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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江湖之陌上花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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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影心思百转千回,却是越往深想越是渗人!
再不管一旁的淡星,她忙向内室走去,却见大门虚掩着,推门而入,箫陌不在床榻之上,却是微微喘息着瘫软在地上,全身□的肌肤尽呈青灰色,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大片鲜血染红了石板地,竟是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几步奔上前去,才扣住箫陌的脉,却见他颤颤的张开扇般的睫毛,毫无焦点地望了许久,才凝汇成她的光影,反手握住她的手,徐徐道“带岚儿离开……”
“你竟然点了自己死穴!不要命了么?!”垂影惊惧,怒道。
箫陌却连笑都吃力了,只缓缓眨了两下眼睛,便作罢闭上双眸,半响压下一股翻涌而上的血气才道“死不了……你快去……”。
垂影强撑着他扶上床榻,才叹气“你们俩,真真是作孽……”便转步而去大堂。
淡星疾步跟到门口,见得如此情形,哪里还顾得上许多,便跑着去求那旁煎药的微尘穆去了。
此时垂影出门而去,正是与微尘穆撞在门口。
微尘穆目光如炬,垂影只觉无所遁形,微微侧头轻点便疾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再回首
她与顾陵结成义兄妹,为了不过是报复,还是心底的那份未了的执着?
乱世之中。
真情更兼可贵,只可惜,难言,难相对。
小四的虐,乃们满意么?
我需要鼓励的孩子们。。
话说。。这个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米有人看,但是作为作者,只要还有一个人在看,我都会按照我原本的意愿认真的写下去。
至于芷岚和顾陵间的渊源,下边会有插叙,但不会明说。
男配的戏份主要在后面~~飘走~~~
43
43、入骨相思知不知? 。。。
眉间一点剧痛,迟疑片刻才混沌的目光清明过来,箫陌入眼看到的便是微尘穆一脸的怒气。
扯着嘴角笑笑“师傅,又麻烦你了。”
微尘穆收起金针,见他难受的样子,心里怜惜得很哪里还舍得骂他,无奈地摆摆手,才道“你这身子,自己要当心了。我刚才瞧见你桌上有这瓶药,是不是出自药王谷?”
“是……弟子曾与南神医见过一面。只是……”箫陌迟疑。
“只是什么?只是这药你从未服用!”微尘穆将那药瓶捏紧,狠狠摔在箫陌脸上。
指着他的指尖均气的发抖,微尘穆字字句句皆是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这留魄是药王谷第一圣药?!便是筋脉尽断吃了一粒也可以拖上一阵子,你居然宁吃那抑制弹指芳华的毒物,也不吃这药?!你知不知晓,若你当时吃了这药,加以我金针相左,未尝不可化解你多年内伤和那老毒王的祸害!如今,你身子毁败至此,却是你自己找的!”
箫陌哪里敢言语半句,半响才沙哑的开口“师傅,生死有命、福祸在天。箫陌此生活着,不过为完成父亲遗愿,守住这大好河山。若是苟且偷生,坏了大事,拿不到那藏宝图,箫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如今便是达成所愿了?!现在还不是成败待论?!你自己倒是要死不活的样子,谈什么家国大事!”
“师傅医术高明至此,纵是不能救愚徒一命,定可留我性命到成事的那一天。还望师傅,成全。”箫陌言辞恳切,竟是要起身下跪。
微尘穆本就心有不舍,怜他孤苦伶仃,喜他申明大义,恨他不顾惜自己,如今他重伤未愈,哪里还舍得他真的下跪,便是叹了口气扶起他道“你这孩子,自小脾气便是执拗,谁也拦不过!如此,我只能拼力一试,也只能保你十年无忧。只不过一月之内,你再不可废心神,否则,十年亦是泡影。其间轻重缓急,你自己掂量吧……”
“师傅,弟子答应你。只是师傅可否让容我今日过内堂一趟?”箫陌听着外间的吵闹,怕是时间已是到了,忙撑起身子。
微尘穆听得他答应,心思刚放宽了些便又被他下一句揪了起来,又气又怒:“你敢迈出这房门半步试试,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命了!”
