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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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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官场上的事,你比我明白的多,对不对?”
颗粒大的汗珠已从田寿脸上滚滚而上,田寿也不敢擦一擦,只是连声道:“是!是!”
正说话间,突然血手玉箫走上前来朝紫玉一礼道:“禀主上,长宁城各级官员晋绅前来见驾。”
紫玉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不一时各级官员按品级列队而进,齐齐跪在紫玉脚下,李汉成也在其列,骤见薛沉香坐在紫玉下首,不由吃了一惊。
紫玉道:“列位为长宁地方出了力,劳苦功高,就都起来吧!”却又突然道:“咦?怎么不见长宁知府?”
早有李汉成出列道:“长宁知府时光正早已由田大人下令关入府衙大牢。”
“什么?”紫玉不由吃了一惊,转头问田寿道:“田大人,可有此事?”
田寿一见李汉成杂在见驾官员中,便知不妙,如今见紫玉追问,正要回答,却听薛沉香抢道:“长宁知府时光正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克扣狱粮,按天朝律令实已当诛,但因处置四品以上官员必得请示朝庭,所以沉香与田大人并力查处,先将他打入大牢之后,再不敢妄专,今日殿下既到,就请殿下示之一二!”
紫玉笑道:“既是姑娘经手之案,想必那时光正百死不冤,那就杀了吧!”
李汉成不由又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薛沉香,薛沉香却朝紫玉冷冷一笑道:“殿下难道就不怕此案有诈吗?”
紫玉却往前一探身子,紧紧盯着薛沉香笑道:“你有这个胆子吗?”
薛沉香忙在椅子上一礼,垂首道:“殿下英明!”
紫玉哈哈大笑却又道:“薛姑娘,方才本宫请酒,请不动姑娘,那就请姑娘今晚请本宫吃一次回请如何?”
薛沉香忙一礼道:“殿下想要吃酒,沉香又焉敢不从?唯是如今夜色已晚,诸多不便,改日如何?”
“好!改日就改日;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许赖账!”紫玉大笑道。
“沉香不敢!”薛沉香忙道。
“好!起驾!”紫玉一声大喝,站起身便走,四卫紧紧跟上。
“恭送太子!”沉香忙起身道。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的人伏地而呼。
眼见紫玉消失在门口,沉香、婷儿、田寿方缓缓抬起头来,互望一眼,却都是一脸惊疑。
夜晚,福泰来客栈的上房内,江城月、李梦莲、田尺心,赫天南黯黯坐在旁边,田寿、婷儿、薛沉香却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子。
突然,房门推开,一名青衣妇人朝薛沉香一礼道:“禀楼主,紫玉太子今晚确实移驾李家老宅。”
田寿、婷儿、薛沉香立即对望一眼,田寿不由苦笑道:“薛楼主,果然跟咱们想得一模一样!”
薛沉香点点头,却朝那名青衣妇人道:“你去传信给钟大人,就说情况有变,明日的行动暂且取消。”
眼见妇人走后,婷儿不由问道:“田伯伯,你看这是不是纯属巧合?”
田大人却摇头叹道:“老夫看不是那么简单,今日若不是薛楼主替老夫挡了驾,还真不知紫玉还要怎样对付老夫!”
“哼!我看他对薛姐姐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婷儿不由气道。
“这倒尚在其次,只是去了一个天冥老怪,却又来了一个太子紫玉,这以后的事,可就越来越难办了。”薛沉香不无担忧地道。
江城月缓缓道:“这关键是紫玉是不是为了这事儿而来的。”
赫天南摇摇头:“不可能,紫玉是太子,怎会跟这事有关?况且他这么一来,岂将事情表现的太过明显?我看还是宁王或福王的可能性大些!”
“那他无缘无故来长宁做什么?”李梦莲反问道。
赫天南依旧摇头道:“长宁又不是什么太坏的地方,许得你来,就不许人家来?更何况,可能皇上也对李相国有所察觉,所以派紫玉来,咱们是暗访,人家是明查那倒也不一定,何必总是朝坏处想?”
婷儿却摇摇头自语道:“我却总觉得他是朝咱们来的,你看他今天的口气有多冲?!”
“好了,好了,大家在这儿疑神疑鬼地也商量不出什么来,过几天看看紫玉怎么做大家心里也就有数了;现在天色已不早了,大家也就都休息吧!婷儿,你不要走,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薛沉香道。
田尺心笑道!“薛姐姐,什么事?我也想听!”
