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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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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疏影几乎要给气疯了,不由没好气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谁知许侍霜却眼珠一转笑道:“我不像你那么傻,我的名字不随便告诉别人的!”
砰!郭疏影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在地上,却还是不好翻脸,只得拉长了声音央笑道:“我的好妹妹,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只要告诉我何天香何公子在不在这里,我马上就走,行不行?”
许侍霜也用同样的声调扭着身子回道:“我的好姐姐,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他不在这儿了吗?你就请回吧,啊——?!”
两个人虽然姐姐妹妹叫得亲热,可骨子里却都骂死了对方,而许侍霜越是不承认,郭疏影的疑心也就越大,醋意也就越大。
郭疏影只恨的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恨不得把许侍霜一口来吃了,却还是不得不依旧笑着求告道:“好妹妹,如果他真的在里面,你就叫他出来,我真的是有很急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的!”
许侍霜却两手一摊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说着却又朝郭疏影无赖的一笑。
郭疏影这次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气炸丹田,跳了起来大叫道:“行了!你不用再骗我了!刚才我在路上已听说何公子就在这里了,你快把他给我叫出来!”
许侍霜一惊,暗道:“怨不得她能找过来,原来是碰上陈长清那批王八蛋了,可她现在要见何大哥,那却是万万不行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却也脸色一变,佯怒道:“姐姐什么话!别人都说姓何的在咱们药王谷,可我这个药王的女儿怎么还不知道?唐门那些人是些什么人,你见过,自也知道,为什么你宁可信他们却不信我?”
郭疏影不由怒道:“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我自己,你若不心虚,就带我进去找找看!”
许侍霜打个哈哈道:“哈!我有啥心虚的?虽说我没义务带你进去,但也决不会拦着你,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进得了这座花阵了!”
郭疏影不屑地看了一眼花丛,冷笑道:“笑话,区区几从花还能挡得了本姑娘”
“哦?这么自信?那你就试试呀!” 许侍霜侧开身子邪邪地笑道。
“哼!” 郭疏影冷哼一声走上前来,但见一条奇窄的小路蜿蜒着伸向谷内,曲曲折折,似隐若现,郭疏影只看许侍霜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便知道这条小路绝对走不得,只得俯身去看那花,不料,甫一低头,便觉一股浓郁的奇香扑面冲来,头脑立即一晕。
“不好,有毒!”郭疏影连忙以袖捂面细看那花时,却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花儿着实艳丽,但那花刺也多得难认数计,刺间犯黑,一看便知内蕴剧毒,千丛万丛花朵排列起来,那真是针山针海,常人别说是走进去,就是飞也飞不进去的。
“怎么样?” 许侍霜看着郭疏影吃惊的样子,不由挑衅地问道。
郭疏影一扭头,却见许侍霜犹站在外面,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笑道:“对呀,这可是你自己不好,怨不得我!”突然一转身,伸手奇快地向许侍霜抓去。
许侍霜正自得意,一时躲闪不及,肩上立刻被抓个正着,不由惊呼一声。不料郭疏影也同时一声惊呼,忙不迭地松了手,连退几步查看自己的手掌时,却早已肿了起来。
“你身上居然也有毒?” 郭疏影不由怒道。
“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许侍霜却已在花丛中笑道。
郭疏影心头火起,不由叫道:“你别狂,就凭这几只破花也想拦的住本姑娘,你太天真了!”说着袖中突然白光连闪,倾刻之间便已将谷口一棵大树上的几根大枝连枝带叶地削了下来。
许侍霜站在花丛之中看她挥刀砍树,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暗叫道:“老天,幸好她刚才用的是手而不是刀,否则,我纵是有十条小命儿也一齐玩完了!”
转眼间,郭疏影已抱了一大捆树枝来到花阵前面,先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将那树枝一枝枝地掷了过去,绿枝搭成一线伏在花上搭成了一座绝妙的浮桥,直通花丛背后的草地。
郭疏影轻蔑地看了许侍霜一眼,突然乳燕般地掠起,左脚往枝上一点,一个腾身右脚已落在下一段树枝上,再一点又到了下一枝,衣袂飞扬,姿势着实漫妙无比。
许侍霜看着郭疏影裙带飞扬如蝶般的自身边飞过,却又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的轻功固是不错,可这里毕竟是药王谷!”
