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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情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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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老恍然,不由自主问:“这女人既非元神,老祖武功盖世,法力无边,为何不直接……”横手做抹脖状。
    “若非受了伤急需疗养,老祖我连水浮蓝都不会卖!”和尚冷哼一声,“方才也不过是路见故人,顺便打个招呼罢了……想托我杀人?你们出得起那个价吗?”
    果然不行!南宫东城轻轻挥手,让两人停了试探,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云竹因何会被赶下山?灵修虽然虚无缥缈,但没听说过,不能与凡人相恋结婚的规定呀?除了少林寺,连武当山都不管这事,别说更加无拘无束的逍遥了。
    还有,风火连城是什么东西?
    南宫东城靠嘴巴将陆云竹惊的小鹿乱撞,放人而去,其实对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东西,他一点都不明白,那都是和尚临时教与他的。
    “那……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事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和尚微微一笑,且行且吟,“佛祖闭目心底清,难得糊涂遇事明,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姑姑,刚才那南宫东城……”陆嘉终究难耐好奇,忍不住问道。
    人都有八卦心理,何况是对家中长辈,修行以来的偶像。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说话之间,三人已回了轻月楼。
    逍遥派的空母云蚌来无影去无踪,三人神不知鬼不觉便在了陆云竹房间。
    陆云竹也又变回了平日那副苍老、佝偻模样,不等陆嘉问完,截口说道,话题转的生硬。
    接过了被陆嘉点穴的小丫头,轻轻放到床上,暗自松了口气。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阅历见识却不小,方才的事若让她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自己可就难办了……
    姑姑既然不想说,无论怎么问,都是不可能得到结果的,陆嘉心中清楚,很是无奈的将满腹疑惑压下,垂首低头:“姑姑,我可能惹祸了……”
    “惹祸就惹祸呗,什么叫可能?”陆云竹强摄心神,斜眼哂笑。
    陆嘉却笑不出来,叹息一声:“我特制的那空母云蚌,姑姑你也知道的……”
    空母云蚌,逍遥派特产,精英弟子人手一个,除了来无影去无踪躲避强敌方便之外,还会让逍遥派高手心生感应,若在周遭,则可立刻前去接应。
    但陆嘉的空母云蚌既有特制之名,与制式的空母云蚌自然有所区别,区别便在于,它不仅不会令逍遥派高手生出感应,反而在他们的感知里尤其的隐蔽。
    这云蚌原本是陆嘉在逍遥派惹祸专用的,但是上次……
    陆嘉将洛浦鬼窟的状况略略一说,忧心忡忡:“我最新屡屡心生感应,似乎这云蚌惹了天大的麻烦,于是一路占卜一路追至此地,想要跟那人换回云蚌。”
    掏出了贪狼逐鹿桩。
章二百零五 天道变革,陆嘉求援
    栩栩如生的苍狼逐鹿,看的陆云竹面色骤变,与听到南宫东城话时的形诸于色也相差不多了。(手打小说)
    “你说那人是风萧萧,本名萧兮若?”
    “萧兮若?”陆嘉一愣,“是,没错,确实有个和尚这般叫过他。这么说,他的确是在轻月楼了,姑姑你还认得!”
    喜形于色:“姑姑,你可得帮帮我。也不知他到底干了什么,我用梅花易数测算天运,竟然得了个革卦!”
    梅花易数不如三大术数,能将未来天运,人生命运算的纤毫毕现如人亲临,但是梅花易数胜在能观大局。
    就好像测算人往何处吧,精通三大术数的天道高人,动念之间,几乎就可以感应到欲寻者身处何室,周遭是何布置,如眼亲见。
    梅花易数做不到那般神通,但梅花易数却可以指明此人去往了何方?东、西、南还是北,无有不中。
    而假如换过方位再测,测的次数多了,终能找到对方的准确方位,虽然繁琐,准确度也极高。
    而且,梅花易数入手容易,天赋,加上心诀,再配合法器,低阶修真也可以之占卜天命。
    占出革卦,绝对是不得了的大事!