“去你的!这儿没有你的事,去找你赫大哥吧!”薛沉香笑道。
田尺儿做了一个鬼脸方才去了。
看看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婷儿方向薛沉香道:“薛姐姐,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连尺儿都不要听?”
薛沉香随手掩了房门笑道:“也没什么,慧香那丫头呢?”
“慧香?”婷儿不由大是气恼,“自从回来我就再没见到她,却也不知这死丫头疯哪里去了。咦?你找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薛沉香笑道:“那天在府衙的时候,韦笑河就要我帮他找个相好的,那天形势紧急,我也没放在心上,可今天在救何公子的时候,我见他俩还挺合适的,所以来看看你的意思!”
“嗐!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婷儿不由大是好笑道:“人家早就对上眼了,还用得着你我在中间瞎掺和?”
“什么?他们什么时候对上眼儿的?我怎得不知道?”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
“就在我那天刚刚进城的时候呗,两个人你对着我笑我看着你乐,连胭脂都送了,这不是对眼了吗?”婷儿笑道。
“好啊!这个韦笑河,明明有人了,却还拿我做耍,看我再天怎么整他!”薛沉香不由气道,却又有些不信,不由又道:“哎——你说他们俩是动真格的了吗?”
“唉——我的好大姐!”婷儿不由哭笑不得:“那天你没见慧香的胭脂都打额头上了,可平时你什么时候见她施过胭脂,这事儿还假得了?现在她还没回来,我看八成儿是到韦笑河那里去了!”
“嗯”薛沉香想想当日慧香确是额头上擦着胭脂回来的,不过当时自己心急如焚,也没太注意,没想到那胭脂竟是韦笑河送的,不由问道:“那你看怎么办?”
“我看……”婷儿正要说话,却突见薛沉香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道:“咦?这到底是韦笑河问的,还是你问的?”
薛沉香不由笑道:“他姓韦的居然敢耍我,我还会替他办事?自是我自己问的!”
“是呀?”婷儿看了薛沉香一眼却笑道:“那就不行!”
“什么?不行?为什么?”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
“首先,韦笑河是个大穷光蛋,慧香跟了他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慧香服侍我惯了的,要是她真走了,我怎得受得了?”婷儿煞有其事地道。
“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再说人家韦笑河是穷了点,可人穷志不短,慧香跟了他又怎会吃亏?”薛沉香不由急叫道。
婷儿却笑道 :“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不管!”
“你管不管?”薛沉香不由叫道。
“不管!”婷儿笑道。
“真的不管?”薛沉香不由盯着婷儿问道。
“真的不管!”婷儿干脆地回道。
“你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管?!”薛沉香咬牙切齿地说着,伸开了双手朝着婷儿一步步走来。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管!”婷儿嘴里笑着,却一步一步后退。
“好!那我也就不管了!”薛沉香大叫一声张开了双手,就见窗纸上一个剪影狠狠地压在另一个剪影上,伸手拼命地搔起痒来。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呼隆——呼隆——就听楼上的房间内一阵惊呼娇叫,桌挪椅翻的声音。
隔壁恰恰是田寿的房间,老人不由皱皱眉头叹道:“让人家去睡觉,自己却闹得地动山摇,这两个丫头!”
婷儿再也忍受不住了,不由大声告饶道:“啊哟,啊约,再也受不了了,薛姐姐,你就饶了我吧!”
薛沉香也气喘吁吁地叫道:“那……那你到底管不管?”说着又是一阵快搔。
“管——管——”婷儿不由吓得高声尖叫道:“谁说我不管了?”
薛沉香这才停下来,坐在床上擦擦额头的汗珠道:“那你准备怎么个管法?”
婷儿好不容易静下来,也理理额前的乱发,喘着粗气道:“天哪!真不知道到底是你找老婆还是他韦笑河找老婆,这么厉害!”
薛沉香却催道:“你快说准备怎么管?”
婷儿却笑道:“真要我管也可以,可是有个条件!”
“什么?你居然还跟我讲条件?”薛沉香不由叫道。
“那好,此事与我无干!”婷儿两手一摊道。
“好吧!你说!”薛沉香只得让步道。
“你看咱们家的云七怎么样?”婷儿突然道。
“云七?挺好的,人长的不错,功夫也不坏,心眼也挺好的。哎?你提他做什么?”薛沉香不由奇道。
“那你看他跟你们家的锦儿——”婷儿突然笑了,凑到薛沉香耳边轻声地问道:“是不是很好的一对儿?”
