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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傲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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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傲霜摆摆手说道:“夏姬!不必拘泥,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
    夏火莲道:“妾身的意思是说,行刺女子是否和姓杜的有关?”
    秋傲霜道:“不至于吧?”
    夏火莲道:“副宫主过去既不识此人,怎能肯定……”
    秋傲霜接口道:“此次本副宫主出行江南,是奉宫主之命暗察大江南北各派武林人物的动静。杜府是金陵的武林世家,因此本副宫主来到金陵后就前往拜见。杜桐屯其人阅历深厚,对‘擎天宫’巴结不迭,焉会派人行刺?夏姬多疑了!”
    夏火莲趄趑一阵,又道:“请恕妾身放肆问一声,秦淮之游是主人主动邀请的么?”
    秋傲霜道:“那是自然。”
    夏火莲道:“主人宴客,多半投客所好,副宫主平日生活严肃,倜傥而不风流。武林中想必也有传扬,杜桐屯摆下花酒,召妓陪侍。如此隆情,对副宫主而言,似乎太唐突了。”
    秋傲霜不禁心头暗怔,夏火莲倒是个很厉害的小妮子,因为秋傲霜方才曾教她尽管提出疑问,自然不便以副宫主的身份去斥责她多事。秋傲霜暗自沉吟:这样也好!看她心中有多少怀疑?
    因而他漫不经心地笑道:“这大概是金陵的风俗吧!”
    夏火莲神情凝重地道:“妾身只因那女刺客来得突兀,引起许多疑问,绝无盘诘副宫主行踪,或干涉副宫主行动之意。务请谅察。”
    秋傲霜一摆手,道:“尽管说!”
    夏火莲道:“妾身等来时,副宫主已随妓登上寝艇。如果妾身今夜不来,副宫主是否要在秦淮河上留下一段风流艳事?”
    秋傲霜道:“问得好……”
    语气一顿,接道:“其实,本副宫主无意寻花问柳,只是觉得那个名叫梅妞的姑娘气质有些特殊,不像风尘女子……”
    不待秋傲霜说完,夏火莲就向孟采玉挥挥手道:“孟妹!到外面看看去!”
    孟采玉应声行礼退去。秋傲霜问道:“夏姬!你是有意遣走孟姬的么?”
    夏火莲摇摇头,道:“不……”站起身来换张座椅,在秋傲霜身旁坐下,接道:“如果副宫主认为那位姑娘气质特殊,只怕行刺之人就是那位姑娘。”
    秋傲霜惊道:“夏姬!你是怎么想到的?”
    夏火莲道:“妾身不懂得秦淮河上妓女的规矩,然而以一个普通女子的闺训来说,当副宫主离开寝艇之后,那位姑娘应该垂帘不出。可是妾身却看到那位姑娘站在艇首向岸上观望。”
    秋傲霜道:“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你猜梅妞姑娘是行刺之人,对吗?”
    夏火莲道:“请问副宫主,与那梅妞姑娘相处多久?”
    秋傲霜道:“席间片刻,独处片刻,总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夏火莲道:“可曾发现那梅妞姑娘可能是个习武之人?”
    秋傲霜缓缓摇头,道:“倒不觉得。”
    夏火莲道:“妾身倒有发现。”
    秋傲霜不禁轻“噢”了一声,凝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夏火莲道:“那寝艇距岸边只不过三十余丈,当副宫主离开后,妾身对寝艇上的动静非常注意。只见那梅姑娘掀帘而出。小艇舱门不高,副宫主是低首而出,而那梅姑娘想必是对副宫主凝神注目的关系,那梅妞姑娘不曾低首,只是身形一矮,就弹出了舱门。
    当她足落艇首之际,那艘寝艇竟然向前冲进一丈有余。那是因为梅妞姑娘在情急中身不由主地露出了武功。”
    秋傲霜讶然道:“真的?”
    夏火莲点点头道:“妾身绝未看错。只是当时未放在心上。方才事后,妾身躺在榻上愈想愈疑,所以又起身过来,刚巧副宫主未睡……”
    秋傲霜不待她说完就接口道:“如果梅妞真是练武之人,本副宫主倒是看走眼了。”
    夏火莲道:“副宫主!还有一事……”说了一半,突又顿住。
    秋傲霜道:“夏姬!本副宫主方才就说过了,说话不必有什么顾忌。”
    夏火莲点点头,道:“那么!妾身就放肆直言了……”
    语气一顿,接道:“杜桐屯其人妾身并未见过,而且以往对其所知也少,自然谈不上成见。武林中人争名尤胜争利,是以杜桐屯对‘擎天宫’有嫉羡之心,却未必有巴结之意。今夜秦淮河之游,或许是个陷阱。说得更大胆一点,那梅姑娘或许就是杜桐屯所安排的一着伏兵。如果妾身等不来,行刺之举就要在寝艇上展开了。”
    秋傲霜道:“夏姬!你太武断了。”
    夏火莲道:“副宫主可知秦淮河畔埋下了重兵?”
