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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游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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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哑再次仆倒,依然凶悍绝伦,禁得起打击,挺身站起,暴眼中充满了血丝,“狂龙闹 海”贴地抢攻,斧影飞旋,劲风四荡。

柴哲也暗暗心凉,让了两斧。喝声“撒手”!“噗”一声响,虎尾敲在地哑的右肘尖内 侧,无巧不巧地,正好敲中最不易敲中的麻筋上。

地哑的鹤嘴斧脱手而飞,翻腾着扔出四五丈外,抱着右肘踉跄而退。

柴哲如影附形跟进,丢掉虎尾杖,铁拳左右齐飞,急如骤雨。

“噗噗!噗!砰砰!”五记重拳一气击出,着肉声响似连珠,在地哑的胸腹开花,捷逾 电闪。

地哑踉跄暴退,双手绝望地、狂乱地招架,却挡不住狂风暴雨似的铁拳,最后发出一声 可怖的呻吟,屈着身躯打着旋,砰然而倒,在地面上脱力地挣扎。

四周的人目定口呆,狂妄的八魔都怔住了。

柴哲抬回虎尾杖,冷然四顾,沉声道:“谁的老骨头发痒,出来,在下陷他松松筋 骨。”

“你到底帮谁?”毒蝎二娘厉问。

“柴某谁也不帮,也不许你们这些人行凶。”柴哲大声说。

“你想……”

“中州三剑客剑术通玄,柴某希望与诸位联手。不义之财,取之何伤?因此柴某找人合 作,均分这笔不义之财。”

屋侧突然传来了洪钟似的嗓音:“咱们滇池三怪能算一份么?”

随着叫声,踱出三个身材一般高的悬剑青袍老人。

“见者有份,欢迎参加。”柴哲朗声答。

“咱们三个老怪木要黄金。”

“要三宝么?”柴哲问。

“正是此意。”为首的大怪走近傲然地说。

“但不知三位前辈凭什么要三宝?”

“一比一,咱们没有把握斗中州三剑客。三比二,颇有取胜之望。三剑客咱们收拾两 个,配不配要三宝?”

“在未与三剑客交手之前,谁也没把提取胜。三位前辈的条件,在下目前尚不能作 主。”

“为什么?”

“目下加上三位前辈,已有了五批人。紫袍魔君可接下一位剑客。八魔也可接下两个 人。双残接下一个料可应付裕如。区区在下自信尚可接下一个,取胜当……”

“阁下之意,是拒绝咱们三怪参加么?”大怪抢着沉声问。

“在下并无此意……”

“那你……”

“人多好办事,多多益善。有三位前辈参加,在下欢迎还来不及呢,岂敢拒绝?动起手 来,谁也不敢说定可获胜,对方不但艺业奇高,而且人数众多……”

“他们连使者与王府护卫全算上,也只有三十余名。”

“但严老贼的人却有上百之多。”柴哲冷冷地说。

“咱们并不想与严老贼的人冲突,先下手为强。”门口突然传来紫袍魔君的叫声。

“阁下的话!委实令人感到失望。”柴哲冷笑着说。

“你失什么望?怪事!”

“你想想看,咱们要争金夺宝,严老贼也有志一同,彼此皆志在必得,利害冲突,岂有 不拼之理?”

“笑话……”

“在下虽常说笑话,但今晚已没有说笑的心清,且问问在场的人,假使严老贼先下手为 强,将金宝抢回,咱们是不是自认倒霉,失望地各奔前程作鸟兽散?又假想咱们先到手,严 老贼的人是否也一笑置之不加过问?严老贼豢养了无数江湖败类替他看家卖命,伊王尚且没 放在眼下,何况咱们这些无主孤魂似的江湖亡命?他会不顾一切大索天下找咱们讨回,诸位 如果同意柴某的话有理,便知事情断难轻易办妥了。”

众人开始各自结伴低声商量,紫袍魔君站在门外问:“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在下认为,目下谈分红的条件,不但不合时宜。也不切实际,因此须等金宝到手之 后,方按各人尽力的程度,作一次合理的分配。”

“你似乎胸有成竹哩!”

