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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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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宝宝大声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卫紫衣很感兴趣她笑道:“宝宝,你说说看,你是‘朱’呢?还是‘墨’?”
  “我当然是‘朱’啦!”秦宝宝开心至极地道:“大哥受了我的好影响,也一天天可爱了。”
  席如秀像猛然捉到耗子似地开心道:“嘻嘻嘻,宝宝是‘猪’,嘻嘻嘻,宝宝是头小瘦猪。”
  秦宝宝一愣,立刻反击道:“大家看一看,我们这里除了席领主,谁最像猪?”
  马泰大笑道:“哈哈哈,除了席领主,再也没有人更像猪了。”
  马泰是席如秀的属下,卫紫衣不愿乱了尊卑,闻言忙喝止道:“马泰不得无礼,宝宝,也一样。”
  秦宝宝和马泰同时向对方一吐舌头,嘻嘻地偷笑。
  张子丹也笑道:“栽栽栽,谁和宝宝斗口,就是这下场。”
  席如秀一脸苦巴巴的,苦苦笑道:“怪我,怪我,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不敢向秦宝宝发火,冲着马泰白了一眼,恨恨地道:“落井下石,回头收拾你!”
  马泰一声惨叫,道:“栽!又得打扫席家小院一百零八遍!”
  “哇!”秦宝宝大为不平,大叫道:“席领主,你虐待属下!”
  马泰连忙冲着秦宝宝一挤眼睛,凑上来悄声道:“没关系的,院子只要打扫一次就行,席夫人还有蜜饯招待,你可千万不要为我不平,破坏了我的好事。”
  秦宝宝也悄声道:“原来你也爱吃蜜饯啊,能不能给我留点,啊,不,不,你剩下的一定会留给小棒头的。”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略微大声了一点,人人都听见了,众人相视一笑,马泰可闹了个大红脸。
  他和小棒头的关系早已众人皆知,大家看在眼中,笑在心里而已,马泰还以为此事很机密,不想秦宝宝却嚷了出来,你说他如何能不急?
  大伙儿说说笑笑,共享小别重逢后的喜悦,卫紫衣忽然眉头皱了皱,道:“奇怪!”
  席如秀道:“大当家在奇怪什么?”
  卫紫衣道:“萧一霸为何没有出面?莫非他已不在这里?”
  席如秀也皱了皱眉,道:“是有些奇怪,萧一霸要是在,一定会出来,他不出来,就说明他不在,他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宝宝,你说他会在哪里?”遇到无法解释的事问秦宝宝已成了席如秀的一个习惯。
  秦宝宝这次没让他满意,把手一摊,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子丹心思缜密,较为沉稳,想了一想,道:“若非十万火急,萧一霸不会离开,这种时候,他不会为了小事离开的,也许他去会见什么重要人物,或是去办重要的事情。”
  “子丹说得有理。”卫紫衣道:“立刻通知城内弟兄,仔细调查萧一霸的下落。”张子丹道:“我去办!”匆匆地走了。
  秦宝宝见张子丹离去,忽地想起一个问题,道:“大哥,你怎会来的,是不是看到我在桌上刻的那个字?”
  卫紫衣微笑道:“我离开这里后,又回到赌场,因为我认为你们不会不留下一点线索的,回去仔细一看,果然在一张桌子上看到一个‘萧’字,所以就急急赶来。”
  他轻拍秦宝宝的小脸蛋,开心地道:“宝宝的江湖经验越来越丰富了,已学会了留一手。”
  秦宝宝骄傲地昂着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因为我是天才儿童嘛。”
  席如秀大笑道:“你们说,天下脸皮最厚的人是谁?”
  马泰、战平、秦宝宝齐声道:“是席领主!”
