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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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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请你替……我疏解……”南宫凤鸣虚弱地说,脸趴伏在草中,说话含含糊糊的。

“你还有亲人在附近吗?”他皱着眉问。

“没……没有”

“这……你知道,你是一位姑娘……”

“你……”

“你知道疏解是很不便的,我不是郎中。

“你不能权充郎中吗?”

“这个……”

“你能打跑这几个宇内凶魔,怎么却像一个腐儒?”

“腐儒有时也怪可爱的,至少你不必担心腐儒拿刀子杀人。”卓天威微笑着说。

南宫凤鸣低低呻吟一声。

卓天威将她的躯体翻正,又道:“在这里,你必须时刻担心有人要你的命,那面林子里有一个人,也许能帮得上忙。”

他向四五十步外的枫林举步,背着手似乎在观赏风景,刚才的打打杀杀,丝毫不影响他的情绪。

一位穿黛绿衫裙的少妇,突然出现在林前。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忙?”少妇一面向他接近,一面笑问,笑涡出现在嘴角,美丽的面庞极为出色。

“就算是预感吧!”他止步,也露出笑容“哦?”

“你和那两个凶魔是同伙,奇怪的是你却隐身不出,有何用意就令人难以估料了,你能帮得上忙吗?”

“我的估计是,你先一步看出两位书生的身份,所以机警地躲在林中不出面,你仍然留下来,我猜你与两个假书生,很可能互相认识,你如果你不想见两个假书生,早就走了,对不对?”

“你所料不差。”少妇向两个假书生躺倒处举步:“可是,你却估计错误……”

话未完,倏然转身,翠袖一挥,罡风乍起,满天星芒破空飞射。

“咦!”少妇讶然惊呼。

身后鬼影俱无,怎么可能?

“拍拍拍……”两个假书生躺倒的方向,传来清脆的鼓掌声。

少妇倏然转身,粉脸变色。

原以为卓天威跟在她的后面,所以突然转身以飞针袭击,可是青天白日之下,身后的人却平白失了踪。

“好!了不起。”站在南宫凤鸣旁边的卓天威鼓掌喝彩,像是早就站在那儿并未离开:“天女散花的手法已臻化境,你下过苦功。”

相距远在二十步外,这是说,就在她转身发针的刹那间,卓天威已化不可能为可能,神奇地回到南宫凤鸣的身边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你……你是人还是鬼?”萧衣少妇骇然叫道:“你……分明跟在我……我后面……”

“我不可能跟在你后面。”他停止鼓掌:“女人不论任何地方,都应该跟在男人后面,是不是?”

“你……”

“你过来。”他收敛了笑容:“怨鬼所练的掌功,好像是可损伤经脉的什么毒掌。你是怨鬼的同伴,一定有解这种毒掌的解药,如果你不肯交出来……”

“我没有…”

“你最好是有,否则,我保证你一定非常的难过。”

少妇一跃三丈,如飞而遁,只要逃入枫林,不难摆脱追赶的人。

可惜,她入不了林。

距林还有两文左右,只要纵落时身形再起,必定可纵落林中了。

人影乍现,卓天威恰好出现在她最后纵落处。

情急拼命,人之常情。

一声急叱,她双手齐扬,针影漫天,人继续纵落。

卓天威一双大袖一抖一拂,身形半转侧面向敌,迎面数枚飞针全部失踪,身形渐近,伸脚一蹬。

“砰”!少妇被摔倒在地。

她急滚而出,一跃而起,伸手拔腰带上的匕首。

“劈啪……啪……”四记正反阴阳耳光着颊。

“哎……”她尖叫,右手抓向卓天威的胸口。

发髻被揪住了,巨大的拉压劲道传来,不由她不低头下挫,眼前星斗满天,不知人间何世。

“噗!”下颚挨了一膝,力道恰好处。

她仰面上升,砰一声摔跃出丈外。

“救命……啊……”她狂叫,双手拼命推扭踏在胸前的巨靴。

“我说过你一定非常难过,你不信。”踏住她的卓天威冷冷地说:“你再不信,我会让你一定信。”“我信……我信……”她崩溃了:“我把解……解药给……给你……”

“我先谢啦!”卓天威挪开脚:“你的手最好安份些,不要乱摸乱掏。万一我心情紧张误会你要掏缝衣针什么的,先下手为强,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我不会忘记的……”少妇爬起来怨恨地说。她从百宝囊中找出一颗丹丸抛过:“除非你死了,我……”

