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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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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霸冷声道:“你们有什么办法?”
将军道:“我们自有办法,杀人不是件简单的事,要做到无声无息,无后顾之忧,何况对手是卫紫衣。”
又含笑道:“瓢把子如果不信任我们,可以把银子收回,另请高明就是。”
萧一霸也算是可软可硬的一个人物,闻言推出笑脸来,打个哈哈道:“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又何必当真?”
将军淡淡地道:“是玩笑就好,现在请萧先生先行离去,你把卫紫衣引出城,就算完成任务,余下的事由我们来做。”
萧一霸道:“你们需要多少时间?”
将军道:“不知道,也许需要一天,也许需要一个月,也许需要半年,你该清楚,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们绝不会出手的。”
萧一霸默然不语,忽地笑道:“幸亏我的耐性很好,可以等,我既然已等了一辈子,又何必在乎多等半年。”说罢消失在夜幕中。
待萧一霸一走,燕子问道:“老大,怎么办?”
将军淡淡一笑,道:“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很能沉得住气的,为何现在这样心急?是不是因为对手太强大?记住,越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就越要沉得住气。”
燕子笑了一笑,道:“我是有点反常,自从接下这个任务,就希望早一点结束,否则心里一直搁着一块石头。”
萧人道:“我也是这样,好奇怪,我甚至有一个不祥的预感,认为这次任务无法完成。”
将军冷冷地看着燕子和萧人,冷冷地道:“这是失去信心的表现,作为一个杀手,没有信心是绝对杀不了人的,看来你们需要冷静几天,回去吧!”
萧人和燕子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小店,从打开的窗口轻轻跃了进去,拉上被子,和衣躺在床上。
萧人很想闭上眼睛,可是却毫无睡意,心中一阵烦乱,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忽地,他感到脖子一凉,一把刀已架在脖子上,理智的他,立刻放弃了抵抗的念头,静静地看着床底下钻出来的两个人。
殷大野和方自如各执一把刀,架在萧人和燕子的脖子上,殷大野扯开喉咙喊道:“卫大当家的,快来瞧瞧。”
喝声未毕,卫紫衣高大的身形已出现在门口,很快的,席如秀和张子丹也赶到,秦宝宝的小脑袋也从卫紫衣肋下钻出来。
方自如已晃亮火摺子,点燃了油灯,灯光明亮,照得燕子和萧人的脸一片惨白。
卫紫衣先一抱拳,道:“原来是大野兄,自如!”
殷大野哈哈笑道:“先别套近乎,先想想该怎样报答我和方自如的救命之恩。”
卫紫衣道:“这是……”
方自如道:“殷兄在川道上听说有三个杀手将不利于大当家,故而找到我,和我演了一出戏。”
殷大野道:“我和方自如跟踪他很长时间,一直跟踪到这里,见他们杀了这里的老板和伙计,自己扮装,估计是有所为也。”
方自如道:“是以我和大野兄在店中演了一出戏,故作被乐迷倒的样子,而被塞到床底下。”
殷大野道:“本来想等第三个人来再动手,可是心中着急,忍不住先将这两个制住了。”
两个人讲话速度都很快,连珠般道来,别人根本插不上嘴,卫紫衣和秦宝宝他们已听得明明白白。
卫紫衣心中感激,一拱手道:“两位仁兄为紫衣做了这么多,真不知该如何感激!”
殷大野笑呵呵地道:“嗯,救了你们的命自然要好好感谢,怏想想怎么感谢吧!”秦宝宝可不服气了,从卫紫衣身后钻出来,一叉腰道:“殷大叔,你该罚,哼,坏了我们的好事。”
殷大野一愣,道:“我坏了你的好事?”
秦宝宝怒气冲冲道:“第一,你对我们没有救命之恩,因为他们根本就杀不了我们,他们和我们待那么长时间却不下手,正说明他们没有把握,就算他们下手,也毫无效果,你说说看,这哪里算你救了我们一次。”
殷大野一下愣住了,大嘴巴半天没合拢,被秦宝宝的第一炮轰得昏头昏脑,转眼去看方自如和席如秀,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秦宝宝又愤然道:“更可气的是,我们本想有一场热闹可玩,却被你破坏了,和杀手打架,那是多好玩的事,却被破坏了,哼,在床底下躺一辈子也是活该!”
