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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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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可爱的秦小淘气,谁不喜欢呢?
见大师傅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秦宝宝忽地觉得心酸,为什么大家都对他好,而大哥却……
秦宝宝摆了摆头,努力忘掉不愉快的表情,他现在的心情因想到一个捉弄大眼睛姑娘的念头而兴奋起来,可不愿被破坏掉。
秦宝宝仍是笑嘻嘻地道:“大师傅,好久不见了,我自然想来看看你和大和尚叔叔他们啦!”
大师傅叹道:“我早就知道宝少爷是个仔孩子,唉,居然还没忘了我。”
秦宝宝甜甜地一笑,又道:“怎么会呢?我可是吃大师傅亲手烧的菜长大的,绝不会忘恩负义的。”
他怕那大眼睛姑娘已走,那可不好玩了,于是很快转了话题,道:“大师傅,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大师傅笑呵呵地道:“我又有什么好东西能让宝少爷看中,你要什么,随便拿吧!”
秦宝宝那黑不溜秋的眼睛四处一转,盯在一个炉子上,对大师傅道:“大师傅,把那个炉子和一个小锅借给我用一用。”
大师傅很觉奇怪,宝少爷什么时候对烧菜感兴趣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便帮助秦宝宝把炉子端到院中。
秦宝贾见到那大眼睛姑娘还在,得意地笑着,忽地从怀里摸出一根刚从厨房里找到的铁钉,放到了锅里。
锅里正煮着水,秦宝宝把钉子一放入锅里,立刻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那个小姑娘更好奇了,伸长了粉颈向这边看,见秦宝宝一本正经地坐在炉子边,手中拿着一个锅铲,不停地翻动着钉子。
大眼睛姑娘好奇极了,这个小叫花子在干什么呢?
刚才她之所以盯着秦宝宝看,是因为她觉得秦宝宝有点与众不同。
虽然她并不明白秦宝宝有什么与众不同。
事实上秦宝宝虽然衣着破烂,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是遮不住的。
此即所谓“粗服乱发,难掩天香国色。”。
小姑娘本就对秦宝宝很有好感,如今见秦宝宝行为古怪,更是大感兴趣。
好奇心人皆有之,女人的好奇心就更重了一点,无论是小姑娘、大姑娘,还是老姑娘都一样。
见小姑娘向这边引颈而望,秦宝宝暗暗开心,心道:“嗯,小鱼上钩啦!”
他脸上不动声色,更加起劲地搅动着那锅中的钉子,还不时凑上鼻子嗅一嗅。
大眼睛小姑娘越看越奇,忍不住道:“你在做什么?”
秦宝宝头也不抬地道:“煮钉子汤。”
“钉子汤?”大眼睛姑娘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活了这么大,可从来没听过钉子也能煮汤?、秦宝宝一撇小嘴,一副“小丫头见识太少”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钉子当然能煮汤,而且汤的味道鲜美至极,过一口,宾过神仙。”
旁边的大人听了,自知是无稽之谈,笑了一笑,便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可是那小姑娘却真的相信了,毕竟她的年纪太小,见识不广,再者,她对秦宝宝有了好感,对秦宝宝的话自是深信不疑。
越看越奇,那小姑娘也蹲到炉子边,好奇地道:“钉子也能煮汤,真是好奇怪,什么时候能煮好呢?”
“快了。”秦宝宝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的钉子,喃喃也说:“要是有一点猪油就好了。”
小姑娘道:“是不是有了猪油味道会更好?”
秦宝宝点了点头,道:“钉子是素的,猪油是荤的,一素一荤,味道当然更好一点。”
大眼睛姑娘已对“钉子汤”更感兴趣了,于是问道:“汤煮好后,能不能让我也?”
“当然。”秦宝宝一副大方的样子。
大眼睛姑娘立刻向大师傅买了一点猪油。
秦宝宝笑眯眯地把猪油放到锅中,叹道:“如果有一点火腿,味道一定会更好的大眼睛姑娘忙又去买了火腿。
秦宝宝暗暗得意,脸上更加不动声色,态度极认真地搅动锅中的水,不时地来一句:“要是再来一点就更好了。”
不一会儿,小姑娘已买回了白菜、粉丝、肉丸子、木耳、盐、鸡肉等等东西。
锅中的东西已是越来越满了,到最后已成了一锅真正的杂烩汤了。
这时,小姑娘已有些迫不及待了,问道:“钉子汤煮好了吗?可以吃了吧?”