  秋风萧萧。
  郊外。
  放眼望去,只一片枯树满目,荒草萋萋,萧萧秋风中,一面破败的酒旗斜挑,旗下是一家小小的酒店。
  店里桌椅破旧,勉强可以坐稳一个人,店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伙计。
  因为生意实在不好的缘故,老板身上的衣服已破得不能再破,因为缺水的缘故,老板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是尘垢,此时他正坐在柜台上打算盘,算盘少了十几个珠子、三四根棍子,估计年纪和老板不相上下。
  伙计是个小伙子,长得一张蜡黄脸,眼睛看起人来无精打采,一副营养不足的样子。
  他坐在一张一坐上去就“吱吱”乱叫的椅子上,正无聊地数着指头,虽然数来数去也数不出十一个来,他却乐此不疲,因为除了这件事他无事可干。
  店堂很小,连伙计坐的这张桌子,也只有三张桌子,望着空荡荡的桌子,伙计嘀咕道:“这里有什么搞头,昨天‘奎元馆’的老板又叫我去了,瞧他们那地方,多乾净、多漂亮!”
  老板狡滑地一笑,道:“你去不了。”
  伙计泄了气,道:“是去不了,你还欠我一年零三个月的工钱,我一走,你便可趁机赖帐。”
  老板淡淡地道:“所以你走不了。”
  伙计低声骂道:“我怎会白白地在这干一年三个月?”
  老板斜乜着眼,道:“因为你连一个月的工钱都舍不得丢,一年零两个月前你若走了,大不了少拿一个月的工钱,可是你舍不得,你既舍不得,就哪里也去不了。”
  伙计长叹道:“你他妈的为什么把店盖在这个地方,就不能找个好地方?”
  老板淡淡地道:“这个问题你该问我的老板。”
  伙计道:“你也有老板?”
  “当然有。”老板道:“每个人都有老板。”
  “你的老板呢?”
  “死了!”
  “死了?”
  老板长长地叹息道:“临死前,他还欠我十一年零六个月的工钱,所以把店送给我了。”
  伙计道:“看来你不在这里挣回十一年零六个月的工钱,你是不会走的。”
  老板淡淡地道:“当然。”
  “可是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挣到?”伙计发火了:“到你死了也挣不到。”
  老板悠悠道:“没关系,我死了以后,这店就是你的,你也许有方法挣回你的工钱。”
  “唉!”伙计笑道:“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我的影子,过不了几年,我就会变成你了。”
  “只要你有恒心。”老板一脸笑意道:“反正你比我年轻,我肯定要死在你前头,不过你找伙计时,可千万要找那种像你我这样不愿吃亏的,否则,这店就开不下去了。”
  伙计笑道:“这倒不用担心,天底下像我这样不肯吃亏的人可太多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老板和伙计同时站起,急忙跑到门口,速度比狗追着的兔子还快。
  两个人出现在门口,一个人四旬上下,一副精明强干样,一双不算小的眼睛,溜溜乱转,目光好像总在别人的腰包上打主意,身材适中,相貌平凡,走在街上,混在人群中绝认不出。
  另一个人却是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人,身上的衣服不新也不旧,估计腰包里不多也不少。
  老板和伙计相视一眼,悻悻然地低下头,伙计嘀咕道:“一看就知是个没大油水的。”说着怏怏地离开。
  老板要做生意,只好陪下笑脸来道:“客官请进,要吃什么尽管说,猪心、猪肺、猪肝、猪肠子、猪头肉、猪尾巴,只要是猪身上的,应有尽有。”
  黝黑少年奇道:“怎么全是猪?”
  老板陪笑道:“猪是好东西,猪的全身都是宝,猪肉人人爱吃,猪有什么不好?”
  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两位该不是回族人吧?”
  中年汉子笑道:“不是,标准的汉人。”
  老板喜道:“这就好,这就好。”
  忙将两个人引进来,在一张最好的桌子上坐下,所谓最好,就是桌子不算太摇,椅子四条腿是一样长的而已。
  黝黑少年将背上的一个青布包袱放在桌上,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摇了摇头,道:“这里最起码有三个月没人来吃饭了。”
  老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少年笑道:“你看地上的骨头,连蚂蚁都不爱啃了,最起码是三个月前丢下的。”老板狠狠地对伙计一瞪眼睛,低声道:“你实在太懒了,三个月都没有扫地。”
  伙计瞪了老板一眼,道:“这地也值得扫吗?除了你三个月前啃的这根骨头,地上还有什么东西?”
  老板连忙将伙计推到厨房里去,回身问道:“二位,要吃些什么?”
  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估计你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来一盘猪头肉和一盘肠子,有酒没有?”
