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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追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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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哒”一声大震,整个桌子都垮了下来,那老叫化跌了个狗吃屎,压在一个大汉的身上,他连连喊道:“啊哟!我的命呀……”声音里都带有哭调。
原来那另一个大汉,走到李剑铭身旁,便喝道:“喂!小子,你不知道我们钱大爷的威名?叫你走,你就得走,否则……嘿嘿,那时你就有腿也走不了。”他狂妄的说著。
但李剑铭却仍然是将视线停留在茫茫的夜空之中,根本理都不理他。
这个粗汉大怒,扬起右臂,便待劈下,他喝道:“小子,你他XX的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敢不听你老子的……”
他说到这里,李剑铭猛一回头,他只觉两道精光,直射心底,一股寒气从心里冒起,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退後了两步。
但是一想坐在椅子上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时,他的胆子倏地又壮了起来,他吼道:“小子!你瞪什麽……”他扬起右掌,便要劈下。
李剑铭正在为一个问题而困惑著,他根本无视於这个高大的粗汉能对他怎麽样,故此毫不加理会。
但一听这粗汉竟出口伤人,辱及自己双亲,他心中怒气倏生,杀意满布脸上,不待这大汉说完话,他一挥衣袖,那软软的衣袖,立即有如钢铁样的,击中那大汉胸前的“血阻”大穴。
那粗汉吭都没吭出来,便已死去,随著李剑铭轻轻的一拂,身子飞了起来,直压向老叫化的桌子。
那股劲力,随著一个粗重的尸体,把老叫化面前那桌子砸得粉碎,那个大元宝也给压坏了,酒洒得满地都是,老叫化从桌上摔了下来,正好压在尸体上面。
老叫化好像从梦中惊醒了,他哭丧著脸,捧著那个压得扁扁的元宝,乱嚷道:“我的命呀!我的命……”他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那叫钱爷的面前,伸出那双油腻的手,抓向那大汉胸襟,口里嚷道:“大老爷,还我的命。”
那叫钱爷的大汉冷笑地说道:“哼!你这死叫化敢情是瞎了眼,竟敢在你钱大爷面前撒赖。”说著,他右手一格,心想只要一抓一摔,那叫化还不是手腕折断,跌出数丈开外。
因为他并没有注意到刚才老叫化的头发,为何会突然竖起,他只注意到那坐在窗口的白衣儒生,竟能在一扬袖子之间,而置人於死地。
故此他心中凛然之际,见到这叫化如此,怎会有好的给人受。
那知他五指飞快的一抓,只觉眼前一花,那双雪白的油手,竟在他肘门空隙穿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的胸襟。
他心中大惊一看右手,竟是抓著一团锡纸,那正是老叫化的大元宝,原来只不过是个空肚的锡元宝罢了。
这时老叫化抓住他的胸襟,大叫道:“赔我的命呀!赔我的银子!”
他那双油手,尽在这钱爷的长衫上擦,脸上却眯著眼睛在笑。
这钱爷此时方知老叫化非平常人,但他平时矫横自大,故此现在并不过份惊异。
他胸襟被抓,毫不在意,左掌一伸,抓住对方那双油手,右掌呼地直击而出,奔向老叫化的大头,去势快捷有力,倒也甚见功力。
他右拳击出,只听“嗤啦”一声,那老叫化跌出五尺之外,坐倒地上,双手抓住他已撕破的水湖绉长衫的衫襟,在那里哇哇乱叫。
他嚷道:“我的屁股跌成两片了,啊呀!我的祖奶奶……”他哭丧著脸捧著臀部,坐在地上。
钱爷至此方觉不妙了,因为以他那势若电闪的直拳,竟然在未打上对方之前,就给老叫化挣脱了,自己左手明明已经抓住对方腕脉,但只觉毫不著力,软绵绵,滑溜溜的,对方一挣就脱,反而把衣襟撕下一大块,这真丢人。
他心中羞恼成怒,双手一挥道:“你们跟我过去,把这叫化子揍一顿。”
站在他後面的十几个大汉,这时大喝一声,蜂涌而上。
老叫化裂开了嘴,两道秃眉向下倒挂,这时见到十几条大汉奔向他而来。
他连忙跄跄踉踉地爬了起来,连滚带跑的奔到李剑铭旁边,他可怜兮兮的嚷道:“相公爷……你老……救人哪……他们要杀……人……”他好像吓得站不住了,身子尽在抖,话里的声音都在打颤。
李剑铭见情,他微微的笑了笑,仍然坐在位子上,理都没理那些人。
那些大汉转瞬之间,便已奔至,其中较近者,一伸手便要抓老叫化。
老叫化抱著头,颤声嚷道:“大爷……救命哪……”那大汉抓著他的手臂,见李剑铭坐著没动,所以壮著胆子,拖著老叫化,便待动手殴打。
李剑铭因心知像这类江湖异人,游戏人间,必有惊世骇俗的绝艺,故此他不怕老叫化会被殴。
而且他正在想著一个疑问,已快有头绪之际,所以动都没动一下。
老叫化双臂被执,他此时情急叫道:“小子,你再不管,我可要骂你了。”
李剑铭闻言心中一乐,他倏地站了起来,怒喝道:“你们还不住手!”
