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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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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走”时,卫紫衣果然起身,向梅冰艳一抱拳,已走出了房间,身子在院中一闪,人已不见。
  梅冰艳望着他的背影,很奇怪地摇了摇头,不可思议地喃喃地说:“真是一个怪人。”
  卫紫衣一出客栈,就向少林寺方向奔去,他既已料定秦宝宝会到少林寺后,心中安定了不少,于是也不必着急赶路,何况白天施展轻功,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日色已渐渐是中午了,卫紫衣觉得口乾舌燥,看到路边有一座茶亭,便踱了过去。
  茶亭其实只是用四根木头撑起的一张大桌子而已,虽然很简陋,但坐在大亭下,喝着凉茶,吹着清风,也不失为一件惬意之事。
  茶客们都是赶路的人,无外乎贩夫走卒之流,卫紫衣一走进这些人中间,立刻就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茶博士是一个面目和蔼的老者,一见卫紫衣,知道不是一般人,早已迎了上来,口中道:“客官,喝碗茶解解渴吧?”
  北方人喝茶喜欢用碗,且都是大碗,一色的黑瓷大碗。
  茶博士见卫紫衣相貌纤秀,似是南方人士,恐他嫌大碗粗俗,便从箱中取出一个自用的紫砂小茶壶来,沏上了茶水。
  卫紫衣在一张条凳上坐定,笑道:“老板,因何对在下不公呢?”
  茶博士一愣,随即笑道:“客官恐怕是南方人士,也许喝不惯大碗茶,所以在下……”
  不待他说完,卫紫衣已笑道:“老板盛情,在下心领,只是,小茶壶哪有大碗茶爽快。”
  说完,已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来,大大地喝了一口。
  茶客们本以为卫紫衣身份高贵,不愿和自己同流,如今见卫紫衣如此随便,心中对卫紫衣已多了一份好感。
  一个清瘦的茶客笑道:“官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卫紫衣笑了笑,道:“在下从京城来,欲往少林寺去。”
  顿了一顿,又含笑道:“在下有事相求,不知阁下可愿相助?”
  那茶客见卫紫衣有求于己,且语气谦恭,竟以“阁下”相称,不由地觉得脸上添光不少,顾盼之间,已有自得之色,急忙答应道:“官人有话,但讲无妨。”
  卫紫衣于是问道:“阁下可曾见到一个小孩从这里经过?”
  他将秦宝宝的相貌、打扮仔细地说了一番。
  那茶客陪笑道:“小人也是刚刚路过,客人所说的小孩,小的没有看见过。”
  言毕有怏怏之意,似深以不能相助为憾。
  卫紫衣略感失望,取过茶碗浅浅地啜了一口。
  那茶博士忽道:“客官所说的小孩,在下倒曾见过。”
  卫紫衣一喜,道:“哦?”
  茶博士忽地叹了一口气,道:“只是,那小孩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卫紫衣闻言一震,但仍声色不动,淡淡地道:“请说。”
  茶博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上午,我在此刚刚摆下茶摊,就看到一个相貌如客官说的一般无二的小小少年前来买茶。”
  他咂咂嘴,又道:“若非我亲眼看见,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样漂亮的小孩。”
  他顿了一顿,又道:“正因为他长得不俗,于是我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之下,惊讶地发现,这少年眉宇之间似有重忧,彷佛刚刚遭遇了天下最不幸的事情似的。”卫紫衣心中叹息不已,宝宝到这一地步,岂非都是怪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做得不对心中不禁想着,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宝宝再受委屈了,卫紫衣发誓,他要让宝宝以后的日子永远过得开心。
  于是他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茶博士道:“后来那少年要了一碗茶,我见他单身行走,且一副疲倦的样子,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结果,我没问几句,他的眼泪就下来了,哭得好伤心。”
  茶博士说着,便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好像自己也受了感动的样子。
  卫紫衣听得一阵心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茶博士对卫紫衣正色道:“你一定是那小孩家的大人了,那样一个可爱、漂亮的孩子,你们又怎么忍心给他气受?”
  面对这位好心人的责备,卫紫衣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苦苦一笑,端起面前已凉透了的茶碗喝了一口。
  茶博士犹在叹息不已,旁边的茶客催促道:“快说下去呀,后来又怎样了?”
