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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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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锦堂不禁心头暗动,秋傲霜如此和悦可亲,倒是他不曾想到的。
心念暗转,认定秋傲霜必定暗中弄诡,因而冷冷然说道:“杜爷年迈体弱,经过诸番不顺心事之刺激,业已卧床数日,秋副宫主若能不打扰杜爷的静养,杜府上下人等都将感戴无涯。”
秋傲霜惊道:“杜爷贵体违和么?”
蔡锦堂道:“若是杜爷无病,蔡某人怎敢信口雌黄?请秋副宫主不疑是幸。”
秋傲霜道:“那么,在下更该去看看杜爷了。有劳蔡总管前面带路。”
说罢,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蔡锦堂双臂一张,拦住秋傲霜的去路,道:“秋副宫主今日来意究竟为何?”
秋傲霜道:“拜见杜爷,有事相谈。”
蔡锦堂道:“蔡某不信。”
秋傲霜笑道:“这也难怪,在下前此曾经冒犯杜爷,今日是专程负荆请罪而来。”
蔡锦堂双眉一挑,沉声道:“蔡某仍是不信。”
秋傲霜道:“如何才能使蔡总管深信不疑?”
蔡锦堂咄咄逼人地说道:“除非秋副官主解下佩在腰际的四绝剑。”
秋傲霜道:“蔡总管不觉得这种要求,有些过份强人所难么?”
蔡锦堂道:“若不解下佩剑,休想见到杜爷。”
秋傲霜道:“蔡总管以为能够力阻在下直趋内宅?”
蔡锦堂道:“身为部属,自当为维护主子克尽全力,虽杀身殒命也在所不计。”
秋傲霜大拇指一挑,道:“真有豪气,可惜只是匹夫之勇。”
蔡锦堂道:“何谓匹夫之勇?”
秋傲霜道:“在下今日上门,连应门大汉都是打拱作揖,面含微笑,蔡总管一生阅人无算,应该看得出在下神态已与前迥异了。”
蔡锦堂一时间不禁瞠目结舌,委实,秋傲霜今日的神态和颜悦色,眼无凌芒,眉无傲气,与前判若两人。
秋傲霜又是一拱手,道:“有劳蔡总管代在下通禀一声如何?”
蔡锦堂吁出一股长气,一摆手,道:“请秋副宫主大厅待茶。”
秋傲霜道:“不敢!在下厅中静候杜爷召唤。”
昂首阔步,进入大厅之中,在一副偏座上安然坐下。
仆童献茶已毕,秋傲霜但觉大厅四周步履纷至沓来,显然是那蔡锦堂心中仍然存疑,已调派重兵将这大厅围困起来。
秋傲霜神态自若,似乎全然不觉。
约莫过去一盏茶光景,蔡锦堂进入大厅说道:“杜爷闻听秋副宫主前来,雀跃万分,病势无形减却三分,虽扶病也要前来大厅接待秋副宫主,目下正在净面整衣,请稍候。”
秋傲霜肃容道:“如此倒教在下悚惶不禁了。”
蔡锦堂道:“方才蔡某言语冒犯,尚祈原宥。”
秋傲霜呵呵笑道:“那里话!请罪的该是在下。”
蔡锦堂干笑了一声,未再答话,而他私心中却如风车般连连打转,秋傲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令他如何也猜不透。
蓦地,大厅之外传来重重地一咳。
秋傲霜闻咳起身离座,方一转身,那“金刀”杜桐屯业已进入了大厅。
杜桐屯目光炯然,面色红润,所谓染病卧床,显系托辞,他进入大厅之后,两道炯然目光逼注在秋傲霜面上,一不稍瞬。
秋傲霜深深一揖,道:“杜爷扶病赐见,小侄真是担待不起。”
杜桐屯步履稳健地前行数步,抬手虚空一托,道:“贤侄免礼……”
语气微顿,在秋傲霜对面落座之后,白眉一掀,接道:“贤侄今日神情大异往日,颇令老朽不解,也令老朽不安。”
秋傲霜恭声道:“杜爷!小侄曾数度冒犯,恳求看在先父薄面,不与小侄计较。”
杜桐屯面无表情,冷然问道:“贤侄此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秋傲霜道:“句句出自肺腑。”
杜桐屯道:“因何有此一变?”