话音未落,七枝不知何处飞来的钢针,突然迎面齐飞,在半空中直刺郭疏影。
嗤,刀虹灼目,一闪即灭,七枝钢针齐齐被截断,郭疏影却只觉真气一松,一股浓郁的花香立即直冲头顶,“不好,中毒了!”郭疏影不由大吃一惊,又一张口,脚下立即大沉,就觉脚上腿上一片酥麻,不由大骇,哪还敢再往前跃,立刻几个倒跃跃了出来,立地闭目盘膝运功驱毒。
许侍霜却从花丛中轻轻走了出来,笑道:“郭姐姐,滋味怎么样呀?”
郭疏影却只睁开眼看了许侍霜一眼,又闭目排毒。
许侍霜却又眨了眨眼睛,缓和地道:“其实,何公子我是见过的,他还帮了咱们药王谷不小的忙!”
“什么?你——”郭疏影不由猛地睁开了双眼,恨恨地盯着许侍霜。
“可他走了,刚刚走的!去追魔门那帮恶徒了!”许侍霜道,“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真的?”郭疏影不由狐疑地看着许侍霜。
“我可以发誓!”许侍霜大声道:“我要是说了假话,就叫我天打五雷劈!”然则脸却一点儿也不红,心中暗道:“为了何公子,你就卑鄙一点儿吧,你以前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仅此一次,老天爷一定会宽恕你的!”
郭疏影盯了许侍霜半晌,方迟疑地道:“那你为什么方才还要骗我?”
“你这是在‘与我谋皮’呀,我不骗你难道还要骗我自己不成?”许侍霜心中暗道,嘴上却依旧笑道:“怎么会呢?我不过是看你人好,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其实何大哥也常提起你的,说你是个大好人!”
“什么?他在你面前提起我?”郭疏影不由大是受宠若惊,不信地道。
其实许侍霜不过瞎说罢了,何天香又何曾常提起过她?但见她似信不敢的样子,也不由好笑,暗道:“你呀,别看年纪比我大,可较了真儿上,你还差的远哪!”口中却笑道:“怎么不是,他总说有一位送他帕子的郭姑娘,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
郭疏影这下再不怀疑,耳听得何天香心中时时地挂念着自己,不由又羞又喜,不但对许侍霜的好感骤增百倍,一齐信了她的话,竟一时心中起伏澎湃,耳根发赤,星眸半张,腻声问道:“他……他还说过我什么?”
许侍霜已几乎要笑破肚皮,可心中也莫名的有了一种淡淡的醋意,不由连忙道:“他数说的你的好处多着呢,一时半会儿又怎么说得完?不过,你不是有急事要告诉他吗?现在再不去追,只怕你就真追不上他了!”
郭疏影不由猛然惊醒,叫道:“他向哪个方向去了?”
“他去追那帮恶徒,去的自然是长宁了!”许侍霜道。
“那就多谢了!”郭疏影全力一逼,全身毒气四溢中,他的人已飞起,不过刚行两步却又回头问道:“对了,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许侍霜!”许侍霜在后面笑道,笑的好甜:“找到何大哥的时候,欢迎你再来玩!”
“一定!”郭疏影远远喊道。
“一定?”许侍霜却立在花丛中将小嘴儿一撇:“再等个千儿八百年的吧!”
许侍霜乐悠悠地回到谷里,迎面又碰上谷宁,谷宁见许侍霜春风满面的样子,不由问道:“九师妹,那位黑衣姑娘走了吗?”
许侍霜却突然脸色一变冷着脸道:“四师兄,什么黑衣姑娘白衣姑娘,我都没看见!以后这件事也不许你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何公子!”
“为什么?”谷宁不由问道“别管为什么,你只管照做就是了!听到没有?”
“是!”谷宁答道,却又看着许侍霜极其为难地道:“可我已经和大师兄和六师弟提起了!”
“什么?!那你还不快去堵他们的嘴!”许侍霜不由狗踩了尾巴似的叫道。
许侍霜回到房里时,却见何天香早已醒转,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听说你刚才出去了?”何天香问道。
许侍霜连忙上前道:“没什么,处理了一件小事而已,你身上的伤还未全好,怎得起来了?”
