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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情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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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一个血坑出来,箭弩便没用的耷拉到了一边,被磨蹭几下,干脆落地。
    说它没杀伤力是委屈了点,说它有杀伤力吧,又有点夸奖……
    瞬间交战,新兵的稚嫩与巨鹿的凶横,呈最鲜明对比!
章二百零八 蛮人情谊,巨鹿血祭
    “斗息灌注!给我断!”一声厉喝,刘火宅返身几步,凭栏挥下了手中摩云刀。(手打小说)
    此刀本是营中一都头斩获,时常拿出炫耀,不过自从上次,刘火宅将都头们全数教训过一遍之后,都头一病不起,刀也顺便归了刘火宅了。
    五重黄器,若论质地,还要比普通玲珑刀胜上一筹,可以和高级玲珑刀媲美。
    斗息灌注之下,摩云刀泛起耀眼的白光,化成匹练断然横剁。
    巨鹿有所感应,奈何角与两个枪兵手里枪卡在了一起,枪又卡在了栅栏里,无论如何挣脱不得。
    “呦!呦!”巨鹿晃头长嘶,竟悍然提断了石索栅栏,挥头向后,可毕竟晚了,眼睁睁看着炽刀抹下。
    “扑哧!”摩云刀如切败革,声音沉闷。
    但巨鹿一颗鹿头,还是毫无悬念被切下来了,因为卡在枪与石锁之间,竟不能落。
    鹿血如喷泉涌出,将正向前方的两枪兵热血淋头,一瞬间染成了血人。
    两枪兵无辜的眨巴着唯一干净的小眼睛,喘息粗重,惊魂未定,不曾从生死之境反醒过来。
    “大黄!”撕心厉喝陡然从后传来,刘火宅脚不沾地,已经凌空跃起,闻声扭头,便见一牧州兵势如疯虎向他扑来。
    挥刀几下皆够不到刘火宅,此人一扭头,竟对着头身分家的巨鹿跪哭起来,其声悲戚,如丧考妣,仿佛巨鹿是其至亲之物。
    “既然也有七情六欲,有值得弃刀悲泣之物,为何还偏偏如此好战,贪婪不休!”半空中,刘火宅哂然喝叹,脚尖在岩壁上一点,凌空反扑。
    他的话,让后方灰头土脸的陈起一愣,露出些微惊愕,些微诧异,些微……嘲讽。
    盘旋扑落,刘火宅挥刀切下,并不因此人动情而有丝毫心软。
    摩云刀眼见就要将此人一切两半,又一道黑影陡然从后冲来,一把推开了悲戚的牧州兵。
    “扑哧!”血光四溅,后来的牧州兵虽勉力推开了战友,却也让自己一只手臂,在摩云刀下横空飞出,跌落山崖不见。
    “二牛,你脑袋发昏啊?有敌人不杀,竟在那儿哭!”此人极是悍勇,失了一臂,只是一声闷哼,撕了外衣,用手嘴将血如泉涌的断臂粗粗一缠,操着牧州口音厉声呵斥。
    “你们牧州军,竟然也讲义气,懂情谊?”刘火宅第二度感叹,和此人勉力横来的刀一磕,迅雷不及掩耳横刀砸中他后脑。
    此人满脸不甘,摇摇晃晃倒下。
    “啊……你杀了大山哥!去死!去死!”叫做二牛的家伙似乎终于清醒了,看到断臂者倒下,泪流满面,势如疯虎向刘火宅扑来。
    刘火宅挥刀刺他,他竟不闪不避,急进当中,肚子还向前一挺,似乎宁可肠穿肚烂,也要挥下手中之刀,将刘火宅一斩两半垫背。
    竟也是个热血之人,刘火宅暗自叹息,当然不会同归于尽,摩云刀电光火石一绕,将此人拍晕在石索上。
    “你们二人倒也有情有义,饶你们一命!”两手拎起二人,刘火宅在深渊里摆两下,奋力往远方一抛,将二人抛到六七丈外,直接抛过了断崖,抛到了外间无人之处。
    “呦!”身后方,一声长鸣传来,带着惊天动地的涟漪激荡。
    都不用回身,刘火宅反手持刀往后一抵。
    “当啷!”一声大震如金石交击,撞来的巨鹿虽被抵住,还是将刘火宅撞飞到两三丈外,虽没有大碍,胸腹翻江倒海,肺心麻痒难耐,禁不住连串咳嗽,吐出几缕血丝。
    这些巨鹿身大力沉,狭窄的山道上还真是占尽了便宜,凌空借力,翻身落地,刘火宅心中思道。
    巨鹿下腹,竟有一瘦削的牧州兵藏身。
    巨鹿奔跳撞飞了刘火宅,此人一个轱辘从鹿腹翻滚下地,来到了被枪兵踢飞的鹿头边上,将之视若珍宝一般捡了起来。
    察觉此人有些不妥,刘火宅正欲返身冲上,身后方,斥退了众人,灌注宽剑,孤身一人顶上的陈起声音传来:“嘿,刘火宅,为何加入幽燕军?”
