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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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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子,脸盆的声音,好像已不是师兄弟间的玩闹,简直是一场恶战。嘭!不知道是谁的脚蹬出了窗子,一只鞋子也踢了出来。
突然,屋中安静了下来,一个声音叫道:“何师弟,你快松手,我的胳膊都让你拧断了!”
何天香却骂道:“先把你的臭脚拿开,都几天没洗了,还好意思架在我头上!”
“不拿!”郭强赖笑道。
“不拿?”何天香也笑,手上一用力,格一就听郭强一声惨叫,连忙叫道:“好好好!一二三,大家一齐拿开!”
“砰!”窗上的剪影一分两散“轰!”却是屋中唯一的一张木床倒塌的声音。
安静,难得的片刻安静!
良久,“师兄,怎么办?”何天香问道。
“怎么办?你睡房梁,我睡桌子,反正碰上你,我总是倒霉!”郭强狠狠的道。
“什么?我睡房梁,你睡桌子?我是客人呐!”何天香却叫了起来。
“好吧!咱们老规矩,石头剪刀布,输的上房,这总成了吧?”郭强妥协道。
“这还差不多!”何天香笑道:“但你今晚要是敢再打呼,我就掐死你!”何天香突然又恶狠狠地叫道。
三大声石头剪刀布,二人才安静下来缓缓地低声交谈。
然而两个人却谁也不知道,屋后的树林里正有两个人,伏在那里面面相觑。突然其中一个长叹了一口气道:“唉,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孩子似的!”
另一个却轻声道:“你不也是吗?”
“去!越说越没正经!死丫头!”那黑影娇嗔着推了另一个黑影一把。
此时,屋中低语声没有了,两人已进入了梦乡,夜好静,星好美!
因为郭强还有事要办,谈妥在梅城相聚一起去何家庄后,何天香便先行动身。
中午,好烈的太阳,何天香只觉得浑身粘粘的,说不出的不舒服。突然,远处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有河水!”何天香不由大喜过望,快步转过一片树林,便看见两片树林中间夹了一条河,欢腾的河水正跳跃着向东流去,何天香看看四周无人,不由一边脱着衣衫,一边跑向巨石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微湿的河水泡着身子,说不出的惬意,何天香突然发现那件衫子昨夜打郭强玩笑时脏了,又见正午太阳正好,便扯了过来在河中搓洗起来。
“啊?”巨石背后却有两个人,面红耳赤的掩口相对吃吃的笑。
洗足了,泡够了,何天香便躺在河滩上晒太阳,静待着岩石上的那件衫子凉干,不觉中却睡熟了。
“救命呀——”河对面中的林子中突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何天香睡的正熟,没有听到。
“救命呀——”何天香还是没有听到。
“救命呀!”这次声音大了许多,直如鬼哭狼嚎,就响在耳边,何天香吓得一个机灵翻坐起来,茫然四顾。
“救命呀——”这次他听清了,顾不得石上的衣衫,立即向林子那边奔去。
他刚离开钻入林子,岩石上的那件衣衫便倏的滑下不见。
何天香展开身法,绕着林子一转了两周,仍不见人影,不由奇道:“莫非我听错了?不会,记得有一声特别大的,可怎会找不到人影呢?”回到岩石边,正要去取长衫,却见岩上已是空空如也,不由明白过来,幸好钱袋还是在身上的,不过再买一件罢了。当下摇着头,又去取扇子,左寻右寻终是不见,不由叹道:“我也真傻,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罢了罢了!”说着直又取出那件撕破了的旧道袍罩在身上,凉凉快快地往前走去。
树林里,仍是两个黑影。
“笨死了!连声喊声‘救命’都不会,还得要本公子亲自在石头后面大叫!这不是你叫我起床的时候了?”一个黑影愤愤的道。
“哼!有什么?好歹不是在京城里!”另一个黑影也不服输的笑道。
“哦?京城里怎么了?”第一个黑影没明白过来。
“要是在京城里,你这么一喊,还不把咱府里一半的人都吓死?”
“哼!那又怎么了?”
“不过,这次你却有点儿忘本了,没有引起轰动效果!”第二个人影得意的笑道。
“为什么?”
“这次你只吓起了一个‘三瓜’!”