    革卦何解?周易里基本只两条,其一是二女同居,其志不得曰革,说的是二女共侍一夫相互争妒,用在这地方恐怕不合时宜。
    然后就是其二,其二则是,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说的是王朝更替,天道革新。
    虽然飘渺,结合洛浦鬼窟里的异象,这种解法的可能性,远远超过前者。
    王朝更替,天道革新啊,换句话说,便是数之不劲的天道大劫。
    上古之时,修真者还热衷于这种劫难,纷纷投身天道变革伟业,但是等到易经出世,等到对天道的理解越来越深入,他们发现,劫难带来的只是修真者的纷纷陨落,是灵气的枯竭灵物的匮乏,是世俗万物的非同寻常崛起。
    所谓天道大劫,根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天劫。
    修真逆天,天道以天劫直接杀人,又以天道大劫借刀杀人……
    没有比道哥更狠的了。
    从此以后,修真者离群索居,再不参与天下大事,更不像以往一样,以投身劫难沾染因果为荣。
    陆嘉这么个小小的空母云蚌,竟牵扯到天道大劫……
    就算真的只是小小的牵连,以陆嘉此时的小修为,搞个不好,怕就魂飞魄散,有今生,无来世,所以陆嘉忙不迭试图补救。
    “真的是革卦?”陆云竹听了,心中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感受,一番踌躇,闭目长叹,“难道说,此事真的是天命所衷,无从更改?”
    “天命所衷,无从更改?”陆嘉听的一头雾水,“姑姑你在说什么?那个风萧萧,萧兮若,他在哪里?我得把空母云蚌要回来,最差也得摧毁了……”
    “他原来应该就在楼里,不过我估计,现在已不在了。若天道真那般安排,你便纯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啊!”
    陆嘉闻言推门出去,逢人便问,但风萧萧果然已经不见……
    风萧萧去了哪里?他信了林清儿的话,身上麻痹之毒一解,便架剑去寻刘火宅了。
    那么刘火宅又在哪里呢?
    保州城正北,四百里外。
    绵延的幽州古道当中有接连的几座石堡。
    石堡依山而立,紧扼下方羊肠曲道,从高空俯瞰可以察觉,石堡成七星斗型排列。
    幽州古道之保州方向屏障,七星断魂阵。
    保州城存兵共一万,半数在城里,半数就在此间,五千人分散于上下九个营寨。
    这些营寨,此时此刻正面临危机……
    山下方的羊肠小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牧州骑兵。
    牧州骑皆善射,虽然地势上处于不利,他们一边策马游移闪躲来自上方的攻击,一边以强弓硬弩攒射城头,十分之顽强。
    战事如火如荼!
    这不是演习,三日之前,这伙不知哪里来的牧州骑军,从天而降出现在七星断魂阵前,让守阵保州军大吃一惊。
    仓促之下,礌石滚木备的不够,人手准备不足,最主要的……心理上没有做好准备。
    幽州古道地形虽复杂,双方斥候在其间游弋巡逻,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庞大的一支骑军进攻,中原军收不到半点情报的呢!
    一方仓促应战,一方是有备而来,交战第一日,破军寨、右弼寨便失守,寨中一千左右将士或死或被俘。
    七星断魂阵,说是七寨,其实还包括左辅右弼两颗隐星之寨,合共九个,按照方位以北斗九星名之,七星是迷惑敌人用的。
    破军武曲在明,左辅右弼在暗,四寨本是遥相呼应,牧州军来的太快,呼应效果竟然无从发挥。
    第一日被占了两寨之后,第二日,有了准备的保州军和牧州军在左辅寨展开了争夺。
    花了一日夜功夫,防守还是失败,不过左辅寨前,牧州军也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接下来,便是武曲攻防战了,直到现在……
    左辅武曲本是呼应,左辅丢了,没了呼应,武曲已经先失一半,牧州军借武曲与左辅暗中相连的崎径,数路合围进击合围。
    到第三日上,七星断魂阵中,守军已经只剩下一半不到。
    形式岌岌可危,不得已,保州城唯有增派了援兵,除留下一千人驻守外,余下四千人马全数开拔至此,包括还是新兵的天威、地猛两营。
    这些新兵虽然经验还欠缺,如果是防守城池的话,超人一等的技艺,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事急从权,只得如此。
    所以,刘火宅就与两营兵士一起,来到这山间城寨了……
    乱箭份如雨下,刘火宅闲庭信步在城头。
    体表真气凝聚,三重以下的弓弩根本破不了他的防,至于三重以上,三重以上便会有真气灌注,便会有涟漪波动,轻轻避开就是了。
    奔走之中,刘火宅陡然起脚。
    脚下一具牧州伏尸被他猛踢出去,风声呼啸飞袭城头。
    一凶悍的牧州军面目狰狞的跳上城头,挥舞砍刀正欲大开杀戒,被伏尸合身撞到,惨叫一声坠下城头,咕咕噜噜往山下滚去,皮开肉绽,筋断骨折。
    “宅哥威武!”“宅哥震撼!”……一圈人方才都在攻击这凶汉,不能阻止他爬上城头,却被刘火宅隔空一脚踢下,满场皆是赞叹。
    虽然仅仅三两日,刘火宅凭在训练场上的表现,已经彻底慑服了这些人。
    天威营还有些不服,地猛营一百二三十人,唯他马首是瞻。
章二百零六 七星断魂,九去其三
    战况异常激烈!