  茶博士为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道:“就在小孩喝茶的时候,路上忽然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在茶摊前停下,我以为他们是来喝茶的,于是忙泡好了两碗。”
  卫紫衣已听出苗头来了,不由急声问道:“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
  茶博士脸上已有恐惧之色,连声音也走了调:“我一直都无法看清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马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过,可是我感觉到,那些人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人。”一个茶客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茶博士道:“因为他们的鞭子。”
  “鞭子?”
  茶博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马车一停下,就从车中伸出一支鞭子,若不是当时的光线好,我几乎认为那是一条长枪,因为那鞭子竟是直的。”
  一茶客听得入神,手中的茶碗“眶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跌得粉碎,他道:“这怎么可能,鞭子怎会如长枪一样直,我也是赶车的,又怎会不知道?”
  茶博士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说书人,并不指望编故事骗银子,我说的只不过是实情罢了,那鞭子的确如长枪一样直。”
  众人都看着卫紫衣,他们认为,像卫紫衣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见识一定是很广的,应该知道事情的真伪。
  卫紫衣神色凝重,缓缓地点了点头,问茶博士道:“那鞭子上灌注了内力,可如长枪般刺人,那么,鞭子刺中小孩子了吗?”
  茶博士面露微笑道:“那个小孩可不是个俗人,虽然鞭直如枪,且速度很快,但还是伤不了他,他只是身子一扭,鞭子就落了空。”
  卫紫衣在心中轻舒一口气,周围的茶客彷佛也放了心似的,纷纷端碗痛饮,不想茶水早已光了。
  茶博士一一添了水,复又道:“虽然小孩躲过了第一鞭,可是第二鞭又来了,这第二次却不是刺,那鞭子忽地变成了长蛇,卷向那小孩的两只腿,我当时已被吓得呆如木鸡,那小孩却好像反而变得开心了,左窜右跳,避开长鞭,口中居然还说”好玩,好玩“……”
  他说话时模仿着小孩的声音、动作,众人见他说得有趣,脸上不由也泛起了笑容。
  卫紫衣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马车上的人无法立时制住秦宝宝,说明功力不算太高,以秦宝宝的武功、智慧,应该不会有事的。
  此时众人又在催促茶博士说下去,想必那茶博士说得精彩,众人已听得入迷了。
  卫紫衣极想知道结果,刚要说话,茶博士已又道:“那鞭子无论怎样,都奈何不了那小孩,我真没想到,这小孩如此清瘦,竟会身怀绝艺,真是不简单,不简单。”
  一茶客笑道:“这样的孩子哪里是凡人,莫非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
  茶博士极认真地点点头,道:“我看也像,世上的孩子哪有这般好看的相貌、这么大的本事,又怎会在遇到危险时面不改色?又怎敢一个人孤身行走?”
  众人也纷纷附和,一时也忘了注意故事的发展。
  卫紫衣听了好笑,那茶博士已趁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又为众人添了水。
  卫紫衣道:“敢问老板,那小孩后来如何了?”
  茶客纷纷道:“是啊,后来如何了?”
  茶博士道:“那鞭子乱扫一气,扫得尘土飞扬,却是无用,那小孩想必是不想玩了,居然笑嘻嘻地说了一声:”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回少林寺去了。“说完,他竟一弯腰,从鞭子底下溜走了。”
  卫紫衣轻轻吁了一口气,算是放了心,于是他向茶博士笑道:“你刚才说那小孩是凶多吉少,但他不是溜了吗?”
  一茶客插言笑道:“官人莫非忘了,那些歹人是坐着马车的,小孩的腿再快,又怎及得上马车?何况一个孩子又怎是歹人的对手,就算跑了也可赶上,这岂不是凶多吉少吗?”
  茶博士点点头,道:“正是,正是。”
  那茶客见有人附和,不由有点得意洋洋,将碗中茶饮尽,茶博士忙又添了水。
  卫紫衣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他是了解秦宝宝的轻功的,以宝宝的轻功不至于跑不过马车。
  更何况,这里已是少林寺的地盘,这寺外方圆百里发生的事,少林寺不应该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已放心多了,只是随便问道:“那马车是什么颜色式样?是用什么马拉的?”
