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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妖战-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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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苏清清嗓子,一推牌,叫道:“我和了!”

三人一起鼓掌,长大褂伸过手来和他握了握:“恭喜,人生第一次啊。”

“过奖过奖。”

“我看好你,你行的!”

“谢谢。”

“陆兄,你有当赌神的潜质啊!”

“哈哈,才没有呢!”

当赌圣的感觉原来这么爽啊!不过什么叫天和,什么叫九莲宝灯,陆苏完全不明白,但却觉得自己战斗力已经超凡绝伦了。

……

几人一团和气地相互吹捧之时,玻璃窗外,马路对面的烧烤摊有个丑脸人正在吃羊肉串,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戏牌室。这个个子不高的人,脸长得就像一团丢到火炉上半融的橡皮面具,而且没有一点表情,连卖烧烤的大叔都不时偷看他一眼,然后又赶紧撤回视线。

他把吃空的签一丢,把一个很小的话筒,放在嘴边:“前辈,今晚真是大丰收,不但找到了‘蛛丝洞悉’蛛玉,现在‘幻络鬼肌’周敬山和‘不动魔音’孙铁琴也出现了。”

烧烤大叔很惊讶,这人说话的声音完全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时丑脸人突然转过脸,问:“你听见了什么吗?”

大叔连忙摆手加摇头,然后这个古怪的家伙在眨眼间无影无踪了,连烧烤的钱也没付。

(九莲宝灯的牌色是1112345678999,刚才陆苏很小白地打出“四个炸”,发现BUG没有!嘿嘿,当然是楚千雀动的手脚)

第五百一十六章 蛛丝洞悉

人多的地方总会有摩擦,妖多的地方更是如此。

地下仓库里,所有人都在睡眠,当然,这种又湿又冷的地方大家都睡得很不安稳。这时,一个响屁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就像一片落叶落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的却是扩散整个湖面的波纹。

“哪个王八放的屁!”黑暗中,一个粗旷的声音问。

“不是阿拉啦!”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否认道。

“就是你放的吧!我隔这么远就闻见了,绝对是你。”

“说不是阿拉就不是阿拉,侬怎么这样不刚(讲)理!”

“哼,你们南方妖,真是连个屁都不管承认。”

“北方妖,你刚(讲)甚么!你敢弗敢再刚(讲)一遍!”

“老子就说你们南方妖是孬种,咬老子啊!”

“娘希匹!老子听说你们北方妖都有病,有一种过年不吃饺子就会死还要满世界炫耀的病!”

“入你母亲,我听说你们南方妖,都是笑贫不笑娼啊!为了一百块,亲娘老子都能卖……当然了,你们的亲娘老子都是狗。”

北方代表一起哄笑。

“我刁你老母,咀里给我放干净点!”

“我就说你们南方妖不够两撇,咋滴了!”

于是,一万只妖分成了两派,在黑暗中对骂起来。

北方代表:“老子有一次去你们南方,跟一个南方的杂碎说好了决斗,这狗东西说自己死前想给老婆留点钱,老子就给了他十万!结果这家伙拿着钱跑球了,我一打听才知道,他哪里来的老婆。”

南方代表:“你们北方妖讲义气!我有一次去跟北方妖决斗,这龟儿子打不过我,居然叫了五个帮手……天底下有这样决斗的吗?根本就是丢我们同胞的脸。”

凭心而论,这种GANK的事陆苏也干过,不过他是南方人……错了,南方妖。

北方代表:“南方妖都尼玛没品到家了!什么玩艺都吃,老鼠、猫、蛇,连死小孩都拿来涮火锅,把我恶心的啊!你们个个都是饿鬼投胎吗?”

南方代表:“你们北方妖有品?一件衣服穿一年不洗,五个月洗一次澡,那个手背黑的,把我恶心的!你们讲点卫生会死啊。”

两派代表争执不下,有活得比较久的妖甚至把“东南联保”这种历史事件拿出来说事,地下仓库好像开了一场热闹的茶话会。

这场超级论战由事实转向偏见,由偏见转向辱骂,最后变得像南北笑星大拜年似的,各种风味的骂人话像无形的箭矢在两派人之间飞来飞去。

因为妖都是没有父母的,所以很多骂人话的杀伤力大打折扣,最后演变为互相污辱出身。

“北方妖,造你出来的主人是四条腿的吧!像你这种残次品,是不是炖猪蹄的锅炼出来的!我还听说,你每次上完厕所都刷牙,胃口真不错呀!吃那玩艺挺补你的脑的吧。”

“南方妖,C你吗!大家一起喊,C你吗,C你吗!”