“去!”薛沉香突然一把把婷儿推出老远点着头笑道:“好啊!婷儿,你还笑话我,原来你也替你们家的云七干这种事情!那好!你告诉我,这次是你的主意呢还是云七的?”
婷儿忙上前来抱住薛沉香的胳膊诞着脸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叔是个三锥子都扎不出一声儿来的主儿,自是人家替他说嘛!”
“那好!你先跟我说,我再跟你说!”薛沉香笑道。
婷儿便轻轻在薛沉香耳边嘀咕了一阵。
薛沉香听得眉开眼笑,不由笑道!“婷儿你这个家伙好坏!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可以趁此机会考验他们一下!”
婷儿也笑道!“好了,现在我说了,你也该说了吧?”
薛沉香不由也在婷儿耳边轻声笑道:“我也告诉你吧!咱们的锦儿早在前年的时候就看上你们家的老七的,只是没敢说而已!”
“真的?!”婷儿不由叫道。
“自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薛沉香也笑道。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婷儿想着自己到云七面前乱说一通,云七先骤喜后狂悲的表情,终于报了在后花园无从出去这一箭之仇,忍不住一阵得意,不由直着脖子狂笑了起来,却哪里还有半点儿郡主的样子。
薛沉香见了却也不知碰了她的哪根敏感神经,不由再也笑不出,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婷儿暗暗咋舌不已。
婷儿却哪里管得了这些,依旧仰着脖心“啊一哈哈哈,啊哈哈哈”地邪笑不已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楼下,赫天南一蹬两腿,头上顶着被子坐了起来,怒叫道:“今天,婷儿是怎么了?还让人睡不睡?这薛楼主也真是,就不知道管一管?”
田尺儿却是只兴奋地脸蛋儿发红,光着脚只穿睡衣便跳到薛沉香房里,见婷儿犹在那儿把嘴裂到耳朵根子似地哈哈大笑,不由问道:“薛姐姐,婷儿有什么东西这么好笑,也跟我说一说!”
薛沉香却别大道:“别理她,她今天抽风!”
第二天,所有的人起的都很迟,而且起来的时候,眼睛上都有两个黑圈,大大的黑圈,婷儿的尤是为大,大的有些可怜。
婷儿是昨夜最迟一个睡倒的人,却是今天早上起床最早跨出客栈门口最早的人,然后,她便看见四匹黑马从面前呼啸而过,婷儿扶着门框勉强抬头,却只能看得四人的背影,隐隐是一女三男,看四人杀气腾腾地自城外奔去,婷儿不由拍了脑袋,叹道:“难道真是我错了?他们对付的并不是咱们,而是另有其人?可是谁又会么倒霉,招惹上这四个魔头?”
晨钟三响,紫门大开,沉香渺渺,百宫朝拜。
突然,一名官员手持简板,出列奏曰:“陛下自承位认来,劝农象,薄役赋,以道德化天下,以至四十年来,四海升平,万民称颂。然自相国李让民得拜大堂,在外横征暴敛,纵子胡为,弄得民怨沸腾,在内私结明党,争权夺势,淫乱朝纲,此二者下不得抚百民,上不能明天听,是为为人臣者大忌,恭请圣上明裁!”
皇上却笑道:“杜御史,朕知你为官清正,疾恶如仇:朕今年虽已六十有七,但尚目明耳聪,李相国虽有微疵,当也不致于于卿所言。朕知你二人素有旧隙,但既同殿为臣,又共效力于天下,自当是以和贵,是不是?”
杜御史不由急道:“皇上……”
皇上却一摆手,微微一笑:“朕也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退朝!”
杜御史抬起头,却见李让民正朝自己冷冷地阴笑,不由怒哼一声,拂袖出殿。
郊外,杜御史一身便服与夫人同乘一辆轻车,两名家人,一名车夫,正赏野景。
突然,蹄声暴响,自东向滚滚而来,黑衣黑巾,催马狂奔,渐近五人,抽刀,刀亮如雪,杜御史突现惊惧之色,银刀如电,狂劈而下,血溅满天……
“爹——娘——”杜长缨满头是汗,呼地从床上掀被而起,良久方惊魂初定,披了一件外衣,打开房门,踱到院中。风清月明,两个人相对而立。
“萍儿,我要到京城去剌杀李老贼,你自己多保重?”
