门,却先已被在外推开。一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婆子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目光逼注在朱星寒脸上,一不稍瞬。
    朱星寒对来者是谁,已经猜出八九分,心中暗凛,而面上却保持了平静,也未曾开口说话。
    那老婆子对朱星寒逼视一阵之后,才冷漠而又沙哑地问道:“你多大年纪?”
    朱星寒道:“二十有一。”
    老婆子道:“年纪轻轻,死了倒真有点可惜,活着却又令人厌烦。”
    朱星寒早有预感,闻言并未过份吃惊,淡笑道:“死活该由天命注定,何劳您老人家关注。”
    老婆子冷叱道:“别叫得那样亲热,老婆子不爱吃甜头!”
    朱星寒道:“您老人家认识我么?”
    老婆子道:“一代医圣之子,江州朱星寒,对不对?”
    朱星寒道:“不错。可要在下说出您老人家的姓名实号?”
    老婆子两道白眉微微一颤,道:“说说看!”
    朱星寒双手一拱,道:“‘梅花仙子’俞蕊香,该不会错吧?”
    他的话一出口,对方立即两眼一翻,一旁的萧月梅,也低呼出声。
    那老婆子的确是萧月梅的外婆“梅花仙子”俞蕊香。她几乎有三十年之久未在江湖道上露面,现在竟然被一个后生晚辈一语道出他的名号,自然要大大地一惊了。不过,她却没有形之于色。
    双目一翻之后,立刻又阖了下去,沙哑的嗓音却字字如刀,道:“娃儿!本来老婆子要你死、活,尚在两可之间,如今你却非死不可了。”
    朱星寒心情逐渐懔然,沉声道,“请问你老人家,我因何该死?”
    俞蕊香道:“老婆子不应许任何人知晓‘梅花仙子’目下正在金陵。”
    朱星寒道:“我不说就是。”
    俞蕊香道:“你死了之后,自然就不会说了……”
    语声未落,右掌已缓缓扬起。那双枯瘦手掌,如同干枝,然而掌心处却映出一团团血红之色,深浅不一,宛如五色纷陈之梅花。
    一旁的萧月梅不禁低呼道:“外婆,你!……”
    俞蕊香冷叱道:“住口……”目光盯在朱星寒脸上,接道:“娃儿,老婆子让你三招。”
    萧月梅慌忙奔过去扯住俞蕊香之衣袖,哀求道:“外婆,让他走吧!他既是一代医圣朱啸天之后,就绝不可能作出损人不利己之事,外婆,你饶了他吧!”
    朱星寒不禁愧怍更深,然而萧月梅最后那一句话,显然小看了他,这使得朱星寒微感愠怒,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声。
    俞蕊香白眉一掀沉声道:“闪开!听见那娃儿在冷笑了么?”
    萧月梅道:“他无知,你老人家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俞蕊香右臂微微一晃,萧月梅立刻被摔坐在地上,朱星寒看在眼里,骇在心里。倘若非动手不可,自己的内力方面,绝对难当。
    俞蕊香昨夜曾来萧月梅房中,那时观她神色,是一个慈蔼和祥的老人家。此刻却性情大变,暴厌异常,使人望之生畏。
    她摔开萧月梅,复又抬手向屋角一指道:“去面壁跪下,竟敢斗胆犯上,这那像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儿家?”
    萧月梅面现骇色,目光幽幽地瞟丁朱星寒一眼,然后当真在屋角面壁跪下。
    俞蕊香才又向朱星寒吼道:“娃儿,动手吧!老婆子让你三招。”
    朱星寒虽然心中略有不悦,却也不敢过份狂傲。一来俞蕊香修练的“梅花掌”威势惊人;二来对方是老一辈的人物,而且算得上为人方正。
    为此,朱星寒乃缓缓摇着头说道:“怎敢与前辈人物过招?别说三招,就是承情相让三十招,也未必赢得了你老人家。”
    俞蕊香冷哼了一声,道:“休想拿话套住老婆子,三招,多一招我也不能让。朱啸天的一把扇子玩得炉火纯青,想必也不会带到棺材里去,亮出来吧!”
    朱星寒道:“你老人家真要逼小辈于死地么?”
