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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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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云正色道:“大丈夫当正面拒敌,下毒这种下流行径,在下是不为的。”
这可把秦宝宝气坏了,他的父亲本是“万邪圣医”,是唐门的好朋友,唐门是用毒的,柳随云这句话,岂不是等于骂了他父亲秦英和好朋友唐门中人吗?
这还了得,秦宝宝本来是准备玩一下就算了的,现在,他非要给柳随云吃个大苦头不可。
秦宝宝脸上不动声色,冷然道:“你既不用毒,为何那恶霸却中毒而死?他显然是中毒在先的,因为谁也不会丧心病狂,在死人身上下毒的。”
温正豪也很惊讶,道:“你说恶霸是中毒死的?”
秦宝宝在人头掷进来时,早已看出人头面部紫黑,不像正常死亡那样苍白,他本来并不想讲的,现在为了抓柳随云的漏洞,便和盘托出了。
温正豪吩咐家人,道:“快把人头取出,看看是否中毒?”
人头刚才已被家人拿走,因为大厅中放个人头毕竟不雅,如今一听老爷吩咐,连忙取出。
人头托在木盘上,温正豪凝目一望,果见人头面部紫黑,连牙根也是黑的。
温正豪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被毒死的,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秦宝宝一副“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救药的神色”摇了摇头,道:“人既是被毒死的,说明就不是柳随云所杀,这份功劳也不应该算在他的身上。”
宾客们纷纷点头,柳随云也开始紧张起来,望着温正豪等待他的表示。
温正豪微微一笑,道:“那恶霸作恶极多,民愤极大,有人在柳随云之前杀了他,也并不奇怪。”他坦然地一笑,又道:“我当时是令柳随云取恶霸的人头,如今人头已取到,那么究竟是死人头还是活人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着秦宝宝倒没来得及想,如今被温正豪将了一军,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柳随云吁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秦宝宝一眼,但脸上却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秦宝宝在心中不知骂了温正豪多少遍老狐狸,对柳随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随云故作大方道:“小兄弟,事实已澄清,你还有什么话说,是留下来观礼呢?还是……”
他下面的话当然是请秦宝宝走路,秦宝宝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焉能听不出来?
他自然不想再看到柳随云得意的嘴脸,于是气呼呼地走出大厅,消失在夜色中。
走在路上,秦宝宝越想越气,一路上不知踢飞了多少石子,石子无辜,可怜遇到秦宝宝了。
最可气的是,心中的那个“它”偏偏在这时跑出来凑趣:“喂,这下可栽了吧。”“去去去,别人心烦,你就来捣乱。”
“哼,你没用,倒来怪我。”
“谁说我没用,我说的句句正确,可是那温正豪却是个老顽固、老狐狸。”
“嘻,遇到老狐狸,你就成了小呆鹅了。”
“你居然敢骂自己的主人,真是不像话。”
“不是我骂你,而是你太笨,老狐狸太狡滑,可是,你也是应该想得到呀。”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哈,终于来求我了,我偏不告诉你。”
“少神气,摆什么臭架子,也许你也没有用。”
“激将法对我根本就不管用。”
“真后悔,我怎么会找到你?”
“不是你找我,而是我找你,从你一生下来,我就在你的躯体中了。”
“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事到临头却不帮我,真让人寒心。”
“说真的,你想怎么办?”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
“年纪不大,疑心病倒不小。”
“真笨,我问你,恶霸既然早被毒死,为何还放在床上?”
“也许是刚刚死罗!”
“他的保镖那么多,又怎么会让人下毒?”
“你别忘了,他还有老婆,也许是他的老婆害死他的。”
“你说的也对,像他那种恶霸,老婆也许是抢来的,所以就下毒害了他。”
“这不就结了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呢?偏偏柳随云来的那一天才下毒?”
“无巧不成书罗!”
“可是我还是觉得柳随云可疑,我说出下毒之事后,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
“你要怀疑,你去怀疑吧,我可要睡觉了,呵呵呵,天都这么晚了,好困啊!”
“没用的东西!”
