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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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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会放火烧死了柴家夫妇?”柴哲沉着地问。

“官兵放火有啥希奇?房子烧光,里面有两具烧得成了灰的骸骨,自然是柴家夫妇了。 听说,柴家夫妇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娃娃,火场中没有见到骨灰,所以官兵在附近大搜,抓走 了不少人。谁知祸不单行,第三天官兵走了,又来了大批盗匪,把柴家的十六户邻居洗劫一 空,杀人放火惨绝人寰……”

柴哲浑身发抖,几乎落马。

“咦!裴老弟,你怎么啦?”史龙讶然叫。

柴哲拭掉额上沁出的冷汗,脸色灰败。云笙一把抓住柴哲的手,向史龙说:“我哥哥经 常会头晕,没什么,等会儿就好了。”

“令兄的头部,是不是受过伤?”史龙关心地问。

“受伤?哦!不错,受过伤,伤在这儿。”柴哲上唇咬着下唇,指了指胸口,用不稳定 的声音说,噪音都变了。他摇了摇头,将遮阳帽戴上,掩住脸容说:“不要紧,等会儿就好 了。”

已牌初,车抵侯马镇。军需车在驿站换马,史家兄弟的商车在驿旁的小店打尖。

打尖,就是歇息和进食,投宿也称打尖,但打尖不一定住店。柴哲两人随着史家兄弟一 齐行动,但半个时辰后,车队出发,他藉故头晕,留下了。

驿站就叫侯马驿,本来是一座古老的驿站,但十余年前撤消了,直至三年前方重新修 缮,重建驿站,以应付日渐繁忙的军报、邮务、军运。驿站在镇南,距镇相去约半里地,军 运繁忙,不许闲杂人等接近,镇里的人很少前来,以免麻烦。

柴哲等车队去远,与姑娘暗地里有一番商量,他要打听出镇中那些人是何来路、更要探 出七年前盗匪入镇杀人放火的内情。

姑娘了解他的心情,积极准备,她劝柴哲暂且忍下,先由她前往一探,晚上方可一同前 往,免得被人认出他的身份。

两人离开驿站,往回走,离镇三里地向左抄出,在一处洼沟中藏身。

姑娘用布包住剑和百宝囊,取一顶四平巾戴上,独自绕出镇北,大摇大摆地进入镇中。

目前的侯马镇,比七年前并无多大改变,似乎更为落败了些,镇北的瓦砾场残迹犹存, 瓦砾堆中衰草凄凄,三五座犹有炭迹的颓垣,在烈日下静静地屹立着,像在诉说着当年痛苦 的往事,留下令人哀伤的遗痕。

不远处有一座茶亭,亭后有一株茂密的大槐树,几个村夫在树下乘凉,悠闲地低声聊家 常。三两只黄犬在街巷的阴影中伏地喘息,伸出舌头懒洋洋地无精打彩。

“叮铃铃”一阵清亮的铃声从北面传来,一个身穿皂衣,背着板袋的驿夫,大踏步进入 镇北,脚不停步疾行穿镇而去,代表身份的驿铃声仍在空间振鸣。

一切显得如此安详、静谧,如流岁月可抹去往昔有形或无形的创伤,听天由命的苛安心 理,可令人忘怀过去痛苦的遗痕。目前,侯马镇的人,已对镇北的瓦砾场淡然处之,即便想 起来,也不过吐出一两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而已。

姑娘踏入茶亭,舀了一碗茶,泰然地离亭到了槐树下,向好奇地向她注视的五个村夫善 意地微笑道:“大叔们好,天气好热哪!”

一位村夫含笑打招呼,说:“客官在毒太阳下赶路,确是够热的。去年六七月下了两个 月的大雨,今年该热啦!客官不像是北面的人,往南走么?”

“是的,到潼关。小可七八年前年纪还小,曾经走过这条路,责地似乎有点变了样 呢!”

巷角转出两个青衣大汉,敝开胸襟,轻轻地拂动着手中的柳枝儿,若无其事地往树下走 来。

村夫喟然叹息,苦笑道:“怎能不变?想当年,侯马镇曾经一度繁华过,有过上千户人 家,几十年来,一年不如一年,眼见得荒歉频频,天灾人祸不绝,田园荒芜,走得动的人皆 先行离乡别井另谋生路,镇中十室九空,那还算得上镇?成了荒村野店啦!客官,苦哪!”

“镇北好像遭了火灾,怎么回事?”

