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妖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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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那里装可怜了！”端木白冷哼了一声，“掌门师叔，昨日我见她精神十足，现在在大殿上装昏恐怕是想逃避责罚！”

张重微微点头，表示应允。

“掌门师叔，弟子觉得白离师妹确是旧迹复发，还请掌门师叔能够从轻发落！”

这个声音？是刚刚听到的为自己辩解的那个温润的声音吧，声音清越优雅，仿如环玉相叩。白离轻轻抬头打量了一下那个为自己说话的弟子，月牙白的长衫，漆黑的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清俊的容颜上带着抹闲适的浅笑，整个人纤尘不染，是秦师叔的弟子吧，上次见过还对自己轻轻一笑，像春风一样温暖的人呢，谢谢！木白离望着年轻弟子的方向，在心里暗暗的说，谢谢你……

“青梵！”眼见张掌门神色不悦秦歌还是站了出来将青梵喝退，“掌门师兄，今日我等刚上绍华山，一切尚未安顿，而且木白离虽乃全派共愤，但毕竟年幼并且乃已故木掌门之女，不如等其余几位长老到来大家一起商讨如何处置？”

“是啊，他是木怀风的女儿啊，木掌门护教而死……”张重沉思了一下，“那好吧，明天再决定吧……”说完将视线转到了木白离旁边的齐凌身上，先是眉头纠结，却在瞬间舒展开由狂喜替代，“这小子，就是那天你救回来的？”

木白离心下有些不安，缓缓点头。

“好苗子，好苗子啊！骨骼奇佳，天生灵气……”张重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才停下来，如今绍华派一下损失了许多优秀弟子，此刻看到齐凌乃是心中狂喜，就想扑过去让他磕头拜师，颇于掌门气度张重吭吭咳了一声，放低了声音，勉强让自己的大嗓门显得有一丝温和。

“你叫什么名字？拜在本人门下修行如何？”

痛彻心扉：一

木白离心里咯噔一下，反手捏过齐凌的手，手止不住的颤抖，侧过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凌，神色不安，齐凌，你不要离开我，嘴上虽然没说但是那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来，木白离看着齐凌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透不过去，可是转念一想，跟着现在的掌门修炼应该是很好的事吧，以后会有大成就呢，自己不能太自私，可是……

手上更加用力了，手心都渗满了汗，只看见齐凌抬头直视张重，两人互相打量了片刻，齐凌的嘴角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他仰起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有一天的时间考虑么？”

张重先是一愣，有些不悦，可再看了齐凌一眼，“好，你明天早上给我答复！”木白离有些恍惚，要考虑么？是不是要离开自己了？可是去张师叔那里修行不是更好么？比呆在什么都不会的我身边要好得多吧，齐凌是那么聪明的人，可是，可是心会痛啊，我要一个人了啊，一个人好可怕，好难过啊……

“多谢掌门！”齐凌行了个礼便拉着魂不守舍的木白离出了大殿。走到转角处，只听有人呼唤，“白离！”一连叫了几声还是齐凌掐了一把木白离才回过神，轻轻地喊了一声秦师叔！

“白离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木白离神色木然地点了点头，“谢谢师叔！”

看着两个小孩互相扶持的背影，秦歌再次的叹了口气，“如果那男孩子选择跟掌门修行，那白离，就真的一个人了吧，才多小的孩子啊！”

……

房间里，木白离一直低着头没有吭声，齐凌斜斜地靠在床上眼睛望着床顶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个地方，烛火在桌上发出微弱昏黄的光，白离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又将头低了下去，要不要问呢？内心一阵挣扎，他现在是在考虑么？

“齐凌！”

“白离！”

两个孩子竟然同时开了口，齐凌轻声一笑，“白离，你害怕么？”

“我，我……”木白离喃喃几声，“以前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小脸蛋仰起来像是想到许多开心的事眉眼都舒展开，“以前爹娘老说我天不怕地不怕最爱闯祸！”一想到爹娘，神色又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声音轻轻细细的还带着哭音，“现在我好怕，真的好怕！”