“不错,柴某早有周详打算。”

大怪重重地哼了一声,问:“你的打算可否说来听听?”

“目下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派消息特别灵通的人,确实打听运金船的动静,不然在这儿 鬼打鬼,决难打出什么主意来,使者的行踪得不到,一切皆是枉然。”

“这件事诸位大可放心,老夫的消息保证灵通而正确。”紫袍魔君含笑保证。

“他们……”

“至迟明日午后可到。你有何打算?”

“船真要到湖口?”

“真到湖口!”

“如果不到呢?”

“这个……老夫可以保证。”

滇池三怪哈哈狂笑,大怪说:“老夫来了大半天,听够了,甚至你紫袍魔君与八魔在内 屋内协商的事,老夫也—一入耳。你阁下不保证倒还靠得住,保证就一切都完蛋了。这位小 老弟说得不错,中州三封客不是傻瓜,他会到湖口来送死?姓柴的,咱们合作,让他们在湖 口喝西北风,等昏了头好了。”

“人太少,不行。”柴哲断然拒绝。

紫袍魔君冷哼一声说:“老夫有人,有船。鄱阳蛟是老夫的朋友,他手下上百名水性高 强的弟兄全来了,全湖的动静消息皆在掌握之中,岂有不实之理?咱们重回屋谈谈……”

柴哲坚决地摇头说:“在下不想再谈,谈不出结果来的。谈来谈会,使者的船已过了九 江啦!阁下。”

“你不信任老夫?”紫袍魔君不悦地问。

“在下为何要信任你?”

“哼!你是否参加,咱们不在乎。”

柴哲冷笑一声,向久候在旁边的姑娘挥手示意退走,一面向众人说:“在下当然不参 加,各行其是好了。”

“老弟慢走!”大怪急叫

柴哲哈哈一笑,借同姑娘向后飞退,跃入及腰荒草之中,展开轻功扑奔幞头山。

鄱阳蛟浮中孚,是鄱阳湖三大水寇之一,他的地盘在东鄱阳,势力范围西起都城,东抵 饶州府。鄱阳三大水寇由于利害冲突,彼此不时发生磨擦。更由于独行的水贼飘忽不定,经 常在三人的势力范围内做案,因而互相猜忌,逐渐有誓不两立的恶劣情势发生,随时都有发 展成火拼或驱逐对方的可能。

柴哲不知鄱阳的形势,并不是因为紫袍魔君提出鄱阳蛟而发现可疑征候,半途脱身撤 走,而是他看出这些唯利是图的江湖凶魔,全都是自命不凡的人,不可能开诚布公携手合 作,更不可能举出一个首领主持大局,必定各怀鬼胎,口是心非,各自为政,都想独吞这批 庞大的金宝,和这些人共事,危险极了,不得不见机脱身。

伊王使者的运金船,不可能经过东鄱湖。从南昌入湖,首先得经过西鄱湖鄱江龙江永靖 的地盘。然后从南康进入湖北面瓶颈部份的宫亭湖,这一段狭窄湖面直至湖口入江一段,是 混江虎鲨邹南康的地盘,他的船最快,手下的弟兄水性皆十分高明。三水寇既然互不相容, 鄱阳蛟的消息岂能传到湖口?即便能传到,时间上也耽搁得差不多了,恐怕信息传到,使者 的运金船早已进入大江啦!

破屋前,紫袍魔君送走了客人,屋后先后抢出十二名黑衣人,一个黑衣人低声问:“曲 老,怎样了?”

紫袍魔君神色肃穆,低声道:“八魔、三怪、双残,皆浪得虚名毫不足虑,可虑的是那 姓柴的年轻人。他不但艺业深不可测,而且精明机警,将是咱们极为可怕的对手之一,有他 在,情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快准备一条船,叫吕贤弟去跑一趟传递信息。”

“咱们何不宰了他永除后患?”