凭心而论,语言艺术上北方的这些同类就显得粗旷而简单,没有南方那么生动活泼。

“吵死了!”锦断捂着耳朵说,这场超级规模的骂架把他们几个都吵醒了,只有虫婷还浑然不觉地在睡觉。

被骂得急了,突然一声轰响声,上方的天花板不知道被谁打穿一大片,一个北方妖杀气腾腾地说:“是男人就别耍嘴皮子!我们打!”

“开打!”北方代表一起吼,爆发出气震山河的气势。

刹那时,南方代表全部噤声了,一个细如蚊吟的声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好伐!”

“我们先动手,再动口!”

北方代表一起哄笑,南方代表全体沉默了十秒钟,为了撑面子,有个人说:“我们不是不敢打,是不屑和你们这些猩猩打。”

“老子今晚非把你们揣成包子馅不可。”

“哟,你们还知道包子啊,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只吃过饺子呢。”

于是,两派又陷进了对骂的泥潭,终于,忍无可忍的锦断跳起来抡飞了一个北方代表——耳月刀,他正在大喊大叫地跟着起哄。

“你们吵死啦!”锦断的一声厉叫,让全员都沉默了,“想打,和我打吧!”

“呃,圣骨大人,你代表南方还是……”

“我谁也不代表,谁再骂人我就打谁!”她突然发动修罗狂骨,看见这副恐怖的样子,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轻……因为在锦断曾经的时光里,她所拥有的这个妖技就是恐怖和杀戮的代名词,深深根植在众人的心中。

这场骂架总算是平息了,虽然还有人在小声嘀咕什么,不过就像大火熄灭后的小火苗一样不成气候。

锦断很疲惫地坐下,突然注意到陆苏不在,便问老头:“咦,苏跑哪去了?”

“不是说去买东西了?我还指望着吃点夜宵呢。”

“现在几点了。”

“我估摸着十二点了吧……”

“靠,这混蛋,跟楚无赖在一起,又这么晚不回来,肯定是有问题!”锦断气势汹汹地站起来,“不行,我要去找他!”

“圣骨姐姐!”黑暗里蛛玉的声音说,“你不用去了,我能听到他在干什么。”

“你能听到?”

“恩,我的‘蛛丝洞悉’可不是一般的侦察型妖技,让我来听听……我好像听到了‘稀里哗啦’的声音,要么他们就是在用猪骨头练铁砂掌,要么他们就是在打麻将。”

“打麻将!居然不叫上我。”老头愤懑地说,“姑娘,你怎么可能听到这么远,顺风耳吗?”

“打听别人的妖技可是不礼貌的,老爷爷!”蛛玉嘿嘿笑道。

“切,我还以为干什么去了呢。”锦断枕着手躺下,“居然学会说谎了,这混蛋!等他回来,看我不教训他!”

“圣骨姐姐表面上很冷漠,其实很在意他嘛。”蛛玉笑着说。

“多嘴!我一点也不在乎他!”

这时虫婷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说:“咦,怎么大家都醒了,天亮了吗?”

“没有!”锦断说。

“哦!”她又躺下,三秒钟之后再次睡着了,发出细细的鼾声。

“其实刚才那个屁是我放的。”耳月刀得意地说,“真是一个拷问人性的屁啊。”

“我现在心情很不爽,你要么闭嘴,要么就被我揍!”锦断说。

“心情不爽?需要我借你个肩膀吗?”耳月刀猥琐地拍拍肩,“不但是肩膀,我全身哪个部位都可以借的哟,特别是……”

“去死吧!”锦断飞起一脚,把这个话多的贱货踹进一堆箱子中去了。

……

“国士无双十三张!哈哈,我和了。”

烟雾缭绕的棋牌室里,经过老半天的鏖战,楚千雀突然单手一捋,面前的麻将牌都像被拉链拉过一样全部倒下,他这一手推牌的动作真的很有赌圣风范。

绷带男不敢相信地凑过来看,低低地啧舌:“真的是国士无双!该死,我差一点就可以和了,晦气啊!”