    俞蕊香道:“少废话,你们朱家想必也不会生下一个贪生怕死的后代。”
    萧月梅面壁而跪,两只手却在背后连连摇动。朱星寒看在眼里,心头怒火又再平息下去,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老人家既然如此看得起朱家,自然也该相信朱门素守信誉。小辈既说过不宣泄你老人家的行踪,就绝对会遵守不渝,你老人家又何必逼人太甚?”
    俞蕊香咻咻然吼道:“男子汉少作娘娘腔!老婆子先让你三招,然后攻你三掌,你要是逃得过,那就算你命大。”
    朱星寒暗忖道:“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了局。而且对方也毫无退后之迹象。‘梅花掌’虽然威势惊人,名传遐迩,若说三掌抵制不过,似乎稍嫌过份。”
    当下心念一横,道:“既然如此,晚辈只有遵命了……”语气一顿,接道:“不过,承让不必。晚辈为了保持内力以图侥幸逃过殒命之厄,就请前辈出手进招吧!”
    话声中,“唰唰”两响,折扇已到手,闪电般一闪一合,倒也气势不凡。
    俞蕊香迷起眼睛凝视了朱星寒一阵,喃喃说道:“娃儿的架势不弱,倒有点名家风范。老婆子说让就让,进不进招那是你的事。
    现在,老婆子先来三记空招,你可得当心那第四……”
    “四”字还在舌尖上翻滚跳跃,朱星寒耳际已然就响起了一阵“呼呼呼”的狂风之声。
    待那“掌”字一出俞蕊香之口,人已欺至朱星寒的左侧,但见掌影如山,强劲逼至,端的威猛绝伦,锐不可当。
    面壁而跪的萧月梅不禁失声惊呼,却被尖锐的啸声掩盖下去了。
    朱星寒那敢大意,这可说是他出娘胎以来首度遭遇到强劲的高手。当即气聚丹田,力贯右腕,折扇“哗”地打开,横切如刀,想将那股逼体强劲削弱,同时打算转移其去向。
    只听“嘶”地一响,那股逼体暗劲倒的确向左一偏,自朱星寒左侧擦身而过。然而。他的躯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右斜飞五尺,脚底一个踉跄,险些当场摔倒。
    俞蕊香体形一转,沉声道:“娃儿!你倒不曾给你老子丢脸!”
    话声中,右掌再度扬起。
    朱星寒虽已站定,气血却独自翻腾,冷眼一憋,房内的桌椅俱已易位倒塌,如果那一股劲风碰到身上,不死也伤。
    看来,第二掌万难逃过。
    心机一动,立刻叫道:“你老人家且慢动手!”
    俞蕊香右掌缓缓垂下,冷声道:“有何遗言?”
    朱星寒道:“晚辈晚生数十年,能与前辈高手过招,真是无上荣幸。你老人家可否将招式名称一一见告,晚辈则死而无怨了。”
    其实,他是借故拖延时间,以便使自已有充裕的时间重聚内力。
    俞蕊香道:“娃儿倒是挺好学的!好!待老婆子告诉你吧!方才那一招名为‘梅压群芳’!只不过三分劲道,被你娃儿逃过,算不了什么希奇!你试试这一招‘梅开二度’,看看能否被你逃过……”
    话声未落,身形暴动,同时右掌疾吐,在那干枯的和掌一翻一复之际,两股劲道十足的掌风,向朱星寒展开了夹击。
    急切中,朱星寒只得以攻为守,施展亡命打法,夺洪门,敞中宫,不避不闪,折扇一合,奋向俞蕊香天灵大穴处重重点去。
    如果互不相让,必是同时殒命亡身。
    俞蕊香作梦也不曾想到朱星寒这个小娃儿会起拼命的念头,成名人物多半招式不会用老,连忙撤招收势,飘身而退。
    朱星寒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俞蕊香站定身形后,怒叱道:“哇儿!谁教你这种打法?”
    朱星寒道:“兵法当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为铁定不争之理。”
    俞蕊香道:“哼!想不到你这娃儿还读过兵书战策……”语气一沉,接道:“老婆子虽想杀你,却要杀得你光明磊落倘若方才老婆子左掌上格,右掌不收,死的是不知利害的娃儿!”
    朱星寒心念暗动,听口气,俞蕊香对他似乎尚有顾念之意。
    于是连忙恭声道:“多谢前辈高抬贵手,既然如此,剩下的一掌就免了吧!”
