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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奔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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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辟邪陡地狂笑,道:“说得好,明珠,明珠,你还不快去烧饭?”

杨明珠一怔,杨辟邪又笑着说道:“咱们吃了这顿饭之后,爷爷就要正式收岳少爷为徒了,小妮子,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杨明珠嘟着嘴:“又不是我收徒弟,高兴什么?”说着纤腰一拧,转眼已消失在竹舍背后。

饭才烧好,尉迟麻子已猎了几头野兔回来,他别的功夫平平无奇,但猎兔和烤兔子的功夫却是别有一手。

当他们用饭之际,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

四人饱餐一顿后,竹舍里的酒也喝掉了一大半,只见杨辟邪满面红光,笑声和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响亮得多。

“唉,都是我这个老儿不好,”杨辟邪忽然叹了口气,说:“我不该赶走了容世功,倘若他也在这里,现在咱们一定会喝得更痛快。”

岳秋云却摇摇头,道:“只怕刚好相反。”

杨辟邪一怔:“为什么?”

岳秋云说道:“现在单是你老人家便已喝了十几斤酒,容前辈若在这里,只怕两位都只能喝得成半天吊,大大的不够瘾头。”

杨辟邪恍然大悟,笑道:“你说的对!有你这样聪明的徒儿,老夫的武功总算后继有人了。”

岳秋云说道:“就算没有我这个徒儿,明珠姑娘也同样可以承继杨老前辈的衣钵。”

杨辟邪叹道:“只可惜她是女儿家,老夫的武功,她只能够学得三成左右而已。”

岳秋云奇道:“练武功也有男女之别吗?”

杨辟邪道:“当然有分别,而且关系还十分重大哪,比方说南海门千面观音白秀薇的‘九阴销魂掌’就只能传给冰清玉洁的少女,若是男人,就算从八岁苦练到八十岁,恐怕也练不出什么成就来。”

岳秋云“噢”的一声,道:“原来如此。”

杨辟邪道:“老夫的武功,也有种种情况,尤其是那套天罡辟邪掌,明珠就算苦练一辈子,也决不会练得成功的,所以我只教她一套金波飞凤剑法。”

杨明珠忽然嫣然一笑,对岳秋云说:“饭已用过了,现在拜师正是时候。”

尉迟麻子道:“但咱们还没有服下解药。”

杨辟邪笑道:“你和小岳都已服下解药了。”

尉迟麻子一怔:“怎么我不知道?”

杨辟邪道:“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五大碗饭?”

尉迟麻子点点头,说:“我五碗,少爷三碗,但那是饭,而不是解药。”

杨辟邪哈哈一笑,道:“饭即是解药,解药即是饭,若不是这几碗白饭塞进你们的肚子里,你们此刻恐怕早已腹如雷鸣,饿得七荤八素!”

尉迟麻子皱着浓眉,道:“白饭虽然是肚饿的解药,但又怎解得‘蜃王附骨丸’的剧毒?”

杨辟邪又是一阵大笑:“老夫何来什么‘蜃王附骨丸’?当是你们吞下肚的,只是田七疗伤丸而已。”

尉迟麻子和岳秋云互望一眼,都是不禁为之大感错愕。

杨明珠却“卟哧”地笑了起来:“我早就知道爷爷不会有那种歹毒的毒药,但是这一下手段却真把岳少爷和大麻子吓坏了。”

杨辟邪微微一笑,道:“说句老实话,小岳跟大麻子都很勇敢,而爷爷这条妙计,也只是权宜行事而已。”

杨明珠道:“但你这条奸计已给揭穿了,岳少爷还会拜你为师吗?”

岳秋云立时大声道:“谁说不拜?”

尉迟麻子一怔:“少爷,你真的要拜他为师?”

岳秋云瞪了侥一眼,说道:“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你我身上既然已再无蜃王剧毒,我就应该遵守信诺,拜杨老前辈为师!”

尉迟麻子道:“但咱们根本没有服下什么解药啊。”

岳秋云道:“谁说没有?那些白饭就是解药!”

说着,他果然向杨辟邪跪下了,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同时朗声说道:“弟子岳秋云拜见师父!”