    秋傲霜霍地起立,疾声道:“有这种事?”
    夏火莲心站了起来,道:“本来妾身不会发觉,可能由于妾身等突然而到,引起那位蔡总管的戒心,暗中传音戒备。妾身等一到河畔站立,伏兵就在暗中移动,摆好了包围的阵势。”
    秋傲霜一挥手,道:“去叫醒何姬,我要带她和孟姬到秦淮河畔去看看。”
    夏火莲道:“妾身呢?”
    秋傲霜道:“你腿上受伤,留守旅店吧!”
    夏火莲道:“一点皮伤,算不了什么,妾身同去吧!”
    秋傲霜沉声道:“夏姬休要好胜逞强,留在旅店吧!”
    夏火莲虽然有些不悦,却也不敢违抗秋傲霜的命令,只得黯然离去。
    只旋踵间,何蓉媚在外叩门。秋傲霜开门召唤二姬进来,低声嘱咐道:“何姬,你越墙而出,直奔江边码头……”
    又转向孟采玉嘱咐道:“孟姬!你也越墙而出,径往秦淮河畔。
    不过,要等待何姬先行去后,你再行动,切记,途中不要回头。”
    何蓉媚讶然道:“妾身前往江边码头作甚?”
    秋傲霜道:“守在江边,到时候本副宫主自会派人召唤你回来。”
    何蓉媚满面迷惑之色,却也不敢诘问根底,应声离去。
    孟采玉也相继跟出。
    秋傲霜听夏火莲说出秦淮河畔有重兵埋伏一事后,对杜桐屯起了戒心,怀疑这旅店四周可能也有埋伏,所以先叫何蓉媚直奔江边码头引走监视之人。即使尚留有监视之人也必定跟在孟采玉身后。
    秋傲霜随后作“黄雀”,居中捕蝉的“螳螂”就跑不掉了。
    孟采玉离去后,秋傲霜掩上房门,自窗口纵出,翻上了屋顶。
    他清晰地看见何蓉媚顺着大街向西而去,接着,孟采玉也越出围墙,向秦淮河奔去。
    秋傲霜也展开了轻功身法,飞檐走壁,穿屋越脊,在屋顶上距离孟采玉约一箭之地迤逦而行。
    果然,秋傲霜发现有一个矫捷的身影紧跟在孟采玉身后贴壁而行。
    转了两个弯,秋傲霜已肯定那人是追踪孟采玉的,于是出其不意地自屋顶纵下,落在街心,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以黑巾蒙面,只看见他的双目露出炯炯之光。
    秋傲霜冷声道:“朋友!请问是哪一条线上的?”
    蒙面人也不答话,掉头就走。
    秋傲霜自然不容许对方走掉。以他臆测,杜桐屯派出来监视之人绝非一流高手。因此,他也有信心不会让对方走脱。
    当即弹身而起,要落在那人面前,拦住对方的去路。孰料他人在空中,已有一股强劲的掌风向他袭来。
    秋傲霜知道自己判断错误了,对方绝非一个二流角色。拧腰、斜飞,避过那股强劲的掌风,在那蒙面人的左边落下。
    “嗖”的一响,那把长不足二尺的“四绝剑”亮了出来。
    蒙面人沉声道:“哼!四绝剑!”
    秋傲霜道:“尊驾倒是识货的行家,行家必是高手,何不亮出真面目?”
    蒙面人道:“你我无怨无仇,因何一再阻道?”
    秋傲霜冷笑道:“少来这一套!请问尊驾因何迫追前行女子?”
    蒙面人道:“长街大道,人人可行,你这人说话未免太强辞夺理了。”
    秋傲霜沉叱道:“长街大道行光明正大之人,像尊驾这种以巾蒙面形同鸡鸣狗盗之流,不配行走!”
    蒙面人冷笑道:“你这娃儿可是仗着手里有把名剑,就要逞强争胜?”
    秋傲霜道:“我只想看看尊驾的真面目,只想问问尊驾追踪前行女子的用意何在?”
