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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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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守中有攻,正是华山“太白剑法”的精要之处。
黑衣人干嘿一声,身形一侧,挥剑反击,但见他右手连挥,剑风嘶然,刹那间,寒芒飞旋,银星暴射,剑光像电闪般朝岳小龙身前攻到。
岳小龙见他出剑奇快,他立即振腕发剑,迎着来势,展开了剑法。
黑衣人剑法老练辛辣,武功极高,攻势发动之后,一招紧接一招,一剑快过一剑,其间简直没有一丝空隙,若是寻常之人,根本无法接的下来。但岳小龙家学渊源,岳家十三式快剑,天下无双,他从小练习惯了快打快攻,黑衣人内功修为,纵然胜过岳小龙,若论剑法之快,岳小龙未必见得逊过黑衣人。
此刻一见对方剑发如风,着着进逼,他虽不好使出岳家快剑来,但华山“大白剑法”,在武林中原也是以轻捷快速著名。
岳小龙长剑连振,剑势突变,施展出“太白剑法”最后十八招“十八盘快剑”,和黑衣人以快打快,互相抢攻。
这一场恶斗,当真是剑影流动,剑风嘶嘶,但见两道匹练,寒芒伸缩,那里还分得清一招一式?
就在两人动手之际,另一个黑衣人突然朝凌杏仙欺了过来,口中喝道:“你也莫要闲着!”
喝声出口,已从肩头拔出长剑,刷的一声,朝凌杏仙肩头刺来。
凌杏仙虽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但对方来了两个人,早就暗中注意着他了,这时骤见黑衣人朝自己欺来。她应变却也不慢,口中冷哼一声,立即拔剑一当,但听当的一声,双剑交击,凌杏仙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要知这位姑娘可也不大好惹,她内功较逊,被人家一剑震退,这气可就大了,一退即进,一声不作,欺身直上,玉腕扬处,刷刷刷连刺六剑。
那黑衣人真没想到姑娘家发了狠劲,奋不顾身的急刺而来,长剑摆动,锵锵锵连响六声,把凌杏仙六剑,一齐架开。
凌杏仙又是一声冷哼,不待对方还手,又举剑刺出。她知道华山“太白剑法”中,以最后十八招最为厉害,因此一上手就快刺快削,使出了“十八盘快剑”。
她本是性急之人,这一抡快剑,当真使得凌厉无匹,上一招和下一招之间,使人无连接的迹象可寻!
黑衣人并没和她抢攻,只是随手挥洒,出剑不快,却把凌杏仙的攻势全挡住了。
岳小龙和那黑衣人,交手到三十余合,双方还是不分胜负。
正在激战之中,那黑衣人突施一记“海不扬波”,剑身平拍,压住了岳小龙长剑,冷冷说道:“华山剑法,也不过如此,在下领教了。”
话声出口,身形突然跃退。
那和凌杏仙动手的黑衣人,也正好在这时挡开了凌杏仙一十八剑快攻,一语不发,跟着长剑一收,飘然后退,两道人影一先一后,疾如鹰隼,破空朝大树上投去,掠过树梢,瞬息不见。
岳小龙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掉头而去,不禁呆的一呆,手握长剑,一时怔怔的站在当地。
凌杏仙随手掠了掠鬓发,气鼓鼓的道:“大哥,他们还说要在剑上和我们分个高低,怎么又突然逃走了?你说气不气人?”
岳小龙微微摇头道:“如论武功,这两人只怕还在我们之上呢?”
凌杏仙不服道:“我们又没有落败。”
岳小龙道:“我们虽没落败,已然使出全力,但人家却能应付裕如,似乎并没使出全力来……”说到这里,突然心中一动,暗暗忖道:“黑氅前辈在临行之前,要自己两人练熟了华山剑法,才能动身,今晚自己应约而来,却突然有人找上了华山派门下。莫非方才两个黑衣人是田布衣一路,有意相试,测验自己两人,是否真是华山门下?”一念及此,顿觉对方果然防范严密,幸好自己和表妹使的都是华山剑法,否则岂不立时败露了行藏?此去铜沙岛,当真是步步陷阱,丝毫大意不得!
凌杏仙道:“大哥,你把人家说的这么厉害,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逃走呢?”
岳小龙道:“那黑衣人不是说咱们华山派剑法,不过如此么?那是不愿再和咱们动手了。”
凌杏仙道:“大哥,你看这两人究竟是什么路数?”