  “有,有,有!”老板喜不择言道:“还有我去年过年喝剩下的半瓶。”猛一惊,知道说错了话,连忙掩住嘴到厨房去了。
  中年汉子和少年相视一笑,少年道:“师父,这里离济南还有多远?”
  中年汉子道:“现在是中午,吃过饭后加紧赶路,天一黑就可以到了。”
  黝黑少年喜道:“这么说,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大当家和席领主他们了。”
  中年汉子笑道:“正是。”
  原来,中年汉子就是侠盗方自如,黝黑少年则是他的爱徒阴武。
  师徒二人听说卫紫衣在济南,阴武想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生涯,就拖着方自如来济南,两个人怕遇不到卫紫衣,就紧赶慢赶地来了。
  其实,阴武和方自如还有一个念头,就是看秦宝宝。
  秦宝宝回来了的消息,卫紫衣用信鸽告诉了“子午岭”上的人,因为“子午岭”的每个人都迫切需要得到这个消息,听到秦宝宝失而复得,阴武可忍耐不了在山上等候。
  方自如的心情也很迫切,秦宝宝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顽皮?喜欢恶作剧?
  阴武可是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秦宝宝了,如今有了秦宝宝的消息,打断他的腿也会爬来的。
  第三回 真假卫紫衣
  两人坐在桌边静等,这个小店又脏又破,想必东西也不好吃,不过江湖人随遇而安,什么苦都能吃,想享受的人不会来江湖闯荡的。
  不一会儿,半瓶酒和两样菜上来了,老板还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火太大,肠子有些焦了,不过你们放心,吃了不会拉肚子的,吃吧,吃吧,别客气,别忘了给钱就成了。”
  望着桌上炒得不成体统的菜,方自如和阴武唯有苦笑而已。
  方自如伸筷夹了一点,了一,虽然味道腥异,不过还能吃,便招呼着阴武,两个人慢慢地吃了起来。
  正吃着,一个人匆匆走进来,拍桌子大叫:“饿死了,饿死了,快上菜。”
  方自如抬眼一看,不由大笑道:“我道是哪路的神仙,原来是殷兄!”
  姓殷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殷大野,见到方自如,大声叫道:“哎呀,原来是你,老偷儿,算老子倒霉,刚一上路就遇到了掏腰包的,别冲着我笑,我身上没钱。”声音宛如洪钟,手虽紧捂腰包,脸上却笑开了。
  阴武忙站起,躬身道:“见过师叔!”
  殷大野一摆手,笑道:“别来这一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跟老偷儿这么久,想必也沾了贼气,你一面行礼一面掏腰包,我懂。”
  阴武也知道殷大野的脾气,好开玩笑,笑了一笑,便坐下。
  殷大野已大笑着走过来,和方自如师徒其一桌。
  方自如道:“殷兄,你这是到哪里去?”
  殷大野回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到济南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卫紫衣。”
  方自如道:“你就别压低了声音说话,听了多别扭,再说你的声音再低,也能传出三里地去。”
  他也忙压低了声音,又道:“殷兄从哪里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告诉卫紫衣?”
  殷大野笑道:“你也不用压低声音说话,小偷做惯了的人,大喊大叫也像蚊子哼。”
  阴武笑道:“师叔可真会斗嘴,只是这里幸亏没有一个人,否则师叔一定栽。”
  殷大野连连摆手,道:“千万别提那小祖宗,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头疼,连大师父这样一个精明人见了他都像见了鬼似的,我这么一个粗鲁人,哪里是那小祖宗的对手。”
  “要茶吗?喝点茶解酒。”老板殷勤地端上三杯茶来。
  殷大野细长眼睛微微一睁,上下打量着老板。
  老板被他看得心头发毛,讪笑道:“客官别像盯贼似地看着我,我这人胆小,白天遇到害怕的事,晚上就尿炕。”
  殷大野不说话,仍是仔细打量,见老板年不过四旬却苍老如老头,脸上皱纹堆积,双手粗糙,身上的衣服像乞丐服,弯腰驼背,一笑满口大黄牙,隔老远都能闻到他口中的臭气。
  殷大野皱了皱眉,道:“你怎么亲自来侍候,你的伙计呢?伙计到哪里去了?”
  老板苦笑道:“如果你是我的伙计,而我一年零三个月没给你工钱,你会怎么办?”
