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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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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钟晓年是断命刀的传人,薛沉香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惊异。
“我本还想再忍下去的,可你们逼我!”钟晓年悲愤地道。
何天弃一步一步逼了上来!“即便不是咱们逼你,十八绝刀式的仇人那么多,他们也迟早会找上你的。”钟晓年一步步迎上来:“但那已是很久以后的事!”
两个人相对而立,何天弃突然盯着钟晓年的眼睛摇摇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钟晓年的眸子突然收缩:“但我已别无选择!”
叮!扇刀相交,闪出一串火星。
叮叮叮叮叮……断命刀是有名的快刀,但何天弃的折扇却也并不比他慢多少,转眼间两个人已在上面交换了几十招。
李汉城已把脚搭在桌案上,用惊堂木拍着大腿朝身边的李贵道:“哎,我有时候怎么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明明知道是打不赢的事,也偏偏要去呢?”
叮!半空中响起一声轻震,何天弃突然踢出两腿,砸出一扇,噗噗啪!钟晓年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长刀扔出老远,摔在地上,却强行挣起上半身,盯着何天弃。
“因为他们是人,真正的人!”薛沉香眼见钟晓年落败,却并不惋惜,眼光中反露出赞许的神色。
“只不过,像这样的‘人’,我却是打死也不肯做的!”李汉城轻笑着,却伸手拿过一支弓,弯弓搭箭,对准了钟晓年的额头。
嗡,弓旋响处,长箭流星一般飞出。
薛沉香闭上了眼睛,脸上却带者一丝淡淡的笑容,轻轻道:“断命刀生前作恶无数,他的佳人今天却为了道义而死,断命刀终于不必再背着‘恶刀’的骂名了。”
田大人却叹了一口气道:“哎,老夫现在倒希望真就是韦笑河了!”
突听半空中哈哈一声长笑,紫虹突闪,当地一声响,长箭被人从中一截两断,一个紫面虬须的汉子已从梁上跳了下来。
“韦笑河!”所有的人都不由在心中大叫道:“他真的到了长宁?”
“他娘的!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捕快,今天却救了一个捕快,真他娘的晦气!”韦笑河一落地便骂骂咧咧地道。
“韦大侠,你来做什么?”薛沉香不由奇道。
“啊呦,薛楼主,你怎么也在这儿?”韦笑河这才发现薛沉香。
“别提了,咱们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薛沉香苦笑道。
韦笑河立即直了嗓子看着众人叫道:“哎哎哎,你们哪个这么大胆子,连天星楼的薛楼主都敢欺负,她娘的活腻了不成?”却又道:“对了,还有哪个混帐不长眼的?敢冒充老子作案,他娘的,抢也就抢吧!却就抢了两只破罐子,纹了一把柴火,也太给老子丢脸了吧?知道吗?丢老子的,就是丢相爷的!相爷的老宅子可不是一般的老宅子,要抢就得抢最值钱的,要放火就得放得大一点儿,对不对?”
田尺儿听了韦笑河一通混话,竟忘了身处险境,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赫天南、江城月、田大人、薛沉香、李梦莲也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薛沉香不由心中笑道:“真是干哪儿行说哪儿行,两句话就又露了他的大盗本性!”
众衙役和天冥宫并唐门的人听了也想笑,却又不敢,不由各人脸上的表情怪异极了!
李汉城脸上却是难看之极,青一阵,红一阵,忽冷忽热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大叫道:“大胆韦笑河你嘴里乌七八糟地说些什么?”
韦笑河盯着李汉城,却突然眨巴眨巴眼儿几步走到案前问道:“咦?今天好象不是你审案?”
“什么不是我审案?”一句话,李汉城给他弄得头脑子一蒙。“那你坐在这儿干啥?”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儿来,已给韦笑河右手一把拖开,左手拉了时光正坐在椅子上道:“这才对劲儿!”
韦笑河是个大老粗,啥事儿都不看,行事却又怪异,不按常理,把个李汉城弄得一蒙一蒙的,竟是毫无准备地跟着转,听话极了,众人见了,都不由得暗暗称奇。唯有李汉城给拖到一边站稳了,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气得牙根痒痒,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韦笑河转过身,却见钟晓年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往下走,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不由大是不舒服,几步跨到钟晓年身前叉手道:“喂,你这人怎这样?老子救了你,你怎得连一句话都没有?”
