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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春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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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见怪,小呆也不敢见怪,因为他可是来治病的,一切也只有多忍着点。
欧阳无双说明了小呆怎么变哑的情形后,展凰姑娘要小呆伸出舌头看舌苔。
“你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药,这种慢性的毒药麻痹你的声带,所以你会发不出声音。”
“能治吗?”欧阳无双一旁问道。
“可以,但需要一段时间。”
只要听到还能治,小呆就放心了许多。
因为在他认为不吃饭会死,不说话可也同样会死。
小呆和欧阳无双被展凰姑娘安排住到庄院里一处僻静的园子里。
这个庄院实在太大了,小呆也弄不清现在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所以是在这个庄院里就是了。
除了不能说话外,他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这么美丽的花圈,这么豪华的房子,能和欧阳无双在一起,更能不时看到这么美丽的女人。
再加上做主人的并不小器,美食美酒也一样样的端上桌,让你尽情的吃喝个够。追求生活上的享受,小呆是个能手。
他喜欢住漂亮的房子,喜欢穿高级手工缝制的衣服。
他喜欢美食、美酒。
他爱干净、爱说笑话。
他有钱,这些在他自己的家,他都能做到。
他满意他所拥有的一切。
可是他更满足这里。
因为这里有美女,而且他发现这美女也爱说笑话。
满意和满足的差别也就在此。
同一个庄院。
却不同的小花厅。
儒衫人抱着“鬼捕”焦急的等待着。
一个年老的家丁陪在一旁,垂手而立。
“少爷来了。”那家丁突露喜色道。
儒衫人抱着“鬼捕”迎到花厅门口。
一个飘逸俊朗的少年快步走向这来。
“老铁,老铁,菩萨保佑,你有救了,展龙居然在家,这可真是阿弥陀佛。”看到那年轻人前来,儒衫人心里念道。
“鬼浦”现在气若游丝,就和死人差不了多少,全身已快缩成一只虾子般地被儒衫人抱着。
“展龙,快,快,你快看看我这朋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那么厉害,还有他一身的伤,也需赶紧医治,你帮个忙,快拿你的药箱子出来啊!”儒衫人还没待那人走近,已一叠声的说道。
一抱拳,展龙面露疑虑的说:“请问阁下……”
“阁下个屁,是我,展龙是我,你快点救人行不?”
儒衫人一向谨言,此刻也有些口齿不清,还居然带了荤字。
“哦!”了一声,展龙面现惊恐道:“是你?你怎么……”
“好了,好了,有什么待会再叙,救人如救火,你老兄就别磨蹭了行?”
多年的朋友,展龙从来就没见过儒衫人有过这种惊慌的表情,他已感觉出他和他手中抱的这个微秃的人感情一定非常深厚。
要不然,以他这样的武林名士是很难看到他这失措的言词和举止。
立刻接过了儒衫人抱着的人平放在地毯上,展龙开始诊视,一面吩咐立于一旁的家丁去取药箱和一干用具。
好一会,展龙起身。
面容忧戚的说:“目前我已他把伤势给稳定了下来,但是延搁了太久,尚需看这三天的变化,至于他身中的毒,还得麻烦你一趟尽速去兰陵找我一个知交借一只‘玉蟾蜍’做药引才能清除干,十天半个月内应该不至有问题,那时你也应该赶回来了。”
留下了“鬼捕”,儒衫人匆匆上路赶去兰陵。
走前,他和展龙二人曾在密室谈了许久。
谈些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
然而,展龙从密室出来后却十分沉重。
而且他还一直嘀咕着“事情怎么会这样?”