“火灾?那才不叫火灾呢,那是人祸,十七户人家,糟蹋了三十余条人命,只逃出十来 个。第一户柴家死于官兵,后十六户死于强盗,就是这么一回事。”

“阳关大道的往来大镇,会有强盗洗劫?”

“事实上确被强盗洗劫了。”

“怪事!请教,劫后余生的人,还有停留在贵地的么?”

两名青衣大汉阴沉沉地走近,其中之一接口道:“客官要打听劫后余生的人,有何用 意?”

几个村夫看出两大汉的神情不友好,沉默地—一离去。

姑娘瞥了两大汉一眼,淡淡一笑道:“小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并无他意。”

“镇东有几家新建的士瓦屋,安顿了那些劫后余生的人,客官如果有兴,何不前往一探 究竟?”

“真的?”

“当然是真的,来吧,我领路,去不去?”

姑娘不在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道两位大汉,定是史龙所说的十余名神秘人物 的党羽,正好探这些人的底,转身回茶亭放下茶碗,笑道:“相烦大叔领路,多谢了。”

转过两条小巷,到了镇东,座落镇边的两间房舍前,站着两个赤着上身的大汉,倚在李 树下目迎大踏步而来的三个人。

领路的大汉相距十来丈便高叫道:“吕兄弟,快去请曹大哥来。”

“曹大哥到蒙城驿去了。”李树下的一名大汉答。

“那么,弘老呢?”

“弘老到驿中去了……”

“去请他来,说是有人要查问七年前的事。”

大汉应了一声,拔步就走。

领路的大汉向姑娘伸手示意,冷笑道:“请到里面坐坐,在下已派人去找你要见的 人。”

姑娘艺高人胆大,不假思索地踏入堂屋,笑道:“你们像是忙人哩,看样子,诸位不是 种田的,不像是本地的居民,称呼用大哥二哥麻子哥,透着邪门。”

堂屋里共有三名中年人,再陆续出来了五个年轻人,都穿了本地土著的衣着,只是掩不 住脸上剽悍的气质,每个人都生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些人定 是内家高手。

八个人中,其中有一个大麻子。姑娘的话,是针对他说的。

领路的两名大汉,向屋中的中年人行礼说:“这位客人从北边来,要查问七年前镇北匪 祸的底细。兄弟把他领来了,不知有人认识他么?”

所有的人皆向姑娘注视,虎视眈眈。中年人从怀中取出一卷纸卷,打开细瞧,目光不住 在卷上与姑娘的脸部转,久久方冷冷地说:“脸貌似乎有点像,只是身材不对。”

姑娘上前两步,想着手卷上有些什么。中年人哼了一声,将手卷卷拢不让她看。

麻脸年轻人嘿嘿一笑说:“身材可以改变的,高明的缩骨法,可从八尺大汉变为三尺小 童。只要脸貌差不多,都有可疑。”

“等弘老回来再说,弘老神目如炬,而且是相识,等他来便可知道了。咱们不曾与正主 儿照过面,不可鲁莽。”持手卷的中年人慎重地说。

姑娘哼了一声,不悦地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鬼鬼祟祟神神秘秘,非驴非马不三 不四,显然都是些……”

“你贵姓大名?”中年人抢着问。

“我不愿答复。”她强硬地回答。

“你与镇北十七户人家有亲?”

“无亲。”

“有故?”

“废话。”姑娘不耐地答,她的目光逼视着持手卷的中年人。

“小老弟,你要规矩地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教,阁下与那十七户受害的人家,有何关连?”

“你们与那十七户人家,又有何关连?”

“我在问你。”

“我还不是在问你。”

双方剑拔弯张,各不相让,针锋相对,逐渐有点按捺不住。正紧张间,门外进来了一个 中年人和两位青年。中年人踏入堂屋,便叫道:“有话好说,是怎么回事?”

持手卷的中年人躬身道:“弘老来得正好,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弘老已看清姑娘的面貌,笑道:“周兄弟,如果真是他,你们几个人的麻烦就大了。”

“弘老的意思是……”

“我既然奉命前来替换曹兄弟,此地便由我负全责。如果再像以往那样穷凶极恶地乱 来,保证会将要找的人惊跑,劳而无功。明后天后继的人便可到达,咱们将改弦易辙暗中进 行,以免打草惊蛇。”弘老一面说,一面挥手示意令众人退去,含笑向姑娘道:“小兄弟, 这是一场误会,幸勿见怪。在下姓易名弘。小兄弟贵姓?”