岳小龙摇摇头,道:“我也看不出来,等我们回去问问爹,就知道了。”一面抬头望望天色,又道:“现在已快初更,我想那相面先生也该来了。”说着,缓缓走到一块大石旁,坐了下来,用手拍拍大石,又道:“妹子,你也坐下来歇息。”
凌杏仙果然跟了过来,依着表哥身边坐下。
岳小龙就乘机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杏仙,方才两人我想可能是田布衣一路,试探我们来的。”
凌杏仙听的一怔,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岳小龙,还没开口。
岳小龙低声道,“妹子,有人来了!”
凌杏仙转头瞧去,果见大路上有一个人影低头疾走,两只大袖,不住的划动,急匆匆的朝山脚奔来。这副模样,一看就可以认出这人正是那个相面先生田布衣!
凌杏仙低声道:“大哥,来的是相面先生。”
岳小龙点点头,从大石上站起身来,凌杏仙可没跟着站起,依然坐在石上。
田布衣老远瞧到岳小龙,脚下加快,急急奔了过来,一面拱拱手,陪笑道:“纪少侠贤兄妹已经来了一回吧?兄弟方才有些小事耽搁,以致迟来一步,两位幸勿见怪。”
岳小龙道:“在下兄妹也是刚到不久,兄台在酒楼上邀约在下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田布衣道:“不敢,兄弟是看到贤兄妹身边都佩了朝天金钱,那是上普陀进香去的了。”“普陀进香”,正是到铜沙岛去的切口。
岳小龙答道:“听说东海龙王在水晶宫里宴客,在下兄妹是观光去的。”
回答的也是切口,这一问一答都是铜沙岛规定的职络暗号。”
田布衣哈哈一笑,抱拳道:“兄弟田布衣,职司迎宾,两位请随兄弟来。”
说完转身就走。
岳小龙瞧他回身照来路奔去,心头暗道,“他这是依然回城里去了?”
心中想着,人却跟着田布衣走去。
田布衣脚下极快;走约半里光景,忽然舍了大路,沿着条河堤行去,只见垂杨拂堤,波光潋滟,前面林木之间,矗立着一座高大庄院。
田布衣行到门前,回身说道,“到了。”
跨上石阶,举手扣动门环。
只听呀然一声,木门开处,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人,望了田布衣一眼,还没开口。
田布衣已迅速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块铁牌,托在手中。
灰衣老人望望铁牌,点了点头,然后朝岳小龙两人道:“这两位呢?”
田布衣道:“这两位是华山门下,前来参与大会的。”
灰衣老人两道目光炯炯的眼神,落在岳小龙、凌杏仙腰间,仔细端详了两人佩戴的“朝天金钱”,缓缓的让开身子,沉声道:“可以进去了。”
岳小龙看那老人眼神充足,太阳穴微微隆起,暗想,“这守门老人,分明是一位武功极高的人,看来他们布置当真严密得很!”
思付之间,人已随着田布衣走进大门,但听砰的一声,两扇大门又关了起来。
田布衣转身道:“两位请随兄弟来吧!”
岳小龙、凌杏仙随在田布衣身后,从左首侧门进入长廊,一会工夫,到了一座小落院中。
田布衣把两人让入一间精致的客室,拱拱手道:“两位请坐,兄弟要告退了。”
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凌杏仙望望表哥,她心中觉得可疑,却也不敢多说。
片刻之后,一个眉目清秀的青衣童子,手托木盘,缓步而出,走到两人身前,说道:“两位请用茶。”
放下茶碗,欠身一礼而去。
又过了一回,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郎,从室后走出。一直行到两人坐位上首,才含笑说道,“两位前来参与大会,不知是谁介绍来的?”
岳小龙起身道:“在下兄妹奉家父之命来的。”
黑衣女郎道:“纪大侠可是不能来么?”
岳小龙道:“家父因事无法分身,才命在下兄妹代表参与盛典。”
黑衣女郎道:“两位动身之前,纪大侠可有书信,要少侠带来?”
