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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战-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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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不能走!”
“我呆不惯这种地方,没有床,没有空调,要我怎么睡。”
“反正你不能走!”
“你喜欢睡这么凉的地面吗?”
“不喜欢啊!”
“要不这样好了,你带我离开这个臭下水道,我带你去我家,有大床,有空调,有吃的,有游戏机!”
“好想睡床呀。”
“对吧,我们走吧,悄悄的。”
“不行,你不能走!”
“我简直没法和你这种傻蛋说话了。”潜逃未成功的程平几乎要跳起来。
“跟我回去。”
被鹿乙仙施以“众生平等”的程平现在比普通人还弱,轻易就被虫婷拽了回去,她把他按在地上,找了一根捆箱子的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喂,你绑我干什么?”
“防止你再逃跑!晚安。”
“不可理喻的家伙!”他狠狠地说,过了一分钟,对虫婷说,“喂,我要去上厕所。”但后者居然已经张着嘴睡着了,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遭受这种待遇的程平恶狠狠地骂了几句,突然他看见躺在那里的锦断睁着眼睛,像见鬼似地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开始折腾,我就醒了,没发现吧。”她笑着说。
“你们这根本就是侵犯我的人权!”
“小子,闯进这个地方探情报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被抓住甚至被揍死的觉悟!只不过是被扣押起来就开始嚷嚷,简直就是不负责的小孩的行为。”
“我可不是小孩!”程平说,“那种下流的碟我都看过哟。”
“切!”锦断不屑地冷笑,“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她又闭上眼睛了,与其说是睡觉,倒不如是闭目养神。
“你敢和我比试吗?”程平傲慢地说。
“没兴趣!”锦断闭着眼睛,把五根指头刺进了坚硬的水泥地里,一抓,居然把一大块水泥捏碎成了粉末。
看见这样的力量,程平吓得不轻!一直以来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广阔。
……
陆苏和楚千雀从一个井盖爬到上面之后,陆苏问:“楚兄,你对数码产品了解吗?”
“你要买手机吗?”
“买一部DV机!”
他是想拍一部绑架的影片给张义看,让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比起戴雪的口头汇报,这个东西的杀伤力应该更强吧。
原本打算直奔数码城买了东西就回来,但从阴暗的下水道里一下子进入到N城绮丽的夜世界,两人都有点不想回去了。
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吃个东西,本来晚上吃的煎面包就不管饿,后来又经历了许多剧烈运动,肚子早就叫了。
楚千雀卡里的钱能把任意一家饭店整个买下,所以根本不用在意价格的问题,豪华餐厅太憋闷,两人去了一家卖流水寿司的店,很开心地饱餐一顿。
“办正事去吧。”陆苏说。
“难得我们出来放一次风嘛,陆兄,去按摩吗?”他向往地看着街边那片暧昧的招牌。
“话说是单纯的按摩吗?”
“有一些很单纯,有一次不单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陆兄要哪种的。”
“呃……回去会被揍死的,绝对的!”虽然我也很想去啊,陆苏在心里说。
“那我们去玩那个吧。”楚千雀指着一家游戏城,隔着橱窗能看见一排苹果机,看见这东西的时候他简直两眼放光。
“就玩一小会!”
这个游戏城相当豪华,是用真的硬币来投掷的,楚千雀换了一大堆硬币,急不可待地奔到苹果机前坐下,往里面一投就是十几个币,然后很冒险地押在一注上。
“这个你也有把握吗?好像你的妖技是派不上用场的耶!”陆苏说。
“玩乐的东西我是行家,这种东西我很有研究,它其实是有一定规律的,只要掌握这个规律就一定能所向披靡……”
按下启动,结果最后的光点很险地落在押注的前面一格,也就是说之前的下注全部白瞎了。
“呃!”楚千雀傻了眼,继续往里面投硬币。
“押元宝,这次一定能行的。”
“老周,我们再输下去的话,明天早饭也没有了。”
“再听我一次,我有极强烈的预感!”
“好吧好吧,我豁出去了。”
陆苏注意到侧面有两个人在玩苹果机,一副赌红了眼的样子,一个人全身绑着绷带,身材干瘦,像个穿着夹克衫的志志雄;另一个穿着相声演员似的长大褂,衣服很黯淡,袖子上还有补丁,身后却背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漆雕木匣,从形状上看里面装的应该是一副古筝。
且不说他们身上一阴一阳两种气息的妖气,光是这副打扮就看得出是同类。
陆苏走上前去,一拍那个古筝男:“喂,是同类吗?”