和“它”一番商量毫无结果,秦宝宝准备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夜已经很深,客栈大多关门了,秦宝宝找了一间破庙,准备在案台上睡一觉。
他听卫紫衣说,什么破庙呀、道观呀、破屋子呀,最容易打听到消息了。
他钻到案台底下,躺在神幔中,安稳地睡起觉来了。
他睡觉可是很容易惊醒的,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睡不着,可是这一夜却很安静,除了他自己,这破庙根本就没有来过人。
从案台上坐起,揉揉惺忪的眼眸,打了个舒服的呵欠,秦宝宝走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好刺眼,秦宝宝手中若有箭,早就学后羿那样把它射下来了。
望着太阳沮丧地摇了摇头,秦宝宝走到了长沙的街头。
现在正是上午,街上的人很多,秦宝宝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想若是碰到柳随云该有多好。
他想跟在柳随云身后,来个跟踪术,看一看柳随云有什么古怪。
如果是别人,早就算了,偏偏秦宝宝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物,不弄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到一家酒楼前,秦宝宝停下了脚步,他的肚子有一点饿了,于是就进了酒楼。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打扮,遭过不少白眼,所以他早就不放在心上,在伙计的白眼下走进了酒楼。
酒楼上的人很多,都是在谈论昨天夜里温府上的事。
“喂,李兄,你听到没有?柳公子昨天真的回来了。”
“这是当然,我早就知道他本事不小。”
这话秦宝宝可是最不爱听了,偏偏这时,这两个人又开始谈论起来,其中一人道:“李兄,你说昨天有人捣乱,是怎么回事?”
“噢,是一个小叫花子,说柳公子是个大骗子,你说这气不气人呢?”
“真不像话,柳公子怎么会是人骗子?”
“我说也是,可是那小叫花子理由却不少,但却被温大侠识破了。”
“温大侠怎么对付他的?”
“对付小叫花子,温大侠可不会失了身份,他很有礼貌地回答了小叫花子的挑,然后柳公子有礼貌地请他出去了。”
“柳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要换了我,早就赏他一脚了。”
秦宝宝气坏了,扭头看去,见是两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一个较胖,一个较瘦,瘦的姓李,胖的姓赵。
如果不教训教训这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秦宝宝就不是秦宝宝了。
他的个子小,穿得又破,别人不会注意的,于是他身子一矮,趁两个人不注意,便钻到两个人的桌子底下。
桌子不小,秦宝宝在底下可是游刃有余,他先在较瘦的人腿上狠狠捶了一拳。
他是有武功的人,这一拳可捶得不轻,瘦子李兄“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道:“老赵,你踢我干什么?”
老赵一头雾水,道:“我没有踢你呀!”
秦宝宝在桌下又赏了老赵一拳。
老赵大怒道:“我说过没有踢你,你干嘛报复我?”
李兄征住了,道:“我没有动手啊!”
老赵道:“你没有动手却动腿了!”
李兄刚要解释,老赵忽地又叫了一声,原来秦宝宝又捶了他一拳。
这一下老赵可生气了,伸出手“啪”地打了李兄一个耳光,李兄哇哇直叫,自然也还了一个。
两个人并没有练过武功,这一打起来,不外乎打耳光、掐脖子、搂在一起摔跋。
“哈哈哈……”秦宝宝心满意足,从桌底一跃而起,听到秦宝宝的笑声,两个人才知道上了大当。
秦宝宝掩着嘴笑道:“你们打啊,怎么不打了?”
老赵和李兄怒吼一声,一起扑向秦宝宝。
秦宝宝的轻功何等了得,岂会让他们沾身,他身形一晃,从两个人的中间穿过,并不忘伸手一拉,给两个人来了个“狗咬狗”。
架一打起来,饭就吃不成了,秦宝宝叹了一口气,飞身下了楼。
他的足尖刚一沾楼梯就缩了回来,原来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群人。
这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个年轻公子,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柳随云。
秦宝宝可不想和柳随云照面,于是身子一弓,又退了回去。
老赵和李兄恰好扑到,秦宝宝闪在他们身后,又伸手在两个人的腰部一推。
这下可好,两个人“咕咚咚”滚下楼梯。
柳随云走在最前头,见两人滚下,伸手一托,将两个人平平扶起,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赵伸手向身后一指,柳随云凝目看去,梯口上并没有人。
老赵和李兄不可思议他摇摇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柳随云和众人上了楼,在一张八仙桌边坐定,伙计早已点头哈腰地站在那里了。
名满长沙的柳公子,有谁不认识。
柳随云坐好,淡淡地道:“今天我请几个朋友喝几杯,请拣好吃的端上来。”
酒菜很快上齐,众人大吃大喝之际,不忘把一个个的高帽子向柳随云捧去。
柳随云只是淡淡地笑着,却很少动筷,酒过三巡后,柳随云站起,道:“诸位慢用,在下去去就来。”
众人以为他是去茅厕,于是道:“你可要快些回来!”