秋傲霜道:“小侄突然发觉,往日冒犯杜爷,都是出于旁人的挑唆所致。”
杜桐屯突地放声大笑,道:“哈哈!听贤侄如此说,老朽的病也不禁霍然而愈了……”
语气微顿,放低了声音接道:“贤侄近来可好?”
秋傲霜道:“托福粗安……”目光向左右一瞥,放低了声音接道:“小侄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禀报,请杜爷摒退左右,若是对小侄生疑,可叫蔡总管留下。”
杜桐屯笑道:“这是那里话?!贤侄看得起老朽,老朽何疑之有?”
扬手一挥,道:“锦堂!从人悉数退下,由你在厅外把守,任何人不得私自窃听老夫和秋贤侄的谈话,违者杀无赦。”
蔡锦堂恭声应是,率从人退出,并紧闭大厅前后左右之门。
杜桐屯道:“贤侄大可畅所欲言了。”
秋傲霜道:“小侄近日探得一项消息,那是有关于先父的事。”
杜桐屯唔了一声,并未接口。
秋傲霜停了一停,又道:“据杜爷所说,先父乃一代名侠,只因随黄山老人习练书法之际,身中魔功,因而每于月圆之夜,杀心难禁,遂幻变为‘飞抓怪客’,平添无数杀孽。”
杜桐屯点点头,道:“不错。”
秋傲霜道:“据小侄所探得的消息,正好相反。”
杜桐屯白眉连掀,道:“怎么讲?”
秋傲霜道:“那位‘飞抓怪客’才是先父的本来面目,至于‘铁掌圣手’的雅号,只不过是先父假冒伪善的掩饰而已。”
杜桐屯惊道:“此话从何听来?”
秋傲霜道:“杜爷请暂时不要追根究底,小侄只想知道此说是否确实?”
杜桐屯连连摇头,道:“不确!不确!你父真的是在心性丧失的情况之下才发狂杀人,事后智珠清朗之际每每悔不自禁。”
秋傲霜道:“另外还有一说……”
放低了声音接道:“说是家父如今依然健在,并未自碎天灵而亡。”
杜桐屯凝声问道:“这是何人告诉贤侄的?”
秋傲霜摇摇头,道:“请先别问,只请杜爷判断此说是否正确?”
杜桐屯道:“以老友立场,老朽自然希望令尊依然健在,然而这种说法却不可能。”
秋傲霜道:“杜爷何以认为不可能呢?”
杜桐屯道:“令尊留书给老朽,为了不愿续造杀孽,决心自绝,此事不为外人所知,即使令尊故弄玄虚,依然苟活于世,也不可能被外人知悉,这不是很明显的道理么?”
秋傲霜道:“如是杜爷接到家父书信之后,先一步赶到黄山……”
杜桐屯疾声接道:“原来贤侄今日来意在此。”
秋傲霜道:“杜爷请勿误会,小侄的意思是说,杜爷不忍见老友自绝,可能会赶去黄山相阻……”
不待他一语道尽,杜桐屯又疾声接道:“贤侄以为老朽赶去黄山救了令尊?”
秋傲霜道:“这也许是小侄的玄想。”
杜桐屯道:“令尊魔性发作之际六亲不认,他又如何认得老朽?老朽若挺身相阻,早就死在他那凌厉已极的一抓之下了。”
秋傲霜双眉倏地一挑,道:“小侄曾读过家父奉致杜爷的那封信函,略谓他尽力克制魔性,万一难禁,他决心不再滥杀无辜,要自碎天灵盖而死,是如此么?”
杜桐屯点点头,道:“是的。”
秋傲霜道:“这是家父在清朗时的想法。”
杜桐屯道:“不错。”
秋傲霜道:“一旦魔性发作,心神丧失,六亲不认,又怎能作到他在智珠清朗时所作自绝以免继续滥杀无辜的决定?”
杜桐屯愣了一愣,点点头,道:“贤侄此种推断,的确有些道理。”
秋傲霜道:“如此说,家父的确尚健在人间!”
杜桐屯道:“那么,他又去了何处?”
秋傲霜道:“小侄作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杜桐屯道:“说来老朽听听。”
秋傲霜道:“家父自那年中秋之后,未再现过踪迹,据小侄猜想,必是在黄山之麓突遇高人……”
杜桐屯疾声接道:“那么,令尊如今是在那位高人的收伏之下了?”
秋傲霜道:“如家父未受制于人,岂会在江湖中平空消失?”
杜桐屯道:“贤侄现在似乎该告诉老朽,此说是从何处听来的了?”