姑娘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你们这些人简直岂有此理,凶霸霸地像强盗一般,看你们 的长相就不是好东西。我懒得和你们计较,以免伤神。”说完,举步向外走。

堂屋的人,还有五个未曾退入内室,持着手卷的周兄弟并未移动,叫道:“弘老,这小 子出语不逊,他来打听七年前镇北十七户人家的事,相貌有点与正主儿相似,会不会是正主 儿的兄弟辈?休教他走了,可能从他身上找出些少线索来。”

弘老挡住姑娘的去路,沉静地问:“小兄弟,你与那十七户人家有何渊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姑娘冷冷地问。

“小兄弟,咱们好好谈,先别生气,十七户劫后余生的人,咱们都详加调查清楚了,希 望老弟坦诚相告,如真需要易某相助之处,愿为老弟略尽棉薄,幸勿相瞒。”

姑娘心中一转,说:“多年前,在下年纪尚幼,随亲友途经此地打尖,对侯马镇民风之 淳厚,印象甚深。此次再经此地,发觉镇北已成瓦砾场,深感诧异,因此一时好奇,向镇民 打听其故,想不到贵同伴把在下骗来胡说八道,像在审问犯人,不知你们有何用意?”

“小老弟上次经过此地,年纪多大了?”

“在下年届弱冠。”

“你年已弱冠?呵呵,别开玩笑好不?你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

“信不信由你。”

“上次你在哪一家打尖?”

“在……在镇北第六家。”

“他们的户主姓甚名谁?”

“快十年了,谁还记得?”

姑娘到底年轻,而且除了知道柴哲的家世外,对侯马镇其他的人事地物毫无所知,怎经 得起一个老江湖的盘洁?三盘两盘便露出了马脚。

“小老弟,你既然如此地关心他们,可知对侯马镇印象极深,决不是十年前经过此地的 旅客。”弘老仍然和气地说。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她避重就轻地说。

“在下认为你是受人所托,前来打听消息的。”

“难道说,你是那次杀人放火的强盗不所?”

“你说是不是?是又如何?”

“如果是,在下要为枉死的人索回血债。”

“你为谁家索?”

“为所有的人。”

“好大的口气。”

“是不是你们?”

“谁叫你来打听的?小老弟,说实话。你,风尘满身,曾经走过长途,但头上的四平巾 末沾尘土。手上的长布卷,里面藏了兵刃,不是剑便是鞭锏。目光神意内敛,鬓丰如女流, 肌润如玉,全无丈夫气概,如果不是女人,便是修为所有成的内家高手。小老弟,说实话, 谁要你来的?你落脚在何处?有同伴么?”

“在下拒绝答复。”

“你如不答复,咱们……”

“怎样?”

“恐怕要得罪你了。”

姑娘徐徐举步,冷笑道:“在下却是不信。”

易弘尚未有所举动,他身后的一个青年人抢出拦去路叱道:“站住!从实招来。”

姑娘冷冷一笑,不予理会,仍然向门外走,不闪不避地向青年人撞来

青年人勃然大怒,叉手向前迎,暗中运气行功,随时准备出手。

姑娘脚下不停,一步步向前闯。

接近了,青年人像门神般挡住了去路。

姑娘不能向对方怀里撞,冷叱道:“让开,阁下。”

青年人右手疾扬,劈面就是一耳光抽出。

姑娘左手的长布卷一拂,架住了来掌,右手疾扬,照青年人的腰带中间来上一拳头, “噗”一声打了个结结实实,疾逾电闪。

“哎……”青年人大叫一声,倒撞而出,“蓬”一声背部撞在刚奔上接应的另一名同伴 怀里,两人皆立脚不牢,仰面便倒,跌成一堆。

易弘大惊,闪身拦住去路,变色大喝道:“阁下好重的拳劲,竟能击散犬子的气功,将 人击退丈外,造诣之高深出人意料。阁下,通名。”

姑娘不理他,抖开布囊的一端,露出剑把,然后冷冷一笑,举步前行。

内室的人全被惊动了,潮水般涌出。麻面大汉刚才被姑娘出言讽刺,本就憋了一肚子 火。冲出内堂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捞住门旁的一张长凳,冲上抢凳便猛扫姑娘 的腰背。

长凳这玩意相当霸道,是练武人必习的基本功夫,不怕刀砍剑劈枪挑,三五种兵刃近不 了身,四条腿却是攻袭的利器,应付群殴极具威力,被击中准爬不起来。

姑娘倏然回身,左手的剑鞘轻轻一搭,便毫不费力地搭住了凶猛扫来力道如山的长凳, 右手不知何时已拔剑出鞘,但见剑虹疾闪,叱声震耳:“你敢存心伤人?”叱声中,鲜血涌 现,有物坠地。

麻面大汉“哎”一声惊叫,丢掉长凳飞退丈余,头上的发结下见了,顶门全是血。发结 带着一层头皮,“噗”一声掉落在长凳旁。

姑娘缓缓转身,从容插剑人鞘,脸色一沉,阴森森地说:“姓易的,说吧!你们是不是 七年前杀人放火的人?”