“杜大哥,我也去!要生一起生,要死,我与你一块心死!”萍儿坚定地道。
杜长缨摇摇头:“你已有孕在身,杜家当不致绝后。翡翠镯一只,本是家母陪嫁之物,你带上吧!或许咱们夫妻还有再见之日!”杜长缨轻轻将一只翡翠玉镯套在萍儿手上。
“杜大哥,我等你!”萍儿含泪哭道。
杜长缨手里轻轻把玩着另一只玉镯,抬起头,依然月明风清。
突然,眼角边的房顶上闪过几个夜行人的身影。
“什么人?”杜长缨不由轻喝一声,隐身而上。
上面的五条人影却没有注意到杜长缨,只听那为首的轻声道:“……庞姥姥,北王爷到底住的是哪里?”
就听那庞姥姥轻声道:“禀少宫主,是夜阑阁,现在已经不远了!”
“好!那咱们就快走!六怪既已随婷郡主去了长宁,王府中也就没什么高手了!”那少宫主轻声道,一猫腰就朝另一丝房顶跳去。
突然,白虹耀眼,嗖地一声,一条银枪从下面闪电般地直戳少宫主的胸。
“碎梦枪!”少宫主出剑,“当”的一声轻响,二人交错而过,各各斜移三尺,在房顶上踏定。
“血无天,没想到是你!”杜长缨单手执枪,红缨如血,遥遥指定血无天的胸口期门大穴。
血无天却冷笑道:“千算万算,怎么就少算了你?
杜长缨冷笑道:“慕容山下庄院中的那一刀之仇现在也没有个了结了吧?”
剑枪相交,早已惊动府中诸人,只见王府中立时灯通明,六条人影飞身上房直冲了过来,正是铁铮等人。
血无天一见,连忙叫道:“庞姥姥,姓杜的由本宫主对付,你们速去夜阑阁杀北王爷!”
庞姥姥主即应道:“好!谢姥姥跟我来!”来的居然是天星楼中的叛徒两名天姥与回春化蝶二楼楼主。
庞姥姥近面与铁锌六人遇上,十个人杀做一处,杜长缨也与血无天枪来剑往杀的难分难解。
铁锌六人虽说武功也是不弱,但哪里是天星楼两大天姥的敌手,不时已让四人逼得手忙脚乱,眼见府中卫士跳上房来的越来越多,庞姥姥突然朝谢姥姥一使眼色,两人立即齐齐飞起攻出七十八剑,将六卫的防守强行突破一缺口,飞身而过,直奔夜阑阁,迎面撞上的卫士纷纷迎刃而倒,跌下房去。
程杨不由大惊叫道:“快保护王爷!”留下洪平与李群山挡住回春化蝶二楼主,和铁锌、王洪芙,董云山一齐追赶两大姥姥,却又哪里追得上?
眼见两大天姥就要冲到夜阑阁前。
突然,哗啦啦一声响,一条钢索抖直如棒,似电一般直向庞姥姥面门击来。
“长恨索?!”庞姥姥大吃一惊,半空中一个筋斗,堪堪避过,与随后而来的谢姥姥并立一处。
面前是四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一个一身青衫一个手捏玉箫,一个长袖拂地,正是武林四绝的添愁仙子董婉婉,绝情仙子萧红月,相思仙子花盈盈,而手中哗哗哗抖着一根细索的却是长恨仙子李袖珍。
“没想到,天星楼的两大天姥居然做了血影宫的瓜牙!”董婉婉冷冷地道。
“你们四人也岂非一样,替北王爷做起看门狗来了!”谢姥姥也冷笑着道。
“你说什么?”李袖珍不由大怒,正要出手,却被董婉婉促手拉住道:“二师妹,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却又道:“庞姥姥,你们三更半夜闯到北王府来做什么?”
“咱们来做什么,好像还不必向四位请示吧?”庞姥姥阴笑道。
李袖珍不由怒道:“夜入王府,非偷即盗,先一并拿下了!”说着长恨索一抖向前冲来,便与谢姥姥打做一处。
花盈盈却笑着拍拍手,轻笑着朝庞姥姥摇曳多姿地走来笑道:“庞姥姥,盈盈近来在袖上新绣了两朵花,却也不知绣得好不好,姥姥本是天星楼的针线高手,能否赐教一二呀?”
庞姥姥见回春化蝶二楼主也被六卫围住厮杀,血无天又与杜长缨打得难分难解,知道今日已是无胜算,不由道:“姑娘的流云飞袖是天下一绝,老身不敢妄加评论,今日便叨扰至此,谢姥姥,咱们走!”
“咦?庞姥姥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想走?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花盈盈不由变了脸,正待要追,却突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盈盈,不用追了,让他们都去吧!”