“怎么样,你承认自己晦气了吧!居然还说我借你们的运!不自量力……”

陆苏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对面这两个外表恐怖的男人如果一掀桌子要打架,他可招架不了。

还好绷带男的赌品不错,没有掀桌子翻脸,他苦恼地点着烟斗,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张张推倒面前的牌。

长大褂扫了一眼他的牌,惋惜地说:“老周,差一点就能和字一色了。”

“唉,谁说不是呢!”

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早早和牌的陆苏整个过程一直在旁观,而且是一头雾水地旁观。

清算一下点数,两人一下子输掉了二百多张筹码,陆苏暗自惊诧,他还以为输一局算一根呢,原来一下子就能输掉这么多,那一千根并不是达不到的目标嘛!

一千根就要把命交出来,这赌注未免太大胆了吧!

长大褂突然咳了一声,有点刻意地朗声说:“老周,上个厕所吗?冲冲晦气。”

“行,我们上个厕所去,马上回来。”

“走好走好!”楚千雀笑嘻嘻地挥手,然而等两人一走出视线,他立即低头对陆苏说,“陆兄,这两个是高手!”

“啥?我看不出。”

“他们一直在算我们的牌,我要不是出千,这局根本赢不了!”

“你出千了?”

“你以为你开局的九莲宝灯是哪来的?”

“哦!”原来不是自己的强运爆发,而是楚千雀的偷天换日啊,陆苏心里稍稍有点失落,“你什么时候帮我换的牌,我根本没发现。”

“大家说话的时候,我偷偷换了你的手牌,而且布置了一下我的。”

“哎,你为什么不换自己的,这样不就一下子赢了吗?”

“一方面我是想赚更多点,另一方面这样可以不被怀疑我出千!出千这种事,要像**一样小心才行……”楚千雀看看左右,说,“我们去偷听那两人的说话。”

“哦。”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冒险啊,陆苏暗想,不过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战场上,他和楚千雀的角色已经完全颠倒了,他成了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

楚千雀拽着陆苏进到女厕所,隔着墙去听那边的对话,陆苏隐约听见:“……老周,这个空子不是泛泛,是个进门槛的,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他把骈手阿贵的叶子换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当时想点破,你为什么使眼色不让说呢……”

谁是骈手阿贵?这是高级赌徒的黑话吧!

楚千雀咬着指甲,低低地说:“陆兄,这两个果然是行家啊!我们要小心了,看来今天的局注定是双龙会了!”

(空子:赌客。阿贵:同上。进门槛:道行高。叶子:牌。这些是麻将场的黑话,当然现在已经听不见了……我可是认真查资料的哟!不懂麻将的诸位就以陆苏的小白视角瞧个热闹吧,其实我也是入门级。另外,本章出现的南北对骂,不代表作者观点,作者是个住在北方的南方人,凭心而论,我对各地民俗方言都超喜欢……呃,本章的“凭心而论”好多呀!)

第五百一十七章 请君入瓮

陆苏和楚千雀还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长大褂刻意地朗声说:“老周,上个厕所吗?冲冲晦气。”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行动。

他悄悄把一个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放在桌子下面隐蔽的角落,两人在厕所用另一部手机把他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长大褂敲了敲这部土掉渣的裸鸡鸭手机,说:“老周,我说买手机会有用吧!这个时代要与时俱进,高科技嘛!”

“得了得了,别得瑟了!”

长大褂看了两人一眼,说:“那个小子是真的不懂,不过那个嬉皮笑脸的是高手啊!绝对的千王!”

“恩,你看他出手那么阔,为人又没心没肺,多半是靠赌发家的货色。我们今天就吃定他了。”

“老周,这个大汤包可是很烫嘴的。他刚才换牌那一手连我这双眼都没看穿!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咳,你道行不行啊。”绷带男笑道,“之前的骰子是怎么换的,你看出来了吗?”

“没有!”

“我看出来了!当时,旁边桌上的骰子少了一个,这小子肯定是用了什么偷梁换柱的妖技!要不是他在意卖弄本事,我还没发现呢。”

“这要怎么赢?我们也只不过是千术厉害,他可是有妖技的。”

“管他什么妖技,总逃不脱一个‘技’字。总之想跟我老周斗技,这个花花公子还嫩了点!”

“所以你当时不点破?”

“对!我让他先尝点甜点,再慢慢收网。”

“话说啊,你要他的命干嘛,吃啊?”

