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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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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雁葛飞白道:“在下忽略的那一点?”
欧阳磐石微微一笑道:“方才少林八名护法弟子,口中均含有毒药,这是前车可监,倘若解开了天鹤子穴道,难保他不服毒自杀。”
大通大师道:“欧阳道兄顾虑极是,暂时且不忙着解开孽徒穴道,还是先请两位小施主搜搜他们身上,可有暗器?”
华山范云阳忍不住道:“这类细小毒针,如无机篁发射,打出之时,必然扬手作势,在场之人,自可看到,因此兄弟推断,他们袖中可能藏有针筒。”
华山派以“太白神针”闻名江湖,他说出来的话,自是大有见地。
众人说话之时,欧阳磐石已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天宁子,一面说道:“这是散功散解药,道呛快请服下。”
天宁子数十年功力,毁放一旦,一个练武之人;失去武功,当真生不如死,何况他还是武当派一派之主!
此刻眼看欧阳磐石递过一颗解药,那还犹豫,接到手中,就很快的吞了下去。
谢无量看的暗暗冷笑,心想:“三日前,你要是不听信谣言,就不会受今日这场功力尽散的危机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此时但听岳小龙忽然惊“咦”一声,直起腰来,说道:“他……他是女的。”
他搜的是天鹤子,大家给他一说,不由全都听的一怔,在场之人,谁也想不到天鹤子竟然会是女乔装。
翻天雁柏长青道:
“如此说来,他当真不是天鹤道兄!”
尹翔也接着站起,说道:
“这假扮智通大师父的人,也是个女的。”
范云阳怒声道:
“齐天宸这一手果然恶毒的很!”
青城掌邵冲虚道:
“若非谢道兄有先见之明,及时发现,咱们几乎都被瞒过了。”
九大门派掌门人,方才的互相疑忌,因发现了智通、天鹤两人,有人假冒,渐趋消失。
谢无量吩咐道:“你们再看看,这两个女子可是戴了人皮面具?”
尹翔道:“弟子看了,她脸上没有人皮面具,好像是涂了一种易容药物,但拭之不去,似和天生的一般,他假扮崂山门下,是以对谢无量自称弟子。
谢无量道:
“会有这等事?”
欧阳磐石问道:
“袖中可有针筒。”
尹翔道:“没有,弟子连她衣袋也搜过了,不见藏有针筒。”
谢无量皱皱眉,道:
“你把这两人先移到边上去,小心看守。”
尹翔躬身道:“弟子遵命。”
说完,就把两人移到殿左角落下去。
大通大师目光一抬,欲言又止,缓缓纵衣袖上起下毒针,放到几上,他心中有数,方才这根毒针,并不是从身侧射出来的,但因不愿造成争执,只好隐忍不言。
只见岳小龙躬了躬身道:“弟子有一件事,要向师傅禀明,不知该不该说?”
欧阳磐石道:
“你有什么事?”
岳小龙故意抬目望望在座的各派掌门人,嗫嚅说道:“弟子……”
欧阳磐石自然知道岳小龙定有所见,故意脸色一沉,喝道:“有什么事,还不快说,那有说话这般吞吞吐吐的?”
岳小龙垂手应了声“是”,说道:“弟子奉师傅之命,暗中保护天宁师伯……”
坐在欧阳磐石下首的青城掌门邵冲虚面露惊奇,忽然回过头去,问道:“欧阳道兄早已知道天宁道兄被人下了毒么?”
谢无量没待欧阳磐石回答,呵呵大笑道:
“此事贫道和欧阳道兄早有耳闻,就是大通大师也略知概梗,三日前,贫道和欧阳道兄面见天宁道兄,可惜当时天宁道兄未肯置信,贫道不好多言。”
天宁子服下解药,正在缓缓运功调息,谢无量这话自然也听到了,但却只好当作不闻。
邵冲虚点头道:
“原来如此。”
岳小龙说到一半,只好停了下来,等他们话声一落,才接着说道:
“方才有人向天宁师伯打出了毒针,据弟子看来,那支毒针,并非假扮天鹤子的人发射出来的。”
欧阳磐石巨目一睁,吃惊道:
“你看到了什么人发的?”