四绝回过身,却是北王爷,不由连忙伏身拜道:“北尼门下董婉婉,李袖珍,萧红月,花盈盈拜见师叔!”
杜长缨正好赶到,听得四绝竟叫北王爷师叔,不由大吃一惊,暗道:“没想到北王爷竟是北尼的师弟,怎么没听人说起过?今日若是他亲自出手,血无天等人肯定一个也走不掉!”
他却不知北王爷虽与北尼是师姐弟,但他生性闲散,对武功一道不愿深研,至多学北尼十之一二就已不错,今日不要说让他与血无天对阵,只怕连回春化蝶两楼楼主也不一定能敌的住,要不又怎么会教出婷儿这个胆子奇大武功却又奇瘪的宝贝女儿来呢?
却听北王爷笑道:“你们起来吧!今天若不是你们,王府之中只怕要大开杀戒了。对了,你们怎得来了?”
董婉婉忙道:“咱们姐妹无事是不敢前来惊扰师叔的,只是近闻相府频请高手,听说是要对师叔不利,所以咱们才赶来,只盼能为师叔尽一份力!”
北王爷点点头:“这样也好,婷儿刚带了六怪出去,府中人手确实有点紧,你们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突然,马蹄得得,一名驿使急急奔了过来递给北王爷一封信:“禀王爷,长宁田大人急件!”“急件?”北王爷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由吃了一惊:“什么!太子到了长宁,他去那里做什么?!”
“死血衔燕石?”何天香不由惊道。
“怎么?何公子听说过这块石头?”周遗梦不由问道。
“何止听说,而是见过!”何天香笑道。
“真的?”周遗梦也不由喜出望外,“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何天香点点头:“是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我可以带你去!”
周遗梦却突然又沉静下来,轻轻道:“我还是不去的好!”
“为什么?”何天香不由问道:难道你不想看到东西吗?“
周遗梦叹一口气道:“十年前那位神医说我找到死血石,我的眼睛就会复明,然而十年后……”周遗梦不由摇摇头。
“十年前你的眼睛能治,又有谁说十年后你的眼睛就不能治?你要相信你自己!”何天香不由急道。
周遗梦却淡淡一笑:“我相信自己又有什么用?那名神医早已死了,纵然我找到死血石又如何?”
“我的那位朋友也是位神医,我想他应该有把握治好你的眼睛!”何天香不由急道。
周遗梦却摇摇头笑道:“谢谢你,何公子,十几年来,我没有走出小筑一步,以后我也不想走出去,这儿有水,有荷;有杨柳,有燕子,已经足够了!”
何天香不由怒道:“周遗梦!你要对你自己负责!如果一个人对自己都不负责了,那他又能对谁负责?我就不信,感觉真的是一种幸福,而光明却是一种痛苦!你自己想想吧!”何天香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周遗梦不由一震,听得何天香已起身走到门口连忙叫道:“何公子,请等一等!”
何天香回头,看着周遗梦。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周遗梦看着何天香轻轻地道,眼眸中竟含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好吧!”何天香终于点了点头。
淡月柳醉如烟,碧水紫燕一两点。日色已暮,周遗梦独坐窗前,玉指轻翻,弹的是一支《阳春白雪》,只见她纤指拨弹挑不断,螓首轻点,极是恬然。
何天香立在另一间精舍中,却听得出琴音甚是散乱,知道周遗梦此时心中烦乱不堪,斗争的甚是激烈,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突然,房门被推开,却见周遗梦怀抱湘琴,冉冉走了进来。
何天香连忙站起:“怎么?姑娘想通了?”
“自从先师去后,你是第一个对我如此说话的人!”周遗梦哀伤地道,却又突然抬起头朝何天香笑道:“却也是第一个我真心把命运托付给他的人!我看不见你,但我相信你!何公子!”
“谢谢你!”一个陌生的旅客,能够得到一个失明少女的命运托付,这需要何等的勇气这又是何等的信任!何天香不由由衷地道:“你打算什么时间走?”
“重见光明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可梦不可求的事情,既然死血石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我想明天就走!”
“明天?”何天香不由笑道:“那好,就是明天吧!”两人相视而笑,周遗梦的眼睛里竟边闪现出何天香微笑的影子,那么的清晰!
“咦?”何天香突然道:“周姑娘一个人住六间房吗?”
周遗梦的神色却突然黯了下来道:“先师在时,这些房间本都有人的。”
“哦?”何天香不由眉头一挑。
“在我之前,先师也曾收得四个徒弟,大师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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