秋傲霜道:“此说乃‘百花宫’宫主阎君涛所告,据他说,家父的下落何在,只有杜爷可能知晓。”
杜桐屯面现惊色,道:“他是如此说的么?”
秋傲霜道:“不错!如是杜爷当真知晓家父的下落,就请见告,小侄愿意以单飞宇的那把沧浪宝剑作为交换,宝剑奉上之时,再请杜爷告知无妨。”
杜桐屯苦笑道:“这倒是一个绝佳机会,可以使老朽得偿夙愿,只可惜老朽并不知道令尊如今的下落。”
二十一 惊世绝技
解玉欢振声道:“就是金陵城中南大街那家裱画店的老店东么?”
银狐道:“是他。”
解玉欢道:“瘦瘦巴巴,除了皮就是骨头,会是一个绝顶高手?”
银狐道:“那老家伙的功夫已练到不着皮相的境地,你看不出来。”
解玉欢道:“娘!你又不曾见过他,怎知他已有不着皮相的深厚武功?”
银狐道:“白云飘那一双贱眼除了会认金银珠宝之外,也会识人,他看的绝不会错。”
解玉欢道:“以二对一,就算他是武林高手,又怎么样?”
银狐道:“玉欢!你见过娘象现在这样紧张过么?连单飞宇都要在娘的裙下栽筋斗,何况别人?但是,这姓宋的老家伙可不同了。”
解玉欢道:“娘的话可将我开糊涂了。”
银狐道:“为娘练的武功算是左道旁门,因而在气血之中有极为深厚的魔性,这魔性与灵性虽有天渊之别,却也有共同之处,每每在事祸临头之前都有预兆,为娘现在突觉心烦意躁。”
解玉欢神色一变,凝声道:“很灵么?”
银狐道:“屡试不爽。”
解玉欢道:“我练的武功和娘是一条路子,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银狐道:“那是你的火候尚未到达为娘这种程度。”
解玉欢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银狐道:“等天色黑尽之后,再往前走。然后在索魂洞中等候朱星寒。”
解玉欢道:“他会来?”
银狐道:“一定会来的。”
解玉欢道:“青泉镇离这儿怕有百里之遥。”
银狐道:“白云飘轻功绝佳,朱星寒脚下功夫也不弱,他俩如是全力赶路,最多两个时辰就会到达了。”
解玉欢道:“咱们俩可得在那漆黑的洞中等待两个时辰了。”
银狐道:“那总比死的滋味要好得多。”
解玉欢道:“娘!我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这种丧气话,今天真是有点邪。”
银狐没有答理她,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二人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过了一盏热茶光景,天色终于黑了下来。
银狐站起来打了个手势,母女俩一前一后地朝向惊魂崖缓步行去。
此去只有三、五里,二人虽是走得极慢,转瞬也就到了。
四野漆黑,秋风飒飒,益增肃煞气氛。
解玉欢口说不怕,此时此境,心头也不禁滋生了一股寒意。
银狐伏在暗中打量了一阵,悄声道:“玉欢!紧随着为娘身后,行动要快。”
解王欢道:“娘!耽在这儿不是一样么?何必一定要躲到那个漆黑的山洞里去。”
银狐道:“快跟我走。”话声未落,人已弹身而起。
解玉欢虽是一百二十万个不愿意,也只得紧随纵出。
二人原先蛰伏观望之处,离那洞口不过十丈,银狐身形弹起已临洞口。蓦然,她在半空中猛一拧腰,硬生生落下了地。
解玉欢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她娘背上。幸而她双手很快地抱住了银狐的腰,否则,那一撞之势,必然要将她反弹去。
身子是稳住了,却撞得解玉欢满头金星。她正想向她娘娇嗔几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原来她发现洞口站着一个人。
就是他所说的——一身瘦瘦巴巴,除了皮就是骨头的宋先生。
按常情,解玉欢应该飞快地离开她娘的身后,二人成扇形散开,以采取夹击的姿态,然而,解玉欢却愣住了,抱住她娘腰上的那两只手反而更紧了些,竟然将银狐当作了她的盾牌。
大概是宋先生那种气势将她震慑住了吧?
的确,宋先生有一股慑人心魄的气势。
他双手反负背后,昂然而立,形状颇似幽灵,但是,却有活生生的气慨使人感触得到。
银狐本来看清了前后左右无人,才弹身而起,待她腾身半空之际,才发现对方突然站立在洞口,根本无法看清他是来自何处?