易弘大吃一惊,想不到姑娘的手脚如此迅疾,更想不到姑娘在十余名高手的围困下,竟 然那么镇定从容。他一看不对,猛地双手齐扬,六支断魂镖发如飞蝗。

姑娘一惊,相距过近,不敢不避,在间不容发中向侧一闪,危极险极地闪开了六镖急 袭。

易弘更是大吃一惊,退至门旁大叫道:“退远些,用暗器毙了他。”叫声中,又发了三 枚断魂镖。

姑娘不假思索,一手抓住神台下的八仙桌,掀翻挡在身前,急退至壁角。

“得得得得……”暗器像暴雨般钉在桌面上,有些几乎贯穿桌面,劲道骇人。

这一带不论凳桌,皆是最坚实的木料所制,结构坚牢,又厚又重,普通的八仙桌要两个 人方可抬走,用上百十年甚至传下三两代,依然完好如故,暗器居然能贯透,可知这些人对 暗器的使用,已到了可破内家气功的地步了。

姑娘背部倚壁,三面受敌,身陷危局,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十余名高手用暗器袭击,怎 能冲出屋外突围?

易弘见姑娘已暂时获得安全的地势,喝声“停”!叫道:“快去找火神龙上官兄来,用 火弹逼他出来受死。”

受伤的麻面大汉应喏了一声,从后堂走了。

姑娘心中大急,等火弹及身,那岂不完了?她一咬牙,正想冒险突围,蓦地门口人影倏 现,喝声似沉雷:“易大叔,你带着人回辰州去吧,我不愿杀你,快走!”

易弘大骇,火速转身,骇然叫:“咦!你果然回来飞蛾扑火了。”

柴哲站在门口,两手空空,只带了一个百宝囊,脸上木无表情。叉手而立,毫不在意屋 中有十余名高手之多。他冷冷的点头,冷冷地说:“不错,这儿是在下的故乡,怎能不回 来?但不是飞蛾扑火。在下听说镇中住了不少神秘人物,便猜想到可能是会主派人前来守 候,果然料中了,只不过竟然是你,会主未免把柴某看扁啦!派你们几个人来,说句不客气 的话,简直是枉送性命。”

易弘冷笑一声道:“你认为易某不配擒你?”

“不错。”

“三坛的高手正陆续赶来,十大护法有五位即将到达。会主料事如神,算定你在解冻时 便会潜返中原,至故乡探听亲人的下落,果然料中了。本会眼线满天下,你无处藏身的,还 是随我返湖广自首,或许……”

“住口!随你们去做杀人凶手么?做梦!你回去告诉会主,他再要不明大义,柴某便要 将黑鹰会的罪行公诸天下。告诉他,我会办得到的。”

易弘突下杀手,向前跃进,双手齐扬,六枚断魂镖破空洒出。

柴哲双手一拂,屹立如山,脚下未动分毫,六枚断魂镖全被他接住了。

易弘疾冲而至,在镖后跟到,拔出了鬼头刀。

柴哲用接来的镖作势发射,叱道:“站住!你不要命了!”

易弘打一冷战,踉跄刹住脚步,距柴哲不足六尺,伸刀可及,但竟不敢出刀。

柴哲将六枚镖—一向下丢,一枚,两枚,三枚……一面诚恳地说:“易大叔,真的,你 该带着人走了,我不希望……”

易弘抓住机会,踏进一步,鬼头刀来一记“力劈华山”,刀光一闪,向下疾落。

柴哲将手中最后一枚镖发出,向侧一闪。

易弘猝下毒手,鬼头刀下落,满以为马到成功,却突然浑身一震,钢刀一顿,脚下收不 住势,人向前冲,冲出门外去了。

“当啷啷……”鬼头刀跌落声震耳。

“哎……唷……”易弘的叫声传来,接着蓬然倒地。

柴哲移回门中,向里叫:“诸位,好来好去,你们就此离开山西,不要停留,不然休怪 柴某有失地主的风度。易大叔右肩井被他自己的断魂镖射入,受伤并不重,你们把他带走, 快替他起镖上药,死不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手中都扣有暗器,但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柴哲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说:“会主大慨将西番之行的经过告诉了你们,却未将柴某 的艺业说出,你们还以为柴某是三流人物,是不?他如果都未说,便是存心要你们前来送 死。快走!难道要柴某把你们全都留下不成?”