“睡觉吧！”齐凌跳下床让木白离躺好，自己则坐在床头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木白离一副要哭的样子笑了一笑，将被子给她掖好，“睡吧，我看着你，不会做噩梦！”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样子，木白离忽然觉得很心安，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忽然想起其实自己没有问过齐凌到底几岁，看起来小小的为何像大人一样呢？可是眼睛已经张不开了，还是明天再问吧，木白离迷糊的想。

第二日清早刚刚被齐凌唤醒，昨日那个很凶的师兄就已经到门口不耐烦地等着，还未来得及梳洗木白离的一双大眼睛肿成了一条线，红彤彤的像两个大核桃，仍旧是被一路扯着到了大殿之上，这次连丸子也没能幸免，被那师兄另一只手拎着，直接丢在了大殿之上。

“这个就是你那个灵兽？”一声鄙夷的冷笑传到耳朵里，丸子跳了跳紧紧地在白离的腿边挨着，就白乎乎毛茸茸的一圆陀。木白离将丸子抱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齐凌。

前段时间齐凌穿的衣服是自己去爹爹的房间里翻出来的，将下摆剪断长短还能将就，上面太宽松就缠了两圈再用一根带子扎起来勉强就能将就穿，尽管有些不伦不类。今天齐凌穿的是洗干净的他自己原本的那件青色长袍，身子虽然小小的却傲然而立，眼神仿佛初见那天的冷漠，薄唇紧抿，青色的绸带将黑发束起又遮盖住了额头，一抬头，露出张还显得十分稚气的妖媚面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冰冷清澈的丹凤眼漠然地环视四周，那双眼凝望四方的感觉却像帝王在巡视领土，孤高的威仪不容侵犯。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木白离一瞬间有些迷惑，他是齐凌么？是那个对着自己笑要看着自己睡觉的齐凌么？

像是感觉到了木白离的注视，齐凌轻轻地侧过了头，就这一瞬间，他眼中的清冷俱散，虽然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却让木白离感到了温暖，他会一直陪着自己吧，木白离肿肿的眼睛艰难地弯了弯。

“木白离，经过昨夜商讨决定罚你去后山关禁闭，何时悔改何时再出来！”张掌门说完不再看白离只是将目光放在了齐凌的身上。

一干弟子恐是对这个结果不满，但也只是恨恨地盯着木白离看也不敢多说什么，木白离听到这个结果倒是有些怔了。

关禁闭么？以前最怕的便是爹爹罚关禁闭，这次就是关禁闭么？要不是当时怕关禁闭而隐瞒了爹爹，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吧，就不会害了那么多人吧，到头来，还是要关禁闭呢？垂下脸，任由内疚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至于齐凌，你现在就是我言字辈的弟子，齐言凌，我会亲自教导你！”木白离身子一抖，惊惶地抬起头，只看见齐凌面无表情躬身答道，“是，掌门师傅！”

一时间木白离觉得透不过气，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齐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想不起来，眼泪已经打湿了整个脸庞却浑然不知，不知道周围在说些什么，一片茫然，耳边只有那几个字几句话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是掌门师傅，是掌门师傅，齐凌，你会陪着我么？睡吧，我看着你，我看着你，是掌门师傅……”仿佛一个魔咒，啃噬着木白离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在大脑里生了根，将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蚕食，疼啊，爹，白离头好疼啊……

痛彻心扉：二

“木白离，第一月会安排弟子给你送饭，以后在后山你就必须自食其力，你明白了么？”张掌门补充了一句让众弟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后山山崖上有一个千锁洞，平常弟子犯了错事会罚到山洞里关禁闭，每天有弟子送饭，里面其实也就是黑了点，条件差了点，凄冷无聊了点，但是灵气充沛打坐修行也是不错的，所以这些弟子才会觉得惩罚轻了不满，但是这次，头一个月送饭，以后自食其力，木白离只有七岁，恐怕日子就会过得很艰难，能不能活下去是个未知之数，而且照掌门的说法，这关禁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能那罪徒木白离一辈子就只能呆在后山上了，当然，前提是她能够活下去，只有秦长老和他后面的弟子青梵一脸担忧，神色间都有些不忍，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样的结果，还是替木白离争取来的，哎……

“既然这样！那头一个月的饭就由我来送吧！”端木白站了出来主动请缨，脸上挂了一抹得意。

张重正要回答齐言凌上前一步朝着端木白的方向淡淡拱手，“端木师姐！”

