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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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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艳女子依然笑道:“好像在那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佟月梅杏目一翻,道:“姑娘芳名如何称谓?”
    娇艳女子道:“小姓黄,名解语……”
    佟月梅奚落地笑道:“原来是一株解语花,却解不透那位俊美少年的姓名。”
    黄解语像是性情极为温驯,绝无怒容,娇媚地笑道:“佟姑娘!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嘛!”
    佟月梅冷冷地说道:“他名叫朱星寒……”语气一顿,接道:“别妄想和他打交道,他从不与陌生女子说话的。”
    黄解语妩媚地一笑,正想说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原来店堂里又出现了一个神情冷峻的美少年。
    黄解语向那刚出现的俊美少年一指,压低了声音道:“佟姑娘!你识得这个公子么?”
    佟月梅心起捉狭之意,连忙点头道:“认识,他名叫秋傲霜。”
    黄解语道:“佟姑娘和他很熟么?”
    佟月梅螓首一点,道:“很熟,黄姑娘是否想和他攀交?”
    黄解语羞娇无奈地笑道:“佟姑娘!行走在外,多结识几个朋友,不是很好么?”
    此刻秋傲霜正好迎面过来,似乎想觅一座位用饭。佟月梅乃起身招呼道:“秋副宫主!可否移玉到这里来一下?”
    佟月梅会改变称呼,真是大大出乎秋傲霜之外,于是走过来问道:“何事?”
    佟月梅笑道:“这位黄解语姑娘想结识你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
    秋傲霜闻名一怔,皱眉说道:“在下秋傲霜,请问姑娘芳名是哪三个字?”
    黄解语笑道:“黄山之黄,君不闻有解语花么?就是那解语二字。”
    秋傲霜眉头一舒,道:“姑娘芳名倒是别致得很哩!”
    黄解语道:“今日幸得结识秋公子,这位佟姑娘也是新交。由我作东,小饮一番如何?”
    佟月梅站起来说道:“不了!我已经用过,二位对饮吧!”说罢,就要离去。
    黄解语连忙拦阻,道:“佟姑娘!你怎么可以走呢!教我一人在此,太难为情了!”
    佟月梅心头暗笑,哼,像你这样勾三搭四的女人也会怕难为情,那才怪事!
    心里如此想,口里却未说出,同时也勉为其难地坐了下来。
    秋傲霜因对这个女子有些生疑,想追根究底一番,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黄解语立刻吩咐店家撤去剩酒残肴,另外上菜热酒,摆满了一桌。
    也许三个人都是各怀鬼胎,然而席面上却丝毫未见不愉之色。
    酒过三巡,秋傲霜停杯问:“黄姑娘是何方人氏?”
    黄解语答道:“黄山。”
    秋傲霜神情一楞,道:“黄山么?……”语气微顿,接问道:“令尊是……?”
    黄解语接口道:“先父讳号也叫黄山,也称‘黄山老人’。”
    秋傲霜道:“令尊已经过世了么?”
    黄解语神情微黯,螓首一点,道:“已经过世多年了。”
    秋傲霜心头大动,但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听闻黄山曾有一位书法宗师结庐而居,好像也号‘黄山老人’,不知黄姑娘有否听说过?”
    黄解语道:“那就是先父啊……”说着,自袖内掏一幅罗绢,缓缓展一道:“这就是先父的遗墨。”
    秋傲霜放眼看去,端的是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但是当他看清楚绢上所书写的两行文字时,心头不禁大大地一震。
    原来那两行字写的是:
    “暮沉黄山远,星冷秋日长。”
    在这两句联语里,竟然他将父亲秋日长姓名嵌进去了。
    秋傲霜侧目向佟月梅望去,只见她正以炯炯目光凝视自己。
    秋傲霜神色一定,问道:“黄姑娘!这是令尊何时所书写?”
    黄解语道:“这是先父晚期所书,也可以说是最后遗作。”
    秋傲霜道:“只此—幅么?”
    黄解语道:“我只偏爱此幅,黄山远对秋日长可说传神已极,将‘山中无岁月’的情景全勾划出来了,所以我就留下来。”
    秋傲霜道:“其余的呢?”
    黄解语道:“全部付之丙丁。”
    佟月梅大叹道:“可惜!可惜!一把火烧掉了令尊的遗墨,黄姑娘也真舍得……”语气一顿,接道:“黄姑娘可知得秋公子的先翁也是一代书法宗匠哩!”
    黄解语似是非常意外,楞了一楞,一双美目瞟向秋傲霜道:“真的么?”