    俞蕊香道:“老婆子倒有此心。”
    朱星寒道:“多谢!”
    同时打算折扇收进袖中。
    俞蕊香一扬手,道:“娃儿慢点!”
    朱星寒双目一张,道:“你老人家还待……”
    俞蕊香沉声接道:“老婆子说话从不打折扣,自然不能为了留你之命而自毁惯例。死活看你娃儿的造化,看掌,这一招名为‘梅傲寒霜’……”
    “霜”字未出口,右掌已飞快拍出。
    朱星寒牙根一咬,默察掌劲来势,打算以灵巧之身法全力闪身朵。
    俞蕊香右掌拉出,去势未停,冷哼一声,正待一拍到底……
    突然,面壁而跪的萧月梅大叫一声,一个疾滚,娇躯已滚至俞蕊香与朱星寒的两者之间。
    俞蕊香自然不愿伤着自己的外孙女儿,连忙撤招收势,怒目炯炯地盯在萧月梅的脸上。
    萧月梅匐伏在地,咽泣地说道:“外婆,请恕孙儿不孝。你老人家这一招‘梅傲寒霜’毁过多少成名人物,他……他……”
    俞蕊香狂怒地吼道:“住口……”冷电般的目光朱星寒一扫,接道:“娃儿还不快滚!”
    朱星寒早已呆若木鸡,楞然不动,内心却翻腾不宁已极,萧月梅如此舍身的呵护,而他在片刻之前,尚弄奸使诈,欲斩断她的活命生机,这……
    俞蕊香又沉叱道:“滚!听见了没有?”
    朱星寒长叹一声,掉头而去。他情知今后将面临良知的鞭策,一方面为父亲之病势必非得到那段“龙涎乌墨”不可;而另一方面他却又不能昧尽天良去切断萧月梅的活路。两难!两难!私心中频频叹息不已。
    金乌西坠,月华渐升,河上亮起一片五颜六色的灯影,秦淮河又变了另外一番模样。
    在樯桅林立,灯影处处的画舫,小艇之中,有一艘“银”字号的中型彩舫,于这夜远离了艇舷相接的舫群,独自停泊于离南岸码头较远的“芦花荡”里,舫上高挂着一盏绿纱灯,那是“名花已有主,不劳渔郎再问津”的信号。
    这彩舫外表看起来比“金”字号要逊色不少,然而内部却也宽敞得很。而且还有个好处,寝舱就在舫上,豪客宿下,不必再另备精致寝艇了。
    细瞧一眼,方看清楚舫首那两盏大红风灯上分别写着“银花”二字,敢情这就是“银花舫”了。
    寝舱中,正有一个年约二十,面目妖娆,身段婀娜的红粉佳人在对镜理妆,在她身后则有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俏丽丫环在殷勤侍候。
    那红粉佳人一面理调着朱砂,慢慢用食指尖儿着往脸颊轻匀细抹,一面娇气地向身后丫环说道:“秋月!昨儿晚上那个姓杨的阔少爷作的那副对联倒挺有趣的,你念给我听听。”
    名叫秋月的丫环道:“好像是‘荷开送春色,香漫迎秋风’,我也记不大准。”
    对镜理妆的俏佳人螓首连点,道:“没错!就是这样。秋月!
    你可懂得这两名联语的意思?”
    秋月笑道:“那杨少爷不是解说了么?荷花初夏绽开,就将春天送走了!初夏的荷花色艳,到夏末的荷花才有香味。所以香气一涌漫的时候,就将秋风给迎来了。这样不称奇,头上两个字将姑娘的芳名嵌了进去,那才叫绝哩!”
    敢情这对镜调脂理妆的红粉名妓,就是那杜府总管蔡锦堂的老相好荷香姑娘了。
    荷香眉儿轻蹙,吁叹了一声,道:“唉!那杨家少爷人俊有钱,又有才气,昨晚在席面上我还试过他,好像还有点武功底子,说不定还是个啸遨江湖的侠士。可惜我荷香没那种福份攀交。唉……”
    临末了,又是长长一叹。
    秋月见主子吁叹嗟哦,免不了好言相劝道:“姑娘看开些,自古道有缘千里来相会……”
    荷香一摆螓首,接口道:“算了吧!秋月!你不知道昨晚在席上我心里有多么难熬,一心想留那小冤家宿在舫上,他偏又不开口,好不容易约好他今晚再来,偏偏咱们的阎王老子只要我今晚约姓蔡的那个干猴儿。这真叫天不从人愿,错过今晚,怕就再没有机会见到那小冤家啦!”