“师傅,若是此时外间是清韵师叔,纵是还有一口气在,你也是会去的,不是么……?”箫陌望着眼前头发尽是银丝的老者,幽幽道,话语轻不可闻却隔着千层雾霭直接打在五十年前微尘穆依稀痛楚的心尖上。
一击必中。
血淋淋般的伤口从未结痂,那是他日日复习的痛到极致。来提醒自己,他拥有过。
微尘穆轻而又轻的抚了抚微微酸痛的额角,仿佛从多年的梦魇中刚刚脱身的般疲惫不堪,还披着一身未干的霜露,便在这阳光下暴露的一清二楚。
轻抛出怀中的瓷瓶,他妥协“云燕。吃三粒,可支撑你撑过筵席。断不可多吃,否则,你的身子承受不住。”
“多谢师傅……”箫陌转手结果一口气便吞了三粒,将瓷瓶装回袖中,他扶着门框缓缓走了几步,但觉丹田之内隐有热气沸腾,试着运气,果然轻快许多。
他顿了顿,抬步出门而去。
“那院中顾小姐是与你断肠崖跳下的尹芷岚吧。”
微尘穆的声音自后方轻轻缓缓的传来。箫陌身子一顿,却是背着他笑了。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武林神话的双目。
他没有答话,他知道微尘穆问的并不是疑问句。
“哎……世间自古多情痴,”微尘穆坐着一动不动,焦点虚无,似是看向窗外热闹的景象,似乎又不是,神色悲悯,半刻才道“陌儿,你和她本不是同一路人。若是为真她好,便断了罢。”
箫陌却是再也笑不出了。
“是……我早就知道。”片刻不停留,箫陌大步流星而过,心中却空了一块。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箫陌心中呢喃。
何尝不是早就知道他和尹芷岚不是一路人。
那句吞咽在心中的话,却痛的他撕心裂肺。
他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看着笑自己能不开心,没有办法看着她流泪自己可以不心痛,没有办法看着她逞强自己不怜惜,没有办法看着她爱,他不动心。
他就是这样拿自己没有办法啊。
但凡有一点点方法,他又怎会把事情,办的这样糟糕……
他的师父,武林神话微尘穆。出了名的看破时局。
那些提点,箫陌哪里听不出?
话说的如此直白。就像犯了罪的人终于被判了死刑,刀子落地的一瞬,他才知道走上了绝路。再没有可能。
那句吞咽在心中的话,却痛的他撕心裂肺。
他望望眼前的矗立眼前的梨花树,思绪飘远,大步流星的离去,飘落的花在他离去的瞬间,如蝶旋舞、美不可言。
初见时,他红衣抚琴,收放自如,信手落子,哪里有半点犹疑。
如今再次离去,却将穿过那层层岁月的一句话留在风中,留在心底。
“你本是该穿白衣的,为何勉强自己穿红。”轻轻浅浅的拂过耳廓,流向更远的流年。
箫陌想释怀的笑,却只觉得苦涩,化不开的心苦。
尹芷岚,就算当初是我错。是我算计你,把你拉进这场阴谋算计的棋局之中。
但是,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久不能放过我一次?
让我不再这么放不下你。
琴楼内堂花厅。
金陵顾家不过是这几年兴起来的,却有势如破竹之势,如今竟已是圣朝商路上的大家,当家的少爷顾陵可见是颇有些手腕的。
太师有意交好,自然对顾陵言辞客气,顾陵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两人你捧捧我,我夸夸你,来
来往往却是没有冷了场。
尹芷岚坐在顾陵侧首,心挂着箫陌,时不时眼神跑远看向门外。
顾陵斜睨了她几眼,终于叹了口气,倒了杯花茶,侧身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捏“玉儿,可是累了?”
尹芷岚这才回过身来,忆起箫陌苍白的脸色,甚至气息微虚,想是来不了了,终于不忍,想去偷偷瞧瞧,便温婉的笑“大哥。是觉得有些乏了。”
“小姐若是不弃,倒不如在这里小歇片刻。待一会儿身子爽利些,再与顾贤侄一同离开,你看可好?”萧中石眼神询问,语气却不容拒绝。
顾陵知晓她不愿面对萧中石,也懒得累她,便没有推辞,敛了敛她耳旁的碎发,才柔声道“去罢。”
芷岚原知晓他定无轻薄之意的,但他望向她的眼神深切,她却是不好意思了,微低下头,闪躲避过,才起身要离开。
箫陌急忙迈步而入,却不想看到了那样柔情蜜意的一幕。
这才心道,这哪里是他顾家的妹子?
尹芷岚,你怎么不干脆换个彻彻底底的身份,与我说,你是那劳什子顾家的少奶奶?!那不是更为贴切,嗯?!