岳小龙躬身道:“弟子没有看清楚,当时天鹤子就站在天宁师伯身侧,若是他发射毒针,该从侧面射出,但那支毒针,却是射向天宁师伯胸口,位置似乎不对。”
他故意躬着身子,低头说话,但在说完之后,咀皮微动,敢情还有一句话,是以“传音入密”说的,旁人自然并未发觉。
欧阳磐石脸上似乎微微一凛,接着喝道:
“徒儿不准胡说,两个假扮天鹤,智通的人,已然拿下了,那里还会有贼人潜伏?你站到后面去,”
岳小龙恭敬的应了声是,果然退到欧阳磐石身后。
谢无量可不知道岳小龙“传音入密”说的话,闻言洪声道:“贫道觉得令高足说的,大有道理。”
欧阳磐石忙道:“小徒年轻识浅,他知道什么?也许是看错了。”
谢无量转过头去,朝大通大师道:
“大师神目如电,方才接住的一支毒针,不知是从那一方向射出的?”
大通大师举起左手袍袖,向大家展示了一下,缓缓说话道:“此针十分细小,又在混乱之,直到它射近贫衲身前,方始发觉,射出的方向极难辩认。”
“直到它射近身前,方始发觉”,这句话不是已隐然说出毒针并非发自身侧;但他是有意保留,不愿明说。
谢无量双目精光暴射,洪声大笑道:
“如此看来,这两支毒针果然不是假冒智通、天鹤的两人打出的了。”
终南掌门钟子期洪声说道:
“果然如此,那是说咱们之中,另外还有一个奸细了!”
谢无量洪笑道:
“不错,咱们这里,确实还有一个奸细?”
此话出口,四座耸然,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钟子期冷笑一声道:
“谢兄,定然知道人是谁了?”
谢无量道:当然知道,不但是兄弟,咱们在场的人中,还有大通大师和欧阳老哥两位,也知此事。”
华山范云阳修目一睁,寒芒闪动,问道:“此人究竟是谁了?”
青城邵冲虚道:“咱们之中既已发现了奸细,谢兄自该当众宣布,好把此人拿下。”
谢无量道:“方才两名奸细,诸位都看了,就是参加铜沙岛开山典礼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回来的都是奸细!”
铜沙岛开山大典,九大门派中,有四个门派没有参加,这四个门派,是峨嵋、青城、崂山和八卦门另有两个门派是派弟子参加的,那是终南、华山两派。
终南是钟子期门下杨宠勋、姚玉琴,华山是纪叔寒的儿女纪念勋、纪敏,但这四个人都被彩带仙子派人截住了。
结果巧使移花接木,由彩带门下假扮了杨宏勋、姚玉琴,由岳小龙、凌杏仙改扮了纪念劬、纪敏兄妹,混入铜沙岛这四个人仍然留在彩带门中,尚未离去。
那么参加铜沙岛开山大会回来的,一共只有三个门派,也只有三个人,那就是少林智通大师。武当天鹤子、点苍追风雁葛飞白,都是掌门人的师弟。
须知三个人中,如今少林智通,武当天鹤子两人,业已发现是贼人假冒的,剩下的只是追风雁葛飞白一人。
谢无量这话,当然是指他而言了!
追风雁葛飞白那还忍耐得住,霍地站起,戟指着谢无量,喝道:“谢无量,你这是指在下是奸细了?”
谢无量冷笑道。
“是不是奸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追风雁葛飞白大喝一声道:
“我说你就是奸细!”
飞身一掠而出,右腕抬处,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长剑,
翻天雁柏长青听了谢无量的话,心头不觉大疑,细目之中,掠过一丝异色,沉喝道:“葛师弟……”
葛飞白只作不闻,身形掠出,直向谢无量欺去,手中长剑一振,三朵银花,已然指到了胸前。这一着人到剑到,快捷无匹,谢无量纵然有备,也没想到他说打就打,来的这般快法!心头一惊,一脚踢开椅子,身形向后疾退一步,抬手撒剑。使了一招“当门拒虎”,向前封出。
葛飞白冷笑一声,刷、刷、刷、一连三剑,急攻过去!他外号追风雁,素以剑法轻捷见长,这三剑急攻,但见剑光一闪而至,快得几乎有如一招!翻天雁柏长青原也起了疑心,此时眼看葛飞白使出来的,正是“点苍剑法,”,而且出手轻快,正是师弟平日的打法。
心中暗道:“他如是假冒之人,本门剑法,那有这般纯熟?”
想到这里,不由的疑念顿消,喝道:“葛师弟还不住手?”
谢无量身为崂山一派之主,剑术上的造诣,自极精湛,长剑一摆,当,当,当,金铁交鸣声中,硬接下葛飞白三剑,口中冷笑道:
“好个贼子,谢无量怕你不成?”