  茶博士笑道:“当时我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工夫去注意马车?好像……好像是一辆乌篷马车,黑漆漆的马车、两匹白马。”
  他本是站在路边,面对着大路,忽地,他的脸色一变,颤声道:“那……那马车来了!”
  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卫紫衣急忙回头,果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一辆鸟篷白马的马车正飞驶而来,马车后扬起尘土已遮住了天日。
  茶客们纷纷立起,一起抬头远望。
  茶博士颤声道:“怎么……怎么又来了?”
  他的声音很近,几乎是对着卫紫衣的耳朵说的,卫紫衣忽觉不对,却发现背心已遭了重重一击。
  这一击何等沉重,饶是卫紫衣,也被拍得飞起,在半空中就“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他的身形像纸鸢般轻飘飘飞起,重重地落在地上,背后传来了茶博士得意的笑声。
  不光是茶博士,还有那群“茶客”们。
  茶客们已纷纷抛下了手中的碗,分别从树丛中草堆里取出了刀。
  茶客已变成了刀客。
  刀在正午的艳阳下寒寒发光,映着持刀人一张张得意的脸。
  这一切,原来只不过是个圈套而已,目的只有一个──狙杀卫紫衣。
  卫紫衣已站在地上了,当他的身体刚刚沾到地上时,他的身子就一跃而起。
  刚才那彷佛可以击倒一切的一击,似乎并没有让卫紫衣丧失搏斗的能力。
  卫紫衣,彷佛是击不倒的。
  剑已出鞘,闪动如寒星,灵动如毒蛇的银剑,已紧紧握在卫紫衣的右手。
  笑容在刀客们的脸上僵住了,他们一起看着茶博士,似在责怪他刚才未用全力。
  茶博士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十二成“大摔碑手”居然无法击倒卫紫衣。
  就算卫紫衣是个铁人,也应该被击倒才对的!
  一丝极为冷酷的笑意出现在卫紫衣的嘴角,他用一种令人听了毛发皆竖的声音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茶博士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事?”
  他无法拒绝回答卫紫衣的问话,因为卫紫衣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令他处于被动的地位。
  卫紫衣淡淡地笑,道:“你刚才说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茶博士的脸上直到这时才挤出勉强的笑意,他似乎认为,不笑一笑,难以松弛紧张的心情,他道:“我们只想对付你,至于秦宝宝,他对我们的威胁并不大。”
  卫紫衣点了点头,望着手执短刀已在躁动不安的刀客们,静静地道:“你们为什么还不过来呢?想等着我倒下吗?”
  立刻就有人带刀冲了过来,短刀化为旋风,盘旋飞舞,甚至已分不清刀耶,人耶?
  第三部
  第一回 钉子汤
  可惜,如此急旋的刀光不是没有破绽的。
  破绽只有一处,在左腋下一点。
  一点就已足够,卫紫衣的剑惊鸿般飞起,剑尖一挑,从腋下挑至脖颈。
  沉重的尸体带动着纤细的银剑,卫紫衣的身体竟被带动得向前走了一步。
  体倒下时,传来的是茶博士惊喜的叫声。
  “卫紫衣伤得很重,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卫紫衣的伤的确极重,刚才那一击已震乱了他的脉息,更震断了不少经脉,若不是他以坚强毅力支持着,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甚至已无法凝聚体内的真气,每运一分气,就带动得五脏一阵阵刺痛。
  他希望这些人一起冲上来,这样他便可用残存的一点真力使出“地狱使者”。
  此招一出,必招敌魂。
  忽听茶博士嘿嘿一笑,道:“大伙儿千万不要一起上,卫紫衣的”地狱使者“一招可厉害啦!”
  卫紫衣轻轻叹了一口气,拄剑而立,对方如此深谙自己的武功,这一战恐怕不太好打。刀客们果然一个一个地冲上来了,他们是想用车轮战术拖垮卫紫衣。
  一个刀客冲上来,挥刀,砍下,卫紫衣看出他腹部的一个破绽,立刻还剑,剌出!