两人回头看了一眼他,正在下注的绷带男满不在乎地说:“要打吗?等我们赌完这一局!”
呃,好像被误会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偶遇劲敌
“两位,我的意思是……”陆苏发现那两人全神贯注于苹果机上,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哇哈哈,我赢了!”侧面的楚千雀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而与此同时,这边的两人却全军覆没,他们押的注没一个命中。
“该死!所以我讨厌这种机器!”绷带男用拳头重重砸在苹果机上,一拳居然打苹果机打爆了,里面的硬币哗啦啦掉了一地。
这一拳的力量真是骇人,看起来是个实力一阶以上的妖!
店家听见声音跑过来看了一眼,当他看见两个打扮怪异的家伙把他的机器捶爆了,硬是没吭声地把脖子缩了回去。
似乎经历过那场浩劫,N城人已经普遍认可妖类的存在,所以店家并没有太过大惊小怪!谁敢去惹两只妖,而且还是力量这么大的妖啊。
“再来!”绷带男说。
“老周,咱们已经没钱了。”
哎,地上不是有大把的钱吗?从机器里掉出来的,陆苏暗想。
“把你那把破琴当了去。”绷带男似乎是个爆烈性格。
“我纠正过你多少遍,这不是琴,更不是破琴,是古筝!”
“当了去,当了去!”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衣服拿去当了,反正你全身都是绷带!”长大褂急了,说。
“衣服是要穿的,琴又能不穿。”
“是古筝!”
两人争执起来,陆苏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两人的性格太奇怪了吧。大把的硬币都没过脚面了,为什么还非要卖琴……不,是古筝来赌呢。
“两位,这点钱够吗?”陆苏掏出两张一百块,递过去。
绷带男惊讶地看了陆苏一眼(虽然全身是绷带的他看不出什么惊讶的表情),然后劈手拿过,也没道声谢:“算借你的,等一会赢回来我还你!老孙,去换个铜板。”
“是硬币!我纠正过你多少次,这个时代没有铜板了,叫硬币。”
“你快去!”
似乎这两人都活了很久,难道一直是这种关系?真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这会儿楚千雀似乎赌得顺风顺水,他捧着大把的硬币笑嘻嘻地说:“陆兄,我说我能搞定这台机器的吧。”
“呃,那边有两个同类。”陆苏说。
“哪?”楚千雀越过他的身侧去看了一眼,立即缩回头,吐了吐舌头,“这两个家伙好吓人啊。”
“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我猜他们也是冲着那件事来的。等他们赌完,我把地下仓库的位置告诉他们……要不然他们这个打扮,很容易被逮住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玩一会?”
“**,怎么就听出这个意思的!行了,你玩你的吧。”
过了一会,那个长大褂捧着一个硬盒(游戏城用来装币的盒子)过来了,没好气地塞给绷带男,因为动作太剧烈还撒出来许多,但两人像没看见似得不理会。
“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一次押元宝必中!”
“老周,你都说了三回了。”
“所以中的可能性非常大,看好了!”
他一次性投了大约五十个币,完全全部押在元宝上!喂,这种赌法太冒险了吧,虽说中了的话能翻数倍,但几率也太小了!平摊在三个注上,岂不是赢率更大,而且万一停在天门上,一下子跳几个注,不是比单押更赚!(我也不咋懂这个,明白那个意思就成了,不用考证)
旁观的陆苏都替这家伙捏一把汗,他郑重地按下启动键……
“哈哈,又赢了!”一旁的楚千雀很不合时宜地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而这边,再一次落空。
“老周,你看又输了……”
“闭嘴!”绷带男面无表情地一枚枚投币,似乎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陆苏的存在,一边投币一边问,“小子,找我们是要打架吗?”