柳随云离开众人,反身下了楼梯,走出酒楼,在路上慢慢行着,忽地拐入一条小巷。
他在小巷中转来转去,忽地回头,面对着身后空荡荡的街道,寒声道:“小家伙,可以出来了。”跟踪术失败,秦宝宝当然很生气,只是他可不想让柳随云太得意,于是仍旧笑嘻嘻的。
秦宝宝笑嘻嘻地出现在巷口。
柳随云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秦宝宝道:“你半途出来,岂不是就是想叫我跟踪的?所以是你叫我跟踪你的,可不是我自愿的。”
秦宝宝就是秦宝宝,总是至理一大堆。
柳随云冷冷地一笑,道:“就算是我叫你跟踪我的,可是,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秦宝宝道:“有什么过份?”
柳随云脸上浮起一层阴云,冷冷地道:“你先是在温府捣乱,后又跟踪我,难道还不过份吗?”
秦宝宝笑道:“我和你捣乱、跟踪你,可是看得起你,别人想请我跟踪,我还不肯呢!”
柳随云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值得秦宝宝“看得起”,他也不希望秦宝宝再继续看得起自己下去。
柳随云冷冷地一笑,道:“前面的事就此了结,你以后再对我不恭,可别怪我不客气。”
怒气涌心,秦宝宝强压怒火,冷然道:“那好,我以后偏要和你作对,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柳随云淡淡一笑,道:“看来我现在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否则,你岂不又要给我添麻烦?”
秦宝宝一听,就知道柳随云想动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他从腕上解下金匕首,展开卫紫衣所授的武功,匕首如电,刺向柳随云。
柳随云侧身避过,并不反击,他想从秦宝宝的武功,来看出秦宝宝的来历。
秦宝宝的匕首剑法乃是卫紫衣结合秦宝宝本身特点独创出来的,柳随云岂能认出几招一过,柳随云看不出匕首来历,只看出秦宝宝的武功独特,招式妙不可言,只是秦宝宝功力不够,所以无从施展其精髓。
柳随云冷然一笑,准备动手,这乞儿并无来历,只不知从哪里偷学了一套武功而已,这种人杀之无妨。
忖念至此,手中刀已出,刀光一闪,削向秦宝宝的头。
秦宝宝武功不行,轻功可是绝佳,见刀光一闪,连忙施展轻功,退至一边。
饶是如此,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一丝杀机笼罩上柳随云的俊美脸庞,他看出秦宝宝除轻功外,武功并不足畏,他自信在三招之内就可以取秦宝宝的性命。
刀光又一闪,这一次更快更急。就算是一流高手,也难免要做刀下之鬼。
恰在此时,柳随云忽觉持刀的手腕一震,刀竟脱手而飞,这一惊,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击在手腕上的,是一枚如小手指头大小的石子,谁有如此高的功力,竟用一枚小石子震飞他的刀?“
这样的对手实在太可怕了,柳随云想也不想就飘身而起,跃上屋脊,几个起落,人已不见。
别人救了秦宝宝一命,可是秦宝宝却并不领情,他收起匕首,双手叉腰,叫道:“方自如,你出来!”
他知道这种指上功夫,正是方自如所长,除了这个顶尖儿的江湖侠盗,谁的手指有这么大力道?
只闻一声低低地叹息,小巷里重又寂然无声,谁都知道,秦宝宝发脾气时,最好溜走,否则苦头来时,无处求诉。
气了半天,不见有人出来,秦宝宝首战受挫,自是气愤难平,他也认定柳随云不是好东西,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想了一想,觉得有方自如保护,性命无碍,不如趁机施展侦破手段,岂不有趣?
