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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马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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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置他于死地么?啊!独孤青松,这样你就不可救药了!”
  这时一念之间,他心中产生另一种舍生的情愫,默然自慰道:“任他打我、劈我、折磨我、凌迟我吧!这样使我得到补偿和解脱!他就杀了我,我也不许回手,我不是原就想死么?”
  他这样一想,脸上立时飞扬起一丝愉悦的神采,他微微地笑了,望着那老人一步步朝他身边走来。
  那老人到了潭边一跃上岸,蓦地一扬手中的钓竿,不分青红皂白,一竿便抽在独孤青松的脸上,怒斥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老人家顶撞,看我不鞭死你!”随即又是一竿呼地抽下。
  独孤青松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他自己在严厉地要求自己忖道:“不可还手,任他打吧!独孤青松,你是不是杀人魔王,便在这次考验之中,好!老人家,用力啊!”
  但龙马雪儿一见独孤青松被打,一声怒喝,前蹄人立起来,一窜之间,便要朝那垂钓老人踏来!
  独孤青松蓦地出指如电,丝的一声,点住了龙马,龙马一个踉跄,便倒在地上。
  可是,那老人并不因此停手,反而更加大怒,道:“好小子!你自以为不屑还手么?你在我老人家面前敢狂妄若此,我要叫你活着离开峨嵋才怪呢!”
  猛然间,老人手中那根钓竿立时呼呼作响,竟似雨点般抽打在独孤青松的身上。
  独孤青松咬牙忍受着,但他心上却快活异常,他一面承受着,一面忖道:“独孤青松,忍耐啊!你不是杀人魔王!你尚有同情心、恻隐心、忍耐心!仁心侠心,可是要忍耐啊!”
  渐渐地独孤青松忍耐到极致,他的神智模糊了,他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朦胧之中醒转,当他的意识又开始活动时,他仍记着自己在挨那老人的抽打,而为了要证明自己,他只有忍受,所以他立刻又喃喃道:“忍耐啊,独孤青松!你不是杀人魔王。”
  他的话刚一出口,立有一个慈和的口音答道:“是的,你不是杀人魔王,不过你是一个怪得使人不能相信的怪人。”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双目睁开,便见那垂钓老人站在身侧,此刻已完全不是那凶恶的老人,他脸含微笑,双目柔和地望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再望望四周,竟是在一间精致的石室之中,石室温暖如春,他躺在一张铺有厚厚锦褥的石床上,盖着的被子也十分考究。
  面前的老人更不再是蓑衣斗笠的装束,这时穿了一袭青缎长袍,头上戴着福巾,恰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员外一样。
  独孤青松咦了一声,轻声道:“我在那里呢?这莫非是做梦?”
  青袍老人慈和地笑道:“小哥,你是不在做梦,你是在峨嵋深山我的洞府之中,你好好调息些时,便能完全复元了!”
  独孤青松诧异地望着这老人,老人又对他一笑,道:“你真是一个怪人,不过这样却救了你一条性命,昨日你要一经还手,我便会立刻杀了你,小哥!你小小年纪,却练成了能身化血影之功。”
  老人说到此,双目陡地射出两道湛然神光,凝视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全神一震,暗道:“他怎么会知道?我在他面前并未施展化血功啊!”
  老人好像知道他的心意一般,笑道:“你怀疑我怎么知道的是么?你一纵马跃落那潭中时,我见你完全是一个血人,那匹马也血迹遍身,当时我便启疑,后来你口口声声大吼着咒骂着自己是杀人魔王,我更惊疑了。因此我才向你走来,从你印堂之上一看,果然是盖着一片血影,这是化血功练到能身化血影的特异标志,当时我便想下手除你。”
  老人顿了顿继道:“但我想起你那又哭又笑、要死要活的神情,自是心中万分懊悔和自责,当时我便用钓竿抽打你,那时我下定决心,一直要将你打昏过去为止,只要你能忍受过去,这证明你虽练成了身化血影,当今天下几无人是你的对手,但你并非滥杀之徒,更非歹徒恶贼之流,这样你的功力越高,便对武林越有益。但是你当时假如一个忍耐不住,我势必立刻取你性命!”
  独孤青松不禁心里一寒,但随即低声疑惑地问道:“请问如我一旦运起了化血功,身化血影,老前辈你又怎么能取我性命?”
