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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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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秋露微一弹身,落在朱星寒的左侧,扬指向他左臂的“曲池”穴上点去,看上去她的动作很慢,力道也很轻。
    熟料当她的手指刚要触及朱星寒左臂的一瞬间,突地五指箕张,易点为抓,身形向右半旋,五指如钩地向朱星寒的背心窝上抓去。
    同时,左手沉腕压剑,剑尖如灵蛇吐信般挑向朱星寒的咽喉。
    变招之快,如同电光石火,目不暇给。
    夏火莲大声叫道:“路姊……”
    何蓉媚和孟采玉也是同声惊呼。
    朱星寒似是也料不到江秋露会突然来一着前剑后抓的煞手,使他腹背受敌。
    惊惶中,暴睁双眼,沉叱道:“好歹毒的妇人!”
    此时避让已是不及,急切中,全力运气于命门之处,护住后心窝。同时,右手折扇猛力格住眼看就要穿咽喉的长剑。
    叭!嘶……
    前面挑来的长剑是被朱星寒那把钢骨折扇格住了,而他背后的衣服却被江秋露一把撕裂,背脊处也出现了五道血渍斑烂的深沟。
    一来是江秋露目下功力未复,劲道不足;二来是朱星寒应变得体,并未乱动,只是全力护住命门,所以才侥幸地受了一点皮肉之伤。
    朱星寒已觉出了背脊上如火烧般地疼痛,心头愤怒已极,折扇猛力一推,将身形弹开。
    夏火莲道:“路姊!千万不可造次。”
    江秋露偷袭未曾得手,心头也有些生寒。不过,她却存下了侥幸之心,指望方才那一抓已经伤及朱星寒的内腑。
    因而,她沉声道:“火莲闪开!愚姊今天要毙掉这个狂妄之徒。”
    江秋露后来居上,虽使夏、何、孟三姬不服,但是在表面上看去,因秋傲霜每隔一日就要招江秋露侍寝陪宿,似是非常受宠。
    因而,对她的话也就不敢过份违抗。夏火莲连忙向何、孟二人打了一个眼色,三人向一边站开,也多少有点存心看江秋露笑话的念头。
    朱星寒前来江浦,并无意杀害江秋露。
    一来,黄解语的话未必可靠;二来,他不希望因杀秋傲霜宠妾而闹得水火不容,更意识到江秋露化名成为秋傲霜的剑姬,绝不是单纯的事。
    因此,他决心将真情剖开和秋傲霜一谈。
    却想不到他方才那一句戏言,却引起了江秋露的杀机,若非自己应变得体,怕早就横尸竹林之中了。
    江秋露也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目下她的武功虽然才恢复一半,如果对方的内腑已略为受伤,自己还有制胜之机。万不得已,扬臂一呼,另外三姬必然蜂涌而上,朱星寒也很难于应付。
    一念及此,不禁勇气百倍。左手长剑凌空抛起,右手接着,沉声道:“姓朱的,你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自寻。”
    朱星寒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姑娘的大限到了。”话声一落,人已跃进,手中折扇哗地打开,横切如刀,扫向江秋露的腰际。
    江秋露是个识货的行家,一看就知道那把折扇是钢铁为骨,鲛皮为面,扇骨形如笔管,其中八成还藏有机括暗器。冷笑一声,挥剑向对方折扇削去。
    波然一声,朱星寒手中折扇丝毫未受损害,江秋露手中长剑脱手而飞,登登登连退了好几步。
    只因朱星寒不知江秋露已将内力注于秋傲霜一身,将她估计过高,暗中用出了九成内力。
    朱星寒杀心一起,那里收得住。哗地合拢折扇,使出了判官笔的招式,随势前纵,点向江秋露的左太阳穴。一被点中,势必脑骨贯穿,绝无生机。
    江秋露一退好几步,脚跟尚未站稳,也绝对逃不过这致命一击。
    夏、何、孟三姬虽有心看江秋露笑话,见她有殒命杀身之危,却也不便袖手,万一她一命呜呼,对副宫主将如何交代?
    夏火莲连忙高呼道:“上!”