    秋傲霜道:“先父倒是喜欢写字,不过与令尊宝号……”
    佟月梅抢着说道:“巧极了!秋公子先翁之名号正好在令尊写的那两句联中啊!”
    黄解语眸子一转,脱口道:“是秋……”
    她突然又禁口不言,似乎顾忌直呼其名太不恭敬。
    秋傲霜接口道:“秋日长正是先父讳号,真是巧得很!”
    他明知秋日长当年随“黄山老人”研究书法,而他却故意说是巧合。
    黄解语道:“只怕不是巧合……”
    佟月梅抢着问道:“莫非令尊与……”
    不待她的话问完,黄解语就接口道:“想必先父对秋公仰慕已久,因此就在联语中用上了,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秋傲霜很想和黄解语畅谈一番,可是又碍于佟月梅在座,只得耐住性子,等待机会。
    佟月梅心中也有诡计,见二人沉默,就开口说道:“秋公子之先翁当年有‘铁笔圣手’之号,不但书法功力甚佳,武功也是出人一等,在武林中是一个响叮当的金字号人物哩!”
    秋傲霜明知佟月梅心意不善,却丝毫未曾发作,冷冷地注视着黄解语的反应。
    黄解语双眉一挑,道:“这样,秋公子也是武林中人了。”
    佟月梅忙不迭地接口道:“自然是啊!黄姑娘听说过‘擎天宫’吗?”
    黄解语连连点头道:“听过!听过!那‘擎天宫’宫主单飞宇的御剑之术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莫非秋公子是那单宫主的弟子吗?”
    佟月梅冷笑道:“黄姑娘真是太小看人了!我们这位秋公子是‘擎天宫’的副宫主!”
    黄解语轻啊了一声,道:“失敬!失敬!”语气微顿,神色正经地接道:“秋副宫主!闻听单宫主身边有八大剑姬随侍,可有此事?”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黄解语又问道:“身为副宫主者四剑姬对么?”
    秋傲霜道:“黄姑娘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黄解语似是对剑姬之事感到莫大兴趣,一再问道:“单宫主之八大剑姬可已满额?”
    秋傲霜道:“早已满额了。”
    黄解语道:“副宫主的四剑姬呢?”
    秋傲霜道:“尚缺一人。”
    佟月梅笑道:“黄姑娘想必是想应征剑姬了,以你之貌,与秋副宫主倒是珠联壁合哩!”
    语带嘲弄,意存讥诮,而黄解语却全不在意,皱着眉头,惋惜地说:“可惜我不会用剑。”
    佟月梅道:“那么,黄姑娘用的是什么兵器呢?”
    黄解语道:“七紫三关,鸡狼灰毫,一对毛笔而已!”
    佟月梅冷笑道:“是用来写字,还是描花样?”
    黄解语笑道:“能写字,也能描花样,更能杀人。”
    语气是很强硬,却依然春风满面,妩媚已极,不带半点煞气。
    秋傲霜冷眼旁观,发觉黄解语从无愠色,若非她心胸旷达,不作计较,就必然是城府极深,工于心计之人。
    因黄解语用的兵器是笔,又是“黄山老人”之后,秋傲霜就很想与对方作进一步深交,以打探当年他父亲秋日长向“黄山老人”学习书法,以致误入歧途之秘。故而问道:“黄姑娘何时前来金陵的?”
    黄解语道:“刚到。”
    秋傲霜道:“还不曾投店。”
    黄解语道:“就打算住在这儿。”
    秋傲霜道:“因姑娘所用兵器与先父所用相近,使我倍觉亲切。
    所不同的,先父用的是一支铁笔,我住在西厢上房,有空咱们聊聊……”语气一顿,站起来接道:“二位慢用,今日算我奉请。”
    黄解语道:“那怎么行?”
    秋傲霜接口道:“观姑娘言行之间豪爽洒脱,毫不忸怩作态,又何必拘此小节?”
    黄解语妩媚地笑道:“秋副宫主既如此说,那么我就多谢了。”
    佟月梅沉声道:“姓秋的慢走!”
    秋傲霜微微一楞,道:“佟姑娘还有什么话说?”
    佟月梅道:“你若预先声明由你作东,我就不会吃这席酒菜。
    如今吃了就不能再吐出来,所以这桌酒就不能由你请。”
    秋傲霜道:“难道由你作东么?”
    佟月梅抬手向黄解语一指,道:“应由黄姑娘作东,这是她事先说好的。”
    黄解语忙道:“应该我作东,秋副宫主请回,这里由我结帐。”
    佟月梅道:“那还差不多!”
