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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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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秋露道:“照说,她绝不是沈留香的敌手。”
    秋傲霜道:“沈留香却不会杀她。”
    江秋露道:“那又是什么缘故?”
    秋傲霜道:“因为你母和你姊姊与擎天宫单宫主有特殊关系。”
    江秋露连连摇头,道:“那是绝不可能之事。据我所知,单飞宇乃剑中之豪,人中之龙。即使生性风流,也不至于……”
    秋傲霜接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已据有铁证。”
    江秋露喃喃道:“这真是一件怪事。”
    秋傲霜道:“你先返回江浦,我还要在金陵城中办点事。”
    江秋露点了点头,却未立刻就走,目光也是一不稍瞬地盯在秋傲霜脸上。
    秋傲霜察觉她的神情有异,不禁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秋路道:“我发觉找上你是一件错事。”
    秋傲霜道:“怎么讲?”
    江秋露道:“你的恩怨纠葛太多,牵连的关系也非常复杂,这样很可能会破坏我的大计。”
    秋傲霜道:“后悔了么?”
    江秋露道:“我的确有了悔意。”
    秋傲霜道:“可惜的是,后悔已来不及了。”
    江秋露道:“是来不及了,所以只有按原订计划向前迈进……”
    语气一顿,接道:“不知月来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没有?”
    秋傲霜道:“那一方面?”
    江秋露道:“你的内力,以及剑术。”
    秋傲霜道:“内力自然比以前强劲得多,至于剑法却有些不对劲。”
    江秋露道:“怎么讲?”
    秋傲霜道:“大有力不从心之慨。”
    江秋露讶然道:“这却奇了?既然内力大增,又怎会力不从心?”
    秋傲霜道:“也许我方才形容得不恰当,并非如此说法。”
    江秋露道:“秋傲霜!你简直将我开糊涂了!”
    秋傲霜想了一想,道:“让我简略地打个比方,街对面有一棵柳树,我拔剑一挥,只使上一分劲道,也只想以剑尖划破柳树之皮。然而当剑挥出去之后,却不由自主地使劲道由一分加到三分,利剑过处,那棵柳树也就被削为两截了。”
    江秋露道:“你是说,手上的劲道经常超过心中所厘订的范围?”
    秋傲霜道:“是的。有时候,刚一蓄势,手中之剑就有了颤动的趋势,好像它比主人还要心急,我颇有难以控制之感。”
    江秋露道:“听人说,剑贵轻灵。”
    秋傲霜道:“有此一说,而且是极为正确的说法,想不到你也懂。”
    江秋露道:“我不懂。所以要请教你,这轻灵二字作何解。”
    秋傲霜道:“这倒令我难以回答,轻灵二字的解释可能很多。”
    江秋露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秋傲霜道:“轻者,身法轻快,步眼不滞,招式要巧,变化要多……”
    江秋露接道:“这都是练剑者必须遵守的正确章法,这一个字你解释得很对。”
    秋傲霜道:“那个灵字,可能是指练剑者所应具备的灵气而言。”
    江秋露面有喜色地点点头,道:“对了……”
    语气微顿,接道:“空有一套超群的剑法,苦无灵气,此人不过堪称一个剑士。杰出的剑法,深厚的内力,再加上持有的灵气,那人才够格称得上是一位御剑大家。不过,练剑之人虽多,能具有灵气者却少如凤毛麟角,真是太难了。”
    秋傲霜听到江秋踞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继而心中忽又一动,脱口说道:“难道那种不着边际,而又使我挥剑难以控制的怪事,是那种灵气的影响么?”
    江秋露摇摇头,道:“正好相反,那是由于邪气所使。”
    秋傲霜神情一愣,道:“邪气?”
    江秋露道:“练剑者如得灵气,必为剑中之豪。”
    秋傲霜道:“如得邪气,则必为剑中之魔。”
    江秋露道:“所谓灵气者,虽泰山崩于前,万军列于侧,只要一剑在手,丝毫不为所动。一旦动剑出招,必定星月无光,取敌人首级于倾刻之间。剑为万人敌,就是这个缘故。”
    秋傲霜心头大动,一时竟然视江秋露为良师益友,连忙问道:“若得邪气呢?”
    扛秋露道:“胸臆时伏杀机,视人命如草芥,削人首仍如探囊取物,剑出不分善恶忠奸。虽与得灵气者大相迳庭,仍为万人敌。”
    秋傲霜道:“江秋露!你已肯定我得到的是一团邪气么?”
