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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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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在我这外地人来说,贵地每一位姑娘都美,外表看起来都差不多。”他半真半假地说。

他的目光,落在后面那艘小画肪上,看到舱棚内的两位丰神绝世的小书生。

两位小书生并没留意他这艘船,却不往扭头注视逐渐落在后面的璇宫画肪,似乎对那儿的衣香鬓影念念不忘。

船终于靠上了天平山的码头。真巧,两位小书生的船,也在右面系舟。

天平山是府城的镇山,巍然耸立,群峰拱揖,有卓笔峰、飞来峰、大小石屋等等名胜,以万物笏林和范氏义庄最为有名;后来满清的乾隆帝下江南,为范仲淹的范氏义庄赐名高义园,御制吴山十六景,写有万笏朝天诗,前后六次游苏洲,都写了游天平山诗。

其实,姑苏的名胜,天平山恐怕是十六景中最冷僻的一景,除非真有到范氏义庄,瞻仰范仲淹高义的雅兴。

他不是为了瞻仰范氏五代遗容而来的,信步登山。过了一线天,游人已稀,景物一变,大石蹬道直上山巅的白云。

还有比他先上的:那两位小书生。

山巅平坦,所以叫天平山。

远远地,便看到望湖台的八角亭内,那两位小书生站在亭外,轻摇折扇远眺天水一色的浩瀚太湖。

他信步而行,向望湖台走去。

满山全是枫树,大概到了秋天,这里一定枫吐红于二月花,大可拾取一片枫叶题诗往御河放,说不定精诚格天,也来一段红叶姻缘。

距望湖台还有百十步,蓦地,他站住了。八角亭外,多了四个人,四个佩了刀剑的人。

他居然不知道这四个武林人从何处钻出来的。也许,这些人早就来了,早就躲在亭后不远处的枫林内。

两位小书生年约十七八,身材修长,玉面朱唇,有一双亮晶晶充满灵气的大眼,人如临风工树,倜傥出群。

看相貌并不相同,但人品气概却是一时瑜亮。

他本能地觉得,即将有事故发生,略一迟疑,脚下一紧,泰然地向望湖台走去,这里是人人可来的地方,他没有半途躲起来的理由。

那位轻摇描金折扇,瓜子脸年轻书生,似笑非笑地扫视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四个中年人一眼,似乎对这些人所佩的刀剑无动于衷。

学舍中的生员,除了苦读书诗词之外,还得勤练弓马、学剑,所以对刀剑没有害怕的理由。

“你就是那两个在寒山飞鱼峡,打伤娄门宗政大爷的人?”那位生了一双山羊眼的佩剑中年人阴森森地问:“不要试图否认,昨天你们订船,咱们就算定你们今天要来游天平山,所以先一步来恭候大驾。”

“本公子曾经否认了吗?”瓜子股书生笑吟吟地反问,折扇轻摇,若无其事,扇上所画的兰花,好像出于唐伯虎的大手笔,如果是真迹,最少可值一百两银子。

“不否认就好,两位贵姓大名呀?”

“本公子姓南宫,南宫凤鸣。这一位是本公子的同窗,姓裴,裴宣文。你们记住了没有,阁下呢?不会是无名无姓的人吧?”

“在下霍金彪,宗政家的门下子弟。”

“唔!不错。”南宫凤鸣轻蔑地睥睨着对方:“宗政大爷绰号叫吴中一龙,宗政家也是武林十大世家之一,门下子弟徒子徒孙多如过江之鲫,你们四位大概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就不敢前来讨公道。你们,比你们的主子吴中一龙高明吗?”

“哼!老太爷如果认为咱们不中用,就不会派咱们来。小辈,你们不该有眼不识泰山,在寒山飞鱼峡打了咱们的大爷。”

“本公子来贵地游山玩水,并未招惹任何人,免得扫了游兴。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那位什么大爷宗政士豪,倚仗你们的老太爷吴中一龙的威风,光天化日在游人如鲫的地方,公然调戏外地来的良家妇女……”

“住口!”霍金彪怒叱:“什么混帐良家妇女?那三个贱女人是画肪上的粉头,本来与我家大爷是相好,拦住她们说说笑笑,理所当然,你们却强出头……”

“你不要大呼小叫,嗓门大的人不一定有理。”南宫凤鸣脸色一沉:“本公子在旁目击她们所说的当然不是一面之词,所以本公子出面制止。你们大爷灰头土脸还嫌不够,派你们前来兴师问罪,哼!你们最好乖乖滚远些,不要扫本公子的游兴。”

“该死的东西!”霍金彪怒火上冲,大叫道:“阁下,咱们要把你们弄回城,你们有何意见?”

