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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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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对方如此解释,黄解语始释怀,妩媚一笑,道:“本姑娘娇躯已然依时送到,尊驾似乎也该依约说出前来金陵之目的了。”
    黄大仙一摆手,道:“姑娘请先上床,容待枕边细语。”
    黄解语微微一楞,继而将头一点,道:“枕边细语这句话是本姑娘说的,绝不赖帐。不过,在尊驾实话未吐之前,本姑娘不会先解罗裙。”说罢,连脚上蚕靴也不曾脱去,就上炕榻,和衣而卧。
    黄大仙也上了炕榻,和她对面侧卧,两者留下尺半之距。
    黄解语一双晶亮目光投注于黄大仙脸上,轻声道:“说吧!”
    黄大仙道:“姑娘言道,对于黄某人的来龙去脉,已然摸得一清二楚,使人难信?”
    黄解语道:“难道要本姑娘说破。”
    黄大仙道:“此处无外人,说说无妨。”
    黄解语轻笑道:“谁说此处无外人?我身后就有一个秦淮河的粉头。”
    黄大仙道:“那粉头被黄某人点了昏穴,不待鸡唱天明,醒不过来。”
    黄解语美目一翻,粉颊微扬,道:“真的么?那我就大胆出口了……”语气微顿,压低了声音,接道:“我只说一个‘阎’字,尊驾就该心头有数了。”
    黄大仙嘿嘿一笑,面上突现狞色,然而那股狞色一闪即逝,惊色继起。
    黄解语微微一笑,道:“不必吃惊!床里的粉头并未被点昏穴,是以本姑娘出手代劳。现在,她可真要昏睡到天明鸡唱了。”
    黄大仙身形一弓,弹身离了炕榻,低叱道:“姑娘来意何在?”
    黄解语躺在炕榻的娇躯纹风不动,轻笑道:“来践欢好之约,又何明知故问?”
    黄大仙沉声道:“只怕不是如此。”
    黄解语翻身坐起,面色一沉,道:“大仙!你没有想到本姑娘因何将你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那自然是从你埋伏在秦淮河上那几朵浮蕊浪花的身上看出了端倪。你无自知之明,竟然安排一个粉头睡于炕里,打算在本姑娘身后暗动手脚,可说是大错特错。本姑娘一看她发髻上的钗环,就认得她是目下秦淮河上‘银花舫’上的的春花婢手,错不了吧?”
    一瞬之间,黄大仙的脸色连变数变,愣神良久,方缓和了语气道:“姑娘目光如炬,黄某心服口服,请问姑娘因何要盘查黄某人前来金陵的意图?”
    黄解语开门见山地说道:“看看你此行之目的是否与本姑娘有冲突之处。”
    黄大仙道:“倘若有呢?”
    黄解语道:“暗加防备。”
    黄大仙又问道:“倘若互不相触?”
    黄解语道:“基于情势,若将与你联手。你虽然身居邪门歪道,却也有过人之处,再说本姑娘也最喜欢和邪门人物打交道。”
    黄大仙道:“黄某人对目下在金陵驻足之各色人物,虽不敢说一一了若指掌,却也略知一二,唯独对姑娘讳莫如深。可否稍作透露。”
    黄解语道:“本姑娘与你半斤八两,差不了多少,你在女人身上作文章,本姑娘却是在男人身上用功夫的。”
    黄大仙目光一亮,沉声道:“原来你是……”
    黄解语连忙接口道:“即使真被你猜着了,也最好别轻率出口。”
    黄大仙嘿嘿笑道:“想不到还有个与黄某人用同样的手法混迹金陵之人,而且,姓氏竟然同宗,真是巧之又巧了……”语气一顿,接道:“姑娘来此目的何在?”
    黄解语冷笑道:“哼!你先问起我来了。还是先说你来金陵的意图吧?”
    黄大仙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方才指称黄某人是个邪门人物,黄某也不想否认。邪门人物多半具有雄心,绝不甘雌伏,是以黄某前来金陵,目的在趁隙作乱,以便大展宏图。”
    黄解语冷哼道:“口气不小……”语气一顿,接道:“不过,与本姑娘来此目的倒无相触之处。”
    黄大仙道:“黄某安心不少。”
    黄解语道:“你既说了实话,本姑娘少不得也要践约献上……”
    黄大仙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黄大仙双目一抡,娇叱道:“因何不敢?”
    黄大仙嘿嘿笑道:“一来不敢对姑娘不敬,二来嘛!也不敢领教。”
    黄解语冷笑道:“谅你也不敢!”言罢,纵身离榻,向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黄解语复又回过身来,悄声道:“大仙!倘若情势需要,可愿与本姑娘联手?”
