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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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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傲霜冷笑道:“荷香!你是‘百花宫’中门人,怎说此地与武林不沾边?”
    荷香道:“以前我的确是‘百花宫’中门人。”
    秋傲霜道:“如今难道不是?”
    荷香螓首一点,道:“秋公子!你说对啦!如今我是‘百花楼’中的一名红妓。”
    秋傲霜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信么?”
    荷香道:“你非信不可。我在八月末就已逃离了阎君涛的魔掌,现在我虽然与从前一样供男人取乐,但是赚了银子都是我自己的。”
    秋傲霜道:“你若能够轻易逃脱阎君涛的魔掌,‘百花宫’早就散啦!”
    荷香道:“别人不敢逃,我却敢逃。”
    秋傲霜道:“你不怕阎君涛追到这儿来?”
    荷香道:“只要我不离开这‘百花楼’,阎君涛就拿我没法子。”
    秋傲霜道:“听你的口气,这‘百花楼’似乎有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
    荷香笑道:“秋公子说得不错。”
    秋傲霜道:“那靠山是谁?”
    荷香傲然道:“那自然是‘百花楼’的掌柜,阎君涛恐怕还不敢惹他。”
    秋傲霜道:“不知是何高人?”
    荷香道:“糟老头一个。”
    秋傲霜心中微微一动,口里却漫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掌柜的高姓大名?”
    荷香道:“人称宋先生,‘百花楼’的人管他叫宋掌柜,他的名儿没有听人提起过。”
    宋先生竟然是这家妓馆的掌柜?!这在秋傲霜来说,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他连忙问道:“宋掌柜生得什么样子?”
    荷香道:“没见过,这‘百花楼’中的人,见过他的还不多。”
    秋傲霜一挥手,道:“麻烦你给我将李三叫来。”
    荷香含笑离去,片刻之后,与李三一起进来。
    秋傲霜道:“荷香!你先去净面换衣!我要和季三说几句话。”
    荷香裣衽一福,转身退出。
    李三恭敬地一揖,道:“秋公子有何吩咐?”
    秋傲霜道:“李三!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这里的掌柜是名满天下的宋先生。”
    李三道:“公子客气!宋先生少在外面走动,倒说不上名满天下。”
    秋傲霜道:“相烦通报一声,在下想和宋先生一见,务望他老人家赏光。”
    李三眉尖一蹙,道:“这个,就不太凑巧了。”
    秋傲霜道:“宋先生不在么?”
    李三道:“初三才去了金陵。”
    秋傲霜道:“那可真不凑巧了,宋先生经常出远门么?”
    李三道:“往年他老人家很少出门,今年却有些怪。时常往金陵跑,听说在那边开了一家裱画店。八月二十几才回来,初三又走了……”
    语气一顿,振声接道:“对了!小人还得出去一趟,不能在这儿亲自侍候公干。”
    秋傲霜道:“有要紧的事么?”
    李三放低了声音道:“宋先生约了一个朋友今晚在燕子楼头相见,他老人家临走之际,曾交待过,如他今日戌初未回,教小的去一趟燕子楼,告诉那位朋友速去金陵与他相会。”
    秋傲霜道:“可知那位朋友是谁?”
    李三道:“不知。他老人家吩咐小的,若见燕子楼有人等着,小的就诵念白居易为关盼盼作的那首诗。若是那位朋友,就会过来和小的说话。”
    秋傲霜喃喃念道:“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头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可是这首?”
    李三面露惊色,道:“公子莫非就是……”
    秋傲霜笑着接道:“在下可不是和宋先生约会之人,你方才提起白居易为关盼盼作的诗,在下猜想而已。”
    李三吁了一口气,道:“秋公子!在下要失陪了!倾刻就回。”
    秋傲霜完全不疑有诈,宋先生与他之约应是极端秘密之事,不可能为外人所知。宋先生竟是这家勾栏妓院的主人,却有点使他迷惑不解。
    早先,他由荷香推断此地是“百花楼”的垛子窑,却想不到错了。既然如此,此处就无流连之必要,于是意兴阑珊地说道:“李三!你有事要办,我也该走了,结账吧!派个伙计跟我到旅店中取银子。”
    李三不禁一愣,道:“可是小的扫了公子的雅兴?”
    秋傲霜笑道:“那倒不是……”
    李三接道:“小的已吩咐侍仆重整杯盘,姑娘们也都一个个去净面换衣,雅叙已毕,接下来就是圆场,要走也不急于一时啊!”