儒衫人和展龙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
这种朋友最是隽永,而巨大部分都可以托命交心,虽然他们平常甚少聚面。
展龙展凤兄妹二人幼承祖业,医术武功均已登峰造极,但是他们却很少在江湖中行走,也因此认识他们的人很少,而儒衫人却正是这很少中的一个。
水员外像只疯狗般的在向阳城到处乱闯。
他不但疯,而且气,也更急。
因为他已肯定“快手小呆”曾在这里出现过。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他会是那般狼狈像。
一个不可能狼狈的人,突然狼狈了,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快手小呆”绝对不可能自己弄成那付样子。
因为小呆最恨的就是水员外的邋遢样子,他又怎么可能和水员外学呢?
他已砸了五间酒楼饭馆。
这五家全都是曾经拒绝过小呆进去吃饭的大酒楼、大饭馆。
他也揍扁了五个人的脸,那五个拒绝小呆进去的饭馆的跑堂。
他后面跟了五十六个叫化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叫化子,还有向阳城里的三班衙役,捕头皂隶。
每个酒楼饭馆像迎财神似的把他迎进来,砸桌子摔板凳,然后像送祖宗似的把他送出门去。
店东垮着脸,小二扁着脸,没人敢哼一声。
因为那五十六个叫化子他们惹不起,而后面的官差他们更不敢得罪。
叫化子跟着他,因为他是丐帮“荣誉监察”。
捕快们跟着他,因为他拿着“鬼捕”的腰牌,那是铁成功暂时交给他,以便他万一在向阳城有什么事时可以在衙门里有个照应。
江南,川陕一带的皂隶捕快们,几乎全是“鬼捕”铁成功的门人学生。
所以这小小向阳城的官差们也只有暗里祈祷水员外少捅些纸漏,少砸两家店了。
他找到卖牛肉面的老孙。
这老孙已不摆面摊了,他已开了间小饭馆,请了个小伙计,反而成了爷啦!
水员外就坐在老孙的小馆里埋头猛啃他的冷面馒头,就着老孙捧进的一碗牛肉汤。
他想到了等下说不定会与人打上一架。
而打架前肚子非得填饱,才能使出力气来。
所以他也不管现在根本是不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很容易就循线找到那全城首富钱如山的家。
钱如山没见着,他却见到那大姑娘。
欧阳无双的婢女——小翠。
也是让小呆泡在澡盆里,差点因此没裤子穿的小翠。
“老爷游杭州,夫人不在家。”
这小翠一见水员外的模样,没好气的说。
“小姑娘,我不是问你家老爷夫人,而是来找一个朋友,他叫王呆,也叫‘快手小呆’,有人告诉我说曾看见他来过你们家。”
“无妄之灾”的意思就是出于意外的灾祸。
水员外做梦也没想到他只不过问了一句话,已犯了二个错误。
第一,他不该称呼人家为小姑娘,因为他自己并不大,而且越是小姑娘,就越不喜欢人家喊他小姑娘.这是每个男人都应知道的事,偏偏他却不知道。
第二,他不该说出小呆来,因为小呆前不久偷吃了人家的“豆腐”,而这“豆腐”钱还没付呐!
有了这两个错误,水员外的无妄之灾也就注定了。
“你贵姓?你找小呆有什么事?”
“我是水员外,你认识小呆?”
水员外一听对方,立即笑道。
“如果你是水员外,那我一定就是王母娘娘了。”小翠更没好气的说。
水员外啼笑皆非,一手挥动着打狗棒道:“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是水员外,如假包换的水员外。”
水员外也误会了小翠的意思,他以为小翠害怕自己是冒充的水员外,所以才会说自己是如假包换的水员外,所以挥动着自己的标记——打狗棒,一面露出独家“正”字标记式的微笑。
小翠笑了,被水员外那付模样逗笑了。
“随便你,你如果要说你是齐天大圣我也管不着是不?”