声浪有如虎吼,震得楼内桌椅“格格”作响,那些大汉个个都吓得目定神呆,耳中隆隆作响,再也管不住自己那飞得远远的心魂了,任它飘呀飘的……李剑铭剑眉一竖,眼中精光直射,他叱道:“还不替我滚!”
他滚字一说出口,那些大汉出窍的心魂,方始回转来,闻言个个都连爬带滚的,跑了开去。
正当此时,楼下一声暴喝道:“那个狂徒,在楼上乱叫。”
在这声暴喝中,楼梯一阵响动,上来了几个人—─且说只听楼梯一阵声响,连贯的上来了数人。
那当先一位全真,身穿一件灰色道袍,手拿一根拂尘,面如满月,两绺长须,飘拂胸前,看来仙风道骨。
但此时却竖起双眉,气势汹汹的奔了出来,看上去有种不调和的感觉。
在他後面跟了好几位高矮不一,劲装挂剑的武林人物。有老有少,足有六七人之多。
那唤作钱爷的魁梧大汉,正楞在那儿,惊魂不定之际,见到这些人上来,他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巴结地说道:“元真道长,是这个人在捣乱……”那元真道长扬目一看,见到老叫化,他哈哈笑道:“我道是谁敢在洛阳大豪的地盘里乱闹,原来是名闻江湖的现任丐帮帮主飘渺酒丐于帮主。这真叫做‘不打不成相识’,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他说到这儿,那洛阳大豪上前拱一拱手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于帮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帮主……”他话未说完,老叫化摆摆手,怪声怪气的说道:“嘿嘿不敢当。若是钱大爷慷慨一点,赏我老叫化一坛酒喝,那麽老叫化就感激不尽了—─”他说到这里,面容一整道:“还有我那十两银子一锭的大元宝,钱爷你可要赔我,那可是我混饭吃的家伙。”他又顺便的敲了一笔竹杠。
洛阳大豪尴尬的说道:“当然!当然!那是少不了的。”
他看看自己身上撕破的长衫,又看看摔在地上的锡纸团,他忖道:“今天真倒霉,挨了揍还得赔钱给人,真他XX的晦气!”
这时元真道人道:“既然已经没事,那麽把桌子摆好,我们慢慢的商量那事──”老叫化闻言开口叫道:“你们要商量些什麽要事,可要等我把酒给喝个饱,那时我走开,你们尽可谈多久,不然吵了我喝酒,那我—─”元真道人笑道:“于帮主,今天酒一定给你喝个够,随你要多少都有。而且我们所谈之事,也是与你有关的。”
飘渺酒丐问道:“又有什麽事跟我老叫化有关?”
元真道人道:“那云龙一现与翠玉杖之事——”老叫化恍(书)然(网)道:“哦!原来是这件事。”他惊诧得脸色一变。
元真道人说道:“还有这几位大侠,也是为著此事而来。”
於是他介绍道:“这位是崆峒飞云子,这位是昆仑法空大师之徒名扬西北的神鞭飞叉皇甫旺,还有这位是飞凤堡主之弟双掌托搭欧阳胜大侠,这两位则是摔碑手邓清衡和银枪成博文。他们都是跟云龙一现行踪有关,故而跟贫道同来。”
飘渺酒丐一一的颔首打著招呼。
这时洛阳大豪已吩咐那些大汉摆好桌子,把受伤的人给抬下去,他对大胖说道:“张掌柜的,你下去吩咐伙计,把上好的酒席给马上摆上来。”
这大胖应声待要下去,这时一直静静坐在窗边的李剑铭,走了过来。
他铁青著脸对著大胖问道:“你可曾在柳村住过?你认识高福赐吗?”他急忙的连问了这两个问题。
那大胖突地一怔,然後他脸色大变,呐呐道:“相公您说什麽?在下一直在洛阳开店,并没有到过什麽柳村。”
李剑铭冷然的笑了笑,眼中怨毒之光急射而出,吓得那大胖子挺著一个大肚子,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走了几步,他回头一看,见李剑铭仍然望著他,他心里一慌,一脚跺空便像一个内球似的滚了下去。
他惊叫声里,一条乌溜溜的长鞭,像一条怪蛇,平空飞至,“呼”地一卷,把他在空中拦腰卷住,安稳的放在楼梯上,那条长鞭便飞快地飞回。
众侠一看这正是那昆仑的神鞭飞叉,他此时仍然是双手互握,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
那条长鞭已安适地卷在他的腰际,这种迅捷如电的鞭招,的是名家手法,不愧被称为“神鞭”。
这时元真道长疑惑的问道:“于帮主,这位少侠可是跟你一道?”