    黄大仙连连点头,道:“黄某求之不得。”
    黄解语道:“那就一言为定了。”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黄大仙怔神良久,这才出手解开了榻上春花的昏穴。
    春花一翻身坐起,讶然道:“大爷!那女人出手好快……”
    黄大仙一扬手止住她的话,随又扯过大被,将两人蒙头盖上。
    春花偎进他的怀中,悄声道:“怎么了?”
    黄大仙道:“春花!天明回舫之后,假意和荷香吵嘴,然后投河自尽……”
    春花惊道:“大爷要奴家死?”
    黄大仙道:“小春花!我怎舍得你死?你的水性甚佳,不会在个没人的地方上岸么?”
    春花受宠,甚是得意,娇躯依偎得更紧,慢声问道:“嗯,上岸以后呢?”
    黄大仙道:“去一趟洛河。”
    春花微微一楞,道:“可是去找那‘豺狼虎豹’四兄弟?”
    黄大仙应道:“嗯!叫他们火速前来金陵。”
    春花轻笑道:“想想去年上他们那儿作客四天的情景,真有点怕。”
    黄大仙嘿嘿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就凭我传给你的那些内功,别说豺狼虎豹,就是狮象狗熊又能将你怎样?”
    春花娇笑道:“那还不是大爷的赐与……”语气一顿,接道:“对了!大爷主才和那姓黄的姑娘欢好过了么?”
    黄大仙道:“那是头吸髓吞骨的骚狐狸,我可不敢招惹她。”
    春花媚笑连连地说道:“那可好,待奴家来侍候大爷吧!”
    黄大仙道:“免了,被我折腾一番,你少说也要休憩三日,你明天还要赶路哩!”
    春花想必尝过滋味,闻言默默,娇躯也安份不再扭动。良久,春花忽又说道:“大爷!有椿事儿奴家得禀告一声。”
    黄大仙道:“什么事?”
    春花道:“昨天晚上,‘银花舫’来了个少年客人,貌相英俊,举止斯文,说是富家之子,据奴家冷眼旁观,却像个武林中人。”
    黄大仙漫声应道:“唔!怎么样?”
    春花道:“荷香像是迷上了他,连今晚接待蔡‘七星’时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黄大仙噢了一声,问道:“可知道那少年的姓名。”
    春花道:“他自己说是名叫杨贵麟,据奴家看来怕有些靠不住。”
    黄大仙道:“嗯!我知道了,睡吧!”
    春花喃喃道:“是该睡了。明儿晚上就得到洛河,那四个家伙一见奴家前去,说什么也不会连夜赶路,奴家连杀四门,可得真要点精神才行哩!”
    身畔的黄大仙未再接腔,倒像是真的睡着了。
    更递漏转,天色又明。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是个好早起身四处走动走动的天气。
    然而,西厢上房却是一片静悄,未见一个人走出来。不过,房内的人却未必还在高卧隆中。
    比如说秋傲霜,他早就起身,梳洗过了。
    何蓉媚和孟采玉二姬接连二晚都留在秋傲霜房内,据椅假寐、轮番守望,充分表露出对主子忠心耿耿之情。
    此刻,二姬见秋傲霜负手窗前,神情不愉,眉心暗结,不禁在暗地里互相打了个眼色。
    然后由何蓉媚走到秋傲霜身旁,恭声说道:“副宫主,今日天气甚好,何不到城外紫金山上走动走动?副宫主二日未出房门,这样会闷坏了身子!”
    秋傲霜却答非所问地说道:“夏姬今晚该可回到宫中了吧?”
    由这句话,二姬可以想见他们主人的心情是多么沉重。
    又交换了一下眼色,才由何蓉媚答道:“临行之际,副宫主曾叮嘱夏姐火速赶回,她一定是全力赶路,今晚是该到了。”
    秋傲霜喃喃道:“如果快一点的话,等到天黑光景就可看到单宫主的回示。不知夏姬途中如何,真教本副宫主忧焚。”
    二姬正不知该如何接腔,房门上突传“咚咚”两声。
    三人默然未应,“咚咚”敲门声再起,这次敲得更响一点。
    何蓉媚打了个手势,由孟采玉走过去开门。
    她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以躯体挡住了门口,只见门口站了一个青发使女。
    那青发使女见孟采玉在门隙中露出脸来,连忙笑道:“请问姐姐!这里可是住着一位秋相公?”
    孟采玉道:“不错!你因何动问?”