“嗯,好了。”秦宝宝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小姑娘忙找个小碗来,轻轻地呷了口。
秦宝宝问道:“味道怎么样?”
有火腿、白菜、粉丝、丸子、盐、猪油、木耳、鸡肉,这样的汤还会不好喝吗?
小姑娘拼命地点头,道:“真好喝,没想到一根钉子能惹出这样好的味道来。”
秦宝宝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就笑开了。
周围的食客也忍耐不住,都大笑了起来。
小姑娘听着刺耳的笑声,越来越感不对,猛地明白过来,是上了秦宝宝一个恶当,不由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秦宝宝仍在那里哈哈大笑,差一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在众人的哄堂大笑声中,秦宝宝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叹息声虽轻,却在暄闹中清晰无比地进入他的耳中。
秦宝宝猛地抬头,盯在那手抱三弦琴的盲老人身上,见老人呆愣地对他微微叹息着。
秦宝宝已在奇怪,刚才自己在捉弄大眼睛姑娘时,这老人为何不点破呢?
大眼睛姑娘已气哼哼地站在盲老人身边,身子一扭一扭的,正在诉苦呢。
“爷爷,他欺负我,你说怎么办?”
秦宝宝心道:“我看得起你才和你玩的,若是别人,我理都不理呢!”
存着闹事的心理,秦宝宝挑衅地看着盲老人,看盲老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盲老人轻轻地叹息,道:“小玉,你何必和一个快要死的人计较呢?”
秦宝宝心中一震,怒道:“胡说八道,谁说我快要死了?”
盲老人轻轻地叹息,道:“你身上有一种特异的香气,若不是中了”七日追魂散“这种毒药,又怎会有这种香气。”
秦宝宝更加震惊,这时他的心中真可谓是又惊又喜,这老人既懂“七日追魂散”的特征,必有方法可救。
若是别人,早已好言好语开口相求了,可是秦宝宝怎能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除了大哥,谁能让秦宝宝低头。
又见盲老人一副“快求我救命吧”的悠然态度,秦宝宝更不会开口相求了。
秦宝宝撇了撇好看的小嘴,哼道:“”七日追魂散“有什么了不起,这种珍贵的毒药,别人要中毒还得不到呢!”
不理盲老人诧异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径直往少林寺的方向去了。
茅檐低小,溪边青青草。
白云,悠悠。
清亮的小溪如蓝缎般从山深处流出,──地经过那间小小的草屋。
草屋的前面是山,后面是山,左面是山,右面也是山。
群山环抱,绿水横流,此景可入画。
卫紫衣就躺在草屋中唯一的一张床上。
床是木头削成的,除了床,屋里还有用小树根做的凳子,用大树根做成的桌子。
屋里的家俱就这么简单,简单到让人看了第一眼之后绝不想看第二眼。
卫紫衣却彷佛看得很入神,自从他可以睁开眼睛以后,便一直看着这些东西。
卫紫衣的伤很重,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可是他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除了浑身无力外,胸中的疼痛几乎全消失了。
他记得自己昏倒前,看到一辆乌篷白马的马车疾驰而来,他还看到了那根鞭子。
是谁救了自己?是谁将自己弄到这间小屋来的?又是谁用什么方法治好了自己的伤?
这些疑问是卫紫衣想知道的,可是他自从睁开眼睛后,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所以他盯着那些粗陋的家俱,希望能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他除了看出这些家俱是木头做的之外,什么也看不出。
不过他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会来的。
门是紧闭着的,也许当门被推开时,一切疑问就可以解决了,不过门一直没有被推开。
外面寂静无声,卫紫衣忽有一种出世的感觉。
远离了红尘的喧嚣、帮务的缠身,卫紫衣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属于自己的。
在这里,他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他也遗忘了那个世界,他唯一不能忘的,就是秦宝宝。
秦宝宝现在怎么样了?到了少林寺了吗?悟心大师有解毒的良策吗?