飘渺酒丐裂开嘴道:“这……老叫化也是不知道他是谁?”
元真说道:“少侠尊姓大名?贫道有些眼熟,想必是故人之徒——”李剑铭道:“小生黎云,此次系奉家父之命,出外游学。”
他嘴里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好笑,忖道:“你这华山老道,现在我不管你,你倒要找起我来,看我有没有好的给你受!”
飘渺酒丐眯著眼睛道:“你这小子太不老实,我老叫化眼睛可是不小,难道不知道你也会个两手……哦!你还不止那两手,可能至少也有三手以上,就凭你刚才那一喝叱,可把我的酒虫给吓回肚子里去了。”
李剑铭淡然笑道:“小生虽也略微习得一些庄稼把式,但难当各位法眼。”
元真道人道:“那麽你师父是说谁?”
李剑铭淡然道:“这与各位又有何关?”他对华山派可没有好感,故才如此。
元真闻言微怒道:“黄口孺子竟不尊尊长,难道你家大人未教你?”
李剑铭轻蔑的笑了笑道:“凭你要算我尊长?哈哈,你可是差得太远了。”
元真震怒道:“无知小子竟敢对我如此无礼,哼——”他手中拂尘一扬,根根马尾竖起,像一面钢网,罩向李剑铭面门。
要知这元真道人为华山掌门八指仙翁之师弟,昔日武林六老中玄真子之嫡传关门弟子。
甚得玄真子疼爱,但因他秉性暴躁,性好争斗,故掌门人很少放他下山。
此次他的爱徒王靖在金龙堡为祝贺俊郎君诸葛辉雄新婚之喜,而被云龙一现以一招“伏虎拳”击毙。
故而他闻讯自银麒堡赶到河南来,在金龙堡与其他同样要找云龙一现之群侠,共伺赶到洛阳。
到洛阳後即找到洛阳城之地头蛇——洛阳大豪钱登亮,预备托他打听云龙一现之下落,但不料在这酒楼与李剑铭相遇,而至引起冲突。
且说元真道人在盛怒之下,运气到手中的拂尘之上,那根根垂下的马尾,此时倏地竖起,直刺李剑铭面门要害。
固然这种深湛的内功甚是惊人,但在李剑铭眼中倒也算不了什麽。
他浅笑一声,双手往背後一背,张口一吹,一口丹田真气迎著直射而来的拂尘。
那根根有如钢针似的马尾,此时有如受到一个大铁锤重重一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根根马尾齐柄而断,落在地上已成寸许长一截截的,元真道长顿时呆住有若木鸡。
李剑铭潇酒的步了过去,直往楼下走去。
那知他方走数步,背後“呼”的一声怪响,飒飒风声直奔他背心打到。
他朗笑一声,头也不回,五指张开,玄妙地向後一抓一扯。
只听“啪”的一声,那根长鞭已经从中而断。
他喝道:“还你!”
喝声中,他手中那截鞭子,已如灵蛇舒卷,乌龙盘空飞射而出。
那怔在楼上的群雄,此时纷纷伸出手,便待接往来鞭。
但那知这半截软鞭竟好像活龙似的,在空中突地飞起,越过众人头上,急速地射落在一张桌上。
群雄连忙回头一看—─
只见那根软鞭此时深深的镌进桌面,卷成一团。
他们一见,脸色齐都一变。
飘渺酒丐惊叫道:“乖乖,我的妈呀!这是啥功夫?这麽厉害!”
好半晌,那神鞭飞叉方始喘回一口气,他叹道:“中原竟有此等高强功夫之人,但不知他属何门派!”