何天香摇摇头:“总躺在床上有些闷,我想出去走走!”说着斜身下床,但内伤尚未痊愈,一动之下,立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往一边歪去。
许侍霜连忙上前扶住,心痛地道:“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先不要逞强!”
何天香不又一笑,靠在许侍霜的肩膀上笑道:“照你这么一说,我看我还真有点儿不行了!呵呵……”步子却向外走去。
两人相偎着走出屋子,放眼望去,虽经众人整理一日,但整座药王谷中看来仍是狼籍一片,到处残红断茎,破瓦碎石,让人看来说不出的不舒服。
“唉。”何天香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昨天还是繁花锦簇,今日已是落红满地,看来,人间世事,真是让人无从自知!”
许侍霜却噗嗤一声笑道:“看不出你打起架来的时候威风凛凛,可静下来的时候却也会这般伤风怜月,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哪种人呢?辛弃疾呢还是李清照?”
何天香听了,也不由一笑道:“你不说我是个大混蛋吗?”
许侍霜忙笑道:“去你的,说正经的!打架的时候我会想你是辛弃疾,你有他只身入金营处决叛徒的勇气,现在嘛,我想你是李清照,可我却不喜欢她的词,她后来做的词,压抑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何天香却是脸色一沉,正色道:“侍霜,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作为一个弱女子,国破家亡之时固不能投身报国,但挥笔填词之时忧怨之余也表现了女子少有的刚烈之气,你想:”天帝问我何所处?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这是何等的气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又是何等的悲烈!即当今男子之中也找不出几个。又更何且是一个妇人?她的词固然婉约,但又有谁能说她毫无侠骨之气呢?!所以,咱们江湖中人也一样,有些事咱们管不了,但凡能尽力的,又何能一味推脱呢?是不是?“
许侍霜不由连连点头道:“何大哥说的不错,只是咱们药王谷势小力微,纵即能为江湖上做一些事情,却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更况且,药王谷经昨日一劫,气力还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许侍霜说到这里,看着遍谷的凄冷狼籍,又想起二十年来谷中弟子护谷护石而浴血拼杀,仅在这块弹丸之地上已埋葬的近百具枯骨的事来,不由一阵怆然。
何天香看了看许侍霜,却走到小溪边,轻轻地蹲下身子,伸手从里面捞出一片残缺的花瓣来道:“侍霜,你看,这里全都是昨夜一战所凋零的花瓣,但是明年,它所受创的叶子,会不会因为今年的凋零而不再生长、开花、放香了呢?”
“自然不会!”许侍霜道。
“对!肯定不会!我有一个朋友,她也是个女的,也不比我大几岁,但她现在已是一个庄之主了,山庄两次被毁,她两次重建,她以前是爱流泪,就像温室中的花朵一样娇脆,但现在呢?她坚强的简直让人敬佩!”何天香不由大声地道,眼光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个人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慕容兰娟……”许侍霜也为他的激情所打动,不由道。
“不错,她就是慕容兰娟,慕容山庄的慕容兰娟!她是李清照,但她现在已不是那个只会吟风弄月徒舒心胸的李清照,而是可以真正的跃马挥剑,金折铁断的李清照!”何天香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骄傲,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他是在为慕容兰娟的成熟而激动,他是在为慕容兰娟的坚强而自豪!
许侍霜听着听着,眼光中也突然充满了神往的色彩,不由问道:“何大哥,你看我行吗?”
何天香却大笑:“行!怎么不行?你又不比她少什么,她能做到的,你通过努力,也一定能做到!”何天香大声地道,眼光笔直地眺向远方,他的心情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样的开阔,爽气,他想仰天长笑!
不错的,远方的路还很长,还很艰难,但艰难困苦就像这灯光外面的黑暗一样,灯光越强,黑暗也就越薄弱,灯光一时虽然不能照彻黑暗,但总有迎来黎明的时候!总有!想到这里,何天香不由又笑了,喃喃地道:“魔尊,不错,今天我找不到你,打不赢你,但我还年轻,我会用我一生一世的生命去寻找你,打败你,在别人面前,你是魔鬼,是邪魔,单在我眼里,你又有什么真的可怕呢?”
突然,身边的许侍霜推了他一下问道:“何大哥,你在想什么?”
何天香不由一笑,低头道:“侍霜,明天我就要该走了!”