“三瓜?什么三瓜?”第一个黑影一头雾水。
“所谓三瓜者,傻瓜,木瓜,呆瓜是也!哈哈!”第二个黑影奸笑道。
“死丫头,臭丫头,你真的讨打!”第一个黑影举起了手中的东西,赫然是何天香的扇子。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第二个黑影方问道:“公子,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嗯,反正京里我是暂时不想回去,咱们不如就跟了那个‘天想’玩玩吧?”第一个黑影略沉思道。
“嘻嘻!”第二个黑影笑。
“你笑什么?”
“公子是不是喜欢他了?”
“吓!别乱说!”
“嘻嘻,还死不承认,看,脸都红了,嗯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嘻嘻。”第二个黑影装模作样的嘻笑道。
“死丫头,臭丫头,行了。明天咱们去张家集,那里是去梅城的必经之路,咱们就在那儿等他!”
早晨,何天香一身崭新的中衣,外罩两片破旧的道袍,不伦不类的出现在镇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折扇上几行字在人群中突然一闪,何天香不由一呆,却发现自己的那身天蓝长衫也不知何时穿在了别人身上,那人背对着他,但那件长衫虽然不是他的,穿那件长衫,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过于矮瘦!
何天香心下生疑,不由分开人群挤了进去,轻轻一拍那人肩膀:“兄台请了……”
那人一回头,却立即吓得一个踉跄,就像小姑娘突然见到一条蛇一样:“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我?”何天香不由一愣,细一端详,认出来了,却是前天龙全镇上被自己所撞的那人,不由一笑道:“真巧,咱们今天又见面了,可是你干嘛这么怕我呢?”
那人一笑道:“我是怕你又带扇子出来了。”身后那书童不由嗤嗤一笑。
何天香脸上一热:“兄台还是那么会说话,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兄台。”
那人眼珠儿一转笑道:“哦?尽管说!”
“那在下就直言了!”何天香咳嗽一声道:“在下看兄台身上的这件长衫怎么像在下的……”
“这是你的长衫?”那人不由一声尖叫。声音好熟稔,似在哪里听过,何天香一时却记不起了,只得指着那人手中的扇子:“还有,这个……”
“啊!那你说我是偷了?!”那人像被一脚踩了尾巴,声音更大,引来一堆围观的人。
“我可没这么说……”何天香连忙解释道。
“可你明明说了!”那人截道:“只是你说我是贼,我怎么也看你怪怪的呢?”那人随手拈起何天香的中衣:“这是哪儿来的?”
“买的!”何天香一脸茫然。
“买的?”那人点点头:“你见谁穿这么漂亮的中衣却穿这么脏破的外套的?”说着伸手一扯,嗤——何天香身上仅剩的半截道袍也给撕成了两片,只剩一圈挂在肩膀上。
“你……我……”何天香气极,又不想随便出口伤人,一时不由为人气结。
“你什么?我什么?还死不承认?”那人冷冷道,却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在手中一扬,突然大叫道:“大家看哪,这个人是贼呀!”谁替我扁他,这些银票就是谁的了!“
“大家快上呀!走过路过切莫错过,谁扁的厉害,谁就分的多呀!”那书童也在旁边惟恐天下不乱鼓噪道。
大把的银票亮了出来,又见是外地人,还有谁不眼红?大家立即发一声喊,群情涌动,争先恐后的冲了上来。
何天香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丈,眼见无数的拳头砸了下来,连忙抢住了头。
砰砰!圈中立即尘土大作。
“他怎么不还手?”那书童不由奇道。
“他要是凭武力打人,那就不是他了!”那人眉开眼笑地道。
“才几天,你就这么了解他了!”书童不由笑道。
“我也有钱——”尘土中突然一声大叫,众人立即停了手。尘土中,何天香鼻青脸肿地将一个小包袱举过头顶,包袱上面托了几块可怜巴巴的碎银,应该是老道士送他的全部积蓄了。
“快扁!”那人不由跳着脚儿拍手笑叫道:“我加倍!”
砰砰!围中复又尘土飞扬,声音更加响亮。
那书童看了正自手舞足蹈的主子一眼,突然道:“公子,这么打你所喜欢的人,你就真的那么高兴吗?”