元真道人也惊诧道:“江湖上从未见过这黎云的家伙,我也没听见过那派有这样高强的手法——”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道:“各位,你们有看见他的两个‘太阳穴’吗?并没有丝毫凸起,而他眼神亦不见神光,难道他已到‘神光内敛,还璞归真’的地步?但是他仍这样年青,却又使人不敢相信。”他看了看手中已断的拂尘摇了摇头。
飘渺酒丐在桌边,摸了摸那深深陷进桌里的皮鞭,但他一手摸去,只是平滑一片。
就好像那团皮鞭,原先是长在木材里般,而不是镌进去的。
他只觉心里一阵悚然,同时也有种自怜的感觉,他说道:“你们再过来摸摸这桌面,看看有何奇异之处——”众人也都过来摸了摸桌面,一时都互相面面相觊。
崆峒飞云子叹道:“江湖上平静了数十年,看来又将不安了,那落星追魂大闹少林之後,又有云龙一现到金龙、银麒两堡去,把堡里闹得个天翻地覆。”
“现在此地又出了个黎云,唉!江湖之中,又将大起波澜了。‘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已经老朽了。”他摸摸自己灰白的胡须,感慨的叹息著。
顿时楼中被这种气氛包围著,大家都沉默不语。
正当此时,酒保们端著酒菜,上了楼来,摆在当中一张大圆桌上,把室内灯光点得雪亮,有若白昼。
元真道人首先打破这岑寂,他说道:“各位,来来来!请入席,我们且不要管他,慢慢的商量关於云龙一现之事。”
众人也都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这时纷纷入座,神鞭飞叉轻轻的擦了下眼角,将那颗将出的泪珠,给偷偷的抹去。
群雄入坐之後,因气氛甚是沉默,故而只是连连喝酒,杯杯皆乾。
飘渺酒丐好像觉得酒杯太小,不大过瘾,所以他乾脆捧起酒坛来。
以口就着坛口,咕噜咕噜的,连喝几大口。
好一会儿,他方才放下酒坛,呼一口气道:“这下才算把我的酒虫喂了个半鲍。”他细眯著鼠眼,用袖子擦了擦颔下那几根被酒沾满著的短须,红舌头伸了出来,在嘴唇四周舐了一匝,然後咕噜一声,把这口唾沫给咽了下肚。
群雄见他这付宝贝样子,心中都不禁一乐。
洛阳大豪说道:“于帮主,您老尽管喝,这儿酒多得是—─”他话未说完,飘渺酒丐一翻眼睛道:“你嫌我这样子难看是吧,告诉你,人家祖宗有积德,才能看见我这样子,所以说,你祖宗大概没积德。”他右腿提起架在板凳上,那双白白的手,也不管脏不脏的,就往脚缝里掏。
洛阳大豪看得心中一阵呕心,眉头一皱,已经入肚的酒菜就想呕了出来。
众人一见他这付愁眉苦脸的样子,纷纷的笑了起来,一时气氛变得异常轻松。
元真道人说道:“这次我们赶来洛阳,主要目的是搜寻云龙一现之踪迹。”
“那云龙一现不知是何来历,出道至今还未经年,但是把江湖上闹得乱七八糟的,比那上少林闯罗汉阵的落星追魂名头毫不逊色。”
“他在银麒堡逼铁胆金枪交出丐帮的翠玉杖,空手击败顾凌武的金枪绝技,横行堡内,最後撕坏堡旗扬长而去。”
“而那根翠玉杖,也就给他带走,本来翠玉杖是丐帮传帮之宝,为竹杖神丐老爷子所保有的,但去年却是由一个少年书生名唤李剑铭的所持有。”
“那李剑铭曾上我们华山,在半山之时与敝派弟子发生冲突,以致於使出了丐帮的绝招,将贫道师侄一鹗子击败。”
“之後在终南为铁胆金枪顾凌武,以金枪绝技,击落深渊丧命,那根翠玉杖遂落入顾大侠手中……”飘渺酒丐此时嚷道:“好个顾凌武小子,你竟敢拿著我们丐帮帮主信符,而不交给丐帮,我老叫化跟你没完没了,好小子……”他气呼呼的乱嚷,被元真道人给劝住了。
元真道人续道:“自上月云龙一现出现银麒堡以来,他又到过金龙堡,同样的大闹一番,但婉惜的是诸葛堡主,竟丧命在他手里,而贫道劣徒也同样被击毙命。”
“最奇怪的是这云龙一现的门派,至今仍未有人知晓,综观他使出之武功,有昆仑,有华山,他的剑招甚至像数年前失踪的巧手追魂所用之‘追魂十二巧打’,而有时使出之武技更是诡异绝伦,江湖罕见,故至今犹未知晓他倒底出身何门何派……”双掌托塔欧阳胜问道:“难道至今与他动手的人,都没有一人晓得他的来路吗?”