    秋傲霜真够涵养,毫无愠色,—拱手,道:“多谢黄姑娘,改日当再回请。”言罢,掉头而去。
    黄解语目送秋傲霜背影,面露依恋之色。
    佟月梅冷声道:“黄姑娘,看你神色,似乎已钟情姓秋的了?”
    黄解语娇羞地笑道:“丰神俊逸,气度不凡,的确……”
    佟月梅冷哼道:“那只是虚有其表,姓秋的是个阴险小人。”
    黄解语讶然道:“佟姑娘何出此言?”
    佟月梅道:“黄姑娘!我看你是情窦初开,不识世故,所以向你告诫,也算答报你今日的酒食之赐,信不信由你了。”
    黄解语道:“佟姑娘与秋副宫主相识多久?”
    佟月梅道:“闻名已久,见面不及一日。”
    黄解语道:“一日半日相处,是不能下断语的。佟姑娘好像是心有成见吧!”
    佟月梅也知道多说无益,男女之间的情事异常奇妙,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发生好感时,如有第三者说那男人坏得该打入十八层地狱,那个女人也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她站起身来说道:“黄姑娘!你试着和姓秋的相处吧,保管你受害无益。”
    黄解语道:“多谢佟姑娘美意,我会多加提防的。”
    佟月梅冷冷地瞟了黄解语一眼,离座而去。
    黄解语同样以依恋的神色目送佟月梅的背影,面上浮现着娇媚的笑容。看样子她是一个“不识愁滋味”的纯洁少女了。
    秋傲霜回到上房,何蓉媚和孟采玉两个人已经在房中用过饭。
    二姬循宫中规矩过去叩安。
    秋傲霜吩咐道:“你们不妨到庭园中走走,移时可能有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住进上房,留意她住在哪一间上房,速来报我。”
    秋傲霜回房闭目小憩,不过一盏热茶光景,就听到了叩门之声。
    秋傲霜猜测可能是二姬前来报信,开门一看,果然是何蓉媚和孟采玉。
    二姬进入房中,由孟采玉关门,何蓉媚道:“启禀副宫主,方才有两个娇艳女郎一先一后地住进店来,不知副宫主要妾身等留意的那一个?”
    秋傲霜不禁微微一怔,忙问道:“二人的衣着是否相同?”
    何蓉媚摇摇头,道:“不!一穿绿衣,一穿紫红罗衫。”
    秋傲霜道:“就是那个穿紫红罗衫的姑娘,她住在那一间?”
    何蓉媚道:“第五间上房,也就是住在姓朱的隔壁。”
    秋傲霜问道:“那身穿绿衣的女子呢?”
    何蓉媚道:“住在第六间上房,妾身看她有些和那梅妞姑娘相像。”
    孟采玉接口道:“以妾身看,就是那梅妞姑娘。”
    秋傲霜也已料到身穿绿衣女子就是萧月梅,不禁喃喃说道:“这家高升客栈可真够热闹的……”
    何媚道:“请示副宫主,还有什么吩咐?”
    秋傲霜微一沉吟,道:“你们回房歇息去吧。有事本副宫主会随时召唤你们。”
    二姬行礼退出房去。
    萧月梅住进这家客栈,而且还和秋傲霜比邻而居,其用意不难想像,秋傲霜也无意去细加推敲,唯一令他耽心的是,萧月梅住进店来是否会妨害他和黄解语的接近。目下除了设法在黄解语口中探出一点当年他父亲向“黄山老人”学习书法的秘密之外,似乎再也没有重要的事了。
    秋傲霜正在闭目思索,房门忽又被人敲响。
    秋傲霜起身打开,赫然是杜府的执事总管蔡锦堂。
    蔡锦堂只来了一个人,照说他应该己知方才在秦淮河上,秋傲霜欲杀杜桐屯的事情,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敌意,态度恭谦地说道:“秋公子!杜爷请你过府一行,有要事相商。”
    秋傲霜不禁愣住了,一时无法回答,答应去,万一在杜桐屯心存歹念,自己在不能动剑的约束下,将很可能陷入险境甚或绝境,若不答应去,又显得自己胆小而太过份怯弱。
    蔡锦堂低声道:“请秋公子尽管放心前往,杜爷对秋公子是一本初衷……”
    这些话听在秋傲霜耳里很不是滋味,一挥手,道:“不要说了!走吧!”
    蔡锦堂道:“秋公子,不带随侍剑姬了么?”