剑势迥环,飞洒出一片寒芒还攻了五剑。
“崂山剑法”原以奇峭著称,他含愤发剑,更见功力,刹那间,剑风嘶啸,有若雷奔电掣,疾卷而出。
其他们派的掌门人,眼看少林大通大师端坐不动,并无劝阻之意,大家也乐得袖手旁观。
葛飞白在功力上总究不及谢无量的深厚,被封方硬接三剑,就震的连退了三步。此刻,谢无量展开反击,势道极是凌厉,几乎逼的他无法招架。
几位掌门人都看的暗暗赞叹:“光看谢无量这一手剑法,就非浸淫数十年,不克臻此!”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葛飞自身形一旋,纵剑刺出,银光一闪,雪亮的剑尖,已乘隙抵暇,袭到谢无量胁下。
这一剑,剑势奇幻,快速绝伦,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化解谢无量的攻势?反击过去的?
但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剑,就破了谢无量凌厉剑招,同时一点剑芒,也已经直指谢无量要害。
谢无量剑势出手,做梦也没想到对方忽然有此一剑,心神一震,双足急挫,匆忙后退,百忙中长剑疾沉,使了一招“天垂云锦”,封住来势。
翻天雁柏长青身为点苍掌门,又是葛飞白的师兄,他两次喝令师弟住手,葛飞白都是恍如不闻,置之不理,当着各大门派掌门人,这个脸如何丢得起,心头正感怒恼,同时也觉得谢无量骤下杀手了,太以不给自己面子。
那知心念还未转完,葛飞白己然一剑破去了对方剑势,这一下直瞧的这位点苍掌门人翻天雁耸然变色!
要知谢无量方才那招凌厉攻势,纵是翻天雁出手,除了硬拚之外,断难一剑就把他破去,何况这一招剑法根本是不点苍派的招式。
他心闪电一动,想道:“铜沙岛开山大会上,九大门派的剑法,不是全被齐天宸门下悉数破去了么,此人莫非果然是贼人乔装来的?”
一念及此,顿时心头机伶伶打了个冷噤,一双细目,猛然一睁,暴射出两道摄人寒光,沉喝道:
“你果然不是葛师弟!”
呛的一声,撤下了长剑。
这时谢无量、葛飞白两人已经拚搏十几个回合。
谢无量人虽生得矮小,但长剑开阖都有一派掌门人的气势。只可惜崂山剑法,已为人家克制,纵然剑法奇奥,功力深厚,也如困兽之斗,被迫得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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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情形,直瞧得在场之人,莫不凛然失色!
翻天雁柏长青大喝一声,仗剑纵出,剑尖一指,飞射出三点寒芒,攻向葛飞白。
葛飞白刷刷两剑,势如破竹,把谢无量一路剑法,破解无遗,突然转身,又是刷的一剑,朝柏长青扫来。
翻天雁柏长青攻出的剑势,原极冷厉,那知眼前寒光乍现,自己出手第一招,就被对方剑势所掩!
数十年勤练苦修的剑术,似是突然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尤其对方这一剑横扫而来,除了往后跃退都无法封解得开。
心头大为骇凛,但此刻也顾不得掌门人的身份,双足急点,硬是被逼的跃退出去。
葛飞白一下逼开两位掌门人,突然朗笑一声,身发如电,朝墙角飞扑过去!
那里正是放着穴道受制假冒智通、天鹤两人之处。谁也没料到葛飞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逼退谢无量、柏长青两人,去救他同伴。
这一着,就连早已暗中监视,怕他逃跑的欧阳磐石,也来不及拦截。
奉命看守两人的尹翔见他扑来,立即一横长剑迎着喝到“你想的到是不错”。
葛白飞扑来之势未停,叱道:“你找死”左手抬起处,一逢兰芒朝尹翔迎面射了过来。这蓬毒针,少说也有百数十支,宛如一蓬霏霏细雨,绵密无间,飞散开来,足有数尺方圆!
尹翔武功再高,也不敢不让,但双方相距已近,就要躲让,也不是易事,匆忙之中,急急横身向旁硬闪出去。
一蓬毒针,却已全打在假冒智通、天鹤的两人身上。
尹翔瞧的大怒,喝道:
“好歹毒的手法,看剑!”