“不打架,我问一下,你们来是为了那件事情吧。录相碟里说的那个……”
“是啊!”他傲慢地说,“我们虽然跟空觉没有过交往,但是我们敬这位一代宗师的为人,这一次抄除妖师的老巢,算我老周一份。”
“还有我老孙!”长大褂说。
不是抄老巢啦!陆苏懒得纠正了,说:“其实我们都在一个地下仓库集合,这两天除妖师追捕得很厉害。”
“为什么?我们犯了什么事。”
“如果非要说的话……非法集‘会吧!”
“哼!”他不屑地冷笑。
“两位也去地下仓库呆几天吧,到时候我们一起行动。”
“不必!”他不客气地打断陆苏的话,“我老周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对付个把除妖师还是不在话下的,我就在这里呆三天,看他们把我怎么样。”
口气真是狂妄啊,不过他不愿意去,也不好强求,陆苏只好说:“那请两位一定小心!”
“去吧去吧,我们跟你又不熟。”绷带男不客气地挥挥手,像赶一只苍蝇。
自己好像是有点多事了,陆苏暗想。
转身走向楚千雀那边的时候,两人还在争论:“老周,这一次我们押苹果吧。”
“不,我今天就要押在元宝上面!”
“你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啊,换一棵吧。”
“不,我有种非常强烈的预感,这一次元宝必中!”
“你的预感能准,我就把我的姓倒着写。”
刚才近距离嗅到的强烈妖气,还有这两人偏执的性格上看,此二人必定身怀绝技,实力非同小可。因为偏执的同类有很多,没本事的大多因为自己的偏执死掉了,所以活下来的往往是精英。
作为一个精英,我是不是也该培养点怪癖了呢!陆苏暗想。
“走!”绷带男很响地一拍按钮,苹果机上的光点便嘀溜溜地转动起来,两个人都伸长脖子伸出一副期待至极的表情。
“啊哈哈,又中了!”楚千雀跳起来高举双手欢呼。
“晦气!”那边的绷带男垂头丧气地说,看样子这一次又全军覆没了。
“运气简直好爆了,陆兄。”
“我觉得我今天确实是有点倒运。”
“你猜我刚才赢了多少,一千多哦!”
“操,我都输了快八百了!”
两边各自带着天堂和地狱般的表情说着天壤之别的话,陆苏隐约感觉情况有点不妙,连忙用眼神示意楚千雀别显摆了。
但为时已晚,他突然被一只手粗暴地拨开,那个绷带男和长大褂杀气腾腾地抱着双手站在那里,像盯着有夺妻之恨的第三者一样看着楚千雀,后者还浑然不觉地对这两人挑着眉毛说:“我今晚赚翻了,沾沾光么,两位!这些钱你们拿去玩吧。”
“你们两个认识?”绷带男阴森地问。
“对啊,一起的!”完全不知道情况的楚千雀傻呆呆地说。
“我当这小子为什么好心借我们钱,原来是想借我老周的运!狗*养的。”他一伸手去抓楚千雀的衣服,却被陆苏按住,两人静止在那里,却都在暗暗角力……没想到这家伙的力量和自己不相上下。
“有话好说,别动手!”陆苏说。
“好吧,我们各自退一步!”
“可以!”
他压抑着怒火,收回手,指着楚千雀:“喂,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赢,你是在借我们的运!”
楚千雀满不在乎地说:“借运?你在放什么臭P,我坐这边,你坐那边,你输了关我什么事。”
“再说一遍!”他威胁道。
“对不起!”
态度转变的好快啊。陆苏暗想。
“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小子!”绷带男说。
“两位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这些钱你们全拿走。”
“我老周才不稀罕这点钱,你借了我的运,扫了我一晚的兴,这个帐不是钱能算清的。”这是什么霸道赌徒的歪理啊。
“要……要打我吗?”楚千雀求助似地看一眼陆苏,他把目光别开去,谁叫你大吵大嚷地显摆的。
“打?我不打你!我们玩点真格的。”
“请说。”
“我老周也是个驰骋赌场之辈,麻雀、牌九、掷骰子无一不精,我要和你斗赌!你小子划个道吧。”
“那就牌九吧。”楚千雀尴尬地说,后来他解释说,牌九最好作弊,因为现代的牌九都是体积不大的纸牌,所以容易调换。
“好,我们就来用麻将决胜负,正好我们有四个人!”