    秋傲霜本来想带着何蓉媚、盂采玉二人同往的,被蔡锦堂一语道破,顿感无趣,于是冷声说道:“本宫剑姬从未前往任何场所作客。”
    蔡锦堂淡淡一笑,道:“那么,蔡某在前领路。”
    二人出了厢房,走过长廊,向外行去。
    出了西跨院那道拱门,就是大杂房,此地都是接待那些不太肯花银子,或者花不起银子的普通客商居住的。
    二人正穿过那座敞院,忽然一个身穿黄衫的中年汉子从他们右侧走了过来,向秋傲霜一扬手,道:“这位公子面带晦气,可要本大仙为你论休咎,断流年?银子一两,公平无欺。”
    秋傲霜向那江湖术士望去,只见他约莫四十岁出头,浑身瘦骨嶙峋,一件半新旧的黄衫穿在身上显得又宽又大,两眼炯炯有神,头发黯然无光。一搭眼就知道这人不是一个跑江湖的“混混”,问卜卖卦,必然有一点真才实学。
    蔡锦堂本来有些不悦,因见秋傲霜对那相士凝神注视,也只有耐性子站在那儿等候了。
    那江湖术士竖起三根指晃了一晃,道:“三个字,黄……大……
    仙。”
    秋傲霜道:“问休咎,流年,断得准么?”
    黄大仙道:“不准不要钱?”
    秋傲霜道:“所谓‘信不信当场试验,灵不灵过后方知’,尊驾断得准与不准,还要等一段日子才能应验,而银子却是当场要付,尊驾这句‘不准不要钱’是怎样讲法?”
    黄大仙道:“眼前有一椿事立刻就可应验,公子要不要试上一试?”
    秋傲霜道:“洗耳恭听。”
    黄大仙伸出干瘪瘪的手,道:“先拿银子。”
    秋傲霜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上。
    黄大仙接过来看了一眼,喃喃道:“唔!有多无少,我黄大仙从不沾人便宜,等一会儿到柜上兑了碎银子再补还给公子。”说罢,将那锭银子纳入怀中。
    秋傲霜道:“我这里洗耳恭听,请快说吧!”
    黄大仙道:“拿了银子自然要说出公子眼前的福祸休咎。只是……”语气微顿,干笑了一声,接道,“嘿嘿!只是话有点不受听。”
    秋傲霜道:“直说无妨。”
    黄大仙道:“我本来该有避讳,然而为了我黄大仙这块金字招牌,只有放口直言了……”语气一顿,抬手向蔡锦堂一指道:“此人心术不正,来意不善,而公子竟然与其同行同走,此所谓运犯小人,不可不慎。”
    蔡锦堂勃然大怒,右手指、中二指双骈,冷哼一声,就要向黄大仙扑过去。
    秋傲霜双臂一张,拦住了蔡锦堂,然后向黄大仙冷冷地喝问道:“尊驾说完了么?”
    黄大仙并未因蔡锦堂之大怒而生恐惧,语气平静地道:“凡姓氏从‘木’从‘草’者,公子最好远避,否则无福有祸。”
    眼前就有两个从木从草之人,从木者显然是提杜桐屯,从草者自然是蔡锦堂了。
    秋傲霜虽不信卜问吉凶之说,但却相信这位自称黄大仙的江湖术士必然是所图谋而来。说得更明白一点,他是故意在向杜桐屯捣蛋。
    秋傲霜心中有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断准了么?”
    黄大仙道:“铁口直断,不差分毫。”
    秋傲霜道:“尊驾来金陵多久了?”
    黄大仙道:“为时不及半月。”
    秋傲霜道:“还打算在金陵混下去么?”
    黄大仙道:“那是自然,金陵地广人众,是讨生活的好地方。”
    秋傲霜道:“尊驾最好立刻就走,而且还要走得快,走得远。”
    黄大仙骇然张目,道:“这是怎么样讲法。”
    秋傲霜道:“因为尊驾已犯了江湖大忌。”
    黄大仙问道:“请问公子此话是指……”
    秋傲霜抬手向蔡锦堂一指,道:“尊驾可识此人?”
    黄大仙摇摇头,道:“不识。”
    秋傲霜道:“他姓蔡名锦堂,是金陵城武林世家杜府的总管,尊驾说他心术不正,来意不善,还算是小事,又说在下必须远离姓氏从‘木’从‘草’之人,蔡从‘草’,杜从‘木’。开罪了杜大爷,尊驾还胆敢在这金陵城中混下去么。”
    黄大仙道:“我事先就声言话说出来恐怕不大好听,这……又怎能算是犯了江湖大忌呢?”