单是这一个出场亮相,就足以令人亡魂丧胆了。
银狐毕竟不是等闲之辈,惊则惊矣!还不至于落魄失魂。暗中示意解玉欢松手站开,同时发话道:“尊驾就是宋先生?”
宋先生的目光本是看着地的,此刻突然抬了起来,就象是两颗寒星,在漆黑的夜色里闪动着晶亮的光芒。
他没有说话,右手突地一扬。
一团黑影立刻向银狐飞来,那不象是一件暗器,而且来势极缓。银狐一抬手将对方抛来之物接住,沉甸甸的,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方才给予白云飘的那一封黄金,她的心头不禁一沉。
宋先生见她将黄金接到手中之后,这才说道:“初次见面,老朽少不得要奉上一份见面礼,请笑纳吧。”
声音低沉有力,语气却是一团和气。银狐不禁暗暗纳闷,对方的来意真是费猜疑了,同时,她也暗中为白云飘耽了一分心事,不知他遭到了什么下场,否则,这封黄金不会易手。
宋先生又道:“还有一样东西要奉赠……”
话声未落,那只负于身后的左手突然扬起,又是一团黑影向银狐飞来。
银狐依然接在手中。
这一次,却令她倒尽了胃口,几乎吐出了午间在青泉镇上吃进去的上好菜饭。原来那是一颗人头,白云飘的人头。
夜色虽暗,银狐的目力却强,一眼就认出来了。最令她骇异的是,白云飘的人头齐颈而断,并非刀切,而是活生生用手抓下来的。
银狐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不过,她倒还有点胆量,一咬牙,人头仍然拿在手中。扬声问道:“是尊驾的杰作么?”
解玉欢在她娘的薰陶下,一向心狠手辣,此刻竟然哇地一声,双手掩面,象是不胜惊骇。
银狐低叱道:“玉欢!别给为娘的丢人现眼了,站到一边去。”
宋先生道:“令媛想必不会如此胆小吧!”
银狐道:“尊驾还不曾答话,白云飘是尊驾杀害的么?”
宋先生道:“不错。”
银狐道:“只因为他泄漏了尊驾的行藏?”
宋先生道:“老朽不喜欢被人作为诈财图利之工具,是以向他追讨黄金,打算原壁归赵,孰料他竟拔腿开溜。待老朽追上时,又欲暗器伤人,他既然找死,老朽何不成全他。只是耽误了你的口信,得罪!不过,老朽却为你追回了黄金,功罪可以两抵了。”
银狐一扬手,将白云飘的人头抛开,在罗裙上擦拭了手上的血迹,心念一横,鼓足了勇气问道:“听说尊驾在找咱们娘儿俩?”
宋先生点点头,道:“有此一说。”
银狐冷笑道:“凭尊驾的武功,若想找咱们娘儿俩的晦气,可说轻而易举。又何必藏身惊魂崖石缝之间,形同宵小?”
宋先生嘿嘿笑道:“你的激将法用得不错,女人毕竟比男人心机深得多。可惜老朽不是为了找你母女二人的晦气而来。”
银狐心头不禁一宽,道:“那么,有何见教?”
宋先生道:“老朽想和你打个商量。”
银狐道:“尊驾太客气了。”
宋先生道:“既然是为打商量而来,自然就得客气点。因为这桩事非要请你卖个面子不可。”
银狐心中暗凛,口头上却极为平淡地说道:“既然有事商量,老身就要请教宝号了。”
宋先生道:“老朽人称宋先生。”
银狐道:“以裱糊字画为生。”
宋先生道:“你必然不会相信。”
银狐道:“连尊驾的姓氏是否真的,老身心中也有存疑。”
宋先生轻笑道:“人无姓无名,只有一个号,而令媛的姓名也不见得会真,既是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追究老朽是否真的姓宋?”
银狐道:“花言巧语,舌展诡变,无非想隐瞒来历。别以为老身糊涂。”
宋先生道:“武林中人,精明者莫过银狐了。”
银狐道:“少废话,直说有何事和老身商量吧。”
宋先生道:“你可要听清楚。”
银狐道:“我还不曾耳聋。”
宋先生突地语气一沉,道:“银狐!不管你有多大野心,也不管你是如何施展手法去翻江倒海,老朽都不会出头过问你的闲事。
但是你母女二人不得去沾染秋傲霜。听清楚,‘擎天宫’副宫主秋傲霜,绝对不要在他的身上打歪主意,就是这一件事。”
解玉欢插口道:“秋傲霜是尊驾什么人?”