众人仍然迟疑不决,站在门侧最近的一名大汉突然双手齐扬,两支袖箭破空飞射,随着 一声厉吼,拔剑疾扑而上,突下杀手,身剑合一来势极为凶猛。

柴哲右手伸出,接住了两支袖箭,大汉的剑已分心点到。他向右一扭,剑贴身而过。接 着左手一拨,切中大汉右手脉门,剑便无法收回变招了。

大汉收不住势,撞入他的怀中。他左手一闪,一支接来的袖箭,穿透了大汉的右颊,插 在那儿两端露出的长度相等,箭尖血淋淋地。

他随势一掌抵住大汉的胸口,向前一送。

“啊……”大汉狂叫一声,“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滑至神案下方行止住。

他丢掉另一支袖箭,沉声道:“会主的脸上,也挨了在下一箭,创口完全相同。诸位, 给你们三声数送行,数尽如果仍未离开,休怪柴某不留情面,每个人都得留下些什么才 行!”

靠近内堂门的两名大汉,一溜烟走了。

“二!”

所有的人皆开始向内堂退,姑娘却向怀中藏有手卷的中年人招手道:“你,阁下,留下 刚才的手卷再走。”

中年人略一迟疑,掷出手卷,急急走了。所有的人一哄而散,溜之大吉。

姑娘吁出一口长气,推开桌面纵身而出,喜悦地叫:“哲哥,你怎么恰好赶来了?好 险。”

柴哲上前拾起手卷,笑道:“小妹,你以为我放心让你乱闯么?从史龙的口中,我已猜 出可能是黑鹰会派人前来守候了,只不过不知来的是什么人而已,正好由你吸引他们的注 意,我便可从中取利找到他们的巢穴啦!小妹,你太大胆,黑鹰会的人皆练了各式暗器,发 时不择手段,你怎可……”

“你坏,你不告诉我,我怎知他们是黑鹰会的人?”姑娘假嗔着叫。

“要是先告诉了你,今天不知要出多少条人命。”他一面说,一面打开了手卷道:“当 然我也不敢确定他们必是黑鹰会的人。”

手卷绘着他的像,维妙维肖。他并未正式入会,会中的人们大多数不曾见过他的面,所 以带了他的图形,按图索骥,搜寻他的下落。

“绘得真像你呢,而且绘工精细,出于名家手笔。”姑娘由衷地说。

柴哲淡淡一笑,丢掉手卷说:“黑鹰会中人才济济,文武俱备,可借不走正途,良可慨 叹。其中据说有几个人,可从第三人的口述中,描绘出正主儿的正确相貌,决不会走样。刚 才那几个家伙逃了回去,如果我所料不差,下次相逢,你的相貌定然也上了图啦!”

“那……那你为何要放他们走?纵虎归山……”

“那位易弘父子两人,与我曾有一面之缘。再说,我们岂可在镇中杀人,让镇民吃官 司?走!”

“走?到哪里?”

“到姑射山莲花洞我母舅家中,家父母原在那儿避祸。”

“好,走。”

“我还得找个人来问问,我走后的第三天,到底是些什么人前来杀人放火,毁了十六户 居民。”

镇中寄住的十余名黑鹰会爪牙狼狈而逃,镇民已无所顾忌,两人花了一个时辰工夫,终 于打听出详尽的消息。

那天罗龙文一群恶贼光临柴家,邻居们虽不曾出面过问,但暗中仍有人在一旁察看动 静,看到了几名恶贼的真面目。当晚官兵前来抄家捕人,柴家已先一步失火,官兵一无所 获,仅带走了里正和附近的邻居至衙门查问,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第二天,坂泉坡发现了十八具死尸,人命关天,侯马镇被官府闹了个鸡犬不宁,大捕嫌 疑犯的结果,使侯马镇整整乱了一两个月。

镇民怎知内情?一问三不知,令官府的人大为光火,但也无可奈何。

镇民的不合作态度,可能激怒了恶贼们,第三天晚上贼人夜侵,杀人放火,那些劫后余 生的人,确曾看到杀入镇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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