“嗯？”端木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新师弟，既然他选择离开木白离在端木白眼里就没有那么讨厌了，相反虽然年幼却已然可见那俊俏的轮廓和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让端木白隐隐的对齐言凌有了好感，“师弟有何事？”

“师姐修为甚高师弟刚刚入门如遇不懂而恰逢师傅掌门事务繁忙，不知道师姐可否指点一二？”

“当然！”端木白骄傲地仰起了下巴。

“如此，那我要整天缠着师姐了！”说完齐言凌轻轻一笑，眼角眯成了两道弯弯的弧线，让端木白有一些愣神，反应过来之后竟然有些恼怒的脸红，自己竟然对一个八九岁孩童的微笑看痴了，端木白暗自有些懊恼，但心底却着实是很高兴的。

“既然如此，送饭的事情就交由敏之去做吧！”秦长老立即站了出来，回头唤了一声，

“敏之！”

“弟子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从青梵的背后露出了头，面上恭敬地站在那里。

“这样也好！”张掌门想了想，“木白离，自己去收拾一些衣物过后就由言轻带上千锁洞接受处罚！”

“弟子遵命！”原来那个一直拖着木白离对木白离恨之入骨并且推倒齐言凌的师兄便是张重口中的言轻，跟齐言凌都是属于言字辈的弟子，齐言凌用余光瞄了一眼言轻，眼神冰洌带着肃杀的冷意。

“走啊！还愣在这里干嘛！”木白离不知道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被拖出了大殿，“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赶快，不要耽搁我的时间！”眼看木白离愣愣地杵在那里言轻十分不耐烦地一个推攘，将木白离掀翻在地。可是她不哭也不闹就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木偶，倒让言轻也不好再做些什么，只是冷眼地站在那里看着，“罪有应得！”恨恨地吐出这四个字。

这时候，木白离动了。撑着地艰难地爬起来，眼睛牢牢地盯着前方，齐凌正和端木白一起，端木白神采飞扬的说着什么，而齐凌则站在旁边一脸专注的听着，木白离的眼泪好像都流干了，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看他们越走越远，突然，她冲了过去，“齐凌！”

前面两人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她，端木白的脸上挂满了厌恶和憎恨，眉头皱起正要开口，“师姐，我有话要对木白离说！”齐言凌向前迈了几步，挡在了木白离的身前。

“木白离，以后……请叫我齐言凌！”开头这一句说得很大声，让端木白皱起的眉头舒展开，眼看木白离的身子哆嗦着，心里更加的畅快，还是那句话，罪有应得！

木白离只是低下头，声音微弱蚊足，“齐凌，恭喜你……”

齐言凌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击过，准备好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喃喃地应了声，“谢谢！”

许久才看见木白离小心翼翼地抬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的有些哆嗦，随后被她用细细的牙齿咬着，接着勉强的扯出了一个让人心疼的笑容，“为什么……昨天不直接答应了……”好像是质问，声音却是软软的，她欠缺一个答案，一个先是被娘抛弃，随后又被自己抛弃的答案，齐言凌的眉头皱起来，却还是依旧用冰冷的声音答道，“我需要测试自己能够离开你多远，贸然答应恐怕不行！”

木白离一脸吃惊，十分迷茫地看着齐凌。

“我是你的灵兽！”声音本来轻轻的好像尘埃，可是说的灵兽二字却猛然加重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果然，他还是恨我的，都是我的错，所有的人都恨我，想到那一张张憎恨自己的面孔，木白离觉得身子有些冷，冷到了心里。

“灵兽能够离开主人的距离是跟主人的修为有关的，昨天晚上我试了一下，以你的修为，我勉强可以在整个绍华包括其余六峰活动，所以，我答应了！”因为担心别人听见齐言凌几乎只是动了动嘴唇，可是木白离却觉得那些字仿佛一个一个深深地刻在了心上，是这样么？原来是这样，难怪以前齐凌老是板着脸让自己修炼呢，眼泪不是早已流干了么？怎么还要这么不停的涌出来，害得自己视线都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呢，面前齐凌的身形越来越模糊，隐约只能看见一个淡淡的轮廓，木白离忽然就笑了，在那满是泪痕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齐言凌的心里，他看着她向后，直直地倒下去。