元真道人点头答道:“据那麽多旁观者,和那麽多跟他动过手的人说,他的招式快捷有若电闪,诡异怪绝,根本摸不清招式从何而来,就算一些普通招式,在他手中也变得威力惊人──”崆峒飞云子同意道:“敝师伯前数日在金龙堡时,曾亲见云龙一现施出剑招,连他老人家也摸不清……”双掌托塔欧阳胜不信道:“真有此事?若是我见到那云龙一现,我想绝对能够摸清他的来龙去脉,像他那种卑贱的无耻之辈——”他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冷哼袭进耳里。
群雄齐都闻声一看,只见室内不知何时进来一人,有若鬼魅样的站在窗口。
各人心中不禁大凛,因为以他们这等一流高手,竟给人在不知不觉中欺近身边,这实在太可怕了。
那人一身青衫,中年模样,此时冷然的瞪著他们,嘴里嘿嘿冷笑──这正是云龙一现。
众人一怔之下,纷纷跃起,一阵喝叱,随著云龙一现跃出窗外,惟有洛阳大豪却吓得赶忙奔了下楼。
云龙一现一声朗笑,飞身跃出,直跃出六丈开外,有如御风飞行,将後面群雄抛得远远的。
仅一瞬间,他们就已经越出城墙,直往郊外空旷之处奔去。
後面群雄紧紧的跟住,几道人影有若划过夜空的流星,闪过树林,越过麦田,到达一处旷野之地。
待他们赶到一块空旷的草地时,那云龙一现已悠闲的背负改手,潇酒的站在那儿。
元真道人一见到云龙一现,他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直欲毙之而後快。
云龙一现待他们都站好之後,他冷然道:“你们不是要来找我吗?现在我就站在这儿—─”飘渺酒丐此时道:“尊驾究竟是何宗派?为何知道敝帮翠玉杖之下落?以及现在家师竹杖神丐下落如何?”他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枝竹杖之下落,以及竹杖神丐之生死,故想在此找寻线索。
云龙一现道:“既然贵帮有人相约,那么数日後,这些问题便可揭晓,于帮主你可站在一旁,今天我可要教训这几个狂妄的小辈……”他此话一出,旁立众人都立时大怒。
双掌托塔怒道:“尊驾既属无名无姓,那自然是个无名之鼠辈,现在你倒如此之狂傲自大,我欧阳胜第一个要挫挫你的傲气。”
云龙一现轻篾的一笑,傲然道:“凭你这小辈?哈哈!我云龙一现倒要让你尝尝滋味如何!”
他“何”字尚未说完,便身子一幌,欺进欧阳胜身旁,探手一抓,直扣对方肩口“肩井”要穴。
双掌托塔见云龙一现说打就打,急忙间,他一挫腰,双掌连环劈出六掌之多,只是见到片片掌影,层层涌出。
云龙一现哼了一声,脚下一滑,身于转个半弧,五指有如电光石火的,已经将双掌托塔右臂扣祝双掌托塔欧阳胜因在急促之间,真气不能调匀,故掌式方出,即被云龙一现扣住手臂。
他一惊之下,连忙一提双腿连环踢出,右掌直劈云龙一现胸前,右臂猛挣,想脱出对方掌握。
他这掌腿发出,可是拚命之招,是故去势凶猛无俦,凌厉诡绝。
云龙一现见情,冷笑一声,五指略一出力,将欧阳胜一个庞大身子给提了起来,在空中抡一大圈,使欧阳胜那几招都击在空气里。
此时只听两声喝叱,两道掌劲,一奔後心,一奔右胁交击而至,飕然的风声里又夹著“嘶嘶”的声响,尽往他身上招呼。
云龙一现将体内真气提起,拔高七尺,双腿平空踢出,左手一幌一抓——只听“澎”的一声,他的两脚已经踢中那交击劈来的两掌掌心。
受到对方掌力的一击,他一个身子直飞高五丈,落在树帽之上。
但是那刚才劈出两掌的摔碑手邓清衡,此时却被弹出数尺之外,捧著两只手在抖颤著,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现在皮肤上。
众人一见大骇,尤其神鞭飞叉脸色都变了。
要知摔碑手邓清衡,是以大摔碑手的刚猛掌力,扬名於江南武林,此种大摔碑掌力,真可开山裂石,洞穿虎背,与大力金刚掌同属少林七十二绝艺中之绝技。
但此时他的双掌劈到云龙一现的脚上,却反让对方的脚尖给踢伤掌心,这真可谓匪夷所思了。
云龙一现右手挟持著双掌托塔,站在树梢上,摇摇摆摆的,有若随风摆动的柳丝,姿式美妙无比。
他朗笑一声,将左手一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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