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烈马传-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两人在江湖中游戏一年后,重返峨嵋,谁知刚过三天,便有一个虬髯壮汉登山至谷访晤两人,用话相激那丈夫,结果两人大战了九百回合不分胜负,因打成交,当日竟留他在谷中过宿,谁知当夜……“
  少女说到此,忽然停住,独孤青松连声催问道:“当夜怎样?”
  那少女微微睁开眼睛,正想答话,尚未说出来,三丈外乱石之中蓦然一条人影抖身拔起三丈之高,斜身一掠已站在两人之前,高声叫道:“公主,老奴在此!”
  少女似乎吃了一惊,微弱的道:“你来了!摩娘!我在为独孤青松讲一个故事。”
  可是摩娘自现身来,好似脸上一直罩着一层怒色,闻言微怒道:“公主,你忘了你娘的话?那故事别再说了,走,回去吧!”
  公主吃力的站了起来,坚决的道:“不!摩娘!此事别人我不说,但我非告诉他不可!”
  摩娘更加愤怒道:“公主,你不能触了赤叶夫人的大戒,你不能这样做。”
  “不,我一定要告诉他。”
  摩娘突然暴怒,目射精光,大喝道:“公主,老奴受托于夫人,这事我不能不管。”
  蓦地,她自怀中取出了一面耀眼生辉的银牌,在公主面上一扬。那公主一见银牌出现,竟似十分畏惧,踉跄倒退了三步,面容骤变。
  第九章 鬼府音讯突地,她对着那面银牌一跪,既畏惧又愤怒的喊道:“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她站了起来,玉靥骤寒,指着摩娘叱道:“摩娘,你想对我怎样?”
  摩娘经公主一跪之后,怒气好似平息了许多,低声答道:“请公主实时回宫。”
  公主实是被摩娘取出银牌,伤了她的自尊,尤其银牌出现在一向侍奉她的摩娘身上,更使她大恨,冷声叱道:“要是我不回宫呢?”
  摩娘一怔,银发如针,答道:“老奴身领夫人的银牌旨令,除非公主不说那故事,否则老奴非逼公主回宫。”
  “唔,你以为我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吗?”突然,她转身对独孤青松大声道:“独孤青松,你如真想知道那事,到西天目山问绿羽令主去。”
  公主和摩娘所争执之事,独孤青松只感到迷惘难解,他不知那故事与他有何相干,更不知道公主为什么又一定要告诉他,可是他好奇之心越来越强,闻言答道:“我要去找她的,绿羽令主,她……”
  独孤青松话尚未说完,摩娘已怒喝道:“公主,你是有心违背银牌令旨,老奴请公主立刻回宫,禀告夫人定夺。”说罢她已跨上两步,扶着公主便要离去。公主脚步踉跄,显见伤重未愈,步履不稳。
  独孤青松纵了过去,冷声对摩娘道:“姑娘伤势未愈,怎能走远?”
  摩娘性如烈火,独孤青松以为她必发怒,谁知摩娘却一反常态,温和的道:“此地大盘山区,血魔帮九龙坛根基之地,公子不宜久留,还是速离开此地吧!公主之言实是触了赤叶宫赤叶夫人大忌,公子如听摩娘一言,还是别牵连其中的好。
  言尽于此,摩娘去矣!“
  摩娘话音一落,左手已抱起公主一跃三丈。独孤青松听得“赤叶宫”,心中一动,大声道:“摩娘慢走!请留下赤叶宫的地址,独孤青松必定去拜谒赤叶夫人。”
  摩娘再次腾身而起,凌空回头道:“夫人金尊之身,岂肯见你?”音落人已纵出八丈,几个急跃已自不见。
  摩娘带走红衣少女后,独孤青松静立涧边,默默出神,他自觉到红衣少女已在他心中留下一份好感。就是摩娘,虽出示银牌逼迫红衣少女离去,但摩娘在独孤青松心目中并无坏的印象。
  独孤青松沿着溪涧缓缓而行,他想起烈马狂生大叔,不知他如今怎样了,那青布包头的老妇人对他传音,告诉他烈马狂生无恙,他能够深信么?现在他要决定一件事,“红云盖雪”龙马被劫往盘龙堡九龙坛之中,据说那里凶险万分,非外人所能窥视,现在是设法到盘龙堡去救出龙马,并一探大叔下落?还是先上西天目山找绿羽令主?这两件事在独孤青松心中一时难以决定。
  突然他心中一动,暗道:“盘龙堡既是血魔帮的九龙总坛,其组织必然庞大,人物众多,想来我混身其间,帮徒们必难察出。”
  他这样一想,落寞的脸上掠过一丝喜色,但是这一天他想找个九龙坛的弟子,弄一套黑色襟边绣指甲大血骷髅头的衣服,竟未能如愿。
  他走出大盘山区,这天晚上落店在仙居城中,他躺在床上,一时不能成眠,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混入盘龙堡去。
  约莫二更时分,独孤青松正朦胧欲睡之际,突听窗外有人轻轻连叩三响,独孤青松轻飘飘一跃而起,蹑脚闪身站在窗侧,心中大恨,暗道:“可恶的魔崽子居然又找来了!”