心中怒气冲天,唇边的笑意却有着直达眼底的冷,他斜倚在门边,轻叩着门框,一下一下,三人抬眸望去,他才径直看向满眼不自在的尹芷岚,玩味“顾小姐不是说好等着我?怎么要爽约?”
尹芷岚身形一顿,蓦地一僵。
再见他已经过了三个月之久。她本以为心若金汤,再没有一丝犹疑,唯一的目的便是要看着他死,看着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却不想他一开口,便已然要了自己的命。
他的笑容是竹屋时,惯有的无赖。
每次清早醒来,缠着她不松手的时候,她恼了喝他,拿着枕头轻轻重重的敲打,他就是那副样子,舔着脸死也不放手,然后趁她不备,猛的吻上她,扣住她乱动的手脚,直到她意乱情迷,气喘吁吁,他才如此奸计得逞般笑的自得。
箫陌,那些曾经,那么美好,那么触手可得。
你怎么忍心告诉我,那是你设计好的?不过是一场你为了得到我尹家传世宝玉所演的一场戏码?
那些你我并着肩看日升月落的日子,你满眼温存的唤我“娘子”,只是为了那传世宝玉所隐藏的
秘密,如今你知我再无利用价值,便随手要抛弃?
箫陌,那些你给我的痛,你总该一一尝尝的?
现在又凭什么让我看见你眼中的嘲讽?
你,有什么资格,嘲讽?!
心痛像是一根线,将两人的心死死绑住,他扯一下,她那里便疼的彻骨,她一退,他便被勒的紧紧,丝线要命的勒进他血肉之躯,终于血肉模糊,疼的撕心裂肺。
将她眸色中的怨怼瞧得清清楚楚,箫陌终于狠不下心,心口的疼痛让他退不能退,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他那么爱,她那么爱,究竟为什么要如此?
一瞬间,他有种孤勇冲破紧紧束缚地内心。将心中的苦楚说出,即使他活不了许久,陪不了她许久。
可是他会尽力的让她幸福,给她更多的好。这样,他是不是可以自私一点,留下她,即使一天?
叹了口气,他扶着门撑了□子,对望着她眼中的茫然,靠近她。
想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呵护。就如同太多次他做的那样……
他的指尖离她越发近了,触到记忆中的青丝,他心跳清晰到自己都可以听见,那是思念的声音,在每一个独自疼醒来的夜,对着月光折磨他孤寂的心。
她被他眼中的深切迷惑,不知后退。
却是被后方的力道一拉,稳稳的落入后方坚硬的胸膛。
温暖袭入,她微微收敛心神,靠着顾陵的胸口闭上双眸,滑落的泪掩在顾陵的衣裳上,没有叫旁的人看到。
顾陵感受到她的无力,手臂紧了紧,终于朗声解了围“小妹身子略有不适,要去小歇片刻,公子莫怪。小弟不才,却是有结识公子之心,不知能否有幸与公子共饮一杯?”
箫陌眼色一紧,此时待得顾陵开口,才细细端量起眼前的男子,眉目高远,自成风流,隐含戾气。却对芷岚有着不与寻常的柔情?
闲闲地举起桌子那旁的酒杯,酒流如柱,与瓷盅接触的声响动人的噼啪想,箫陌闲散的唇角一直扬着一抹似笑不笑的弧度,径自倒了两杯,白玉般的指尖掐起一杯递与顾陵,才道“金陵顾公子?是在下高攀了才是。”
芷岚睫毛微颤,才睁开眼,才看见他原本如白玉的手指,早已不似以前的白皙。却是瘦的骨节的突出起来。没由来的心痛,眼眶便那样酸涩起来,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憋得住心中升起的点点疼惜。
家仇……
箫陌,纵是我可以原谅你的狠心,尹家堡上上下下百余口人,你琴楼欺我如此,你让我如何放过你?放过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小四爬来更文啦!!!!!
大虐了算。。虐心虐肝虐肺虐脾虐肾。。。
欧耶耶~~~
本文表示这星期日更,跟进跟进。
喜欢的恭请收藏,乃们方便,我偷着乐。。飘走
44
44、为谁风露立中宵 。。。
两杯轻碰,箫陌举杯仰头一口喝下,久不沾酒,这曾经喝的惯口的梨花酿喝起来竟是与往日不同了,不似清甜留香,却是口齿间尽是辛辣,竟是辣的眼眶酸疼。
箫陌红了眼才抚着桌角,自嘲笑道:“如今真是不与往日了,这般温和的酒都沾不得了,确确叫顾少爷见笑。”
顾陵一口喝下,早已瞧出箫陌身子不适,便也爽朗地笑着推辞道“哪里的话,七公子酒量本是其佳,只是这绍兴女儿红却是极烈的。公子一时不适,也在情理之中。”
顾陵本是敷衍的一句话,箫陌却玩味地端起杯子细细的瞧,轻轻凑到鼻尖闻。
绍兴,女儿红?