    江秋露点点头,道:“不错。”
    秋傲霜修眉连挑,道:“怎会如此的呢?”
    江秋露道:“在竹林小舍中与你初度双修之际,我就察觉你的血液之内早有邪魔之性存在,你自己也许毫无所觉。”
    秋傲霜道:“血肉得之父母,难道我的双亲是那邪魔之人?”
    江秋露道:“这……我可不敢断定,你所使用的‘四绝剑’本就是一件邪物,再加上我以邪法向你注以内力。因而你的躯体之内才凝结了一股邪气。你的剑,也就成为万人敌!”
    秋傲霜道:“如此说来,我势必要成为剑中之魔了?”
    江秋露道:“剑中之魔也好,剑中之豪也好,你终将成为武林之尊。”
    秋傲霜剑眉深锁,沉吟不语,看他神色,似有无限困扰。
    江秋露微微一笑,道:“后悔了么?”
    秋傲霜道:“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说得不错,只有往前走。
    不过,在听到你方才谈论的一番话题之后,我已不如先前那样恨你了。”
    江秋露道:“这不是我关心的事。”
    秋傲霜道:“你关心什么?”
    江秋露道:“你方才一定在沈留香的面前提到了有关辱及单飞宇的话。”
    秋傲霜点了点头,道:“不错。”
    江秋露道:“因此你该立刻表明态度。”
    秋傲霜道:“要我公然背叛擎天宫吗?”
    江秋露道:“如你以正当的方法力辞副宫主的职务,那并不能算是背叛。”
    秋傲霜道:“武林中人,非友即敌。”
    江秋露道:“我相信你也不会畏惧单飞宇手中那支沧浪宝剑。”
    秋傲霜道:“最近我打算返回故里一行,如龙姬沈留香坚持不允,我就藉机表明态度了。”
    江秋露道:“这正是我所关心的事,目下我功力未完全恢复,无功自保。而我的性命又与你息息相关,还是暂离金陵为妙。”
    秋傲霜一挥手,道:“你先过江去吧!待我回来之后,还要和你长谈一番。”
    说罢,掉头大步走去。
    秋傲霜安步当车,缓缓行来,不觉已到鼓楼,只见人烟如织,好不热闹。
    蓦地,秋傲霜目光一亮。原来迎面走过来一个他所熟悉的人。
    那人穿着蓝布大衫,足登薄底快靴,头戴草帽,低首疾步走路。
    草帽压得很低,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面貌长相。
    然而,秋傲霜却从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把长剑认出了他的身份。
    剑鞘金漆盘龙,还有擎天宫的宫徽标帜,那不是龙姬沈留香么?只不过眼前她已易钗而弁罢了。
    秋傲霜故意横身挡道,同时轻咳了一声。
    那人抬起头来,冷峻的目光,挺直的鼻梁,红唇粉面,那模样虽然像个女的,却不是秋傲霜方才所料定的龙姬沈留香。
    秋傲霜不禁一愣,连忙抱拳一拱,陪笑道:“对不住!”
    那人含糊地应了一声,擦身而过。
    秋傲霜猛地心头一震,忙不迭地掉转身子,尾随那人的身后,逛逦着行去。一路上还不时躲躲闪闪,仿佛怕被那人发觉。那人却不曾回顾,过鼓楼之后,直奔城西。
    秋傲霜暗暗纳闷,据他所知,金陵城西廊汉西门内有一清凉山,半山之中有一清凉寺。寺中不乏寄居读书的学子,莫非那人也是住在寺中?
    秋傲霜心念如风车般打了千百转,脚下又不知不觉走了不少路。
    闹市已远,逐渐近临清凉山了。
    那蓝衫人果然向清凉山上走去,他仍然不曾回顾,对秋傲霜的跟踪似乎一丝不察。
    蓝衫人登上半山,过清凉寺而不入,仍然向山顶行去。
    秋傲霜不禁大感奇怪,难道山顶还有秘密居停之处么?
    山中多杨桐,正好掩护秋傲霜的行踪。
    约莫过了盏茶光景,眼前出现了一座亭阁。
    就在那清凉台的故址,后人建筑一亭,名曰翠微。
    那蓝衫人行入翠微亭中,取下头上草帽,而对一衣如带的大江,凝神眺望,身形纹风不动。
    秋傲霜跟到此处,也就露出身子,在那翠微亭外站定,与那蓝衫人相隔约莫十步之远。
    那蓝衫人应该听到了步履之声,而他却不曾回头察看。
    秋傲霜默立一阵,也举步走进亭阁之中,并且发出一声轻咳。
    那蓝衫人依然不曾回头,却听他以冷峻的语气说道:“秋副宫主跟到此处,有何见教?”