你什么耳朵啊!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楚千雀选择吧。
“且慢!”陆苏说,“虽然是四个人,但我一点也不会麻将,根本就是个小白,连麻将有多少副牌都不知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绷带男自顾自地说。
有没有听人说话啊!混蛋。
绷带男昂首阔步地走出去,那个长大褂把没人要的硬币往口袋里装,陆苏帮他要了一个袋子,似乎这家伙的性格稍稍温和一点,他道了一声谢,说:“老周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不懂那正好,让他尽尽赌性也就不闹了。今晚真是给两位小哥添麻烦了。”
“哈,本少爷蒙着眼睛都能和出大三元,斗麻将?太小看我了。”楚千雀浪笑一声走了出去,剩下两个人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今晚的麻烦估计不会就此结束吧。
“唉!”长大褂摇头叹气,“要双龙会喽!”
(麻将桌上两个老千对局称作双龙会!一眼瞧出楚千雀是个老千,可见此长大褂君眼力非凡……当然陆苏完全不明白!)
第五百一十五章 九莲宝灯
N城的夜市五光十色,充溢着一种南方城市的艳丽和娱乐气氛,四人一前一后走着,最后找到一家老年人活动中心,这里有麻将可以玩。
楚千雀昂首阔步地走进去,一拍信用卡:“要个麻将桌,点心、茶随便上!另外……有陪桌的小姐吗?”
“呃,我们是老年人活动中心!”
这种地方对于陆苏来说永远是路过都不会看一眼的背影,里面永远飘散着劣质香烟的味道,偶尔传来哗啦啦搓牌的声音和苍老而畅快的笑声,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走进来。
四人坐定,长大褂和绷带男掏出两根细长的烟斗(比老头用来打人的那个要小很多),点上火抽起来。楚千雀扬起一沓钱的,完全不看身后有没有人:“喂,去买两根香茄,剩下的钱当小费。”
第一次看见这种豪客,店家也傻眼了,赶紧接过钱小跑着出去,过了一会两根香茄送过来,还贴心地送上来一个剪刀(这里没有雪茄夹)。
楚千雀剪开尖端,点上,陆苏从来没抽过这种东西,学着他的样子点上……我了个C,怎么会有人抽这种JB一样粗的烟,呛死个人了。
四人面对面抽着烟,各自不说话,也不开局!楚千雀平时猥琐低微惯了,这个时候却显出一种赌圣的豪迈来,而那两个人的气场也完全不弱,性格比较温和的长大褂坐下之后也似乎进入了备战状态。
陆苏隐约感觉,一场大战要开始了!
“那么!”绷带男在桌边敲敲烟灰,“规则是这样,他和他当副手,副手和牌不算结束,我和你任意一人和牌才算输赢。”
“同意!”楚千雀接下挑战。
“什么意思?”陆苏小声地问。
“那么我们赌什么?”楚千雀问,“赌钱的话,本少爷要多少有多少,你有吗?”
“哼,我不需要钱也能赌!”绷带男把作筹码的小棍扔在桌上,“用这个赌,一根算一万!我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要是我老周输了,就算我去抢也在今晚把钱还你。”
“好爽快!”
楚千雀说这句话的时候抽了口烟,所以断句发生了一点小问题,听上去像“好爽!快!”
断句都这么体现个性啊,陆苏偷偷地笑。
“但是,这筹码积到一千根的时候,我就不要钱了!”绷带男说。
“要支票吗?”
他摇头:“要你的命!如何。”
“这么说,如果我积到一千根的时候,也可以要你的命喽?”
“没错!”
“好,就这么定了!”
这个时候的楚千雀为啥如此豪气!这让陆苏想到以前一个高中同学,他是那种存在感非常微弱,平时穿着邋里邋遢,而且又极不合群的人。但此人是个数学天才,每每全班被某道题难倒的时候,他走到黑板上唰唰写出解答过程,那副傲世群雄的样子,简直让人感觉像个勇武的战神!
有些人似乎是为某种东西而存在,当他们走进这个领域的时候,那发光的背影简直无法逼视。那个同学的人生就是为数学存在的,而楚千雀则是为赌存在的,当坐在这里的时候,他简直变得气度非凡,成了一个陆苏完全不认识的人。
对了,那个数学天才后来因为经常给班花讲题目,两人居然好上了。班花是个受惯追捧的骄傲女孩,被这个数学天才喝斥几声“真笨!”“白痴啊!”并且留下委屈的泪水之后,居然很狗血地爱上了他……
“放马过来吧!”
