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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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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一剑刚递出阻挡,她已连人带剑切入,一声娇叱,人剑浑如一体,电芒狂野地冲刺,分张,剑到人倒,她真拼命了。

她的后面,傅夫人连连击出三剑,把追来的灵狐富真真击退了两丈,立即暴退跟上了爱女。

连闯五关,击倒了四个人,母女俩同力协力,相互支援一进一迟,交叉攻击一沾即走,逐渐深入堂奥,进入重门叠户的大楼深处,已无法分辨东西南北。沿途现身截击的人,也一批比一批强悍高明,有时不得不避实去虚、转折而走。

刚冲入一条幽暗的走廊,对面出现一个黑袍人。

“这里交给我!”黑袍人怪笑:“哈哈哈哈……来得好,大胆!”

大袖一挥,罡风如涛,迎着挥剑夺路的凤鸣姑娘涌去,阴冷奇寒的袖风潜劲山涌。

“呃……”远在八尺外的凤鸣身形一顿,只感到前半身如中电殛,寒气直透内腑,怪异凶猛的暗劲把她震得连退三四步。

“好,给你一掌!”黑袍人高叫,一掌吐出。

掌出雷鸣,当然没有真雷那么震耳,而是一声接一声传出的隐隐殷雷,像从遥远的云天深入传下来的,与北人屠的大天雷掌所发的音响不同。

“女儿快躲!”后面阻挡灵狐、屠龙客与三名中年人的傅夫人狂叫。

凤鸣姑娘不用叫,已向下一栽,被袖风所伤,恰好不支栽倒,也恰好躲过掌力及体的大劫。

掌风挟带着殷殷雷声掠过她的背部上空,她仍然感到灼热的气流波及身躯,这种怪热来得太奇特了。

她全身发软,剑已无法握牢。

一寒一热两种性质迎异的怪功,按理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事实却发生了,袖风阴寒,掌风灼热,确是黑袍人分别发出的。

她知道对方是谁了,可惜知道得晚了些,一是走道幽暗看不清面目,二是突然碰头避无可避,双方出手太快,招一发已决定了生死存亡。

“女儿……”傅夫人尖叫,匆匆贴地飞射而至,左手一把抱住了爱女奋身急滚。

“砰!”傅夫人先踢倒一座小门,挟了爱女急窜而入,立即陷入沉沉黑暗中,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不可追入!”门外有人急叫。

傅夫人无暇思索为何有人阻止灵狐那些人追人的用意,窜出丈余,这才发现这里不是房间,而是一条黑暗的走道,如不掌灯,无法看到景况。慌不择路,她将爱女扛上肩,摸索着急走。

“快掌灯来!”外面有人呼叫。

她摸进两丈左右,突然惊叫一声,脚下的地方突向下沉,没有任何机会让她有所反应,快速地向下沉坠。

她踏中了翻板,最简单也最管用的机关。

如果她肩上没有爱女的负担,也许可以振臂提气上升,她的轻功宇内无双,向上翻飞脱险不难办到。

“卟通……”水声如雷,母女俩落水。

是水阱,大事去矣!

太黑了,傅夫人心中叫苦。

幸而她的水性不弱,手托住爱女,凭本能向前急游。

触及大砖筑成的坑壁,滑不留手,下面深不知底,滑壁又不能停留,真是到了绝地啦!

她不灰心,一步步沿壁摸索,这才发现是一座深入地面下约三丈余,坑面约两丈见方,下宽上窄的有口陷阶。

坑口仅宽五尺,内收的光滑巨砖坑壁,根本无法向上攀爬,恐怕连壁虎也爬不上去,因为坑壁潮湿,滑溜溜地,比涂了油相去不远,如何爬?

谢谢天!苍天保佑!被她摸到一段倒塌的坑壁,在水面之上约一尺左右,形成一处丈余长,深约五六尺的坡形塌方,应该可以停留。

她先用手拨平泥土,将爱女向上搁。不久,两人都在坑壁的塌口内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女儿……女儿……”她在爱女耳畔低呼。

“娘……格格格……”傅凤鸣的语声低得像是蚊鸣,而且牙齿不住的打战,像是冷得受不了。

“你感到怎么样了?”

“我……我好冷……”

“糟!那你是中了那恶贼的寒魄玄冰袖,而不是被他的阴雷掌所击中。”

“是……是的,女……女儿不知道……是那……恶贼……格格格……好冷啊………

娘…冷死我了……”

“还能运气行功吗?”