“你提醒了我,该在你脸上留下记号,以便日后碰上你,及早提防……”

少妇拔腿飞奔,有如脱兔。

卓天威摇摇头,懒得追赶,抱着南宫凤鸣进入枫林,再出来将斐宣文抱入。

不久三人出现在望湖亭中。

南宫凤鸣并未受伤,但斐宣文却气色未复原状。

“你……你真的姓卓?”南宫凤鸣问,脸上红云泛涌。

“没有隐姓埋名的必要。”他笑笑:“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些江湖高手名宿。”

“你痛打厉鬼和怨鬼,吓走庐山竹林山庄的倪夫人,折辱神针玉女花五姑。”南宫凤鸣苦笑:“都是江湖上声威远播,罕逢敌手的可怕人物,消息传出之后,老天爷,固然有不少人为你喝采,同样地,有不少人将会向你挑战……”

“我不需有人喝采,也不希望有人挑战。”他抢着说:“我自己的事忙着呢!哪有闲功夫理睬分人的事。”

“你不理睬也不行,人家会找你的,赶快改名……”

“废话!天色不早,该下山了,回城还有三十里呢!”

“真该动身了。”南宫凤鸣站起望望天色:“那神针玉女花五姑,嫁夫大力神汤显祖,是个愣头愣脑的糊涂蛋,因此这鬼女人在江湖上流连忘返,乱七八糟,臭名远播。”

“奇怪!你不是江湖人,怎知她与怨鬼有一手?怨鬼又老又丑,怪的是江湖上有几个极美的荡妇,就喜欢跟着他鬼混,委实令人迷惑。”

“两凶魔和那个什么玉女,是在你们击伤两大汉的时候到达的。”卓天威一面举步一面解释:“我亲眼看到玉女依偎在怨鬼怀中,一同隐身在两株枫树后,亲呢极了,两凶魔现身,玉女本来也跟着出来的,后来大概认出你们的本来面目,所以又退回隐藏。”

“那已是半年前的事了。”南宫凤鸣羞红着脸:“我也是男装,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我故意勾引她,教训了她一次,所以……”

“所以,她想乘机报复,没想到反而又受到一次折辱。南宫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人扮男人,俊美自然是意料中事,有许多姑娘们是禁不起引诱的。”

“这个……”

“我不配授经传道,但能分辨是非,休怪直言。”他不愿再话江湖事:“赶上两步,咱们到下面的钵盂庵吃一桌应应急。”