殷大野圆瞪双眼,摇头不已,席如秀和方自如早已爆发出一阵大笑。
殷大野连连摇头,道:“厉害,厉害,小祖宗不得了,经他这一说,我不但没功,反而有罪了。”
众人大笑,连卫紫衣也不禁莞尔一笑,秦宝宝也露出可爱的笑容,钻到卫紫衣怀里,悄声道:“大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可别治我个‘不敬尊长’之罪啊!”
秦宝宝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举止,又引起众人大笑。
卫紫衣笑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定然不饶。”
这句话等于没说,每一次都是下次不可以,可是到了下次,仍是下次不可以,其实不要说卫紫衣,任何人遇到秦宝宝也没办法呀,谁叫他那么可爱。
众人虽在大笑,但几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萧人和燕子,方自如和殷大野的刀握得更紧。
殷大野无奈地望着秦宝宝叹气后,笑呵呵地问卫紫衣笑道:“大当家,这两个人可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席如秀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禁制了再说,免得他们跑掉。”上前便封了两人的穴道。
卫紫衣道:“大野兄,你说说你的意见。”
殷大野道:“这还不简单,一刀杀了最省事。”
席如秀道:“对,杀了乾净。”
卫紫衣转向张子丹道:“子丹,你的意思呢?”
张子丹沉吟道:“他们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吗?不如留下他们,等第三人上钩。”
殷大野却去问秦宝宝道:“小祖宗,你有何高论?”
秦宝宝认真地想一想,道:“他俩并没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杀了他们于理不通,把他们暂时押下也好,因为第三个人得知消息,会疯狂行刺,到时就难说。”
殷大野瞪大眼睛道:“难道要放了他们?”
秦宝宝道:“放有什么不好,作为杀手,身不由己,并不是本意要杀人,再说,杀手杀人,凭的是信心,一次被擒,信心全无,就再也没有刺杀的勇气,把他们放了后,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不好惹,也许反而会收手,最后,江湖道上知道这事,会说我们大仁大义。”
殷大野连连摇头道:“说得有理,实际上却行不通,若放了他们,江湖上不取笑‘金龙社’胆小可欺才怪。”
大家望着卫紫衣,等待他的意见,卫紫次微微一笑,道:“我同意子丹的意见。”“为什么?”秦宝宝叫了起来。
卫紫衣道:“杀人不是件好事,经过许多事后,我发现杀人其实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放也不可以,所谓养虎贻患,就是此理,打虎容易纵虎难,作为杀手,一次的失败并不会丧失信心,否则就不是真的杀手,放他们回去,他们还会再来,并且还会总结这一次的教训,这对我们极为不利。”
他微笑着看向秦宝宝,问道:“宝宝,还有什么意见?”
秦宝宝气鼓鼓地道:“道理都让大哥说全了,宝宝还能有什么意见?反正我小嘛,我的意见无关重要。”
秦宝宝这一赌气倒把大家逗乐了,席如秀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要好好记住,难得宝宝吃瘪。”
众人又是大笑,秦宝宝被笑得不好意思,也“噗哧!”笑出声来,红着脸躲到卫紫衣身后,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席如秀一眼。
忽地,窗户无风自开,一蓬暴雨般的暗器如飞云般袭了进来,这间屋子并不大,那暗器又极广,几乎可以打到屋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幸亏这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流高手,仓促之下,也最可以显露一个人的武功。
席如秀是猛地一退,退到了屋外,暗器在他身边落下,张子丹则向后仰倒,一式“铁板桥”避开暗器。
方自如和殷大野离窗口最近,不过他们手中有刀,刀光一扫,就有暗器绞碎。
卫紫衣没有动,他身后是秦宝宝,他不可能用身法闪避的,他只是挥了挥衣袖,衣袖一拂,罡风四起,暗器受到反击之力,纷纷落地,却是一枚枚血红的小针。
第一蓬暗器刚刚结束,第二蓬暗器又打来,窗户上出现一双枯瘦的手,手中的小针漫天撒来。
有了第一次经验,大家更加轻松,可是,就在大家忙着格挡暗器时,那只手上弹出两枚石子,弹在萧人和燕子的穴道上,石子一经触身,萧人和燕子同时掠起,撞穿屋顶而去。
凉风分别从屋顶和窗外袭来,殷大野刚喘一口气,却发现卫紫衣已不见了。
卫紫衣是怎么出去的?从哪里出去的?殷大野居然没看清。
席如秀在窗口一晃,也闪到屋外,声音遥遥传来:“都不要来,保护好宝宝。”
声音结束时,竟似已在三十丈之外。
殷大野摇了摇头,叹道:“‘金龙社’果真名不虚传……”他的话尚未说完,发现秦宝宝也闪了出去,慌得殷大野、方自如和张子丹一起追了出去。
一行人拼命地冲出去时,却看见席如秀远远地站着,正在抓耳挠腮,东张西望。
秦宝宝冲过去叫道:“席领主,大哥呢?”