银狐低叱道:“玉欢!休要插口……”
转头向宋先生接道:“尊驾方才说过,是有事情要和老身商量。”
宋先生道:“就是这件事。”
银狐道:“请教商量二字何解?”
宋先生道:“你有权不答应。”
银狐道:“尊驾说对了,如是老身不答应呢?”
宋先生道:“犯我者不得好死,白云飘就是榜样。”
银狐道:“尊驾真是够狂的了,既然如此狂妄,目中无人,又何必隐瞒来历。”
宋先生道:“识货的行家一样识得未经雕琢的璞玉。只怪你有眼无珠,老朽话已说完,如何办,由你自己斟酌,别过了。”
拱一拱手,突地长身而起,刹那间,失去了踪影。
解玉欢咋舌道:“好快的身法,就像鬼影一般。”
银狐喃喃道:“他若是鬼,必是厉鬼。”
解玉欢道:“娘!你的预兆失灵了,一点祸事也不曾发生啊!”
银狐幽幽一叹,道:“并非无祸,只是由白云飘瓜代罢了。”
解玉欢突然想起了宋先生的话,不禁眉尖深锁,道:“咱们该怎么办?”
银狐道:“什么事?”
解玉欢道:“我指的是秋傲霜那桩事啊!”
银狐道:“只得缓慢图之。”
解玉欢道:“娘!你当真怕他?”
银狐道:“他如是为娘心目中猜想的那人,倒是惹不起。”
解玉欢道:“娘猜他是谁?”
银狐道:“娘还拿不准,慢慢再告诉你吧!”
解玉欢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听他的口风,八成和秋傲霜有什么深厚关系。”
银狐道:“为娘也是这样想……”
语气微顿,喃喃接道:“秋傲霜的父亲已死,是他师父?”
解玉欢语气一振,道:“对了!一定是他师父。”
银狐道:“玉欢!话别说得这样肯定。咱们快点过惊魂崖吧!到最前面的集镇得有个五十里地,为娘早已饥肠辘辘了。”
杨家堡这天热闹极了。
堡里堡外都已打扫洁净,地上看不到一片落叶,梁上见不到一根蛛丝,真个是一尘不染。而且,堡门处还挑起了一排彩灯,像要办什么喜事。过午之后,堡里的一群年轻姑娘们都已换上了新衣新鞋,仿佛彩蝶穿花般忙个不停。
“金铃儿”杨桂玲亲自指挥,直到她认为满意了,这才回到旁厅中小息。
她刚坐下,一盏茶尚未喝到一半,忽然响起一阵娇脆的吆喝声:“堡主到!”
俄而,环佩叮当,八个彩衣丫环簇拥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
那中年妇人看上去约莫有四十来岁,貌相端庄,体肤丰腴,杨家堡女人当权,男人俱是招赘入堡,生下女儿留在堡内习武,生下男孩,则送往堡后农庄耕作,而且堡内的女人全都姓杨。那么,这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就是这儿的堡主了。
杨桂玲慌忙起立,福了一福,道:“参见母亲。”
中年妇人从容落座,缓声问道:“金铃儿!你从清晨忙到现在,要是秋傲霜不肯来,你岂不是白忙了吗?”
杨桂玲道:“女儿一定有法子要他来。”
中年妇人道:“听说他的性情十分倔强,你可不能顶撞他。”
杨桂玲眉尖一蹙,道:“妈!我真有些不明白,秋傲霜只不过是枭雄之流,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妈怎会选他作女儿的东床快婿哩!”
中年妇人面色一沉道:“金铃儿!你又向为娘说这种话了!”
杨桂玲慌忙一福,道:“女儿下次不敢。”
中年妇人面色稍见缓和,道:“金铃儿!你说秋傲霜前来只住一宿就要离去?”
杨桂玲道:“也许只在堡内喝上一盏热茶,他若是肯留一宿,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中年妇人喃喃道:“照说,他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让他走。”
杨桂玲道:“妈!这事多亏朱星寒帮忙,不然,秋傲霜极可能过门不入。朱星寒还要随秋傲霜返回秋家故居取药引子以救父病,我们可不能耽误他的事呀!”
中年妇人摆摆手道:“就照你的意思吧!他们几时可到?”
杨桂玲道:“他们是未初离开金家集的,女儿盘算,申正就该到了。”
中年妇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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