想起在子午岭上,因为有卫紫衣这位神通广大的大哥在,本领无从施展,并且总是添乱,却不能帮卫紫衣半点忙,如今正好做一件大事,也好让别人看看,秦宝宝可不是个在大哥羽翼下偷安的蠢材。
想到这里,秦宝宝顿时踌躇满怀,也忘了刚才的惊吓,一扭身,出了小巷。
心中计议已定,不再用以前的胡闹手段,而是要用缜密的方法,揭穿柳随云的真面目。只因有一种预感,预感在柳随云身上有一个大秘密,所以,才决定追查下去,他的预感虽说不出其道理,却一向很灵。
在少林寺中,明理、明智、明月三个伙计,也时时为秦宝宝的预感所惊讶。
秦宝宝先是到一家成衣店买了一套合身而漂亮的衣服,洗去脸上的尘垢,穿上新衣服,秦宝宝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身裁剪精致的月白色长衣,垂腰的长发束起,包在一个雪白的白狐皮小帽中,发际一块罕有的“苍犀角”,眉头红痣,更衬得他脸庞雪白,明艳照人,脖子上“寿”字形的金链当然是少不了的。
从成衣店中出来,秦宝宝径直走到了温正豪的府邸。
他的相貌、打扮,就是一张通行证,看门人通报已毕,秦宝宝来到了大厅。
地毯犹在,温正豪笑吟吟地从厅中走出,喜不自禁地道:“秦小哥儿,是哪一阵香风把你吹来了?”关于秦宝宝的传说,他听到过不少,每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岂能不知这个在武林三大势力保护下的秦宝宝?
秦宝宝露出可爱的笑容,道:“温伯伯,我大哥说,你是白道上最豪爽的英雄,秦宝宝路过此地,当然要来看望温伯伯。”
嗓音清脆动人,言语更是讨喜,温正豪早已笑得合不拢嘴,迭声道:“哪里,哪里。”
秦宝宝坐定,温正豪早已吩咐下人端来茶点、蜜饯,和应时的水果。
子午岭上的夫人们的手艺把秦宝宝刁了,这些东西哪入秦宝宝的法眼?
为了不扫温正豪的兴致,秦宝宝转入正题,笑道:“温伯伯,听说你最近收了一个好徒弟,人才一流,武功不错,能不能让秦宝宝见一见呢?”
温正豪得意地一笑,拍手道:“叫随云来,见一见贵宾。”
不一会儿,柳随云匆匆走出,进入大厅,在温正豪身前躬身一礼,道:“师父唤我,有何指教?”
温正豪一指秦宝宝,道:“这就是我时常对你说的秦宝宝,快来见过。”
柳随云转身望着秦宝宝,不禁惊讶造物主人之神奇,除了略瘦些,秦宝宝简直就像一个完美无暇的玉人。
若秦宝宝是个女人,岂不把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盖了下去?
有这种感慨的,柳随云可不是第一人,几乎所有初见秦宝宝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秦宝宝心中气道:“还是那副讨厌的德性,一见面,就用贼眼看个不停。”
柳随云自然认不出面前这位貌若天人的秦宝宝,就是刚才那讨厌的小乞儿,于是微微一笑,道:“秦小侠,在下柳随云。”
秦宝宝“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柳随云见他傲慢无礼,心中不抉,却不便发作。
卫紫衣、唐门、少林寺,这三大势力,他可不敢惹。
秦宝宝注意到,柳随云的右手腕上缠了一圈白绫,显是刚才受伤不轻。
秦宝宝微微一笑,道:“柳随云公子(在心中,他明的可是柳王八蛋),你的手怎么了?”
温正豪也注意到他的手,问道:“是啊,你的手怎么了?”
柳随云神色镇定,答道:“刚才徒儿在后园练刀,一不小心伤了手腕。”
秦宝宝冷哼不已,心中道:“当面撒谎,该打屁股!”