    秋月目光锐利地向门帘垂挂处瞟了一眼,悄声说道:“姑娘说话可得当心点,婢子对姑娘是忠心耿耿,绝不会学话传话,倘若被春花听见,那就不得了!她简直就是咱们那位阎王老子的耳报神!”
    荷香冷哼了一声,道:“反正我也活够了,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平日里被那阎王老子糟贱,现在又拿来秦淮河上……”
    秋月疾声接口道:“姑娘别说了!愈说愈有气,气坏了身子是自己受罪。俗活说得好,好死不如恶活,活着总会有个转机。”
    别看小丫环年纪轻轻,说话倒头头是道,条条有理。
    荷香的怒气显然未消,又接着说道:“春花这贱货真是贱到了家!十二、三岁就被咱们那阎王老子糟践了,去年为了巴结‘豺狼虎豹’四兄弟,硬将她送进畜牲窑,过了四个昏天黑暗的夜晚,回来剩下了皮包骨,照说该对咱们那位阎王老子恨之入骨才是,她却反过来百般讨好。真是贱到了家!”
    秋月连连皱眉,道:“姑娘!您别再说下去了,行么?”
    荷香在愤怒的神色中展露了一丝娇笑,一连声道:“好!不说!不说!说实话,还只有你疼我,却又像小晚娘似地将我管得紧。”
    秋月疾声道:“姑娘这样说,婢子可消受不起了!姑娘待婢子好,婢子自然理该诚心相报……”
    荷香接口道:“秋月!我早就说过了,咱们情同姐妹,别老是婢子长婢子短的,听在耳中怪不是滋味。秋月,咱们说点开心的吧……”语气一顿,接道:“这一个多月来的水上生涯,你过得如何?”
四 阴险毒辣
    秋傲霜道:“因此单宫主就托你带来这封手谕,可对?”
    银狐那双美目倏地一张,道:“秋副宫主是疑惑老身……”
    秋傲霜接口道:“这是那里话?宫主亲谕,岂可见疑?不过……”语气一顿,接道:“容在下冒问一声,你可知道这封手谕之内容?”
    银狐摇摇头,道:“自然不知。”
    秋傲霜向何蓉媚和孟采玉一挥手,二姬会意,立刻出房而去,并带上房门。
    秋傲霜一摆手,道:“请坐!”
    银狐谦谦有礼地敛衽一福,道:“老身告坐!”然后在一张靠背椅上坐下。
    秋傲霜道:“容在下冒问一下,你和单宫主是何等关系?”
    银狐暖昧地一笑,道:“何种关系,实不足为外人道。”
    秋傲霜心中不禁一动,敢情面前这位生性放荡的女人和单飞宇也有暖昧之私么?如果真那样,这内中的纠葛可就太复杂了。沉吟一阵,复又问道:“金刀杜桐屯可知你与单宫主互有交往?”
    银狐一笑,道:“不知,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和我有交往的男人搅翻醋缸子。”
    秋傲霜不禁感到一阵恶心,皱着眉头问道:“那么,单宫主也不知你与金刀杜桐屯的交往了?”
    银狐道:“不错。”
    秋傲霜道:“现在在下业已知道,你不怕在下据实回报单宫主。”
    银狐摇摇头,道:“据老身猜想,秋副官主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秋傲霜道:“何谓损人不利已?”
    银狐道:“因为秋副宫主暗中和金刀杜桐屯也有来往啊!”
    秋傲霜听了银狐说自己暗中也在和杜桐屯往来的话,不禁心底升起一团怒火,但他却没发作,力持镇定地说道:“你既然去过擎天宫,想必已知道令媛解玉欢的死讯了吧?”
    银狐美目一张,道:“我女儿活得好好的,你怎么咒她死了呢?”
    秋傲霜修眉一挑道:“饮鸩自戕,难道会是假的?”
    银狐压低了声音说道:“秋副宫主可有守口如瓶之能耐?”