席如秀奇怪道:“真是怪事,脚接脚地赶出来,却连大当家的影子也没看到。”
殷大野、方自如、张子丹已赶到,一问情况,齐感奇怪。
秦宝宝着急得要哭,道:“这可怎么办?大哥落了单,一个人对付三个很危险的。”
张子丹安慰道:“大当家的武功宝宝还不清楚吗?没人能害得了大当家的。”
席如秀一副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的样子,笑道:“放心,杀得了大当家的人还没生出来,大当家只要手中有剑,天王老子也拿他没办法的。”
秦宝宝虽然安心许多,但心里还是不踏实,拉着席如秀到处找,忽见暗处人影一闪,卫紫衣已微笑着出现。
秦宝宝大喜,道:“大哥,没事吧?”
卫紫衣摇了摇头,道:“大哥不会有事的,只是那三个人身手好怏,在这附近想必另有藏身之处。”
秦宝宝笑道:“大哥没事宝宝就放心了。”他忽地抽出席如秀的腰刀,疾刺向卫紫衣。
众人不由大惊,卫紫衣也惊呼:“宝宝,怎么啦?”侧身避过秦宝宝的进攻。
秦宝宝冷冷地道:“大哥今天穿的是青布鞋,因为他的紫缎鞋脏了,你怎么穿的是紫鞋?”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卫紫衣脚上所穿果是紫缎鞋,刚才大家心中着急,又兼天黑都没注意到。
假卫紫衣一愕,随即哈哈一笑,道:“好一个秦宝宝,好厉害的眼力。”抖手打出一蓬血针,一个倒翻,退出三丈开外,不想身子刚一落地,正准备再次纵起时,一把刀飞快地砍向他的腰部,假卫紫衣大惊,匆忙拧腰,摆胯闪开,定睛看时,却是席如秀。
席如秀是有名的老奸巨滑,一听秦宝宝道破机关就防了假卫紫衣一手,是以暗器打出时,他刀一挥击开暗器,身子一弹,就冲到假卫紫衣的面前。
假卫紫衣已连连避开了三刀,一时半刻竟无法反击,只这一顿的工夫,张子丹、方自如、殷大野已赶到,四大高手将假卫紫衣紧紧围住。
只听一声惨叫,席如秀的刀已砍上假卫紫衣的大腿,鲜血四溅时,假卫紫衣抖手打出一团烟雾。
烟雾又浓又黑,味道呛鼻,秦宝宝看得真切,大叫道:“怏退,烟中有毒!”
四人闻言急退,烟雾遮住了众人的眼睛,烟雾中,假卫紫衣长笑而去。
秦宝宝急忙冲上来,一人给了一颗解毒丸,那烟雾被晚风一吹,渐渐散去。
又一道人影闪来,高大的身形,俊美的相貌,紫衣长长,足蹬青布鞋,真正的卫紫衣来了。
秦宝宝扑上去抱住卫紫衣,刚才的机智灵变现在变成了又惊又怕,拍拍胸口道:“好险,刚才差一点被假大哥害了。”
卫紫衣神色一凝,道:“怎么回事?”秦宝宝便将刚才的事夸大其辞地说了一遍。
席如秀笑道:“若不是宝宝从鞋上看出破绽,那我等可就要上大当,幸亏大当家今天换了鞋。”
卫紫衣沉声道:“这三个人果然厉害,我刚才在追踪中也险些受了暗算。”
一指衣摆,果然被削去一片。
秦宝宝担心道:“大哥,没受伤吧?”
卫紫衣微笑道:“没有。”
秦宝宝道:“大哥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单身去追敌手,宝宝好怕的。”
卫紫衣笑道:“好,下次一定带宝宝去,宝宝可要好好保护大哥啊!”
“一定的!”秦宝宝心花怒放笑嘻嘻的,却没想到,是大哥保护自己,还是自己在拖累大哥?