“不……不能,气……气散功消……”

“糟!天啊,那你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天!那恶贼……”

“能……支持多久?”

“看情形,你并未被击实,但……”’

“在……在八尺外……被击中的……”

“女儿……”傅夫人抱着她凄然低叫。

“能……能支持一个……时辰吗?”

“女儿,都是娘大意……”

“不!娘……是女儿自愿跟……跟来的,谁也没……料到大名鼎鼎……一群高手……名宿……会不顾身份……”

“女儿,不要说了,保持元气。”

“格格格……我好冷……”

“娘用心法真气护脉术,可能让你支持久些。”

“不必了……娘……格格格……留些元……元气……娘必须………必须设法……

出困……”

“那是不可能的。”

“娘……请替女儿……带话给天威……”

“女……”

“告诉他……我……”

“女儿……女儿……”

“娘……我敬爱他……我……”

“这时候提起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女儿。”傅夫人惨然说,紧抱着湿淋淋不住颤抖的爱女:“你与他无缘,他不要你敬,你要爱他就该让他知道。有时候,女孩子太矜持;会把所爱的人吓得不敢亲近你的。天啊……娘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我两人……已经……已经……”

“娘……女儿想……想起了他……”

“又是他?”

“他曾经教给我龟……龟息术。”傅凤鸣似乎精神旺了一些:“上次我们就……

就用假死……度过难关……”

“你曾经说过的。”

“女儿如果能支持一个时辰,如果能……能假死……会不会多……多支持得久些……久些呢?”

“哦!假死。”傅夫人精神一振:“对,假死。龟息术可以减轻生理机能至最低限度,应该可以支持很久……”

上面火光乍现,人声隐隐。

“你们还没沉下去吗?”是灵狐得意的声音。

水陷坑构造得很特殊,上窄下宽,水面深有三丈余,但不是漏斗形,而是凸字形,上面一丈是五尺直坑,所以上面的人,无法看得到坑底外壁的情形。

因此上面的人虽然用火把往下照,却看不到母女俩的藏身处,还以为她俩仍浮在水面,攀附坑壁苦撑呢!

“骚狐狸,老身死不了。”傅夫人高声冷冷地说:“老身如果就这样死了,你岂不乐昏了头。”

“傅夫人,不要嘴硬。”灵狐发出一阵妖媚的笑声:“你绰号称凌云燕,毕竟不是燕,你飞出来给我看看?我不信你真能飞。”

“你也无奈我何?”

“傅夫人,你支持不了多久的,力尽就会沉入坑底去,坑底水深两丈,足以淹死你们母女的。”

“咱们走着瞧,会有人来救我母女的。”

“嘻嘻;别做白日梦了,傅夫人,来的人谁也休想活命,你没忘了我请来的人是如何高明吧?我给你一次机会,傅夫人。”

“你给我什么机会?”

“你傅家与我合作,帮助我除去卓天威,我救你们上来,当然上来之前,你们要先受到药物的禁制。”

“贱狐狸,你做梦!”凤鸣姑娘突然拼全力大叫:“总有一天,我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哟!你还没死?”灵狐嘲弄地叫。

“我宁可死。”

“嘻嘻!那你就死吧!其实,贫道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我保证可以利用你们的身份,亲自出马去要卓天威的命,你们安心地死吧!嘻嘻嘻!”

“贱狐狸……我……我恨死你……”傅凤鸣狂叫着

“嘻嘻……你骂吧!”

火光熄灭,翻板重新盖上了。

“女儿,快运龟息术。”傅夫人急叫。

第二十六章 月华愧逃

卓天威越来越小心,他从不在东海老店进食,也不喝店中的茶水。店伙每次送来的茶水食物,他都表面上假装吃喝,其实涓滴不入喉。

晚膳时光,他陪月华仙子到虹桥旁的食店进膳。

月华仙子的神情,越来越显得反常,经常神经兮兮地心神不定,但这时却不顾天威的反对,叫来了两壶酒。

这是一间三流酒肆,店伙是一双老夫妇加上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厨柜就设在店门侧,食客们可以目击老夫妇整治食物,不怕有人弄鬼。

“我心里又烦又发慌,我要喝酒。”月华仙子亲自取来了两壶酒:“不要阻止我好吗?天威。”

“这……不可以……”天威扳着脸拒绝。

“求求你嘛!天威,我答应你不喝醉。你知道吗?”她替卓天威斟酒,愁容尽消,眼神情意绵绵,笑容妩媚:“姑娘们若有了三分酒意,微醺之际,正是最美丽动人的时刻,你相信吗?”