  殷大野笑道:“难怪!”便掉过头不再理老板。
  老板讪笑着,回到厨房里去了。
  殷大野这才正容对方自如道:“这次我来济南找卫紫衣,是因为我在川道上听说,有三个人受了重金礼聘,要找卫紫衣的麻烦。”
  方自如释然一笑,道:“就为这事?我还以为十万火急呢,卫大当家创业至今,想要他命的人多得不计其数,可是卫大当家现在还不是好好地活着,连头发都没掉一根。”
  方自如喝了一口酒,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殷大野抢过酒瓶来也喝了一口,抹了抹嘴巴说道:“若是普通人来找卫大当家的麻烦,我才不管,让他们飞蛾扑火去,只是这一次来的不是普通人。”
  阴武笑道:“有胆量找卫大当家麻烦的当然不是普通人,师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这一点事也急巴巴地从四川赶来。”
  殷大野急了,扬声道:“我老殷别的不行,就是胆子大,你们这般不以为然,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那三个人的名字。”
  方自如端起茶杯呻了一口,略感兴趣地凑过脸来,笑道:“那三个人是谁,你说说看?”
  殷大野一口气将酒灌了进去,吐出一口气,道:“打个赌好不好?”
  方自如没想到他在关键时刻来这一手,老于江湖的方自如不愿吃暗亏,一摇头,道:“我不赌。”
  殷大野气道:“还不知道我要跟你赌什么,就来个拒绝合作,老偷儿狡猾得也太过份了。”
  方自如笑谜眯地道:“据我所知,找别人打赌的人最起码有九分把握,你有九分,我只有一分,这个赌我肯定输的,与其输了赖帐,不如不赌。”
  殷大野指着方自如对阴武道:“你看看,还没赌就打算赖帐,你跟这个人能学到什么?”
  阴武笑眯眯地道:“最起码学会不吃亏。”
  “完了!”殷大野一拍大腿,叫道:“已经彻底学坏,无可救药了。”
  方自如笑道:“别扯远了,说说看,你赌什么?”
  殷大野奇道:“不是不准备跟我打赌了吗?”
  方自如说道:“听听也无妨。”
  殷大野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我就赌你们听到那三个人的名字后,一定会大吃一惊,如果你们居然无动于衷,那我就将头颅奉上。”
  方自如冲着徒儿一挤眼,笑道:“准备吃惊吧,免得大野兄去了头,主要是他的头除了当球踢之外没别的用处,不如留着。”
  殷大野咳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水,这才一整面容道:“这三个人的名字其实是三句诗。”
  “想必是三个酸秀才。”方自如笑着道:“说来听听,是三句什么诗?”
  “‘飞燕西来,借灵枝稍驻’、‘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曲只应天上有’。”殷大野一口气念了三句诗。
  “啊!”阴武倒不怎么样,方自如已大叫一声,手中的茶水飞溅到衣服上,耸然动容道:“是燕子、将军、萧人!”
  他接着又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这三个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阴武江湖知识少,不解其意,问道:“师父,燕子、将军、萧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三个人,三个江湖中最神秘、最残酷、最可怕的人。”殷大野心有余悸地说着。
  “是怎样的三个人?”阴武追问。
  方自如神色凝重,一反乐观情态,缓缓道:“这三个人可谓江湖中的超级杀手,从没有失手记录,燕子、将军、萧人是他们的外号,据说从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阴武道:“为什么?”
  殷大野淡淡地道:“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都已被他们所杀。”
  阴武年少气盛,不屑地道:“不就是三个杀手吗?有什么了不起!”