  “这别人亦许办不到,但我却不难。”说着他忽自怀中取出一个像牛角之物,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独孤青松摇摇头。
  老人道:“制血影于死地只有一法,便是放干他身上的血液,昔年神风大帝置血影子蚩回于死地,便是以神风掌将蚩回震出一个血洞,他的血流干之后,便自然死去。这是万年犀牛角,无坚不摧,不下于稀世宝刀宝剑之锋利,所以当时你如微加反抗,我会立将这犀牛角戳穿你的胸腹。”
  独孤青松听了心中打了个寒噤,但他一念之间,立又想起了太多的事,双目中一颗颗泪水顺颊而流,喃喃道:“前辈!你虽不杀我,但我也无脸见人了!”
  老人一怔,随即笑道:“你安静地在此再调息一两个时辰吧,等会我还有许多的话要问你,想不到我数年未出山,武林中竟出了这等大事。”说着他走出了石室。
  独孤青松一骨碌从石床上爬了起来,但老人的声音忽地传来,道:“叫你调息一两个时辰,怎么不听话?”
  独孤青松只得又躺回石床之上。但他睁着眼睛,望了望石室,四壁晶莹如玉,室中的摆设雅致中略带有女人闺房的气息。他想不出这老人的身分。
  可是这时老人的声音又传来,道:“我看你也无法调息了,好吧,我们就隔室谈谈吧!我问你,你那匹马上有一根鬼头杖,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独孤青松知道他问的是鬼王杖,答道:“前辈!你认识那根寒钺杖么?”
  “如我说得不错,它可是鬼府一派鬼王手中的鬼王杖。”
  “前辈!你说得不错,而我正是鬼府第三代掌门人。”
  “啊!那你又是邪门了!”
  独孤青松心里欲知这老人的身分,连忙问道:“前辈,请问你是……”
  他话声未落,老人已笑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世外之人,不问他罢,你问恐怕我也忘记了!”
  独孤青松突然想起他今日的装束,不禁好奇地又问道:“看前辈的装束,不太像一个隐居之人。”
  老人突然笑了起来,道:“那是我百年前在俗世的装束,你问得好,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怎样练成了化血功?”
  独孤青松一听此问,不禁触动前情,立时原原本本将自己的身世及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时,想起父仇,母亲伯叔们尚待救援,而自己竟打伤了公主,不禁泪如雨下!
  老人听完后长叹一声,道:“可怜的孩子!你没有做错,你一丝一毫的错也没有。”
  独孤青松大为感动,道:“可是,我杀了那么多人啊!我两手血腥,怎么再去见我的恩师、公主呢?此刻,我可以想象得到,武林定是惶惶不安,三百年前的血影子再现,他们定然联合天下武林人物对付我独孤青松。”
  老人柔和地道:“孩子,你不能因此怕他们,据你说血魔帮无恶不作,那都是应死之徒,你正是替天行道,还怕他作甚?”
  “谢谢前辈鼓励,但今后必定整个武林与我为敌,甚至我最敬爱的人也不例外,叫我如何自处?”
  “唔,这确是个难题。”
  老人的话声停顿了一刻,才继道:“这样吧!你的目的是报仇和救人,你重回江湖之后,就专做这两件事,事情一成功立时急流勇退,隐入深山,万一在你事情未了之前,武林群雄围攻于你,你大可一走了之,但那血魔老怪物找你,这些都是可杀之徒,你放手去做吧!”
  “啊!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
  “天有好生之德,我看我还是从此再不用化血功吧!”
  “只怕由不得你!”
  两人立时陷于沉默之中。
  蓦地老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事,大声道:“孩子!还有一事,你必须做到。”
  “什么事?”
  “取到武林至尊之位。”
  “这……”
  独孤青松大惑不解了,继道:“这不是与前辈急流勇退的话自相矛盾么?”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又变了主意!”
  “怎么?”
  老人更加愉快地大笑,道:“就凭你这好生之念,你已可领袖武林,孩子!好自为之,你定可为武林大放异彩!至于你伯母之处,暂时你别见她,等你大功告成之后见她也行。”
  独孤青松呐呐道:“这怎么使得?”
  “怎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如有困难我就再出山一次助你一臂之力,孩子!我对你的印象极好,记住,报仇、救人、取得武尊之位,到时我可能还要亲自喝你一杯喜酒呢!”