    那青发使女向身后一指,道:“我们姑娘是专程来拜访的。”
    孟采玉随着那青发使女指引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长廊尽头处站着三个一般装束的使女和一个盛装美艳的红衫女郎。
    孟采玉微微一楞,随又问道:“你家那位姑娘的芳名如何称谓?”
    青发使女回道:“我家姑娘姓杨名桂玲,夫人总爱叫她‘金玲儿’……”
    孟采玉不待她说完,就罗袖一挥,道:“请稍待一会儿。”她转身掩上房门,何蓉媚已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人?”
    孟采玉道:“一个叫杨桂玲的姑娘说是专程前来拜访副宫主的。”
    秋傲霜喃喃道:“杨桂玲?……”摇摇头,接道:“从来不曾听说过这位姑娘的名字啊!”
    何蓉媚一摆手道:“回了她,就说是副宫主小恙暂不会客……”
    秋傲霜插口道:“不!请那位杨姑娘进来吧!”
    何蓉媚似是微感意外,道:“回副宫主,那姓杨的姑娘与我等素昧平生……”
    秋傲霜显得神情不耐地挥挥手,道:“不必多言,去吧!”
    二姬自然不敢违抗,敞开房门,分左右而立,一同恭声道:“秋副宫主肃迎桂玲姑娘。”
    门外站立的青发使女再传诵一遍,那个红衫丽人就由另外三名青衫使女簇拥着来到门口。
    自称名叫杨桂玲的红衫丽人,生的美艳已极,别具一种惑人魅力,体态更是玲珑剔透。然而,那一双黑白分明大而晶亮的眸子中所透射出来,慑人冷芒,却又叫人不敢正视。
    杨桂玲来到进门处,向那随行的四名青衣使女一挥手,道:“外面候着!”
    许声甫落,人已飘身进房。皓腕轻挥,房门砰然关上。
    秋傲霜将对方微一打量,然后双拳一拱,道:“在下秋傲霜……”
    杨桂玲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向他一扫,接口道:“你就是秋傲霜?”
    秋傲霜道:“正是在下。”
    杨桂玲轻笑:“丰神俊彦,身躯伟岸,倒是有点男儿气。不过……”语气一沉,道:“本姑娘怎么也看不出你能值到黄金一千两。”
    二姬闻言,不禁同声叱道:“杨姑娘!你这是什么话?”
    杨桂玲身躯纹风不动,冷声说道:“本姑娘与你们主子说话,身为剑姬,无异侍妾,没有你们插嘴的余地,闪过一边。”
    何蓉媚和孟采玉如何能受得了如此骄横跋扈之辞?不禁柳眉倒竖,粉面含威,各自手搭剑把……
    秋傲霜连忙给她们一个严厉的目光,然后和声道:“杨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愿闻其详。”
    杨桂玲道:“你自己看吧!”
    皓腕一甩,一卷黄裱纸落到了秋傲霜的脚边。
    秋傲霜拾起展示,只见那黄裱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如绿豆般的字迹。
    “金陵”“金刀”杜桐屯敬告武林同道:“缘有武林枭雄秋傲霜,挟其威势凌人之‘四绝剑’欲图残害武林,遂其称霸武林之野心。
    目下正驻足金陵鼓楼附近之‘高升客栈’西厢上房之内。杜某为金陵城内之武林世家,自然不容坐视。奈因杜某年老体弱,且早已闭门养老韬晦。不再行道江湖,是以力不从心。凡我武林同道,有能对该武林枭雄秋傲霜加以制裁者,不问死活,一律奉赏黄金千两,储金以待,绝不食言。”
    秋傲霜阅罢不禁暗暗一惊,杜桐屯这招用得很毒,那一千两黄金也许还不足为诱,然而武林中却不乏自以为替天行道之辈,势将纷纷找上门来。那我就陷入四面楚歌,永不安宁的境地了。
    秋傲霜暗惊在心,表面上却神色不动。
    冷声问道:“姑娘来意何在?”
    杨桂玲道:“自然想看看值一千两黄金身价是何许人物。”
    秋傲霜道:“姑娘现已见到,尚有何图?”
    杨桂玲道:“还想领教一下你的‘四绝剑’,看看威势凌人到何种程度。”
    秋傲霜冷声道:“姑娘恐怕目下难以如愿了。”
    杨桂玲美目一翻,道:“本姑娘自出胎以来,向来都是如愿以偿,从未遇上过有违心愿之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秋傲霜道:“姑娘果真想要见识在下的‘四绝剑’,四十七日以后再来。”
    杨桂玲道:“何故?”
