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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情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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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明显了!若非如此,怎会有那么多姓杨的和姓陈的?
若非如此,怎么会每组都杨、陈两姓居首?他们在打黑赛,sī相授受,自家人比的时候,休息放水,养精蓄锐,等到跟平头百姓比的时候,便全力出手……
甚至还有人认出来,其中某几个杨陈两家的子弟,已经有军职在身,就算胜出了,不可能到幽燕前线的。
丫们这算什么?忒不地道了,不想拉屎,就别占着茅坑啊,你们跟南宫家有怨,关打擂比武的其他人何事?抢他们名次,抢他们官职,抢他们好不容易赢到的,可以改善家中困境的钱财。
其实,这还真冤枉陈、杨两姓的人了。
之所以陈扬两姓居首,并不是他们的手脚,而是南宫东城凭着情报,玩了手田忌赛马,上驷对中斯,中驷对下驷,至于下驷……便对更下驷。
世家子弟平均实力高过平头百姓这是事实。
陈杨两家只要不放水,必定稳稳占定了排名,事实摆在那里,再通经南宫家情报网下线在人群中点yīn风扇鬼火,挑唆yòu使,陈杨两家的年轻人,顿时成了整个洛阳城的敌人。
大哥……真是高明啊!看着下方汹涌人潮,当中观礼台上,南宫北藏情不自禁叹息,一手捧杀,将陈、杨两家的年轻人,稳稳架上了火盆。
南宫北藏看的正得意,却未料到,事情的开始,是照他们的剧本来的,事情的发展,却和他们的预料有些出入。
被烂苹果破柿子砸的灰头土脸的年轻人,并未因为台下面的人声汹涌变sè,左支右挡,有条不紊拦下那些无害的,避过秤砣、锤头之类有分量的,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这让南宫北藏生出些不好预感,不等他有何动作,惊天动地的呐喊传来:“世家子弟怎么了?!世家子弟怎么了?!世家子弟就不是娘生爹养?!世家子弟就不是新朝百姓?!世家子弟就得受歧视?!世家子弟就不许上战场杀敌?!世家子弟就天生得呆在大后方,老老实实遵照长辈吩咐,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滚滚如春雷的怒声,在南宫擂周遭响彻,不是先天武修或者元婴期的灵修,发不出如此浑厚的声音,除非……是借用了灵符法器。
南宫擂,离字号擂台,陈家陈起,手持法螺法器,惊天动地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中发出,盖过了台下汹汹人声,正是所谓大吹法螺。
人群沉寂了……
趁此机会,擂台上的陈杨两氏青年,义愤填膺,满腹委屈的开始向洛阳父老抱怨。
中有一人,姓杨名临,本来已位居殿前司副将,为了能去北疆多番请调,皆被族中拦下,不得已唯有辞去军职,来打南宫擂,希望能得到机会上北疆战场,如他一般在禁卫军、东海军或蜀川军中任职的,有十余位。
又有一些,皆是被家中安排好了人生,或者要打理生意,或者要赶考应试,或者从小被送入武宗仙门的,同样对家中安排不满,他们的确是串通好的,但不是为争夺南宫擂排名,而是为了能够上战场杀敌……N
章一百三十八 长乐宫外,君臣奏对
南宫擂第三轮第三天,一场有可能引发**的风潮,变成了陈杨两姓青年的新闻发布会。(手打小说)
虽然台下平民多有质疑,这些世家大族子弟皆是有备而来,摆事实,讲道理,背讲稿,鼓动如簧之舌,将汹汹人意有惊无险的压下。
随着擂台结束,陈杨两家的下线也开始了行动,将这些少年破除陈规,勇赴边疆的形象,塑造的堪比班定远投笔从戎、祖逖中流击楫。
贫苦百姓的心思本就单纯,陈、杨两家的少年憋了心思的表现,演技颇好,再加上族中势力暗中使劲,推bō助澜,登时赢得了人望,在洛阳百姓心目中形象大改!