    蒙面人冷声道:“你最好不要看,看了你就见不到明朝的日光。”
    这种口气不像是杜桐屯的手下,那么是另外一路了?盯上了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秋傲霜心中有了这种疑问,益发想看看对方是谁。
    沉口匕一声,短剑暴伸,向那蒙面人面上的黑巾挑去。“旋风剑法”以快见长,是以这一剑出手,秋傲霜有八分信心能将对方的面巾挑开。孰料对方身法异常灵巧地飘身后退,躲开了他速若电光的一剑。
    不过挥剑所卷起的那一股劲风鼓起了那蒙面人的面巾,使秋傲霜看到了对方颏下苍白的三绺须,看出对方是个五十来岁的人。
    蒙面人站定后,一扬手道:“你这娃儿且慢动手。”
    秋傲霜将头一点,道:“可以。那么尊驾自己解下面纱吧!”
    蒙面人道:“不过我得先问你一件事。”
    秋傲霜道:“那要看我愿不愿意答复。”
    蒙面人道:“只怕你未必答得出……”语气一顿,沉声问道:“你可知道你手中短剑因何名为‘四绝’?”
    秋傲霜不禁一愣,当初传剑之人既未说明,他也不曾动问,如今被那蒙面人言中,自己真的答不出来了。
    蒙面人道:“嘿嘿!你这娃儿果真答不出来。”
    秋傲霜道:“剑在我手,岂有不解何以命名为‘四绝’的道理?”
    蒙面人道:“那就说吧!”
    秋傲霜摇摇头道:“不便轻易告人。”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娃儿倒会卖关子……”
    突然笑声一敛,沉声接道:“让我告诉你吧,持此剑者,首先就要断绝女色,次为绝情,不绝情绝难登峰造极;再就是出手绝命。因为有了第一绝,所以也就绝子绝孙绝八代了,明白了吗?”
    秋傲霜不禁打了个冷颤,同时怒火升腾,不禁厉声道:“原来你在转弯抹角的骂人,第三绝倒被你说对了。明年此日就是你的忌辰……”
    秋傲霜正待进剑,突然一个蓝衫少年出现在他与那蒙面人之间。
    这蓝衫少年貌相清秀,举止温文雅儒,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有很浓厚的书生气。
    他的出现太突然,未见影,不闻声,使得秋傲霜和蒙面人同时大大一怔。
    那蓝衫人向秋傲霜道:“可否容在下说句仲裁公平之言?”
    秋傲霜翻眼问道:“你是何人?”
    蓝衫少年抱拳一揖,道:“在下江州朱星寒,路过此地。”
    不是武林人不会插进来,若说他是武林中人,秋傲霜却未听说过。
    沉吟一阵,秋傲霜才冷冷问道:“你要说什么仲裁公平之言?”
    朱星寒以手中折扇朝秋傲霜手中短剑一指,问道:“兄台手中之剑真是‘四绝剑’么?”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朱寒星道:“那么,这位朋友的话就说对了,他并非转弯抹角地骂人。”
    秋傲霜正待发作,朱星寒又转脸向那蒙面人说道:“对尊驾而言,在下也要说句仲裁公平之言。”
    蒙面人微微一愣,道:“你说吧!”
    朱星寒道:“尊驾既然说得出‘四绝’的由来,必然是大有来历的人,以巾蒙面未免有失身份。”
    话声未落,只见他手中折扇一扬,“嘶”地一声,那蒙面人面上的面巾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拨落地上。
    蒙面人惊异朱寒星的手法,秋傲霜却惊异于蒙面人的身份,原来他竟是“金翠舫”主人徐二牛。
    就在二人惊异的当儿,朱星寒潇洒的一挥折扇道:“你们慢慢谈,在下告别!”
    言罢,转身就走,一会儿转过街角不见了。
    秋傲霜虽对朱星寒的突兀来去感到奇怪,但是令他更惊异的是一个身为妓寨鸨头的金二牛却是个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由此看来,那梅妞姑娘看来的确有问题。
    秋傲霜一面心中忖思着,一边向徐二牛冷笑道:“嘿嘿,想来你妓寨鸨头的身份是假的了?”
    徐二牛道:“一点也不假。”
    秋傲霜不动声色地道:“我正要回船上去找梅妞姑娘,不知梅妞姑娘是否还在寝艇之上。”
    徐二牛道:“已去杜府,杜爷已连夜派人来接走了,听说是你托他的。”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语气一顿,沉声接道:“姓徐的!我不想盘问你因何隐身秦淮河畔;也不想再追问你因何跟踪那前行女子。但是有一事你却要老老实实说:梅妞匿身风尘,其用意何在?”