水员外现在才弄懂小翠的意思,原来人家只是对自己的名字起了误解,而不是对人起了疑心。
从小到大,水员外都认为自己的名字既别致,又好听,可是他现在却希望自己宁可叫水大头,或者水小胖。
因为要解释这码子事还真是不太容易。
而且没来由的还被损了二回。
水员外的“舌功”要比他的武功来得强许多。
他更不善于吃亏,尤其吃一个女孩子的亏。
“我姓水,名字叫员外。王母娘娘,这么说你应该听懂了吗!我并不是真的员外,也不叫齐天大圣。”
小翠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而且这个人的名字就叫水员外。
想想,自己也感到好笑,虽然水员外的回答有些“戏谑’,但是是自己失误会对方,又怪得了谁?
女人的嘴巴不会认输的,所以小翠仍然小声嘀咕的道:“我说嘛!这世上如果有你这么穷的员外,那我岂不成了大富婆了。”
很想再说两句,水员外忍了下来。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的朋友小呆是否来过你们这?”
不提小呆还没事,一提起小呆来,小翠那张俏脸立刻布上一层寒霜。
“小呆?!像他那种人如果是呆子的话,恐怕这里真的找不出聪明人了。你和他什么关系?什么样的朋友?”
水员外不知道小呆和她之间的曲曲折折。所以他有些得意的说:“你说的对极了,小呆他的确不呆,不但不呆,而且聪明绝顶。呃!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两个好的可以说不分彼此,更可以说是肝胆相照。”
“是吗?”小翠有些不怀好意的问着。
“当然是真的。”就怕人家不信,水员外很肯定的点头说道。
如果水员外要知道小呆吃了人家的“豆腐”没给线的话,打死他他也不敢承认自己认识小呆。
恐怕得装模作样一番。帮着小翠臭骂小呆一顿。
“那么小呆的事,也就是你的事喽?”
“嗯,可以这么说。”
仍然没有发现人家语气的转变,水员外挺了挺胸,一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架势。
“好极了,也对不起,我必须问清楚,因为小呆现在就在我们府里,他在后厅正陪夫人下棋呢!”
“夫人!你不是说你家夫人不在的吗?”
“哦!我是说小呆正陪着二夫人下棋。”小翠反应奇快,这丫头立刻改口道。
有钱的人,三妻四妾本不足怪。
水员外也就没想到其他,他所想的却是小呆这小子艳福不浅,难怪一头栽进了温柔乡,就忘了回去,等下可好好整他一顿出出气。
水员外低声骂了一句,“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然而他心里马上又急得想看看这二夫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因为能把小呆拴在棋盘的女人,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
水员外当然没看到二夫人。
不但没看到二夫人,连小呆他也没看到。
小呆和欧阳无双正在下棋。
只是他们不是在钱如山的家里,而是在“展抱山庄”展龙展风的家里。
一对亲兄妹同住在一座占有了整座山的大庄院里,却各自为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范围,不相往来。
这是一件外人不太能理解的事。
展龙、展凰兄妹二人却正是这种情形。
当然这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
起因在二年前,兄妹二人为了一桩意见不能沟通的男女情的事,而起了严重的磨擦,再加上两个人的脾气俱都倔强,且又全都心高气傲,谁也不认为谁有错。
在大吵了一架后,两个人就真的不相往来,也没说过一句话的直到如今。
哥哥有哥哥的朋友,妹妹也有妹妹的朋友,谁也管不着谁,谁也懒得管谁。
所以小呆和欧阳无双住进了展凤的园子里,展龙并不知道。
相对的,“鬼捕”也到了展抱山庄治伤,做妹妹的展凰也不知道。
小呆已经连输了欧阳无双三盘棋。
这盘看样子,也差不多快弃子投降了,因为右边的一条黑龙眼见就逃不掉。
男人和女人下棋,很少能够专心一意的纯粹下棋。
尤其小呆面对的又是自己的情人,虽然这情人现在已变成了人家的老婆。
小呆真的赢不了欧阳无双?
这应该不太可能,因为小呆的棋连翰林院的棋王,郭大学士都甘拜下风何况欧阳无双的蹩脚棋。
那又是什么原因,小呆会输呢?
