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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天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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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陌生人的目光都不时地从人群的头顶越过,扫向这条最热闹、最繁华的大街上的最豪华、最气派的酒楼。
  这里是萧一霸在济南的据点,种种消息证实,萧一霸自昨夜黎明时分进入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萧一霸暂不放弃这里,是因为他对“燕子、将军、萧人”充满信已,这是江湖上最优秀的杀手,他们就算行刺失败也可全身而退,无论行刺是否得手,萧一霸只有在得到确实的消息后才会离开这里。
  现在尚未有消息传来,这说明三名杀手正在和卫紫衣等周旋,萧一霸是这样推断的。
  这个推断是错误的,可惜萧一霸并不知道,因此,萧一霸的结局就这样注定了。
  大街上匆匆行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北方绿林领袖“金龙社”大当家卫紫衣,他的身后则依次是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三领主“银狐”席如秀、“金龙社”大执法阴离魂、“快刀”马泰、“杀无赦”战平、“侠盗”方自如。
  秦宝宝自然是不会少的,此时他正拉着大哥卫紫衣的手,一蹦一跳地走着。
  殷大野摩拳擦掌,和席如秀、阴离魂并肩走着。
  来之前,他们拟定了许多进攻方案,又被一一否定,最后他们采取了最直接的一种──叩门而入。
  一行人已来到高大的酒楼门前,昔日车水马龙的酒楼此时却静悄悄的,偌大的酒楼,没有任何一种声音。
  这并不令人奇怪,反而使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手指情不自禁地扣住了各自的兵器,大战将临的紧张感令每一个人血脉贲张,心脏跳动剧烈。
  殷大野忍不住轻轻道:“好紧张,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人打架时的情景。”
  一个人微笑着将手伸过来,握住了殷大野的手,这只手乾燥而温暖,有力而灵活,殷大野感激地看了这只手的主人──方自如一眼,方自如轻声笑道:“我也一样,就好像我第一次把钱包从别人口袋放入我的口袋时的情景一样。”
  殷大野拍了拍方自如的手,没有说什么,方自如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酒楼的大门被卫紫衣一掌震碎,碎木纷飞,巨大的声响在空荡荡的酒楼回荡,酒楼中桌椅井然,一个人正端坐在楼上一张大桌前。
  那人正是萧一霸。
  萧一霸双目紧紧地盯在卫紫衣的脸上,卫紫衣缓缓地走了进来,众人鱼贯而入。
  萧一霸目中露出讥讽的笑意,好像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嘎声道:“卫大当家,请上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卫紫衣只沉吟了一刻,就向属下摆了摆手,松开秦宝宝,拾阶一步步走上楼,秦宝宝刚想扑上去,却被席如秀一把抱住。
  萧一霸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道:“坐。”
  卫紫衣坐下。
  萧一霸久久凝视着卫紫衣,缓缓地道:“我现在非常后悔一件事,非常后悔。”
  卫紫衣淡淡地道:“你后悔什么?”
  萧一霸叹道:“我后悔我为何不在少年时就认识你,如果那时相识,你我就不会有今天。”
  “你错了。”卫紫衣道:“你有许多机会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可是你并不屑为之。”
  萧一霸摇了摇头,道:“不是不屑为之,当我们都成为一方之主时,我们只能是对头。”
  卫紫衣承认,枭雄之间的友谊只能是暂时的,必须符合当时的需要。
  卫紫衣和萧一霸都是枭雄。
  萧一霸叹道:“我的确不如你,在许多方面都不如你,所以,今天这个结局是无可避免的,我不可避免地成为你的对手,同样不可避免地失败。”
  他的目光渐渐失去了灵活,也渐渐少了平素的霸气,有的只是消沉、沮丧和绝望,卫紫衣注视着萧一霸的眼睛,忽地动容道:“你已中毒!”
  楼下的人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绷紧了的神经似乎松弛下来,人人仰首而望。
  萧一霸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确已中毒,就在我今日黎明回来的时候,现在毒性已快蔓延到我的胸腹,我真怕你来的时候,我已然中毒身亡了。”
  卫紫衣道:“是谁下的毒?”凝眉一想立刻明白,叹道:“莫非是左燕留?”
  “是的。”萧一霸在提到在燕留这个人时,神情很平静地道:“我也想不到他会杀我,也从来没有提防过他,所以,再也没有任何人比他杀我更容易。”
  卫紫衣道:“那么你一直坚持等到我来是为了什么?”