天昌客栈虽算不了本城第一家高级旅舍,但坐四望三,乃是公认的豪华客栈,仅上房就占了三间院落,另外还有独院。

该店的伙计,能干也是有口皆碑的,不管是游山、玩水、宴会。召妓……一句话,就可以办得要妥当当,有钱可使鬼推磨,半点不假。

可是,卓天成要雇璇宫画妨游湖三天的事,却碰了钉子。

璇宫画肪所订的约会,已远排到半月后。

明天某某贵官宴客,后天是某某巨贾游湖,大后无居然是某某学政宴请某某前来讲学的大儒……

他不能等半月之后,他必须尽早见一见那位千娇百媚的娼国名花,小桃红。

他买了一艘小乌篷船,这种小船不需雇舟照料,也不必雇,他自己是驾舟的行家。

他在等,等了三天。

这三天中,璇宫画访并未驶离城郊,灯火明亮,人多嘴杂,码头上车水马龙,保镖健仆往来不绝,不是贵宾休想登船。

这天午后不久,小乌篷驶入灵岩山湖面。

灵岩山在天平山南面。

这里不是真正的名胜区,昔年吴王的华丽馆娃官就建在此地。山西北绝顶的琴台,据说是西施抚琴的地方。

馆娃宫已成了灰烬,绝代美人西施而今安在?但灵岩山仍是灵岩山,馆娃官变成灵岩寺了。

据他所知,璇宫画肪今晚将在附近下碇,明日将西驶东洞庭山,来回计五日游程,包船的大爷据说是南京来的某大员。

他的小船太小,禁受不起太湖的风浪,画肪如果驶向洞庭东山,他就无法跟上去了。时间必须算得十分准确,每一步行动皆不能出差错。

但他毕竟经验不够,而且没有可用的人手。

他忘了本城的地头龙:吴中一龙宗政子秀。

他不认识吴中一龙,但他在天平山,管了吴中一龙的闲事。

在与南宫姑娘同行期间,由于他不过问江湖事,并不了解两位姑娘与人结怨的经过。

湖面星罗棋布着不少大型游船和几艘画访,天一黑,船上的灯笼有如天上的繁星,笙歌弦声在湖面飘扬,一片太平气象。

二十里外的寒山寺,夜间其实听不到旅人思乡的钟声。

晚钟是僧人夜课的时间,夜课时间为期甚暂,夜半不会有钟声,夜半也不会有客船来,因为运河不时断航,断航的原因是闹盗匪,敢冒险夜航的客船实在不多。

璇宫画肪好热闹,官舱中灯火辉煌,船内船外足有上百盏各式大小五彩灯笼。

夜宴期间,该是放浪形骸的时候了,白天道貌岸然观赏湖光山色,天一黑,道学面孔该撕下来,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

宴开两席,十余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爷们,一个个坐在织锦蒲团上,每个人身旁,依偎着一位千娇百媚的粉头。

近后舱处,八个年约十二三至二十余岁的美丽歌姬乐伎,正在演奏一曲优美的平湖秋月,虽然这里不是西湖。

没有大风浪,但船仍然被轻涛激荡不住地摇晃。

在笑语喧哗中,一位剑眉虎目,留了短须,相貌威猛的中年人,悄然从前舱钻入官舱之中。

所有的人中,这位爷恐怕是最庄重的一个。

锐利的目光,在所有的人身上逐一扫过,包括所有的云鬓散乱,罗衫半解的粉头在内,像一头猎狗,在留心搜索猎物。

“人都在?”这人向舱门旁一位青衣仆人低声问。

“回大爷的话,都在。”青衣仆人也低声警觉地答。

“没有多出人来?”

“没有。十四位爷,不多不少。”

“晤!小心,任何陌生面孔出现,先擒下再说。”

“好的,里里外外都有人,误不了事,大爷请放心。”青衣人指指后舱:“倒是里面,小的委实不放心,酒宴一散,大爷们都带了相好的进去…”

“里面的事不用你们这里的人担心。”

“是的,大爷。”

同一期间,后舱的一间鸟笼似的窄小内舱,那位正在收拾寝具的仆妇,听到身后有室门轻微滑动的声音,本能在转头回顾。

“哎!”仆妇仅叫了半声,便被一个穿了青油绸水靠的人压住。手已控制住咽喉。

“不要叫。”穿水靠的不速之客低声说:“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得听话。”

“你……你”

“你用不着害怕。”不速之客温言安抚,但右手却突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六寸小刀扬了扬说:“听话,我会重赏你,不然,我不得不杀死你。”

“老……老爷……”

陌生人取出两锭金元宝,往仆妇身边一放。

“你到官舱去,设法把小桃红骗来,金子就是你的。”陌生人脸孔一沉:“如果你不小心,或者声张起来,我一定会先杀掉你,再杀船上所有的人。我要向小桃红问一件事,绝不会伤害她。如果不成功,我会杀掉所有的人,烧掉这艘璇宫画防,你知道后果吗?”

“老爷……你……你真的不……不伤害她。她是个可怜的姑娘……”

“我绝对不会伤害她。”陌生人郑重地说。

“好……好吧!我……我去叫。”

“你走吧!记住我的警告。”陌生人放了仆妇,将两镀金元宝纳人仆妇怀中:“要镇定些,没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

“我……我知道我镇定……”

不久,仆妇回来了,拉开室门,却发现室内空荡荡的。

后面跟人的小桃红一面掩襟,一面打着酒呃。

“咦!人呢?”仆妇讶然自语,目光落在明窗上,以为陌生人已经跳窗走了呢?

又响了舱门的拉动声。

“钱嫂,怎么一……一回事?”小桃红含糊地说:“有事你快说呀……”

“你头上这支三珠风钗。”身后传来陌生的语音:“请告诉我,从何处得来的?”

小桃红居然没感到震惊,大概酒意已有七八成,对眼前这位陌生人看不真切,反正这地方人人可以来。

“三珠凤钗?”小桃红摸摸髻上的金钗:“是……是三元坊郝……郝四爷给……给我的呀!”

“郝什么?”

“四爷叫郝明山。”仆妇在旁接口:“三元坊郝家是很有名的,就在沧浪亭附近。”

“他是干什么的?”