    “牧州军屡犯我中原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身为中原之人,抵御外侮,保家卫园,责无旁贷!”刘火宅头也不回,甚至念头都不转一下,随口答道。
    答完之后,才恍惚惊觉,自己脑子似乎没转啊,如此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词儿,什么时候组织起来的?
    还是陈起的话点醒了他:“……新朝二年,《定北讨牧檄》……你背的倒熟,不过,你真相信朝廷冠冕堂皇那些词儿?”
    “为何不信?”刘火宅疑惑回头,“我……”
    话至半截,异变陡生。
    因为刘火宅分心与陈起说话,那牧州兵毫无阻滞的拾起了鹿头,并且凑合安回了倒地的鹿尸身上,郑而重之的唱诵起来:“吾含天地罡煞,击风而风破,击云而云收,击雷而雷噬,击电而电泯!炼狱焚心,血冲日月!”
    巨鹿的鹿头,一瞬间毫光大放。
    不,不是鹿头,而是它的两根鹿角。
    枝枝桠桠能有半人长,尺许多宽,虬曲荆棘的鹿角,仿佛灵器一样绽放了光晕,不过那光,却是血色的。
    刘火宅从中感觉到了灵魂的悸动。
    血色越来越盛,越来越鲜艳,而且清晰可以见到,巨鹿的头,巨鹿的身体,随着这种绽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瘦起来。
    当血光强盛到了极点,巨鹿的身体与头颅,也几乎没有了,仿佛一身血肉,都完全集中到了两只角上面。
    这个时候,可以看出来,那角上面,有法符刻印,有灵光缭绕,竟是早就祭炼过的半成品,当巨鹿倒下,鹿角汲取了巨鹿一身血肉精魂,立成法器。
    “咔嘣!”鹿角齐根脱落,牧州兵一手握着一柱,双目赤红,怡然无惧向刘火宅发起了冲锋,鹿角高高举过头顶。
    想刺,鹿角枝桠众多,轻轻一锁,绝对是比任何吴钩叉戟更便利的锁拿工具。
    刘火宅只得挥刀格挡。
    “蹦!”此人一顿,刘火宅也是一顿。
    鹿角上携着诡异深幽的威能,刘火宅加摩云刀的组合竟不能胜,战了个平分秋色。
章二百零九 以角还角,以横制横
    “嗨!”牧州兵悍不畏死,拼了命的挥舞巨鹿角。(手打小说)
    鹿角本就体积庞大,这般一挥,身前身后遮了个风雨不透,刀插不进,水泼不进。
    这些牧州兵,还真难缠!
    刘火宅心思从和陈起的对话中转回战场,一转念意识到,想要胜过眼前这牧州兵,只能以重武器打砸。
    四下一逡巡,看到了被巨鹿挑落半截的铁索连石柱,似乎正和用。
    摩云刀挥下,接连两刀斩断断柱的牵连,刘火宅左右两手握住鸡蛋粗的铁索,带动大腿粗两尺来长的石柱,轮一个大圈泰山压顶砸向鹿角叉:“凤鸣九天!”
    牧州兵激发了气血,已经不晓得什么叫害怕,哪怕面对的是这等人间凶器,挥叉来格。
    “轰!”轰然大震,激波晃荡。
    石柱一瞬间化成了齑粉,鹿角叉也断裂了几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化成齑粉的石柱余势不止,漫天石尘,夹着石块碎屑,夹着迸溅的飞石,无视鹿角叉阻隔,畅通无阻穿越守御,轰到了牧州兵身上。
    牧州兵本来已被凤鸣九天的大力轰裂了户口,轰麻了身躯,正大口大口吐血,对这变化毫无防备……
    刹那间,血人变成了泥人,泥人复又变成了血人。
    内腑的震伤,体表的碎石穿凿伤,奔涌的血流混搅着石尘,变成了淤泥,迷住了牧州兵眼睛,罩住了牧州兵身体。
    “躺下吧!”目不能视物,牧州兵慌乱的舞动起来,被刘火宅狠狠刀背拍上背心,轰趴在地。
    收刀回鞘,刘火宅捡起了鹿角叉。
    入手一沉,掂量几下,刘火宅很满意这分量,虎吼一声,向前杀去。
    有牧州兵张弓射他,被鹿角叉一拨,轻轻松松磕开。
    “古兽六式!魂魄锻体!凤鸣九天!”奔行间刘火宅使出了全力,鹿角叉怡然无惧与前方同样蛮撞来的巨鹿正面相抗。
    “嗡!”两叉相交,仿佛两钟相撞,晴天霹雳,击出了难以想象的高亢音符。
    方圆十丈,所有人都打了个跌,一时间天旋地转,耳膜嗡嗡作响,都被震的惨了。
    尤其与刘火宅相对的巨鹿,眼角、耳朵里,有血淌出,受创最是严重!