  作为一代枭雄,萧一霸本不应是个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失败的人,故卫紫衣有此一问。
  卫紫衣地想到过失败乃至死亡,任何一个人都有失败的可能,卫紫衣设想中的失败是一个人静静地死去,不愿让任何一个人看到,他只愿意让别人记住他的辉煌。
  萧一霸道:“你和我一样,都算是一方霸主,所以我们不可避免地有相同和相似之处。”
  卫紫衣承认,无论任何人得到他现在的这种地位,都必定走过一段大同小异的道路,有时行侠仗义,有时翻脸无情,甚至有时为了组织的利益而做出违反道德的处事方法。
  相同的经历,必然也造成些许相似的个性和处事方法。
  萧一霸道:“我们这种人最大的相同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有仇必报,有冤必伸。”
  “是的。”卫紫衣承认道。
  萧一霸叹道:“所以我甘愿忍受让你亲眼看到我失败结局的耻辱,只是希望你为我报仇。”
  “报仇?”
  “是的,报仇!”萧一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相信大当家也不愿看到左燕留这种人活在世上,他连我都敢害,自然会害更多的人。”
  卫紫衣点头道:“当然,我并不喜欢出卖主人的人,我也最恨‘背叛’。”
  萧一霸已然了无生机的脸上绽出喜悦,声音在颤抖:“你真的愿意为我报仇,真的可以忘记你我之间的仇恨?真的?”
  卫紫衣叹道:“其实你我之间的仇恨只因为你恰恰是萧一霸,而我恰恰是卫紫衣,我们的仇恨也只是因为你我都是江湖人,当其中任何一个人无论以何种方式退出,这种仇恨就不会继续,所以,你的仇我可以替你报。”
  萧一霸注视着卫紫衣平静的脸,道:“其实你心中一定有个想法,父债子还,父仇子报,我本该让我的儿子来替我报仇。”
  卫紫衣道:“我并没有这种想法,我知道傲云是个很温和很善良的孩子,他不太适合江湖生涯,也习惯不了血腥,他固然极愿为你报仇,但却未必能做到,左燕留能够骗得了你,也可以骗得了萧傲云。”
  萧一霸吁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好像落了地,欣慰地一笑,道:“事情是出乎意料,你我本是大仇,却似乎又成了朋友,昨天我还想置你于死地,可是今日却希望你为我报仇。”
  卫紫衣道:“正因为世事难测,悲欢难料,人们才愿意活在世上而不愿离去。”
  “可是我却可以很平静地死去。”萧一霸微笑道:“我对这尘世已无牵挂。”
  卫紫衣看到一股淡淡的灰色袭上了萧一霸的脸,萧一霸却还在微笑,并且就这样微笑着死去。
  卫紫衣看着萧一霸软软地趴在桌上,慢慢地站起,低声道:“阴执法。”
  “在。”阴离魂上了楼。
  卫紫衣道:“将萧一霸的尸体用最好的棺木装殓,派人送到‘黑蝎子帮’萧傲云处,不必对他说明什么,萧傲云若知道左燕留是凶手,反而对他不利。”
  阴离魂点头,伸手解开长衫,裹住萧一霸的身体,此时门外早已站满了“金龙社”的儿郎,他们从头到尾看到了一切。
  有四名弟兄走上楼来,运走了萧一为的尸体。
  一切准备充分的战斗还末开始就已经结束,这本是大获全胜之局,但目睹萧一霸之死的人心情并不太好。
  门口的儿郎在阴离魂的率领下迅速离去,其余人似也不愿意在这间充满死亡气氛的屋子里待下去,众人又回到了赌场。
  该在的人都在,只是大家反而少了兴高采烈的心情,席如秀皱了皱眉头,忽地笑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战算我们胜了,大家应该高兴才对,干嘛苦着脸?好像你们每个人都欠我一百两银子似的。”
  众人不由笑了,殷大野呵呵笑道:“对对对,大伙儿可别苦着脸,否则席领主岂不成了大债主?”
  众人又笑了,阴离魂吩咐准备的酒宴已开始,杯盘一响,大家都开始开心起来。
  秦宝宝窜到席如秀身边,嘻嘻笑道:“席领主,我欠你的一百两银子我不会赖的,一旦我有钱就还,宝宝信用好,席领主不应该担心。”
  席如秀开始犯嘀咕:“小鬼头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事,他这一招必有圈套在里面,我可万万不能上他的当。”
  想罢忙堆下笑脸,道:“宝宝和席领主的关系顶好顶好,一百两银子不用还了,就当我给你买零食吃好了。”
  秦宝宝道:“是不是关系和席领主顶好顶好的人都可以不用还钱,就当真零食吃?”