    对方一开口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号,而且声音尖尖细细,颇似女子。秋傲霜更加肯定,绝没有认错人,心头不禁一宽。
    向前跨近一步,轻声道:“萧姑娘!你我久违了。”
    蓝衫人似乎毫不惊奇,缓缓旋过身来。的确是那秋傲霜私心中所慕恋的萧月梅。
    萧月梅此刻的目光已不像方才在鼓楼前与秋傲霜相遇时那样冷峻,轻微地在秋傲霜脸上一扫,道:“秋副宫主真是高明法眼。”
    秋傲霜目光一转,向萧月梅手中拿着的长剑投以一瞥,道:“萧姑娘身具指掌双绝之艺齐而不用,却又改用起长剑来了。”
    他的弦外之音,昭然若揭。
    冰雪聪明的萧月梅岂会听不出?微微一笑,道:“秋副宫主是在明知故问。”
    秋傲霜剑眉一挑,道:“此话怎讲?”
    萧月梅横举长剑,抽出一半,嗖地一声又回入鞘中,道:“方才秋副宫主在鼓楼前突然横身阻道,还不就是为了这把剑么?”
    秋傲霜道:“姑娘真是神猜,佩服!佩服!”
    萧月梅道:“这把长剑是贵宫龙姬沈留香所使用的兵器。”
    秋傲霜道:“此刻却到了姑娘的手中。”
    萧月梅道:“不错,已然到了月梅的手中,但是月梅却无意占为已有。”
    话声一落,招手将长剑抛出。
    秋傲霜伸手接过,道:“萧姑娘!莫非沈留香已死在姑娘手下了?”
    萧月梅摇摇头,道:“没有。她仍是鲜蹦活跳地活着,秋副宫主不必担心。”
    秋傲霜道:“人未死,兵器却到了姑娘的手中,岂不是怪事?”
    萧月梅道:“使用偷窃的方法,就不能将这柄长剑弄到手么?”
    秋傲霜道:“姑娘这话可教在下糊涂了!兵器为护命之物,岂能被姑娘得来。”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问过沈留香,便知月梅不是信口开河。”
    秋傲霜道:“姑娘想必也不会夸口,不过,在下却有些不明白,姑娘偷剑的目的何在?”
    萧月梅道:“此剑是为了秋副宫主而偷。”
    秋傲霜不禁大大一愣。
    萧月梅又道:“秋副宫主不妨将长剑拔出来看看。”
    秋傲霜振腕,嗖地一声拔出了长剑。
    映日之下,只见一抹湛蓝之光。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可曾看出端倪?”
    秋傲霜道:“是一把锋利无比的上好之剑。”
    萧月梅道:“再看看。”
    秋傲霜看了一看,道:“姑娘何不明示?”
    萧月梅道:“那一抹湛蓝之光是发于一种名为青霜的药物,比砒霜要毒百倍,见血封喉,神仙也难救。”
    秋傲霜神情大大一愣,凝声道:“这剑身淬有剧毒么?”
    萧月梅道:“秋副官主何不一试?”
    秋傲霜沉腕压剑,身形电旋,呼地一响,只见他身子的四周闪起一围湛蓝的光芒,耀眼夺目。
    萧月梅笑赞道:“好剑法!真个是快若旋风,目不暇给。”
    秋傲霜却不曾去留意她的赞语,只是将目光凝注在地上。
    长剑过处,草木无不齐根而断。
    原本是青葱翠绿,只不过眨眼之间,那一遍被长剑划过的草本悉数枯死。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月梅没有故作惊人之辞吧!”
    秋傲霜喃喃道:“好厉害的一把毒剑!”
    嗖地一声,将长剑还入鞘中。
    萧月梅道:“据月梅所知,擎天宫乃武林中声誉甚隆之正大门户,宫规极严,绝不容许门人在兵器上淬染任何毒物。”
    秋傲霜道:“不错。”
    萧月梅道:“而且,那龙姬沈留香也不谙毒药淬剑之法。”
    秋傲霜道:“姑娘话中,分明有弦外之音,何不说明白些?”