钟晓年却斜了他一眼,突然道:“他娘的!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大盗,今天却给一个大盗救了,真他娘的晦气!”
韦笑河却给骂得一呆,挠挠头皮,眼珠儿骨碌骨碌转了好一阵儿方才突然大悟道:“哎?这不是老子的词儿吗?”
这下众人再也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整座府衙中哪儿还再有半点杀气。
何天弃看看不对劲,不由眉头一皱对李汉城道:“李兄,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动手吧?”
李汉城铁青着脸,狠狠地挥了一下右手,:“杀!”一个也不留“天冥宫,唐门与衙役们一下子重新又围上来。
“他娘的,这么③üww。сōm快!”韦笑河嘴里笑着,却丝毫也不敢大意,抽出紫金刀挡在众人身前。
钟晓年也倚着长刀护住众人侧面。
薛沉香却眸子一黯,低声道:“韦兄、钟兄,你们先走吧,不要再管咱们。”
钟晓年坚毅地道:“薛楼主,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腔豪气天地贯,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的一个疤,血洒了,也早晚有人记起的时候!我记得的!”
韦笑河却笑道:“他娘的,薛楼主,老子干了半辈子不折本的买卖,今天跟着你倒要折了。算了,你看老子快三十了还是光棍儿一条,若今天大难不死,你可要给老子找个婆娘!”
“去你的,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正经!”薛沉香笑骂道,然而眼泪却从脸颊上滑了下来。
金碧良却是上身笔挺,如一尊不可击倒的泥塑一般坐在那里,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不屈的火焰,心中暗暗道:“何天弃,你今天能杀得了我的人,但你却永远也杀不了我的心,我不信天的,永远不信!”
江城月却轻轻拉过李梦莲的手,轻轻道:“梦莲……”
李梦莲却轻轻偎进江城月怀里堵住他的嘴,轻轻笑道:“江大哥,你不用多说了,能和你死在一块儿,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从没想到过今天,但今天我却是最幸福的……”
田大人却叹了一口气,痛惜地看着田尺儿与赫天南、哑声道:“尺儿,天南,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赫天南却一笑,轻轻握起田尺儿一只手真挚地道:“为了尺儿,我愿意!”
田尺儿却不说话,只是看着赫天南轻轻地笑,那笑竟是那样的真纯,那样的温柔、妩媚,没有人会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回答这份笑,但赫天南知道,因为他同样也轻轻地笑了,笑得好轻。
“杀!”何天弃叫道。
“杀!!”韦笑河钟晓年也同时狂喊道。
哐!!!府门突然被撞,“咴——”一声铁马的长嘶盖过了所有的喊杀声,所有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由朝门口看去。
嘭!府衙两扇黑漆的大门突然向里倒下,亮光透来,一个白衣的少女骑一匹白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府门口,脸上一片的寒霜;身后马蹄得得,灰尘弥天,二十八匹骏马旋风一般平贴了过来,众星捧月似的拱立在少女周围。
“婷儿?!”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惊喜地叫道。
何天弃一见婷儿身后的武林六怪与云七,已知今日要杀田大人和薛沉香等人已是无望,一打招呼,一众天冥宫、唐门中人立即从后门撤出。
韦笑河一见门口翠绿衫裙的慧春,也突然翻身上梁,转瞬不见。
“真是倒霉!苌婷那个贱人怎会突然从京城赶到这里?”路上,李汉成不由恨恨地骂道。
“不用担心,只要田寿的印信还在咱们手里,就一定能整死他们!”何天弃也怒道。
两人正说着,突见一个家丁迎面而来叫道:“公子,不好了,家中被盗!”
“什么家中被盗?丢了什么?”李汉成不由吃了一惊。
“别的没丢,只是丢了井中的那个盒子!”
“什么?怎么就单单丢了那个?”何天弃也不由气急败坏地叫道:“咱们的辛苦都白费了!”
突然又是一人急急从另一个方向奔来叫道:“少宫主,不好了,苌婷郡主和武林六怪从京城赶过来了。”却正是酸书生在城外遇到的那名高手。
“砰!”何天弃将那人一脚踢飞,骂道:“他娘的!你怎么不等咱们都死了再来?”
府衙,田大人一拍惊堂木:“时光正,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没,只是求大人开恩!”时光正在堂下求道。
“好,既无异议,暂且押下大牢!”田大人道。
眼见时光正被押下,田大人转头问侧座的婷儿道:“不知郡主是怎么知道咱们有难的?”