“胡说!”

“天威……”

“你怎么啦?”卓天威的眉头锁起来了。

“你放心,天威,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不会挑逗你的。”她一口喝干了一杯:“你们男人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完全是鬼话。两百文钱可以买一壶上好的竹叶青,想醉太简单了,牛饮三五壶。不醉才有鬼,只要身上有钱,一天醉一百回也非难事,是不是?”

天威一怔,从来没看过她疯言疯语,怎么今天反常了?这不是他所知道的月华仙子,却像个大胆轻浮的女人。

卓天威不喜欢这种情势。

“月英,你有什么心事放不开。”天威一把夺过酒壶:“酒不能解愁,也不能平息心潮的。你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对我说,那是你自寻烦恼。月英,能告诉我吗?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了。”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解决不了我心中的死结。”凌月英脸上有无奈的笑意,酒意已经上脸,粉颊酿红。

“月英你……”

月华仙子打断他的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旁人无法代为解决的。比方说,我请求你赶快离开苏州,这是我的困难,而你却又不能离开,那是你的困难,双方能调和、能解决吗?”

“月英,你听我说!”卓天威已经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神色一正:“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目标。当然,活下去本身也可以算是目标,问题是,人不能像猪一样在栏圈子里面生活。吃饱了就睡,睡足了就吃。我来苏州,甚至行走天下各地,目标就是找回我失去的家传至宝,不应该平白失去的家传至宝,我有权保护我自己的东西。

现在,我已经找到那些珍宝的下落,找到那些自以为可以任意宰割别人的天杀的坏胚,你要我立即放弃,月英,这公平吗?”

“我如果不离开,我就会死,这难道就公平了?”月英藉酒壮胆,大声反驳:“你说你关心我,我的命就没有那些珍宝有价值?”

“你如果要离开,我曾经答应你请长春谷主一家带你先走的”

“他们?哼!他们自顾不暇,保护自己都大成问题,还敢奢亡保护我?”

“你是说……”

他想起了傅凤鸣这位说话会刺伤他的自尊心的侠义名门小姑娘。傅夫人要求充任鲁仲连,能胜任吗?

如果骚狐狸不卖帐,傅家会有什么结果?

他对博凤鸣的好感并未消失,毕竟他们曾经同生死共过患难,想忘掉这些事是不可能,他关心傅家的安危,也是人之常情。

“你听到了些什么风声?”卓天威追问。

“我什么也没听到。”月英泰然否认,另找问题来武装自己,替自己找藉口:“天威,其实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来说,你可以情到深处无怨尤,但你并不能自主,你上有高堂,中有兄弟姐妹,下有侄儿女辈,他们对我的看法不可能与你相同,他们……”

“不要说他们的看法是如何。”卓天威又被月华仙子引开了注意力:“感情方面是你我两人的事!”

“但是,你不是个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你不可能违抗令亲的慈命,你……”

“这就是我希望接你到湖广的原因,我娘是一位慈和善良的好母亲,你一定可以和我娘相处的很好。”

“算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月英不愿再谈下去,她知道谈不出甚么结果来。

要她这种曾经在江湖称雄道霸的浪女,去讨好一个陌生的老太婆,那是十分不讨好,她难以胜任的事。

情到深处无怨尤,她能真的没有怨尤吗?

这句话不仅是缠绵排测,而且饱含辛酸和无奈,在现实人生中,那只是幻想中的天堂神仙境界而已。

这一顿晚膳,吃得尴尬之至。

返回东海老店,已经是掌灯时分。

这是客店最忙碌的时刻,人声吵杂,店内店外忙成一团,谁也懒得去理会旁人的事。

这两天,太湖蛟已经丢下店务,到湖中玩乐散心去了。

这位老江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精力和名望已不复当年,留在店中担风险逞英雄实非所宜,避入太湖快活眼不见为净,一定可以多活几年。