“真的?试试看!”

另一个书生裴宣文笑吟吟地说,但灵慧的大眼中涌起阴森森的煞气。

“不是试,而是势在必行。”霍金彪双手叉腰,一步步逼近,魁伟的身材像金刚,矮小的两书生真的像小鬼,气势逼人。

“打断他的腿!”南宫凤鸣冷叱。

裴宣文应声疾冲而上,先下手为强,折扇一收,当胸便点。

小个儿与高大的人搏斗,无畏地抢中宫进攻,如果不智,不啻自找苦吃。

霍金彪果然勃然大怒,这岂不是太狂妄了吗?巨掌一伸,招发金丝缠腕,要反扣握扇的手腕擒人。

糟了!招一发扇已在电光正火似的刹那间上升,引诱巨爪追随抓扣,而下面的小靴却乘机电闪般切人。

“噗”一声,正中霍金彪的右脚迎面骨。

这地方肉薄骨硬,骨又是有棱有角的,挨一下实在不好受,即使被平常的人击中,也会皮开肉绽。

有骨折声传出、但仅是皮开肉绽面已。

“哎哟!”霍金彪厉叫,缩起右脚连连向后跳。

“铮”一声刀啸,一位仁兄拔出光芒四射的单刀。

“好小子真快真狠!”一位仁兄怪叫:“大爷要活劈了你!”

“卸他的胳臂!”南宫凤鸣又下令了。

人影一闪即至,折扇恍若电光一闪。

大汉的刀刚要挥出,做梦也没想到对方来得那么快,同时也因为自己用刀,小书生只有一把折扇,心理上没有戒意,反应也就慢了。

“哎……我的手……”大汉狂叫,接着痛得摔倒在地挣扎叫号。

右臂被折扇击中,几乎齐肩折断,似乎折扇比利刀还要锋利百倍,扇掠过臂断落,像被利刀所砍,断处创口如削,可知扇的速度委实骇人听闻。

举手投足间倒了两个人,另两个仁兄大骇,按在刀剑把上的手惊恐地挪开,骇然往后退,如见鬼神。

南宫凤鸣应当高兴才对,可是,他却神色一变,收了折扇插在衣领上。

“退!”他向裴宣文急呼:“结阵,强敌将至。”

他从袍下拔出靴统内的一把尺二短匕,短匕冷电四射,裴宣文看他神色有异,不敢怠慢退至左首也收了折扇,也从靴统内拔出短匕。

亭后的枫林深处,传出三声奇异的怪叫声,声虽不大,但传入耳中却有一种可怕的震撼力,令人毛骨悚然,真像午夜突然听到的坟场鬼啸,或者像老狗夜哭。总之,这种怪声不该发生在大白天。

“会是谁?”裴宣文变色问。

“不知谁?”南宫凤鸣神色相当的紧张道:“很像……很像传闻中的厉魄封彤,但愿不是他。”

斐宣文的目光,落在二十步外的卓天威身上,眼中有疑云,像是怀疑啸声是他所发。

卓天威正止住倾听,剑眉深锁。

“是他?”裴宣文指指卓天威。

“不像。”南宫凤鸣摇头:“声源从亭后的枫林中传来的。”

“厉魄封彤据说可以折向传音,面对面发出声音来,对方也无法发现,以音克敌,字内无匹。”

“可是,厉魄不会如此年轻。”南宫凤鸣仍然坚持已见:“再说,他是和我们一起来的,他的船还在我们前面泊岸,在舟行途中,他有向他们袭击的大好机会,岂肯等我们伤了他们两个人,再出面示威?”

“容貌是可以化装的,恐怕是他,他来了!”

卓无威正向台阶走来,鬼啸声已止。

南宫凤鸣和裴富文饱含敌意的目光,凌厉地在他身上汇聚。

不等他举步登台,亭后已人影乍现,两个相貌狰狞的佩剑人已用令人目眩的奇速,碎然在台阶下现身。

卓天威不再登台,转身向那两个佩剑人目不转睛的仔细打量着,剑眉仍然是锁得紧紧的。

霍金彪与断了右臂的人,已经忍痛逃之夭夭,亭脚下,遗留着一条断臂,和一刀一剑。

两个中年人的相貌同样的狰狞可怕,泛灰的头发梳了道士髻,泛灰的青袍又宽又大,五官生得与众不同,尤其是一双鬼眼太过阴森,阴森得令人不敢逼视。

“你两个小狗胆大包天,上门挑衅,罪不可恕。”那位长了鹰钩鼻、乱须中露出又黑又尖牙齿的人一面说,一面跨步登八八角亭。

“你阁下是宗政家的人?”南宫凤鸣沉声问。

“老夫与吴中一龙颇有交情。”

“原来是替宗政家出头的人。吴中一龙名列武林十大世家,自己居然龟缩不出,找人来帮忙扳回脸色,似乎有点离谱呢,那么阁下是……”

“老夫姓封,那位姓莫,老夫的朋友。”

“姓封,厉魄封彤?”