“你傻了吧,我要他的命干嘛?我要钱!等我赢到一千万,就等于赢到他的命,那时候再让他拿两千万,三千万来赎吧。”

“高,实在是高!”

“咳,他们来了,随便说点什么给他们听。”

于是,当陆苏他们在女厕所偷听的时候,两人就卖弄起赌桌上的黑话来,各种抱怨牢骚,有意让他们放松警惕。

与此同时,躲在女厕所偷听的楚千雀低低地说:“我们要小心了,看来今天的局注定是双龙会了!”

“到底什么叫双龙会啊?”陆苏傻傻地问。

“懒得解释了,时间不多,我们说下战术。”

“哦!”

“你是副手,我是主将,所以你要配合我。”

“行,怎么配合。”

楚千雀打个响指:“抬轿子!我会暗中做手势,告诉你我需要哪张牌,然后你把这张牌放在最左边,我把它换过来。”

“意思就是说,我和不和都不行,你拿我的牌凑一手好牌?”

“陆兄真聪明!”楚千雀踌躇满志地说,“他们就算会千术,也斗不过我的‘娼妇之心’!啊哈哈!”

“那个,但是你和他赌的是命啊,你真准备要那人的命?”

“我要他的命干嘛?”

“那你是准备要钱?”

“我缺钱吗?我就是喜欢赌,这样的强敌我喜欢,陆兄,我现在斗志满满啊!”

难得看见他这么兴奋的样子,平时打架的时候他都是躲得最勤的一个。

重新落座的时候,两边四个人还一团和气地微笑致意,绷带男笑起来的样子真是恐怖!这一局楚千雀又轻而易举地赢了,最后一推手牌,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大四喜,我和了!”

“怎么回事啊!”绷带男苦恼地抽一口烟,陆苏觉得他的烟味好辣眼睛,肯定是极差的烟丝吧。

楚千雀笑嘻嘻地一百多张筹码拢过来,照这个速度,再来五六局一千张就赢够了。但两人却不知道,此时这两个家伙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钻进去。

千术中手法概括起来分掏、揿、抢、拍、捞五个字,其中掏、揿、抢是正诀,拍、捞是偏诀。掏的意思就是在麻将牌上偷偷做记号,比如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指甲印。练这门技艺颇费精力,起初练眼力,然后练速记,抓一把黄豆和赤豆撒在地上,只扫一眼就能记住它们各自的数目,实在是要下苦功夫的技艺……而这两人都已经深谙其中窍门,刚才这一圈看上去输得很惨,实际上他们已经偷偷地在每张牌上做了记号,放眼望去,就像把牌正过来一样一清二楚!

所以第三局一开,他俩就能把对方的手牌了然于胸,而陆苏和楚千雀还浑然不觉。仗着“娼妇之心”闯赌场的楚千雀号称“千手之王”,全是拜超能力所赐,哪里下过苦功夫练过这些真正的千术。

绷带男继续喷烟,喷得陆苏和楚千雀有点睁不开眼,于是长大褂运动修长的手指,使出千术中的过门、抽心、仙鹤吃食的法门,瞒天过海地为绷带男偷换手牌。

这一局,楚千雀小负,差一张就和牌的时候,对方已经一推手牌,得意地说:“平胡,我赢了。”

“好可惜!”楚千雀叹息道,“陆兄,我们去上个厕所!”

拽着陆苏到厕所,楚千雀说:“陆兄,对方已经出手了,不然以我的实力是不会输的。”

“出手?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啊,就觉得眼睛好辣。”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速战速决,绝不能给这两货喘息的机会!”

“哦,我反正听你的。”

陆苏还不知道,所谓抬轿子这种勾当,是赌场中非常下流的招式……不过对他来说,看这三人打麻将就像看一场没有字幕的外国脱口秀,完全不解其意。

第四局,楚千雀开始速战速决,不停地给陆苏打手势要牌。他们约好手心朝上并且摆出数字就是要几万,手心朝下是要几筒,手侧着则是要几条,而东南西北中发白则另有手势,好在陆苏都记住了。

虽说可以使用“娼妇之心”来无声无息地换牌,但也只能换走陆苏的牌,毕竟他不知道对方和桌上有什么牌。

而相比较之下,对方两人则是对136张牌一目了然!情报上楚千雀就先失了一招。

很快,楚千雀拟出一套靓牌,叫出“听牌”!而这时对面还没有要和的迹象,他很惬意地点上一根雪茄(是后来叫店家去买的),在桌下冲陆苏打出一个三万的手势。

陆苏吃力地看自己的牌面,一二四五六万都有,独独没有三万!他摇摇头,表示暂时没有。

看对面两人正皱着眉头的样子,这一局是稳赢的了,怎么着也能摸到或者等对方送来一张三万啊。

“碰!”