  “啊!”独孤青松从心底吐出了一口气,老人的话又激动了他的心,他一跃而起高声道:“独孤青松拜领前辈教诲,请受晚辈一拜!”蓦地他跪在那石门之处,大拜了起来。
  虽然隔着一扇石门,老人如亲目所见似地道:“好了,起来吧,现在就准备出山吧!”他说着,后面又加了一句话道:“如你有空,可到金陵葛千岁家一行,你不可负我对你的期望。”
  “是,前辈!我会谨记前辈的话。”
  “那么你去吧!我午课的时辰已到,不能送你了!”
  独孤青松终于出了石室,一看那里竟位于悬崖绝壁之中。他方一出洞,蓦闻一声烈马狂嘶之声,红鬃烈马好狂的从岩石错乱之中飞奔而来。
  独孤青松一跃上马,嘬口一声朗啸,道:“谢前辈启化之恩,晚辈走了!”红鬃烈马仰空长嘶一声,奔行如飞,径自下山去了!
  第六章 紫龙剑气
  独孤青松骑着红鬃烈马,离开了那老人的洞府之后,穿谷渡涧,想找到一条下峨嵋山的路。
  他一面走着,一面盘算着,忖道:“我要到那里去?是先见过恩师地将,还是径自找到雪峰山神秘谷血影宫救人?是的,无论如何我要救出母亲伯叔们!还有那老人定要我取到武尊之位,我真要那样做?公主伯母能够原谅我吗?”
  太多的事在他心中百转千回。他脸上罩着一层重忧之色,他就这两天瘦了许多。
  龙马的脚程本如星飞电掣,但他让它缓缓而行。
  峨嵋为天下奇胜,层峦迭嶂,奇岩峻壁,罗列眼前,但他那有心观赏目前雄奇的景致、悦目动人的风色?
  这时,他正策马立在一座峰顶,这座峰在峨嵋的群峰之中不算太高,但也足可俯瞰群峰。正在这时,他忽听一声清朗的啸声起自群峰之间,独孤青松微微一征,举目望去,只见在三里之外,一处谷道之间,正有一条黄影向右侧方一座略高的峰头驰去。
  独孤青松勒住龙马,静静地观看。
  接着又是一声长啸,随听那峰顶之上爆出一列长笑,笑声雄浑,随即朗声道:“二弟来得正好!”
  那黄衫客也朗声答道:“大哥隐居炼剑三年,想来大有成就。”
  峰顶之人又哈哈长笑一阵,这时那黄衫客已达峰顶。
  独孤青松隐隐见峰顶有一间草庐,两人便走进了草庐之中。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好奇之心大起,暗想:“我便去探看一番,看这两个倒是怎样的人物。”
  他一纵下了龙马,拍了拍马颈,道:“雪儿,就在这附近等我回来!”
  他放开龙马,立时便向右侧那山峰奔去,三里之遥,只在转瞬之间便已到达,他立时缓下身形,走向那草庐。
  他离那草庐有十丈远近,忽听草庐之中道:“大哥!你这里还有其它的人么?”
  蓦地人影一晃,那黄衫客已站在草庐之外,惊奇地望着独孤青松,随即人影又是一闪,另一个皂白长衫、颔下一绺山羊胡的老者也出现在草庐之外。
  独孤青松望望那黄衫客,四十开外年纪,脸目方正,只是目光有些不正,独孤青松心中暗道:“这人目光不正,恐怕不是什么好来路。”
  这时那山羊胡子老者开口问道:“小哥何人,因何到此?”
  独孤青松顿时心想:“我要不要说出姓名?”随即他已决定忖道:“那山羊胡的老者,看来倒是正道之人,但那黄衫客实在不敢相信他,还是不说出真名实姓吧!”随着他深深一揖,笑道:“小生古松,因采药路过此地,有扰前辈清修之处,尚请谅之!”
  谁知那黄衫客陡地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哼!说得倒是委婉动听,我看你定没怀着好心!分明你是……”
  他话未说完,独孤青松对他那不善的口气不禁一愕,打断了他的话,道:“小生光明正大,前辈不可随意诬陷于人!”
  黄衫客冷笑,道:“你小子迟不来早不来,偏在大哥三年炼那紫龙剑,尚有一夜火候之际到来,你休搪塞,你能瞒过谁?”
  那山羊胡子老者闻言也脸色一沉,峻声峻色,道:“你可是真有此意?”