那人一呆,立即停了下来。
“臭小子,老夫找你多天,原来你竟躲在这里,看打!”正这时,人群突然炸散,一条生满胡须的长鞭劈头盖面地向何天香打来。
听得风声迥同,何天香本能地向前一跃,正好落在那公子面前,躲过一鞭,而那些不会武功的看客却被鞭上的倒须勾中,刮去一大片皮肉,不由惨叫连连。
何天香抬头,却是龙门一煞郎远正舞着他的毒龙鞭向自己扑来,不由一边躲开,一边大叫道:“好郎远,咱们出去打,不要在这里伤人!”说着,却靠那公子更近了。
“谁跟你出去?老夫就让你在这儿横尸街头!”祁运冷笑着又将鞭子圈了回来。
何天香连忙拔身而起,却听得后面一声惊呼,听风声也是一个人飞身拔起,他正要回头,毒鞭又扫了过来,只得再次向外贴地滚去,却听身后也是一片滚动声,正自奇怪间,就听得那公子气极大叫道:“喂!糟老头子,你跟他有过节,干吗跟我也过不去?我什么时候招你惹你了?”
原来,何天香与他离的很近,祁运一动鞭子,谁也得快躲;祁运的鞭子又刁钻,一时竟是谁也脱身不开。何天香与祁运有过节,自不觉什么,但那人平自无故便被殃及池鱼,火头可就大了。
祁运一笑:“嘿嘿,活该,谁让你倒霉,偏偏碰上这小子,要骂就骂姓何的吧!”说着,毒鞭子催得更紧,直把两人逼得东窜西逃,南倒北歪,但任谁都不敢碰那狠鞭子,因为那鞭上不但有毒,而且生满了倒须,刀砍不断,剑削不伤,如龙身上的逆鳞,任谁碰上也得少一两块肉,要不又怎会叫:“毒龙鞭”呢?
那书童虽也急,但一连数次进攻都被祁运一运单掌避了回去。
刚开始,那人还不住的骂,但后来鞭越来越快,他也顾不上骂了,只是拼命地跟着何天香跳,时间一长,两人身上衣衫尽为汗水所湿,又滚上不少泥土,简直已成泥衫了。
祁运却嘿嘿笑着,存心想把两人累死。那公子实在熬不住了,忍不住再次破口大骂:“死老头子,糟老头子,我到底干你什么了,你竟……”下面话还未说完,祁运突然一式“千重浪”向两人的下盘扫来。
“不好!”两人不由同声大叫,一同飞身跃起,却听得“嘣”的一声响,两人已一声惨叫,从半空中各各捂着脑袋栽了下来。
原来,两人跃起时,那公子跃得有些仓促,身形偏了些,竟一头撞在何天香的脑袋上,连额头都撞青了。
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祁运笑得更浓了。
这时那公子在后面大叫道:“何兄,有什么……什么法子吗?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
何天香此时也是累得直喘:“有是有,只不过……只不过你得抓住他的鞭梢儿!”
“什么?你好没良心?难道要用我这双玉手去碰那勾勾儿?”那人大是不满。
何天香正自吃紧,又哪里听得清他的什么金手,玉手,只是大声叫道:“你待会看好了,我会给你一样东西,很有用!”
“什么东西?”
“你带回儿就知道了!”何天香又躲过一鞭。
“不管什么东西,你们就用吧!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用什么制住老夫的毒龙须鞭!”祁运大笑道。
又过了三招,二人再次被迫跃起,何天香突然大喝一声“接着!”两团黑物立即向那公子砸去。
那公子不及细看,双手接住,下落之时,立即将手中的物事一合,正好将扫来的毒龙鞭夹住,不由喜叫道:“夹住了,夹住了!”
鞭稍不动,毒龙鞭威力便已去半,何天香不由喊了一声:“好!”立即转守为攻,击出六掌七腿,连连向祁运攻来。
那公子双手各捏一团物事,拼力夹住了,不让祁运回夺,那双掌正好立于胸前,不吸气尚可,倘一吸气,便立有一股恶臭攻来;若不是他要拼命夹住了鞭梢,只怕早已给熏倒了过去。
“他到底给我的是什么?”那公子心道,不由凝神细细看去,谁知不看尚可,一看之下,直把公子气了个眉毛倒竖,几欲栽倒。
“可恶,竟是他的鞋子!”可不是吗?何天香不正在赤着脚猛攻祁运,好使他撒手扔鞭吗?两个人只打的昏天地暗。只剩下那公子立在那儿连连叫:“晦气,晦气!”