岳小龙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纪叔寒有亲笔信了。”一面答道:“家父确有一封函件,命在下面呈岛主。”
黑衣女郎伸手道:“少侠请把纪大侠书信,交与小婢。”
岳小龙暗道:“原来她只是一个使女。”不禁面露犹豫,说道:“家父临行之时,曾有交待,此函必须面呈岛主。”
黑衣使女朝他嫣然一笑道:“这是规定事项,凡是应邀的本人不能出席,派遣门人弟子参加,必须备有介绍函件,到了这里,例须缴上函件,由班堂主验看之后,仍会发还的。”
岳小龙听她这么说法,只好从怀中取出纪叔寒那封信来,双手递过。
黑衣使女伸手接过书信,就缓步退了进去。
又过片刻,那黑衣使女再次走出,朝两人招招手道:“班堂主请两位入内相见。”
岳小龙、凌杏仙相继站起,跟随黑衣使女身后,朝里走去。
黑衣使女走到一间静室门口,娇躯一侧,随手打起门帘,说道:“两位请进。”
岳小龙当先跨了进去,凌杏仙跟在他身后,相继步入。目光一转,只见室中放着一张檀木云床,床上盘膝坐一个黑袍椎舍,面目冷肃的黑须道人。榻前几上点燃着一支红烛,烛火熊熊,照的斗室之中,甚是明亮。
那黑衣使女拿进来的书信,就放在烛台边上。
岳小龙心中暗道:“此人大概就是班堂主了。”
黑袍道人缓缓睁开双目,两道冷电般目光,朝两人投来。微微点头道:“你们就是纪叔寒的子女么?”声音冷漠,丝毫没有笑容。
岳小龙心头暗暗不快,忖道:“自己虽然并不是纪叔寒儿子,但他当着自己,这般直呼纪叔寒的名字,也未免太以狂做自大了。”想到这里,不觉冷声道:“在下兄妹,正是华山门下纪念勋、纪敏,你大概就是班堂主了?”
他直立榻前,连拳也没抱一下。
黑袍道入望了岳小龙一眼,冷冷道:“请坐。”
原来木榻右边,果然放着两把椅子,岳小龙也不客气,昂然坐下,一面问道:“班堂主叫在下兄妹进来,有什么事吗?”
黑袍道人间道:“你父不能亲自来么?”
岳小龙对他这般傲慢无礼的问话,心中反感极大,淡淡一笑道:“你已经看了家父书信,何用多问?”
黑袍道人微哂道:“老夫不问间清楚,你们能随便进入岛上去么?”
岳小龙道:“你还要问什么,那就快问吧!”
他回黑袍道人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模样,心中有气,始终不肯称呼他道长,或是堂主。
黑袍道人目光一抬,射出两道森森寒芒,道:“若是换在平时,你这般对老夫说话,早就死在老夫掌下了。”
凌杏仙忍不住道:“我大哥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岳小龙道:“那么你何以肯对在下容忍呢?”
黑袍道人道:“那是因为你们两人远道而来,总算是客。”
岳小龙道:“堂主大概是怪在下说话不太客气了,在下兄妹既然远来是客,堂主似乎也并不客气吧?”
黑袍道人冷冷一笑道:“小娃儿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可知你父是老夫……”突然住口,沉声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岳小龙见他忽然住日,心中暗想:“不知他下面要说什么?但听他口气,纪叔寒似是和他们暗中早已有了勾结。”
心中想着,但因黑袍道人问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面忍不住侧耳听去。
这时已近子夜,外面静悄悄的,那有什么声音?心中正感奇怪!
只听那黑衣使女的声音答道:“启禀堂主,适才夏老伯发现了一个夜行人,在咱们庄子前面窥探。”
黑袍人道:“此人可是已经拿下了”?
黑衣使女道:“没有,他接了夏老伯一掌,匆匆逃走了。”
黑袍道人沉吟了一下道:“此人能接下夏老儿一掌,可能是九大门派的高手了,那人长相如何?”
黑衣使女道:“据夏老伯说,此人轻功极高,连夏老伯都没有看得清他的面貌,好像是个瘦高个子。”
岳小龙心中不禁暗暗一动,忖道:“她说的瘦高个子,莫非就是酒楼上遇见的那个落魄文士?”
只听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接着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黑袍道人脸色微变,沉声问道:“又有什么事了?”
黑衣使女在门外道:“启禀堂主,方才夏老伯突然口吐鲜血,伤的极重。”
黑袍道人听的耸然动容,双目乍睁,抬头道:“他方才和人对了一掌,真气受震,竟会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能在举手之间,伤人于无形……”
话声未落,但听砰然一声,似是被人震开了门户,接着响起一阵兵刃连续撞击的声音传了进来!像是有不少人动上了手!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敌住他们,为师进去瞧瞧。”
岳小龙听出这低沉声音,恍若闷雷,心中暗道:“来的是恶鬼车敖!”心念方动,只听另一个人大喝道:“这里岂是你随便乱闯的地方?”