  就在这时,窗外又叩了三响,便听有一个压抑着的口音低声道:“房中是独孤公子么?”
  独孤青松一惊,暗道:“是谁知道我的姓氏?”
  他仔细分辨那口音,听出竟是摩娘的声音,立时也压低嗓音,答道:“我正是独孤青松,你是摩娘?你们不是回到赤叶宫去了,为何又夤夜找我?有什么事,需要进来吗?”
  “独孤公子,摩娘有两事请问公子,公子能够信得过么?”
  独孤青松略一沉吟道:“摩娘,你先回答我今夜找我是友是敌?”
  “今夜非敌。他日却不可预料。”
  “好,你问吧!”
  “独孤公子!我知道你并非十年前天山夺获东海奇叟、大漠异人血襟的烈马狂生,那么请问东海奇叟的九阴神功你是怎样学得的?”
  独孤青松略加踌躇答道:“这事很简单,我既非烈马狂生,九阴神功自然是烈马狂生传授于我了。”
  “啊!独孤公子!请你再回答我,那大漠异人练的是何功?”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忖道:“原来她是为此而来。”当下答道:“摩娘,我实在告诉你,大漠异人并未留下绝艺,所以我无法知他所练何功,不过,据九龙神魔之言,他说大漠异人是什么『鬼府别宫』的人物。”
  “啊,原来你也是听他之言,这就不很可靠了。”
  窗外沉静了片刻,独孤青松以为摩娘走了,正感这摩娘十分古怪,不知她问这事是何用意,突又听到摩娘的声音道:“独孤公子,我忽然想到一事,你说大漠异人并未留下绝艺,那么他血襟之上留下的是什么?”
  独孤青松非常为难,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他想了想,忖道:“摩娘这样对大漠异人追根问柢,必然有因,她既然非敌,告诉她也无紧要。”于是漫声应道:“大漠异人留下的只是一幅血图,图上一无字迹,如此而已!”
  “啊,独孤公子,我要进来了!”说罢,窗子一震,一团紫影扑了进来,身形一定,果然是换了一身紫服的摩娘,她银发垂覆着的脸上,独孤青松看出严肃之中透着一种喜悦之色。
  独孤青松将窗户关上,说道:“摩娘,你坐!今夜你来,我自感定有何重大之事。”
  摩娘两道眼神一直定在独孤青松的脸上,瞬也不瞬,她这奇突而又神秘之态度,使独孤青松略感不安。
  摩娘将目光移开,独孤青松又道:“摩娘,你有何事,坐下再说!”
  谁知摩娘却肃然答道:“摩娘不敢!公子可否将得自大漠异人的血襟秘图借我一看?”
  摩娘一味地对大漠异人穷究,至此独孤青松断定摩娘必与大漠异人有何关系,但独孤青松一听她要看那血襟秘图,不禁脸色微沉,不悦道:“摩娘,你的要求过分了。”
  摩娘本是性如烈火,但此刻却显得对独孤青松十分恭敬,她温和地答道:“摩娘自知过分,但此事对武林劫运关系重大,且对『鬼府』一派兴亡关系太大,摩娘不得不作此过分之求。”
  独孤青松听得愕然不解,暗道:“何事与武林劫运有如此重大的关系?”他不解的说道:“摩娘,只要你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酌情或可将血襟秘图给你看,但你如想谋夺于我,哼!你可别想。”
  摩娘坚定的笑道:“好,我告诉你!你知道五十年前有个厉鬼上人么?此人至邪天下,一身鬼府阴功已登造化之境,但因他不论是非,专以一己之好恶作事,杀人无数,江湖中一听厉鬼之名,莫不魂飞天外。后来厉鬼上人突为一神僧点化,醒悟是非,便把他三个弟子困锁在『鬼府别宫』之中,声言他三个弟子均非鬼府传人,如在日后有人能开启『鬼府别宫』,那人便是鬼府传人,将带领鬼府一派走入正途。从此厉鬼上人便一去不回,至今已五十年了。”
  独孤青松听到这一段鬼府秘辛,十分惊讶,暗道:“原来如此,摩娘必是听了九龙神魔的话,怀疑大漠异人便是五十年前的厉鬼上人,他留下的血襟秘图也就是开启『鬼府别宫』之法。”
  但那图是不是启开鬼府之法,独孤青松并不知道,如果真是的话,独孤青松岂不成了鬼府传人?独孤青松既惊诧又疑惑,觉得此事过分重大,万一放出厉鬼上人三徒,却是三个名副其实的厉鬼,将何以收拾?他皱了皱眉,问道:“摩娘,你再说说看,何以此事关乎武林劫运?”