“为什么?”许侍霜不由吃了一惊。
何天香抬起头,双目遥遥地望向长宁方向:“已经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田大人和薛楼主他们怎么样了,我得快去看看!”
许侍霜不由大急,拖着何天香的胳膊道:“何大哥,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怎么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走?再说了,田大人的事自有田大人去处理,你又何必那么上心呢?”
何天香不由一笑,摇头道:“许姑娘,人来到世上,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他要做许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事情,固然有些是情愿的,有些是不情愿的,有些是要先做的,有些是要后做的,但却是一定要做的!谁也无法逃脱,这就是活着!”
“不做行吗?”许侍霜听着有些深奥,不由懵懵地问道。
“你说呢?”何天香却朝他一笑,大踏步地走了回去。
许侍霜看着他已突然矫健的步子,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哀:“他是个如此了不起的男人,我好想留住他,可我到底该不该留他,我又能留住他吗?”
许侍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就如同这横七竖八的药王谷一样的凌乱。
福泰来客栈,金碧良依旧神志模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叫道:“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忽然又咬牙切齿的骂道:“狗日的天冥老怪,我操你祖宗!趁咱们天残帮的人不在,偷偷摸摸地上来,算得哪门子英雄好汉……”
吱呀,门开处,田尺儿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嘴里没好气的嘟囔道:“薛姐姐好好得发什么疯,也不知从哪儿平白抬这么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干尸来,天天拿我当丫头子使不算,还总吵得人睡不着觉,真不知我上辈子造过什么孽!”抬头看看床上依然昏迷的金碧良,小脚儿一抬作势欲踢,口中轻轻恨道:“睡了三天了,还睡!我真想一脚踢死你呀!”
不料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得金碧良一声大叫:“爹——快来救我!”喊着竟从床上一脚飞起,正踢在田尺儿手中的水盆上,水盆喷洒着水珠隔着窗子飞出,就听楼下一声惊叫。
田尺儿只觉眼前一花,脸上身上已全是水,不由立即火冒三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便破口大骂:“喂,你这人做什么?!简直是狼心狗肺,本姑娘好心好意端水来给你,你竟然……”不料话还没说完,田尺儿骤见金碧良一脚飞出之后,居然毫不在意,翻了一个身后,又依旧四平八稳地睡去,竟连一点儿起码要认错的意思都没有,田尺儿终于再也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两步便跳到床上,抬脚便往金碧良身上踹:“起来起来,别整天睡在床上像是死人似的,有种的就下来跟姑娘好好儿地打一架,这三天来,姑娘也受够了,端水,喂饭、扫地、洗脸;扫地、洗脸、端水、喂饭……”田尺儿每喊一句便踹一脚,不料刚踹到第七脚上,便踹偏了,一脚踹在床沿上,“哎呦?”田尺儿只觉得脚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不由一声惨叫,抱着脚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闭着眼睛大叫道:“啊呦,坏了,我的脚要断了,啊呦,啊呦——”叫着叫着,眼泪已滑了下来,流的满脸都是。
哗!门被撞开,薛沉香与赫天南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抢了过来,却见金碧良依旧好好地睡在床上,而且尺儿却抱了一只脚在地上乱转乱跳,煞是狼狈,不由都笑了。
“尺儿,出什么事了?” 薛沉香不由问道。
“他,他欺负我!”田尺儿见有人来,疼痛稍缓,终于止了泪道。
“别闹了,他现在还没醒过来,又怎会欺负你?” 薛沉香看见田尺儿狼狈的样子,不由大是好笑,又看看金碧良被子上已叠满了的脚印,不由笑道:“肯定是你在欺负他!”
田尺儿不由又急又恼,转身朝赫天南叫道:“赫大哥,薛姐姐不相信我,你可得给我说句公道话呀!”
赫天南连忙走上来,却轻轻扶他到椅上坐下,柔声道:“你先不要乱动,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到底严不严重?”
待褪下袜儿来,却见脚脖子上早已肿了一圈,也怨不得田尺儿刚才呼天喊地的了,赫天南连忙从怀里掏出伤药来替他抹上,一边心痛地道:“嗨,你咋的还是这个性子,做什么事都不管不顾的!”