  刀客仆地而倒,可是他手中的短刀却落在卫紫衣的肩头。
  鲜血涔涔落下,彷佛他的精力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刀客们在狞笑着,面前的卫紫衣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也就是说,先冲上来的人最有机会击败卫紫衣。
  杀死卫紫衣,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
  又有人冲过来,刀剑相击,冒出一溜火花,卫紫衣觉得,银剑已快要支持不住了。
  他是努力屏住呼吸,才不至于被震落银剑的。
  鲜血,又一次从它的口中沁出。
  卫紫衣咬了咬牙,强提一口真气,一个斜刺,刺穿了刀客的咽喉。
  刀客倒下时,卫紫衣也倒下了。
  卫紫衣一倒下,其余的刀客已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那个茶博士。
  卫紫衣倒下时,那辆马车也冲了过来,马车上忽地伸出一条长鞭。
  长鞭灵巧地一卷,卷住了卫紫衣的腰部,然后,卫紫衣的身体就被带起,随着长鞭的卷回,飞入了车中。
  茶博士第一个冲到马车前,手中的刀已砍向车门。
  长鞭又飞起。
  如果说,刚才卷走卫紫衣的长鞭如天上的彩虹,那么,这一次击向茶博士的长鞭就如草丛中最毒的毒蛇。
  如毒蛇般的长鞭卷住了茶博士的手腕,茶博士被带起,被带向高高的空中。
  长鞭又闪电般收回,忽地劈面一鞭,正击在茶博士的头颅上。
  当茶博士从空中急速落下时,谁都可以看出,他今生再也卖不出一碗茶了。
  马车已冲出很远,将愣愣的刀客们抛得远远的。
  艳阳如火。
  一面酒旗从林中斜挑而出,旗下是一间小小的草屋,屋前、屋后、屋内坐的全都是人。
  这些人都在做同样的一件事──喝酒。
  这里的酒很好,并且价钱也很便宜,有些人宁愿赶上千里路,为的就是在这里喝几杯酒。
  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并不因为这里的酒好、环境好,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喝酒不用担心被打破头。
  怪了,喝酒和打破头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啦!谁都知道,酒的最大好处是可以让饮者飘飘欲仙,忘了自己是谁。
  所谓有得必有失,酒的最大坏处,就是会让人忘了自己是谁。
  就算一个平时文文静静的人,一旦喝上两杯,就不免要骂骂娘了,万一再遇上另一个醉鬼,两个人就很有可能打起来的。
  这一打起来,旁人可就跟着遭殃。
  不过在这里你不必担心有人打架,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里打架。
  因为这里就是少室山下,闻名天下的少林寺就在此山中。
  谁敢在少林寺前班门弄斧?
  估计没有人敢,就算喝醉了酒也不敢。
  此时正是山花开得烂漫之时,酒客们喝得兴起,一个个大吹特吹起来,可是只有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是这里唯一不喝酒、不说话,只流泪的人。
  他是谁?秦宝宝。
  秦宝宝终于来到了少林寺前,他摆脱了那辆马车之后,就径直来到了少林寺。
  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走了这么多的路,吃了这么多的苦,早该承受不了,可是秦宝宝并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何况,心灵上的痛苦已让他忽略了肉体的痛苦。
  只因来到了少室山下,秦宝宝才感到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用光了,坐在这个很熟悉的地方,秦宝宝彷佛一下想起了许多事情。
  往事是甜蜜的。
  正因为往事是如此甜蜜,现实又是这么残酷,秦宝宝才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
  虽然他又又渴,可是他却似乎已忘记了,他似乎除了流泪,什么事也不会做了。
  内心和肉体上的双重煎熬,令秦宝宝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那张本来如雪似玉的脸蛋早成了花脸,本来就不丰满的脸颊现在更加瘦了。本来两瓣不红的嘴唇现在也多了少许苍白。
  至于衣服,唉,更不用提了,恐怕连世上最穷的叫花子也比他这一身好一点。
  叫花子的衣服最起码还有补丁呢!
  那么,现在的秦宝宝又在想些什么呢?还有,他坐了好长时间,也该喝够了,为什么不进少林寺呢?