喝声中,欺身直上,挥剑攻去。
葛飞白目的已达,冷冷笑道:“凭你也配。”
长剑一样,迎着削出,两人立时动上了手。这一停顿,谢无量、柏长青也相继纵到,但因看到他已和尹翔动手,两人自恃身份,不好加入就站停下来,截住了他的退路。
翻天雁注目一瞧,不由的心头大奇!
这看守假冒智通,天鹤的人,明明是通天观主谢无量的门下,但此刻剑势展开,竟然十分奇奥和葛飞白相互抢攻,丝毫不见逊色!但仔细辨认,尹翔的剑招似乎比葛飞白老练沉着,一时直把葛飞白迫的无法还手,纵身闪避,方才举手破解自己和谢无量的气势,此刻已不复再见。
柏长青自然知道,自己和谢无量在功力上胜过葛飞白甚多,只是剑法受制放人,才被逼的无法还手。
谢无量既然受制放他,何以他的徒弟就不受制了?心中想着,不觉回头问道:
“此子是谢道兄门下么?”
谢无量做然笑道:
“正是小徒。”
柏长青微有讶容,点点头道:“谢道兄有此高足,真是青出放蓝!?
谢无量暗暗骂道:
“好家伙,你敢说我不如徒弟。”
正在说话之间,瞥见人影一闪,一名青衣少年忽然闪入动手的两人中间,探手朝葛飞白抓去。
这青衫少年欺去的身法,快速绝伦,也巧妙无比,居然一下闪入两支精光缭绕的长剑之中。尤其他出手更是怪异,探出三个指头,直取葛飞白右肩“肩井穴”。
葛飞白见机的快,身形一侧,随手飞快的削出一剑。那知青衫少年身形一晃,三个指头又朝他执剑右手关节上拿去。
只瞧的柏长青暗暗惊骇,问道:
“谢道兄可知此子是谁?”
谢无量含笑道:
“他是八卦门欧阳老哥门下,”
柏长青暗暗赞道:“想不到八卦门的身法,竟有这等高明!”
原来这青衫少年正在假扮八卦门下的岳小龙,他二次施展擒拿手,出手更快,葛飞白避让不及一把被他抓住了右肘关节。心头一急,突然左手扬处,掌心多了一支黑黝黝的针筒一下抵在岳小龙,胸口,厉声道:
“小贼,你再不放手,我叫你黄蜂钻心,死在当场!”
这一手当真出人意外,尹翔业已欺到他身后,只要手指指落,立可点上他的穴道,但就是不敢下手,楞在当场。
欧阳磐石心头更是吃惊,急急喝道:“徒儿快放手,他手上是蜂尾钻心针!”
岳小龙三个指头,扣着他手肘关节,笑道:“要我放手不难,你得当着大家承认你是朱衣门下,我立时就松手。”
葛飞白冷冷的道:
“我是彩带门下……”
话声出口,突然身子摇了两摇,双脚一软,往地上倒了下去!原来他口中也含着毒药,此刻已经毒发身死。
第三十章 力镇狂涛
尹翔急的顿足道:“咱们上了他的当,他针筒之内,根本已经没有针了!”
劈手夺过针筒,果然已经没有一支毒针。
谢无量吁了口气道:“不错,要是他筒内还有毒针,早该射出来了。”
翻天雁柏长青蹲下身去,在葛飞白脸上仔细看了一阵,果然看不出丝毫破绽,既不是戴有人皮面具,也不像涂着易容药物,简直和师弟生得一模一样。
心头暗暗一凛,忖道:“天下那有这等相象之人?”心中想着,伸手抓起死尸手胸,替他据起袖管,只见他手腕细小,肌肤白嫩,显然也是个女子!”
柏长青缓缓直起腰来,吁了口气,皱着浓眉道:“果然也是女子!”
终南钟子期道:“此女在临死之前,说出她是彩带门下。”
欧阳磐石道:“钟兄相信么?”
钟子期道:“她亲口说的,总比咱们凭猜想,可信得多。”
欧阳磐石大笑道:“幸亏此女死时,说的是彩带门,若是她说出终南门下,钟兄也认为可信么?”
欧阳磐石道:“兄弟说的,难道不是就事论事?”