    秋傲霜心机一转,点点头,道:“好吧!劳神看看我那两个朋友和他们相好的姑娘雅叙完了不曾。”
    李三连连应是,道:“小的就去,秋公子此刻务必不能走。”
    待李三退去后,秋傲霜以传音术唤道:“江姑娘。”
    原来江秋露和凤吟二人也进入了“百花楼”,不过她们是另外一起,谁也不知道她们会和秋傲霜有联系。
    只听江秋露以传音术回道:“秋傲霜,今晚的花酒可让你过足瘾头了吧!”
    秋傲霜道:“别说笑!我看走了眼。”
    江秋露冷冷道:“什么看走了眼?”
    秋傲霜道:“这里与‘百花宫’毫无关系。”
    江秋露道:“你若如此说,那才真的是看走眼了。”
    秋傲霜心头一怔,忙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江秋露道:“接待你的地方可是‘牡丹厅’?”
    秋傲霜道:“不错。”
    江秋露道:“这里一共有五间茶厅,‘牡丹厅’恰在中央,前面是‘金兰厅’,里面有二位狎客,看样子倒不是武林人物,四个穿着大红罗衫的妓女,却是‘百花宫’中的红衣护法;左边是‘凤仙厅’,那儿有两个狎客,那是‘天山二煞’的童天和童威。侑酒的五名妓女则是‘百花宫’中的一流高手‘五色彩蝶’;右边是‘芙蓉厅’,那里有六个狎客,面生得很,我看不出来路,郁酒的妓女当中我却认出了两个是‘百花宫’中的骚货;后面就是我和凤吟吃花酒,打茶围的‘杏花厅’。这儿比较杂,人也多,其间还用屏风隔成十几处,我仔细聆听说话的声音,听出其中有一个狎客是‘千面鬼’胡道,他当年和阎君涛有八拜总角之交,此鬼嗜色如命,每年总有两三个月在‘百花宫’中度过,对阎君涛巴结已极。如此藏龙卧虎之地,怎说与‘百花宫’没有关系?”
    秋傲霜心头暗凛,他微一沉吟,道:“你和凤吟对付那胡道,该不成问题吧?”
    江秋露道:“若谈动武,只怕不是他的对手,我有巧招。”
    秋傲霜道:“什么巧招?”
    江秋露道:“这要到时候福至心灵。”
    秋傲霜道:“照你这么说来,阎君涛一定在此。”
    江秋露道:“错不了!”
    秋傲霜道:“我一定要逼出姓阎的,你和凤吟随时听我吩咐。”
    江秋露道:“秋傲霜,我可不是泼你冷水,阎君涛布局很诡奇,你得多化一点心智,才能赢得这盘棋。”
    秋傲霜见李三走进,连忙说道:“我知道,你和凤吟多加留意就是。”
    李三自然看不出秋傲霜以传音术在和别人交谈,而且,他一直以为沈七郎和洪秀二人就是江秋露和凤吟所乔扮的。
    他嘿嘿笑道:“秋公子!酒席备好,姑娘也在候驾,等候公子去圆场啦!”
    秋傲霜道:“李三!你不忙着去燕子楼么?”
    李三道:“稍晚去,不妨事的。”
    秋傲霜道:“既然如此,我要麻烦你一件事。”
    李三道:“请吩咐。”
    秋傲霜道:“移时圆之后,不是进了姑娘的绣阁,就必定是扶醉而归,趁此未醉之时,想请你带我到别的花厅去见识见识。”
    李三呐呐道:“这个……”
    秋傲霜道:“是有何不便么?”
    李三道:“各花厅中都有了客人,咱们怎能闯进去,万一客人有那出言不逊的,只怕会冒犯了秋公子。”
    秋傲霜道:“你会错意了,曾听人说,这‘百花楼’内金壁辉煌,铺陈华丽,不亚王府,我也只是想见识一下画阁栋梁,精雕回栏,并不想打扰别的客人。”
    李三想了一想,道:“那么,请秋公子随我来吧!”
    出了“牡丹厅”,就是“金兰厅”,秋傲霜很安份地只在厅外浏览了一阵,向左一转,来到“凤仙厅”,刚好厅内传出一阵粗豪的笑声。
    秋傲霜停下问道:“这厅中是什么样的客人?”