杨辟邪大笑,上前把他扶起,又叠声笑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就是这样杨辟邪收了岳秋云为徒弟。

三天后,岳秋云写了一封信,由杨辟邪带出黄山,然后再托人转送上福州清泉庄。

又过了七八天,扬辟邪对岳秋云说:“只要勤奋不懈,三年后你就可以艺成下山了。”

三年,是一段既不太短,也不是太长的日子。

岳秋云已决定要在这深谷里渡过三年,甚至是四五年悠长的岁月。

对于这一次的拜师,他已从被逼变成自愿,因为他终于明白了杨辟邪是个怎样的人。

然而,在另一方面来说,他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父亲为什么要自己到英雄馆会见一个像半耳和尚那样的人?

——给师父毁掉的那封信,内容是怎样的?

——为什么师父曾经说自己的父亲是伪君子?这是因为一时之气呢?还是别有所指?

这都是无法可以明白的疑团,但现在,他只能把这样疑团埋在心底里。

不久,杨辟邪便传授了他一套剑法。

杨辟邪说:“这套剑法,叫金波飞龙法,全套剑法把它使得精熟,每一种变化都是威力无穷的杀手招数,但,咳咳,老实说,自有这套剑法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完全记住这三万六千五百种变化的,事实上也绝用不着如此繁杂,反正临阵对敌,往往都在一招半式间便能够决定胜负存亡,所以你只须记住每一式的基本步骤,以后再把这三百六十五式剑法融合贯通,那便已可克敌制胜,成为剑法上的一流高手。”

岳秋云听得不住点头。

杨辟邪接着又说:“其实这剑法,有点像是道教的太极剑,所渭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之后又再弄出八八六十四个什么捞什子,总之是越变越多,而越多也就是犀利玄奇,所以,等到你真正能够把这三百六十五式剑法完全融会贯通的时候,那三万六千五百种变化也就会自然而然地钻出来,这套剑法妙用无穷,虽然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比之少林寺的达摩剑法,恐怕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岳秋云静心聆听,这时才道:“弟子记住了。”

杨辟邪又道:“这套金波飞龙剑法,乃二百五十年前飞龙剑圣虞大师所创,而金波飞凤剑法,则是飞凤神行吕红姑的精心杰作,这两位前古高人先后研创出飞龙飞凤两套剑法之后,就弄得互不相容,每隔三年都在泰山日观峰上决战千招。他们早有协议,若是千招之后不分胜负,那就隔三年,才在日观峰上再次比拚,但三年又三年,一直过了三十六年之后,他们还是无法分出胜负来。

“到了第十三次比拚,两人都已平添了三十九岁,而在那一年之内,两人都同时遭到重大的挫折,虞大师门下两个徒儿为了争夺一个寡妇,在西子湖畔决战双双身亡,吕红姑最宠爱的侄女儿,却遇上了一个负心郎,那混蛋始乱终弃,害得吕红姑的侄女儿无颜苟活,终于自缢归天。

“虞大师和吕红姑在同年之内遭遇到这种沉重的打击,都是为之心灰意冷,但是到了比剑之日,两人还是依时登上了日观峰。

“但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出剑,因为他们都已明白这三十九年的光阴,彼此都是白白浪费了,若不是为了这段无谓之争,吕红姑早就应该成为了虞夫人,因为他们早在四十多年前已互相倾慕,但在飞龙飞凤剑法研出来之后,两人为了争强好胜,反而谁也不肯向对方稍为容让,结果剑法上的胜负未分,两人却已虚度了数十年悠长的岁月。

“所以,直到第十三次日观峰之约,他们才猛然后悔不已,但那时两人都已垂垂老矣,成亲之事,谁也不好意思再提出来,而就在那一天,泰山之上忽然杀出了一群蒙面高手,原来都是他们的仇家,这些人暗中联合约定,要在这一天黄昏时分,向虞、吕两人突袭报复。

“他们的仇家以为虞、吕在决战之后,必然精疲力竭,在这时候向他们报复,应该是最好不过的机会,可是,这些小人却没有料到虞大师和吕红姑苦苦争持了三十余年,这一年约战却是化干戈为玉帛,由决战变成了互相诉苦,根本就没有虚耗一分一毫的力气。

“这一大群仇家总共有五十余人,各人都有一番惊人艺业,但谁也想不到,飞龙飞凤两套剑法一经联手,居然威力陡增数倍,这数十人虽然以众欺少,但却反而惨败下来,只剩下五六个跑得快的胆小鬼捡了性命。