  独孤青松不料这一好奇,竟惹起了人家夺剑之嫌疑,立时双手一拱道:“两位前辈错了,小生实是偶经路过,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前辈在此炼剑那回事,如今既然两位前辈动疑,小生只好走了!”说吧,他又朝两人一揖,转身就要下山。
  “慢着!”
  独孤青松方转过身来,就听那黄衫客喝住了他,他又转身来,疑问道:“前辈有何吩咐?”
  黄衫客双目逼视着他,冷冷问道:“你说你偶经路过,是真的么?”
  “小生素无诳话。”
  “哼,姑且信你。你是何派弟子?”
  独孤青松不禁一愕,心想:“我要他不知我的身分,是说那个师门好呢?无疑的,任何一派师门说出来,势必都会被他知道自己的身分。”他连着几个念头后,终于决定,微微一笑,道:“师尊隐居深山,数十年未出江湖,他老人家已不愿为人所知。”
  黄衫客闻言一怔,随即冷笑一声,道:“小子狡猾,说得倒是好听。不过,今日你既闯到这里,说不得只有留你在此暂屈一夜,待明天大哥紫龙剑炼成后,再放你走了。”说着,独孤青松忽见他似乎运聚真力。
  独孤青松不愿惹事,连忙阻止道:“前辈不可逼人太甚,小生一走就是,既不会碍着这位前辈炼剑,因何定要留在这里?”
  黄衫客更冷笑道:“大哥在此炼剑三年,炼的紫龙剑,剑芒三丈,为前所未有之神兵利器,且除我峨嵋三友知道此事,别无人知,谁知你小子是何来路?当这紧要关头,我怎放心让你一去?小子,我看你还是乖乖让我点了穴道,暂留一宵吧!只要今夜子午一过,剑成立放走路就是!”
  他这番话本也合情合理,独孤青松虽对这黄衫客心存怀疑,但他自知他并不能真正点住他,他点点头道:“好吧,就算我倒霉,碰上了这样一桩事,为证明我的清白,我甘愿在此屈留一宵,但我警告你,你若出何歪念,我可要对你不客气。”说罢,独孤青松目射寒芒,盯了那黄衫客一眼,傲然而立。
  黄衫客为独孤青松的目光所慑,微微一凛,退了半步,暗道:“看来这小子功力非同凡响。”
  他略一犹豫,抢上一步便要点独孤青松的穴道。独孤青松傲立如故,面不改色。
  正在黄衫客要点未点之际,人影一闪,那山羊胡子老者又立在黄衫客与独孤青松的中间,慈声道:“二弟,我看这位小侠一表方正之相,绝非江湖宵小之流,就让他去吧!”
  黄衫客一怔大声道:“大哥这话差矣!大哥凭着貌相,能相信他不是对大哥的紫龙剑心怀叵测而来?小弟认为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只有留他一晚了。”
  他不待那山羊胡子老者再开口,骈指如戟,猛然便朝独孤青松点去,谁知他这一点,竟点了独孤青松的三玄重穴。
  独孤青松应指瘫痿在地,可是心中却暗暗冒着寒气,心想:“那家伙好心狠手辣,三玄重穴,人身死穴,十二个时辰不解,不死也得重伤,错非是我独孤青松,要是换了别人,岂不真被他害死在此地了。”
  他不暇多想,顿时闭目运气攻穴。
  这时,那山羊胡子老者一见黄衫客所点独孤青松的部位,惊道:“二弟!这小侠的性命岂不断送在你的指下?”
  黄衫客若无其事地道:“大哥,他自己不识趣,自作孽而已,别管他了吧,走!咱们还是进屋吧!如三弟今日也能到来那就好了!”
  山羊胡子老者看了独孤青松一眼,叹息一声,道:“这人也真是如其所说的倒霉,那里不去采药,却偏在今日探到本峰来,可惜!可惜!”
  独孤青松双目微睁,向他投过感激的一瞥,望着两人走进了那草庐之中。
  这时是申牌时分,一抹斜阳正缓缓地坠向西山,鲜艳的晚霞映照着峨嵋群峰,鲜丽夺目。
  独孤青松望着那一片金色的晚霞,想起了母亲金钗教主和神斧开山、血笔秀才、剑豪后裔等叔伯们。
  突然,父亲惨死的景象也在他的忆念中出现,仇恨像在他头上浇了冰冷的一盆凉水,他全身一震,愤愤自语道:“我还有多少大事等着我去做,怎能将大好的时光白白浪掷在这里?”