    李三答道:“听说是关外贩药材往江南去的。”
    秋傲霜喃喃道:“这声音怎么好熟……”
    话声未落,一掀重帘,人已走进了花厅,那李三大惊失色,要想阻拦,秋傲霜已远去了五步之多。
    秋傲霜进入厅中,放眼一看,只见圆桌四周坐着五女二男,那五个女子各穿一色彩衣,俱都生得面目妖娆。那二男一个约莫四十出头,一个三十许,浓眉、环眼,满脸狰狞相,容貌也有几分相似,不用问,秋傲霜也知道他们就是“天山二煞”童氏二兄弟了。
    童天和童威二人神情一楞,目光却投在后跟进来的李三身上,显然是想看他的眼色行事。
    秋傲霜却哈哈大笑,道:“难怪声音好熟,原来是‘天山二煞’童氏兄弟!真是幸会!”
    老大童天抱拳一拱,道:“恕童某眼拙,尊驾是……?”
    秋傲霜接道:“在下秋傲霜。”
    老二童威站起来抱拳一拱,道:“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擎天宫’秋副宫主,恕我兄弟二人记性欠佳,不知在那里会过。”
    李三连忙抢过来说道:“二位既是秋公子好友,何不一起到‘牡丹厅’中一聚,秋公子在那边二次开席,尚未动箸,正好大大地热闹一番。”
    童天听出了李三的话音,忙道:“好啊!吩咐这五位姑娘也一起过去侍候吧!”
    秋傲霜一拱手,道:“在下先回,好在‘牡丹厅’门恭候大驾,李三!由你在这儿接引。”
    童氏二兄弟连声不敢,那边秋傲霜已然出厅而去。
    童天放低了声音说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李三摇摇头,道:“不知姓秋的故意如此还是无心,总而言之,咱们只要将他留过子夜就算功德圆满,过去就过去吧!”
    童威问道:“三哥!姓秋的来了几人?”
    李三道:“三个,另二人是‘万人迷’江秋露,一个是名叫凤吟的丫头,她们扮男人扮得像极了,二位留心点。”
    童天嘿嘿笑道:“威弟!小的给你,大的给我,咱俩好好戏耍她们一番。”
    他们在这边得意忘形,那边秋傲霜也在作巧安排,他一回到“牡丹厅”,就将沈七郎和洪秀叫到一边,低声道:“二位!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们。”
    沈七郎道:“有事情尽管吩咐。”
    秋傲霜道:“你们可曾听说过童天、童威兄弟俩?”
    二人同时摇头,道:“从未听说过。”
    秋傲霜道:“他二人是神偷,上次在临安一家客栈中相遇,他兄弟俩向我大吹法蝼,夸称家财万贯,一不小心,被他俩偷走了一对金叶子。”
    洪秀磨拳擦掌地道:“那两个偷儿在何处?”
    秋傲霜道:“在‘凤仙厅’中吃花酒。”
    洪秀挥舞着拳头,道:“走!待我狠揍他一顿,逼他交出金叶子来。”
    秋傲霜连连摇头,道:“不行啊!古话说,捉贼要赃,这可不能乱来的。”
    沈七郎道:“依秋兄之意,该怎么办?”
    秋傲霜道:“我没有说破,反而要请他们二人过来喝酒,你二人也不可露出不悦的神色。”
    洪秀道:“然后呢?”
    秋傲霜道:“他二人已在这‘百花楼’中宿了二夜。移时来了之后,你二人分头缠住他们,找他们说话,灌酒,总之别让他们脱身就行,我要找机会溜到他们住宿的厢房去搜索他们的行囊。”
    洪秀道:“对!就是这个主意。”
    说到此处,只见李三引领着“天山二煞”和“五色彩蝶”进入了花厅。
    秋傲霜分别为他们引见,“天山二煞”和沈七郎、洪秀是各怀鬼胎,只有秋傲霜心里在暗暗好笑。
    童天、童威将沈七郎和洪秀当作了易钗而弁的江秋露和凤吟,因此拍拍打打,捏捏掐掐,存心轻薄,沈七郎和洪秀有了秋傲霜的交代,也就和对方虚为应付一番,并尽情劝酒。
    倒真的成了“圆”场了。
    酒过三巡,李三低声说道:“秋公子!小的要去为宋先生办事了,故友重逢,少不得要尽情而欢,小的还来得及赶回侍候。”
    秋傲霜笑道:“你真是善解人意,我等你回来。”
    李三道:“小的不敢。”
    又向众人一一施礼,才恭敬退去。要去燕子楼自然是假话,要赶去向阎君涛禀报目下情势,倒是真的。
    江秋露要秋傲霜多化费一点心智,倒是由衷之言,可惜秋傲霜只是一心一意要想逼出阎君涛,却忽略了阎君涛因何要如此安排,时光在猜拳行礼中消逝,眼看已到戊、亥之交,再过一个时辰,他和宋先生的燕子楼头之约就要延误了。
    一交亥时,“天山二煞”已经有了七分醉,见秋傲霜毫无异状,戒备的心情也松弛了不少。
    秋傲霜忽然说道:“在下有一个特长,见过的人,听过的声音,永远忘不了。”
    童天、童威齐声道:“秋副宫主好记性。”
    秋傲霜道:“二位可曾听到‘杏花厅’中猜拳行令之声?”