    秋傲霜突然沉声道:“尊驾是不是敢说敢认,敢作敢当的人?”
    黄大仙道:“不错!否则怎配称为铁口?”
    秋傲霜转身向蔡锦堂说道:“蔡总管!这位黄大仙说你心术不正,来意不善,你打算怎样?”
    蔡锦堂冷哼了一声,道:“看在秋公子份上,蔡某不打算和他为难了。”
    秋傲霜冷声道:“如此说来,蔡总管是承认这位大仙所作的断语了。”
    蔡锦堂沉声道:“他根本是信口雌黄,满嘴胡说八道。”
    秋傲霜道:“既然是满嘴胡说,总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言罢,站在一边,似乎要存心隔岸观火。
    蔡锦堂向黄大仙一指,道:“你既然满嘴胡说,我就打烂你这张臭嘴。”
    话音一落伸手就打过去。
    黄大仙连退数步,双手连摇,道:“慢来!慢来……”转身向秋傲霜接道:“公子真够险恶,我黄大仙直言道出公子的吉凶福祸,完全是为了公子好,公子竟然挑唆别人和我打架,这是什么意思?”
    秋傲霜冷笑道:“尊驾敢在金陵城中大放狂言,指东骂西,想必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师父那儿学来的玩意儿该亮出来让人见识见识,何苦装成那样一副怕挨揍的样子,教人不笑掉大牙?”
    黄大仙愣了一愣,转过身去面对蔡锦堂,站了个骑马椿,磨拳擦掌,势声汹汹地说道:“来吧!我不摔你一个‘狗吃尿’从今以后我黄大仙就改名黄小仙。”
    蔡锦堂看看他摆出那种庄稼把式的模样,不禁卟之以鼻地笑道:“哼,看掌!”
    他声落人进,挥手如电光石火,朝黄大仙戳去!
八 暗盘交易
    秋月一蹙眉尖,道:“婢子倒还无所谓,看姑娘过着生张熟魏,朝秦暮楚的日子,婢子就……”
    荷香一转身,接口道:“得了!讲好了谈开心的事,怎么又愁眉苦脸啦!说起来这艇妓生涯是女人悲惨的境遇,比起咱们在阎罗殿里又好得多了。最少不会一天到晚看到咱们阎王老子那狰狞的怪脸。”
    秋月吁了口长气,道:“姑娘看得开就好了,婢子放心不少。”
    荷香站起来打了个转儿,理理罗裙,显得毫不在乎地说道:“我早就看开了,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想起了杨少爷来了。秋月!那小冤家名叫杨什么来着?”
    秋月轻笑道:“瞧你!满口惦着那小冤家,却又忘了人家的名姓,他叫杨贵麟,贵麟就是骐麟主贵之意。姑娘可别再忘啦!”
    荷香眉增喜包,频频点头,喃喃自语道:“嗯!杨贵麟,徐州人氏,饱读诗书,家财万贯。想游尽名山大川,探遍幽景胜迹,因而来到金陵……”
    说到此时,秋月暗暗拉了她的衣袖一把,同时向帘外努了努嘴唇。
    荷香将话顿住,耳闻一阵轻巧步履之声,红唇一撇,轻哼了一声。
    门帘掀动,进来了一个与秋月相同装束的丫环,年龄较秋月稍长。
    只见她生得鼻隆臂圆,蚕腰纤细,眉目妖娆,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又隐约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敢情这丫环就是他们方才所提到的春花了。
    春花进入艇舱之后,必恭必敬地向荷香敛任一福,道:“回姑娘!菜已备齐,酒也烫好,并遣走了供茶饮的厨艇。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荷香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去,冷声问道:“春花!什么时辰了?”
    春花回道:“约莫酉戊之后。”
    荷香问道:“蔡爷说什么时候来?”
    春花道:“快了!”
    荷香猛一旋身,美目暴睁,怒叱道:“春花!你可要弄清楚,你只不过是一个侍候我的奴婢丫环,别有眼无珠瞧不起人!”
    春花目光中虽有悻悻之色,却也只得恭声道:“婢子那敢!”
    荷香沉声道:“既然不敢,因何用这种口气对我回话。蔡爷那儿是你去送的信,我问他什么时候来这儿,你就回我个时辰,我可不懂什么叫快了。是嫌字眼太多累了你的口舌吗?”
    荷香分明积怨在心,借故发泄。
    春花却异常沉得住气,低下了粉颊,轻声道:“蔡爷说他约戊初到来,此刻正是酉戊之交,所以婢子盘算着蔡爷就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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