“不错。”

南宫凤鸣为自己不幸言中所惊,脸上现出了惧容:“奇怪,宗政家固然没有一个配称英雄的子弟,但总不至于灭自己威风,不珍惜世家的声誉,找你们这种宇内魔头来充场面,代他们出头?”

“老夫恰在宗政家作客,有事客代劳,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小辈,你们愿随老夫进城,到宗政家走走吗?”

“前辈,你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事……”

“说!愿不愿意?”厉魄封彤语气转厉。

“封老魔,你不要摆出面孔唬人。”南宫凤鸣不再示弱,神色恢复冷静,冷冷地道:“本公子……”

厉魄显然人如其号,一代凶魔气量狭小,岂容得下两个小辈语出不逊?

“鼠辈斗胆!”厉魄沉叱,右大袖一抖,罡风骤发,劲气如潮。

两位小书生知道铁袖功厉害,两面一分掠出丈外,速度奇快绝伦,似乎袖一动人已远走,比袖快了一倍。

袖风激起草屑与尘土,声势惊人。

“咦!”那位姓莫的老人讶然叫:“封老哥,且慢!”

“怎么啦?”厉魄问,停止进一步追击。

“流光遁影轻功身法。”姓莫的说。

“这……像吗?”

“很像,而且十分像。”

“你是说……”

“长春谷傅家的绝技,傅家的人真不好惹。”

“唔!除非能不留下任何痕迹。”厉魄凶狠的目光落在远处旁观的卓天威身上。

卓天威如果聪明,早该溜走,走得远远地脱身事外,看别人吵架打架,的确不是什么聪明的事。

但好奇是人的劣根性之一,除了真正的怕事胆小鬼,很少有看人吵架打架而不驻足以观的。

“这两个小的不难对付,一下子就一了百了。”姓莫的鹰目冷电连闪:“那一个,不像是同伙。”

“不能留下任何一个目击的证人。”厉魄阴森森地说道:“我相信就算他现在逃,也逃不掉。”

“事不宜迟。”

“对”

蓦地人影暴起,两凶魔同时分扑南宫凤鸣和裴宣文,左袖拂出,右手已伸出袖外,五指发钩疾探而出。

袖劲逼对方闪避,右爪攻向对方必闪的方位,计算得精确,经验老到。

料敌如神的人毕竟不多,谁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两凶魔估计可以一把突袭成功,却没料到对方的身手,比他们所估计的要高明得多,心理上的估计了有错误。

人的名,树的影,南宫凤鸣两人毕竟年轻,被两凶魔的名头所震慑,心理上没有与凶魔放手一拼的打算,所以采取避实击虚的游斗术周旋,不时侧闪以争取进手的机会,而用疾退摆脱的身法应付。

人影疾退两丈,袖爪同时落空。

台阶高仅八尺左右,人向下一沉,再向侧一窜,随后追逐沉降的人一时摸不清逃向,便拉开了三丈以上的距离,想追及谈何容易?

何况逃的人轻功高明许多。

“你们也练练腿,跑断你的老骨头。”南宫凤鸣在三丈外,用匕首向厉魄一指怪声叫阵道:“你那几手鬼画符的能耐,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浪得虚名,本公子还不肖与你拼骨玩命。”

另一面,裴宣文也掠走如飞,在附近绕圈子,一面走一面破口大骂。

两者凶魔被激怒得几乎失去了理智,狂怒地追逐不舍,地势平坦开阔,枫林更可以折绕躲藏,吃力不讨好的光景是可想而知的。

卓天威到了亭中,背着手旁观四人的追逐,心中暗暗佩服两个小书生的绝顶轻功身法,和不与两凶魔斗的机智。

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故意游斗不逞英雄,是颇为难得的事,在养气持志方面一定下了不少工夫。

这是一场无望的追逐,除非发生了意外。

意外终于发生了,一位徐娘丰老的风姿绰约的妇人,领着两位俏丽的传女,袅袅娜娜出现在对面的山径上,正向望湖台走来。

像是前来游山的女客,罗裙款摆突然出现飞扬现象,原来她们已看到这一边的变化,身形加快,速度惊人。

“那不是彤老吗?”妇人站在远处叫:“还有怨鬼莫真。真老,你们返老还童了吗?怎么在此地和小孩子玩起捉迷藏来了。”