心神一震,他只觉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空落落的不着边际。
他曾随微尘穆走遍天下,绍兴女儿红如此好酒怎会错过,梨花酿更是自己所制,他怎会尝不出区别。
只当有些蹊跷,他闻了闻,才惊觉,真是纯正的女儿红。
酒没有错,错的便是味觉,心中苦涩,难道他的味觉已经开始……减退?
想到这里,箫陌身子蓦地一僵,心中好不容易生出的孤勇化为须有,弹指芳华,如今才是真真开始发挥效用了?
思绪不过几秒,心神却已大变,箫陌笑的沉静,俏皮地偏过头笑答:“我倒是哪里的好酒,原是女儿红,如今得此一饮,果然入口醇香。”
尹芷岚与他的目光有一瞬的接触,她自感心中酸涩不舍,望着他有丝犹疑,却见他一片坦然之色,却显得自己扭扭捏捏。
犹记得上次与双城离开琴楼时,他眼中的疏离。正如同此刻的清明、坦荡、无物。
尹芷岚只觉一切只是梦中注定,正如同每次他们的相离,她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她心痛若死,他却可以淡笑以对。
她不禁反问,那自己这般执着,到底有是为了哪般?不是庸人自扰么。
想通了这些,反而觉得天高雾远,竟是一身轻快,略略退出顾陵的胸膛,却是走到箫陌跟前,眼中再无波。
如此靠近,她的气息如此清晰可闻,箫陌的心,怎可能不痛。
但他太晓得如何才是对她最好的。眼中坦坦荡荡,哪里有一丝愧对。
芷岚想要望进他眼底,那是唯一的奢求,可是无波无澜,沉静如一潭古井,心中苦笑,终于是死了心,却才真真正正想要杀死他,断了自己的念想。
片刻才道“七公子,琴楼景色美极,不知道能否叨扰几日?早听说七公子琴艺精绝无双,却是想讨教一番。”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却是两人出口相拦。
顾陵怒极,横眉立目早已掩饰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便是道“怎么如此不懂事?真是任性过了头!”
顾陵心知她性子倔强,家仇又怎能不报,只是如今她孤身一人,此番无过于送死。却见她心意坚决,反握住自己的手,缓缓朝自己摇了摇头,终于无奈,叹了口气放开了她。
箫陌本待说些什么,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顾陵与芷岚相握的手。
本就希望她有个好归宿,不是么?
双城虽负了她,好在这金陵股少爷也是一表人才,他心中呢喃,尹芷岚,这么好的人,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此举自然是正中萧中石下怀。
阅人无数,暗卫近千,情报无双。
顾沉玉?当真是金陵顾家的大小姐么?不过是掩了身份的尹芷岚!
如今宝藏玉扣之谜未解,尹芷岚这番送上门来,却是以金陵顾家为挡箭牌,他本来还忧虑于怎么
将她扣留下,毕竟金陵顾家实在不适合得罪。
如今她自己开口,他自然欢迎至极。
便起身拍着顾陵的肩膀打趣道“贤侄大可放心,你且去边城易货,待你回来,侄女在我这里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拿我这太师的顶戴补给你如何?”
顾陵久经商场,自是懂得进退,见太师如是说,便好找个台阶下:“哪里的话,怕是给七公子添麻烦了才是。”
箫陌这才转过头,轻端着酒杯饮下另一杯烈酒,笑道:“确实……麻烦。”
把玩着这瓷杯,暗自惊奇,果然尝不出味道,真是神奇。
萧中石面色微沉,脸色已是不好看了。
却是一个娇俏的女声刚好插了一句:“陌哥哥哪里麻烦了,珂儿正觉得没有人陪我玩呢。这位姐姐这样漂亮,天仙般的人物,我是再喜欢不过了。”
说着早已小跑到箫陌跟前,拉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慌张,撒着娇“让姐姐留下嘛,留下嘛!”