“那怎么可以?打草惊蛇,咱们岂可在那些贪心魔头面前露出马脚?我去找冯老爷子, 请他查一查姓柴的来历。”

柴哲与姑娘到了幞头山下,果然发现隐蔽处泊了三艘渔舟。发出了暗号询问,确是黑煞 鬼王的船。

柴哲不上船,将碰上紫袍魔君的经过说了,最后道:“等会儿那老魔头可能会前来查 问,也许他会起意独吞金宝,先动手搏杀参与的人,锄除异己包藏祸心并非不可能,还是先 避一避再说。”

黑煞鬼王悚然而惊说:“咱们得火迅离开,往上游走。你上来好了,一同离开。”

“不,在下要乘夜至各处走走,探寻一位朋友的下落,明天咱们在上游旗山以南的湖岸 见。”

“也好,老朽即派人打听消息,明天见。”

柴哲说出明日见面的信号,然后匆匆走了。

黑煞鬼王下令解缆开船,三艘渔舟沿岸悄然上航。

他乘的是第二艘小舟,船中除了操舟的四名大汉外,窄小的舱中另有他的两名爪牙,另 三位同党是半耳僧和洞庭双蛟。舱中挤了六个人,已没有容足的空隙了。

他盘坐在舱左侧,一灯如豆,舱口用布蒙住,不令灯光外泻。天宇中彤云密布,寒风凛 冽,浪花拍击着船身,发出阵阵风涛声浪,船不住颠簸,舱中灯火摇摇。

对面倚舱假寝的半耳僧已沉沉入睡,洞庭双较甚至已经蜷缩着躺倒,发出了鼾声。

他眼中涌起了重重杀机,嘴角浮上了一抹阴狠残忍的笑意,左手暗暗挨了两把飞刀,蓦 地伸手推推半耳僧的肩膀,低叫道:“半耳僧,醒醒。”

半耳僧机警地一惊而醒,左手一动,使本能地抓了胸前的珠串,右手抓住了身旁的方便 铲。

“半耳僧,不必紧张。”他接着低叫。

半耳僧精神一解,睡眼惺松地问:“程施主,怎么了?”

“咱们聊聊。”

“聊聊?贫僧要睡觉……咦!船在开?”

“不错。柴哥儿传来了信息,紫袍魔君要来幞头山附近搜查,因此必须回避。”

“柴小施主兄弟俩呢?”

“他们在岸上戒备。半耳僧,你知道伊王的使者带了多少护送的高手么?”

“贫僧还没打听清楚,只知约有三十余人。”

“有中州三剑客在内。”

“真的?糟!那三个老狗可怕……”半耳僧骇然叫。

“可怕,你打算……”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岂可半途而废?”

“哼!你这和尚真是眼高于预,而又艺业差劲的糊涂蛋,事先不打听清楚,便冒失地前 来抢金,呸!见你的大头鬼。”

“听说中州三剑客是少林门人,谁知道他们会替该死的混蛋伊王做走狗?”半耳僧苦笑 着说。

“除中州三剑客之外,其他的人并不比三剑客差,你知道还有些什么人?”

“这……贫僧还不知道。”

“哼!岂有此理,你简直又聋又瞎,怪的是你凭什么在江湖上混?其他的人物中,有一 个人你必定认识。”

“谁?”

“我,黑煞鬼王。”

半耳僧大惊,正待挺身发招自保,但已来不及了,黑煞鬼王一把扣住了他的左肩井,左 手出如电闪,“拍”一声劈中他的右踝根。

“你……”半耳僧大叫,身躯一沉。

没有他反抗的机会,黑煞鬼王已将他拖倒,擒住了。

半耳僧的叫声,惊醒了洞庭双蛟。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黑煞鬼王先发制人,左手指缝挟着的飞刀脱手飞出,“嚓 嚓”两声轻响,不偏不倚,恰好射入刚闻警坐起的洞庭双蛟气海大穴。

“啊……”沿庭双蛟厉声叫,倒在舱面打滚。

“丢下水去。”黑煞鬼王向两名爪牙叫。

两名爪牙将飞刀起出奉还黑煞鬼王,拖了仍未断气的洞庭双蛟出舱,向水中一丢,水花 一涌,立时形影俱杳。

黑煞鬼王拉脱了半耳僧的双手关节,阴森森地问:“和尚,你真的只带了两个党羽来 么?”