而自此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两位绝世高手的踪影,而飞龙飞凤两套剑法,也从此失传。之后,一直过了差不多二百年,江湖上忽然有个浑噩的小子,为了要追杀一条毒蛇,在天日山穷了半天之力,终于才把那毒蛇追着,而当他正要大展克制毒蛇功夫之际,忽然给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原来这浑噩的小子为了追杀毒蛇,居然钻进了一座阴深的山洞里,而令到这小子为之吓呆的,乃是两堆骷髅头骨,当时这小子心想:‘妈啊,活见鬼也!’正想溜之大吉,忽然看见洞穴的深处金光闪烁,夺人眼光,这小子又是一阵傻住,心想:‘莫不是里面有个大宝藏?’这小子本来绝不是个贪财之人,但那一年他家乡大旱,饿死了不少人,他倒希望真的能够发掘出一座宝藏,来救济救济那些饥民。

“于是这小子便大着胆子,再向洞穴深处进去,结果,他在这洞穴里发现了一对金剑,一柄较长,而另一柄则较短。

“倘若这浑小子只是得到这对金剑,他一定会把这对金剑卖掉,但除了那对金剑之外,他又找到了三本练武奇书,第一本是金波飞龙剑谱,第二本是金波飞凤剑谱,而最后一本是天罡辟邪掌的练功秘笈,这小子曾练过三招两式拳脚功夫,也曾练过十招八式刀法和剑法,所以不禁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这样,这小子在山洞里呆了十年,由于他练功练得太痴迷了,十年后居然忘掉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父亲姓杨,他老子姓杨,他自己当然也姓杨了,所以,他后来便替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就索叫杨辟邪。”

杨辟邪把往事说完,忽然唏嘘叹息,道:“当年,为师若然只是找到那对金剑,总可以卖得一些银子来救救饥民,但那三本武功秘笈却令为师太着迷了,只要看上了第一页,就注定一辈子也不肯放手,结果为师练成了一身武功,但却无法对家乡里的饥民施以援手,咳,这是天意?还是为师做错了?”

岳秋云听得出了神,半晌才道:“这不是师父的错,若真的说错了,那也只是错在上天,而不是错在师父身上。”

杨辟邪白眉一皱,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岳秋云道:“天若无错,也不会弄得久旱无雨,而害苦了勤恳无辜的百姓,至于师父因机缘巧合,得到前辈高人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笈,因而埋头苦练十年,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又何需一直耿耿于怀数十年呢?”

杨辟邪目光倏地大亮,忽然呵呵一笑,道:“说得好,如此想来,倒是为师迂腐不通,胸中多屁之极了。”

听见“胸中多屁”这四个字,岳秋云不禁为之莞尔一笑。

杨辟邪笑了一会,又目注着岳秋云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全神贯注练剑,半年后为师再传授你天罡辟邪掌法。”

岳秋云躬身道:“多谢师父。”

“不必多谢,”杨辟邪道:“做师父的若不能教得徒儿练就一身本领,岂非酒囊饭袋吗?”

说到这里,忽然又摇摇头,道:“饭袋虽然不中用,但酒囊却未必是废物。”

岳秋云一怔,杨辟邪接着又说:“当今武林之中,年轻一代高手辈出,就像是偷脑袋大侠卫空空,他的砍脑袋剑法凶悍霸道,跟他侠骨柔肠的性子可说是截然不同。”

岳秋云道:“弟子也曾听过他的名字,只要提起偷脑袋大侠,白道中人无不钦佩肃敬,而黑道上的魑魅魍魉则如遇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杨辟邪点点头,道:“他还有个雅号,但听来却不怎样悦耳。”

岳秋云道:“这另外一个雅号又怎样称呼?”

杨辟邪道:“就叫酒囊。”

岳秋云道:“当今天下第一号大醉鬼是杭州赵君仁,听说他和卫空空的交情颇深!”

杨辟邪道:“这两人虽然嗜酒如命,但酒品极佳,他日有缘相遇,不妨跟他们交个朋友。”

岳秋云道:“弟子会记住了。”

杨辟邪道:“除了这两人之外,尚有杀手之王司马血,银扇金刀许穷之,雪刀浪子龙城壁,都是当世武林的英雄人物,尤其是雪刀浪子,连北极异人风雪老祖晚年也曾跟他平辈论交,后来更连心爱的风雪之刀也赐给这位浪子了,可见此人实在是绝不寻常,你日后若有机会,应该向他多加学习。”

岳秋云又是一句:“是的,弟子会记住了。”

杨辟邪满意地点点头,忽然问道:“尉迟麻子今年几岁了?”