    刷!刷!刷!三剑同出,分别指向朱星寒的要害之处,目的在使对方回招救命,以解江秋露脑壳洞穿,杀身殒命之危。
    突地,波然一响,朱星寒连退了好几步。原来在夏、何、孟三姬发动联合攻势的那一瞬间,另一支熠亮闪光的短剑已突如其来地格住了朱星寒手中的折扇。
    朱星寒沉住身子站定之后,定神一看,对方原来是自己所要造访的秋傲霜。
    秋傲霜如渊停岳峙般傲然而立,剑在鞘内,就像不曾动过剑似的。
    朱星寒收扇入神,苦笑道:“秋兄看看在下的背脊,倘若那位路姑娘不是遽然出手,攻我不备,在下又岂敢对秋兄的宠姬施展狠手?”
    秋傲霜一瞥之下,就看出来朱星寒伤在致命部位,他虽然躲过未遭杀身之祸,也是险之又险。
    夏火莲却将目光望向江秋露。似乎有所顾忌,其实,她是故作姿态。
    秋傲霜沉叱道:“快说!”
    夏火莲于是说出情由,从朱星寒突然出现,一直到江秋露突下杀手……
    只听得秋傲霜一双浓眉不时地挑动。何蓉媚和孟采玉二人性情较为纯和,她们暗中为那江秋露捏了一把冷汗。
    观秋傲霜的神色,一定会对江秋露大加训示。
    孰料,秋傲霜在听完夏火莲的叙述之后,只淡淡地一挥手,道:“四姬先回茅舍中去,本副宫主要和朱少侠谈谈。”
    这种结果不但使夏、何、盂三姬感到意外,即使朱星寒心头也暗暗诧愕,其中大概只有江秋露一人是毫不意外的。
    四姬远离之后,秋傲霜缓步走到朱星寒面前,冷声问道:“朱兄何以知道小弟居停在此?”
    朱星寒道:“是黄解语告诉在下的。”
    秋傲霜神情大是一愣,道:“她?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朱星寒道:“那就非在下所知了。”
    秋傲霜道:“朱兄!你我冬至之约未至,来找小弟作甚?”
    朱星寒吁叹了一声,道:“唉!说来话长……”接着,他就将方才在安平客栈中黄解语和他谈的一番话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他这样做,像在和命运打赌。朱星寒已经豁出去了,并未顾忌输赢。
    秋傲霜听完他一番话之后,沉吟良久,才翻眼问道:“先人的几件遗物对朱兄想必非常重要,否则那姓黄的女人怎敢以此相要胁?”
    朱星寒道:“的确相当重要,尤其是令尊当年亲自调配的那一段龙涎乌墨。”
    秋傲霜目光如冷电般投注在朱星寒脸上,问道:“其价值又在何处?”
    朱星寒道:“那段残余的龙涎乌墨,能救老父垂危之命。”
    秋傲霜逼到朱星寒面前,疾声道:“朱兄!此话怎讲?”疾言厉色,神情好不吓人。
    朱星寒一旦豁出去,也就不再有患得患失的心情,语气平淡的说道:“家父罹患一种怪症,辗转病床已达一年有余……”
    秋傲霜惑道:“令尊是当代医圣,活人无算,难道不能医治自身之病?”
    朱星寒道:“一年来,在下走遍了云、贵、川、湘,治病之药俱已找全,唯独缺少一项药引,就是令尊当年用剩的那一段残墨。”
    秋傲霜道:“何不早讲?”
    朱星寒婉转地说道:“即使早讲,秋兄也未必能抽暇返回故里一行。”
    秋傲霜显出关切的神情说道:“病情愈拖愈坏,朱兄你……”
    朱星寒深深一揖,接道:“只要秋兄能守约于冬至之日将那段残墨交与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家父的病,只怕明年开春……”
    秋傲霜道:“小弟决定就在近日返回故居一行,朱兄也可同往。”朱星寒不禁欣喜若狂,一喜,反而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秋傲霜说道:“朱兄不信么?”
    朱星寒道:“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在下难免会感到惊愕。”
    秋傲霜道:“小弟稍作安排,近日就可与朱兄起程了……”
    语气一顿,接道:“那黄解语因何要求朱兄杀死江秋露?”
    朱星寒道:“因她的目的是想得到秋兄的人,自然不能眼看秋兄被别的女人所占有了。”
    秋傲霜道:“朱兄!小弟收容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随身剑姬,朱兄丝毫不觉得奇怪吗?”
    朱星寒回道:“在下不敢妄猜。”
    秋傲霜面现不悦之色,道:“朱兄如此说,未免太世故了些。
    小弟既已答应了朱兄,任何情况也不可能使小弟反悔。”
    朱星寒道:“秋兄误会了。人与人之相处皆有机缘,男女之间的离合,更是奇妙。江姑娘相投,在下倒不以为怪。”
    秋傲霜冷笑了一声,道:“如果朱兄说的是肺腑之言,可就错了。”
    朱星寒道:“怎么呢?”