大通大师眼看两人起了争执,连忙合十道:“两位道兄说的都是有理,先请坐下来,大家好好商讨。”
柏长青道:“目前咱们倒确有弄清楚她们身份的必要,方才兄弟已经仔细察看了一遍,这三人脸上,既没有人皮面具,也不像是经过易容,天下有这等面貌相同之人,实是少有。”
峨嵋觉慧上人合掌道:“柏大侠说的极是,天下纵有相貌相像的人,也断无这般凑巧,正好假冒了智能大师,天鹤道兄和葛大侠三人。”
华山范云阳点点头道:“依贫道之见,这三人脸上,定是经过某种易容药物改扮而来,只是手法高明,使人难辩真伪罢了。”
青城邵冲虚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朝大通大师说道:“大师还记得三十年前,江湖上不是有个怪人么?”
大通大师:哦”了一声道:“邵道兄说的是恶华陀蓝逸夫了,不错,贫衲确也听人说过,此人精擅外科手术,据说能替人改头换面,和天生一般无二。,”
邵冲虚道:“贫道说的正是此人,昔年在一次偶然机会之中,曾亲眼看他替一个镖行中人,把脸上刀疤移去。”
谢无量道:“邵兄认为这三人是经过恶华陀施行易容手术的了?”
邵冲虚道:“除了此人,江湖上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些之能。”
谢无量道:“钟兄说的是谁?”
钟子期道:“论若江湖上易容之术,自然要推二朗神丁守福了,他二郎神的外号,就是说他有七十二变之能。”
欧阳磐石冷哼一下,没有作声。
翻天雁柏长青细目一睁,道:“二郎神丁守福,不就是彩带门主跟前的哼哈二将么?”
钟子期道:“正是此人。”
邵冲虚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三个女子,倒是彩带门下了?”
钟子期道:“这个兄弟就不敢说了,方才已经有人和兄弟抬杠,差点把这笔账,套到了终南派头上,兄弟吃不了,只好兜着走!”
他这话自然是指欧阳磐石了!
大家听他一说,不由的想起方才假冒葛飞白临死时,说出彩带门之言时都觉这三个女子是彩带门下,也大有可能!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但见一名武当门人匆匆入内,他一见掌门人闭目垂廉,坐着不动,不由怔的一怔!只好朝大通大师躬躬身,禀告道:“启禀大师,车大先生来了,特命小道进来通报。”
大通大师问道:“他人在那里?”
武当门人道:“就在前殿。”
恶鬼车敖一向说来就来,不耐烦要人通报,谁敢拦阴他,那是自讨苦吃,他肯在前殿等候,倒是异数!
终南钟子期道:“咱们九大门派在此集会,乃是极端秘密之事,不容外人参加,大师回绝他就是。”
九大门派掌门人集会桐柏确是十分机密之事,不容外人参加!”
欧阳磐石大笑道:“兄弟之意,车大先生和九大门派交谊极深,江湖上不论发生什么事故,他也都站在九大门派一边,他既然自己来,自该请他进来才是。”
这话也有道理,二十年来,车大先生在江湖上一直和九大门派同进同退,自然不该歧视放他。
钟子期面有温色,冷声道:“欧阳道兄今天倒似存心和兄弟作对!”
欧阳磐石大笑道:“钟兄这又误会了,兄弟实是就事论事,并无和钟兄作对之意。”
范云阳接口道:“贫道觉得钟兄说的,固然有理,但欧阳道兄的顾虑,也是极是,车大先生既然来了,不宜回绝。”
峨嵋慧上人也道:“车老施主除了外号不太好听,人极正派,何况这多年来,也一直和咱们合作的很好,今日之会,虽是九大门派商讨共御外侮,但有车老施主参与,集思广益,也是好事。”
钟子期道:“诸位道兄既然如此说了,兄弟没有意见。”
大通大师回头朝武当门人吩咐道:“好,那就请车老施主进来吧!”
武当门人躬身领命,匆匆退去。不多一会,只见那武当门人领着车大先生施施然走了进来。
少林大通大师和其他七位掌门人,全都起身相迎,只有武当天宁子尚在运功调息,未能站起。
大通大师合十道:“车老施主侠驾莅临止,老衲等人有失迎迓,多有失礼。”
恶鬼车敖巨目一抡,呵呵笑道:“好哇,你们躲在这里集会,也不通知兄弟一声,兄弟终於也找来了!”
峨嵋觉慧上人合掌道:“老施主果然消息灵通。”
车敖洪声道:“兄弟若是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还叫什么恶鬼?”
觉慧上人低喧一声佛号道:“老施主说笑了!”
恶鬼车敖身后跟着一个人,大家原以为是他门人,这一走近,才看清竟然是个瘦小老头!
八位掌门人全都微微一怔,不知车大先生带着这瘦小老头同来,究是何人?
恶鬼车敖跨入中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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