祁运只比何天香高出一点,但长鞭被夹住,又加上个书童,顿感手忙脚乱,一时招架不住,只得撒手扔鞭,倒翻了出去,大叫道:“小子,算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风停两歇,何天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料刚一低头,就有一团物事向自己飞来,连忙伸手接住,原来是自己踢出去的鞋子。
“臭死人了!”那公子恨恨的道。
“可没有它能行吗?再说,你的脚难道不臭?”何天香笑道。
“我们的脚是香的,哪有你那么臭!”那公子气呼呼地道。
“香的?咳,不跟你多说了,那件衣服算我送你,再会!”何天香说着,身子一晃,同样消失在人群中。
“哎——你怎么这样就走了?”那人不由急道。
“我怕你了!”人群深处,一个声音遥遥传来。
何天香的确是怕了,虽然他也爱搞恶作剧,但无论如何是搞不过眼前这人的,晚走真不如早走!
“啊唷唷,人家是你什么人那?要走这要跟你说清楚?”那书童满头大汗地回来了,玩笑道。
“你,讨打!”那公子又举起了扇子,不料一下子碰在额头上撞起的大包上,不由一声惨叫。
“拿开手,我看看!”那书童一边替他轻轻揉着,一边吹气:“哎哟哟,我们的大公子,还撞起了这么大一个包,跟谁这么亲呢?”
“还不是那个何天香?哎——你轻点儿!”那公子呲牙咧嘴地道。
“哟!好亲热,那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
“谁知道 ,反正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你不见他跟何大哥打架吗?”
“哟!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叫大哥了,太快了点吧?再说,你不也作弄他吗?”
“不说了!坏丫头,死丫头,臭丫头!”
“好好好!不说了!”那书童忙叫道:“可这是在大街上,你就先别骂我丫头,好吧?”
“好啊!那我就骂你坏小子,死小子,臭小子!”那公子又笑了。
忽然又想起何天香的鞋子来,便道:“把你的鞋子脱下来!”
“干什么?”那书童不由奇道。
“叫你脱你就脱,不用问!”
那书童只得脱了一只给他。
“我们的鞋子一定是香的!”那公子自语道,说着把那鞋子凑到鼻上一闻:“呸!怎么这么臭?你几天没洗脚了?”
“我天天洗呀!”那书童奇道。
“那为什么还这么臭?”
“跟你跑了那么多的路,又跟老头子打了那么久的架,又怎会不臭?你的不也臭吗?”书童道。
“我的?自然不臭!”那公子一惊,但很快又怀疑了,终于脱下了一只,缓缓凑上去一闻,砰!那人已一头栽倒在地,鞋子也扔出老远。
那书童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我都快要给熏死了。”那人双目发直的道。
这公子的鞋子格外密实,又打了那么久的架,出了许多汗,里面确是比何天香的臭多了。
“唉,这下我可真输了。嗯?不行!”那人眼珠一转:“慧香!”
“奴婢在!”那书童连忙应道,却一扯公子的袖子:“这是在大街上!”
那公子却不管不顾,只叫道:“你立即去香料铺,替我买麝香五斤,龙涎香五斤,檀香五斤,再买……再买香粉一匣过来!”
慧香一愣:“你要这么多香料做什么?”
“不懂就别问,本公子今晚要洗脚!”
“洗脚?”慧香不由睁大了眼睛。
晚上,客栈的上房之内,一根红烛流着蜡泪,火芯不时地跳动一下,整个房中的影子便也跟着抖动一下。
床边的大盆里,水汽腾腾地冒着,一双已泡得发红的纤细脚趾便浸在这热水里,显然已有些时候。屋中浓浓的香气已催人欲晕,但慧香还在向盆里倒龙涎香,而桌上还放着一盒未曾启用的香粉。
“公子,还不够吗?”慧香擦一擦额上的汗珠,轻声问道。
“倒,继续倒,想这么就压倒我,摆脱我,没门儿!”那公子坐在床边,拿了一大块丝巾,也不时地抹着脸上,细细渗出的汗珠。
突然,下面房间传来了噼啪的打斗声和沉闷的呼喝声。
慧香停了下来:“公子,下面好像有人打架!”
“快倒!正事不干,你去管他们的闲事做什么?”
“是!”慧香继续将袋中的香料倒入盆中,香气开始浓郁的吓人。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楼板居然被人顶破了一个大洞,紧接着冒上一个人来。
房中两人吓了一跳,一个从水盆边跳了起来,另一个也顾不得脚上的水,一下子便把脚埋进了被窝里。
新上来的那人刚迈开一步闪到桌边,洞中便寒光一闪,又窜上一个人来,剑光如雪向那人刺到,那人来不及躲闪,顺手抡起桌上的香匣砸出。
噗!红雾满天,香气浓的发腻。
“什么东西?”两个人不由都停了下来,看着飘落在肩上,头上带着浓香的红色粉末。
一个提剑的老头,一个年纪轻轻的相公,竟是龙门一煞与何天香。他们都不识得这是什么。何天香是根本不认识这玩意儿,龙门一煞是没想到两个男人房间里竟也会有这东西。
床上那公子一见两人,不由大喜,双手抱膝,流波一转,笑道:“喂!怎么又是你们两个?”