    秋傲霜道:“小弟和那江秋露已有过合体之缘,不过,小弟是中了她的圈套。”
    朱星寒大感诧异地说道:“秋兄近过女色,剑术,功力都比以前强多了呀!”
    秋傲霜道:“她将一身内力全部注于小弟的体内了,朱兄明白了吗?”
    朱星寒更感诧异了,万人迷江秋露一生之中不知采取了多少男人的元阳,却又一古脑儿倾注在秋傲霜体内,是何缘故呢?
    秋傲霜见他皱眉沉吟,又道:“朱兄!这事暂且不谈,朱兄心中的疑惑日后自然会一一解开,小弟和那江秋露还有十一个月的孽缘……”
    突地将语气一压,接道:“当初在旅店之中,小弟就若有所觉,朱兄和那位黄解语过去似乎时相交往,而且还很熟,可对?”
    朱星寒道:“错了!在下是在安平客栈中才认识她的。”
    秋傲霜道:“那么,关于黄解语的身世,朱兄知道了多少?”
    朱星寒道:“略知一二。”
    秋傲霜道:“她果真是黄山老人之女吗?”
    朱星寒道:“自然不是。”
    秋傲霜噢了一声,道:“那么,她的身份是乔装改扮的了。”
    朱星寒道:“是的。”
    秋傲霜道:“她的面貌呢?”
    朱星寒道:“想必也改了。”
    秋傲霜进一步追问道:“朱兄!她到底是谁?”
    朱星寒倏地双眉一挑,目瞪口呆,答不上话来。
    秋傲霜道:“朱兄不知么?”
    朱星寒道:“知道。”
    秋傲霜道:“那么是朱兄曾经答应她为之守密,所以不便相告了。”
    朱星寒道,“不是。”
    秋傲霜缓缓地摇着头,喃喃说道:“这可有点怪?莫非还有什么特殊原因?”
    朱星寒道:“如果秋兄还不曾答应在下,近日就抽暇返回故里一行,在下一定坦诚相告,此刻说出,在下的为人就迹近卑鄙了。”
    秋傲霜道:“原来如此!”
    朱星寒道:“如果秋兄以不赠与那段残墨相要胁,在下也只有说出黄解语的真实身份,因为那样是情非得已之事。”秋傲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朱星寒大为不解地问道:“秋兄因何发笑?”
    秋傲霜笑声一敛,道:“朱兄要作那正大堂堂的伟丈夫,却要小弟作卑鄙小人。”
    朱星寒道:“这话怎讲?”
    秋傲霜道:“小弟若以那段残墨相要胁,小弟岂不成为卑鄙小人了。”
    朱星寒抱拳一拱,道:“秋兄为人耿直不苟,令在下佩服已极。”
    秋傲霜道:“朱兄态度和霭,言语动听,而小弟却一向是冷颜冷语。难怪金陵城中的武林人物对朱兄的印象极佳,而对小弟的印象非常恶劣了。”
    朱星寒道:“秋兄以为在下所说的话,尽是些奉承之辞么?”
    秋傲霜道:“小弟并无此意……”
    语气微微一顿,接道:“小弟不再问那黄解语的真实身份就是。”
    朱星寒道:“在下日后一定会奉告。”
    秋傲霜道:“那倒不必了,她还住在鼓楼前的安平客栈之中么?”
    朱星寒道:“大概是的。在店堂用过餐,她是向内院走去的。”
    秋傲霜道:“朱兄可要借用小弟的衣衫一换?”
    朱星寒道:“不必了。去到江边,就可找到金战彪的小兄弟,让他们跑个腿,江浦镇上想必也有现成的衣衫可买。”
    秋傲霜道:“那么,小弟告别了。”说罢,拱拱手,向渡口走去。
    朱星寒跟过去和他并肩而行,问道:“秋兄可是要过江?”
    秋傲霜点了点头,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我要去宰掉黄解语。”面色平静,语气淡漠,就像要去杀掉一只鸡。
    朱星寒却大为惊异,一双星目睁得溜圆,疾声问道:“秋兄为什么要去杀她?”