平民百姓的心思是单纯的,他们的注意力也是有限的……
这个时候,南宫擂已经开过一段时间了,南宫家对北疆边军不遗余力的宣传,已经让大家有些疲敝,茶余饭后多了个新鲜话题,顷刻将原本的话题盖过。
有人热衷于猜测这些世家少年最终能排名几何;有人热衷于展望,这些少年赶赴北疆,将被分配到那些军镇,以后能混到何等官职;也有人心思机灵,盘算着自家女儿还没有嫁,可以……就算给这些世家弟子当妾也可以啊,毕竟那些少年个个一表人才,龙精虎猛,又是世家大族的出身,人品也毫无问题……
本来南宫擂是没女人什么事的,顶多就是围观,这天往后,整个洛阳城的胭脂水粉销量猛增,南宫擂周遭,莺声燕语,彩裙飘飘。
新朝初创时日尚短,世家与平民百姓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因为生存空间的问题,变的越来越剧烈,所以人们心中的想法,是很容易扭转的。
而且人们喜欢这种扭转,就好像看戏一样,期待出人意料的转折出现。
皇城,长乐宫。
宫前是一片演武场,场中有人演武,场边许多人围观。
“嘿……呀!开!”刘义成手中一根蟠龙棍上下翻飞,密云不雨,堪堪抵住禁军卫士四面八方伸来的枪棒,当中一个卫士偶然疏神,手中帮被震飞反弹,刘义成觑到机会,大力震棒尾随过去。
枪棒被施了大力,几乎反弹到卫士脸上,饶是卫士眼疾手快,被那帮风声呼啸的从耳边擦过,也出了一身冷汗。
不等他反应过来,刘义成蟠龙棍又至,棍端高速缠抖,如凤点头,一颤将那帮横扫出去,击向右侧二人,另一颤将卫士整个人横扫出去,击向左侧二人。
严密有序的包围圈登时裂开道大缝,刘义成蟠龙棍一振,趁隙杀出,将包围的禁军赶猪放羊一样驱了个七零八落。
“你,演武中分神,若在战场,早死了十次八次了,尖刀桩一个时辰,看你还敢分神不?”
“至于你们,一个个站那么密,是去赶集呢?还是打架?攻击倒是密集了,全无回旋余地,一旦出了纰漏,后排都不能及时补位,蝴蝶步,绕场五十圈。”
“呼隆隆……”带着恭谨,带着信服,士兵们跑步的跑步,站桩的站桩,四散而去。
“下一批。”刘义成意犹未尽的挥棒喝道。
“皇上,歇歇吧。您的功夫,是纵横沙场几十年,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哪是这些毛头小子的花拳绣tuǐ能够企及的?”头发花白的老太监瓮声道,接过边上小太监手里的毛巾,上前细细拭汗。
刘义成闻言果然不在叫人,嘿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呀,跟当初比起来可……”
“现在的年轻人,未必就比当初差呢。”擦完了汗珠,老太监一边奉茶,一边调笑。
新朝始皇军权抓的紧,待下却颇是宽容,若不然,怎可能出现几十禁军卫士出尽全力,围殴皇上一人的情形,哪怕是皇帝自己要求的。
虽然如此,朝廷上下,敢在皇帝说话过程中,打断他的话并且反驳的,也没有几个,眼前的老太监,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老太监原名冯远,出身名门,祖上曾官至大周节度使,幼年入宫,追随义父改名易士卒,魏王攻破洛都时,他还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管事,后来累功升迁至宫中总管,魏王身故,死前将皇位传与刘义成,他也听命改奉新主,又一路累积圣眷与战功,现仍任大内总管,同时兼殿前司副都点检,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晋升。
别说以太监之身兼任军中第二人,就算以太监身在军中挂个名,也仅他一位再无第二人,人若见了他,必恭恭敬敬当面称一声易将军,没有真拿他当个太监看的。
眼前演武场上的士兵,皆真算起来,全都是他的下属。
接过茶壶,“咕咚咕咚”几大口,刘义成打个舒服的饱嗝,笑看老太监:“易将军,看起来那件事查到了。”
“皇上圣明。”接过茶壶,易士卒袖中翻出几份情报,递到刘义成手上,“事情的确是南宫家起的头,后续也的确是陈、杨两家做的,不过根据这里的情报,两边都没太认真,见步走步,纯是被人钻了空子。”
“被钻了空子?谁?”
易士卒名单中抽出一张来:“应是此人没错。”
“……我等非世家子,而是携着洛阳民声中原百姓之愿加入幽燕军,只要所有人齐心协力抱成一团,南宫家必不敢过分相待,xìng命可谓无忧。”
“家主,若幽燕军真有问题,有什么办法,比我们亲身加入更能探得明白,并且让今上采信呢?若幽燕军没有问题,我们便以杀敌建功,封妻荫子,岂不胜过东海军中年年熬资历?”