  席如秀想不出这句话有什么玄虚,便顺手推舟,道:“不用还,不用还,关系这么好还什么银子。”
  秦宝宝笑了,笑得又得意又古怪,只听他大声道:“大伙儿快向席领主借银子吧,席领主和大伙儿的关系都是顶好顶好,借了钱不要还的,快来,快来!”
  席如秀大叫:“惨也!”经宝宝这样一叫,不出三分钟,他可就必定破产了。
  于是连忙端起酒来猛喝,拼命想把自己灌醉,自己一醉,自然可以不借钱,别人借钱自己也听不到。
  一个人想灌醉别人需要手段,灌醉自己再简单不过,所以席如秀醉了,醉得极快。
  这次的酒宴大家尽醉而倒。
  子午岭。
  回到阔别多日的子午岭,宝宝感到好亲切,这里的小草、树木都熟悉而亲切,每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可亲、真诚。
  经过了这几个月的风风雨雨,宝宝身材长高了,以前定做的衣服都赚小了一号,必须重新做了。
  院子里的小树也长高了,以前只到宝宝胸前的小树苗现在比宝宝两个人都高了。
  第一天回到子午岭时,宝宝几乎看不到卫紫衣,因为岭上的夫人们强拉硬推,非得叫宝宝进屋坐一坐,临走时,自然不忘往宝宝的口袋里塞满零食。
  小棒头跟在宝宝后面,自然也得了好处,估计这三、四天里可以不用吃饭了。
  傍晚时,宝宝来到卫紫衣的寝居“黑云楼”,卫紫衣正披衣挑烛,批阅公文。
  见宝宝进来,卫紫衣放下公文,笑道:“宝宝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被人瓜分了呢!”
  秦宝宝爬到卫紫衣的腿上,道:“大哥一回来就办理公务,不会给自己放假吗?”
  “听宝宝的。”卫紫衣笑道:“大哥今晚不做事,只陪宝宝说话。”
  宝宝兴奋地道:“那大哥快给我讲故事,我有好长好长的时间没听大哥说故事啦!”
  卫紫衣笑道:“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天,宝宝听到见到的故事一定不少,还会稀罕大哥的陈腔烂调?”
  “稀罕,稀罕!”宝宝叫道:“大哥说的故事宝宝百听不厌,只要是大哥说的,宝宝就爱听。”
  卫紫衣心中有股暖流在流动,抚着宝宝的长发,温言道:“真不明白为何宝宝对大哥这样好,或许是大哥前辈子尽做好事,所以今生才修来好弟弟秦宝宝。”
  宝宝开心地道:“大哥对我好,宝宝自然不能没有良心,大哥对我好一分,我就对大哥好十分,可气的是,大哥对我好得不能再好,宝宝对大哥实在做不到比大哥对我好还要好了。”
  卫紫衣大笑,笑得差一点喘不过气来,迭声道:“饶了大哥吧,饶了大哥吧,你这话说得就像绕口令,我听得喘不过气来了。”
  宝宝笑道:“不管大哥喘不喘得过气来,大哥只知道宝宝永远会对大哥好就行了!”
  “知道,知道。”卫紫衣笑道:“我若听不明白,岂不证明大哥理解力大差,或宝宝口齿不过关!”
  正说着,仆人送宵夜来,是炖燕窝粥。
  卫紫衣习惯性地拿起调羹要喂宝宝,宝宝却说:“不用大哥喂了,宝宝自己可以吃,宝宝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会让人喂饭吃。”
  卫紫衣一愣,不想宝宝居然这样痛快地就改掉这个毛病,不由欣慰地笑道:“宝宝的确是长大了不少,不过这还不算完全长大。”
  宝宝不服,道:“宝宝已是个大人了,夫人们都说我长高了,像大人了,不知大哥认为大人有何标准?”
  “标准可说不上。”卫紫衣道:“不过作为大人,最起码有一条,就是要正视现实,对宝宝而言,就是宝宝应该承认自己是个女孩子,等到宝宝哪一天可以毫不别扭地换上女装,才说明宝宝已长大。”
  宝宝停了吃宵饭,低头想了半天,良久抬起头来,仰着可爱的小脸蛋,很认真地道:“宝宝很久以来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不是不敢面对现实,只是我不明白,当女孩子又有什么好处?当男孩子又有什么坏处?”