    但是刘火宅,浑然无事,这种事他经的多了,早知道用雾兽云若护住脑袋,遮拦激波。
    微微一退,他行动毫不受影响,生生一挺消了退势,挥动鹿角叉,恶狠狠又砸下去,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巨鹿。
    “嗡!”两叉再撞,又一波晴天霹雳。
    “靠!”后方不远处,陈起跌了一跤刚刚爬起,被激波再度撂倒,禁不住咒骂,相仿的咒骂不绝于耳。
    “哗啦哗啦……”山壁上有碎石被激波震脱,簌簌掉落,叫人不能不提心吊胆。
    巨鹿前腿一曲,承受不住刘火宅接连第二击,跪倒在地,七窍里的血流的更急了,甚至有一些喷溅到刘火宅身上。
    刘火宅毫不手软,恶狠狠举起了鹿角叉,接连第三击……
    这些巨鹿已经被秘法透支,被鹿角秘阵裹挟,无论如何是活不下的。
    “嗡……咔嘣!”
    碎鹿角飞扬,接连三击撞的太狠了!
    刘火宅手里鹿角叉经过祭炼,灵光缭绕血丝隐隐,倒还将就,甚至还能缓缓复原,巨鹿头上面的,断折的几乎秃了。
    这最后一下,干脆震酥了巨鹿的头盖骨,将鹿角从上面剥脱下来!
    巨鹿瘫软在地上,“呦呦”悲叫,只晓得抽搐,鲜血喷泉似的从七窍里涌出来。
    所有人都被震的呆了……
    巨鹿的凶横,牧州兵们心知肚明,保州兵们也是刚刚见识过的!
    谁能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凭一己之力,生生将巨鹿砸杀,且是硬碰硬,与巨鹿全身最强悍之处。
    肃静、讶然、仰慕……有人在倒抽冷气,有人木然不知所措,有人四十五度角仰望。
    一圈或悲或喜复杂难明的围观中,刘火宅不慌不慢再举鹿角叉,狠狠一落,奋力**了巨鹿已然气绝的身躯。
    灵光大盛,血气浓郁,巨鹿一身血肉以骇人的高速干瘪、枯竭起来,眨眼之间,便只剩皮毛贴附,瘦成了皮包骨。
    而鹿角叉,就仿佛生命茂盛的树木,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了损伤,甚至萌发了新枝,结构更加凝实,形体更加庞大,跟巨鹿血肉的枯竭形成鲜明对比。
    呼吸之间,巨鹿成枯骨,鹿角叉更加凶狠霸道!
    刘火宅气都不喘一口,拎出进化了的鹿角叉,毫不迟疑迈步再进。
    终有牧州兵缓醒过来,勉力挥刀向刘火宅冲来。
    但是……根本不够看,鹿角叉下,半击便筋断骨折,另半支鹿角叉竟无事可做。
    不,半击都用不到,刘火宅至少收起了一半力道。
    这牧州兵被鹿角叉相撞的余波搅的天旋地转,十成的战力余下五成不到。
    终究还是巨鹿皮糙肉厚,透支完无惧打击,更无惧刘火宅的凶猛,发起了像样的冲击。
    依样画葫芦,只是进化了之后的鹿角叉,硬度更强,分量更重,更能发挥刘火宅的强悍。
    叉与角轰然相撞,天惊地动,仅仅两下,巨鹿瘫倒在小径上,入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
    根本没别人什么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其他人,就仿佛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只能随波浪起伏,完全无法自控,刚刚站起,天旋地转的还没恢复,便被下一声交击震倒,再站起来,又震倒,再站,再倒……
    交击的余波,横扫战场。
    拿手堵住耳朵?你拿什么来作战?