    萧月梅道:“说出来,只怕秋副宫主不信。”
    秋傲霜道:“在下深信,系出名门之闺阁千金,绝不至于打诳欺人!”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谬赞了……”
    语气微顿,接道:“这剑上淬毒的差事,是‘银狐’为沈留香代劳的。”
    秋傲霜双眉一挑,道:“多久的事?”
    萧月梅道:“约莫半个时辰以前。”
    秋傲霜道:“姑娘方才说,偷剑是为了在下,这话何解?”
    萧月梅道:“因为沈留香长剑淬毒的原因是要对付你。”
    秋傲霜心头暗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萧姑娘,在下方才说过,对姑娘的话绝对深信不疑;然而,在下却又难免生疑了。沈留香为单宫主身侧的八大剑姬之首,竟会连络外人来谋害擎天宫的副宫主,这实在有些令人难信。”
    萧月梅道:“有剑为凭,你不信,无剑说空话,你是更不会信了。”
    秋傲霜道:“在下想请教一下姑娘偷剑的绝招。”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方才也曾说过,月梅身负指掌双绝之艺。”
    秋傲霜道:“不错!梅花掌与一指寒。”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对一指寒的功力知道多少?”
    秋傲霜道:“正要向姑娘讨教。”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不必如此自谦……”
    语气一顿,接道:“所谓一指寒,并非专练某一根指头,而是双手十指都要练,临敌之际,用某一招,就使出某一根指头,其间还要分硬指,柔指。硬指一出,石壁洞穿;柔指则可探囊取物……”
    秋傲霜哦了一声,道:“姑娘所练的柔指,大概就是江湖道上所说的空空妙手吧?”
    萧月梅道:“空空妙手专为扒窃别人的银包,月梅所练的柔指则用来偷窃对方的贴身兵器或喂毒的暗青子。作用可不同啊!”
    秋傲霜道:“真所谓高手!佩服佩服……”
    语气一顿,接道:“姑娘即使练就了探囊取物为人不察的指功,也得要俟机出手。那么,姑娘听到沈留香与‘银狐’的谈话了?”
    萧月梅螓首一点,道:“不错!月梅在暗中听她们谈论了约莫一盏热茶的工夫。”
    秋傲霜道:“可曾听到沈留香因何要淬上一把毒剑来对付在下?”
    萧月梅道:“已知十之八九。”
    秋傲霜道:“可否见告?”
    萧月梅道:“月梅正为此事将秋副宫主引来此处,自当一一奉告。”
    秋傲霜在翠微亭中的石凳上落座,一摆手,道:“姑娘请坐下谈。”
    萧月梅也相对落座,却是没有开口。
    秋傲霜见她默然无语,不禁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洗耳恭听。”
    萧月梅道:“世间无不劳而获者,秋副宫主似该明白这个道理。”
    秋傲霜神情微微一愣,道:“莫非姑娘还有什么条件么?”
    萧月梅道:“不错,月梅要向秋副宫主讨一件东西。”
    秋傲霜微微一笑,道:“大概又是单飞宇那把沧浪宝剑。”
    萧月梅道:“非也!那把沧浪宝剑在月梅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一段顽铁。”
    秋傲霜道:“那又是要什么呢?”
    萧月梅神情肃穆,缓声道:“想讨取令先翁遗留下来的一段龙涎乌墨。”
    秋傲霜心头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段残墨并非贵重之物,充其量也不过是先人遗留下来的许多物件之一,或可供后代凭吊之用。区区之物,姑娘又何必慎重其事?”
    萧月梅道:“那段残墨对月梅却是非常重要。”
    秋傲霜道:“在下倒想听听,那段残墨对姑娘究竟有何重要?”
    萧月梅蹙额颦眉,沉思良久,道:“那江湖相士黄大仙曾说月梅身患绝症,因而武功丧失,秋副宫主想必也听说过了。”
    秋傲霜道:“听说过,而那黄大仙事后也曾承认是他看走了眼。”
    萧月梅道:“他说的倒是实情。”
    秋傲霜道:“姑娘当真武功全失了么?”
    萧月梅道:“只每日子、午二个时辰正常,其余十个时辰就和常人一样。黄大仙前说不能算错,后说自然也对。”
    秋傲霜看看天色,道:“此刻看来已交未时,姑娘不是已如常人.一般了?”
    萧月梅:“是的。然而在盗剑之时,我的武功仍在,否则也不会得手了。”
    秋傲霜道:“这难道也与那段残墨有关么?”