  卫紫衣很欣喜,宝宝终于可以面对,说明她已消除了恢复女装的最大障碍,卫紫衣清了清嗓子,道:“当男孩和当女孩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只是,是男孩就该是男孩,是女孩就该是女孩,宝宝是个女孩子,这点宝宝也承认了,既然宝宝迟早有一天要成为女孩,又何必拖延呢?”
  宝宝道:“那好,我答应大哥,先只在大哥面前扮作女装,大哥可千万不要笑我。”
  “绝对不会。”卫紫衣斩钉截铁地回答。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九九重阳节,每年此时,子午岭的山前山后都长满了菊花。
  菊花使整个子午岭成了花海,变成了花园,大家的心情因为节日的关系而非常愉快,厨师从京城采购了大量的蔬菜、水果、食品、以备晚上开宴之用。
  秦宝宝只胡乱地扒了几口稀粥,就拎着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小包袱,兴冲冲地来“黑云楼”找大哥卫紫衣。
  卫紫衣正在和众领主们谈话,见宝宝来了,都笑道:“宝少爷可是又要下山了?”
  宝宝一愣道:“你们怎么知道?”忽又想通,道:“对了,每次我和大哥下山都带着一个包袱,所以这一次看到包袱就猜到了,是不是?”
  众人笑道:“是。”
  席如秀叹道:“实在羡慕大当家,可以有幸一睹宝宝换上女装时的样子,想来那一定是有如天仙下凡。”
  宝宝笑道:“席夫人也是大美人,席领主天天在看天仙还不够吗?”
  席如秀苦苦一笑,下意识地摸了摸膝盖,叹道:“夫人固然是天仙,只可惜是脾气较大的那一类。”
  阴离魂注意到席如秀抚摸膝盖的动作,打趣道:“席领主可要狗皮膏药?”
  席如秀愣愣道:“我要狗皮膏干什么?”
  阴离魂道:“据说膝盖若是长期跪在搓衣板上就会气血不畅,久了必成残废,用上好的狗皮膏药一贴,可保无虞。”
  席如秀笑道:“原来阴老鬼挺有经验,以阴老儿功力,一天跪坏三千个搓衣板也不成问题。”
  阴离魂道:“怕老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何必不承认,我们是多年的弟兄,不会取笑于你的。”
  “对,对,对。”席如秀接口道:“既然说出来也没关系,阴大执法何不承认,我们大家都会同情你的。”
  阴离魂急道:“谁怕老婆?我把老婆管得多好,你难道没见到?叫她向东不敢向西。”
  席如秀笑道:“我记得我刚怕上老婆那阵子也经常这样说。”
  众人大笑,席如秀和阴离魂今天算是斗了个平手。
  秦宝宝早已拉住卫紫衣,道:“大哥说好要带我去看京城的花会,再不许耍赖。”卫紫衣道:“宝宝真对菊花那么感兴趣?子午岭上菊花也不少,还看不够?”
  “哇!”宝宝大叫道:“听上去大哥有耍赖的企图,不行,不行,大哥非去不可!”
  卫紫衣道:“宝宝真是我命里的魔星。”
  宝宝笑道:“当人大哥,替人解闷嘛!”