“咚咚咚……”外面有人叩门,叩得甚急。

“小桃红,快回席上去,怎么把门扣上了?好不懂规矩。”外面的人大声叫。

“你们可以走了。”陌生人匆匆说。

“砰嘭!”室门和明窗同时被击毁撞开。

这瞬间,陌生人的反应委实值得自豪,双手一分,一盏小灯笼和妆台的明烛同时熄灭。

“快掌火把!”有人大叫。

室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门与窗皆有人冲入,吃喝声与仆妇、小桃红的尖叫声齐扬,乱成一团。

窗外是舷板走道,是男性般伙计的通路,舷板上拥挤着提刀弄剑的打手,火把点燃了,可是,窗内已失去陌生人的踪影。

百步外的小乌篷船悄然向南面驶走了。

而闻警从四面驶来的四艘快舟,却晚来了一步。

快舟上有八支长桨,但却追不上有两支桨的小乌篷船,在星光下,眼睁睁目送小乌篷缓缓远去,恍若凌空飞逝。

从此,再不曾有人见过这艘船了。

近午时分,卓天威在店堂中结帐,取回寄柜的包裹,离店。

两名大汉一前一后,神态悠闲地在后面跟踪。

他总算心生机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转出一条小巷,不久便到了一条小河旁。

府城本来建在沼泽地里,城周四十五里,可算是天下第四大城(京师。南京、中都、苏州),城内有桥三百九十座,有大半的街道沿河而筑,居民往来多数利用小船。所有的桥,几乎全是圆拱式的,便于行船。

他招来一艘小舟,提着包裹往船一钻。

“出盘门,到百花洲。”他向那位年已半百的船夫说。

出城是远程,舟子当然高兴。

通常在城内往来,可雇女性的船娘,出城到百花洲,来回得大半天,女性船娘就不太能胜任了。

船在弯弯曲曲的小河中行驶,小河有如蛛网,四通八达,在街巷中划行,即使是本城的人也不易完全熟悉去向。

后面,果然跟来了两艘船。

河道一折,前面有一条街,一条美观的拱桥上面,行人往来不绝。

“钱给你,继续向前划。”他将十两银子递给船夫:“再划两条街,你就可以从另一条河回去了。”

“客官……”

他提着包裹,轻灵地跃登两丈高的桥面。

船夫吃了一惊。

大概是见过世面,经过风险,长桨一紧,船疾冲过桥,在前面百十步,折入另一条小河,急急驶入市区最忙碌的市河。

跟踪的船折入这段河道时,卓天威已经在一些惊讶的行人注视下,向街南匆匆走了。

他住进市河旁一座小客栈,栈名江东老店。

沧浪亭虽是府城的名胜,但目前是韩家的产业,所以附近也称韩王(韩世忠)园,有小山有数十亩的大池。

北面就是府学舍,迤南一带便是三元坊,三元坊的郝家,四爷郝明山原来是以河商起家的暴发户。

他在三元访附近走了一圈,看到郝家改建了的大宅院,树小墙新,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名门宅第。

河商,指利用运河做大宗生意的富商,拥有自己的栈号和船只,拥有自己的人手和地盘等。

他孤家寡人一个,又不太熟悉江湖门槛,办起事来难免缚手缚脚。

但他不急,有的是时间,他有猫一样的耐性,隐藏着的利爪绝不轻易伸张。

他心中雪亮,郝家正在紧锣密鼓提防意外,小桃红必定受到行家的严厉盘法,那根三珠凤钗可能已回到郝四爷手中了。

终于,被侵犯的一方失去了耐心。

江东老店是一座毫不引人注意的小客栈,最大容量也只能容纳三四十位旅客,这种小旅舍在府城内外为数甚多,龙蛇混杂不够高级,但好处是往来自由,要什么就有什么,包括供应女人而不会引人注意,从外面带女人回来也没人理会。

一早,刚洗漱完毕,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接二连三进来了四个青衣大汉,和一个瘦竹竿似的青袍人。

他一面整上袍带,一面含笑向这些不速之客颔首示意打招呼,似乎对这些粗胳膊大拳头的人出现,早就在意料之中,不以为怪。

“诸位随便坐。”他离开座口:“凳只有两张,不妨床口坐,客居狭隘,休怪简慢。”

“卓公于从高尚的天昌客栈,迁来江东老店这种肮脏旅邸落脚,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佩服佩服!”瘦竹竿在小圆桌的对面坐下,语气倒是怪温和的道:“这也好,毕竟可以逃避一些麻烦。”

“呵呵!好说好说!”他在最后一张小圆凳落座:“在下做事从不逃避,过来这里只为了方便而已。在贵地,我卓天威是外地人,人地生疏,只有一双拳两条腿,逃避不了的,想逃避就不要来。客店的流水簿中,留有在下的底细,诸位想必早已调查清楚了。请教,你阁下是……”

“区区姓陈,陈振德。”

“好名字,振兴武德呢?抑或是道德?”