    秋傲霜道:“因为她想杀死江秋露。一旦她的阴谋得逞,将使小弟欠下一笔无法偿还的债。朱兄该了解小弟,是个不愿欠债的人。”
    朱星寒道:“就是这个理由?”
    秋傲霜道:“她知道江秋露改名路秋江的秘密,这也是她该死的理由。”
    朱星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如此一来,在下倒不便拦阻了。”
    秋傲霜道:“难道朱兄有劝阻小弟的正大理由么?如有,小弟可以打消杀她的念头。”
    朱星寒道:“秋兄此刻去杀她,这无异是在下出卖了她。”
    秋傲霜道:“朱兄怕背骂名?”
    朱星寒摇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扪心难安而已。”
    秋傲霜冷笑道:“嘿嘿!朱兄未免太过自私了吧?”
    朱星寒肃容正色道:“请秋兄指教。”
    秋傲霜一字一字如敲金击玉般说道:“为了拯救令尊之命,要逼小弟即日返回故里一行;为了要作一个光明之人,不敢说出那黄解语的真实身份。为了良心能安,不许小弟前去杀那黄解语。朱兄!你可曾设身处地为别人想一想。”
    朱星寒怔神良久,才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的确是太自私。一方面想要作一个正大堂堂的男子汉,一方面却又要费心机,施展手段,以救家父的垂危之命。”
    秋傲霜神色缓和许多,道:“这并没有错,百善孝为先。”
    朱星寒道:“最主要的,是在下觉得太不公平。家父以神奇的医术活人无算,当他罹患沉疴时,却没有人能救他。”
    秋傲霜转过身去,喟然道:“朱兄!小弟方才的言语也太重了。”
    朱星寒激动地说道:“秋兄说得不错,在下实在太自私,是应该设身处地为秋兄想一想。去杀她吧!她就是曾经作过秋兄的剑姬,尔后又诈死逃出擎天宫的银狐之女——解玉欢。”
    秋傲霜神情一愣,道:“是她?”
    朱星寒道:“不错。她的说法,是千方百计地要得到秋兄的人。
    以在下忖度,她的目的尚不在此,也许尚有别图。”
    秋傲霜心平气和地说道:“倘若她是解玉欢,小弟倒不想杀她了。”
    朱星寒皱眉问道:“为什么呢?”
    秋傲霜道:“此中情由非三言二语可以道尽的。朱兄在何处落脚?”
    朱星寒:“金陵城中极为复杂,在下未住客栈,暂时宿于民宅之中。”
    秋傲霜道:“何处可以找到朱兄?”
    朱星寒道:“烦任何一个船家带信,在下都如约而至。”
    秋傲霜抱拳一拱,道:“那么,你我别过。请朱兄听候小弟的消息。”
    朱星寒也拱拱手,道:“在下静候佳音。”说罢,掉头而去。
    秋傲霜目送他的背影,似有无限怅惘,久久不曾转身返回茅舍。
    江秋露轻巧地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姓朱的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
    秋傲霜道:“他知道倒还不要紧,另一个人知道了却有一点麻烦。”
    江秋露娥眉一挑,道:“还有谁知道?”
    秋傲霜道:“你那位同母异父的姊姊。”
    江秋露脱口道:“解玉欢?”
    秋傲霜道:“就是她唆使朱星寒前来杀你的,姓朱的佯装答应,却想来通知我,殊不知你竟然对他遽下煞手。江秋露!你真够狠的。”
    江秋露冷笑道:“我知道你恨透了我,你尽管骂吧!我也不在乎,更不想乞求你的谅解。算一算,我至多也只有十一个月可以活了。”
    秋傲霜道:“你肯定到时我会杀你吗?”
    江秋露道:“你恨透了我,怎么会放过我呢?”
    秋傲霜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现在我们只相处了一个多月,当我们相处了一年之后,我也许会改变心意的。”
    江秋露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是那种随意改变心意的男人,否则我也不会冒险造就你一身的武功了。”
    秋傲霜对她凝视了许久,才缓缓点着头,喃喃道:“不错!到时我会杀你……”
    语气一顿,接道:“不过,你一定不会甘心被我所杀的。”
    江秋露道:“谁也不想死,可是我的武功胜不过你,那有什么法子呢?”
    秋傲霜道:“江秋露!你不是那种自甘雌服的人,看你神情自若想必心中早已打好主意了。”
    江秋露道:“秋副宫主!你最好不要胡乱猜疑,这样会影响我们相处时的融洽气氛。”
    秋傲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好!放开这件事情不谈。”
    江秋露道:“那么,我们又谈什么呢?”