“倪夫人,快助老朽抓住这小辈。”厉魄欣然向来人求助:“死活不论。”

“好啊!冲你厉魄开金口求助份上,就助你一次,下不为例。”倪夫人的口气仍带有嘲笑成份,但见蓝影飘动,立即截住了南宫凤鸣的去向。

“此路不通!”倪夫人娇叫,纤手伸出袖口,连点三指,劲气破空声十分刺耳。

急冲而来的南宫凤鸣身形不可思议地扭动,指劲皆危极险极地擦身而过,眨眼间人已现身,匕首的虹影连闪,从倪夫人身侧一掠而过。

“嗤!”有裂帛响声传出,匕首将倪夫人的右袖桩削下一幅。

“该死的小辈!”倪夫人吃惊地大骂,向一掠而过的背影再发三指,可惜破空的指劲没有南宫凤鸣的速度快,而且指力因重发而劲道大减,劳而无功。

裴宣文却脱不了身。

厉魄在发觉倪夫人出面拦截之后,立即把握机会折向,扑游斗怨鬼莫真的裴宣文,两面夹击,一双大袖有如浊浪排空,挡住了三方退向。

怨鬼莫真的真才实学,与厉魄相去不远,立即抓住好机会全力一击,冷叱一声,一掌虚空吐出。

裴宣文正全力闪避厉魄的一双大袖,没料到怨鬼莫真突下毒手,劈空掌力袭到背心,强劲的打击力到及护体,护体的先天真气应劲消散。

内家高手拼搏,功深者胜,取巧不得,怨鬼练气四十余年,这一掌威力惊人,含怒出手,劈空掌力已可伤人于八尺内,想到要死。

“嗯……”他惊叫,身形向前飞栽。

幸好厉魄刚好收袖,来不及加上一击。

远在四五丈的南宫凤鸣大吃一惊,尖叫一声回头猛扑,要抢救同伴。这一来,背部便暴露在倪夫人的眼下。

“你该死!”倪夫人忿怒地一指点出。

由于衣袖被削掉一幅,这鬼女人心中恨极怒极,不顾一切出手从背后攻击,毫不顾虑自己身份地位。

两人都是被人从背后击中的。

“砰!”裴宣文首先栽倒,匕首丢出三丈外去了。

南宫凤鸣浑身发僵,直挺挺地加快前冲。

厉魄已向望湖台的八角亭飞掠,一面大叫着道:“还有一个,不能留后患!”

“速战速决!”怨鬼也随后跟来急叫道。

卓天威在亭中袖手旁观,他无意干预这场是非。

虽然他对这些成名的前辈高手群殴极感不满,但事不关已不劳心,所以一直就冷眼旁观,压下自己的冲动。

他对双方的结怨经过不了解,无法断定谁是谁非。

两凶魔飞掠而来,狰狞的神情令人心惊胆跳。亭中只有卓天威一个人,两凶魔当然是冲着他来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背手而立,似乎毫无戒心,虎目泰然地迎着快速掠到的两凶魔。

厉魄到得最快,毫不迟疑地冲入亭中,右手急伸,五指如钩抓向他的五官。

“住手!”他沉叱,闪身避开致命一抓:“你们干什么?你……”

厉魄的左袖,已迎头拍落,劲风似万斤重锤,无情地向下砸压。

第 二 章 循迹追踪

“砰!”有人倒地,是厉魄。左手被卓天威扣住,来一记干净利落的凌空大背摔。

怨鬼恰好到达,惊骇中无法收势,双手伸张,已经近身了。

上盘手崩开双爪,起右脚来一记二合一的魁星踢差斗,卓天威接招反击漂亮极了,从容不迫,有章法,看似不快,但却一气哈成,似乎双方不是在拼斗,而是在喂招,配合得很周密,无衣无缝。

内家高手以内力打击,凶狠沉重自不待言,这一脚踢在怨鬼的小腹近命根处,功臻化境的高手也支持不住。

“砰”!怨鬼仰面跌出亭外去了。

“哎……哟……”厉魄的痛苦叫声令人恻然,在地下挣扎蜷缩,似乎左手已软绵绵失去活动能力,也像全身骨头快被摔散了。

怨鬼也好不了多少,双手掩住小腹揉动,蜷缩成堆,脸色泛发,吟呻之声若断若续。

远处的倪夫人主婢三人,吃惊地驻足向这一面注视。

地下,南宫凤鸣与裴宣文两人,躺在短草中声息全无。

“在下抱歉!”卓天威向怨鬼说:“不是在下心狠,而你们动了杀机。手下留情不杀死你们,在下已够仁慈了!”