    不用手改撕衣服塞布条,你得有那个时间呀,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且敌人就在眼前,哪有那空闲,让你好整以暇的做耳塞布带?
    所以一时间,牧州军与保州军,仿佛是站在弹簧床上,彼此戒备着,躺就一起躺,站就一起站,生生把个激烈火爆的战场,搅成了滑稽可笑的游乐场。
    只有游乐场中间是不可笑的……
    刘火宅屹立那处,手持越来越强的鹿角叉,一只一只单挑巨鹿。
    “活祭!活祭!”眼见巨鹿根本无法阻挡刘火宅前进,牧州兵们眼睛红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正欲有所行动,恰在此刻,远方有呼声传来:“武曲寨破了!武曲寨破了!”
章二百一十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战场瞬间静了一静,继而分化出两种情绪。(手打小说)
    真真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保州军,木然无语,喜的是牧州军,有人甚至忘形而呼起来。
    就算拐角处这些,面临了刘火宅这人间凶器的,也都目露狂热,忘记打击,陷入了狂欢。
    武曲寨破了!意味着七星断魂阵九去其四,且是位置最险,攻坚最难的四个。
    可以说,保州方面已经丧失了天险倚仗,剩下来的,就是纯粹的城池攻防战了……
    没有地利可守,士兵数量,应该是……六千五对四万!
    保州军如潮水一样从武曲寨退到了廉贞,可是连接两寨的隐星小径实在狭窄,饶是他们训练有素,退的终究缓慢。
    更多的人在武曲寨中被切断了后路,或者投降,或者奋战至最后一刻,或者……干脆从城头跳下了山涧,寨在人在,寨亡人亡。
    南宫坡站在廉贞城头,木然无语看着保州军的退势,心中估算着,最后能留下多少人来,他有一个艰难的决定要做。
    是否放弃廉贞寨。
    没错,放弃!
    廉贞寨地形不算险峻,战略上的作用,就是承上启下。
    现如今,上已经没有了,它的作用,便微乎其微。
    就算勉强驻守,孤悬在外,第一坚持不了多久,第二坚持的越久,损失的兵力便会越多,当退守到下四寨,说不定连充足的防守人员都不够了。
    七星寨不是保州城,保州城里有数万普通百姓,退伍军人或是军人家属,可以协助城防,此间只有保州军,人数倘若不足,防守起来势必捉襟见肘,那会致命的。
    所以,倒不如放弃廉贞寨,壮士断腕,争取到的时间反而更多……
    但是,援兵什么时候才到?
    牧州军,又是如何避过重重眼线,来到这七星断魂阵的?
    或者是,早有友军得到了相关消息,已经在协防的路上了?
    南宫坡犹疑不定,终于无可奈何大叫起来:“叶二郎呢?叶二郎回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
    一身风尘,目光锐利的军中第一斥候应声现身:“属下在,刚刚探完前方。”
    南宫坡大喜,也顾不得与叶二郎的那点龌龊了:“快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叶二郎的回答简明扼要,出人意料:“天指山塌了。”
    天指山?闻者一阵沉默,思索相关情报,终于忆起,天指山是北方百公里处一座石山。
    山高三四百丈,直插青天,边上则是深谷,即便在幽州古道当中,也是险恶荒蛮之地。
    前后倒是有两条路,不过皆在山前拐弯绕行,那座山,达不到先天没法爬过去。
    众人先是疑惑,看到叶二郎比划的手势,登时明白过来。
    天指山塌了,高峰正好填入深谷,本来没有路的地方,于是凭空多出一条路来。
    仔细想想,山的前后确有两条路,各自东西折向,而且……一条路属于牧州,一条路属于中原,此峰一倒,就好像大门訇然中开,牧州军自然长驱直入毫不客气。
    “这……这也太玄幻了!”
    “怎会发生这种事的?”
    廉贞寨的将士们皆目瞪口呆,无语凝噎,却不知天空中同样也有一人,正面色苍白,如丧考妣:“纳兰老怪啊!纳兰老怪!你可真害惨我了!”
    天指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断掉,又没有地震,更没有火山……
    原因当然只有一个,让我们把镜头回转到数日之前,九忧和尚穷追纳兰老怪,追击过程中,悍然砸断一山以禁锢老怪元神。
    于是牧州斥候有意无意的发现了这条捷径,于是中原斥候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条捷径,于是突如其来的大战爆发。
    虽然不晓得整件事中纳兰老怪动了多少手脚,一件事是肯定的,自己的因果,无论如何洗不脱了!