两人进入店堂,看不出任何岔眼事物。

忙碌的店堂中旅客与店伙进进出出,仅有一两位店伙经过时,客套地向他俩含笑点头算是打招呼。

“天威,如果有人在这种忙碌的地方,用霸道的暗器行刺我,你能及时保护我吗?”月英挽着天威臂膀往院里走,一面信口问着:“譬如说,有毒的飞刀、毒药镖、有毒的针形暗器、袖箭等等……”

“一个做刺客的人,并不是真的亡命,他也要先注意自己的安全,不是随随便便就动手行刺的。”卓天威的警戒并未放松,他一直就留心附近的人:“除非是荆轲专诸等有大目标、准备杀身成仁的志士,或者负血海深仇、愿意舍身回报的义人,才会完全不顾性命行致命的一击。月英,你把那些江湖妖魔小丑估计得太伟大了,他们想行刺你,不会成功的,我的掌心中,挟有两把飞刀,随时随地可以发出,在三丈之内,我可以射中一只苍蝇,你信不信我的本事?”

“我信。你曾经吓走了江湖飞刀之王无形刀江洋。”月英盯着他嫣然微笑:“听说你曾经教训了勾魂箭毕子器,那恶贼的袖箭,是江湖朋友闻名丧胆的催命符。”

“有这么一回事。”卓天威说:“那期间,我杀人的兴趣不高。”

“现在呢?”

“最好不要有人向我下毒手,哼!”

月英打了一冷颤,只感到冷气起自丹田。

她从卓天盛的虎目之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机,看到了凶险和不测,看得她心中发毛,酒意全消。

幸好已到了房外,不然她恐怕有点支持不住了,因为双腿发软,心虚和强烈的恐惧就有这种现象发生。

“好好休息。”卓天威拍拍她的掌背,温情地叮嘱:“不要胡思乱想。房中一定要上插。有动静要记得敲壁示警,我也会留心你房中的声息。”

“天威……”

“哦!梳洗毕,我会去找一壶茶来!”

月华仙子强自镇静的点点头。

随来的店伙,替他俩开了房门的锁。

“两位请放心。”店伙热心地说;“两位的茶水,掌柜的不敢大意,每次皆亲自经手监督,不会有人动手脚的。”

“呵呵!小二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卓天威目送月英进房,等店伙用灯笼的火点亮油灯:“有些祸事是无法躲得掉的,贵东主躲到太湖去,也难保证贵店不出事,他是个又聪明却又笨的人。”

店伙讪讪一笑,出房陪卓天威进邻房。

“那些人不肯干休,卓爷。”店伙一面点灯,一面压低声音说:“多加小心,晚上门窗得闩牢。”

“谢谢关照,小二哥。”他拍拍店伙的肩膀:“小心撑得万年船,我不会大意的,可曾发现不寻常的旅客?”

“没有。”

“那就好……”

“他们不会笨得让人看出不寻常的形迹,一切还得卓爷自己当心。”

“我会的。”

落店时光,是店队最忙的时刻,店伙和照料女旅客的老抠,忙着替旅客的送茶送水,忙得不可开交。

一位半百年纪的老妪,挑了一担洗用水,进入月英的客房。

水挑入内间,月英随后跟人。

“一切停当。”老妪将水往桶里倒,语音随着倒水的声音响着:“可有什么消息要转告吗?”

“没有。”月华仙子仍然感到惊恐不安:“迄今为止,我不曾发现他与任何陌生的人接触过。”

“你准备好了吗?”

“我……”

“误了事,你该知道后果。”老抠的语气充满威胁。

“你放心!”她一挺胸膛,事到头来不自由,她必须下定决心了:“如果有人误事,这人绝不会是我。”

“那就好,祝大家顺利成功。”老妪挑了空桶往外间走去,伸手指指床下,这才出房走了。

折出走廊,劈面碰列一名店伙。

“咦!马四艘,你不是身体不舒服请了四天假吗?怎么又来上工了?”店伙颇感意外地问她。

“是啊!人老了,闪了腰浑身都感到不舒服。”老妪信口答:“可是想了想,还是来上工好些,有事忙反而不觉得不自在,静下来……哎哟!短命的,腰又痛了,看样子真得回家躺一躺了,人毕竟不能不服老呀!”