  摩娘肃然道:“血魔帮横行天下,九龙神魔称主九龙坛,你定然知道九龙神魔九龙玄功的厉害吧!但他一人练那九龙玄功当不足称霸天下,可是如他的九龙弟子将九龙玄功练成之后,当今天下恐怕将无人是其敌手了,那时岂非武林应劫,谁能逃过血魔帮的荼毒?可是如有人练成鬼府阴功,便又当别论了。”
  “难道『鬼府阴功』比『九龙玄功』更加厉害?那么,我看你也是练有此功,为何斗不过九龙神魔?”
  摩娘脸上一红,道:“我是厉鬼上人大弟子之妹,只学得鬼府一点皮毛而已!”
  至此独孤青松已完全明白摩娘为什么这样认真,和对他如此恭敬,一是她想救她哥哥出困!其次如果自己真是鬼府传人,其地位必甚崇高。
  独孤青松决心将秘图给摩娘过目,证实其事真假。他从怀中取出血襟秘图,对摩娘道:“摩娘,你看吧!”
  摩娘的神情显得无比肃穆,双手接过,看了又看,突然大叫道:“公子,你是上人的传人!你是上人的传人!”
  谁知她话音一落,蓦地激动得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她这放肆一哭,竟然震得整个客店的栋梁轧轧作响,客店中之客人也均从睡梦中大惊跃起,不知出了何事,立时,乱成一团。
  独孤青松气喝道:“摩娘,深更半夜你哭个什么劲?”
  摩娘略收敛哭声,说道:“公子,我寻找上人几十年啊,自以为今生已再难见到哥哥一面,可是天啊!今夜终于给我找到了,摩娘虽死无憾了!”说罢她竟翻身一跪,朝着独孤青松连叩三个响头,道:“三月后,摩娘在黄山飞龙泉下等候公子,摩娘就此拜别鬼府掌门独孤公子。”
  她站了起来正待穿窗离去,忽听隔室隐隐传来轻微的冷笑,摩娘立时暴怒,银发根根直立,呼地一掌将那扇壁震得哗啦一声暴响,板壁碎裂片片,摩娘跳了过去,只见两个黑衣人惊得缩成一团。
  摩娘不问青红皂白,举手一掌拍向一个黑衣人天灵之上,“波!”半声轻响,黑衣人闷哼一声,头盖碎裂,脑浆四溢。
  摩娘旋身间又朝另一人拍去,忽听独孤青松阻止道:“摩娘且慢!”
  一股指风疾射而至,黑衣人当时被独孤青松点住穴道,可是这时店中掌柜小二也闻声而至,独孤青松听得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连忙道:“摩娘你走吧,三月后我必去黄山一趟。此店我已不能再住,就此别过,代我向你家公主问安。”
  摩娘咧嘴哈哈一笑,道:“公子珍重!”
  紫影一闪,摩娘已破窗飞出,快似惊电,转瞬不见!
  独孤青松也不迟疑,带着随身之物,提起黑衣人,嗖地穿窗而出,一点地面已跃上屋面,一阵急奔,出了仙居城,在一座林子中,他拍活黑衣人的穴道,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黑衣人惊惧的答道:“烈马狂生。”
  “哼,你既知烈马狂生,何以敢跟踪我?”
  “坛主之命,不敢不从。”
  黑衣人退了两步,一只手慢慢向怀中移去,独孤青松心中冷笑,忖道:“好大的胆子,在我面前竟敢弄鬼,我倒要看你有何伎俩?”
  独孤青松运目见黑衣人胸前鼓鼓的,好像偷藏着一只鸡一般,当时装着未见,继道:“今夜你既落在我手里,你说该怎么处置?”