你后悔么？齐言凌问过自己，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他说，我后悔，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可是，我们已经越来越远了，对么……

卷二　山中有日月

禁闭生活：一

木白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一个冰冷的石床上，四周一片漆黑，除了石床上跳动的一抹白其余的基本都看不见，“丸子，还好，你陪着我！”轻轻地将丸子抱起来用下巴蹭了蹭，好像没那么难过了，不用面对那些人憎恨的眼神，一个人，或许也好。

木白离将丸子摸了几遍放到床上，然后继续摸索，恩，一个小小包袱，还有一个打火石和两截短短的蜡烛！小心地将蜡烛点燃，昏黄的光让木白离开始打量这个石洞，石床的位置仅仅是离洞口不远，只是洞口很狭小可能外面又有遮挡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光线，而石床的背后并不是山壁，依旧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深远，以前木白离对别人形容的这里是很害怕的，不过现在倒不怎么怕了，有妖怪也不怕，死了不是一了白了，就可以见到爹爹了，轻轻地笑了笑，开始拆开自己的包袱。

包袱里有几套自己的衣裳还有那把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飞剑缡光，这是几岁时候的生日礼物？木白离忽然觉得有些不记得了，以后一个人不知天日，恐怕是连生日都会忘光吧，轻轻地将缡光别在腰带上，小心地将蜡烛吹熄，只有两截蜡烛，用完了以后就没有了呢，在一片漆黑里，木白离将丸子抱在怀里，静静地坐在石床上，“丸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我会在这里呆一辈子，对不起，丸子，你什么时候想离开就自己离开吧，你可以去找齐凌的，不行，去找齐凌端木白肯定会欺负你，那……”木白离陷入了沉思，说是沉思却又什么都没想，只是脑海里一片空白而已……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丸子在木白离身上跳上跳下，终于将木白离从神游中拖了回来！

“木白离，吃饭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从洞口的缝隙处钻了进来，微弱的光看得并不真切，只听那人嘟囔着，“怎么灯都不点！你在哪儿？黑漆漆的一片！”丸子一蹦一蹦地先跳了过去，圆溜溜的身子甚是讨喜，那人儿看丸子蹲下身子摸了几下，显得有些喜欢！本来木白离看不太清楚那边的，但是丸子白的像个移动灯泡，当下小心翼翼跟着丸子移动的路线走了过去，将饭菜篮子接过。

“快点吃！回去了青梵小师叔答应教我练剑的！”小人儿催促道。

青梵是那个帮自己说话的温和大哥哥吧，木白离心中有些暖，“你是秦师叔门下敏字辈的弟子么？”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小人儿看起来有些恼，“我是张敏之，虽然辈分是低了点儿，但是以后我会有大作为的，哼！”

将碗里的饭刨了大半给丸子，剩下的木白离还是有些吃不下，看木白离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敏之有些生气，“你不吃，你不吃饿死你，山上又冷，不吃饭肯定过不下去！把剩下的都吃了！”木白离手上一顿，轻轻地抬起了头，有些犹疑却字字清晰，“你不讨厌我？”说罢又低下头去好像掩饰什么地刨了一口饭，心里十分的紧张。

“哼！”虽然没有回答木白离的眼角还是落了泪，看来，的确是没有人不讨厌我吧！将含着泪的米饭剥进嘴里，有些咸咸的味道，当然，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敏之是看不见白离的眼泪的。

“快点吃，我还要回去练剑呢！”又是一声催促！

“我吃好了！谢谢你！”木白离将碗筷收进了篮子里，递给了张敏之。

张敏之接过篮子猴子一般急急地窜了出去，几乎是一路跑着出了后山，累得气喘吁吁，哎，要是学会御剑飞行就没这么累了，师傅真是的，干嘛叫我来呢！张敏之有些气闷，不过转念一想，现在青梵小师叔答应教自己练剑，那自己的进步肯定会比别的弟子快很多，心中又是一喜，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乎是一步不停地赶回了木秀峰，山脚下，青岚小师叔正等着自己呢！