    七星大阵是以斗柄既杓为前沿阵线,以斗身既魁为压阵之基。(手打小说)
    斗柄处,寨呈一线紧挨山路,左右两寨间距极近,地势又渐次升高,可挡强攻;斗身处,四寨散落呈方形,地势相对平缓,对所夹平谷成合围之势,既易守也易攻。
    通常敌兵来袭,便直接处于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
    若要从前到后蚕食这七星大阵,摇光、左辅两寨虽最靠前,地势也最高,最是难拿,而且,强攻此二寨时,其余七寨的兵员,可通过山脊的隐秘小径源源不断的补充进去。
    但若不理这几寨直攻门户较开放,易于攻取的斗身四寨,这四寨互为犄角口袋包夹火力密集且不说,军队想要开进四寨前的平谷之地,先得承受山上五寨源源不断的打击。
    七星大阵紧托地势,入谷之径崎岖狭窄,正沿斗柄,若是不理,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平日驻守七星大阵,以一当百虽不敢说,以一当十还是靠谱的。
    所以即便偷袭,牧州军竟然派出足足五万大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失掉一寨,数量就得减去一些,失掉三寨,以一当五恐怕都有些悬。
    守军经过三日鏖战,虽经过了病员补充,数量已经止有六千。
    新的请援的战报已在途中,不过向他处求援,与向主城求援,就不是一回事了,一来一去,加上同级间各种龌龊,怕不是两三天功夫能解决的。
    而牧州军方面,攻势虽然猛烈,死伤虽然惨重,余下来的兵数,怎么也在四万以上。
    敌我双方,实力对比明显,胜负的天平似乎渐渐倾斜……
    刘火宅所属的地猛第一都,正驻守廉贞寨,向上是武曲,向下是斗身四寨,承上启下的关键点。
    新兵们训练未久,个人实力虽在,协同作战却不行,上武曲只会搅乱了防守布局,回四寨又有些暴殄天物。
    被安排在此间,正可看出指挥者的水平。
    不断弓箭与投枪射上城头,偶尔还夹着大型机关兽的火力。
    牧州人不太擅长法符以及天地元气的借用,但他们机关兽也有可取之处。
    做工简单粗糙,势大力沉,且擅于应付恶劣环境,刮风下雨皆不受甚影响,材料零件更是就地取材。
    比如说,廉贞后寨,有兵士费心劳力开凿山石,为城头防御准备滚石,但是滚石被推下山,停在路边,很快就被牧州人拾起,架上了投石兽,变成他们的弹药。
    幸亏山路崎岖,这样的机关兽不多,也摆不太开,若不然,防守难度直线上升。
    所有的远程攻击,其实都是掩护,天空里箭弩飞石往来交错,纷如雨下,陡坡上,则是更多的牧州军擎盾举刀,奋力攀爬的身影。
    廉贞地势较低,又没有辅寨掩护,这般强攻虽艰难却可行,且能给城头制造一定的压力,为另一边的武曲寨攻势添加助力。
    虽然这助力时常无济于事,战场局势变化万千,说不定某一刻,就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牧州人野蛮生猛,传说仍茹毛饮血,悍不畏死。
    虽周遭人纷纷倒下,血肉纷飞,无人因此而畏惧退缩,给廉贞寨的压力就如海浪一**,无休无止。
    “隆!隆!隆!”城头交战虽酣,刘火宅尚有余暇四顾。
    便注意到,山下方崎径中,稀奇古怪的几队骑兵策骑而过,从廉贞下面,一路奔向四城包夹的谷地。
    说他们稀奇古怪是,首先他们没穿铠甲,虽说牧州凶蛮,练甲之术不如中原,可皮甲都不穿一身,露出胀鼓鼓的肌肉卖弄一样,如火如荼的战场上也算一道风景了。
    其次,他们骑的竟不是马,而是身量高大的巨鹿。
    这些鹿的形体比马也丝毫不逊,无鞍无蹬,也没有缰绳,骑兵们一手持武器,一手把着巨鹿枝杈横生的角,就那么闯入战场。
    这些鹿奔驰转圜之间,比马灵活敏锐的多,跑起来好像是在跳跃,有石砸下,它们能驮着人,从这边的山壁上,一下跳到那边的山壁上……
    虽然廉贞寨里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股骑兵,有意无意向它们倾泻了火力,竟没有一只鹿被打中,没有一人弃鹿。
    不过顷刻之间,鹿骑闯过了廉贞寨防线,向内四城谷地杀去。
    七星断魂阵很是玄妙,刘火宅来了也不过半日,尚在琢磨许多精妙之处,看到这股骑兵的作为,有些不解。
    他们这是去进攻里四寨?数量未免有些少,而且……虽然里四寨地势较矮,他们跨下骑的也是擅长山间行走跳跃的巨鹿,难道真能跃上城头,以骑兵攻城不成?