岳秋云道:“好像已四十五六。”

杨辟邪道:“他的功夫实在太差了,为师想传授他一套内功心法和拳脚上的功夫,你意思认为怎样?”

岳秋云喜道:“当然好极!”

杨辟邪淡淡一笑,道:“以他这种资质和年纪就算怎样苦练,将来的成就也绝难跟你比拟,但只要他肯用心练习,三年之后必将胜过如今十倍。”

岳秋云道:“多谢师父!”

杨辟邪道:“早已说过不必多谢,但愿你们能早日成功,早日离开师父和这座黄山!”

岳秋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在第一天登上黄山的时候他还是很憎厌杨辟邪,甚至很憎厌这座黄山。

但现在,他觉得一切都改变了。

他渐渐觉得,现在自己所过的日子,比起在清泉庄里做岳少爷的时候还更幸福得多。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很是挂念父亲。

但他已答应过师父,在艺成之前,绝对不?私自潜回福州。

大丈夫言出九鼎,他绝不能让师父失望。

这是一种承诺,而承诺往往是需要勇气和牺牲才能支撑得住的。

所以岳秋云绝不悔约,而这也是他自有生以来最困难,也最重大的一个决定。

当然,他心中还有不少疑问,但现在却已无暇再去想及。

三百六十五式剑诀并不容易记熟,就算记熟了也绝不容易一一练成。

他已答应过师父,绝不能把金波飞龙剑法练得不伦不类,否则,将来连杨明珠的金波飞凤剑法都抵敌不住,那就会使天下间所有男子汉都为之大大丢脸了。

匆匆又已过了大半载,四月黄山,也和别的地方一样,洋溢着灿烂妩媚的暮春景色。

这时候,在天都峰顶之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互相用剑对拆招数。

天都峰陡峭险峻,乃黄山诸峰最高一座,从这里向

下极目四望,只觉远近岗峦,尽皆是星罗棋布于足下,实在令人为之心旷神怡,把一切尘念俗虑都扫得干净。

当然,若是遇上云海如浪的时候,在这里唯一可以看见的,也许就只有接近峰顶的“鳌鱼背”和附近的奇松怪石而已。

这一天,天气十分晴朗,在此时此地练剑,是最佳选择。两人对拆了五六百招,才停了下来。

“岳大哥,你的剑法越来越精进了,爷爷一直都把你捧得比天还高,看来你果然没有让他老人家失望。”

“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打不过你的金波飞风剑法。”

“练武这种事情,多一天苦练便多一分功力,我学这剑法已八九年了,你若只花几个月时间就可以把我打败,我岂不是个大大的蠢材?”

这一对年轻男女,正是岳秋云和杨明珠。

岳秋云听见杨明珠这样说,便道:“你当然不是个蠢材,因为蠢材绝不会长得这么漂亮。”

杨明珠拧开了脸:“谁说我漂亮?”

岳秋云微微一笑:“是师父常这样对我说的。”

杨明珠道:“爷爷人老心不老,说话总是没正经的。”

岳秋云道:“师父这些话若是对别的女子说,那还可以当作是花言巧语,但你是他的孙女儿,他说你长得好看又怎样是不正经?”

杨明珠道:“爷爷是个怪人!”

岳秋云道:“师父虽然喜怒无常,行事手段别有一格,但他心肠很好,有一次,他还替一只受了伤的野雁包扎伤口,又很小心的喂它吃东西,直到它伤势痊愈了才让它飞走。”

扬明珠忽然“卟卟”一笑:“若是换上你,是不是把它烤熟吃掉?”

岳秋云耸了耸肩:“我不知道。”

杨明珠想了想,道:“那野雁虽然被爷爷治好了伤,但是却已跟同伴失散了,它一定会感到很孤独的。”

说到这里,突然眼睛一红,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岳秋云笑着道:“别大发傻气,野雁一定会找回失落的同伴的。”

他这么一说,杨明珠的眼睛更红了,接着更哭了起来。

岳秋云大吃一惊,忙道:“你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嗯,我以后不再笑你在发傻气便是!”