“凑巧罢了!”婷儿不由笑道:“我在京里呆腻了,就硬缠着父王,父王没办法,只好让六怪云七叔陪着我出来了。”
“你不过还是舍不得你何大哥罢了。”薛沉香却笑道。
“薛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还不是想来帮你们一把嘛!”婷儿连忙笑道。
“是么?”田尺儿摇摇头:“我看也是未必,你这个人总是私心太重!”
“尺儿,说话可得讲良心!”婷儿不由急道:“刚才要不是我,你还不早就给这样喀嚓了吗?……”婷儿说着,不由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田尺儿不由笑了:“好吧,就算你有理!不过要不是有韦大侠和钟捕头撑着,你就是来的再快,别怕也见不到咱们了。哎——韦大侠呢?”田尺儿这才发现韦笑河不见了。
“还不是让人给吓跑了!”婷儿看着下面的慧香笑道。
“咦?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吓跑韦大侠?”田尺儿不由奇道。
婷儿往下看去,却见慧香早已满面通红,冲着自己摆摆手,婷儿不由大是得意,暗道:“你讨饶也没用,这样的好机会,我又怎么能放过?”刚要说话就见外面进来一人向薛沉香报道:“禀楼主,偷王之王司马先生已将印送来,别的话没有,只是请楼主不要忘了他的锦屏十套!”说着,献上一个方盒。
薛沉香不由笑道:“这个老头儿,就是忘不了给他孙女儿攒嫁妆!”笑着却接过那个方盒往田寿而前一放道:“大人请验收!”
田寿打开一看,果是自己的大印,不由心中一块巨石落地,感激地道:“老夫曾闻司马前辈神偷绝技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是不凡,老夫应该马上谢他!”说着站了起来。
薛沉香却笑道:“司马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只怕早已走远了,你到哪里去谢他?”
正说着,门口突然进来两个捕快,却都是歪鼻咧嘴,眼带黑圈,帽子歪了,衣服上也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泥,说不出的狼狈;见了钟晓年,却一副想说不敢的样子,正是出去抓韦笑河的王平、张志。
钟晓年一见两人的样子,不由火了,怒叫道:“王平、张志,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把你们打成这样?告诉大哥,大哥帮你们出气!”
“不用找了,那个人就是我!”婷儿突然转过了身子,笑道:“钟捕头,你要怎么给他们出气呀?”
“你找到何公子的时候,欢迎你再来玩!哈哈!说得可真好啊!你把何公子藏在店里,却让我天南地北的跑,可真有你的!”郭疏影突觉有些饿了,不由暗道:“咦?干嘛骗人的是他,一天到晚挨饿的却是我?这是什么道理?我要是给饿死了岂不真便宜了那个贱丫头?”想着,郭疏影不由朝茶铺走去,却又摇摇头道:“不对啊,那天我跟着她在谷口争吵,何公子若是在里面的话,一定能听得到,可他为什么不出来呢?啊哟!总不成他真的被那个贱丫头给迷住,对我变了心了?”想到这里,郭疏影不由吓了一跳,停下了步子,细想想许侍霜当日得意洋洋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由越想越是真的,不由焦急地道:“倘真如此,可是大大的不妙!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郭疏影越想越是害怕,倒觉得何天香真是已经背叛了自己,不由狠狠一咬牙怒到:“我可是一片真心对你,倘你真的对我不好,我就先把这支笛子打烂了吃下去,再一刀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
她一时妒火冲头,口不择言,却不知自己若真吞了那笛子,只怕早就没命了,却又如何去杀何天香?
想着想着,郭疏影已到了茶铺,却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偌大一个茶铺怎得没一点声响?不由推开门,一步跨了进去。
立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立即扑鼻而来,郭疏影不由大吃一惊,抬头看去,却见铺中惨不忍睹,二十几个人都已被杀了,桌上、地上、窗口上都是尸体,血与茶水流了一地。
“好残忍!”郭疏影只觉一股血腥的悲凉直冲心头,忍不住道:“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他们不过是来喝茶,招谁了,惹谁了?”
郭疏影小心地上前扒开一具尸体,却见死者脖子上一条细细的伤口,极似刀痕,但郭疏影是用刀的高手,却知那不是用刀伤的,不由暗道:“奇怪了,这倒底是什么利器所伤,居然连我也看不出来,长宁境内除了薛楼主和何天弃他们之外,难道又出现了什么高手?”