    徐二牛道:“你可以去询问梅妞本人。”
    秋傲霜道:“想必你比她更清楚。”
    徐二牛道:“秋公子!我姓徐的身份被你识破,秦淮河畔也待不下去了。如果你逼人太甚,虽然你手执四绝剑,姓徐的也不会含糊。”
    秋傲霜冷笑道:“好好!这把剑到我手中之后除了比划比划之外,还没有动过真章,今天正好用你的鲜血祭剑……”
    一场生死搏斗眼看就要开始,孰料朱星寒去而复回,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秋傲霜和徐二牛二人不禁又是一怔。
    朱星寒向秋傲霜拱拱手道:“兄台最好还是暂时停下这项无谓之事。”
    秋傲霜沉吟道:“你说此话何意?”
    朱星寒道:“在下一片善意,现在赶回旅店去还来得及。若是再晚一步……”
    秋傲霜心头一怔,缓和了语气说道:“朱兄何不再说得明白一点。”
    朱星寒道:“明人一点就透,何须明讲。在下此时只有一句忠告……速回旅店。信不信由你了。”
    旅店中留下了一个夏火莲,难道夏火莲此时遭到了什么危险不成?
    秋傲霜心念电转。判断朱星寒言出必有因,于是回剑入鞘,抱拳一礼,道:“多蒙指点,兄台有名有姓,而且江湖路窄,来日相遇之机甚多。”
    朱星寒微笑着接口道:“兄台真是太多疑了,速回旅店吧!”
    秋傲霜不再停留,掉头疾步而去。
    朱星寒眼看秋傲霜去后,才回过身子来向徐二牛说道:“在下对尊驾也有一句忠告。”
    徐二牛道:“请讲!”
    朱星寒道:“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尊驾最好少打如意算盘。”
    徐二牛大大地一愣,疾声道:“你何不再说得明白些。”
    朱星寒笑道:“还是方才那句话,明人一点就透,说得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言罢,转身离去。
    徐二牛疾声叫道:“朱少侠请留步。”
    朱星寒停步转身,轻声问道:“有何见教?”
    徐二牛道:“你我何不找一僻静处作一席倾谈,徐某尚要面请教益。”
    朱星寒一摆手道:“那倒不必了!以尊驾目前所设的巧计,只怕不妙啊不妙……”话声中,人已去远了。
    徐二牛愣立许久,才转身向秦淮河畔疾奔而去。
    秋傲霜转身疾奔,眨眼之间回到旅店。,闻任何动静,心灵不禁一宽。
    当他自屋顶落下长廊时心头又不由一紧。
    原来夏火莲的房门虚掩,房内隐约露出灯光。
    秋傲霜轻轻推开房内,只见空无一人。
    目光一扫,却见几上有一张淡红小笺,斜斜地竖靠在油灯之上。
    秋傲霜疾步走进房内,拿起那小笺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明日午正有劳大驾移玉阳山百步坪一聚,过时夏姬性命不保。一姬固无关重要,却有伤尊驾颜面。万勿误时为要。”
    小笺文笔流畅,语气强硬,字迹清秀,秋傲霜阅罢,不禁暗皱眉头。
    黑夜行刺,掳人要胁,乍看似乎俱是下九流的手法,可是对方却是极工心计而又狡黠的,夏火莲剑术不弱,现场却毫无拼斗痕迹,可见对方身手也是不凡的。
    秋傲霜将那小笺折叠起来揣进怀里。他现在急需要去杜府。如果梅妞果真寸步未离,那么行刺、掳人者,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四人落店根本未携行囊,秋傲霜唯恐天明未回,店家大惊小怪,于是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案上,这才重又越墙离去。
    一落街心,却又和朱星寒碰了个正着。
    朱星寒拱拱手笑道:“这真是应了兄台方才所说‘江湖路窄’那句话了。”
    秋傲霜道:“在下同行之一女子被人掳去。在下无理由怀疑兄台与掳人事有关。然而兄台何以知道旅店内有事,教在下赶回呢?”
    朱星寒摇摇头道:“这就不便说明了。”
    秋傲霜道:“兄台教在下急急赶回旅店,目的就是要在下解救被掳之人。如今迟了一步,兄台一本初衷,似乎该将所见告诉在下才是。”
    朱星寒道:“请兄台见谅,在下为人处事首重公平,因此无可奉告。”
    秋傲霜暗自沉吟,凭对方的身手逼也逼不出来。于是拱拱手,笑道:“在下姓秋名傲霜……”
    朱星寒接口道:“久仰大名!”