恶鬼车敖嘿然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但听一声闷哼传来,紧接着蓬然一声,似是有入被摔在地上,一阵橐橐履声,朝里走来。
恶鬼车敖恶名久著,连九大门派都要对他退让一步,凭宅院中这些下人们,如何拦得住他?
只听黑衣使女在门外娇声喝道:“什么人胆敢闯到这里来?“
恶鬼车敖厉声笑道:“小丫头,快叫你们主人出来。”
黑衣使女冷笑道:“要见堂主不难,你胜得过我,小婢自会进去通报。”
恶鬼车敖呵呵大笑道:“老夫何等身份之人,岂肯与你丫头动手?”
黑衣使女冷冷道:“那你就退出去吧!”
岳小龙坐在榻右,室外的对话,听的十分清楚,抬目看去,黑袍道人始终盘膝跌坐,不加理会。直到此时,才缓缓说道:“要他进来。”
黑衣使女应了声“是”,接着说道:“堂主请你进去。”
恶鬼车敖嘿然道:“你们堂主架子倒是不小!”
随着话声,一手掀帘跨了进来。
黑袍道人徐徐拱手道,“车兄请了。”
恶鬼车敖巨目一转,落到黑袍道人身上,狞恶的脸上,忽然飞过一丝惊异之包,怔怔的道:“你是班兄,十三年前,不是盛传……”
黑袍道人依然端坐如故,冷冷一笑道:“车兄是说十二年前江湖盛传兄弟已死,但兄弟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恶鬼车敖突然身躯一震,目注黑袍道人,问道:“如此说来,倒使兄弟想起一件事来了。”
黑袍道人道:“车兄想到了什么了?”
恶鬼车敖道:“十三年前,武林中有不少知名之士,相继谢世,那就都没有死了?”
黑袍道人面情冷漠,微哂道:“他人之事,兄弟如何知道?”说到这里,脸色一沉,问道:“方才在庄外窥探的,就是车兄么?”
恶鬼车敖道:“兄弟一直寻来,何用窥探?”
黑袍道人微微一怔,道,“这就奇了!此人……”
恶鬼车敖没等他说完,低沉笑道:“兄弟找到班兄,那是最好不过,这份请柬,就是班兄你发给兄弟的了?”
大袖一挥,一张大红束帖,从他袖口飞射而出,嘶的一声,直向黑袍道人面前电射而去。
黑袍道人突然右手一扬,说道:“这是教主奉邀车兄观礼的请柬,来宾须凭柬入场,车兄快请好好收起。”
他这一扬右手,那电射而去的大红柬帖,突似受到无形潜力的阻挡,不但无法再向前飞进,却又缓缓的朝恶鬼车敖倒飞了回去。
坐在边上的岳小龙、凌杏仙,在这一瞬之间,突觉一股激烫的潜力,逼人而来,心中不禁暗暗一惊,忖道:“原来两人籍一张请柬,已经暗暗较上手了。”
只见恶鬼车敖一件半长不短的黄衫,无风自动,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接住请柬,巨目圆睁,突然大笑道:“十三年不见,班兄这份内力,大非昔比,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黑袍道人冷哂道:“好说,好说。”
恶鬼车敖目注黑袍道人,厉声道,“班兄口中说的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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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道人冷声道:“车兄似乎不宜多问。”
恶鬼车敖道,“兄弟非问不可呢?”
黑袍道人道:“车兄准时赴会,不是就可看到教主了么?”
岳小龙心中暗道:“他口中的教主,大概就是黑氅老前辈所说的铜沙岛主了,如此看来,可见他们的内情,黑氅老前辈知道的也并不详细。”
恶鬼车敖厉声道,“他人在哪里,兄弟非立即找他不可。”
黑袍道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车兄找到兄弟,也是一样。”
恶鬼车敖道:“班兄当得了家么?”
黑袍道人道:“兄弟自问还作得了主。”
恶鬼车敖道:“很好;班兄把解药拿来吧!”
黑袍道人道:“可惜兄弟这里没有解药,但……”
恶鬼车敖赤发飞扬,狞笑道:“班远,你当车某不敢向你下手么?”