  独孤青松猛运一口真气,向三玄重穴冲去,被点的穴道豁然攻开。
  他慢慢地爬起身,甩开大袖,一口气便奔下山峰,又回到了他原来的山峰,嘬口一声轻呼,龙马应声奔来,连连低嘶。
  独孤青松摸着它的前额,低声道:“雪儿,累你久等了!现在我们上路吧!”
  可是龙马低嘶之声并未稍停,它反而用嘴衔住了独孤青松的衣角,然后望着山下不住地用前蹄敲响着山石。
  独孤青松奇道:“雪儿,有什么事?你难道见着了可疑之事?”
  龙马两只大眼望着独孤青松,又连连点头。
  独孤青松心中觉得非常奇怪,心想龙马再是通灵,也不可能知道善恶是非,它所看见的必是一件极简单的事,如果我猜想不错,它是看见了从前见过的人。
  他这样一想,飘身上马,道:“雪儿,那便带我去看看。”
  龙马两声低嘶,展开四蹄,便冲向峰下。
  本来,龙马奔行起来,铁蹄如雷,可是这次龙马行走,虽然也快速如风,但四蹄落地却仅仅发出轻微的响声,好似怕惊动了什么人。
  独孤青松心中暗自纳罕,心想:“难道这是一件严重的事吗?”
  残霞渐收,夜幕渐渐笼罩群峰。
  独孤青松怀着疑惑的心情,任龙马载着他,一连奔过了两重山峰,它突然就在一座峰顶之上停了下来。
  独孤青松目光一扫,发现那盖有草庐的山峰,就在隔着一个稍矮的山峰那边。他运起目力,向那草庐逼视一番,薄暮之中,只见草庐已隐隐射出一点紫色毫光。他心里有数,知道山羊胡子老者正在加紧炼他那口紫龙剑。
  但这时龙马却低头对着峰下连连地点着,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独孤青松连忙朝峰下搜视,忽见峰上一处山坳之内,停着十几匹骏马,正在静静地吃草。在山坳的一旁靠崖边依山坐着十几个黑衣人,独孤青松神目何等锐利,仔细一看,立时认出这是血魔帮九龙坛坛主九龙神魔领着手下十几个分堂香主,不禁大奇,暗道:“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只见九龙神魔等人只是默默坐在那里,似在等什么,偶尔见他们也交谈一两句话,但因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独孤青松一跃下了龙马,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龙马暂留峰上。他立时展开鬼影轻功,朝峰下掠去。好在这座峰奇岩峻壁,附身岩上,不愁被人发现。
  他轻掠巧纵,点地无声,片刻间便到了九龙神魔坐着的崖石上不足三丈之处,藏身一块崖石之后。
  这时他们十几人寂静无声。
  过了约莫盏茶时分后,忽听到其中一人带着惊诧的口吻道:“坛主,那紫色的光华大盛,坛主看是否那剑已经炼成!”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忖道:“原来他们是为那柄紫龙剑而来!既然紫龙剑只有峨嵋三友知道,他们从何知道这消息?”
  他一面想着,一面举目遥望,果然从此处仍能望见那结庐之峰顶,这时紫色的毫光上冲起一丈多高,光华闪烁。
  独孤青松心中暗暗吃惊,心想:“如果这真是剑芒之光,那真是一口亘古未有之神兵利器。”
  这时,九龙神魔已经开口答道:“时辰未到,怎会就已炼成?你不见那光华闪烁不定么?要是一经炼成,光华立敛,却要有人运以本身真力才会放出剑芒,三丈之内取人性命。”
  九龙神魔答着,忽又喃喃道:“帝君一旦有了这口剑,独孤青松虽练成了血影子,恐怕也非他的敌手了,那时才是他真正登上武林至尊之位的时候了!”
  独孤青松闻言猛吃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原来那口紫龙剑却是与他有切身之关系,这时他再仔细一想,不禁恍然大悟,因为制服血影子唯一的方法,便是以宝刀利刃刺穿血影子,使其全身的血液流干,否则,任何雄浑刚劲的掌力,对之也莫可奈何。
  独孤青松这一弄清,暗道:“你们别想得到这口剑了。”
  他这样一想,正想抽身纵回峰顶,再先他们一步,赶去对面山峰取了那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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