    萧月梅道:“月梅身罹绝症,若只是丧失武功倒也罢了,还可能会夺去月梅之生命。不予医治,就活不过明年开春。”
    秋傲霜心头不禁大动,她的遭遇竟和朱星寒父亲一样,真所谓无独有偶。
    思念如风车打了千百转,口中说道:“姑娘莫非要那段残墨作为治病的药引?”
    萧月梅目光一亮,道:“秋副宫主真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
    秋傲霜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姑娘不将所得秘密见告,在下在听说姑娘的病情之后,也要尽速将那段残墨奉赠。不过……”
    他说到此处,不由自主地将话顿住,似乎不忍心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萧月梅凝望着他,半晌未见下文,不禁双眉一皱,道:“秋副宫主若有疑难之处,不妨明言,凡事都不可勉力相强的。”
    秋傲霜道:“姑娘是见过朱星寒其人的。”
    萧月梅道:“一代医圣朱啸风之子。”
    秋傲霜喟然说道:“可惜那位活人无算的一代医圣,也罹患了绝症。”
    萧月梅惊哦一声,神色微变。
    秋傲霜道:“那位医圣也需要龙涎乌墨作为药引,而且在下也曾答应那朱星寒,日内就要返回故居一行,专程去拿那段残墨。为人在世,不可轻毁诺言,是以在下颇感两难。”
    萧月梅神情木然,良久,方吁叹一声,道:“想不到月梅竟然晚了一步……”
    忽又嫣然一笑,接道:“月梅虽未获见允赠那段残墨,而心中却十分安慰,因为秋副宫主是为了守信才使月梅失望的。”
    秋傲霜道:“为了姑娘,在下宁肯作一个失信之人。”
    萧月梅连连摇头,道:“秋副宫主千万不可如此作。那段残墨给了朱星寒,不但成全了他的孝道,而且还救了朱老先生一命,为了月梅,而使另外二人失望,月梅怎能心安?”
    秋傲霜道:“姑娘虽为女流,却有丈夫气慨,令在下折服。”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我们该谈谈与你有关的正事了。”
    秋傲霜道:“在下不曾付出条件,怎能要姑娘说出所得的秘密。”
    萧月梅道:“秋副宫主倒不必如此认真……”
    语气一顿,接道:“你在入宫之初,可曾见过沧浪剑客单飞宇之面?”
    秋傲霜道:“见过,当时还有一道垂帘相隔,只是隐约可见其人。”
    萧月梅道:“月梅从她们的谈话中猜测,单飞宇可能已不在人间,即使在,也一定丧失了自由,目下擎天宫似乎掌握在银狐之手。”
    秋傲霜道:“竟有此事?”
    萧月梅道:“这的确是一件惊人之事。”
    秋傲霜道:“那么,龙姬沈留香也是银狐的同路人了?”
    萧月梅道:“岂止是同路人?她对银狐似乎非常敬畏。”
    秋傲霜喃喃道:“如此说来她们是想教在下作一个傀儡了。”
    萧月梅道:“她们曾经提到一个名叫江秋露的女人。据月梅所知,那是一个邪恶浪荡之女,她曾与秋副宫主有何关系?”
    秋傲霜道:“她目下正化名在我身边充任剑姬。”
    萧月梅颇感惊疑地哦了一声,道:“听沈留香说,江秋露活在世上,对她们的计划大有妨碍;还说,你身上具有一种邪魔之功,只有用青霜剧毒才能除去。你有没有武功似是对她们不甚重要,只要有你的人在,她们就有用。其内中情由,可教人难以猜透。”
    秋傲霜道:“姑娘方才说,此剑淬有剧毒,见血封喉,神仙难救。”
    萧月梅道:“不错,这话是那银狐说的。”
    秋傲霜道:“若用此剑来对付在下,如是得手,在下就死于非命了。”
    萧月梅道:“听那银狐说,由于你身具邪魔之功,青霜之毒不能害你性命,只能除去那种邪魔之功。秋副宫主难道真具有那种邪魔之功?”
    秋傲霜含糊其解地说道:“在下所使用的四绝剑本来就是一件邪物。”
    萧月梅道:“风闻秋副宫主月来功力大增,出人想像,其中必有缘故。”
    秋傲霜避而不答,喃喃自语,道:“那沈留香也曾目睹过在下的剑法,她即使有这把淬毒的宝剑,也未必能伤到在下毫发啊。”
    萧月梅道:“沈留香也曾向银狐提起此点。”
    秋傲霜道:“银狐如何说?”
    萧月梅道:“银狐说她自有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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