“杠!”

对面两人突然凌厉地发动攻势,终于两人一前一后听牌,局势开始有点倒向一边。陆苏很奇怪,为什么怎么摸都摸不到一张三万呢?

他一抬头,突然注意到那两人的脸上挂着阴森的冷笑,不解其意的他搔搔头……怎么笑这么开心啊。

然而这时的楚千雀,嘴上的雪茄却突然掉了,他的神情就像被人背后捅了一刀似的,脸上汗如雨下。

“你怎么了,楚兄,不舒服吗?”

“我……我……”

“发现了吗?你们死活也拿不到三万吧!”绷带男说。

如果楚千雀当时的心理活动能具像化,一定是身后一片漆黑,然后一道天雷击中了他!在绝望中他仰天长呼:“天啦,我被算计了!”

“什么情况?”陆苏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因为……”长大褂冷笑一声,“我们知道你现在在等三万!”

“所以,你死也别想拿到它!”

“怎……怎么会!”楚千雀面无人色地说。

“好,我和了!”长大褂一推牌,如同放大招一样叫出来,“东邪、西毒、南帝、北乞!华山论剑四暗刻!”(其实就是四暗刻,这货自己发挥的。)

陆苏扫了一眼,三张三万在里面。

“那么,该我了!”绷带男拿手用力一拍桌子,手牌很潇洒地一起倒下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九莲宝灯!”(这也是这货自己发挥的。)

陆苏一看,最后一张三万在里面。

“怎么会!”从认识楚千雀以来,他第一次露出这么绝望这么摧心的表情,两手抓头,胳膊肘重重地敦在桌上。

陆苏好像明白了,对方分明是算好了楚千雀的牌……也就是说,一开始他们就给楚千雀布置了一套和不掉的死牌。

这是怎么办到的呢!?他百撕不得骑姐。

“小子,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绷带男笑道,“我老周当年可是称霸一方的赌神。”

“我是赌神他爹。”长大褂说。

“拿钱吧。”

算下来,这一局楚千雀一下子把之前赢的筹码全部交出去了,而且自己还搭上一百多根。替楚千雀交这些木棍的时候,陆苏一点也没感觉,毕竟他不是此道中人,但绷带男抓着这些木棍却像得了金箍棒似地开心……有那么开心吗?

“陆兄!”楚千雀抬起脸,神情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看来我们陷入苦战了。”

(呃,麻将对战写得有点多了,下一章神速收尾吧!)

第五百一十八章 最强千术

“老孙啊,这个混了狼屎的烟抽起来好恶心啊!”

“你想不想赢了。”

“这两个人上个厕所怎么这么慢?”

“八成是在里面哭吧,这一下输掉了两百多万。”

“哈哈!”

两人闲聊的时候,楚千雀正在厕所里魂落魄地放水,完事之后站在那里半天不对,好像丢了魂似的,陆苏说:“要我替你抖一下吗?”

“有劳了,陆兄,平时都是亨利帮我……”

看来他已经被刚才的输赢打击到有点语无伦次的程度了,陆苏看不下去了,猛一拍他的后背:“喂,振作起来,你可是‘千王之王’啊!”

“那是自封的,没用的,我们打不赢的。”

“你这家伙真是没用!”陆苏气急败坏地说,“就好像打架一样,谁没被人揍到不想爬起来的时候,但是你爬起来就赢了一半!用你那打不服的眼睛盯着对方,让他们知道你是无法战胜的。”

楚千雀抬起脸,那眼神要多委顿有多委顿。

“来,洗个脸清醒一下!”

“哦。”

“喂,下面的东西还没收好。”

“哦。”

洗了个冷水脸,楚千雀拍拍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像自我暗示似地说:“楚千雀,你是最强的千王,一定能赢……**,能赢就见鬼了。”

“我没见过给自己打气还自带吐槽的。”陆苏说。

“哈!”楚千雀突然干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我现在去开张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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