半耳僧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虚脱地呻吟。

“啪啪啪啪!”黑煞鬼王抽了他四耳光,叱道:“让你清醒清醒,别装狗熊,答话。”

半耳僧总算清醒了,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一个好色如命。凶残恶毒的江湖邪魔,竟 做了天人共愤、无恶不做的狗伊王的忠实走狗,真所谓物以类聚,蛇鼠共穴,佛爷鬼迷心 窍,落在你手中只好认命,要打要杀佛爷决不含糊,你瞧着办好了。”

黑煞鬼王桀桀狞笑,伸手一带,把牛耳僧的另一个耳朵硬生生揪了下来,冷笑道:“狗 三八!你还敢嘴强?老夫可不管伊王是啥玩意,他给老夫大批金银,老夫就替他办事,你管 不着。说!你还带有多少党羽来?”

“三山五岳的人全到了。”半耳僧忍着痛楚厉叫。

黑煞鬼王拔出一把飞刀,狞笑道:“你想逞英雄,老夫一刀刀剐你。”

“佛爷已料定必死,你休想佛爷屈服,除死无大难……”

蓦地,船突然打旋。

“噗通!”舱外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水下有人,稳住船。”外面的喝叫声震耳。

黑煞鬼王丢下半耳僧,向外一窜。另两名爪牙却窜向舱尾,双双抢出。

“啊……”狂叫声倏扬,接着水声再响,显然又有人落水。

船凶猛地打旋摇晃,波涛起伏,猛烈摇摆,蓦地砰然一声大震,舱的右壁坍下了。

舱壁坍下,舱篷也就向下垮,舱中的四个人全被压在里面,船猛的一震,停住了。

黑煞鬼王好不容易顶开一个孔钻上船顶,不由大吃一惊。船已搁在滩岸上,另两艘船一 左一有并排搁了浅。

水际另有五艘快船,一字排开,船桨徐划,稳住船身保持静止状态,每艘船都有十余名 赤着上身的大汉。

岸上火光大明,二十余名赤着上身的大汉,高举着以旧竹缆制成的火把,罡风刮得火焰 熊熊,毕剥之声不绝于耳。

火光下,前面并肩站着五个高矮不等的人,最右面那位黑大汉,赫然是黑大个儿文天 霸,手提新打造的霸王鞭,凛若天神。

中间那人是个白髯老汉,鹰目炯炯。

左首第一人,是个中年书生,天候已寒,罡风透衣,这位书生居然轻摇着一把八尺长的 黑色大折扇,用扇向站在篷顶万分狼狈的黑煞鬼王一点,笑道:“黑煞鬼王,还不下来,要 请么?”

黑煞鬼王骇然变色,脚下略一迟疑,举目四顾,知道已身入重围,无法脱身啦!硬着头 皮一跃而下,举步向前走,壮着胆问:“诸位在老朽的船上做了手脚,不知有何用意?诸位 的为首人是谁?怎认得老夫?老夫与诸位陌生得紧。”

书生呵呵笑说:“老兄,何必呢?要说你老兄不认识我铁扇书生关文卿,未免太小看了 你黑煞鬼王啦!来,关某替你引见风雪剑客苟子才。”

黑煞鬼王大吃一惊,蓦地双手齐扬,发出了六把飞刀,拔剑出鞘扭头便跑。

铁扇书生似乎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着,一声狂笑,一跃两丈余,跃进间铁扇连挥,袭来 的两把飞刀“噗噗”两声全被震飞,人如怒豹,扑向刚奔出丈外的黑煞鬼王,喝声震耳: “留下,老兄。”