箫陌这才放下酒杯,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眼中尽是化不开的宠溺,却笑着不发一语。
“珂儿,莫要闹了。你陌哥哥自是会应了的。嗯?陌儿?”萧中石揽过萧珂,轻点着她的鼻尖,说出此话,眼眸却从未离开箫陌。
箫陌挑眉,不语微微点头。
低下头心中叹气,尹芷岚……你果真是……不听话啊。
宾主尽欢,顾陵走后,芷岚依旧被安排在萝苑,物非人非,琴案上,没有了上古名琴枯甯,她的身边,亦没有了时时相伴的青衣。
窗外,海棠消瘦月如钩,冷风惯窗而入。
青丝随风而动,她薄纱覆体,任身子在冷风中变得越发凉,却未动。
顾陵昨日已经离开。
这茫茫世间,她还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身负家仇,箫陌你在乎什么?
萧珂?我便毁了萧珂……
宝藏图?我便将那玉扣摔碎了,你想都别想得到……!
琴楼?我便要让你瞧瞧,我是怎样将它化为须有!
金针入穴,箫陌苍白的脸上尽是汗珠,滴落在绵软地棉絮间,随即被渗透消失无踪。
“呃……!”一股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低哼。
“咬着!”微尘穆此时亦是满脸地汗,屋内的极低,两人俱是薄衫,却燥热的湿透了,微尘穆手微抖,看着黑血由中空的管状金针中冒出,终于微微放了心。
紧敛的眉,松开了些。
他从怀中掏出瓷瓶,正是南疏苇配置的奇药留魄,一粒喂与箫陌。
“弹指芳华。怕是抑制不住了。如今你味觉已在消退,接着便是视觉,听觉,然后便是一夜白头,然后……”他说不下去,终于叹了口气。
箫陌早知如此,如今听到师父说了实话,才道,一切都是定数。
他有心陪她,上天,却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
离死越近,箫陌凄苦之际,却更觉得未做善美的事越是多,只盼能多做一些:“师父,还有多少日子?”
“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我原说可保你十年无忧,是为了让你怜惜自个儿的身子。其实,如今的状况,若是你尽心调理,十五年还是有的。”微尘穆不看箫陌,只收拾着眼前的金针,轻快道。
“嗯。”箫陌淡淡点头。
微尘穆只收拾好东西,便转头笑道“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医治,万不可再动内息。”
箫陌眨眼笑“又不是真不想要小命了,哪里还敢乱动”
微尘穆无奈的笑着摇头,终是出去了。
门关上的刹那,箫陌却再是笑不出来了。
十五年无忧?
师父,怕是八年都是多算了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四爬来更文。。
郁闷,竟然不能不虐了,。。。
搞什么搞,,其实伦家没有想虐的,这是为什么啊。。。
好吧好吧,,只有虐你们才会出来。
出来出来;BW们~~~
45
45、往事频频难回首 。。。
两日后。太师府书房暗室。
垂影依旧着薄纱青衣,飘逸而立,望着背着她,宽厚的肩膀,眼中似有莫名的情绪闪动,最终还是归于一片沉重。
“顾陵的商船走了?”萧中石背着垂影径自把玩着手中的尹家堡传家之宝,金镶玉玉扣,问的不经心。
“是。”垂影敛眉答。
萧中石回过身来,将手中的玉扣递与垂影眼前,装似询问:“依你看来,尹芷岚会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七公子与她在断肠崖底相处那么多时日,未得一丝一毫线索,怕是她也不知道吧。”避开萧中石的巡视地目光,垂影的心有丝颤抖。
萧中石,太过狠利。
“哦?”显然不满意眼前女子的答复,萧中石冷笑“你这是替我着想啊,还是要救尹芷岚?”
垂影心下一震,双膝早已跪地,青石板冷硬,她却觉得心下更冷。
“垂影不敢。”惶恐。
“你自是不敢,若想你娘在我太师府的日子好过些,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听话。”萧中石淡笑地越过她走向太师椅上,喝了口茶才悠悠道“懂、么?”
“是,主人。”威胁。他对她永远,只有威胁。
因为她娘是被人冤枉背着他偷人的萧中石小妾?因为她娘是上官婉的替代品?还是因为她是不该出生的孽种?
垂影依稀记得,娘最是喜欢抚着自己的眼睛,对着镜子傻笑。
有时候精神好点,才对与她说,萧中石曾对她是如何情真意切,是如何在每个清晨为她画眉,是
如何让抚着她的眼睛,叫她的闺名,切切地唤她:婉儿。
夜是凉的,月凉如水,清辉却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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