  现在秦宝宝最想做的,是洗一个热水澡,换上件乾净的衣服,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然后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最后,精神饱满地去见大和尚叔叔。
  对一个又、又渴、又累的人来说,这些要求是很正常的,可是,秦宝宝想这样做的目的和别人却不一样。
  秦宝宝不愿让大和尚叔叔见到他这副落魄的样子,不愿大和尚叔叔因此而怀疑大哥对自己有什么不好,不愿让卫紫衣承受一个“虐待儿童”的大罪名。
  是的,秦宝宝对卫紫衣有些不满,甚至于算是怨恨,但秦宝宝还是认为,大哥对自己很好很好,大哥也从没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至于那个女人的事,又怎么能怪大哥呢?
  大哥的年纪早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大哥有了女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对卫紫衣的怨恨,绝对谈不上那种情人间的怨恨,秦宝宝从来就不曾把自己当女孩子看待,也从来不想自己会成为卫紫衣的夫人。
  恨只恨大哥背弃了誓言,恨只恨那个妖媚的女人──梅冰艳勾了大哥的魂。
  大哥一旦有了女人,就再也不会对自己像以前那么好了,这就是秦宝宝心痛的原因。
  她实在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看来世事皆如大和尚叔叔所说在于一个“缘”字,缘已尽,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虽然心里一百个认为大哥没做错什么,可是秦宝宝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大哥有了女人的这个事实。
  聪明绝顶的秦宝宝此时为何会糊涂呢?是不是聪明的人都爱钻牛角尖?
  就这样呆呆地坐着,秦宝宝很快成为别人注意的中心。
  在这种热闹的场合,一个沉默的人是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何况秦宝宝的样子很抢眼。
  渐渐的,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到秦宝宝身上了,秦宝宝正神游天外,浑然不觉。
  坐在秦宝宝对面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胡子、头发皆白的老头,老头的怀里抱着一个三弦琴。
  三弦琴已经很破旧了。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老人是个瞎子,彻彻底底的瞎子,因为他根本没有眼珠子了。
  一个眼里没了眼珠子的人应该看来很可怕才对,可是老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可怕。
  不但不可怕,反而此这世上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慈祥、善良多了。
  似乎任何人都可以在他面前一倾苦衷,并且,肯定能得到他的同情。
  他虽然静静地坐着,敝旧的袍子迎风摆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雅之相。
  他简直就像一个饱学的书生。
  坐在怀抱三弦琴的老人旁边的,却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年纪并不大,和秦宝宝差不多。
  她有一双灵活明亮的大眼睛。
  这双大眼睛就一眨也不眨地盯在秦宝宝身上,好像秦宝宝的脸上长出了花来似的。
  秦宝宝本就心烦,再被大眼睛姑娘这样不礼貌地盯着,心里早就有气了,若不是他现在身体虚弱,浑身没劲,大眼睛姑娘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饶是如此,秦宝宝还是决定小小地教训她一下,谁叫她不礼貌地盯着人看呢!
  他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心中计议已定,于是走到小店的厨房里,厨房里的大师傅就是此店的老板,他此时正闲着,坐在板凳上嗑瓜子呢!
  秦宝宝闪了进来,笑嘻嘻地道:“大师傅,可怜可怜我这个叫花子吧!”
  要饭时居然还笑嘻嘻的,这恐怕是秦宝宝的独创了。
  大师傅在悠悠然神思中被惊醒,看到一个小叫花子立在门口,皱了皱眉头,从锅里拿出一个冷馒头来给秦宝宝。
  秦宝宝仍旧笑嘻嘻的,却不接馒头,不紧不慢地道:“你这个人太小气了,这个馒头最起码已放了三天,至多只能老鼠,怎能用来打发叫花子呢?”
  秦宝宝的要求居然蛮高的,大师傅不禁很奇怪地看了秦宝宝两眼,这一看之下,他不禁又惊又喜,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宝少爷,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该不是又在玩什么新花样吧?咦,你不是去了子午岭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一时兴奋不已,夹七夹八地说了一通。
  原来以前秦宝宝住在少林寺时,因他不是禅门子弟,故被允许吃肉,以前秦宝宝可是经常到这个小店来开荤的,那大师傅虽被他捉弄过无数次,但还是非常喜欢秦宝宝的。
  调皮可爱的秦小淘气,谁不喜欢呢?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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