    刘火宅正疑惑,有人已反应过来:“不好,他们要上隐星小径。”
    天威营,陈起。
    七星断魂阵,七星连珠,星与星之间,皆有小径相连。
    这些小径在崎岖的山路边上,有些地方宽仅一尺,比起高大的城墙,更没落脚之处,易守难攻。
    基本上,要上隐星小径,先要杀入谷地四寨里的文曲寨,然后从文曲寨上隐形小径的起点,才能对廉贞寨形成两相夹攻。
    那可能吗?刘火宅考虑疑惑的空当里,鹿骑兵已经奔到了直下谷底的陡坡之前,策鹿猛跳起来。
    并不是向谷底跳去,而是斜向飞出,借势……
    肉眼直接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出来,他们借势跳到了隐星小道在那里的一处拐角上。
    那拐角确是隐形小径为数不多比路面还低的地方,但是……它和正路间隔了足足有四丈之远呀!
    中间便是裂谷,深不见底,这么长的距离,别说是骑着鹿跳过去了,就算孤身一人想要跳过去,都得衡量衡量,有没有那样的身手,有没有那样的准头……
    这些鹿骑兵硬是做到了,一匹接着一匹,飞快占据了那处小道,切断了廉贞寨与下四寨的连接。
    “怎么可能?”刘火宅禁不住虎躯猛震。
    “那些鹿,活不长久了。”陈起摇头慨叹,也颇为敬服这帮牧州骑兵大胆,“天威营,有没有人随我去杀敌?”挥臂指向拐角崎径。
章二百零七 草原秘法,巨鹿凶横
    喏声轰然。(手打小说)
    应声之中,天威营的士兵情不自禁将挑衅的目光投向地猛营。
    二营间的恩怨,实在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够化解的。
    “我去!”“我去!”“我也去!”怎能被群富家子弟瞧不起?地猛营中一时间人头攒动。
    尤其始终追随刘火宅左右,有些憨的乙队第十铺石永,露胳膊卷袖子跃跃欲试,显示自己块大能打。
    理所当然,他现在已不是第十铺了,跟刘火宅一样,第一铺。
    刘火宅的能打,众人是亲眼见识的。
    虽然最能打,可是其锻炼之刻苦,还要远远超过他的能打。
    对这样的人,众人除了心服口服,别无二话。
    扫视众人,刘火宅一挥手,皆鸦雀无声。
    他微微一笑:“小径狭窄……”岂止狭窄,根本就是类似山间栈道一样的存在,走在上面别说打仗了,第一个担心的,绝对是会不会一失足掉落悬崖。
    “你们在这好好守城,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言罢纵身而去,
    “是呀!是呀!”地猛营轰一声全笑了,士气高昂,“火宅哥一人,抵得上你们天威一营。”
    “跑的可快点,跑的慢了怕你们什么都看不见!”喧嚣声中,夹着地猛营的怒叱,牧州兵接连不断滚下崖壁的落声。
    陈起带着一队十来个人,排开阵势,沿小径向那拐角行去。
    当先两人单刀持盾,两人之后是长枪,长枪之后又是持长勾镰的壮汉,最后是三四个弓弩兵。
    队形虽小,却是如七星断魂阵般的立体杀阵,显示出了陈家子高明的战术修养。
    刘火宅没那么多准备,操着行云流水,踩着小径外沿的石柱绳索,几步越过他们过了弯角。
    一过弯角,他登时明白,陈起上面是何意了。
    拐角处正在激战,因为鹿骑兵跳崖的时候,正有里四城一小队士兵防御性巡逻至此,两相遭遇,立时开战。
    战况……一面倒!