一想到这些,卫紫衣的心就乱了,他恨不能一跃而起,赶到少林寺去。
可惜他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移动身子半寸,原来,他腰间的“大椎穴”已被点住,自然动弹不得。
想必救卫紫衣的人怕卫紫衣醒来后妄动,故而点了他的穴道。
卫紫衣深知,重伤之后,绝不可妄动真气,否则轻则残疾,重则亡命。
是以,卫紫衣只有暂时按捺下急躁的心情,静静地等待了,幸亏这时门已被敲响。
与其说敲,不如说是砸才对。
木板做的门并不坚固,“轰”的一声,就被敲得支离破碎,从破碎的门洞里走进一个人来。
他的手上是一柄单手锤,这显然是他用来敲门的工具,锤子很大,几乎和那人的脑袋差不多。
而那人的脑袋简直可以用“头如笆斗”来形容,这么大的锤,也许根本不必用力,就可以很轻易地砸碎人的脑袋。
卫紫衣一看见这个人、这柄锤,就知道自己的脑袋很快就要被这柄大铁锤砸一下了。
使锤人显然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不会有人对自己的门过意不去。
房间里忽然冲进来一个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的人,任何人都不免要吃惊的。
卫紫衣不是任何人,卫紫衣只是卫紫衣,他一点也没有吃惊,更没有恐慌。
他其实根本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
使锤人定定地看着卫紫衣,良久,忽地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大笑,他显然很开心。
他极兴奋地道:“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居然让我找到了卫紫衣。”
还在一天前,任何一个恶人遇到卫紫衣都会不太妙,可是今天却不同了,卫紫衣伤得很重,甚至连动都不能动。
这种时候,任何一个恶人遇到卫紫衣,不妙的只会是卫紫衣。
使锤人兴奋得满脸泛光,搓着手道:“我叫季三锤,是陕西道上有名的”拼命三锤“,你能死在我的手上,算是不冤枉了。”
“拼命三锤”李三锤这个人,在“金龙社”的档案中是这样记载的:李三锤:绰号“拼命三锤”,好勇手狠,心狠手辣,用锤,锤重八十二斤,陕西巨盗,武功颇奇,以前三锤为最精妙。
在“金龙社”的档案中,关于李三锤的记录并不详细,这是因为像李三锤这种人,根本就无法对“金龙社”造成威胁。
这也就是说,卫紫衣从来就没有把李三锤放在眼里,也从来不会对关于李三锤的档案看上两眼。
可是,世事难料,任何一个武林人都无法预料自己会死在何人手中,就像卫紫衣从没有想过会死在季三锤手中一样。
对于卫紫衣这种英雄来说,肯定不止一次想到过自己的死法,只不过,他总是将自己的死亡想像得很壮烈、很辉煌的。
现在卫紫衣又在想什么呢?
卫紫衣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是问道:“你想杀我吗?”
李三锤大笑道:“想杀卫紫衣的人可大多了,江湖中十个人中,最起码有一个是想杀你的。”
这一点卫紫衣并不否认,创业艰难,“金龙社”的基业是用无数条人命换来的。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一将功成万骨枯,卫紫衣能有今天,也一样直接地或间接地杀过无数人。
卫紫衣又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杀我?”
李三锤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怒,他几乎是咬着牙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自然不会记得有一个叫武琼娘的女人。”
武琼娘这个名字的确很陌生,听名字,这是一个女人。
卫紫衣从不杀女人,他的属下也很少杀过女人,所以他淡淡地道:“这个名字我的确不知道,我卫紫衣从不杀女人。”
他这样解释并不是在拖延时间,他只是不想死得太冤枉而已。
李三锤满脸愤怒地道:“你卫紫衣固然不杀女人,可是,武琼娘却还是算死在你的手中,那一次你们”金龙社“和京城金大少争夺一个赌场,战斗之惨烈令人作呕,武琼娘恰好看到这一幕,当场受惊吓而死,要知道,她的心脏一向不好。”
卫紫衣不禁苦笑,这种事情居然也要栽在自己的头上,那自己真的是血债累累了。
和京城金大少争夺赌场之战,是卫紫衣出道以来打得最凶的一次。
那时卫紫衣羽翼未丰,作战经验欠缺,所以大为吃亏,死的人很多。
自从那次以后,卫紫衣痛定思痛,学会了冷静的做事方法,从而渐渐建立起庞大的“金龙社”来。
他的一生中,京城赌场一战可谓一个转折,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因这件久已淡忘的事情而死。
他道:“武琼娘之死,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她又是你什么人?”