两人一听,甚是耳熟,扭头一看,也都不由同时叫道:“咦?是你?”
“别动!你们都已中了我的销魂毒粉了!”
公子说着,拉那书童坐在自己床边,压住被角儿。
“什么?销魂毒粉?你是桃花门的!”龙门一煞一听,脸色立变,身形一闪已夺门而出。
何天香却不知道什么是销魂毒粉这种桃花奇毒,不由问道:“什么是销魂毒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公子一笑。
“是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何天香摸摸脑袋,转身出去,却听后面有人叹道:“唉——这人只怕活不长了!”
何天香不由回头:“兄台这是什么话?”
“销魂毒粉,毒粉呐!”那人惋惜地道。
何天香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
那公子见何天香惶恐的样子,反倒乐了,笑道:“你不用害怕,你我虽总磕磕绊绊,但总算也有了那么一点儿交情,我就把解法告诉你吧!你听好了!”
何天香听着。
“生甘草三钱,天蟾三钱,黑豆一两,蝉蜕半钱,外加巴豆半两,温火熬烂,一日三次,记清了吗?”
“记清了,谢兄台!”何天香哪敢再逗留,嗵的一声,直接又从那窟窿中跳了下去,同时,高下一条人影也一闪而没。
眼见天香急急出去,那慧香再也忍奈不住,把那公子推倒在床上,笑道:“好哇!加了巴豆,居然还一日三次!”两个人在床上捧腹大笑。
不一时,天香自店外回来,提了三四个小包来,便急急去煎药。
原来,阴阳差错,何天香与那公子同住一店而不互知,天香刚睡下,便被一阵浓浓的香气熏得难以成眠,当下盘坐练功,而那龙门一煞也对白日之事心有不甘,恰巧前来报复,两人一场恶战,何天香没有兵刀,被迫破楼上了房,又稀里糊涂把那匣香粉撒了,却没想到得了一个“中毒”的下场。哪敢怠慢,当下按方行事,谁知第一剂刚下肚,腹中便已开了锅,只得狂奔厕所,一夜之中竟有九次之多,只笑得上房之中主仆二人直打跌,倘她们知道那龙门一煞也在勤于茅厕时,还不知道要笑成什么样子呢!
可怜的龙门一煞,净跟着何天香倒血霉。自然,这笔帐肯定又击到了何天香头上,这不,祁运一边挣扎着裤子,一边咬牙切齿道:“何天香,臭小子!你给老夫等着,只要老夫肚子一好,就……就……哎——王二,快再给我两张草纸,顶不住了——”说着,他的人已怒箭般向厕所冲去。
整整一天,何天香几乎瘫痪在了床上,直到第三天的清晨,何天香方脸色蜡黄的拉开了房门,揉揉发红的眼圈儿,便见主仆二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哟!何兄,脸怎么这么难看?没事了吧?”那公子吃了一惊。
何天香连忙道谢,却谢得有气无力:“多谢兄台,在下已经好多了,只是浑身有些乏力而已!”
“何止是乏力,你今天能走出房门来已经是奇迹了!”那公子心中狂笑,却强行憋住问道:“何兄,这是要到哪里去?”
“梅城!”何天香答道,何天香未曾有过说谎的先例,又见这人虽叼不坏,也就说了实话。
“梅城?”身后的书童突然惊喜的叫道:“咱们公子也正好要到梅城去办点儿事情,咱们岂非可以同路了?”
那公子也摇着折扇,轻笑着看着何天香,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紧张,生怕何天香吐出半个“不”字来。
何天香略一沉思,抬头笑道:“既是如此,为什么不呢?”
原来何天香也多了一个心眼,自己不怕打打杀杀,却对那些什么毒啦粉啦的一窍不通,有了这么个“使毒”高手结伴而行,总会安全的多。
虽然话中仍有个“不”字,但那公子已是如释重负,长长吐了一口气。
“只是咱们也吵过好几回了,在下却不知兄台贵姓?”何天香笑道。
“我姓苌,单字一个婷,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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