    秋傲霜道:“姑娘耳聪目慧,既然能看到杜‘金刀’的赏格,难道就没听到有关在下那把‘四绝剑’的事么?”
    杨桂玲道:“本姑娘没听到什么!”
    秋傲霜冷笑道:“那么,杨姑娘不妨先去打听打听。”
    杨桂玲道:“上那儿去打听?”
    秋傲霜道:“上金陵城内各处走走,或者就在这客栈之中……”
    不待他说完,杨桂玲神情一寒,冷叱道:“本姑娘不耐烦!”
    秋傲霜也沉叱道:“那该怎么办?”
    他的语声方落,蓦然听到身后的二剑姬同声叱道:“剑在这里。”
    同时,两把长剑,抖成一双匹练,分两侧向杨桂玲卷去。
    杨桂玲娇躯纹风不动,待那一双长剑击到,这才双腕一抖。
    “当”地一响,何蓉媚和孟采玉的身躯各自被震退了五尺。
    而那杨桂玲却依然纹风不动。
    只见她双手各执一个金光闪铄的金铃,约有人拳那样大小。难怪那青衣使女说的母亲管叫她“小金铃”,原来这一对金铃就是她的兵器。从她一出手就将二剑姬震退的功力看来,这对小小的金铃在杨桂玲手中还非常具有威力。
    杨桂玲击退二剑姬之后,立即沉声说道:“姑娘恪遵母训,不与无名小卒过招,所以二位走运不死。如想找死,本姑娘就召唤门外的丫环进来,成全你们的愿望。”
    二姬已然噤若寒蝉,出声不得。秋傲霜也是暗暗骇异不已,强持镇定地说道:“杨姑娘功力不凡,语气,神态更似一个艺高胆大的顶尖高手,不过……”语气一沉,接道:“在下想问一声,姑娘可是想贪图那一千两黄金的赏格?”
    杨桂玲冷笑道:“哼,本姑娘家财万贯,何在乎这一千两黄金?”
    秋傲霜神情不禁微楞,道:“姑娘不图赏金,来此作甚?”
    杨桂玲道:“目下武林中,有一千两黄金身价人不多,是以本姑娘要来瞻仰瞻仰一番。再者……”
    语气一顿,将手中一双金铃摇得“叮当”作响,沉声接道:“本姑娘也要看看当今武林中还有什么武器比这对‘夺命金铃’还要威势惊人。”
    秋傲霜道:“在下那把‘四绝剑’虽不敢夸言为剑国之尊,却也不是凡品,倒很想和姑娘那对‘夺命金铃’较量一番……”
    不待他说完,杨桂玲双目一瞪,沉叱道:“既然如此,就请亮剑。”
    秋傲霜摇摇头,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与人有七七四十九日封剑之约,今天第三日,绝不能毁信背约动剑。”
    杨桂玲轻噢了一声,道:“因何有此约定?”
    秋傲霜道:“不劳动问。”
    杨桂玲又问道:“与何人所约?”
    秋傲霜摇摇头,道:“在下也不想奉告,不过姑娘不难打听得到。”
    杨桂玲道:“难道有人杀你,你也不拔剑维护自己的生命?”
    秋傲霜道:“武林中人重名不重命,在下岂可轻易毁约?”
    杨桂玲笑道:“话倒是很好听,不过,本姑娘就要试上一试。”
    秋傲霜不是个轻易动怒之人,他从杨桂玲那一双冷如电般慑人的目光已然看出她的内功极高,若不拔剑单凭空手只怕招架不住了,然而对方的神情语气中却又显示出绝不会轻易让步。
    心中如风车般转了又转,回身拉开了衣橱,取出那把业已用红丝巾扎牢的“四绝剑”。高举在手,扬声道:“姑娘请看,此剑已封,何苦咄咄逼人?”
    杨桂玲投注在秋傲霜脸上的目光一丝也没有闪动,语气冷漠地说道:“本姑娘可不管你封剑的事,只想证实一下,你说虽然性命危在旦夕也不能毁约动剑的话是否夸口……”
    说到此处,语气顿住,皓腕突扬,她的手中的那个金铃突然脱手飞出。
    二剑姬心头一震,正待顾剑前扑,何蓉媚眼尖手快,连忙稳住身形,同时又猛力拉了身旁的孟采玉一把。
    原来那枚脱手而飞的金铃,并非击向秋傲霜,而是朝那“四绝剑”的剑柄处飞去。
九 阴盛阳衰
    一道黄澄澄的光芒围着剑柄绕了半圈,却而复回,只眨眼之间,金铃又到了杨桂玲手中。
    然而剑柄杨桂玲处扎缚的红巾却断成片片,纷纷落在地上。
    秋傲霜料定对方不会遽下煞手,当金铃脱手向他飞去时,他几乎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身躯更是纹风不动,定力倒是不差,然而如此,他却大感骇异。
    武林中,也曾有人施展神乎奇技的回转镖法。
    但是那种暗器的尾部都装置了一个薄薄的转轮,藉着转轮打旋,才能使暗器去而复回。眼前这个杨姓姑娘打出的却是一枚如人拳般大小的金铃,如何使其去而复回呢?