  这时,黑衣人已将一只手伸入怀里,突然迅速的抓出一个灰灰的东西,往空一抛,大叫道:“烈马狂生,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独孤青松瞥目见他抛上天空的竟是一只灰鸽,他脚下一点,疾如闪电,纵起八丈,一把已捉住那灰鸽的两脚,轻轻飘落,怒声道:“今夜你是死定了!”
  单指一点,一缕白气应指而出,黑衣人惨哼一声,额头之上已为独孤青松寒芒指点了一个血洞,死在当地。
  独孤青松杀人过后,脸上总是现出一种落寞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血魔帮徒纵落在敌手,竟然是个个甘愿送死,这是何道理?难道这些帮徒都对血魔帮主死心塌地,忠心不移?这太使人不信了。”
  他望着手中捉住的灰鸽,心中一动,暗道:“九龙神魔!走着瞧吧!你盘龙堡中从此恐无宁日了!”
  他剥下了黑衣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头上打了个与那黑衣人同样的结,这才取出一片碎纸,以树枝蘸着那人一点鲜血写道:“坛主!明日中午,狂生必到。”
  他将碎纸绑在灰鸽脚上,往空一掷,灰鸽黑夜不能飞翔,一掠身,疾投入树林之中。独孤青松淡然一笑,自语道:“明晨你准收到了!”
  他展开轻功便朝大盘山的方向奔去,将近四更之际,他又已进入大盘山区,这样一座大山,他到那里去找盘龙堡?
  在深山之中,他遇见一株独立不群的百年大树,便坐了下来,闭目养神,静待天明。
  片刻过后,他灵台清净,耳目聪灵,忽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那脚步渐走渐近,随即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弟台,这三夜我们已搜遍了大盘山,你说的那夜明草,到底是有没有?”
  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哈哈笑道:“峰兄!你也是太过心急了些,耐心找吧!到时我血笔秀才准还你一个生龙活虎般的寒波剑客就是。”
  独孤青松一听心中大震,暗忖道:“那说话之人自称血笔秀才,难道是武林六奇之中的血笔?他又提起寒波剑客,寒波剑客是爹爹之弟,也是我的叔叔呀!”
  但这些时,独孤青松已屡听人说烈马狂生就是寒波剑客,假如是真,那这血笔口中的寒波剑客岂不就是大叔?
  独孤青松心念一动,一纵身已窜上大树之上,隐蔽身子,全神注意两人之谈话。只听那苍老口音一声叹息道:“邱老弟,只是昔年愚兄遭逢大变之后,心智全失,只知记恨九龙老魔,其它一概不顾,致令愚兄亏负子奇太多了,我今生是无脸见他的了!如今他武功全失,一如废人,怎么不使我心急?”
  血笔秀才道:“峰兄,过去了的事,不必时时记在心上,当时任谁处在你之境况,谁能容忍不找老魔报复?那时你又并不知道子奇老弟与老魔金鼐之女金莹相恋之事,又何必引咎自责这么深?”
  “邱老弟,我实在告诉你,当时我也有个耳闻,只是不曾深信罢了!”
  “啊,峰兄!那就是你不该了!难怪子奇老弟从此号称烈马狂生,蒙面不见天下人了。”
  “所以,邱老弟!你想想看,愚兄为何不苦?”
  独孤青松全身抖颤了!他固然不知他们所谈何事,但他们所谈之人,却个个和他有切身之关,这时他才证实自己的亲叔叔寒波剑客独孤子奇,真就是白巾蒙面的烈马狂生,但血笔秀才称呼的峰兄是谁呢?峰兄!那不就是圣剑羽士独孤峰,正是自己的爹爹啊!独孤青松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口腔之外,想不到竟会在此时此地碰见自己的爹爹,他太高兴,也太辛酸,眼中不自觉的已噙满泪水!
  那两人越来越近了,他从大树上望去,一见之下,一股怒火直往上升,来人那里是什么圣剑羽士和血笔秀才,简直是血魔帮两个老帮徒。
  独孤青松真想现身将两人毙于掌下,但一想自己伪装血魔帮徒,还是不露形迹的好,便强自把一腔怒火忍住。
  就在这时,突见血笔秀才仰面望了望天色,道:“峰兄,再过片刻就是五更,天也快亮了,该回去了!”
  “唉!邱老弟!真不知那日才能找到一株夜明草啊!好吧!今夜又只有空手回去了。”说着两人已经过了大树,往斜刺里一条羊肠山径走去。
  独孤青松忖道:“有你两人领路,我就不愁找不到盘龙堡了。”
  待两人走出十丈之后,独孤青松悄然纵下大树,隐着身形,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在山径之上,疾走一阵,绕转了几个弯,两人突然走进了一处狭谷,独孤青松远远见那狭谷荒草没膝,好一个荒凉僻野之地,而且这是个死谷,不禁心中生疑,暗暗忖道:“盘龙堡会在这种地方?”