若东海陈家家主在此,看到仙家手段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出现在这里,不知会作何表情:“这般说来,整件事都是这小家伙策划的?”
“没错,鼓动两家小辈,瞒着家中参与此事,互通两家的送分者,合理分配比赛名额……全都出自他一人之手,手段缜密,手法娴熟,就算老奴去做,未必能更妥帖。”
“这个陈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本事!”刘义成笑了,“不过,明白被耍,南宫家又作何反应?”
“南宫东城就说了一句,只要他们敢来。”
“哈哈,还真是他的风格。”刘义成哈哈大笑,“传我旨意……
章一百三十九 皆大欢喜,同车上路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呀!
当皇帝陛下旨意传下,所有洛都百姓心中,都闪过这样的念头。(手打小说)
圣旨特下,准世家子入幽燕军,为此增开建制天威营,待世家子过了夏训,便建营领兵,授予官阶按夏训排名,比照南宫擂之赐。
既得建制,世家子便全数不再比擂,留出的空缺照二轮胜数依次补上,如此幽燕军额外增收六十八人,全数是平民百姓。
已经进行过的比试,也全数不算,第三轮重开,南宫擂延长三日。
世家子得了风头,平民百姓得了实惠,精彩的比赛额外持续三天,自己又亲身经历了这么传奇的大逆转……简直就像放假一样,洛城百姓张灯结彩大放鞭炮以示庆祝,一致认为,此届南宫擂,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平民百姓所看到的慷慨jī昂、bō澜壮阔、跌宕起伏的暗面,其实bō涛汹涌、暗流隐隐……
这一届的南宫擂胜出者,比赛都还没有完,已经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世家子、平头百姓,若夹上四大世家间的恩怨情仇,又有两派——南宫家,陈杨两家,或者说,三国大战,蜀吴联手抗魏。
这还没出发呢,已经诸多看点,等出发到了路上,真正入了边军,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暂时与刘火宅是无干的了……
他本来想随队出发的,不搞什么特殊,苏诺小丫头他打算委托给南宫家送回,南宫铃的人品还可以信赖。
孰料,得知刘火宅要把她交给南宫铃,苏诺老大不情愿,待到听说护送的人将是幽燕之地的大拿南宫家,她就更加不情愿了,拿把小剪刀戳着粉nèn的脖子威胁刘火宅。
一哭二闹三上吊,通常结婚女人才掌握的技巧,这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学了个十足十。
不过,毕竟还是小孩子呀,都跟南宫家住了这许多天了,直到此时她才弄明白,这个南宫家,跟幽燕之地盘踞的南宫家是一家,剪刀戳完脖子,小丫头跑到花盆前开始抠嗓子眼,要把这些天吃南宫家的东西都吐出来……
刘火宅也不知道,这孩子跟南宫家哪儿来的那么大仇,问她也不说,只说南宫家没一个好东西,看起来是纯粹的厌恶,倒非血仇。
刘火宅一时间束手无措,杀伐果断对这样的存在完全无用。
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这孩子孤身上路,没能等到南宫擂结束。
****南宫擂未结,官道上行人稀少。
此时春光明媚,花红柳绿,只要出门,不管远行还是探亲,不免都带着几分郊游的爽利。
当掉残破的如意臂、洞冥灯以及机关鼠换来的残破马车,载着刘火宅与苏诺,沿着官道一路迤逦北行……
南宫铃送了二人马车,本来不须受当铺供奉闲气的,但是小丫头执意不许,于是……就只有这样了。
刘火宅于马车上行气,继续练体练气,这等颠簸还难不倒他。
就跟之前一样,练气进入定神第四重,进境缓慢,鬼窟一行,天赋神通强化以后,内息瞬间浓稠凝厚了许多,一夕间从四重初冲到了四重中,然后……重新开始原地踏步。
只是用掉些后,恢复的速度仍旧惊世骇俗,总量几乎不再变化,无论他如何努力的修炼。
虽然刘火宅心志坚毅,从一天一个台阶的显著提升,变成好几天甚至超过十天的提升都只有一丝丝,难免会心中失落。
这也让他生出些不好的想法,似乎……自己的内息跟天赋神通是息息相关的,而并不取决于修行的努力……
但是,天赋神通要如何修炼呢?这点,恐怕六大宗门里也没有确切的说法吧?