    秋傲霜道:“谈谈你那位同母异父的姊姊吧!”
    江秋露双眉一挑,道:“解玉欢吗?”
    秋傲霜道:“你很镇定。”
    江秋露淡淡地一笑,道:“难道有什么事值得我害怕的。”
    秋傲霜道:“她已经知道你改姓换名在我身旁作剑姬的事,而且还动了杀害你的念头,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江秋露道:“秋副宫主!我想问问你,是否真的在关心我的性命?”
    秋傲霜道:“平心而论,有一半是在关心我自己的性命。”
    江秋露噢了一声,道:“我倒错怪了你,我原以为你完全是为了自己在着想……”
    突然语气一沉,接道:“这件事情不用你费心,我有法子处理。”
    秋傲霜道:“莫非你也想找人暗害她吗?”
    江秋露道:“我不会像她那么笨。”
    秋傲霜道:“当朱星寒告诉我,黄解语托他来杀你的时候,我就决定立刻过江去,将那个贱人一剑挥为两段,永除后患。”
    江秋露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秋傲霜道:“很简单,因为我要杀的是黄解语。当朱星寒告诉黄解语就是解玉欢的时候,我就不想杀她了,她是你的姊姊。在我们的合约之内,并没有说明要我代你除去你的姊姊。”
    江秋露微笑道:“如果不幸我真的遭了解玉欢的毒手,那你岂不是糟了吗?”
    秋傲霜道:“天下事,有时候是需要碰碰运气的。”
    江秋露道:“幸好你的运气不错。”
    秋傲霜道:“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呢?”
    江秋露道:“有的人自以为做事非常慎密,然而百密也有一疏,我是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副宫主!昨晚彻夜未归,想必非常劳累,你可以进茅舍去了,夏火莲她们三个人早已张罗好了床铺。”
    秋傲霜点了点头,道:“你要过江吗?”
    江秋露道:“当然,朱星寒过江而来,他的行踪想必在解玉欢的眼中,此刻空手回去,解玉欢可能会大大地起疑,所以我的行动要快。”
    秋傲霜道:“行动这两个字是指何而言?”
    江秋露淡淡一笑,道:“我此刻走到江边,再从江边搭渡船前往金陵,这就是行动。”
    秋傲霜道:“挥剑杀人也是行动,你难道不能明白地告诉我,你将要怎样去对付解玉欢?”
    江秋露道:“方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有法子。至于是什么法子,那就请你不要追问。”说完之后,就掉头向江边渡口走去。
    秋傲霜唤了一声,道:“秋露!回来!”
    江秋露去而复回,曼声问道:“秋副宫主,还有什么指示?”
    秋傲霜道:“如果你想置解玉欢于死地,那么我就要向你提一句忠告……”
    不待他的话说完,江秋露就接口说道:“秋副宫主!你可以大放宽心,我这个人是不大愿意走极端的。她虽然想杀我,我却不想杀她,抛开利害关系不谈,她总是和我同一个母亲所出啊!”
    秋傲霜突然发现江秋露这个女人的城府非常深沉,当她听说和她同母异父的姊姊解玉欢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她一丝儿没有惊奇,一丝儿也没有愠怒,神色一直很镇定。其实,在她内心中她早就打定了对付的主意。
    一念及此,秋傲霜的心头不禁泛起了一丝寒意,自己想在一年期满之后,挥剑杀死江秋露,以泄心头怨恨的愿望,可能很难办到。
    在未来的十一个月当中,变化多端,而且这个女人又是如此的狡诈,看来自己得相机换上一副假的笑脸,和对方好好地周旋一番,才能够稳操胜算。
    于是,笑了一笑,道:“秋露!你到金陵去干什么,我也不想问你了,可是你今晚别忘了回来。”
    江秋露吃吃地娇笑道:“秋副宫主!你放心吧!这种事我的记性最好,忘不了的。”说罢,一摇三晃地向江边渡口走去。
    秋傲霜默默无声地怔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江秋露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他才吁了一口长气,转身向茅舍走去。
    江秋露穿过竹林,越过一遍高过人头的茅草坡,步履安详,神态自若,就像一个寻找何处可以下钩垂钓的江边游客一般。
    蓦然,突闻破空有声,嗖的一响,一个红衣蒙面丽人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会有人出面阻道,这倒是江秋露不曾想到的事情。
    不过,她却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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