  看着两人已走至狭谷的尽头,前面已无路可通,忽见两人挑开一处石壁上的蔓藤,闪身不见。
  独孤青松两个急纵,已到了蔓藤之处,心知这里必是一处通往盘龙堡的秘道,他不假多想,也挑开藤葛,果然现出一个石洞甬道。他立即跟入,约莫走了四五十丈远近,已是洞口。
  洞口同样被蔓生的藤葛所掩盖,独孤青松借着微光,望了出去,只见黑压压一片屋宇毗连,真似盘龙一般。
  这时,那两人已离洞五十步外,忽传来一阵语声,道:“深更半夜,你两人从那里来?”
  显然两人是被堡中值夜之人询问着。
  “咱们土牢卒儿,那病鬼看来越病越重,不得不去禀告总管一声。”
  “啊,你们说的病鬼是那烈马狂生么?”
  “岂不是,看来他也活不长了。”说着朝前走去。
  那值夜之人一闪隐入暗影中。
  独孤青松悄悄出了洞口,他听说大叔是在土牢之中,心中既难过又高兴,想不到方入盘龙堡,便知道了大叔的下落,心中打定了主意,立时显出了匆忙的样子,走了过去。
  那值夜者在暗中一声低喝道:“站住!”
  独孤青松头也不转,冷声道:“总管急事交下土牢。”
  “是为那个烈马狂生么?”
  “多嘴的家伙!”
  独孤青松一掠身已走出数丈,转过一道黑色的石屋,那值夜者已不能再见,而前面两人正朝左侧一排石屋转去,独孤青松悄然跟随过去。
  那排石屋的第九间吱呀一声,石屋之门已经打开,两人闪身而入,又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独孤青松心喜,忖道:“大叔在这里了,我得设法救他出去。”
  可是他对那两人真是大惑不解,分明两人是对那值夜者撒谎,难道这两人真是血笔秀才和自己的爹爹圣剑羽士独孤峰?但他们为何又是血魔帮徒?独孤青松心中忽然一动,转念忖道:“莫非他们也和我一样混进这盘龙堡中,保护着大叔么?要确是如此,那真巧啊!”
  独孤青松笔直的站在那排石屋第九间的门前,他喃喃自语道:“大叔,侄儿为你值夜来了!”
  他双目掠过盘龙堡黑色的石屋,盘龙堡中的动静都在他的视线之中,他脸上又罩上了一层落寞之色。
  他望着一颗颗的天星逐渐隐去,大盘山的峰头已现出了一线曙光。
  第十章 土牢奇人
  一只灰鸽在盘龙堡的上空,略一盘旋便折翅掠下,在一栋栋黑色石屋之中一闪而没。
  盘龙堡九进八十一栋,依山谷之形势而筑,那灰鸽掠入第五进第三栋,一个矍铄的白须老人,双目奕奕有神,一招手,灰鸽便飞到他掌中,自言自语道:“又是那路兄弟有事了?”
  他将缚在鸽脚上的碎纸取下,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可是只微现即敛,随即发出一阵沉雄大笑,道:“烈马狂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盘龙堡来,我何总管正愁无处立功,你来得正好。”
  这时,正有个血魔帮徒静静地站在门外,闻言脸上现出一丝轻微冷笑。
  何总管走出门外,抖手打出三根响箭,几声呼啸过处,盘龙堡一所特大的石屋之上,立时扯起了三面红旗,这象征着大敌来犯的讯号,使盘龙堡紧张戒备起来,同时也在此刻六个黑衣老者先后飞奔而至,这六个黑衣老者看来都是武林道上的顶尖高手,但他们对何总管似是十分恭敬,垂手肃立一旁。
  何总管这时也神情庄肃,自然显出他无比的威严,道:“烈马狂生今晨飞鸽传讯,谓今日必到本坛,本坛列位堂主务要严格戒备,尤其坛主不在堡中,列位堂主更要克尽己责,不负坛主所托重任。”
  何总管一派训诫之言,六个黑衣老者竟唯唯听命。
  正在此时,何总管似刚发觉原就站在门外的一个黑衣帮徒,十分面生,微微一愕,这才喝问道:“本坛红旗示警,你是那堂弟子,为何还站在这里?”
  那个帮徒退了一步,躬身道:“启禀总管,江南总堂堂主特派弟子谒见坛主,有要事禀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