    秋傲霜道:“如有必要,定能守口如瓶。”
    银狐悄声道:“饮鸩者为一女婢,我那女儿却悄然离开了擎天宫……”
    秋傲霜振声道:“想必是动过易容手术,张冠李戴,此种雕虫小技,岂能瞒过单宫主?”
    银狐道:“的确瞒过了。”
    秋傲霜道:“单宫主胸罗万机,岂能轻易被令媛瞒骗?”
    银狐诡谲的一笑,道:“此中巧妙,秋副宫主就不必详问了!”
    秋傲霜心中虽有无数疑团,此时却无法再追问下去,想想单飞宇叫他斩杀杜桐屯之密令,心中不禁作难,幸而并未规定限期,自己还可以见机而行,细作打算。
    沉吟良久,方拱手一揖,道:“请回吧!传书之情,这里谢过。”
    银狐大模大样地一摆手,道:“秋副宫主不必多礼,老身有良言一句,尚祈副宫主见纳。”
    秋傲霜道:“有话直言无妨。”
    银狐道:“为人在世须着重自己的利益,秋副宫主此后行事,本此原则,凡事就绝不会吃亏。”
    秋傲霜道:“受教……”语气一顿,接道:“秋某有一事请教,解姬前往本宫应征剑姬,可是金刀杜桐屯之意?”
    银狐道:“不错!”
    秋傲霜道:“使用偷天换日手法潜离本宫,又是何人授意的呢?”
    银狐道:“出自小女本意。”
    秋傲霜道:“因何要如此作呢?”
    银狐道:“想必不耐衾冷枕寒之苦吧!”
    秋傲霜道:“你事先知道令嫒之行动么?”
    银狐摇摇头,道:“不知,小女做事一向独断独行的。”
    秋傲霜道:“事先既不知,事后想必已与令嫒会过面了。”
    银狐道:“一个时辰前才见过面。”
    秋傲霜道:“令嫒可曾想到后果问题?”
    银狐杏眼一翻,反问道:“什么后果问题?”
    秋傲霜道:“令嫒只手遮天,自以为巧妙,殊不知瞒过今日,瞒不过明朝,时日一久,难免会被单宫主觉察,到时单宫主务必要追到令媛以维本宫威信,令媛纵有通天本事,怕也难逃单宫主罗网。”
    银狐一皱眉,道:“秋副宫主大可不必为此忧烦,小女精于易容,一时恐怕还不至于露出破绽。来日方长,事事变化甚大,究竟孰执武林的牛耳,还未可知哩!”
    这番话听似平淡,其实却蕴藏弦外之音,秋傲霜心中暗动,星目一闪,道:“冒问一声,如果杜桐屯一旦与单宫主明争暗斗,你将帮助谁?”
    银狐笑而不答,反问道:“老身想先问一声秋副宫主之动向。”
    秋傲霜沉声道:“秋某身为擎天宫之副宫主,自然对单宫主之命无所不从了。”
    银狐微微一笑,颔首道:“秋副宫主倒是忠心耿耿……”语气微顿,接道:“老身方才业已说过,行事当为自己之利着想,是以老身目前尚难决定助谁?”
    秋傲霜淡淡一笑,道:“行了,请回吧!”
    银狐敛衽一礼,转身欲去,复又回过身来问道:“那个姓朱的少年,秋副宫主可知是什么来路?”
    秋傲霜摇摇头,道:“不知其来路,但知其来意不善。”
    银狐喃喃道:“那倒该好好提防……”一语未尽,人已出房而去。
    秋傲霜开始作全盘打算,他对单飞宇可说了解甚深,若说其轻易被解玉欢瞒过,殊不可能。那么,单飞宇可能装聋作哑,暗观变化,这样一来,自己如不遵令杀却杜桐屯,势必立即坠入岌岌可危之境。
    杜桐屯能杀么?这是秋傲霜面临思考的第二个问题,目前自己和杜桐屯之间所系的利害关系,就是当年杀人无数的那个武林巨魔“飞抓怪客”之谜,杀却杜桐屯,正好灭口。
    心念一定,杀机顿起,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长廊静悄,无一人立足,秋傲霜敲开三姬投宿之上房,走了进去。
    三姬慌忙肃迎。秋傲霜一摆手,道:“免礼……”目光投注在夏火莲脸上,接道:“夏姬剑创如何?”
    夏火莲摇摇头,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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