武修和灵修还有一定之规,天赋神通却是千变万化,且不由自主,一般除非遇到个前辈,跟你同样天赋,又看你十分顺眼,才会传你此类经验,不然只有自行mō索。
内息进展缓慢,刘火宅唯有选择进展较快的炼体。
进入第四重后,第三层辅脉向刘火宅敞开,其繁杂程度,又是二层几倍十几倍,可以想象一下,大树参天,主干上分了多少枝杈,每根枝杈上,又有多少更细的枝杈,便可以明白个中变化。
而深入了这层,古兽锻体诀的浸润效果也大打折扣,若不是以hún魄之力代替了内息,这一消一长,突破第四层,时间至少要三层百倍以上。
故而理论上,古兽锻体诀可以练体直到肉身第六重,不过从其效率来看,yù成第四重便得天赋不错,yù成第五重除非世家出身,肯花大价钱用灵丹妙药填,至于第六重,那只是个传说……
武修除非过了三花小天劫,肉身开始与天地共鸣,初显神异,能够延长寿命,第七重之前,寿命也只是与普通人相当而已……
不修到第七重,没那么长的寿命完成第六重练体,已经修到了第七重,还需要这么低效率的练体诀么?
不过,至少找到更高级的练体诀之前,他还得靠这个……
意念流转,hún魄齐动,刘火宅的神识沉浸在永无止尽的修炼之中。
他的脖上,则是小丫头盘tuǐ坐着,冥思入定,修炼一门叫做七星照的基本灵修**。
小丫头心思灵巧,又耐得住寂寞,如此良材美质,不修炼,刘火宅都觉得浪费了,于是某一日,抛了这本昆仑灵修入门心法给她。
没想到的是,小丫头竟真有修行的天赋,不过几天,便感觉到了灵息的存在。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刘火宅颈上,那是因为马车颠簸,刘火宅有无惧走火入魔的能力,小丫头却没有,只得把她放到脖上,以龟象驼碑之势托住了她,方便修炼。
小丫头头顶,又有雾兽云若趴着,自从小丫头开始修炼,雾兽似乎找到了新的窝。
依旧一团白气,依旧风格粗犷,落在刘火宅的头上,可笑的令人捧腹,在小丫头头上,却衬托的她益发jiāo憨可爱起来,这就叫做,同人不同命啊!
马蹄声清脆,车轴声吱呀,两个人的古怪造型,成为洛保官道上一道别致的风景。
“此山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若想打此路过,留下买命钱财!”
章一百四十 滂沱河畔,委鬼劫道
长途赶路,通常都是昼行夜伏,算好了距离,算好时辰,算好了落脚点,一天一天分段行进,时间久了,自会遇到些和你同样目的,同样路线,日日行程相差不多的旅伴。(手打小说)
刘火宅与小丫头,不知不觉间,就融入了一支同路的运货车队。
车队有大货车几十辆,物资装的满满,车辙极深,护卫不少,也不知是些什么,二人也懒得打听,就算东西倾倒在地上,有没有心思睁眼去瞅一下,都是两说。
两个人的马车,便随在货队之后,缓缓前行……
倒并非二人有意掺和,其实是拉车的马,看见了那么多同伴兴奋难耐,或许其中,有让它在意的母马吧,春天了,畜生也开始发春了。
每天住宿的地方差不多,清早出发以后,若是车队已走,它便会又嘶又叫,套上车以后,拉着两人疯赶追上车队,若是车队还没走,它便慢慢吞吞有气无力,直到车队从后赶上。
一个少年,一个丫头,赶着辆破车,造型虽然奇怪,倒没多少人起疑,时不时的,会有人看小丫头俏丽,逗她两句,或者歇脚休息的时候,也给两个几杯清茶解渴。
经过将近十日奔bō,队伍来到了真定与保州交界处,这里有一条河滂沱河,就是二州分界,河如其名,虽然不宽,水流湍急犹如大雨滂沱。
河上有一座石桥,长三十余丈,宽约丈许,铸的倒是十分坚实,就是有些狭窄。
运货的商队好不容易让货车一辆一辆排着队走上石桥,眼见就要到对岸,从左右两边,突然两股黑衣骑兵杀出,马蹄声隆隆惊天动地,拦路抢劫的黑话整齐划一,震慑人心。
两队骑兵人数不多,也就七八十骑,虽然衣衫褴褛,奔行急速,秩序井然。
石桥两端本是旷野,至少五十丈之外才有山地林木,这些盗匪在商队将要过桥时突然杀出,一边呐喊一边奔驰,等到他们冲至桥头,还没一辆马车来得及下桥。
“天啊,是委鬼军!”