温正豪自然不知内情,关心之情溢于言表,道:“手是练武人的命根子,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柳随云笑答道:“师父的”破云刀“刀法奥妙无双,徒儿初学,不入刀法堂奥,所以才会伤了手,下次一定小心。”
温正豪闻言得意一笑,道:“明天我教你行气方法,你就不会误伤自己了。”
秦宝宝心道:“王八蛋变成小狐狸,老狐狸变成老糊涂,哼,可惜你遇到了我秦宝宝。”
计议已定,秦宝宝道:“我正好会医术,我来帮你看一看伤口好不好?”
刀伤是见血的,被石子击中最多红肿而已,如果白绫一取下,岂不证明柳随云在说谎?
温正豪也点头道:“不错,秦老弟是”万邪圣医“秦英之子,想必家传医道颇精,由他看一看,最好不过。”
柳随云忙道:“一点皮肉小伤,无妨的,我早已请大夫看过了。”
秦宝宝正色道:“庸医害人,例子不少,虽是皮肉小伤,若不好好诊视,会出大毛病的。”
柳随云不解秦宝宝何以前倨后恭,望了秦宝宝一眼,露出奇怪之神色。
温王豪不知就里,深以秦宝宝的话为然,他正色道:“秦小弟医术精绝,江湖皆传,你把伤给他看看啊!”
秦宝宝心中得意道:“哼,师父有令,看你如何抵赖,你要再赖下去,岂不令人起疑?”
柳随云无奈,便解下白绫,伸到秦宝宝的面前,秦宝宝一看,不由大失所望。
伤口果然是刀作,虽然周围红肿,但别人一定认为是刀伤所致。
秦宝宝暗自咬了咬牙,心中气道:“小王八蛋果然是只小狐狸,居然自己划了一个口子蒙骗大家!”
心中对柳随云更加起疑,可是又不好当面说出,只好道:“伤口无大碍,金创药也很好。”
柳随云微微一笑,重新缠上白绫。
见徒儿无事,温正豪也放心不少,于是吩咐下去道:“备酒,为秦小哥儿洗尘。”秦宝宝却已在心中盘计,问“它”道:“喂,你说,王八蛋是不是认出了我?”
“废话,小乞儿和秦宝宝大相径庭,他怎么可能认出你?”
“可是他预先制造了伤口,若不是他明知我会来,又怎么会这样做?”
“笨蛋,他手腕有伤,不敢给老糊涂看,只好用刀伤搪塞。”
“不对呀!”
“有什么不对?”
“练武人受点小伤很正常,为何不敢给老糊涂看呢?”
“无可救药,不理你了。”
“你说嘛,你说嘛!”
“好好好,宝宝千万不要撒娇,连大哥都受不了你的撒娇战术,我就更不行了。
“嘻嘻,你说。”
“他以前手上的伤是石子所伤,如果给老糊涂看到,一定会问他与何人动手,为什么动手,他又怎回答得出?”
“所以制造刀伤,因为刀伤最好搪塞。”
“尚可救药。”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哼,问题小子。”
“说真的,既然刀伤不妨事,为什么一开始,他却不愿意让我看呢?”
“哼,连这都不明白,还不是在吊你的胃口。”
“哈,让我问出来了,他不对我起疑,又怎会认出我?他认出我才会吊我胃口嘛!”
“怪事,别人耍了你,你倒开心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说明他早就认出了我。”
“认出你只会对你不利,你开心什么?哼,不和你说了,免得降低我的水准。”
秦宝宝气鼓鼓地看“它”隐去,一时无可奈何。
温正豪见他脸上忽喜忽恼,不知是怎么回事,关心地间道:“秦小哥儿,你怎么了?”
秦宝宝猛然警觉,道:“没事。”
温正豪见他不说,也就不好探问,此时酒菜已摆上桌,秦宝宝转目一看,见柳随云不见了,于是问道:“柳公子呢?”
温正豪自豪之情不可掩饰,微微一笑,道:“他刚刚领悟了一招刀法,到后院演练去了。”
秦宝宝小道:“王八蛋,想溜,没门。”
秦宝宝自信地一笑,道:“温伯伯,我想看柳公子练刀行不行啊?”
温正豪面露难色道:“‘破云刀’乃武林绝学,怎能轻易让外人看呢?”
秦宝宝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合常理,只好使出看家本领,嘟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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