倪夫人和两侍女已到了亭口,三双水汪汪的秀目,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他,也不时扫向分两方倒地的两凶魔。

“天下间能在眨眼间,击倒厉魄和怨鬼的人,还没有听说过。”倪夫人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他:“怎么江湖道上,从未听人提及你这位绝世高手?你是谁?”

“不必盘根究底。”卓天威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这两个老家伙偌大的年纪了,却如此冒失,毫无理由地冲上来下毒手,在下不得不反击自保。他们如果是你的朋友,最好把他们扶下山去找郎中。”

这里的小桥,形式与四川的滑竿相去不远。

但这里的轿夫是女人,轿仅抬到山下的范氏义庄,从不往山上抬。

四川的滑竿是专走山路,这里想找轿上山来抬人,办不到,必须用扶,或者找人用木板抬下山。

“你不像是不敢亮名号的人。”倪夫人说:“大丈夫敢做敢当,对不对?”

“目前在下还没有兴趣作什么事。”他不理会对方的激将法:“请勿打扰在下的游兴,你们走吧!”

“举目江湖,没有几个人敢在本夫人面前,说话如此无礼。”倪夫人怒火渐升。

“哦!你又是什么呢?王母娘娘吗?”他也冒火了,年轻人毕竟修养有限:“以你们倚众群殴,以老欺少,明攻暗袭齐施的情景看来,你们根本不像是什么有脸的人物,你又何必说这种大话!”

“你找死!”倪夫人暴怒地叫,戟指便点。

他左手一拂,异啸声刺耳。

“你的九阴指火候有限得很,突袭的威力有限。”他屹立如山,毫不在意对方的突袭道:“大嫂,赶快走吧!我不容许有人再三向我下毒手,你已经下过一次了,不能有下次,知道吗?”

倪夫人还不知趣,还没看出危机,还没了解他眼中焕发的异芒有何用意。

“我必定杀你这藐视本夫人的狂妄之徒。”倪夫人咬牙切齿,右手伸出袖口,手中有三把细小的梭子镖:“过去有些不自量力的狂徒藐视本夫人,但他们都死了,你现在是不是也想要……”

“不要寄望在那几把小银梭上。”他仍然保持泰然屹立的无备姿态:“除非你发梭的劲道,比你的九阳指力强十倍。我不信小银校的准头和速度,比你的九阴指强。小银棱出手,作等于是宣判你自己的死刑,你将下地狱,你只能活这么大岁数。”

在他那泰然自若,信心十足的无畏精神压力下,倪夫人感到自己反常的虚弱,握小银棱的手出现颤抖现象,手心在冒汗,心跳加速。

而他那双又黑又亮的虎目,更是威力无穷,似可像利箭般深入人心深处,似冷电般震撼人心,那种诡异的光芒,具有无穷的魔力。

倪夫人打了一冷战,回避他慑人的目光,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信心和勇气,正以很快的速度消失、沉落。

“你的杀机,将会引起我更强烈、更凶猛的杀机。”他的语气充满危险的气息:“当你想杀我时,你必须计得,你也在冒被杀死的凶险,你绝不可能把我看成可以任你宰割的羔羊。而是可以向你作无情反击的强敌,因为事实上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绝不可能比两个老凶魔强十倍。”

“你……”倪夫人颤抖着。

“走吧!还来得及。”

怨鬼莫真虚弱地挣扎而起,脸色灰败。咬牙忍受痛楚,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倪……夫人……”怨鬼的话有气无力,鬼眼中有凶毒的光芒:“这……这小子艺业深不可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倪夫人死死地瞪了卓夫威一眼,恨恨地收起了小银梭,带了两位侍女,极不情愿地出事走了。

怨鬼活动手脚片刻,也扶了被摔得半死的厉魄,狼狈地下山。

卓天威按住南宫凤鸣的背部,仔细地探索片刻。

“右心已被封闭。”他放手:“指力波及督脉的神道。这两穴都不能用封穴震穴术疏解,必须用推拿八法。我可以替你疏解。你那位同窗,被掌力去中背部,内腑受伤不轻,昏厥了。即使不昏厥,他也无法救你。”

“替……请你替……我疏解……”南宫凤鸣虚弱地说,脸趴伏在草中,说话含含糊糊的。

“你还有亲人在附近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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