李三锤的目光似乎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地叹道:“我从小就生得头大如斗,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而她却是唯一不嫌弃我的人,她一直说:”一个男人只要心好就行了,样子难看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长得并不漂亮,可是她要找个比我好看的人是很容易的,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我,我一直不明白,我有什么好处?所以,她虽不漂亮,却是我一生中见到过的最美的人。”
他显然动了真情,一行清泪从他一双并不太大,更谈不上好看的眼睛里流出。
卫紫衣叹了一口气,李三锤无疑是个多情的人,一个能为心爱的情人流泪的男人不算是个坏人,因为这一点,卫紫衣觉得,死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中,不算是件冤枉的事。
卫紫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准备闭目受死了。
他曾听说,人在死之前,过去的往事总会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可是卫紫衣什么也没有想。
但是,那柄大铁锤居然还没有落下,卫紫衣不禁很奇怪地睁开了眼睛,发现李三锤满脸涨得通红。
卫紫衣更加奇怪,不由问道:“你怎么啦?”
李三锤疑惑地问道:“我真的能够杀死你吗?”
这句话问得很奇怪,也很有趣,卫紫衣却明白,李三锤是无法相信自己可以轻易地杀死大名鼎鼎的卫紫衣。
卫紫衣轻轻地笑了一笑,道:“我的脑袋再硬,也绝对硬不过你的锤子,更何况我现在根本无力抵抗。”
卫紫衣心中早已在奇怪,李三锤何以能找到自己?
李三锤忽然道:“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只是很奇怪,明明我一直在找机会杀你,如今为何却下不了手?”
卫紫衣明白李三锤的心情,人的本性中是没有杀人的观念的,对任何人来说,死亡都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尤其是当人们要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时,良心的谴责会让人深感不安。
卫紫衣自然不会劝李三锤下手的,他笑了一笑,道:“你怎知我受了伤?”
李三锤道:“现在外面的人恐怕都知道你受了伤,大街上甚至有布告贴着,详细地说明你受伤的经过,以及逃跑的路线。”
卫紫衣先是惊愕,继而明白了,这无疑是蝶飘香的一步妙计──借他人之手,除掉卫紫衣。
卫紫衣的仇人之多,应该是江湖第一人了,一个人的名声,本就是用别人的鲜血换来的。
卫紫衣的仇人遍天下,这些人无不处心积虑地想除掉卫紫衣,在卫紫衣受伤之前,这些人自然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如今卫紫衣身负重伤,又不在“金龙社”保护范围之内,那些人哪会轻易放过。
卫紫衣正沉默间,忽听见一声尖锐的暗器破空之声传来。
一枚铁锥从门洞中飞入,直奔躺在床上的卫紫衣。
卫紫衣身在床上无法动弹,此时,真是避无可避,挡不能挡。
忽听得“当”的一声,满室皆是风声,那李三锤竟用手中锤击飞了铁锥。
卫紫衣万万没有想到,李三锤竟会救自己。
李三锤已一步赶到门口,铁锤一摆,那本就支离破碎的门就完全报销,李三锤一锤击开木门,忽又“啊”的叫了一声,倒退了四尺之多。
卫紫衣看到李三锤的胸前,赫然有一道划痕,鲜血已溅湿衣裳。
李三锤已大怒道:“是谁敢偷袭老子,有胆子就进来。”
一个人果然应声带剑闯入,口中叫道:“崆峒空灵子前来为父报仇。”
那人是个少年,年不满二十,身已至八尺,身穿海青色道袍,腰系火红丝绦,那剑上的穗子也是红的,迎风摆动,如跳动的火焰。