    再说,金铃并无刃口,又怎能将剑把处的丝巾为寸断呢?
    有了这匪夷所思之后,难怪秋傲霜要心头骇异不已了。
    杨桂玲收回金铃后,复又接道:“本姑娘已经代为割断封剑丝巾,拔剑吧!”
    秋傲霜摇摇头道:“秋某方才曾说过,绝不轻毁诺言。”
    杨桂玲眸子一转,沉声说道:“本姑娘下次出手,‘夺命金铃’必然飞向你的咽喉,那时,你想拔剑恐怕也来不及了。”
    秋傲霜道:“七七四十九日封剑之约未满,秋某绝不会毁约动剑。”
    杨桂玲顿时脸色一寒,厉叱道:“好大的口气,本姑娘倒要试上一试……”话声未落,双腕已扬。
    蓦听门外一个使女的声音叫道:“禀姑娘!有位萧姑娘要进房来……”
    这一声禀报,使得杨桂玲的双腕倏沉,娇躯像风车般打了个急旋,已然来到门边,飞快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萧月梅,只听她笑道:“一听见‘夺魂金铃’响声,就知道是芳驾来到,果然不错。”
    言罢自顾自地进入房中,带上了房门,却又推开了窗子。
    杨桂玲两道目光仿佛一把利剑,在萧月梅脸上溜来溜去,良久,方冷声问道:“你是谁?”
    萧月梅施了一个半福之礼,笑着回道:“小妹萧月梅。”
    杨桂玲将头一偏,沉声说道:“本姑娘不认识你。请问你进房来是找姓秋的,还是来找本姑娘?”
    萧月梅笑色尽收,语气一沉,道:“自然是找芳驾你。”
    杨桂玲缓缓转过头来,冷笑道:“找本姑娘有事么?”
    萧月梅道:“小妹与秋副宫主有七七四十九日封剑之约……”
    不待她说完,杨桂玲就接道:“哼,原来是你!”
    萧月梅点点头,道:“正是小妹,所以特来走告一声,芳驾最好不要逼秋傲霜毁约动剑。”
    她缓缓言来,目中那股湛蓝的精光也逐渐浮现,杨桂玲不禁暗暗一怔。
    沉吟一阵,才问道:“你进房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本姑娘这些话?”
    萧月梅道:“芳驾请别误会小妹有藉机寻找之用意。不过,小妹既然和秋副宫主布封剑之约!只要他守约一日,小妹就得全力维护他的安全。”
    杨桂玲美目一翻,道:“口气真大……”语气一沉,接道:“如果本姑娘真要姓秋的死,只怕你未必能够维护。”
    萧月梅自入房以来,粉颊上从未呈现怒容,此刻依然极为和蔼地笑道:“芳驾真要置秋副宫主于死地么?”
    杨桂玲道:“那是本姑娘的事,不劳动问。”
    萧月梅脸色不禁一沉,道:“多年来,杨家‘夺命金铃’,一直横行江湖,芳驾难怪如此泼辣。不过小妹既然夸下海口,就得维护秋副宫主之安全一尽棉力,芳驾不妨先向小妹动招。”
    杨桂玲身形一颤,以背对着萧月梅,一字字如敲金击玉地说道:“本姑娘奉家母之命,行道江湖,绝不与无名之辈过招,请你报上名儿。”
    萧月梅道:“小妹姓萧名月梅,一见芳驾之初,就已说过。”
    杨桂玲道:“这三个字不够份量。”
    萧月梅沉声道:“那么,不妨请问芳驾转过身来看上一看。”
    杨桂玲缓缓转过身去,心头不禁暗暗一惊。
    只见萧月梅左掌翻起,五指掌开,右手握拳,单单一根手指上翘,两道目光透身出慑人心魄的威力。
    杨桂玲心头暗惊之余,复又心神一正,冷声道:“你原来是‘指掌双绝’之后,难怪口气如此之大了。”
    秋傲霜闻音也是心头暗暗一惊,心中思忖:“指掌双绝”之后与我秋门难道有深仇大恨不成?他虽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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