“哎呀,不好!”方自如忽地惊叫道:“阴武还在床底下,倒把他给忘了。”急忙冲回去。
大家急忙赶回小店,方自如跳进窗子,往床底下一看,见阴武正睡得安稳,忙喷了一口水,将阴武弄醒,又将阴武拖到床上。
阴武一睁开眼睛,看着身体,惊奇地道:“啊,我怎么还没死,还活着?”
原来那蒙汗药对付殷大野和方自如这两个内功高手并不管用,对付阴武倒十拿九稳,方自如在床底下时不敢弄醒阴武,怕他出声惊动。
阴武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吗?让我们打一个响头。”秦宝宝可爱的小脸在窗中出现。
“宝宝,是你!”阴武乍见老朋友,激动不已。
“吃了一惊是不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是不是?没想到在你最狼狈的时候见到我是不是?”秦宝宝一个连番轰炸,炸得阴武哭笑不得。
哎,没见到想见,见到了又怕,阴武只有嘿嘿地笑,不知用什么话表达心情才好。
只要能看见秦宝宝,就算一天被他捉弄一百次,也是甘心的,阴武庆幸有秦宝宝这样一个朋友。
经过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有睡意了,现在人多起来,秦宝宝兴奋地跳来跳去,小孩子嘛,就是喜欢人多。
席如秀和殷大野把厨房翻了个遍,烧了一锅稀饭,炒了几样小菜。方自如鼻子尖,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一坛酒来,打开封口,居然是一只有十年历史的“状元红”。
此时已是深夜,卫紫衣脱下长衣裹在秦宝宝身上,大伙儿围着桌子,边吃边说着话。
殷大野是个大嗓门,咋咋呼呼地道:“大当家的,阴老鬼怎么没来?很长时间没见他,倒有点想他。”
席如秀哈哈笑道:“相见不如不见,你和阴老儿在一起就吵个不休,现在好,大家耳朵清静一点。”秦宝宝笑道:“好像你和阴大执法挺和睦似的,殷大叔最多和阴执法斗几句嘴,席领主恐怕就要和阴大执法打起来了。”
众人想起席如秀总是和阴离魂作对的样子,面上都露出微笑,席如秀笑道:“其实阴执法虽然面上冷冷的,心却是热的,如果我有难,第一个冲上来的恐怕是他。”
殷大野叹道:“‘金龙社’的兄弟个个仗义,大伙儿天天在一起倒也挺热闹,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想找个斗嘴的人都没有。”
张子丹道:“那大野兄为何不加入‘金龙社’?”
殷大野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受不了约束,‘金龙社’规矩不少,别让我坏了‘金龙社’的名声。”
席如秃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笑嘻嘻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否则入社后犯了帮规,阴大执法正好公报私仇。”
殷大野大笑道:“极是,极是。”
众人又爆发出欢乐的笑声,小店里变得好热闹。
秦宝宝偎依在卫紫衣怀里,听着众人说笑,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慢慢地睡着了。
见秦宝宝睡着了,席如秀将食指竖起嘘了一声,大家都静了下来,脸下流露出浓浓的关爱之情。
卫紫衣这才悄声道:“大家今夜要多一份心,我估计那三个杀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席如秀道:“让他们来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第四回 酸走泪美人
众人小声地谈笑,都没有睡意,不知不觉地,天光已然大亮了,暖暖的阳光透射进来,大伙儿虽一夜未眠,却都没有倦色。
卫紫衣早已将秦宝宝放在棉被上,此时见天光大亮,就站起身,推开门,走出了小店。
放眼望去,荒草萋萋,乌鹊惊飞,远处的山峦树木都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中,天空一片淡红,白云流动,地上的万物都抹上一层粉红,风从遥远的草丛中吹来,带着秋的肃杀,早晨的清凉,卫紫衣为之精神一振。
这样的清晨,卫紫衣从没有耽误过。不管前一天的公务多么疲惫,这是卫紫衣的几个好习惯之一。
听到身后的声音,一回头,见秦宝宝蹦蹦跳跳地是来,叫道:“大哥,又在独自享受清晨吗?”
将秦宝宝抱在怀里,卫紫衣道:“昨天可睡得好吗?”
秦宝宝点点头,道:“我们这就回济南吗?”