  卫紫衣笑道:“我只听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不知道还有个‘当人大哥,替人解闷’之说。”
  宝宝道:“大哥现在不是听说了吗?好啦,好啦,别再磨蹭了,大哥快去换衣服。”
  不由分说地,将卫紫衣推到里屋。
  众人为了不打扰哥俩的游兴,已各自散去。
  卫紫衣和秦宝宝下了山,在车子里宝宝换上了女装。
  卫紫衣对宝宝的女装已司空见惯,不过每一次都不忘赞美几句,这一次也一样,赞得宝宝心花怒放,恨不得马上就走出马车,给所有人看看她的新形象,可是心中总有一点别扭。
  卫紫衣哈哈一笑,打马而去,马车“隆隆”地驰向京城,尚未入城,那冲天的阵香已隐约可闻。
  花市。
  人潮拥挤,马车根本就驶不进去,想要逛一逛,只有弃车而行,往常宝宝换了女装随卫紫衣出游,总是怎么也不肯下车,不过今日不下车恐怕不行了。
  卫紫衣笑嘻嘻地看着宝宝,知道这封宝宝而言是个重大决定,宝宝的改变或许会因这一刻而完成。
  宝宝一身素装,咬着嘴唇望着卫紫衣,忽地羞红了脸,平生第一次露出女儿的羞态。
  宝宝的羞态令卫紫衣怦然心动。
  宝宝忽地扭头道:“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花市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子午岭差不多。”
  卫紫衣明白宝宝此时内心斗争激烈,虽然心里有一些失望,却还是吩咐车夫回山。
  马车这一次驶得很慢,渐渐又出了京城,秦宝宝不好意思地道:“大哥,真对不起,扫了大哥的游兴。”
  卫紫衣微笑道:“只要宝宝开心,大哥倒不在乎游不游花市,那些花其实也的确比不上子午岭的。”
  宝宝默默无语,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细密洁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不时地摇着头。
  卫紫衣不想打扰宝宝,扭头去看车窗外,忽听宝宝低声道:“大哥,我想通了。”卫紫衣蓦然回首,欣赏地看着宝宝,抑制着心中的激动,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道:“宝宝想通了什么?”
  宝宝道:“我本是女儿身,恢复女装是迟早的事,再说这几次穿着女装,感觉不错,所以我想再去花市,在人群中或许可以消除我对换装的害怕心理。”
  卫紫衣连连点头,笑容洋溢,连每一根头发都好像受了感染,急促地命令马车夫:“再回花市。”马车夫立刻掉头,飞奔花市。
  宝宝叹道:“大哥一直希望我恢复女儿装,可是却从不逼我,我该体谅大哥的苦心,只恨我太孩子气,喜欢钻牛角尖,为了我大哥没少操心,我却处处让大哥烦恼,我就算不能为大哥分忧,最起码应该很乖,好好地听大哥的话,我以后一定听大哥的,大哥,可要相信宝宝是说话算数的。”
  卫紫衣激动不已,嘴唇抖动,最后化为一声长叹:“宝宝终于真正长大了,不枉大哥一片良苦用心。”
  宝宝轻轻一笑,笑容有说不出的抚媚动人,偎在卫紫衣怀中,道:“大哥,你说宝宝出现在花市,会不会有人夸我漂亮?”
  只有女人才会在乎别人对自己容貌的看法,宝宝毕竟是女人,他从一个小男孩似的顽童成为女人,只因为她已渐渐长大,就在昨天夜里,宝宝第一次看到被单上的血,那血从宝宝身体里流出。
  小棒头告诉宝宝,这血就证明宝宝是个真正的女人,想逃避、想不承认都没有用。
  卫紫衣在听了宝宝的话后不禁笑道:“如果席领主在,他会告诉宝宝,一旦宝宝出现在花市,就会出现万人争睹的局面,十个人中,最起码有八个忘了看花。”
  宝宝不满意道:“那为什么还有两个人不看我?”
  卫紫衣笑道:“席领主会对你说,那两个人一个是瞎子,一个是老头。”
  宝宝大笑,一拳打在卫紫衣的腰间,嗔道:“大哥坏,没想到大哥也这么坏。”
  卫紫衣大笑,道:“终于看到宝宝撒娇的女儿状了,哈哈,妙不可言。”
  马车回到花市,遵从宝宝的意思,在僻静处下了车,卫紫衣和宝宝并肩而行,慢慢地走入人群中。
  秦宝宝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刚才很热闹的街忽然间静了下来,被宝宝无与伦比的美丽而震动,无数双或惊羡、或眩惑、或嫉妒的目光投射过来,秦宝宝一下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人群中尚有不少“金龙社”的弟兄,一个首领百思不得其解地道:“大当家身边的那美人是谁?这样的美人我见过就不应该忘记,可是我只觉得面熟,却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儿过呢?”
  一个眼尖的“金龙社”儿郎笑道:“那不是宝少爷吗?莫忘了宝少爷本是女儿身,今日一定是换了女装啦!”
  首领道:“宝少爷不是最厌恶女儿装吗?为何今天却换上了,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这位儿郎笑道:“这自然是大当家开导的结果,天下本就没有大当家做不了的事情。”
  首领笑道:“如此说来,‘金龙社’不久就要多一位押寨夫人、女大当家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宝宝羞红了脸,藏在卫紫衣身后不敢出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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