黑袍道人端坐如故,微哂道:“车兄不怕多费气力,不妨向兄弟动手。”
恶鬼车敖巨爪当胸,怒道:“兄弟把你拿下,不怕你不交出解药来。”
黑袍道人阴森一笑道:”车兄就是这般火爆脾气,你先运气试试,就知道了。”
恶鬼车敖道:“不劳你费心,兄弟还有自知之明,所中剧毒,最早也得要明午后才会发作。”
黑袍道人嘿然微笑道:“不错,即此一点,足见车兄高明之处,但车兄说的乃是在正当情形之下,车兄所中剧毒,自然要等到明日午后才会发作,只是车兄此时却不同了!”
恶鬼车敖道:“如何不同?”
黑袍道人道:“车兄自从发觉中毒以来,心头大为震怒,这是中毒的人,最最禁忌之事。”
恶鬼车敖听了不觉一怔。
黑袍道人又道:“三天之内,车兄从一千二百里外赶来,车兄纵然是修为功深,不觉有何异样,但在逼住剧毒的围堵力量上,未免减弱。”
恶鬼车敖又是一怔,一手摸着苍髯,点头道:“此话有些道理。”
黑袍道人微笑道:“兄弟方才接了车兄一记流云飞袍,发觉车兄后力似有不继之象,因此推断车兄身中剧毒,也可能就将在眼前快要发作了。”
恶鬼车敖听的神色大变,不觉后退一步,缓缓闭上眼睛,暗自运气检查。陡然之间,他巨目圆睁,厉声喝道:“班远,你们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剧毒?”
黑袍道人道:“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
恶鬼车敖怒吼道:“老夫和你们拚了。”
只见他半截黄衫突然鼓了起来。右手箕张,巨灵般手掌,五指钩曲,突然朝黑袍道人当胸抓去。
恶鬼车敖在江湖上,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放眼武林,就和他并手过招的人,已是寥寥可数!此刻在他盛怒之下,这一抓要是被他抓上,就是铜铸铁浇的人,只怕也得被他抓上五个窟窿!
黑袍道人自然不愿和手他硬拚,一吸真气,盘膝坐着的人,原式不动,朝左移开了两尺,口中冷然说道:“车兄何苦如此?”
恶鬼车敖一掌击空,身子不觉晃了一晃。
突然间,急急后退,脚下还未站稳,全身业已起了一阵剧烈的颤抖,他虽然站立不动,但胸脯起伏,显见呼吸十分急促。
岳小龙、凌杏仙坐在边上,忽然发觉恶鬼车敖一张狰狞的脸上,此刻渐渐的由青变成了蓝色,连眼睛里都发出了蓝光。加上他天生的一头赤发,那模样真是可怕已极:
岳小龙瞧的一呆,心想:“这不知是什么剧毒,竟会有这般厉害。”
恶鬼车敖凝立不动,但头上汗出如雨,敢情正在以精湛内功,将发散的剧毒,再逼聚回去。只要看他紧咬牙根,全身不住的颤动,可见身受剧毒煎熬,该是多么痛苦之事!
黑袍道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榻上,望着恶鬼车敖,不言不动,脸上一片冷漠,瞧不出他是喜是怒?”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恶鬼车敖不但未能把剧毒逼聚,相反的他脸上蓝色,愈来愈浓,身上的颤抖,也愈来愈烈,一付钢牙咬得格格作响。突然他双目乍睁,看到自己一双手爪,全成了蓝色,脸上肌肉一阵扭曲,双手抖颤,大叫道:“班……远……你们到……底要……把……车某……怎样……”
话声未落,砰的一声,坐了下去,他再也无法维持他恶鬼车敖几十年来在江湖上的威名。双手捶胸,嘶声力竭的叫道:“班……远……解药……给我解药……”
声音凄厉,恍如鬼哭!
凌杏仙早已不忍再看,缓缓别过头去。
岳小龙瞧的心头不胜惊骇,暗道:“凭恶鬼车敖一身修为,尚且忍受不住,要是换了个人,只怕早就满地乱滚,生不如死了!”
黑袍道人却丝毫无动于衷,微微一哂,道:“车兄不肯听兄弟劝告,以致引发剧毒,兄弟看了车兄这等难以忍受,真是万分过意不去。”
此人当真冷酷无比,此刻居然还在说着风凉话!
恶鬼车敖全身肌肉不住的收缩痉摩,但他还在竭力忍受,身上汗出如雨,几乎把他半截黄衫全湿透了!
握拳双手,指甲已经掐入了肉内,蓝色的血液,一滴一滴从他掌心直流下来。他实在支撑不住了,双目狂乱,望着黑袍道人,流露出乞怜之色,张着大口,嘶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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