接着,一名大汉将火把从前侧方投出,掷向黑煞鬼王的头脸,意在阻止鬼王逃走。

黑然鬼王大吼一声,不再作逃走的打算,闪身大旋转挥剑迎击从背后追到的铁扇书生。

岂知铁扇书生突然扑倒,贴地疾掠,接近时铁扇一挥,滚出丈外去了。

铁扇书生料事如神,不但料中黑煞鬼王闪避的方向,更料中对方出招的手眼心法步法, 突然攻击下盘,得手应心,一击即中,铁扇硬生生将黑煞鬼王的左足踝削断。

“啊……”黑煞鬼王狂叫,单足向侧跃退。

侧方人影乍现,一个手执双股叉的黑大汉正扬叉相候,用破罗似的大嗓门叫:“这叫做 湖岸鬼打鬼,我大力鬼王正等着你呢。”

黑煞鬼王凶焰全消,痛得冷汗直流,丢掉剑坐倒,咬牙厉叫:“老夫认栽,后会有 期。”

远处的风雷剑客哈哈狂笑说:“老兄,你以为这是打擂台江湖较技么?比比高低印证所 学?你错了,输赢甚大,生命就是赌注,你输了就该连性命也豁出,哪来的后会?”

黑然鬼王向下一仆,伸手要抬回丢下的剑。

大力鬼王一闪即至,双股叉疾起疾落,“嚓”一声响,将黑煞鬼王的右手脉门刺穿,钉 在地上了。

“哎……”黑煞鬼王厉叫,左手急抓钢叉。

大力鬼王一脚踏住他的手肘,怪笑道:“你到地府报到的时候快到了,不必贪恋人世 啦!老兄。”

黑煞鬼王只有一条腿可动,椎心奇痛已令他无法动弹,伏在地下哀号狂叫。

大汉们紧靠着三条破船等候,破船下面钻出一个,先后共钻出六个人,其他的人大概落 水的落水,被杀的被杀,再没有其他的人啦!

六个俘虏皆被捆上,大力鬼王方抓起黑煞鬼王,向风雷剑客身前一推,黑煞鬼王已无法 站立了。

风雷剑客脸色一沉,冷笑道:“金子是从严府的银库中搬出来的,必须仍旧回严府的银 库。哼!你们这些江湖大胆狂徒,吃了老虎心豹子胆,居然敢纠众前来抢夺,该死!昼间在 湖对岸,老夫的人弄沉了你出来的三条船,等于是放你一条生路,你竟不领情,依然不计利 害,硬要前来送死,怪得谁来?你替伊王卖命,老夫自不会让你失望。”

说完,举手一挥,喝道:“动手!”

大汉们将六名俘虏的手脚大筋割断,每人绑上一块大石头,带上船划出外面,将人向水 中一推。

“留这厮做活口,让他回去警告其他的人。”风雷剑客指着黑煞鬼王说。

大力鬼王真够狠,用叉柄连挥两下,重重地击在黑煞鬼王的双肩上,肩骨立碎。

“啊……”黑煞鬼王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长号。双手已毁,又断了左脚踝,只有一条腿 可用啦!

三艘破渔舟再次被推入水中,逐渐下沉。所有的人—一登上风雷剑客的船,火把熄灭, 船随流而下,向北驶向湖口,破渔舟也向湖口方向风流,下沉的速度甚慢。被舱篷压住的半 耳僧神智仍清,苦于无法动弹,同时也不敢动弹,黑煞鬼王被杀的经过令他不敢出声呼救。 舱篷是竹制的,重量甚轻,但压久了同样令人受不了,他已经绝了望,只能眼巴巴地等死。