    秋傲霜道:“朱兄有隐恶扬善之德,在下就不便再追问了。”语气一顿,复又扬声问道:“朱兄这次到金陵,是……”
    朱星寒答道:“在下想去杭城一游,顺道路过。”
    秋傲霜又问道:“居停何处?”
    朱星寒摇摇头说道:“未觅居停之所,正因为在下是个夜游神,所以才见到许多希奇古怪之事。”
    秋傲霜一皱眉头,喃喃道:“掳人者留下小简,约在明日正午在玉阳山百步坪一见,未留下款。以兄台看,该不该去?”
    这是秋傲霜的试探,因为他感到朱星寒这个人神秘诡异已极。
    朱星寒却摇摇头道:“在下不便参加意见,秋兄自己作主吧!”
    秋傲霜不禁大失所望,想了一想,又道:“在下倒是要去的,到时讲理不成难免要动武,只是现场缺少一位仲裁之人。”
    朱星寒修目一挑,道:“秋兄之意,莫非要叫在下去作仲裁之人?”
    秋傲霜点点头道:“不错!”
    朱星寒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不过……”语气一顿,接道:“到时在下先说出暗号,如果对方也同意找一个仲裁人到场,在下就走出来,否则,在下就远离是非之地。”
    朱星寒的话很有份量,最后那一句“是非之地”分明是指桑骂槐,暗示他们都是些惹事生非之辈。
    秋傲霜自然听得懂,不过他此刻却不想去计较,拱拱手说道:“在下先谢过了。”
    朱星寒也拱手道:“不敢!另有一事,在下倒想为秋兄效劳。”
    秋傲霜道:“何事?”
    朱星寒压低了声音道:“江边河畔夜风甚大,风露终宵的滋味并不好受。秋兄此刻必定有要事待办,由在下代为转告仍立江边河畔的二女,教她们先回旅店,秋兄意下如何?”
    秋傲霜不禁大惊,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朱星寒的目下,自然,他的来龙去脉也在对方的心中了。
    而他惊在心头,却哈哈大笑道:“朱兄真是怜香惜玉,那就有劳了!”言罢,一拱手,掉头离去。
    朱星寒在他身后叫道:“秋兄!你走错路了,去杜府该走南大街的。”
    秋傲霜一定神,发觉自己向北疾奔,的确是走错了方向。
    可是,朱星寒又怎知道他要去找杜桐屯呢?
    他施施然转过身来,朱星寒却已不知去向了。
    秋傲霜冷笑了一声,这才顺着南大街向杜府疾奔而去。
    老远就看见写着大红“杜”字的油纸风灯,秋傲霜疾走上台阶,敲动铜环。
    值夜的人连忙开了角门跑出来,一见是秋傲霜,抱拳施礼问道:“秋公子……”
    秋傲霜疾声说道:“请速通报杜爷,就说秋某有要事求见。”
    值夜人员一摆手,道:“先请秋公子大厅待茶。”
    秋傲霜也不客气,进了大门,穿过庭院,直入大厅,那值夜之人一面吩咐守夜小厮奉茶一面往内院通报去了。
    不久,蔡锦堂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向秋傲霜一揖,道:“请秋公子稍待,杜爷立刻就来。”
    秋傲霜看蔡锦堂睡眼惺忪,像是从床上爬起来的,他是杜家一员大将,如果杜桐屯发出监视自己的命令,蔡锦堂就不会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觉了。
    接着,杜桐屯也来了,衣冠不整。睡眼朦胧,一进门就神色凝重地问道:“世兄,有什么要事?”
    秋傲霜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杜爷!梅妞在您府上吗?”
    杜桐屯不禁一愣,随即笑道:“世兄!想不到你这样性急,真将我吓坏了。”
    秋傲霜追问道:“在吗?”
    杜桐屯连连点头,笑呵呵地道:“在!在!秋世兄的事,老朽还能不尽心尽力吗?”
    秋傲霜道:“如此说来,梅妞姑娘的确已到府上。”
    杜桐屯道:“那是自然……”语气一顿,压低了声音接道:“秋世兄是否渴欲一见?”
    秋傲霜道:“小侄夤夜前来,就是为了要见那梅妞姑娘。”
    杜桐屯嘿嘿笑道:“世兄真是风流情种,好,好,老朽这就命蔡总管带领世兄前往梅姑娘歇宿之厢房……”
    秋傲霜接口道:“杜爷!还是有劳蔡总管请梅妞姑娘到此一见吧!小侄只问她三言两语,就要赶返旅邸之中。”
    杜桐屯笑道:“世兄!体己话儿,怎能容他人在旁偷听?还是……”
    秋傲霜冷冷摇头说道:“小侄要问那梅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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