是他真的无法专心?还是有心事?
是他为了要讨好欧阳无双故意输的?还是他迷失了——在欧阳无双的笑里。
“小呆,你要再输的话,我可要入京去找棋王郭大学士挑战了哩!”
“是吗?小心皇帝老儿看上了你,出不了宫,我看你找谁去喊救命去。”这是小呆心里的话,却说不出来。
“哼!我不触他的媚头,已算他烧了高香。”欧阳无双竟能读出小呆脸上的表情,接着说道。
小呆不但呆,也傻了。
他实在想不出欧阳无双怎么能猜中自己心里的话。
“干嘛!瞪那么大的眼睛看我?不要奇怪,对你我还能不了解吗?这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哩,猜中了你想说的话了是不?所以啊!你可要小心些才好,你是什么也瞒不了我的。”欧阳无双似真似伪,半开玩笑的说道。
小呆现在也才明白,欧阳无双的心智是那么的厉害。
他又哪能知道,欧阳无双在说这句话前,已想了最少二十种小呆的可能的回答。
也已仔细的研究、分析小呆平日说话的方向、心态,认为这句话是最好的回答。
因为这个“他”字,她没明说,小呆又怎知是郭大学士,还是谁?
所以也才造成了小呆的误认,这也正是她所预期的结果。
于是,小呆上当了,欧阳无双笑了。
一种风情万种的笑,却让小呆从内心里生出一股凉意。
小呆真的上当了吗?
不,小呆绝不是个呆子,他又怎会上当?
那么他又为什么装出一种上当的样子?
他又为什么要演戏?
对他深爱的欧阳无双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些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小呆,我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最好不要忘了才好,等你嗓子好了以后,你能立刻去做吗?”
欧阳无双突然正色,旧事重提。
小呆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他点了点头。
满意的又笑了,欧阳无双落下一颗白子,断了小呆那条黑龙的归路,接着说道:“谢谢你没忘记,我更没忘了我现在下的这一手却是你这条黑龙的致命伤呢?这可是你永远也来不及补的一手棋,我知道虽然你一直想补这手棋,但是先手始终是我,你也就没机会了对不对啊?”
一语双关,说者有心。
听都又岂会听不出来?
小呆仍旧点点头。
思考许久,小呆随手拂乱了盘上的棋子。
棋输了可以拂乱,也可以重新来过。
但是一个朋友呢?
输掉了一个朋友还能找得回来吗?
小呆拂乱一盘棋,却又怎能拂乱托心交命的友情?
推开棋盘,小呆站起身,有些烦乱的踱到窗前,望着窗外一盆盆人工栽种的各种菊花。
那丛丛菊花迎风招展,灿烂眩目,就宛如一个痴情的少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小呆看得入迷了,联想到菊花本有隐士之称,油然生出一种冲动,真不想再持在这里,而去做一个真正不说话的隐士。
欧阳无双道:“后悔了?”
小呆没有回转身,只摇了摇头。
“你应该猜得到我的心意,杀水员外是无可避免的,‘曾经沧桑难为水’,在我一见到你时,我已顾不了这许多。嫁一个我不爱的人已够我后悔的要死,那么我又怎能放弃一个我所爱的?你们两个是英雄,而英雄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尤其在美人只有一个的时候,我想你也一定知道楚霸王项羽和刘邦的故事。”
小呆的身躯颤栗了一下,他仍然没有回答。
因此他也无法看到欧阳无双眼中一闪即逝的阴鸷,以及她那言不由衷的表情。
为什么会如此?
这也只有欧阳无双自己才知道。
展凤进来了。
整间屋子也似乎为之一亮。
美丽如她的女人,本来就像一颗珍珠一样,走到哪里,亮到哪里。
“小俩口吵架啦?!干嘛呀,刚才不是下棋下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一个背转着身,一个翘着个嘴呢?”