突然,身边不知什么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声音。
“什么人?”刀光一闪即逝,郭疏影的身影电移七尺,眸子中寒光四射,盯住了屋角的一张围起的破苇席。 “呜——”苇席一分为二,从中间倒下,一条野狗身上滴着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抬头看了郭疏影一眼,竟还是趔趔趄趄地夹着尾巴从后门颠了出去。
“原来是条野狗!”郭疏影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却发现相思刀上已沾满了狗血,陡觉一阵恶心,不由拿到一具尸体上去擦拭。
突然铺门又吱呀一响,走进一个人来。
郭疏影扭头一看,竟是何天香,不由惊喜交加,暗道:“原来许姑娘并没有骗我,何公子真的是出来了!”忍不住大叫道:“何公子!”
何天香一见是郭疏影,也不由大是高兴,但低头一看,却是脸色惨变,脸孔已因愤怒而扭曲。
郭疏影突见何天香脸色大变,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何天香只觉触目之处惨绝人寰,恰与郭疏影灿烂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又想起她在危天崖杀人的事情来,忍不住嘶声道:“为什么又要杀人?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不再杀人了吗?”
郭疏影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何公子,你说些什么呀?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那是谁?!你的刀上还淌着别人的血,你还要让我来替你辩白吗?”何天香痛苦地道。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郭疏影不由急道。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难道让你再把这些人重新杀一遍给我看吗?”何天香只觉一股莫名的凄凉涌上心头,忍不住仰天长叹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可你看我像那种人吗?”郭疏影也感觉到了那种绝望的悲凉,不由急道,泪花却已充盈了眼眶。
何天香缓缓地低了头,哽咽道:“正是因为你不像那种人,所以那日在危天崖下我才相信你,可怜你;我认为你是个好姑娘,本性善良,只不过脾气任性了一些,只要平时克制一些,还不至于把事情做的太邪太恶,可是……”何天香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愤:“可是谁能想到你竟真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竟真的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狂!你杀人如麻还能娇笑如花,你好可怕!!”何天香突然悲痛地盯着郭疏影的眸子,沉哀的道:“我为我曾经的决定后悔,我为我曾经付出的真情悲哀!”
咔——!!
这几句彻底的失望就如同一记奔雷般在郭疏影的头顶猛地炸响,雷伴电光天摇地晃!
郭疏影全身猛地一震,自尊心立遭重创,眼泪哗地一下便涌了出来:“好!好!我是披着羊皮的狼,我是毫无人性的杀人狂,我是杀人如麻还娇笑如花,我是可怕!我不该听你的话,我不该那么贱!我那天就不该放过你,现在也不该不杀宁子隐那些人!我是任性,我是毫无感情,我不该天天想着你夜夜想着你,大老远地跑到药王谷去受人奚落,千方百计地打听你的行踪,一心只想找到你……”郭疏影突然大叫道:“是,我是苦,我是从小就死了爹娘;我是没有一个朋友,可我需要的不是可怜,不是同情,也不是眼泪,我需要的也有自尊!你为你曾经的决定后悔,你为你曾经付出的感情悲哀,可我呢?我又能说些什么?为一个人付出不要紧,可为一个连信都不能信任她的人付出又有什么意思?!又有什么意思?!!——”郭疏影哭喊着声泪俱下,所有的压抑与孤独,所有的担心与委屈,都随着这泪水一齐涌出,如雷、如电、如风、如雨,一泻如注,千里沉浮!
何天香听着郭疏影山洪般的发泄,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眼眶中竟也有泪滑下,突然,郭疏影一扭身子,拉开门风一般地呜咽着冲出去。
“疏影!”好一会儿,何天香方清醒过来,拉开门一看,又哪里还有郭疏影的影子?
“难道真的是我太冲动了?”何天香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检视屋中诸人的伤口,前几个都是脖子上有一道细细的类似刀痕的伤口,但当何天香从窗口上扯下第五个人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此人眉心上一个血洞,额骨已碎。
“这么霸道的功力!这么残忍的手法!这绝不是郭疏影的相思刀,到底是谁干的?”何天香不由觉得头上直冒冷汗,急速拨开剩下的尸首,只见还有几具是胸腹间开了一道线,另有几具则是额角上被什么钝器给砸进了一块,手法各异,绝非一人所为,但却都极度残忍。
何天香检视完毕,只觉全身发凉,不由心道:“长宁又有什么高手来了,而且绝不止一人,他们来做什么?”突然,何天香心里一激灵:“田大人!他们是不是冲着田大人来的?”