青松下，青梵身着白衣，挺拔的身子也如同一颗松柏，格外俊逸。

“饭送去了？这么快！”青梵从树下走出，面带微笑地问道。

“当然，”张敏之骄傲的抬起头，“小师叔，你说过要交我练剑的，可不能反悔！”

“也是当然！”青梵嘴角微微地翘起，“师傅都同意了！”

“那我要先学御剑飞行！每天送饭爬山好累又浪费修炼的时间！”敏之不满地嘟起嘴。

“以后我要是有空会帮你送的！”青梵顿了顿将御剑的心法和要诀什么的跟敏之讲了一遍，“你先自己试验，明天再把遇到的问题告诉我！”说罢转身离开留下敏之一个人很是无辜地站在那里，虽然知道心法和要诀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哪敢试啊，万一飞上去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青梵小师叔！等等我！”

一个百折不挠的跟屁虫就此诞生了！

这边木白离吃过饭又无事可做，用缡光在石床上深深地刻了一道痕迹，用手指轻轻地触摸，“丸子，今天是第一天，等一个月之后我们就没吃的了！饿死会不会很难受？娘不要我，师兄们恨我，整个绍华派都恨我，齐凌也恨我，你说，如果我死了他们还会不会恨我？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我还活着？”将身子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却依然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丸子，我好冷啊，真的好冷！”

“啾啾！”丸子挤到了木白离的怀里，红宝石眼睛里倒映着，木白离流泪的脸庞。

禁闭生活：二

划完了最后一横，一个正字已经刻完了，木白离五天来没有离开黑洞一步，除了发呆就是跟丸子讲话，自己虽然没有洗澡但丸子的长毛着实被打湿了许多遍，qi书＋奇书…齐书弄得丸子现在看到木白离蜷起身子埋头抽泣都不敢再靠过去，身上的长白毛都拧成一团了，太可怜了……

“丸子，丸子，我来啦……”

今天的张敏之来得比往常要早了一点儿，嗓门洪亮听起来很是开心，将跑到洞口迎接的丸子抱起来揉搓两下就皱了眉头，“咦，怎么这么脏！木白离，你出来，你虐待丸子了？”

木白离慢慢地跺到洞口，张敏之更是夸张的后退一步，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口诀，身子悬浮到空中将近半米高，一只手提着篮子，一只手捏着鼻子，“哇，木白离，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洗澡过，还把漂亮的丸子弄得那么脏兮兮的，你是不是女孩子啊……”

看木白离仰头看着自己的眼神微愣，张敏之得意得鼻孔朝天，“看到了吧，我现在多高，飞起来了，哈哈！”

却见木白离地点了点头，一脸认真道，“嗯，现在是比我高了，这才像十岁！”

“你！”张敏之气得浑身一个哆嗦，直直的从剑身上载倒下来，连篮子都打翻在地，饭菜全都滚落出来。

也难怪张敏之生气，自己十岁了可身高还比不过只有七岁多的木白离，这会儿让她用这种无辜的语气十分认真的说出来简直是太可恶了，揉揉被摔疼的屁股，狠狠地剜了木白离一眼。

“笨蛋，白痴，没看出来我学会御剑了么！”嘴里不满地咕咙。这时候看着丸子绕着打翻的菜篮啾啾啾啾叫个不停还一直转圈，张敏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饭菜洒了！”

“没关系，我不饿！”木白离随口答道。

听到木白离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来半点情绪起伏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话语，看着木白离苍白泪痕未干的脸蛋儿张敏之的脾气不知怎么就暴躁了，“你有病啊，我每天浪费那么多修炼的时间来给你送饭，你看你不是吃一点点儿就是不吃不饿，整天摆张要死的脸给谁看，本来青梵师叔说今天要替我来的，现在幸好他临时有事，免得看到你这个脏兮兮死沉沉的鬼样子就倒胃口！”

木白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他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要出来了，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猛地吸了吸鼻子，将头埋得低低的，好久才发出略带沙哑的声音，“对不起！”

这下轮到张敏之手足无措了，猛一反应自己刚刚说了多么过分的话，手伸在头上抓了又抓，想要道歉又拉不下脸，最后一着急将剑别到腰间之后一手捞起丸子一手扯住木白离的手腕就往洞外跑！

“你……你要做什么？”木白离的步子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