雪白的小脚捏在赫天南手里,田尺儿不由老实了许多,静静地坐在椅上由着赫天南小心地给她上着药,既不挣扎,也不吵闹,只是脖子后面已红的可以烙大饼了。
薛沉香见两人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转身回房,正要下楼,就听得楼梯上登登登登一阵乱响,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白脸皮挎刀公差跑了上来,手里拎着的却是田尺儿的水盆,从还没上得楼来,便已大叫道:“是哪个王八蛋没长腿的,大白天乱丢东西,还不给我滚出来!”
薛沉香一看他手中的水盆,又见他满头满身的水,便已知祸从何起,不由轻轻一笑。
那公差上得楼来,刚一抬头,就见一个貌美如花的黄衣姑娘正看着自己一笑,心中不由一荡,胸口的那股怨气竟无由地消逝的无影无踪,而刚才的凶悍劲儿也去掉了大半。
公差放低了手中的盆子,却依然挺着胸从薛沉香身边走过,伸手去推田尺儿的房门。
薛沉香看着好笑,不由叫道:“官爷,你做什么?”
那公差一惊:“哪个姑娘在叫我?!”连忙缩了手,转过身来,却依然不敢跟薛沉香对视,眼睛只瞟着别处道:“哦,没什么,只不过刚才不知道谁把水盆扔楼下去了,我怕伤了人,所以特地上来看看。”
薛沉香又是一笑,道:“哦,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两个朋友玩闹,一时不慎,倒吓着官爷了!”
这一笑,直笑得那公差心中一阵慌乱,连忙摆手道:“没,没什么,既然是姑娘的朋友那在下就不便再打扰了。”说着把手中的水盆向薛沉香一递,便往楼下走去。
薛沉香伸手接过,笑道:“谢谢官爷,却不知道官爷如何称呼?”
那公差见一只白笋般的手从眼前接过水盆,心中竟更是慌乱,忙道:“在下钟晓年,是这长宁城的总捕头,姑娘喊我钟捕头就成了。”嘴里说着,人却逃命般往楼下跑去。听得楼梯上越来越杂乱的脚步声,薛沉香不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夜晚,田寿、薛沉香、江城月、李梦莲、赫天南、田尺儿聚一室,烛影摇摇,却是一片忧虑。江城月首先道:“据咱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要想扳倒李相国真的是毫无可能!”
赫天南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这只老狐狸做事一向就非常精绝,从不肯露一丝把柄给别人,李汉成恰恰又刚回来,也知道咱们要动他的老子,把这里的事情又特别掩饰了几分,咱们照这样查下去,只怕再查三年,屁大的事也还是查不出一点儿来!”
田寿突然转头问薛沉香:“薛楼主,听说何壮士有消息了?”
薛沉香点点头:“据总楼报告,不久前何公子刚刚借了我们和慕容山庄此处分舵的人马,在药王谷杀了何天弃一个落花流水,想来他应该没事!”
田寿点点头:“这老夫就放心了!”却看着众人道:“天南说的对,李相国已经把重要的线索都掩盖起来了,咱们再这样查下去,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所以从今天起,咱们就应该换种方式,譬如查查当地官员与李府的交往,或是李相国从京城送到这里来的钱财都到哪里去了,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请各位的人注意长宁街头巷尾的谈论,然后听取可能的线索,再有就是去找时知府帮忙……”
薛沉香却摇摇头道:“时知府是个胆小如鼠的人,李相国不会让他知道的太多,街头的闲言碎语也不会听出什么,要听就要到李汉成家里去听!”
田尺儿不由吃了一惊:“薛姐姐,你的身份,不是开玩笑吧?”
李梦莲也不由道:“是呀,这样传出去,对你天星楼的声誉……”
薛沉香却一摆手,笑道:“声誉从何而来?咱们江湖中人是为朋友、为道义、为武功;从政的,是为黎民、为社稷、为苍生;沉香如此,忠于天下,义于苍生,他人怎么说,又何必太放在心上呢?”
江城月听了这话,不由大是敬佩,道:“薛楼主果然有男子汉的气魄,拿的起放的下,江某佩服,夜探李家老宅的时候,我也去!”
薛沉香摇摇头:“江少门主客气了,但夜探李府,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人多了反倒不好行事!你们栖霞门要监视长宁的水陆各个路口,还要负责田大人的安全,已经够忙的了。”
田寿点点头:“这样也好,只是薛楼主要千万小心,何天弃好象也在那里,另外还有好多唐门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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