桥面窄挤,转圜不便,要向后退退不得,要向前进更是自投罗网,车队中的人眼睁睁看着两队马匪冲到桥头,看着他们身着绣着委鬼二字的黑衫,看着他们向自己拉开了强弓,张开了硬弩……
商队有护卫,但是桥面狭窄,想让护卫瞬间挤到桥头和委鬼军血拼,不说护卫有没有那般专业,地势也不允许。
一时间,几十丈的滂沱桥上,鸡飞狗跳,男哭女叫,乱成一团,忙不迭借着货物的遮掩,向后方退却。
商队遇匪,这绝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里已经比较接近内地,而委鬼军,是边境作乱的盗匪,怎可能无缘无故的穿透边境来到这个地方?
当然,出现股比较稀罕的盗匪,也不是商队惊惶失措的理由,最让他们惊惶的,是有关委鬼军的传说——传说委鬼军之人,已经全都身饲恶鬼,嗜杀成xìng,行经之地,寸草无声。
正是由于这些确实可信的流言,无论运输者还是护卫,全都选择了逃跑,没有一丝一毫像样的抵抗,也没人试图跟委鬼军谈判。
传说,委鬼军从不与人谈判,不必自寻死路!
“师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动静恕不寻常,苏诺就算定力再强,毕竟是个孩子,闻声早睁开了眼睛。
“静观其变。”刘火宅运使目力,遥遥向桥对岸望去。
什么委鬼军?明明是魏军。
新朝始皇虽然是马背上的皇帝,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基业不是赤手空拳一拳一脚打出来的,主要是从魏王萧道岭手中继承的。
禅位这种事看起来不可思议,但是当时,魏王萧道岭身受重伤,自知将不久于人世,其子尚幼,而大魏又面临其他多股义军的围剿,情况岌岌可危……
可能有些不得已,但萧道岭的的确确是在神志清醒的时候,文武百官面前,亲将王位传与了刘义成。
若不然,以当时刘义成在魏军中的地位与影响,或许能做个辅政大臣,绝没可能脱颖而出,堂堂皇皇接掌了魏军明面上与暗地里的力量,一跃成为新始皇。
但是,虽然八成力量或者主动投靠,或者因为魏王遗命,而归属了刘义成,总有那么几个例外。
这些人,大部分投靠了当时的反魏联军,在后来新朝平定天下的过程中被一一歼灭,仅有那么一支,就是委鬼军,逃到新朝与牧州边境,倚仗地利,苟延残喘下来,就成了委鬼,不,魏军。
他们宣称,自己才是魏王的真正继任者,而刘义成,不过是个谋朝篡位的小人。
不过,十几年时间过去了……
魏军已经变成了委鬼军,他们是干吗的,天下人都知道,但他们是怎么来的,却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惧于委鬼军的传说,人群疯狂向桥这头涌来,护卫纷纷抽刀上箭,将几车货物横摆开来充作防线,打算倚靠滂沱河天险与石桥屏障,阻挡委鬼军的进攻。
没有人怀疑,委鬼军会不会进攻,哪怕委鬼军头前,一个身材魁梧的不似人形的大汉,正骑马如骑驴,声若洪钟的大喊:“乡亲们,不要慌,委鬼军不抢……呀,呸,委鬼军就抢粮食,不要你们的命!”
说话之间,桥上有人惨嚎,大汉拈弓搭箭,一箭射出。
与他同时,桥的另外一侧,也有个委鬼军的年轻人张弓开射,“嗖嗖……”
桥面登时大乱!
坑爹啊,说就抢粮食不伤人命,这话音还没落地呢,就开始翻悔了……桥后头之人登时将身体往货车后面藏了藏,而桥上面的人,惊声更甚。
“师父……”苏诺爬落下地,回头哀怨的看着刘火宅。
小孩子容易养成****,以为心中的英雄只要想做一件事,没有不成功的。
刘火宅无疑就充当了苏诺心中的英雄角sè,哪怕对岸是近百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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