郭疏影哭哭啼啼的也不知奔了多远方才渐渐停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道:“你对人家有心,人家却对你无意,这东西拿来也是骗你的,还不如一刀砍碎了来的干净!”说着,便从怀里抽出碧玉笛。架在一棵树上一刀砍去。
突然,人影一闪,铮!火星四溅,刀剑同鸣!郭疏影跳开一步,惊问道:“什么人?”
那人一身黄裙,也退开半步,含笑道:“怎么,李家老宅夜里见过,现在却不认识了?”
郭疏影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轻哼道:“原来是你,你找我干嘛?”
那人一笑:“我不是为你而来,而是为了这支笛子。请问姑娘这支碧玉笛,你是从何得来,却又为什么要砍断它?”
郭疏影心里不由警惕起来,冷冷问道:“这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人笑道:“我跟这支笛子的主人颇有交情,现在急着有事要找他,还请姑娘不要见外!”
郭疏影又不由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心中突然一紧,似觉得这个人在哪里听说过,不由问道:“你是谁?”
“在下薛沉香!”那人轻笑道。
“薛沉香?果然不出所料!”郭疏影突然妒意大炽,忍不住叫道:“要是别人,我还可以考虑,但若是薛大楼主,对不起,无可奉告!”
“为什么?”薛沉香不由奇道,“在下何处得罪了姑娘?”
“没有!是本姑娘不得罪楼主已是万幸了,又哪敢让楼主得罪?对不起,我还有事,再见!”郭疏影冷冷道,说着转身便走。
薛沉香不觉眉头一皱,却依旧笑脸相迎,拦住郭疏影轻笑道:“姑娘既然不愿说,薛某也就不勉强。只是方才那只笛子,姑娘既然不要了,砍碎了也可惜,不如就送给薛某吧!”
郭疏影听了不由大是恼怒,心中暗道:“好你个薛沉香啊,你和苌婷两个人把何公子迷的神魂颠倒,恨不得一个人独占,连何公子送我的一支笛子都要抢,也太可恶了吧?!”想着想着,那只碧玉笛反倒又立即无比珍贵了起来,不由怒道:“好啊,你不是要这支笛子吗?行!只要你赢得了我,这支笛子我立即双手奉上!”
“咦?你这是在向薛某挑战?”薛沉香一见何天香的碧玉笛不明不白地出现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手中,已是大大的不舒服,又一听对方的口气竟是愈来愈冲,不由也耐不住性子问道。
“没错!不敢吗?”郭疏影冷冷道。
“喝!我薛沉香自出道以来还没有不敢过来,打就打,我还怕了你不成?”薛沉香也怒道。
铮铮铮铮铮……
一阵天昏地暗的狠斗,黄裙激飞,黑裙怒舞,几十招一过,两个人都不由对对方刮目相看。
“好刀法!没想到相思刀法还真没有绝传!”薛沉香不由赞道。
“哼!天问神剑也不坏!”郭疏影也不由真心的叹服道。
薛沉香突然摊开手心朝郭疏影一笑,手心里三根三寸长的细针,竟全以碧玉所制,精异常,在阳光底下闪着莹莹的光。
“碧血神针?”郭疏影不由惊道。
“不错,碧血神针!”薛沉香轻笑道:“姑娘听说过?”
“天问神剑碧血针,不见神针枉为人!好!本姑娘就接你的碧血神针!”郭疏影的眸子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缓缓地拉开了刀势。
薛沉香却把碧血针收了起来。
“咦?你做什么?”郭疏影不由吃了一惊。
薛沉香却笑了:“姑娘,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如此拼命?”
郭疏影一阵狠斗,心中的怨气已出了大半,一听此言,不由一呆,也收了刀却转身就走。
薛沉香不由叫道:“哎——姑娘?”
郭疏影却叫道:“你要找他就自己来找,我不知道!”
薛沉香不由叹了一口气,刚要回头,一匹健马却如飞而至,一个妇人下马一拜到:“禀薛楼主,城东发现天冥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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