风从北面来,水却向北流,船漂流的速度缓慢,下沉的速度却逐渐加快。他已能感觉出 船正在下沉,心中极感恐惧。他开始后悔,但后悔已来不及了。

在船行将沉没的前片刻,他听到船篷发出了破裂和搬动的声音,而他已到了虚脱昏迷的 境地了。

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果然还有一个人,恐怕还没咽气。”

“也许我得救了。”他模糊地想,便失去知觉。

这一夜,宫亭湖两岸与湖中,锄除异己大屠杀如火如茶地进行着,葬身鱼腹与暴尸荒野 的人,其数无法统计,运金船尚不见踪影,为金宝而死的人却不知凡几。

风雷剑客的五艘快船,在一处偏僻的湖湾靠岸,他带了二十余名爪牙,取道奔向紫袍魔 君藏身的荒冢破屋。

沿途皆有人发出盘问的暗号,最后由一名黑衣人迎至破屋。紫袍魔君已先一步迎出,带 了五名党羽降阶相迎道:“子才兄,收获如何?”

“你呢?兄弟只收拾了几个鼠辈,剪除了中州三剑客派在南面的耳目黑煞鬼王,小意 思。”风雷剑客笑答,两人并肩向屋内走。

“兄弟这儿也宰了不少的小鱼,可惜大鱼溜掉了。”

“八魔三怪双残都溜了?”

“兄弟无法查出他们的潜藏处所,他们全都找上门来,兄弟有所顾忌,而且希望利用他 们打头阵,所以暂不动手。”

“你所说的大鱼……”

“大鱼是一个姓柴的兄弟俩,他不但艺业奇高,而且精明机警,似乎已算出运金船的可 能行踪,此人极为棘手,他与黑煞鬼王是一伙,子才兄杀了黑煞鬼王,难道没碰上他两 人?”

“兄弟没留意是否有姓柴的在内,反正黑煞鬼王一群小辈,已没留一个活口。虽则鬼王 仍有一口气在,但恐怕这时该已断气了。姓柴的是……”

“他自称姓柴名中平,恐怕不足二十岁……”

“不足二十岁,乳毛未干罗?”

“乳毛未干,但英雄无岁,八魔也无奈他何……”紫袍魔君将经过—一说了,最后说: “兄弟已派合贤弟前往禀报,要求严少公子速派高手,大索姓柴的兄弟两人,不然将会误 事。”

“真的?”风雷剑客意似不信地问。

“兄弟还不至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哼!兄弟倒希望见见这个人。这里如果没有事,兄弟该走了。三剑客的几个得力臂膀 皆潜伏在北面柘矶山下的柘矶镇中,兄弟奉命必须在今晚和他们共襄盛举。”

“不坐会儿再走?”

“不了。若有姓柴的消息,望即转告。告辞。”

“兄弟深信咱们会遇上他的。”

“但愿如此,兄弟不信世间会有如此高明身手的年轻人。”风雷剑客冷冷地说,率领着 手下回身出屋而去。

紫袍魔君不再多说,淡淡一笑送出屋外,信口问:“听说罗爷已从改县赶来,是不是不 放心咱们办事不力?”

“确是赶来了,今晨狂鹰端木父子先到南昌,可能已乘船赶来湖口,约三更左右可望到 达,据兄弟所知,罗爷这次把四大将军全派来了,倒不是不放心咱们办事不力,而是要留下 三万两金子带至新县派用场。听说目下他那儿风声甚紧,年初派人往京师刺杀徐老头,碰了 大钉子。”

“徐老头手无缚鸡之力,怎会碰钉子?”

“三隐逸之中,有两个在京师徐府仗义保护徐老头.派出行刺的人,那还能不碰钉 子?”

“什么?三隐逸有两个在徐府?”风雷剑客讶然问。

“我也不太清楚,是听人说的。按常情论,徐老头取代严老相国为大学土,谁不知他是 陷害老相国的暗中主宰人?出面的人是邹应龙,策划的人其实是徐老头。天下间同情老相国 的人少之又少,加以小相国曾经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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