话未说完,已经离开店伙挑着水桶一瘸一瘸地走了。

店伙摇头,也嘀咕着离开。

卓天威的客房,也有店伙送来汤水,等店伙一走,他打开了近内间的唯一格子花窗,一手举着灯台,在窗前移动了几次。

离开窗户三五步,得一声轻响,一只鹅卵大纸团从窗外飞入。

他放好了灯,再回头去拾起纸团,关上窗上了窗闩。

在灯下打开纸团,看到三行小字——

“傅夫人母女未牌投帖进入日熙园,迄申牌末,仍不见出园,园中未闻格斗声传出,无法潜入侦察,知名不具。”

他知道,这是杭霸主的人传给他的消息,用不着具名,将字条揉成粉末,他坐在灯下沉思。

“不妙!”他悚然自语:“君子可以欺其方,傅夫人怎么斗得过这两头狡狐?进了日熙园,她们……真的不妙,我得去枫桥到她们的船上等消息,可能已太晚了!”

但是,他迟疑了。

这消息是不久之前传来的,目下已经是酋牌初,也许,申牌之后另有变化呢!

再说,如果真有意外发生,长春谷兰应付不了的话,自会前来找他商量的,这时不见傅家派人前来,大概不会有困难发生,他也许白担心了。

暂且放开心事,他进入内间洗漱沐浴。

想起了凌月英这天来的言行举止,他大感烦恼。

他知道凌月英心怀恐惧,对以往的上司七幻狐积威难忘、而且目下七幻狐已和灵狐结伙合作,心怀恐惧是正常反应。

“明天,我一定要把她托给傅家的人带离苏州,以免她的精神崩溃……”他一面洗一面暗想着。

打定了主意,他感到轻松多了。

换上了一袭青袍,没忘了把盛飞刀的皮护腰系在袍内,刚准备出房找店伙亲自沏茶,邻房的墙壁突然传来三声轻敲。

这是有所发现,有可疑警兆的信号。

他不假思索地启门出室,急步到了邻房,叩门三下。

房门开处,月英姑娘一袭罗衣,刚洗过的及腰秀发披肩,粉颊酡红酒意仍在,那双灵秀的明眸水汪汪,背着灯光,依然可以看出动人的面庞出奇的美艳,幽香阵阵自她的肉体散发出来。

她脸上没笑容,指指房门。

天威不假思索地入室,掩上门留心察看。

她指指插闩的方孔,再拿起麻绳吊着的插拴。

插拴是便于卡住门闩的木条,闭门上拴之后,加上插拴,门闩就卡死不能滑动了。

通常双闩的门,只须一根门有插拴使可以防险,外在的人用力撬门,也不可能把插拴撬断,除非破门而入。

插拴断了,断了一截卡死在插拴孔内。显然是有人故意弄断的,以便晚间切割门闩撬门用。

“有人故意弄折的,我去叫店伙赶快修理。”卓天威说:“他们真的要对你……”

蓦地,他僵住了。

月英站在他身前,几乎贴身而立,那红艳艳带了三分酒意的面庞,展现在她的眼下,那双水汪汪的明眸,妩媚的动人微笑,紧紧吸住了他的眼神。

罗衣半掩,酥胸半露幽香扑鼻。

灯光下、旅舍之中,孤男寡女,就是这么一回事。

“天威……”甜甜的、意绵绵的轻唤,发自那红艳艳的小樱口,明眸中焕发出异样的光芒,有渴求,有情欲,还有别的……

“月英,你……”他的剑眉攒在一起了,攒得好紧。

“天威……”她双臂一张,便扑到他怀中了。

双臂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虎腰,烫热的面庞贴上了他壮实的胸膛,胴体火热紧贴在他身上,娇喘隐隐,用鼻音嗲嗲声说话极为悦耳动人:“抱紧我,不要让我孤独。

天威!哦!抱紧我……”

悦耳的诱人声音已经威力十足,再加上她技巧的扭动胴体,铁打的正常男人,此情此景也会融化掉。

卓天威只感到一阵激情,一阵冲动,一阵电击,一阵莫名的兴奋,有如山巨浪般淹没了他。

出乎本能地,又那么自然而然,他的双臂连胸带肩抱住了怀中诱人犯罪胴体,低下头,右颊贴上了秀发,双手的力道渐增,呼吸也在变。

“月英,不……不要……”他口中却说出抗拒性的低语,与身体的强烈反应完完全全相反的。

“天威,不……不要抛弃我……”月英呢喃着,抬起火热的面庞,火热的樱唇寻找他的嘴唇,水汪汪的明眸妩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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