陆苏的回忆被绷带男的一声厉斥打断,这台自动麻将机已经开始洗牌,并且把码好的牌堆从每人面前送出来了。
比起麻将牌上的花色,陆苏倒对这台神奇的机器更感兴趣。
开局之前先要掷骰子决定出牌顺序,陆苏掷了一个很烂的两点,然后长大褂掷了一个十点,绷带男冷笑道:“我老周必能掷出满点!”
说罢,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按下按钮……你丫别给人家按坏了……骰子滴溜溜地转动,最后真的出来十二点了!
简直是豪运啊!
“你再怎么掷也不可能超过我吧。”他冷笑着对楚千雀说。
“是吗?”楚千雀也冷笑,百年难得一见的楚氏冷笑,然后他以霹雳烈火般的气势按下按钮,陆苏紧张地盯着玻璃下面的骰子,不可能超过的吧,从物理上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骰子停下时,陆苏惊叫出来:“**咧,十八点!”
“怎么可能!”绷带男面无人色地向玻璃下面看,真的出现三个骰子了,而且每个都掷出了六点。
“我赢了!”楚千雀说。
“老周,这是个高手啊。”长大褂低低地说。
“确实!你先请吧。”
后来陆苏问楚千雀是怎么办到的,他说是在骰子转的时候把邻桌的两个骰子和其中的一个骰子对换,因为骰子转的快,所以也发现不了……至于同时掷出三个六点,那就全是运气了。(这种掷骰子机器下面是可以动的,所以静止的骰子被换进来也立即跟着跳动,根本看不出来。)
“两万!”楚千雀打出第一张牌。
“三万!”绷带男跟上。
“九万!”长大褂出牌。
他们的叫声山响,搞得像在决斗似的,陆苏不太明白出牌的规则,把四把一样的牌一推,跟着大叫:“四个炸!”
一旁有个正在喝茶的老年人突然喷了,绷带男跟长大褂也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傻瓜,当成打扑克牌了!”
“呃,难道不是比数字大小吗?”陆苏无辜地说。
“陆兄,你白的时候真可爱啊。”楚千雀耐心解说起来,“麻将不是比打出来的牌,而是比最后手上的牌,手上的牌达到能和的程度,这样推倒,就赢了。”
“难道打麻将都喊‘和了’,我还以为像扑克牌一样把牌走*了呢……见笑了见笑了。”陆苏尴尬地说。
“年轻人都是要学学麻将的!”长大褂说,“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少年打麻将强,则国强,少年打麻将富,则国富!”
陆苏一边“呵呵!”一边暗想什么狗屁道理!
“那怎样才能和牌呢?我经常听人说什么‘清一色,和了’是不是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才算和呢。”陆苏虚心向楚千雀请教。
他摆摆手:“不是的,清一色只是花色的一种,大三元,小三元,九莲宝灯,国士无双,清老头,碰碰和都可以的!”
“我怎么一个也听不懂啊?这玩艺没个出招表吗?”陆苏苦恼地说。
“简单说来!”绷带男竖起一根手指,深沉地说,“当你的牌达到一种内在的和谐时,就可以和了!这种内在的和谐,就像女人的身材前凸后翘,就像爽口的炸酱面配上清脆的黄瓜丝,就像好茶好烟好酒菜……”
“就像琴与瑟!”长大褂补充一句。
绷带男无视他的补充,继续说“……这种和谐是一种美,一种搭配上的美感!”
“我了个C,我更不懂了……”陆苏低头看自己的牌,“哎!等一等!那我这个可以和了吗?”
几人凑过脑袋看,长大褂的眼睛一下子瞪眼了,绷带男惊叫出声:“我的天,小哥你不得了啊!起手牌就是九莲宝灯!”
“天和!”长大褂说。
(所谓天和就是抓到手的牌立即就能和,强运中的强运!)
陆苏虽不明但觉厉,挠着头笑起来:“是吗?我原来这么强啊,等下,让我体验下和牌的快感。”
陆苏清清嗓子,一推牌,叫道:“我和了!”
三人一起鼓掌,长大褂伸过手来和他握了握:“恭喜,人生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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