    鹿骑兵们的巨鹿一个个红着眼睛,垂着口涎,鼻孔喷着白气,正疯狂的向巡逻兵们顶耸。
    鹿角坚硬,又枝杈众多,一头巨鹿,就牢牢封堵住了山径,将巡逻队顶的节节败退。
    节节败退没有几下,又有另外一鹿,悍然从前鹿身上越过,怡然无惧合身砸向了巡逻队。
    泰山压顶!
    巡逻队大乱,有两人躲避不及被压在了身下,连声惨叫。
    同时又有更多的兵刃,趁机**了巨鹿的身体,有的深有的浅,血光飞溅,惹的巨鹿更形暴怒,拼命挣扎,拼命冲撞,晃头撂蹄,哪怕肠子内腑都拖在了地上,哪怕鲜血染红了细径,不改暴怒性情。
    这可完全不符合鹿这种动物本来的温顺性子……
    只有一个解释,这些鹿被透支了潜力了。
    牧州之所以能对中原形成压力,骑军强大是其唯一倚仗。
    牧州骑军为何强大?马种纯良?马背上的民族骑术精湛?都不是!那些差距,中原骑军完全可以凭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来弥补。
    最重要的,其实是杀机凝煞之术。
    没错,出自于天煞门,又区别于天煞门的杀机凝煞之术。
    也不知是哪个大才最先生出的念头,竟将这种本来由人修炼的功法,教会给了自己的坐骑。
    修炼了法门之后的坐骑,跑的更快,跳的更高,而且在紧要关头,可以被人为的催发潜力,进入狂暴状态,凶悍绝伦,勇不可挡……
    不知何时开始,这些秘法便在草原世世代代流传下来。
    修炼之法许多人晓得,而催发之法,则为牧州最高机密。
    通常只在一些重大战事中会出现,奇兵突出,屡试不爽。
    眼前又是一例,也只有被如此激发了的坐骑,才能完成那般不可思议的跳跃!
    “阳关三叠!”猱身跃去,刘火宅凌空一掌,击向了又一头跃起的巨鹿。
    “呦!呦!”巨鹿撅鼻长鸣,凌空扭头甩屁股,迎向刘火宅。
    “嗵!”一声大震,巨鹿身大力沉,撞的刘火宅倒飞出去。
    手臂酸麻的同时,刘火宅暗暗咋舌。
    这一记阳关三叠,少说也有四重巅峰的威力,竟只是打裂了骨头,打肿了皮肉……
    虽然这巨鹿的品种显然不普通,但是一头畜生,经过催化的临死拼搏,就能有如此威力,也难怪牧州骑军可以恃那秘技无敌于天下了。
    “上!”刘火宅孤身一人,长驱直入,可急坏了天威营的人。
    他们可不会将地猛营人的玩笑当真,过来就为了看刘火宅表演。
    被刘火宅抢先接敌,反激起了他们的战意,步伐加快,呼吸之间冲过弯角,然后……正面了弯后巨鹿的冲锋。
    “慢点!你们慢点!速度太快阵型就……”陈起在后方压阵,见势疾呼起来,可已经晚了。
    转过弯的两名刀盾猝不及防,被巨鹿撞个正着,惨叫一声倒飞,向悬崖下面跌去。
    后面两个是枪兵,刀盾在他们之前抵住敌人的攻击,他们才有机会寻隙刺入,此间刀盾一个照面飞了,他们竟没有足够的挥舞空间,一瞬间被巨鹿乱角卡住,推上了弯角处栅栏。
    “嗵!”轰然大震,地面微动,栈道外边的栅栏却是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落。
    栅栏外面,就是万丈深渊!
    “啊……”两名枪兵被抵在角处,歇斯底里惶叫起来。
    再后两个是勾镰手,特制的勾镰比长枪更长,更加施展不开……
    幸亏此二人还算机变,发现无力攻敌,从栅栏缝隙里把勾枪捅了出去,让飞身出去的刀盾有了揪手,没有苦逼的直落山涧。
    再后的弓弩手,本能的捻弓搭箭射出,奈何距离太近,弓弩来不及平稳飞姿增速便已命中,速度不快便无法深入,飞行姿态不稳乱颤,于是连钉在巨鹿身上都做不到。
    射一个血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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