杨明珠摇摇头,哭着道:“你没有说错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了爹娘。”

岳秋云一怔。

杨明珠哭了一会,才慢慢的接着说:“我爹娘都不喜欢练武,我爹是个秀才,我妈是个才女,他们本来过着神仙般的快乐日子,但是在我周岁生日那一天,我妈给一个恶霸抢走了,我爹穷追不舍,结果死在贼人刀下,

我妈一气之下,也一头撞向路旁的大石死了,后来,爷爷赶了回来,把那恶霸和他的手下杀得干干净净,这段大仇恨总算当时便给爷爷亲手了结……但从此之后,我再也见不着爹娘,就像那头孤雁一般……”说到这里,不禁伏在岳秋云的怀里放声大哭。

她哭得好厉害,岳秋云却是傻住了。

她的眼泪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胸膛。

这时候,她是那么的哀伤,但是他俩却又是如此的接近,差不多就是互相在拥抱着。

岳秋云当然不能在这时候推开她,她现在需要的是慰藉,是温情。

他忽然把她拥抱得更紧:“明珠,你不要这样,我会像你爹娘一般的照顾你一辈子的。”

杨明珠止住了哭声,仰着脸凝视着他:“是真的吗?”

岳秋云用衣角抹干她脸上的泪痕,微笑着说:“我怎会骗你?”

杨明珠却忽然用力地摇摇头,说:“不,这样不对。”

岳秋云脸上一红,连忙松开了双手,说:“明珠,你不要生气,我……我不是有意的……”

杨明珠却还是紧抱着他。

她的脸虽然也红了,但却更紧贴着他的胸膛:“你抱抱我没有什么不对。”

岳秋云吸了一口气,说:“但男女授受不亲…”

杨明珠又摇摇头,道:“这六个字迂腐多余,害人不浅,比方说,我若忽萌短见,要从这天都峰顶之上往下直跳,你会不会把我抱住?”

岳秋云道:“当然会把你抱住,就算大家都会掉进深渊,我还是一定紧抱不放。”

杨明珠的脸已红得像是柿子了,连声音也都为之低沉了下来:“那么,你就当我现在是想要跳崖好了。”

岳秋云心头怦然跳动,两条粗壮的手臂终于又再搂着她的纤腰:“但是你刚才为什么又说这样不对?”

杨明珠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间,怩声道:“我这样说,是因为不想你变成了我的爹娘。”

岳秋云一呆,只听见她又缓缓地说:“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那是很好的,但却不能像我爹娘一般,我可不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义父义母。”

岳秋云不禁为之哑然失笑,但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明珠,你真不愧是我的师父的孙女儿,我发誓永远都不会辜负你这一份情义的。”

“岳大哥,我不要山盟海誓,只要你对我好。”

“当然,除了你之外,天下间又还有哪个女子值得小岳回眸一顾?”

“好大的口气。”

“你不相信?”

“不,我相信。”

这时候,两人的身子都在发热。

但这绝不是罪恶,而是一段纯洁可爱的恋情,正在由萌芽发展到花儿盛开的阶段。

但就在他们再也不愿意分开的时候,忽然峰下传来一阵尖锐的竹哨声。

一听这竹哨声,岳秋云和杨明珠就知道悠然谷里出了事。

悠然谷就是容世功盖搭了三间竹舍的深谷,而这名字却是杨明珠想出来的。

而那阵竹哨之声,是尉迟麻子跟岳秋云传递消息的讯号。

通常,尉迟麻子只会把哨子吹响两下,那就表示:“不要再练了,回谷吃饭啦。”

但这一次尉迟麻子却把哨子一连吹响了五下,而且一次比一次吹得更长久。

这也就是说:“十万火急,速回悠然谷。”

听见这五下竹哨声,岳秋云和杨明珠的睑色同时白了。

“出了什么事?”杨明珠吃惊地问。

岳秋云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快下山瞧瞧。”

两人立刻匆匆离开天都峰,一直到了山峰半腰之处才遇上了尉迟麻子。

尉迟麻子喘着气,脸色灰白地说:“山谷里来了两个蒙面人,正跟杨老先生动上了手!”

杨明珠脸色骤变,怒道:“是什么人?竟然鬼鬼祟祟蒙脸来闯谷?”

岳秋云冷冷一笑,道:“倘若来的只是两个人,师父一定可以把他们打发掉,咱们走。”

三人立刻全力展动身形,往悠然谷赶去。

当他们回到悠然谷的时候,杨辟邪突然从山里扑出来,喝道:“你们统统快走,远远离开这山上,远远离开黄山,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这实在是很可怕的说话。

但更可怕的却还是杨辟邪的脸。

他的脸变了,变得简直不像是杨辟邪的脸。

只见他两眼翻白,脸上泛着一种异样的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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