    不管纳兰老怪做了什么,天指山是自己打断的。
    自己就是这场战争的源头,下面有人死,有人伤,有人心灵受创,有人**痛苦……宛如人间炼狱般的一切,完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无边冤孽,系于一身,哪怕九忧和尚佛法高深,一时间也汗流浃背,有些无措。
    飞身下去阻止,且不说灵修,其实主要就是天道高手,不得干政的铁则,那纳兰老怪会不会让自己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九忧和尚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悲悯,面容悲苦:“纳兰老怪,到底想干什么?竟然一直操持着我的元神感应……和尚我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值得你算计的?”
    如九忧和尚这般的元神高人,若是无人干扰,砸断天指山,或者将砸天指山的一瞬间,就会对这种后果有所感应的。
    就算没有察觉,当两军开战,有人死伤,也铁定会知道,自己沾染了因果,但是……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感应,直到方才。
    解释只有一个,有人蒙蔽天机,针对自己一人的蒙蔽。
    “我可不是在算计你,我是在帮你。”无声无息的出现,纳兰老怪毫无调皮作恶应有的快意,只是淡淡的笑。
    山下方,激战仍在继续。
    听到叶二郎情报,南宫坡终做出了决断,放弃廉贞寨!
    保州军沿着隐形小径有条不紊的撤离。
    切断隐形小径的两三队巨鹿骑兵,原来是为这个准备的,切断廉贞寨后路,以求将保州城精英以及主将尽数滞留在廉贞寨里,一网打尽!
    鹿角叉的防御力不下于坚盾,攻击力更是彪悍强大,活祭了巨鹿的骑兵们,每个都有相当于五重的战力,站在隐形小径里,只需两个腹背相靠,就能切断退路。
    设想很美妙,可惜他们遇到了刘火宅。
    无穷无尽的内息压制,再加上血祭更多,材质更盛一筹的兵器压制,以以一人之力强行疏通了栓塞。
    而廉贞寨另一边,衔尾杀来欲乘胜追击的牧州军,也遇到了麻烦。
    隐形小径的尽头,一只室火猪威风八面的站定,水桶粗的火焰源源不断的从它口中喷出,直喷到十余丈开外,牢牢的封赌住了最后一段顺畅山径。
    这是高级机关兽,一只得在十万两以上,哪怕朝廷大军也无力配备。
    这才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来最平坦的一段路,变成了牧州军地狱。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保州军一边有条不紊的毁坏营寨,一边有条不紊的撤离。
章二十一十一 天道之山,飘渺难寻
    “帮我?把我拖入苦海,弄一身因果缠身,这就叫帮我?”指着下方的人间炼狱,和尚想怒,最终却是笑了,气急反笑。(手打小说)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不是佛说的吗?”纳兰老怪调笑了一句,笑容敛起,“今世以来,修真都讲离世,不染因果,我很是不屑,尤其你们和尚。”
    “九忧,我以为你会不一样……”
    “出世也苦,入世也苦,众生皆苦,我也不例外。”九忧合手作礼,“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那些人……”
    和尚伸手拂指下方,指着厮杀的两军,指着无辜的冤魂,“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那我问你,你又为何来这幽燕古道?”
    “我……”和尚一时无语,心血来潮?鬼使神差?
    从这地方看,的确不能说纳兰老怪设计自己,因为倘若自己不来,他怎么设计都是无用。
    他可以控制得了天道,控制不了自己的一时冲动啊。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割肉剜疮,怎清得了流毒?天道……天道!”纳兰老怪仰头向天,“你也天道好多年了,这么多年可否看出来,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天道推演虽然还行,比眼前的纳兰老怪,和尚自愧不如。
    以前就知道,经过今日之事,体会益发深刻。
    “天道,在我看来,便是登高望远呀!就好像眼前这山一样……”纳兰老怪随手指了一山,“大家都在往山上爬,因为爬的越高,视野就越宽阔,所见就越广博。”
    “而且,世间只此一山,一旦爬上山顶,大好山川,一览无余!”
    “不说爬上山顶,只要爬的高一点,就有好处,比如像我这两日一样,从上面扔石头下来,阻挠你的视野,阻挡你的攀爬,限制你的路线……”
    “所以人人向往山顶,可惜呀,能站在山顶的人只有一个,这便是天道之山,与人间之山最大的区别了!”叹息一声,纳兰老怪斜一眼看九忧和尚,“现在你可明白,为何我当初那般容易与天下正道缔下契约了?”
    和尚明白了,因为彼时中原,有比纳兰老怪站的位置更大的存在,老怪自觉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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