李三锤刚才吃了暗亏,心中愤怒,不待那少年站稳,已一锤横扫过去。
卫紫衣终于见识到李三锤的真实武功,这一锤横扫而去,竟是铁拐中“横扫千军”之式,虽似是而非,但却挥出“横扫千军”的真正含意。
那少年道士“咦”了一声,似惊讶李三锤的锤法之妙。
李三锤的大铁锤已急若流星,快要撞到少年的腰间。
少年忽收腰突胸,同时手中剑已斜撩而上。
收腰突胸,姿势本不美观,但少年人使来却毫无不雅之相,反而灵巧轻松,潇大方。
他那一式斜手上撩,却又是给予对手极有力的进攻,随手挥出,更是难得。
李三锤锤在外围,回撤不及,只能侧身而避,左肩上的衣服却被削去一层。
这少年武功之高,真是卫紫衣仅见。
一招得手,少年更不让李三锤有还手的机会,他显然也知李三锤的锤法不俗。
“唰唰”几剑,已将李三锤逼得手忙脚乱,防守尚且不及,更勿论进攻了。
几步一退,李三锤已急得“哇哇”乱叫,他平生对敌,前三招总是占尽了上风,而对手也总是在这前三招中不死即伤,哪像今天,一招刚出,就陷入了被动。
少年挥剑之际,神情凝重,以已将李三锤当作平生第一大敌,他在运剑之际,虽占尽上风,却留了三分守势。
卫紫衣已在沉吟,江湖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少年,遇胜不骄,小小年纪,竟已得了一个“稳”字。
李三锤被少年的一阵急剑逼到墙角,他身上的衣服也被割得七零八落了。
卫紫衣明自这少年无疑也是自己的仇人之一,眼见仇人武功如此高妙,卫紫衣已在为自己的处境暗暗着急。
忽听“当”的一声,李三锤手中的铁锤竟被挑飞。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卷入了小屋,刀光一闪,一把长把狭刀的长刀已欣向卫紫衣的头颅!
这把刀显非中土所有,刀法更是奇特,出刀之际,竟无后着,似有一刀出手绝不空回之势。
卫紫衣身体的气力已渐渐恢复,可是,就算在平时,他都不太容易化解此招,何况此时他刚刚大病初愈。
少年道士忽地弃了李三锤,回剑急刺,正刺在那把长刀的刀身之上。
“叮”的一声,长刀被弹出,持刀人后退一步,抱刀怒道:“什么人?”
持刀人年纪也并不大,和少年道士不相上下,一身灰服,双眉入鬓,面目清秀,手中所抱长刀,正是东瀛武士刀。
少年道士冷冷地道:“这个人是我的,你动不得!”
持刀少年怒道:“他是我杀兄仇人,我怎么动不得?”
少年道士淡淡地道:“他是我杀父仇人,应该由我来杀他,我把他杀了之后,自然随你处置。”
持刀少年大怒迪:“他若死了,我要他何用?让开,且让我砍上他一刀。”
少年道士大怒道:“我已说过,他是我的,你不许动。”
卫紫衣听得不禁暗暗苦笑,堂堂的“金龙社”魁首卫紫衣,竟成了别人的嘴上之肉,任人宰割。
两个少年话不投机,持刀少年忽地挥刀一刺!
少年道士立刻回剑一格两人已战在一起。
这一战比刚才的那一战要精彩得多,持刀少年刀法诡异,角度极刁,所用刀法皆是匪夷所思、变幻莫测。
少年道士的剑却轻灵不羁,招式稳健,但见刀剑盘旋,已斗了个旗鼓相当。
李三锤早已找到自己的铁锤,此时忽地冲上来,不分好歹,狠狠地打出一锤。
他刚才被少年道士一剑逼住,心中愤怒已久,此时一锤击出大有惊天动地之势!
两位少年同时一退,避开锤头,忽地刀剑齐出,击向李三锤。
李三锤“啊”的一声,身上又告负伤,狠狠不堪地躲开,手中锤冷不防又被少年道士挑开,那锤击穿屋顶,呼啸而去。
李三锤一退,两位少年又战在一起,像似根本没将李三锤放在眼中。
李三锤一踝脚,冲出了门外,想必找锤去了。
他冲出门外,正在四处张望,忽听脑后有风声传来,不及回头,急忙向前冲,不想前面就是小溪横流,他立刻打桩站稳。
谁知背后一阵大力推来,他再也把持不住,“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他扑入溪水,脚下竟踩到一件硬硬的东西,伸手一摸,正是自己的大铁锤。
卫紫衣躺在床上,静静地观看这场刀剑之争。
只见刀光纵横,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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