    “天山二煞”不禁双双一楞。
    内中有一姑娘打趣地说道:“隔着两道墙都听到了,秋公子好长的耳朵。”
    这话引起席间一阵哄笑。
    秋傲霜正经地说道:“在下可不是说笑,二位真的一点也没有听到么?”
    童天、童威摇摇头,道:“我二人岂能有那样好的听力?”
    秋傲霜道:“客气……”
    语气一顿,接道:“那‘杏花厅’中有咱们的一个老朋友。”
    童天抢着问道:“是谁?”
    秋傲霜道:“是‘千面鬼’胡道,在下若是说错了,宁愿罚酒三大碗。”
    “天山二煞”神情大变,“五色彩蝶”也是花容失色,内中一些不知情的姑娘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对,一个个噤若寒蝉。
    秋傲霜冷眼一扫,道:“在下想过去请那个老鬼到此来干几杯,不知二位是否同意?”
    “天山二煞”还来不及答话,那荷香已站起来说道:“待我去请。”
    秋傲霜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愣,才冷冷问道:“荷香!你请得来么?”
    荷香道:“提起秋公子的大名,只怕玉皇大帝也要赏光。”
    秋傲霜淡淡一笑,道:“姑娘太捧我秋某人了,那就麻烦姑娘走一趟吧!”
    荷香手提罗裙,疾步走了出去。
    童天道:“在下和‘千面鬼’胡道素昧平生,留此恐怕不便……”
    秋傲霜连连摇手,道:“这是那里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分彼此?那老鬼嗜色如命,这许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摆在他面前,连他的老祖宗也认不出来,他那里会管他是老几?坐!坐!”这话一刀双刃,骂了胡道,也骂了“天山二煞”。兄弟二人心头有数,却发作不得。
    秋傲霜又搭讪着向“五色彩蝶”说道:“这五位姑娘的衣衫既鲜艳,又别致,真像五只彩色缤纷的花蝴蝶,不知花名如何称谓?”
    “五色彩蝶”不禁又是神色一变,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忽然厅外传来一阵响若洪钟的笑声。
    听那笑声,必定会猜想来人是一个铁塔般彪形大汉,殊不知是一个又干、又瘦、又矮、又丑的老头儿,活像一条小干鱼。
    他进门的时候仍是笑声不绝,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但是,他那两道精锐的目光,却似利刃般可以洞穿别人的胸臆。
    此人正是千面鬼胡道。
    倒眉、吊眼、塌鼻、翻唇、暴牙、两腮下凹、下颔奇短、凸额、蓬发,真个是九分像鬼,只有那么一丝人味。
    这未必就是千面鬼胡道的本来面目。
    他既然号称“千面”,自然有“千变”之功。别人也不可能再见他的同一面目,只有以嗓音来识别。
    每人由于口腔、喉头、鼻腔的构造不同,因而说话的声音也就各异。
    万人迷江秋露就是凭借嗓音认出千面鬼胡道来的,真不愧是闯荡有年的老江湖了。
    千面鬼胡道出道多久,无人得知,他的武功如何,也无人能下断语,但知他“鬼”主意特多,真所谓花样百出,防不胜防,稍一不慎,就要上当。
    千面鬼胡道在江湖上是颇有臭名的,尤其在下五门中,更是受人景仰。不过,在此之前,秋傲霜还不曾听过他的名号。
    他一瞥之下,就发现这千面鬼胡道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因而起身离座,抱拳一揖,道:“在下秋傲霜,难得请到江湖上富有传奇性的人物胡前辈,真是荣幸。”
    千面鬼胡道直趋席前,先将秋傲霜上下一打量,又黑又干的手指戳到自己鼻尖,嘿嘿笑道:“你方才称我前辈?”
    秋傲霜明知对方要讨便宜,却依然抱拳一拱,道:“长幼有序,古有明训,以尊驾的年纪,称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千面鬼胡道哈哈大笑,道:“擎天宫的人都是仗着一张甜嘴混世面的么?”