  方自如缓缓道:“人和人不一样,杀手和杀手也不一样,燕子、将军、萧人可谓杀手中的杀手,他们的杀人经验极丰,手段极隐秘,令人防不胜防。”
  殷大野道:“燕子轻功最好,将军的手段残忍,萧人足智多谋,三个人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则三人齐上,且事先经过极为周密的安排和布置,没有九成的把握绝不出手,据说他们曾经为杀一人,足足等了半年之久。”
  方自如道:“忍耐是最可怕的性格,一个杀手若学会了忍耐,就几乎没有杀不了的人,因为任何一个人再强大也总有疏忽的时候,老虎也会打盹,杀手学会了忍耐,就等于掌握了机会。”
  殷大野道:“其实他们三个人的武功和智慧并不高于别人,只因他们学会了忍耐才变得可怕。”
  方自如道:“就算你明知有人要杀你,但久拖下来就会麻木,可是你一旦稍有松懈我必死无疑。”
  阴武道:“看来这三个家伙不一般,没有人可以一生永远地保持警惕的,人总有疏忽的时候。”
  殷大野道:“忍耐是他们的一大特点,不过他们还有一个长处就是化身千万,也许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也许你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们,也许……”
  他一指正坐在厨房里低声争论个不休的老板和伙计,道:“也许他们就是燕子、将军、萧人。”
  方自如叹道:“卫紫衣若被这三个人缠上,的确有一点麻烦。”
  殷大野连连摇头,道:“不是一点麻烦,而是很大的麻烦,天大的麻烦。”
  阴武着急道:“那我们怎么办?”
  殷大野一摊手道:“我们又能怎么办?找又找不到,想帮却没有办法帮,我们除了替卫紫衣收尸外,无事可做。”
  阴武急道:“那师叔赶来告诉卫大当家又有什么意义?”
  殷大野叹道:“什么意义也没有,只是想见卫紫衣最后一面,不想让卫紫衣死得太糊涂。”
  阴武是个急脾气,一拍桌子,叫道:“不行,我得把他们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
  殷大野斜乜了阴武一眼,慢吞吞地道:“找?怎么找?贴布告还是通缉?”
  阴武抱着脑袋拼命想,忽然道:“总应该有办法的,我不信这三个人可以横行天下。”
  殷大野摇了摇头,道:“横行天下倒不至于,杀一个卫紫衣倒不在话下,就凭你,什么忙也帮不上。”
  阴武无心思和殷大野斗气,只是抱头苦想,忽地眼睛一亮,喜道:“有了!”
  瞧他喜不自禁的样子,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兴奋得眉飞色舞,手足乱挥。
  殷大野和方自如迫切地问道:“什么有了?”
  阴武兴奋得涨红了脸,笑道:“我想起一个人来,他一定有办法对付燕子、将军、萧人的。”
  “谁?”殷大野和方自如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秦宝宝!”阴武兴奋而急促地说了这三个字,按着用探求的目光看着师父和殷大野脸上的表情。
  殷大野首先泄了气,头摇得像个货郎鼓,叹气道:“秦宝宝有什么用?一个小孩子,除了恶作剧的本事还有什么能耐,若非靠着三大势力,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个问题。”
  阴武不服地道:“宝少爷虽是个小孩却聪明至极,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想出对付的办法,这一次也一样。”
  方自如微微一笑,暂不发表意见。
  殷大野却道:“秦宝宝再聪明,毕竟不是神仙,再说,他一个小孩子家,江湖经验不丰,斗嘴我服他,可是斗力厮杀他可不行。”
  阴武被驳斥得体无完肤,但为了秦宝宝,还是不死心地道:“宝宝是个小孩,看上去永远长不大,他的江湖历练是不足,可是正因为如此,他的想法才会不受所谓的经验束缚,燕子、将军、萧人也是江湖老手,用老一套江湖经验对付他们当然没用,或许宝宝的奇思异想反而奏效。”
  殷大野笑道:“估计你和宝宝的交情不错,所以才为他说话,是不是?”
  阴武红着脸辩道:“交情是交情,事实是事实,宝少爷点子怪,出人意料,你也不能否认。”
  殷大野道:“我不否认秦宝宝是个天才,也不否认你刚才说的,江湖经验足反而束手束脚之说,不过你光说宝宝有办法,可是事实上宝宝根本不知道这事,一切要等见到他以后再说。”
  阴武有点迫不及待了,道:“那我们就赶快去见宝宝,宝宝早一点知道,卫大当家就少一点危险。”
  殷大野斜着眼看阴武,古怪地笑道:“真不知你为什么对秦宝宝这样有信心,莫非以前在他手里栽过?”
  阴武坦然道:“栽在宝少爷手里的人实在太多,几乎见过他的人都栽过跟头,卫大当家除外。”
  殷大野哈哈一笑,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真服了宝宝,有这么大的魄力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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