卫紫衣道:“那三个杀手昨夜并没有来,那我们就回济南等着他们,杀手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回子午岭。”
秦宝宝笑道:“大哥还是那副争强好胜的脾气,嘻嘻,和宝宝我也差不多。”
“哥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能不能说出来听听。”席如秀笑呵呵地走出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秦宝宝忽地伸出手来,去呵席如旁的肋下,席如秀最怕痒,嘻嘻地缩成一团。
殷大野大踏步走出来,见此情景也哈哈大笑,不提防秦宝宝又钻到他身后,伸手就去搔殷大野的粗腰,两大一小没大没小地开了起来。
卫紫衣微笑着,张子丹已牵着马过来,道:“大当家的,该上路了。”
卫紫衣点点头,伸手一搂,将秦宝宝纤腰抱住,足尖一点,飞身上了马。
席如秀拉着殷大野上马,殷大野连连摆手,道:“我骑不惯马,走路最好,也许你们的四条腿还赶不上我两条腿呢。”一大踏步跨出去,已在三丈开外了。
席如秀性起,将马交给阴武,也一纵身追了上去。
方自如也一时技痒,叫一声:“我也来了!”足不点地追了上去。
张子丹和阴武上了马,大家纵马去追三个人。
殷大野跑在最前头,一边跑一边大叫:“快点跑啊,有本事就追上我。”
他开口说话时,真气略有凝滞,席如秀已从他身后“嗖”地飞了过去,一愣神,方自如也跑到前头去了。
殷大野大急,拼命撒开两腿,一阵急冲,赶上两人,三人齐肩并进,大笑着跑了个没影。
秦宝宝刚才也好想施展轻功,只是不忍将卫紫衣一个人留下,这才作罢。
三匹马不快不慢地行着,离开了草丛,过了一丛灌木,前面渐渐有水声传来。
秦宝宝道:“大哥,昨天我们经过的那座小桥到了,快走快走,我要去抓鱼玩。”卫紫衣一纵杆绳,胯下马如飞而去,前面是一条白练似的小河,河上有座小石桥,殷大野三人正坐在桥上歇息,一见秦宝宝就叫道:“宝少爷下来,捉条鱼给你玩。”秦宝宝连忙下了马,不理桥上的三人,径直跑到河边,掬一捧水在手里,洗了洗脸。
那小河水清可见底,有许多寸把长的小鱼游来游去,秦宝宝聚精会神地提起鱼来。
河边还有三两个农妇在洗衣裳,这里靠济南很近,有人居住于此,不远处有几间农舍,炊烟已起,农人们开始做早餐了。
一个农妇洗好了衣服,将满篮子衣服抱起,往桥上走来,走到桥上时,河边的一个农妇叫道:“宋嫂,槌衣棒忘了拿啦!”
桥上的农妇“哎呀”一声,忙放下衣服篮子,急匆匆地下了桥,跑到河边。
卫紫衣倚在栏杆上,正望着远处的景色出神,忽地听到一阵“哧哧”声,声音固然轻微,但听在卫紫衣耳中却清晰异常,他的大脑立刻高速运转起来,脸色一变,厉声叫道:“跳河!”
声音未落,身子已冲天而起,双手拉住旁边的阴武,急速地向河中跳去。
几乎出于一种本能,席如秀、殷大野、张子丹、方自如想也不想,立刻点地而起,他们身在半空时,耳边听到一声巨响,强劲的气浪汹涌袭来,夹杂着碎石,打得人皮肉生疼。
待他们落到河中时,拳头大的石块也纷纷落下,众人纷纷闪避,见那座小椅已塌了一半。
卫紫衣跳下小桥时,扑住的是秦宝宝,用身躯盖在秦宝宝身上,自己身上却挨了不少石块。
爆炸声尚在身边回荡时,那三个农妇已冲了过来,一个农妇的一把柳叶刀疾刺扑在秦宝宝身上的卫紫衣。
这一刀,快、准、狠,带着凌人的气势,似乎有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这一刀,无疑是致命的!
致命的一刀,可怕的一刀!
卫紫衣的身体姿态,正处在最不可能反击、闪避的状态,他的手被自己的身体压着,所以他无法反击,他的身下就是秦宝宝,所以他无法闪避。
席如秀等相距不近,他们也不可能伸手相助,就算相助,也是来不及了,但一直被卫紫衣牵着手的阴武却及时地抽出了刀,“当”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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