    这话说得猖狂已极,分明有意挑衅。
    天山二煞老大童天连忙将秋傲霜的衣袖扯了一把,低声道:“秋副宫主!这老鬼醉了,莫理他。”
    千面鬼胡道似乎有意要闹事,嘿嘿笑道:“好话不瞒人,那位朋友说话不高声点。”
    童天不由得怒火中燃,差一点忘记坐在这儿是为了什么,幸亏他兄弟童威及时在暗中踢了他一脚,他才垂下头来,没有大肆发作。
    千面鬼胡道得理不让人,又指手划脚地说道:“秋傲霜,你们的单宫主如何?”
    秋傲霜一抱拳,道:“托福粗安。”
    千面鬼胡道阴阳怪气地说道:“他那把沧浪宝剑近来还时常打磨吗?”
    杀猪匠才整日打磨牛耳尖刀,这话过份挖苦人了。
    秋傲霜是有点冒火的,却未发作,只是淡淡一笑,道:“话硬不如底子硬,嘴强胜不过刀剑强,今晚咱们在这儿是吃花酒,打茶围,放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不抱,谈什么武林大事。来!喝酒!”
    千面鬼胡道神情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惊奇秋傲霜的涵养。
    也不知是出于阎君涛的暗示,还是出自千面鬼胡道的鬼主意,他一进门就以尖酸刻薄的话想挑动秋傲霜的怒火。却想不到秋傲霜丝毫不曾恼怒,千面鬼胡道也就偃旗息鼓,乖乖地坐了下来。
    “五色彩蝶”立刻把盏敬酒,席问的气氛又逐渐调和起来。
    不待酒过三巡,秋傲霜又找上了千面鬼胡道,他道:“听说尊驾和‘百花宫’宫主阎君涛有八拜总角之交?此说可确?”
    胡道目光微微一闪,道:“不错,秋副宫主因何动问?”
    秋傲霜笑道:“不知你二人之间如何称呼?”
    千面鬼胡道那一双精锐的目光又向秋傲霜扫视一番,才缓缓答道:“自然是称兄道弟。”
    秋傲霜道:“何人年长?”
    胡道面色一沉,道:“胡某痴长二岁,秋副宫主过问这些作甚?”
    秋傲霜大笑道:“妙啊!妙啊!……”
    笑声一敛,接道:“闻听尊驾喜好女色,‘百花宫’中之上百佳丽无不沾染,这本帐可难算得清,那阎君涛成了活王八啦!”
    别说千面鬼胡道面色大变,席间举凡与“百花宫”有关之娼妓,也都一个个花容失色,眉挑目怒,所有的目光都凝注在秋傲霜身上。
    那沈七郎和洪秀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千面鬼胡道的涵养功夫也相当到家,只一瞬间,满面怒容霍然消逝,纵声大笑,道:“秋副宫主运气不错,幸亏阎兄不在座,不然你这一番话可要惹麻烦啦!来!喝酒!”
    秋傲霜冷冷道:“在金陵城中,秋某人和那阎君涛也曾见过数面……”
十九 遍地荆棘
    店家探出头,道:“投店吗?客官也不看看檐下的油纸风灯,灯没亮,小店就已住满啦!”
    秋傲霜已挤了进去,冷声道:“找人行不行?”
    店东将一双睡意未消的眼睛瞪得溜圆,道:“客官找谁?”
    秋傲霜道:“一位名叫凤吟的姑娘,方才投店不久,她住在那厢上房?”
    店家连声应道:“有的!小人这就带客官前去……”
    目光一瞥湿淋淋的江秋露,讶然道:“这位姑娘怎么一身是水啊!”
    秋傲霜道:“不小心落进江里了。既然没有空房,咱们就在凤吟姑娘房里挤一挤。来点热水,再烧一盆旺火,我会多给赏钱。”
    十个店家有九个见钱眼开,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小人一切照办,可要点吃的。”
    秋傲霜一挥手,道“免了……”
    忽又想起一事,连忙放低了声音接道:“那位宿在东厢房的阎老爷还住在这儿么?”
    店家道:“还不曾退店,今晚却不曾回来。对了!客官昨夜来过。”
    秋傲霜唔了声,未再接腔,自顾自地向内院走去,那店家连忙超前带路。
    敲开凤吟的房门,那小妮子倒没有过份吃惊,她连忙放下帐子,扶着江秋露到帐子后面去,将一身湿淋淋的衣服脱了下来。
    江秋露裸着身子,就从账子背后上了床,进了热被窝。
    待火盆送来后,凤吟就忙着为江秋露烘烤湿衣。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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