“陈某确练了几年武,振兴武德还谈不上,卓公子这几天把郝四家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吧?”

“差不多,大概情形可说相当了解。还需要进一步了解的是郝四爷的行踪,这可不是三天两天便可以了解清楚的,得花不少工夫。”

“卓公了,为何不投刺往见?”

“不可能的。”他摇头:“名刺上没有什么大名衔可具,贵长上不会接见的,贯长上交往的人,都是达官巨贾名贤富绅。而且,贵长上何时在家,在下还没调查清楚呢!白跑几次岂不自讨没趣。”

“区区不才,为公子于敝上前先容,为公子引见,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陈老兄的好意,似乎在下不宜拒绝呢?”

“对。敝上今天恰好在家,卓公子何不随在下一同前往一晤?敝上必定倒履相迎!”

“不急不急。”他笑笑:“这可不是一厢情愿的事,在下今天另有约会,不能失约于人,改日再具贴往拜,当然是确知贵上在家才前往拜会,贵上是个大忙人。”

“恕在下冒昧,公子要见敝上,但不知所为何事,能否见告?在下虽是郝府一位师爷,但蒙敝上抬爱委以重任,凡事皆可酌情作主。”

“原来陈兄教武兼师爷,失敬失敬。呵呵!陈师父是不是明知故问了?”

“卓公子之意……”

“那支三株凤钗。”

“哦!对,小桃红的三珠凤钗。”

双方表面上客客气气;不带丝毫火气怒容,骨子里有讽有刺,外柔内刚。

“我卓天威很年轻,不敢自以为是好人,但相当讲理。”他正色道:“我要知道的事,那支珠钗的来源。从现在开始。在下已经表明了来意。郝四爷这支珠钗,如果来清去白,那就免去一切的麻烦,甚至没有麻烦,如果他不愿意说,他瞧着办好了,反正下不达目的,绝不会罢手。陈师爷,在下说得够明白了吧?有何疑问,在下洗耳恭听,我说过我是一个相当讲理的人。”

“好,我请教,这支珠钗是你的?”

“不错。

“你怎能证明是你的?”

“每颗珠皆由名匠以毫刻了一只凤凰,细小如粟,但栩栩如生,位于珠孔的侧方,如不细心观察,不易发觉。金钗本身,凤嘴的吊环是所谓含环珠转球式的,可以任意八方旋转,这种雕刻术天下无双,天下名匠会刻的找不出第二位。那是我卓家的传家至宝,天下间绝对没有第二支。陈师父还有什么疑问?”

“被盗了?

“可以这么说。”

“如果钗归原主,公子就不追究了!”

“很抱歉,在下必须追查来源。天下任何奇珍异宝,都是身外之物。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支钗算不了什么,在下本来就无意拥有,它的价值已经消失了。我说过我是相当讲理的人,我要和取走这支钗的人讲理。”

“好,在下认为你卓老弟很明事理,这就回去向敝上禀报。”

“在下静候回音。”他站起送客:“在下不希望在贵地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也希望回音是好消息。”

“但愿如此,告辞了!”

这次会谈可说双方都极有风度,气氛友好,任何人都会想到事情并不严重,双方皆有和平解决的诚意。

卓天成的要求是合理的,并不要求钗归原主,郝四爷没有拒绝说出来源的理由,除非郝四爷是盗钗的人。

他希望郝四爷拒绝,拒绝等于是承认盗钗人,以后不必浪费时日,跑遍了天下寻找线索了。

树小墙新,暴发户正是找寻对象。

一等三等,郝家毫无动静。

陈师爷不再见面,而客店中却多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出现。

气氛渐紧,暴风雨欲来。

采取主动的人,并不一定是最强的一方,而往往是心虚理亏的一方。

早餐时光,客店的食厅中人声喧哗,要离店的人显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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