混熟了,说话也就带着那么三分俏皮味。
小呆不得不回过身,朝着人家笑笑。
每多看一眼,小呆也就觉得这女人多增一分美。
他心里在想,似乎老天爷在造她的时候,特别偏爱,世上所有美的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欧阳无双更是双目一亮。
情难自禁的笑道:“吵架是两个人才吵得起来,有一个哑巴,这个架又要怎么个吵法呢?”
“噢!我忘了,小呆,对不起哟,好在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哑巴,我保证再过三、五天你就可以说话了,只要你能按时吃我的药。”展凤嫣然笑道。
这种巧笑嗔劲,只要是男人听了就一定会感到舒服的。
可是小呆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欧阳无双在旁边。
所以他也只有尴尬的笑笑,算是回答,事实上他也只能如此。
果然欧阳无双眼中生出一种炉意,只是这种妒意似乎弄错了对象。
而看在小呆眼里,也就更让他感觉莫名其妙了。
他实在不明白,女人对男人也会有妒意。
这妒意却又那么的强烈和明显。
“双双,你真的准备离家出走?你老公可能已贴出了海报警告逃妻了哩!”
“他敢?!当初没进门前我就已和他讲了条件,我自愿进他钱家的门,日后我也可以随时离开他钱家的门,何况我和他又没有明媒正娶,就是到了云霄殿玉皇大帝那也无法定我的罪,你就少在那瞎起哄啦!”
“是吗?敢情你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对不?”
“什么新人旧人的?我只不过是重拾旧欢,想开了而已。”
“你呀!一个女人,脸皮却比男人还厚。”
“哦?好,好,我说不过你,莫忘了你也有嫁人的一天,到了那时候你想讨饶,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两个闺中腻友,她们嘻笑惯了。
小呆在一旁任是脸皮再厚,成了人家取笑的对象,那滋味也挺难过的,再说这又是有理也“讲”不清的事。
他也没想到欧阳无双和她的老公会是这么样一个情形。
他真正的难过了,发自内心的。
因为他始终认为欧阳无双嫁了人了,而且是幸福美满。
他真正的后悔,一种痛心的后悔。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当初绝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决定。
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小呆现在真想立刻找到水员外。
他要把这些事好好的告诉他,关于欧阳无双的事。
他也真有可能杀了水员外。
因为他那当初狗屁的决定。
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也拥有两份爱。
这本来就是个悲剧。
如果这个悲剧的苦果统统要这个女人去承受,却是残忍的。
两个女人嘻哈哈的已笑成了一团。
小呆的心却滴滴嗒嗒的在滴着血。
他也知道自己将有好长的一段时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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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水牢浴
更新时间:2009…2…8 8:50:17 字数:10730
无独有偶的意思就是事或人恰巧有相类似。
水员外也洗澡了。
同样在钱如山的家里。
只是小呆是泡在澡盆里洗澡,自愿的。
而水员外却是泡在水牢里洗澡,被逼的。
再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小呆本来就喜欢洗澡,他可以一天洗三次澡。
水员外却是最怕洗澡,他可以三个月不洗一次澡。
因为水员外认为洗澡是最伤元气的一件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水员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江湖路上也多了这一类的事情。
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个和自己无怨无仇的富人家的丫环会陷害自己,这到底从何说起?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水牢里泡了多久?
可是他知道他的肚子已饿了好久好久,自己估量着最起码已有三顿饭没吃到口。
肚子饿对水员外来说,也是一件最不能忍受的事。
然而现在他除肚子饿外也只有肚子饿。
毕竟水牢里的水是灌不饱肚子。
就在水员外坐在这间厅堂里,等着那小翠去通报她家二夫人和小呆时。
他突然只觉得椅子下面的地板一翻一盖,要想离座已来不及了,于是他就像一只落水狗一样跌进了这个水牢。
这水牢建在地底,四周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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